第 22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2 章
與此同時，針對新移民聯盟的獨立宣言，世界範圍內掀起的波瀾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弱。
不少重要企業、機構紛紛開始劃分陣營，到底是站在聯盟這一邊，還是站在聯邦這一邊，都足以影響到無數人的未來。
作為享有盛名的、重要的學院，卡勒姆學院也不得不需要作出聲明，它到底站在哪一派，裏面的學生到底該何去何從。
大眾自然是關心學院的立場的，畢竟在裏面的學生都是重要的人物，因為與聯盟的關系密切，不少人已經預設卡勒姆學院會站在聯盟那一邊，顯然極大地激怒了聯邦。
畢竟學院使用的土地歸屬於聯邦，無論這到底是謠言還是現實，聯邦都不會喜歡學院的存在。作為卡勒姆學院的校長，唐述在前往中心城市述職的時候，順帶召開了記者會，告訴卡勒姆學院將會選擇哪一邊。
那是一個不怎麽讓人愉快的決定，唐述站在講臺上，給摯友發了一條消息：“我得聘請些保鏢了。”
雖然他是以戲謔的語氣說的，但此刻的他已充分明白自己將會給世界帶來更大的波瀾。
“卡勒姆學院作為重要的一部分，經過與董事會的溝通，我們商議決定保持中立，我們既不會與聯盟斷絕合作關系，也不會對聯邦陰奉陽違。”
他的發言顯然激怒了所有人，記者們湧上演講臺，他們尖叫著，怒吼著，手裏的相機沒有一刻停止拍攝，場面變得混亂，安保與記者扭打在一起，在混沌之中，唐述帶著苦笑離開了會場。
他原本還準備了好長的稿子，看樣子已經沒辦法用上了。
摯友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明白的，我只是——”唐述沒有說下去了。
“這虛偽的和平到底是被撕破了。”
在柏舜告知時憶他們已經在著手進行調試後的幾天，時憶再次來到了格納庫，她自己的機體還沒有調試完畢，明天就要給學生們進行實操訓練了，她不能再偷懶下去。
來到格納庫的時候，格納庫裏只有珀星一個人，她背對著時憶，全神貫註地看著電腦屏幕，顯然沒有註意到時憶的到來。
和時憶對學生們的了解不同，珀星似乎對調試有自己的心得，她的程序運作的時候效率並不會說時憶的程序相差很多，如果加以指導，說不定她的程序會更加高效。
時憶不想打擾她，悄悄放慢了腳步，以免發出什麽聲音驚擾了正在工作的珀星。
但隨著時憶的接近顯然已經隱瞞不下去了，珀星警覺地扭過頭來，發現了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時憶。
她原本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得像是一把刀，銳利得要把這刀刺在時憶的心上。
只是在看到時憶的那一刻，她卸下了武裝，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老師，你怎麽走路沒有聲音？”她的聲音甜甜的，是和羅賽完全不同的甜，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吸引了過去。
時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本來她大大方方打招呼的話倒也沒什麽，現在自己為了不跟人打招呼變得鬼鬼祟祟的，反而好像密謀了些不好的事情。
“我隨便看看。”她只好撒了個謊。
珀星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了時憶的潛臺詞，沒有多問什麽，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走向時憶。
藍色的校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了，看起來並不合身。
“柏舜老師讓我嘗試一下設置系統，我上午才把系統搞明白，現在在試著改一下參數。”她主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來，算是給了時憶一個臺階。
時憶擡頭看了一眼白燈之下的鷓鴣型，只有珀星身後的那一臺發出了幽幽的紅光。
“不實際嘗試一下都不知道這是一件難事，老師你真的很厲害。”珀星微微笑著，她的笑容真摯沒有一絲虛偽。
時憶對她的戒心也在這笑容之下瓦解冰消，珀星有些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身後的電腦，“不知道老師可不可以幫我看看？畢竟我不是很確定自己的程式對不對。”
見珀星邀請了自己，時憶沒什麽理由可以拒絕，也就跟著她來到了電腦前，珀星為她指出了自己不確定的那一部份，時憶看了一下，雖然沒什麽大的問題，但顯然還有優化的餘地。
時憶把自己的修改方向大致做出來給她看了一下，珀星很快理解了時憶的邏輯，全神貫註地結合自己的理解做出了一個新的版本。
時憶再次檢查了一下，比起珀星之前做的已經好了很多，而且還融合了她自己的特色，雖然與時憶的想法不一樣，但不代表珀星做的就是遜色的。
程序快速運行著，珀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學生，並且學習能力很強，時憶甚至對她的駕駛能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會不會打擾到老師了？我看老師好像有別的事情要做。”珀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之處，連忙向時憶道歉。
“不會。”時憶搖搖頭，她倒也不是什麽客氣，調整她自己的機體什麽時候都能做，如果說沒其他人在身旁的話可能會更好，現在珀星先來的，她也不好讓珀星就這麽回去。
“那就好，我總是有點自以為是，惹出了不少誤會，老師喜歡喝果汁嗎？”
“果汁？”時憶楞了一下，怎麽突然談起了果汁。
“我學習遇到瓶頸的時候都會喝點果汁，我去買回來！”不容時憶拒絕，珀星就小跑到遠處的販賣機那去。
時憶只好在原地等待珀星的歸來，她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帶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活力。
如果那一天她選擇了珀星的話……時憶很快把這個不應該有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裏驅逐出去，現在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不應該再去想這些無聊的假設了。
珀星很快就回來了，她手裏是兩瓶紅色的飲料，她氣喘籲籲地回到時憶身旁，把手裏的飲料遞給時憶。
“這個是紅蘿蔔香菜汁，對身體很好的。”珀星說完打開了飲料毫不猶豫地灌了一大口，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驚世駭俗的話來。
“紅蘿蔔……香菜？”時憶吞了吞唾沫，還沒有勇氣打開飲料的蓋子。
“怎麽了？老師，這個真的很好喝，而且富含營養，就算我通宵學習只要喝上一瓶就能驅散疲勞。”珀星已經把手裏的飲料喝完了，兩只漂亮的眼睛發著光直視時憶，眼裏都是期待。
時憶覺得這或許是上天給她的第二個考驗，她低頭看向通紅的液體，甜膩的味道散發了出來，或許這是廠家為了好入口添加了不少不應有的添加劑，想到這裏時憶覺得胃裏一陣翻滾。
但珀星那眼神實在是讓她無法拒絕，只是喝一口的話……
時憶終於鼓起勇氣，張開了嘴巴把鮮紅的液體灌入，瞬間紅蘿蔔的天然甜味和香菜特有的香氣充斥著她的口腔，這直接的融合不僅沒有減弱食材本來的特色，反而更突出了它們的特點，尤其是香菜的味道——時憶終究是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在那一個瞬間，時憶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在這裏與世界告別了。
見時憶吞了下去，珀星顯然更開心了，她自己的飲料早就喝完，等待時憶的反饋。
“怎麽樣？”
要不是時憶知道珀星為人不是什麽喜歡惡作劇的孩子，不然她一定會以為自己的罪了珀星。
“挺好的。”看著珀星眼裏閃著星光，時憶混沌的大腦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珀星傷心。但她也只能做到把這三個字擠出來，再多一點的詞語她是真的說不出來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師你會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麽同學們都覺得很難喝。”珀星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繼續絮絮叨叨。
聽到珀星的這一句話，時憶才恍然大悟，她已是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錯事，要是剛剛她直截了當說這個東西並不好喝，珀星也不會對此感到不快。
“這樣，我們就是同盟了，以後老師會和我一起喝紅蘿蔔香菜汁吧？”珀星笑瞇瞇說著。
事已至此時憶再拒絕已經沒有意義了，同盟就同盟吧，總不能說這個同盟作用就是一起喝這怪果汁不是。
時憶點點頭，默許了珀星的話。
或許珀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是時憶自己把她想得太簡單了，算了，再這麽想下去時憶都覺得自己的頭在痛。
“啊，調試已經完成了。”隨著電腦的提醒，珀星今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她驚喜地看向系統運行的參數，都比她預想中的要好。
時憶也跟著看了兩眼，珀星給自己調的參數非常特別，把機動力和火力都調得很高，具體一點來說，現在珀星這臺機子就是一個移動的炮臺。
時憶是不喜歡弄成這麽簡單直接的參數的，畢竟這對駕駛員的要求極高，一般人都沒辦法駕馭，容易弄巧成拙。
不過既然珀星有調整成這樣的自信，更是說明她的駕駛能力或許真的在學生之中最高。
時憶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參加第一次的比賽了，不僅期待珀星的表現，她更期待自己的學生能夠做出怎麽樣的對策。
“老師，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容我先行離開。”很快，珀星把後續的一些調試完成好，鄭重地向時憶告別。
“好。”時憶點頭。
珀星拿著電腦緩步走向出口，才走了兩步，她又轉過頭來，看著時憶好像欲言又止，但很快她又止住了這一沖動，重新走向出口，留下一個脆弱的背影在時憶的眼裏。
她到底想說什麽？時憶百思不得其解。
在珀星離開後，時憶終於有自己的時間去調試自己的鷓鴣型，鷓鴣型的天花板顯而易見，為了教學需要她不能以透支機體壽命為代價而盲目提高效能，畢竟也不是什麽實戰，時憶把各項能力都調整平衡，限制在完全出力的70%之下。
這樣的調整速度很快，她低頭看了一陣子水星就把時間打發掉了，正好她也看到了一個驚人的帖子。
牧榆的過激行為已經有了專屬的討論貼，裏面都是牧榆的受害者，提到牧榆突然就找上門來說要決鬥，也不管他人的意願就一通強人所難，這樣的行為已經蔓延到外校，相信很快他就會把自己的魔爪伸向軍方。
聽聞他最近盯上了新興起的民間比賽，校內才消停了一會，民間比賽都是些愛好者，遠遠沒有辦法和卡勒姆學院這種系統學習的學生對標，但牧榆也不挑，他迫切地需要各種各樣的經驗，兇狠程度讓人聞風喪膽。
時憶已是沒有耐心再看下去了，她必須得找唐述說一下牧榆的事情。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與此同時，針對新移民聯盟的獨立宣言，世界範圍內掀起的波瀾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弱。
不少重要企業、機構紛紛開始劃分陣營，到底是站在聯盟這一邊，還是站在聯邦這一邊，都足以影響到無數人的未來。
作為享有盛名的、重要的學院，卡勒姆學院也不得不需要作出聲明，它到底站在哪一派，裏面的學生到底該何去何從。
大眾自然是關心學院的立場的，畢竟在裏面的學生都是重要的人物，因為與聯盟的關系密切，不少人已經預設卡勒姆學院會站在聯盟那一邊，顯然極大地激怒了聯邦。
畢竟學院使用的土地歸屬於聯邦，無論這到底是謠言還是現實，聯邦都不會喜歡學院的存在。作為卡勒姆學院的校長，唐述在前往中心城市述職的時候，順帶召開了記者會，告訴卡勒姆學院將會選擇哪一邊。
那是一個不怎麽讓人愉快的決定，唐述站在講臺上，給摯友發了一條消息：“我得聘請些保鏢了。”
雖然他是以戲謔的語氣說的，但此刻的他已充分明白自己將會給世界帶來更大的波瀾。
“卡勒姆學院作為重要的一部分，經過與董事會的溝通，我們商議決定保持中立，我們既不會與聯盟斷絕合作關系，也不會對聯邦陰奉陽違。”
他的發言顯然激怒了所有人，記者們湧上演講臺，他們尖叫著，怒吼著，手裏的相機沒有一刻停止拍攝，場面變得混亂，安保與記者扭打在一起，在混沌之中，唐述帶著苦笑離開了會場。
他原本還準備了好長的稿子，看樣子已經沒辦法用上了。
摯友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明白的，我只是——”唐述沒有說下去了。
“這虛偽的和平到底是被撕破了。”
在柏舜告知時憶他們已經在著手進行調試後的幾天，時憶再次來到了格納庫，她自己的機體還沒有調試完畢，明天就要給學生們進行實操訓練了，她不能再偷懶下去。
來到格納庫的時候，格納庫裏只有珀星一個人，她背對著時憶，全神貫註地看著電腦屏幕，顯然沒有註意到時憶的到來。
和時憶對學生們的了解不同，珀星似乎對調試有自己的心得，她的程序運作的時候效率並不會說時憶的程序相差很多，如果加以指導，說不定她的程序會更加高效。
時憶不想打擾她，悄悄放慢了腳步，以免發出什麽聲音驚擾了正在工作的珀星。
但隨著時憶的接近顯然已經隱瞞不下去了，珀星警覺地扭過頭來，發現了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時憶。
她原本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得像是一把刀，銳利得要把這刀刺在時憶的心上。
只是在看到時憶的那一刻，她卸下了武裝，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老師，你怎麽走路沒有聲音？”她的聲音甜甜的，是和羅賽完全不同的甜，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吸引了過去。
時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本來她大大方方打招呼的話倒也沒什麽，現在自己為了不跟人打招呼變得鬼鬼祟祟的，反而好像密謀了些不好的事情。
“我隨便看看。”她只好撒了個謊。
珀星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了時憶的潛臺詞，沒有多問什麽，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走向時憶。
藍色的校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了，看起來並不合身。
“柏舜老師讓我嘗試一下設置系統，我上午才把系統搞明白，現在在試著改一下參數。”她主動說起了自己的事情來，算是給了時憶一個臺階。
時憶擡頭看了一眼白燈之下的鷓鴣型，只有珀星身後的那一臺發出了幽幽的紅光。
“不實際嘗試一下都不知道這是一件難事，老師你真的很厲害。”珀星微微笑著，她的笑容真摯沒有一絲虛偽。
時憶對她的戒心也在這笑容之下瓦解冰消，珀星有些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身後的電腦，“不知道老師可不可以幫我看看？畢竟我不是很確定自己的程式對不對。”
見珀星邀請了自己，時憶沒什麽理由可以拒絕，也就跟著她來到了電腦前，珀星為她指出了自己不確定的那一部份，時憶看了一下，雖然沒什麽大的問題，但顯然還有優化的餘地。
時憶把自己的修改方向大致做出來給她看了一下，珀星很快理解了時憶的邏輯，全神貫註地結合自己的理解做出了一個新的版本。
時憶再次檢查了一下，比起珀星之前做的已經好了很多，而且還融合了她自己的特色，雖然與時憶的想法不一樣，但不代表珀星做的就是遜色的。
程序快速運行著，珀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學生，並且學習能力很強，時憶甚至對她的駕駛能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會不會打擾到老師了？我看老師好像有別的事情要做。”珀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妥之處，連忙向時憶道歉。
“不會。”時憶搖搖頭，她倒也不是什麽客氣，調整她自己的機體什麽時候都能做，如果說沒其他人在身旁的話可能會更好，現在珀星先來的，她也不好讓珀星就這麽回去。
“那就好，我總是有點自以為是，惹出了不少誤會，老師喜歡喝果汁嗎？”
“果汁？”時憶楞了一下，怎麽突然談起了果汁。
“我學習遇到瓶頸的時候都會喝點果汁，我去買回來！”不容時憶拒絕，珀星就小跑到遠處的販賣機那去。
時憶只好在原地等待珀星的歸來，她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帶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活力。
如果那一天她選擇了珀星的話……時憶很快把這個不應該有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裏驅逐出去，現在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不應該再去想這些無聊的假設了。
珀星很快就回來了，她手裏是兩瓶紅色的飲料，她氣喘籲籲地回到時憶身旁，把手裏的飲料遞給時憶。
“這個是紅蘿蔔香菜汁，對身體很好的。”珀星說完打開了飲料毫不猶豫地灌了一大口，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驚世駭俗的話來。
“紅蘿蔔……香菜？”時憶吞了吞唾沫，還沒有勇氣打開飲料的蓋子。
“怎麽了？老師，這個真的很好喝，而且富含營養，就算我通宵學習只要喝上一瓶就能驅散疲勞。”珀星已經把手裏的飲料喝完了，兩只漂亮的眼睛發著光直視時憶，眼裏都是期待。
時憶覺得這或許是上天給她的第二個考驗，她低頭看向通紅的液體，甜膩的味道散發了出來，或許這是廠家為了好入口添加了不少不應有的添加劑，想到這裏時憶覺得胃裏一陣翻滾。
但珀星那眼神實在是讓她無法拒絕，只是喝一口的話……
時憶終於鼓起勇氣，張開了嘴巴把鮮紅的液體灌入，瞬間紅蘿蔔的天然甜味和香菜特有的香氣充斥著她的口腔，這直接的融合不僅沒有減弱食材本來的特色，反而更突出了它們的特點，尤其是香菜的味道——時憶終究是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在那一個瞬間，時憶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在這裏與世界告別了。
見時憶吞了下去，珀星顯然更開心了，她自己的飲料早就喝完，等待時憶的反饋。
“怎麽樣？”
要不是時憶知道珀星為人不是什麽喜歡惡作劇的孩子，不然她一定會以為自己的罪了珀星。
“挺好的。”看著珀星眼裏閃著星光，時憶混沌的大腦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珀星傷心。但她也只能做到把這三個字擠出來，再多一點的詞語她是真的說不出來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師你會喜歡，也不知道為什麽同學們都覺得很難喝。”珀星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繼續絮絮叨叨。
聽到珀星的這一句話，時憶才恍然大悟，她已是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錯事，要是剛剛她直截了當說這個東西並不好喝，珀星也不會對此感到不快。
“這樣，我們就是同盟了，以後老師會和我一起喝紅蘿蔔香菜汁吧？”珀星笑瞇瞇說著。
事已至此時憶再拒絕已經沒有意義了，同盟就同盟吧，總不能說這個同盟作用就是一起喝這怪果汁不是。
時憶點點頭，默許了珀星的話。
或許珀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是時憶自己把她想得太簡單了，算了，再這麽想下去時憶都覺得自己的頭在痛。
“啊，調試已經完成了。”隨著電腦的提醒，珀星今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她驚喜地看向系統運行的參數，都比她預想中的要好。
時憶也跟著看了兩眼，珀星給自己調的參數非常特別，把機動力和火力都調得很高，具體一點來說，現在珀星這臺機子就是一個移動的炮臺。
時憶是不喜歡弄成這麽簡單直接的參數的，畢竟這對駕駛員的要求極高，一般人都沒辦法駕馭，容易弄巧成拙。
不過既然珀星有調整成這樣的自信，更是說明她的駕駛能力或許真的在學生之中最高。
時憶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參加第一次的比賽了，不僅期待珀星的表現，她更期待自己的學生能夠做出怎麽樣的對策。
“老師，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容我先行離開。”很快，珀星把後續的一些調試完成好，鄭重地向時憶告別。
“好。”時憶點頭。
珀星拿著電腦緩步走向出口，才走了兩步，她又轉過頭來，看著時憶好像欲言又止，但很快她又止住了這一沖動，重新走向出口，留下一個脆弱的背影在時憶的眼裏。
她到底想說什麽？時憶百思不得其解。
在珀星離開後，時憶終於有自己的時間去調試自己的鷓鴣型，鷓鴣型的天花板顯而易見，為了教學需要她不能以透支機體壽命為代價而盲目提高效能，畢竟也不是什麽實戰，時憶把各項能力都調整平衡，限制在完全出力的70%之下。
這樣的調整速度很快，她低頭看了一陣子水星就把時間打發掉了，正好她也看到了一個驚人的帖子。
牧榆的過激行為已經有了專屬的討論貼，裏面都是牧榆的受害者，提到牧榆突然就找上門來說要決鬥，也不管他人的意願就一通強人所難，這樣的行為已經蔓延到外校，相信很快他就會把自己的魔爪伸向軍方。
聽聞他最近盯上了新興起的民間比賽，校內才消停了一會，民間比賽都是些愛好者，遠遠沒有辦法和卡勒姆學院這種系統學習的學生對標，但牧榆也不挑，他迫切地需要各種各樣的經驗，兇狠程度讓人聞風喪膽。
時憶已是沒有耐心再看下去了，她必須得找唐述說一下牧榆的事情。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