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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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戚照課下吃了兩袋零食，並將荊離的口香糖搜刮得一幹二凈，這才覺得胃好受些。
“不挑食的話，現在什麽事都沒有。”荊離悠悠說道。
“怪我咯？”戚照睨了她一眼，“……那不叫挑食，那是原則。”
……原則？？？
荊離聳聳肩，腹誹：戚照肯定不懂原則是什麽意思。
荊離這麽質疑是有原因的。
語文課上，她無意中看到了戚照的月考試卷。滿分150，戚照考了個50。
看到戚照成績的那一刻，荊離腦子有一瞬間死機了——
他到底憑什麽能轉到一中來呢！？難怪老班要她在學習上多多幫助他。
荊離內心鄙夷，但凡多用些心思在學習上也不至於考這麽點分。
許是“吃人的嘴軟”。
下午最後兩節課，戚照對荊離和吳亮猜表現得都還算友好。不僅沒有去偷偷抽煙，吳亮猜找他閑聊，他也會簡單回幾句。話不多，勝在語氣平和。
就是放學鈴聲剛響沒多久，他的混不吝又暴露了。
“媽的真煩。”
戚照把收拾一半的書包往桌子上一扔，門外烏泱泱的人頭，煩得他捏了捏眉心。
荊離本來準備起身去把‘華子’給處理掉，被戚照這股子戾氣嚇得楞是怔在了原地。她收回了想要拍拍他、讓他借過的手。
戚照看她，“有事？”
荊離搖了搖頭，狀似不在意地整理書包。
算了，‘華子’可以回家路上再扔掉，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為妙。
只是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慢慢收拾書包了，戚照就是沒有動彈的意思。
外面對他感興趣的女同學們見他在座位上坐著不動，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左顧右盼。
“他怎麽不出來呀？”
“要不進去找他？”
“還是別了吧，感覺不好惹的樣子。”
“就是這樣才酷啊。”
“或許可以這樣……”
荊離看著遲遲不離去的女同學們也是頭疼。再這麽磨蹭，她要趕不上公車了，一趟公車20分鐘，回去晚了，少不了一頓罵。
荊離想了想，“那個……”
戚照下巴微擡，“說。”
“你不走嗎？”荊離把書包背上。
不走她還得走呢。
戚照像是看不見荊離這一動作似的，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道：“怎麽走？”
荊離覺得戚照這話問得就有些白癡了，怎麽來的怎麽走唄。
“你早上怎麽來的呀？”
“外面那麽多人怎麽走？”
荊離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社恐啊？”她有些不確定問道。
孔連說荊離成績非常好，腦袋可聰明了，可戚照怎麽看都覺得眼前的這位活脫脫就是個傻子。他煩躁地吸了一口氣。
荊離以為他要發火了，迅速往墻邊貼了貼，“有話好……”
“你送我！”
戚照起身，書包拉鏈一拉，隨意地往右肩上一背，單手插著兜，又是那副酷帥的拽樣。
啊？？？
荊離覺得自己聽錯了，他要她送他 ！？
憑什麽！
不對，即便是送，也應該是他送她吧。
不對不對，她根本不需要人送，她也不可能送他！
荊離甩了甩頭，正欲拒絕，又聽戚照道：“對路不熟，送我到公交站。”
只是送到公交站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
“那你早上怎麽來的？”荊離還是有些不情願，她不想被更多人誤會。
晚霞斜照進教室，一束光打在戚照臉上。他微微一笑，梨渦淺現。
又來這招。
荊離揉了揉鼻子。
“司機送的。”
“那你可以讓他再來接你啊。”
荊離覺得自己這話沒什麽問題，可戚照的俊臉瞬間拉長，臭得很，他說：“要你送我下，廢話這麽多。”
“……”
荊離又一次揉了揉鼻子，認栽地跟著他往門外走。
此時，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門外有些等不及的也早早先走了，只留那麽五六位還在“恭候”著戚照。見他出來，紛紛讓道。
有個長相可愛俏麗的女孩小聲地打了個招呼，“戚照同學，我是二班的傅雲雅，可以和你認識一下嗎？”
聲音真好聽，荊離心想。
“不可以。”戚照的拒絕無情又果斷。
荊離內心翻了個白眼，對待女孩子有必要這麽不近人情嗎。
那位叫傅雲雅的女同學可能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被拒絕了，沮喪地低下了頭。另外幾位見此，想說什麽也不敢說了。
但有一位冷笑了聲，走至戚照面前。
荊離擡眼看了看她，也是二班的，叫黎筱蘊。
荊離知道她，整個學校很少人不知道她。黎筱蘊的外貌從她剛入學就被大家傳得神乎其神，本人也確實長得很漂亮，白嫩通透的鵝蛋臉上幹凈的連一顆痣都沒有。一頭柔順的長發用了個蝴蝶結繩紮了個低馬尾，藍白色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更顯清純動人。
荊離往旁邊站了站，不想讓戰火波及自己。
“我當有多帥呢，也就這樣唄。對女孩子說話這麽不客氣，你拽什麽呢。”黎筱蘊的語氣很溫柔，但這一番話說得卻很強硬。
荊離內心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美女不愧是美女，人美膽子也大。
戚照擰著眉，看了看眼前的女孩。
挺漂亮的。
冷冽的眼神有些松動，“說完了？”
“嗯？”黎筱蘊有點懵，她挺了挺胸，又走近一步道：“你聽好，我叫黎筱蘊。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對女孩子沒禮貌並且自以為很帥的男生了！”
“呵”，戚照突然一笑，笑得很好看。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點距離，將另一只手也插進了褲兜裏，點頭道：“嗯，記住了。”
“所以……可以讓開了嗎？”
荊離鼓了下腮幫子，她發現戚照還挺有心機的。知道自己的微笑很有殺傷力，所以他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放下來，這直接導致美女同學黎筱蘊從蒙圈到臉蛋逐漸變紅。
荊離理解。
雖然戚照冷著臉時很帥，但他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像是冬雪被暖陽照耀後融化了一般。
“可……可以。”黎筱蘊微微側開了身子。
荊離慨嘆。
人類啊，果然都是看臉的。
戚照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了。
黎筱蘊以為他還有話要對自己說，柔聲道：“怎麽了？”
戚照走了過來。
黎筱蘊捏了捏衣角。
一聲響指。
“走不走！？”
荊離被迫轉了個圈，回過神來，自己的書包已經到了戚照的左肩。
黎筱蘊不明所以地看向荊離，她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倆？”
荊離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
戚照揪著荊離的衣領就拖，荊離真想呼他一巴掌。就這樣的虐待，還能被人誤會的話，那她也太慘了吧。
“黎筱蘊，你……你別誤會……”荊離艱難地解釋。
黎筱蘊撅著嘴，冷哼了一聲，帶著好姐妹從另一邊走廊離開了。
荊離並不想讓美女生氣，但她也是身不由己。
“你……你tm……放……放開我。”
荊離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她真不應該答應送他。這種流氓，就活該自生自滅。
戚照確實放開了。
他將人拽至墻角，把人往墻上一推。
啪！
戚照的手掌貼著荊離臉按在墻上。
“乖乖女也會噴臟？”
戚照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荊離忍著不把一口唾沫吐他臉上，“你有病吧。”
這是荊離到現在罵得最狠的一次。
“你想謀殺啊！”她還要說，“你怎麽不直接把我勒死，我是貨物嗎，你那麽拖？”
“生氣了？”
戚照收回手，俯視看她，眸色淡漠。
“你說呢。”荊離咬牙切齒，越想越氣，她狠狠道：“別想我送你。”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戚照看著那個氣呼呼的背影，提高了聲音，“書包不要了？”
荊離剎住。
深呼吸好幾口氣，握著拳頭，緩緩轉身，怒目而視，“還我！”
“送不送？”
送你大爺！
真想咬死他。
“送啊，當然送！答應送你，肯定送呀，我的好同桌。”荊離憨笑。
戚照冷視。
怎麽會有人這麽假。
荊離並不是傻瓜，她能感受到戚照的嫌棄，但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人這麽嫌棄她還堅持要她送他。
戚照一個人背著兩個人的書包和荊離一前一後沈默無言地往校門走。一路上，被不少同學看到，指指點點。
荊離幾次要背回自己的書包都被戚照各種威脅。他是真的有病吧？他為什麽要這樣？被同學誤會於他有什麽好處嗎？
荊離頭都大了，這個新同桌是真的煩人。
她把校服領子立了起來。因為校服寬大，荊離將拉鏈拉到最高處，倒也遮住了半張臉。
“鬼鬼祟祟。”
“還不都賴你！”
“哼。”
“哼哼哼哼哼，誰不會哼啊。”
“你……”
“你什麽你，你閉嘴！”
荊離被戚照快要氣死了，也敢跟他嗆幾句，但她很快又發現戚照笑得一臉狡詐，不太對勁，越想越不太對勁。戚照敢這麽對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漫長的幾分鐘後。
距離公交站臺還有五百米路時，戚照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荊離。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荊離內心忐忑。
戚照笑了笑，在荊離看來，笑得不懷好意。
戚照說：“你願意做我的……”
“叮叮叮……叮叮叮……”
自行車的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戚照未說完的話。
“你倆怎麽才到這兒呀。”孫星擠眉弄眼道。
這都能碰上？？？
荊離無奈扶額，“你家不是很近嗎？怎麽也才到這裏？”
“哦，我已經回家一趟了，現在騎個車出來遛遛兒彎。不過你倆這是……嗯？？？”
孫星那個“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荊離嘆了口氣，被這個未來八卦娛記一傳，她就是口水講幹也說不清了，“其實我倆……”
戚照被人打斷說話正不高興，看著眼前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滿道：“既然知道，還在這裏當電燈泡。”
荊離：“……”
大哥，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是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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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咯？”戚照睨了她一眼，“……那不叫挑食，那是原則。”
……原則？？？
荊離聳聳肩，腹誹：戚照肯定不懂原則是什麽意思。
荊離這麽質疑是有原因的。
語文課上，她無意中看到了戚照的月考試卷。滿分150，戚照考了個50。
看到戚照成績的那一刻，荊離腦子有一瞬間死機了——
他到底憑什麽能轉到一中來呢！？難怪老班要她在學習上多多幫助他。
荊離內心鄙夷，但凡多用些心思在學習上也不至於考這麽點分。
許是“吃人的嘴軟”。
下午最後兩節課，戚照對荊離和吳亮猜表現得都還算友好。不僅沒有去偷偷抽煙，吳亮猜找他閑聊，他也會簡單回幾句。話不多，勝在語氣平和。
就是放學鈴聲剛響沒多久，他的混不吝又暴露了。
“媽的真煩。”
戚照把收拾一半的書包往桌子上一扔，門外烏泱泱的人頭，煩得他捏了捏眉心。
荊離本來準備起身去把‘華子’給處理掉，被戚照這股子戾氣嚇得楞是怔在了原地。她收回了想要拍拍他、讓他借過的手。
戚照看她，“有事？”
荊離搖了搖頭，狀似不在意地整理書包。
算了，‘華子’可以回家路上再扔掉，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為妙。
只是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慢慢收拾書包了，戚照就是沒有動彈的意思。
外面對他感興趣的女同學們見他在座位上坐著不動，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左顧右盼。
“他怎麽不出來呀？”
“要不進去找他？”
“還是別了吧，感覺不好惹的樣子。”
“就是這樣才酷啊。”
“或許可以這樣……”
荊離看著遲遲不離去的女同學們也是頭疼。再這麽磨蹭，她要趕不上公車了，一趟公車20分鐘，回去晚了，少不了一頓罵。
荊離想了想，“那個……”
戚照下巴微擡，“說。”
“你不走嗎？”荊離把書包背上。
不走她還得走呢。
戚照像是看不見荊離這一動作似的，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道：“怎麽走？”
荊離覺得戚照這話問得就有些白癡了，怎麽來的怎麽走唄。
“你早上怎麽來的呀？”
“外面那麽多人怎麽走？”
荊離恍然，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社恐啊？”她有些不確定問道。
孔連說荊離成績非常好，腦袋可聰明了，可戚照怎麽看都覺得眼前的這位活脫脫就是個傻子。他煩躁地吸了一口氣。
荊離以為他要發火了，迅速往墻邊貼了貼，“有話好……”
“你送我！”
戚照起身，書包拉鏈一拉，隨意地往右肩上一背，單手插著兜，又是那副酷帥的拽樣。
啊？？？
荊離覺得自己聽錯了，他要她送他 ！？
憑什麽！
不對，即便是送，也應該是他送她吧。
不對不對，她根本不需要人送，她也不可能送他！
荊離甩了甩頭，正欲拒絕，又聽戚照道：“對路不熟，送我到公交站。”
只是送到公交站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
“那你早上怎麽來的？”荊離還是有些不情願，她不想被更多人誤會。
晚霞斜照進教室，一束光打在戚照臉上。他微微一笑，梨渦淺現。
又來這招。
荊離揉了揉鼻子。
“司機送的。”
“那你可以讓他再來接你啊。”
荊離覺得自己這話沒什麽問題，可戚照的俊臉瞬間拉長，臭得很，他說：“要你送我下，廢話這麽多。”
“……”
荊離又一次揉了揉鼻子，認栽地跟著他往門外走。
此時，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門外有些等不及的也早早先走了，只留那麽五六位還在“恭候”著戚照。見他出來，紛紛讓道。
有個長相可愛俏麗的女孩小聲地打了個招呼，“戚照同學，我是二班的傅雲雅，可以和你認識一下嗎？”
聲音真好聽，荊離心想。
“不可以。”戚照的拒絕無情又果斷。
荊離內心翻了個白眼，對待女孩子有必要這麽不近人情嗎。
那位叫傅雲雅的女同學可能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被拒絕了，沮喪地低下了頭。另外幾位見此，想說什麽也不敢說了。
但有一位冷笑了聲，走至戚照面前。
荊離擡眼看了看她，也是二班的，叫黎筱蘊。
荊離知道她，整個學校很少人不知道她。黎筱蘊的外貌從她剛入學就被大家傳得神乎其神，本人也確實長得很漂亮，白嫩通透的鵝蛋臉上幹凈的連一顆痣都沒有。一頭柔順的長發用了個蝴蝶結繩紮了個低馬尾，藍白色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更顯清純動人。
荊離往旁邊站了站，不想讓戰火波及自己。
“我當有多帥呢，也就這樣唄。對女孩子說話這麽不客氣，你拽什麽呢。”黎筱蘊的語氣很溫柔，但這一番話說得卻很強硬。
荊離內心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美女不愧是美女，人美膽子也大。
戚照擰著眉，看了看眼前的女孩。
挺漂亮的。
冷冽的眼神有些松動，“說完了？”
“嗯？”黎筱蘊有點懵，她挺了挺胸，又走近一步道：“你聽好，我叫黎筱蘊。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對女孩子沒禮貌並且自以為很帥的男生了！”
“呵”，戚照突然一笑，笑得很好看。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點距離，將另一只手也插進了褲兜裏，點頭道：“嗯，記住了。”
“所以……可以讓開了嗎？”
荊離鼓了下腮幫子，她發現戚照還挺有心機的。知道自己的微笑很有殺傷力，所以他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放下來，這直接導致美女同學黎筱蘊從蒙圈到臉蛋逐漸變紅。
荊離理解。
雖然戚照冷著臉時很帥，但他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像是冬雪被暖陽照耀後融化了一般。
“可……可以。”黎筱蘊微微側開了身子。
荊離慨嘆。
人類啊，果然都是看臉的。
戚照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了。
黎筱蘊以為他還有話要對自己說，柔聲道：“怎麽了？”
戚照走了過來。
黎筱蘊捏了捏衣角。
一聲響指。
“走不走！？”
荊離被迫轉了個圈，回過神來，自己的書包已經到了戚照的左肩。
黎筱蘊不明所以地看向荊離，她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倆？”
荊離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
戚照揪著荊離的衣領就拖，荊離真想呼他一巴掌。就這樣的虐待，還能被人誤會的話，那她也太慘了吧。
“黎筱蘊，你……你別誤會……”荊離艱難地解釋。
黎筱蘊撅著嘴，冷哼了一聲，帶著好姐妹從另一邊走廊離開了。
荊離並不想讓美女生氣，但她也是身不由己。
“你……你tm……放……放開我。”
荊離覺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她真不應該答應送他。這種流氓，就活該自生自滅。
戚照確實放開了。
他將人拽至墻角，把人往墻上一推。
啪！
戚照的手掌貼著荊離臉按在墻上。
“乖乖女也會噴臟？”
戚照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荊離忍著不把一口唾沫吐他臉上，“你有病吧。”
這是荊離到現在罵得最狠的一次。
“你想謀殺啊！”她還要說，“你怎麽不直接把我勒死，我是貨物嗎，你那麽拖？”
“生氣了？”
戚照收回手，俯視看她，眸色淡漠。
“你說呢。”荊離咬牙切齒，越想越氣，她狠狠道：“別想我送你。”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戚照看著那個氣呼呼的背影，提高了聲音，“書包不要了？”
荊離剎住。
深呼吸好幾口氣，握著拳頭，緩緩轉身，怒目而視，“還我！”
“送不送？”
送你大爺！
真想咬死他。
“送啊，當然送！答應送你，肯定送呀，我的好同桌。”荊離憨笑。
戚照冷視。
怎麽會有人這麽假。
荊離並不是傻瓜，她能感受到戚照的嫌棄，但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人這麽嫌棄她還堅持要她送他。
戚照一個人背著兩個人的書包和荊離一前一後沈默無言地往校門走。一路上，被不少同學看到，指指點點。
荊離幾次要背回自己的書包都被戚照各種威脅。他是真的有病吧？他為什麽要這樣？被同學誤會於他有什麽好處嗎？
荊離頭都大了，這個新同桌是真的煩人。
她把校服領子立了起來。因為校服寬大，荊離將拉鏈拉到最高處，倒也遮住了半張臉。
“鬼鬼祟祟。”
“還不都賴你！”
“哼。”
“哼哼哼哼哼，誰不會哼啊。”
“你……”
“你什麽你，你閉嘴！”
荊離被戚照快要氣死了，也敢跟他嗆幾句，但她很快又發現戚照笑得一臉狡詐，不太對勁，越想越不太對勁。戚照敢這麽對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漫長的幾分鐘後。
距離公交站臺還有五百米路時，戚照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荊離。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荊離內心忐忑。
戚照笑了笑，在荊離看來，笑得不懷好意。
戚照說：“你願意做我的……”
“叮叮叮……叮叮叮……”
自行車的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戚照未說完的話。
“你倆怎麽才到這兒呀。”孫星擠眉弄眼道。
這都能碰上？？？
荊離無奈扶額，“你家不是很近嗎？怎麽也才到這裏？”
“哦，我已經回家一趟了，現在騎個車出來遛遛兒彎。不過你倆這是……嗯？？？”
孫星那個“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荊離嘆了口氣，被這個未來八卦娛記一傳，她就是口水講幹也說不清了，“其實我倆……”
戚照被人打斷說話正不高興，看著眼前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滿道：“既然知道，還在這裏當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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