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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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我去——真的呀！”孫星嘴巴張成了雞蛋形狀，他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竟然掌握了第一手新聞，“不是我說，你倆這在一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戚照聞言皺了皺眉。
“胡說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
荊離冷眼看了下戚照，還不都是因為你。
秋風蕭蕭，地上的落葉被卷向空中，帶起了一陣灰塵。
荊離用手擋了下口鼻，另一只手撥了下孫星的車鈴，低聲說：“我跟他真沒什麽，你明天到學校別亂說。”
“真的！？”孫星也壓低了聲音，滿臉的不相信，視線不自覺地瞥向了戚照，在接收到對方淡漠的目光後，他打了個冷戰。
“我為什麽要騙你呢？”荊離又撥了下車鈴鐺，悶悶道：“你好好想想，他剛來的一個轉學生，怎麽可能和我就……就那個了呀……”
孫星點頭，若有所思道：“那他剛才為什麽那麽說。”
荊離被問住了，這叫她怎麽回答，她哪裏知道戚照為什麽那麽說。
孫星用手在荊離眼前晃了晃，肩膀頂了她一下，“你看看你看看，還說沒騙我，我看你就是欲蓋彌彰。”
孫星的動作盡收戚照眼底，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倆人親昵過頭了，嗤笑了聲後把荊離的書包往地上一扔，大步向前，不再看那膩膩歪歪兩個人。
荊離見自己的書包滾到腳邊，心頭火氣瞬間膨脹，這個流氓！！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揪著孫星的衣領，“我告你兒，明天別胡說。”
孫星快速眨了眨眼。
荊離委屈，指了指腳下沾了灰塵的可憐書包，道：“你動動腦子想想，要是真在一起，他會這麽對我？”
“喔……”孫星了然，“明白了，他耍你呢。”
他耍你呢。
他耍你呢。
……
孫星這句話在荊離腦海中反覆敲擊。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荊離呆楞了半晌後，將孫星的衣領恢覆原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熟悉甜美的笑容再現，認真道：“謝謝你，我的好同學。”
孫星的喉嚨滾了滾。
荊離那雙大眼睛，可真好看呀。
荊離把書包撿起來，不顧身後人的呼喊，向戚照跑去。
沒跑幾步就跟上了。
她伸手一攔，臉拉得極長，“站住！”
戚照眼皮懶懶一擡，神色異常冷淡，“說。”
荊離膨脹的氣焰被這冷冽的氣場消減了大半，“你……你不是要我送你嗎！？”荊離想說的當然不是這句，她剛才小跑過來用了幾秒盤算了下，現下是不適合跟戚照撕破臉的。只要知己知彼最終誰耍誰還不一定呢。
戚照冷笑，斜眼看了不遠處依舊在看熱鬧的孫星，“不耽誤你倆？”語調清傲又帶著些輕蔑。
“啊？”荊離覺得戚照可能誤會了什麽，小小膈應了下，但又很快面不改色道：“怎麽會，說好了送你的嘛，我才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為表示自己的“衷心”，荊離揚起頭踮著腳對孫星大力揮了揮手，“拜拜，我們先走咯～”
她故意說的“我們”，笑得明媚又動人。
看著荊離眼周笑出了幾個小褶子線條，戚照陡然生出想要捏捏的沖動。
“走吧。”
“嗯！”荊離重重點了點頭，一蹦一跳的，好像很欣喜的樣子。
戚照瞥了她一眼，“鬧騰。”
孫星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吹了聲口稍。長腿一蹬，自言自語道：“唉，長得帥就是好呀。”
這一聲不大不小，剛好夠前方的兩人聽到。
“嘿嘿，”荊離尷尬地笑了兩聲，歪著頭不在意地問道：“對了，你剛才對我說‘願意做你的…’做你的什麽呀？現在也沒人打斷了，你說唄。”
話剛說完，一輛公交車快速駛來，揚起一片灰塵——
真是有夠煞風景的。
荊離擺了擺手，輕咳了幾聲，道：“其實這條路就是這樣，”她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臉，“聽說就要加強綠化了，可能就是在下周吧……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你相信我，要綠化的消息絕對絕對絕對是真的。”
“嗯，挺好。”戚照早就看出荊離是故意帶他走這條路的，他沒拆穿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這就信了？荊離內心狐疑。
兩人暗自較勁。
走到公交站臺時，不約而同地都選擇在站臺後方等待。
荊離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扭捏道：“你說呀，剛才我問你的……”
戚照倚靠著一棵樹，懶懶道：“很想知道？”
賣什麽關子啊！
荊離壓抑著內心的焦躁，擡眸看向眼前的人，見他額前的碎發飛揚，嘴角掛著一抹邪笑，眼裏的笑意雖帶著些戲謔，可眸色卻又別樣的溫柔。
荊離心嘆，孫星說得沒錯，長得帥就是好，她都被美色晃了心神了。
“嗯。”她有些羞澀地回應。
戚照站起身，插著褲兜走了過來，伸手在荊離腦袋上輕輕摸了兩下。
誠然，荊離有被撩到。
她後背挺直，本就發了熱的耳廓在感受到戚照的呼吸後，直接燙了十倍。
“你願意做我的——”
荊離呼吸停滯。
戚照輕笑。
他站直，說完了後面三個字。
“小跟班？？？！！！”
荊離的怒吼讓前方等車的一位大爺，好奇地看了過來。她捂嘴，鞠躬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大爺看了眼，嘴上雖沒說什麽，表情卻很一言難盡。
荊離吐了口氣。
距離下一趟公交車到來還有十分鐘，荊離用了十秒來消化和處理這個信息。
戚照見她沈默不作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麽歪主意，又假又心機，他腳尖頂了她一腳，扯著嘴角，“不然呢？”
秋天的夜晚來得既快又早，路燈亮起，灰蒙蒙的，顯得暗淡昏沈。
荊離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很想給他一勾拳。
“憑什麽啊？”她冷靜問道。
戚照敢這麽說定然是抓住了自己什麽把柄，可是‘華子’現在在她這裏，難道……
荊離驟然緊張。
果不其然，就見戚照從書包裏慢吞吞地拿出了手機。荊離反應極快，伸手就去搶，但敗在了身高上。
這該死的海拔差異！
戚照左手高高舉起，右手食指挑釁地搖了搖，“幹什麽，搶劫啊？”
“你……”荊離左右看了眼，低聲威脅道：“你別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戚照壓根兒不吃這一套，他哼了一聲，“我問你，憑這個行不行？”
“做夢！”荊離默念，“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戚照聳了聳肩，“那隨你。”
荊離手指攥緊，咬著牙，“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詐我？”
“愛信不信。”
戲謔的目光收回，戚照轉了轉手機。
“給我看一眼唄，”荊離換了個語氣，討好道：“看一眼讓我確認一下嘛，你也不想我總是疑神疑鬼的吧。我跟你說，我這人特實在，要真是的話，以後肯定特別聽話。”
戚照挑了挑眉，秋風中輕笑，“實在？你是不是學過變臉啊？”
不跟他計較。
忍著。
荊離皮笑肉不笑，“你讓我看一眼，你說什麽都行。”
戚照想了想，“可以。”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行嗎，小跟班。”
“……”
荊離想搶。
“別想搶。”戚照將手機收回，隨意往褲兜裏一放，“你搶不到的。”甚至用眼神暗示了下兩人的身高和體能差距。
“……”
荊離握緊的拳頭又松開。
距離公交車駛來還有五分鐘。
“總有期限吧，”荊離出聲，“還有，你是不是金毛流氓當慣了，在風城一中這樣的學校還要跟班？”忍一時之氣，越想越氣，她開始口不擇言。
戚照擰眉。
荊離怒火正旺，眼前人愈來愈臭的臉色也嚇不到她了，“你可別忘了，這是你給我的！你就不怕我把事情都說出來？你覺得到時候孔老師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這樣的威脅沒有絲毫震懾作用，他要是怕了才有鬼了。荊離心裏雖然知道，但任人宰割的滋味屬實不好受，想到今後有苦難言的日子，她索性今兒都給說了。
“我給你的你為什麽要帶到學校？”戚照可能也學過變臉，聽了荊離的話後，不僅沒再生氣了，眉眼裏還聚滿了笑意，“真看上我了啊？”
“我……”荊離語塞，她才不想解釋為什麽呢，因為她也解釋不清。
垂眼得幾秒工夫，哢嗒一聲，戚照點了一支煙，像初次見面那樣，他痞笑著說：“來一根？”
隔著黑框眼鏡，荊離都覺得熏，回想之前電視上看的，她抖著腿，咂嘴道：“可以啊，來唄。”
戚照一楞，“你這個樣子……真醜。”
荊離：“…………………”
你也知道做小流氓很醜哦。
吐槽歸吐槽，戚照還真準備給她拿一根。就這間隙，荊離順手把他嘴上那支搶了過去，飛速跑到垃圾桶旁。摁滅！扔掉！
她擡著下巴看他，“車子來了，老大！”
戚照瞇著眼思忖。
再次慨嘆，怎麽有人這麽假、變臉這麽快。
他將香煙塞回了口袋裏，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
“你真……”
“假”字沒說出口。
荊離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看到她掌心裏的硬幣時，戚照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心頭襲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吶，給你。”荊離把硬幣遞給戚照，笑著說：“明天見咯，老大。我跟你是反方向，我要到對面坐車。”
戚照捏著手裏的硬幣，看著蹦蹦跳跳輕快的背影，陷入沈思，直到一聲呼喊——
“還走不走啊！？”
喇叭按了兩聲，戚照回神，他將手裏的硬幣彈起又穩穩抓住，“走。”
戚照上車後，荊離回頭看了眼車尾，她揮了揮手，口型說著拜拜，內心暗道：走著瞧吧，你個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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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
荊離冷眼看了下戚照，還不都是因為你。
秋風蕭蕭，地上的落葉被卷向空中，帶起了一陣灰塵。
荊離用手擋了下口鼻，另一只手撥了下孫星的車鈴，低聲說：“我跟他真沒什麽，你明天到學校別亂說。”
“真的！？”孫星也壓低了聲音，滿臉的不相信，視線不自覺地瞥向了戚照，在接收到對方淡漠的目光後，他打了個冷戰。
“我為什麽要騙你呢？”荊離又撥了下車鈴鐺，悶悶道：“你好好想想，他剛來的一個轉學生，怎麽可能和我就……就那個了呀……”
孫星點頭，若有所思道：“那他剛才為什麽那麽說。”
荊離被問住了，這叫她怎麽回答，她哪裏知道戚照為什麽那麽說。
孫星用手在荊離眼前晃了晃，肩膀頂了她一下，“你看看你看看，還說沒騙我，我看你就是欲蓋彌彰。”
孫星的動作盡收戚照眼底，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倆人親昵過頭了，嗤笑了聲後把荊離的書包往地上一扔，大步向前，不再看那膩膩歪歪兩個人。
荊離見自己的書包滾到腳邊，心頭火氣瞬間膨脹，這個流氓！！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揪著孫星的衣領，“我告你兒，明天別胡說。”
孫星快速眨了眨眼。
荊離委屈，指了指腳下沾了灰塵的可憐書包，道：“你動動腦子想想，要是真在一起，他會這麽對我？”
“喔……”孫星了然，“明白了，他耍你呢。”
他耍你呢。
他耍你呢。
……
孫星這句話在荊離腦海中反覆敲擊。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荊離呆楞了半晌後，將孫星的衣領恢覆原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熟悉甜美的笑容再現，認真道：“謝謝你，我的好同學。”
孫星的喉嚨滾了滾。
荊離那雙大眼睛，可真好看呀。
荊離把書包撿起來，不顧身後人的呼喊，向戚照跑去。
沒跑幾步就跟上了。
她伸手一攔，臉拉得極長，“站住！”
戚照眼皮懶懶一擡，神色異常冷淡，“說。”
荊離膨脹的氣焰被這冷冽的氣場消減了大半，“你……你不是要我送你嗎！？”荊離想說的當然不是這句，她剛才小跑過來用了幾秒盤算了下，現下是不適合跟戚照撕破臉的。只要知己知彼最終誰耍誰還不一定呢。
戚照冷笑，斜眼看了不遠處依舊在看熱鬧的孫星，“不耽誤你倆？”語調清傲又帶著些輕蔑。
“啊？”荊離覺得戚照可能誤會了什麽，小小膈應了下，但又很快面不改色道：“怎麽會，說好了送你的嘛，我才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為表示自己的“衷心”，荊離揚起頭踮著腳對孫星大力揮了揮手，“拜拜，我們先走咯～”
她故意說的“我們”，笑得明媚又動人。
看著荊離眼周笑出了幾個小褶子線條，戚照陡然生出想要捏捏的沖動。
“走吧。”
“嗯！”荊離重重點了點頭，一蹦一跳的，好像很欣喜的樣子。
戚照瞥了她一眼，“鬧騰。”
孫星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吹了聲口稍。長腿一蹬，自言自語道：“唉，長得帥就是好呀。”
這一聲不大不小，剛好夠前方的兩人聽到。
“嘿嘿，”荊離尷尬地笑了兩聲，歪著頭不在意地問道：“對了，你剛才對我說‘願意做你的…’做你的什麽呀？現在也沒人打斷了，你說唄。”
話剛說完，一輛公交車快速駛來，揚起一片灰塵——
真是有夠煞風景的。
荊離擺了擺手，輕咳了幾聲，道：“其實這條路就是這樣，”她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臉，“聽說就要加強綠化了，可能就是在下周吧……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你相信我，要綠化的消息絕對絕對絕對是真的。”
“嗯，挺好。”戚照早就看出荊離是故意帶他走這條路的，他沒拆穿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這就信了？荊離內心狐疑。
兩人暗自較勁。
走到公交站臺時，不約而同地都選擇在站臺後方等待。
荊離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扭捏道：“你說呀，剛才我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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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什麽關子啊！
荊離壓抑著內心的焦躁，擡眸看向眼前的人，見他額前的碎發飛揚，嘴角掛著一抹邪笑，眼裏的笑意雖帶著些戲謔，可眸色卻又別樣的溫柔。
荊離心嘆，孫星說得沒錯，長得帥就是好，她都被美色晃了心神了。
“嗯。”她有些羞澀地回應。
戚照站起身，插著褲兜走了過來，伸手在荊離腦袋上輕輕摸了兩下。
誠然，荊離有被撩到。
她後背挺直，本就發了熱的耳廓在感受到戚照的呼吸後，直接燙了十倍。
“你願意做我的——”
荊離呼吸停滯。
戚照輕笑。
他站直，說完了後面三個字。
“小跟班？？？！！！”
荊離的怒吼讓前方等車的一位大爺，好奇地看了過來。她捂嘴，鞠躬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大爺看了眼，嘴上雖沒說什麽，表情卻很一言難盡。
荊離吐了口氣。
距離下一趟公交車到來還有十分鐘，荊離用了十秒來消化和處理這個信息。
戚照見她沈默不作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麽歪主意，又假又心機，他腳尖頂了她一腳，扯著嘴角，“不然呢？”
秋天的夜晚來得既快又早，路燈亮起，灰蒙蒙的，顯得暗淡昏沈。
荊離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很想給他一勾拳。
“憑什麽啊？”她冷靜問道。
戚照敢這麽說定然是抓住了自己什麽把柄，可是‘華子’現在在她這裏，難道……
荊離驟然緊張。
果不其然，就見戚照從書包裏慢吞吞地拿出了手機。荊離反應極快，伸手就去搶，但敗在了身高上。
這該死的海拔差異！
戚照左手高高舉起，右手食指挑釁地搖了搖，“幹什麽，搶劫啊？”
“你……”荊離左右看了眼，低聲威脅道：“你別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戚照壓根兒不吃這一套，他哼了一聲，“我問你，憑這個行不行？”
“做夢！”荊離默念，“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戚照聳了聳肩，“那隨你。”
荊離手指攥緊，咬著牙，“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詐我？”
“愛信不信。”
戲謔的目光收回，戚照轉了轉手機。
“給我看一眼唄，”荊離換了個語氣，討好道：“看一眼讓我確認一下嘛，你也不想我總是疑神疑鬼的吧。我跟你說，我這人特實在，要真是的話，以後肯定特別聽話。”
戚照挑了挑眉，秋風中輕笑，“實在？你是不是學過變臉啊？”
不跟他計較。
忍著。
荊離皮笑肉不笑，“你讓我看一眼，你說什麽都行。”
戚照想了想，“可以。”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行嗎，小跟班。”
“……”
荊離想搶。
“別想搶。”戚照將手機收回，隨意往褲兜裏一放，“你搶不到的。”甚至用眼神暗示了下兩人的身高和體能差距。
“……”
荊離握緊的拳頭又松開。
距離公交車駛來還有五分鐘。
“總有期限吧，”荊離出聲，“還有，你是不是金毛流氓當慣了，在風城一中這樣的學校還要跟班？”忍一時之氣，越想越氣，她開始口不擇言。
戚照擰眉。
荊離怒火正旺，眼前人愈來愈臭的臉色也嚇不到她了，“你可別忘了，這是你給我的！你就不怕我把事情都說出來？你覺得到時候孔老師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這樣的威脅沒有絲毫震懾作用，他要是怕了才有鬼了。荊離心裏雖然知道，但任人宰割的滋味屬實不好受，想到今後有苦難言的日子，她索性今兒都給說了。
“我給你的你為什麽要帶到學校？”戚照可能也學過變臉，聽了荊離的話後，不僅沒再生氣了，眉眼裏還聚滿了笑意，“真看上我了啊？”
“我……”荊離語塞，她才不想解釋為什麽呢，因為她也解釋不清。
垂眼得幾秒工夫，哢嗒一聲，戚照點了一支煙，像初次見面那樣，他痞笑著說：“來一根？”
隔著黑框眼鏡，荊離都覺得熏，回想之前電視上看的，她抖著腿，咂嘴道：“可以啊，來唄。”
戚照一楞，“你這個樣子……真醜。”
荊離：“…………………”
你也知道做小流氓很醜哦。
吐槽歸吐槽，戚照還真準備給她拿一根。就這間隙，荊離順手把他嘴上那支搶了過去，飛速跑到垃圾桶旁。摁滅！扔掉！
她擡著下巴看他，“車子來了，老大！”
戚照瞇著眼思忖。
再次慨嘆，怎麽有人這麽假、變臉這麽快。
他將香煙塞回了口袋裏，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
“你真……”
“假”字沒說出口。
荊離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看到她掌心裏的硬幣時，戚照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心頭襲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吶，給你。”荊離把硬幣遞給戚照，笑著說：“明天見咯，老大。我跟你是反方向，我要到對面坐車。”
戚照捏著手裏的硬幣，看著蹦蹦跳跳輕快的背影，陷入沈思，直到一聲呼喊——
“還走不走啊！？”
喇叭按了兩聲，戚照回神，他將手裏的硬幣彈起又穩穩抓住，“走。”
戚照上車後，荊離回頭看了眼車尾，她揮了揮手，口型說著拜拜，內心暗道：走著瞧吧，你個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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