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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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教室裏的氣氛逐漸凝固。
荊離覺得此時自己要不說些什麽，眼前兩位說不定要打起來，而且據她估計，宗子雄應該是打不過戚照的，光是身高就輸了。
荊離輕輕咳嗽兩聲，“其實……那支筆……”
“老師，他把我的筆拿走了。”戚照舉了舉手，又指了指對他虎視眈眈的宗子雄。
孔連又一次過來了。
他走至宗子雄身邊時，拍了拍他的頭，在宗子雄呆楞的目光裏，將他手裏的筆抽走遞給了戚照，“鬧騰什麽呢？”
宗子雄回過神來，委屈道：“孔老師，戚照染發！”
“是嗎？”孔連忽然湊近，戚照被迫又往荊離那邊靠了靠。
荊離被搞得已經沒脾氣了，索性不動。
“你這頭發是染的？”孔連甚至準備上手。
戚照擡手一擋，一字一頓，“天——生——的！”很不耐煩，“聽清了？”
戚照的語氣實在不夠禮貌。
孔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沒辦法了，總不能叫他剃光頭。”
宗子雄：“……”
老師，您還真信啊！？
宗子雄心裏肯定了一點，這個轉學生家裏一定不簡單。就連老班都能睜眼說瞎話，來日方長，他總能抓到證據。
宗子雄有些挫敗地回到了座位，心裏徹底記恨上戚照。
一個上午沒語文課，孔連卻因轉學生來教室三次。走之前，他在戚照耳邊嘀咕了一句，過於小聲，荊離一點兒沒聽見。
但戚照不是冷淡就是煩躁的神情，突然變得……跟吃了屎差不多。
荊離餘光裏看到，戚照的政治書上大大的兩個字母：“SB”。
又醜又飄。
許是孔連掌握了戚照的致命把柄，一直到中午放學，戚照都很安靜。本來話就不多的他，更惜字如金了。
戚照不說話，荊離覺得挺好的，兩人也不用吵架了。
但是！
荊離將桌面上的書本作業收拾得差不多準備去食堂吃午飯時，戚照兩條長腿一伸，把她的路給擋著了。
這就很過分了。
荊離的視線從戚照的腿慢慢轉向他的臉。多看一眼，心頭的火氣就多大一分。
此時，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差不多了，前桌高思雨還在走廊上等著荊離。
荊離思忖一番，莫不是因為那包“華子”？
想到這裏，荊離對趙思雨揮了揮手，提高聲音，“思雨，你先去占位吧，我……我很快就過來。”
趙思雨在門外踮了踮腳觀察了下裏面的情況，不是她能搞得定的，她用口型說道：“那我先走了。”
雖然拋棄小姐妹有點不夠意思，但想想戚照連老班都不怕，她還是不要招惹得好。
趙思雨走後，班裏只剩下三四位從家裏帶飯和不想去吃午飯的同學。
荊離無奈問道：“你想怎麽樣呀？”
戚照收起了兩條腿，“幫我帶飯。”
就這？
帶飯就帶飯唄，反正她經常給同學帶飯。荊離覺得這沒什麽，“可以，給錢。”
荊離伸出手。
戚照一楞，有些尷尬。
他就是忘記帶錢了才找她的傻子同桌帶飯的。
見戚照只是冷眼望著自己，沒有掏錢的動作，荊離試探問道：“你不會是想吃白飯吧？”
戚照：“……”
荊離是真沒想到眼前人模狗樣的一大帥哥，竟然窮得沒錢吃飯，還是說他的錢都被他亂七八糟給花掉了。
荊離嫌棄的表情，讓戚照看著很不高興，他伸手在她額前一彈。
“好疼！”荊離捂著被彈痛了的額頭叫道，“你……你怎麽打人呀！？”
“嗯？”
戚照作勢又要來一次，迫於武力威脅，荊離趕緊投降。
“行行行，”荊離餓得前胸貼後背。再晚去，紅燒排骨都被搶光了，“算我請你，這頓我請你，你快點讓我過去，要不然咱倆都沒得吃。”
戚照這才罷手。
荊離在心裏罵他百十來遍。
什麽人啊，吃白食還打人。
荊離撇著嘴往外走，沒走兩步，戚照長手一撈，拽住了她的衣領。荊離覺得自己差點被勒死。
“不是你請，”戚照在她耳邊道，“是我拿‘華子’換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荊離的耳廓上。
戚照說：“西紅柿雞蛋，不要西紅柿；洋蔥炒牛肉，不要洋蔥。”
荊離拳頭緊握，悶悶地“哦”了一聲。
**
荊離是吃完午飯才回來的，她故意的。戚照那麽對她，她總要有點反抗，要不然以後不得被她欺負死。
然而，當她把午飯放到戚照的桌子上時，卻被他狠狠一瞪。
西紅柿雞蛋既有西紅柿也有雞蛋，洋蔥炒牛肉既有洋蔥也有牛肉，飯還冷得像從冰箱裏拿出來似的，全在戚照雷點上蹦跶。
“你把我當什麽？”戚照看著荊離，他提起飯盒袋子，將午餐扔進了垃圾桶。
荊離目瞪口呆。
這不浪費糧食、浪費錢嘛！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餓得又不是她。
“這不能怪我，”荊離一邊說一邊往自己座位擠，“那食堂阿姨她不聽我的。我讓她把菜分一下，她說我麻煩事兒多，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趁此還鄙視了我。”
擠了半天擠不進去，戚照故技重施，又一次攔著路。
荊離這次沒再妥協，下午第一節課是孔老師的課，看誰熬得過誰。
“不聽，你不會自己分嗎？”戚照突然出聲。
荊離要氣笑了，“我是你保姆嗎？”她問，“憑什麽這麽伺候你！？”
這是兩人眾目睽睽下的第一次交鋒。
吳亮猜饒有興趣地看起了樂子，這一天天的可真熱鬧呀。
戚照皺眉，“你不是看上我了嗎？這點事都不願意做？”
荊離：“？？？”
誰來救救她！
吳亮猜抖著肩膀一陣狂笑，他哥們兒可真是個勇士。
“首先，我沒有……”
“餵餵餵……你放手！”荊離被戚照揪著領子拉回了座位。
孔連提前五分鐘進來。
荊離整理領子的時候，戚照伸過手幫她把語文書拿出來，將她的筆和本子也準備好了。
這一系列動作看得荊離下巴都要掉下來。
餓傻了嗎？
孔連站在講桌上看著這一幕，挑了挑眉，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荊離眨巴眨巴眼睛，偷看了眼戚照，乖巧的有些不像他。她心中篤定，班主任肯定抓住了戚照的致命把柄，如果能被她知道，那豈不是……可以隨意拿捏戚照了。
“傻笑什麽？”戚照突然出聲，“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荊離回神，摸了摸嘴角，“沒有啊……”
戚照眉毛一挑，梨渦淺淺，笑得很自戀。
荊離懶得解釋，畢竟她剛剛確實是偷看他了。
“別愛我，沒結果。”
荊離以為自己幻聽了，他認真的？
對於這種流氓荊離無話可說，她選擇沈默。
“咕——咕——咕——”
安靜的教室裏饑餓的叫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吳亮猜抖著肩膀時不時看戚照幾眼，荊離捂著嘴撓撓鼻子以此掩蓋嘴角的笑，唯獨戚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咕——咕——咕——”
又來了！
吳亮猜沒忍住“噗嗤！”“哈哈哈哈”了兩聲，隔壁同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許是吳亮猜動靜太大，一根粉筆頭穩穩砸中了他的腦袋瓜兒子，“我在講基調悲傷的詩詞，你開懷大笑。來來來，你跟我講講好笑在什麽地方？”
吳亮猜被老班點名提問。
本來他就憋不住笑了，被老班這麽一調侃，笑得更停不下來了。
孔連雙手抱胸，“我給你時間，什麽時候笑完，什麽時候繼續。”
吳亮猜漸漸笑不出了，他抽了抽鼻子，“老師，我沒有……我這其實難受著呢。”
孔連皺眉。
編，接著編。
“難過極了的時候，就是又笑又哭的。我與詩人感同身受。”
一根粉筆頭又扔了過來，偏了！
戚照微微一閃，兩指夾住。
他將粉筆放在桌上，內心嘆口氣，有必要和戚鴻閭商量給他換個學校了。
“扔偏了……”孔連尷尬地收回手，對吳亮猜吼道：“你給我坐下，再胡扯八道，這篇古詩抄一百遍。”
吳亮猜縮回腦袋。有些愧疚，又是戚照救了他，他剛才還笑話他肚子叫，真是不夠意思。趁著老班不註意時，他伸手從隔壁同學的書包裏搶了兩袋零食。
“借我，明天還你！”吳亮猜在對方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裏把兩袋零食扔到了戚照的桌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戚照眼皮睜開，荊離就把兩袋零食拿了下去。吳亮猜的動靜她早就觀察到了，真是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被孔老師看到，他們四人，都得完蛋。
吳亮猜見是荊離把零食搶走，瞪圓了眼睛，就差擼起袖子跟她幹起來了，他揉了個紙條扔過去，“你幹什麽！那是我給我哥兒們的！”
荊離小心翼翼打開紙條，看到這一行字時，都快被他倆虛假脆弱的兄弟情給感動著了。她比了個OK的手勢，用口型說道：“放心！”
吳亮猜猶豫地點了點頭。
荊離從書包裏拿出一袋綠箭。
戚照修長的手隨意地搭放在桌上，荊離將口香糖小心地塞進了戚照的掌心下。
間隙太小，不可避免地碰著了。
戚照感受到荊離微熱的指尖，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地歪頭看她。
荊離低聲說：“嚼一個。不容易被發現，也能頂頂肚子。”
戚照想到剛才的窘況，收回了掌心，連帶著荊離半截尾指。
他輕笑，“笨蛋。”
荊離：“……”
不識好人心，比你聰明多了。
荊離抽回右手，左手揉了揉有些燙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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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的氣氛逐漸凝固。
荊離覺得此時自己要不說些什麽，眼前兩位說不定要打起來，而且據她估計，宗子雄應該是打不過戚照的，光是身高就輸了。
荊離輕輕咳嗽兩聲，“其實……那支筆……”
“老師，他把我的筆拿走了。”戚照舉了舉手，又指了指對他虎視眈眈的宗子雄。
孔連又一次過來了。
他走至宗子雄身邊時，拍了拍他的頭，在宗子雄呆楞的目光裏，將他手裏的筆抽走遞給了戚照，“鬧騰什麽呢？”
宗子雄回過神來，委屈道：“孔老師，戚照染發！”
“是嗎？”孔連忽然湊近，戚照被迫又往荊離那邊靠了靠。
荊離被搞得已經沒脾氣了，索性不動。
“你這頭發是染的？”孔連甚至準備上手。
戚照擡手一擋，一字一頓，“天——生——的！”很不耐煩，“聽清了？”
戚照的語氣實在不夠禮貌。
孔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沒辦法了，總不能叫他剃光頭。”
宗子雄：“……”
老師，您還真信啊！？
宗子雄心裏肯定了一點，這個轉學生家裏一定不簡單。就連老班都能睜眼說瞎話，來日方長，他總能抓到證據。
宗子雄有些挫敗地回到了座位，心裏徹底記恨上戚照。
一個上午沒語文課，孔連卻因轉學生來教室三次。走之前，他在戚照耳邊嘀咕了一句，過於小聲，荊離一點兒沒聽見。
但戚照不是冷淡就是煩躁的神情，突然變得……跟吃了屎差不多。
荊離餘光裏看到，戚照的政治書上大大的兩個字母：“SB”。
又醜又飄。
許是孔連掌握了戚照的致命把柄，一直到中午放學，戚照都很安靜。本來話就不多的他，更惜字如金了。
戚照不說話，荊離覺得挺好的，兩人也不用吵架了。
但是！
荊離將桌面上的書本作業收拾得差不多準備去食堂吃午飯時，戚照兩條長腿一伸，把她的路給擋著了。
這就很過分了。
荊離的視線從戚照的腿慢慢轉向他的臉。多看一眼，心頭的火氣就多大一分。
此時，教室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差不多了，前桌高思雨還在走廊上等著荊離。
荊離思忖一番，莫不是因為那包“華子”？
想到這裏，荊離對趙思雨揮了揮手，提高聲音，“思雨，你先去占位吧，我……我很快就過來。”
趙思雨在門外踮了踮腳觀察了下裏面的情況，不是她能搞得定的，她用口型說道：“那我先走了。”
雖然拋棄小姐妹有點不夠意思，但想想戚照連老班都不怕，她還是不要招惹得好。
趙思雨走後，班裏只剩下三四位從家裏帶飯和不想去吃午飯的同學。
荊離無奈問道：“你想怎麽樣呀？”
戚照收起了兩條腿，“幫我帶飯。”
就這？
帶飯就帶飯唄，反正她經常給同學帶飯。荊離覺得這沒什麽，“可以，給錢。”
荊離伸出手。
戚照一楞，有些尷尬。
他就是忘記帶錢了才找她的傻子同桌帶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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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離嫌棄的表情，讓戚照看著很不高興，他伸手在她額前一彈。
“好疼！”荊離捂著被彈痛了的額頭叫道，“你……你怎麽打人呀！？”
“嗯？”
戚照作勢又要來一次，迫於武力威脅，荊離趕緊投降。
“行行行，”荊離餓得前胸貼後背。再晚去，紅燒排骨都被搶光了，“算我請你，這頓我請你，你快點讓我過去，要不然咱倆都沒得吃。”
戚照這才罷手。
荊離在心裏罵他百十來遍。
什麽人啊，吃白食還打人。
荊離撇著嘴往外走，沒走兩步，戚照長手一撈，拽住了她的衣領。荊離覺得自己差點被勒死。
“不是你請，”戚照在她耳邊道，“是我拿‘華子’換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荊離的耳廓上。
戚照說：“西紅柿雞蛋，不要西紅柿；洋蔥炒牛肉，不要洋蔥。”
荊離拳頭緊握，悶悶地“哦”了一聲。
**
荊離是吃完午飯才回來的，她故意的。戚照那麽對她，她總要有點反抗，要不然以後不得被她欺負死。
然而，當她把午飯放到戚照的桌子上時，卻被他狠狠一瞪。
西紅柿雞蛋既有西紅柿也有雞蛋，洋蔥炒牛肉既有洋蔥也有牛肉，飯還冷得像從冰箱裏拿出來似的，全在戚照雷點上蹦跶。
“你把我當什麽？”戚照看著荊離，他提起飯盒袋子，將午餐扔進了垃圾桶。
荊離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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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我，”荊離一邊說一邊往自己座位擠，“那食堂阿姨她不聽我的。我讓她把菜分一下，她說我麻煩事兒多，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趁此還鄙視了我。”
擠了半天擠不進去，戚照故技重施，又一次攔著路。
荊離這次沒再妥協，下午第一節課是孔老師的課，看誰熬得過誰。
“不聽，你不會自己分嗎？”戚照突然出聲。
荊離要氣笑了，“我是你保姆嗎？”她問，“憑什麽這麽伺候你！？”
這是兩人眾目睽睽下的第一次交鋒。
吳亮猜饒有興趣地看起了樂子，這一天天的可真熱鬧呀。
戚照皺眉，“你不是看上我了嗎？這點事都不願意做？”
荊離：“？？？”
誰來救救她！
吳亮猜抖著肩膀一陣狂笑，他哥們兒可真是個勇士。
“首先，我沒有……”
“餵餵餵……你放手！”荊離被戚照揪著領子拉回了座位。
孔連提前五分鐘進來。
荊離整理領子的時候，戚照伸過手幫她把語文書拿出來，將她的筆和本子也準備好了。
這一系列動作看得荊離下巴都要掉下來。
餓傻了嗎？
孔連站在講桌上看著這一幕，挑了挑眉，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荊離眨巴眨巴眼睛，偷看了眼戚照，乖巧的有些不像他。她心中篤定，班主任肯定抓住了戚照的致命把柄，如果能被她知道，那豈不是……可以隨意拿捏戚照了。
“傻笑什麽？”戚照突然出聲，“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荊離回神，摸了摸嘴角，“沒有啊……”
戚照眉毛一挑，梨渦淺淺，笑得很自戀。
荊離懶得解釋，畢竟她剛剛確實是偷看他了。
“別愛我，沒結果。”
荊離以為自己幻聽了，他認真的？
對於這種流氓荊離無話可說，她選擇沈默。
“咕——咕——咕——”
安靜的教室裏饑餓的叫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吳亮猜抖著肩膀時不時看戚照幾眼，荊離捂著嘴撓撓鼻子以此掩蓋嘴角的笑，唯獨戚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咕——咕——咕——”
又來了！
吳亮猜沒忍住“噗嗤！”“哈哈哈哈”了兩聲，隔壁同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許是吳亮猜動靜太大，一根粉筆頭穩穩砸中了他的腦袋瓜兒子，“我在講基調悲傷的詩詞，你開懷大笑。來來來，你跟我講講好笑在什麽地方？”
吳亮猜被老班點名提問。
本來他就憋不住笑了，被老班這麽一調侃，笑得更停不下來了。
孔連雙手抱胸，“我給你時間，什麽時候笑完，什麽時候繼續。”
吳亮猜漸漸笑不出了，他抽了抽鼻子，“老師，我沒有……我這其實難受著呢。”
孔連皺眉。
編，接著編。
“難過極了的時候，就是又笑又哭的。我與詩人感同身受。”
一根粉筆頭又扔了過來，偏了！
戚照微微一閃，兩指夾住。
他將粉筆放在桌上，內心嘆口氣，有必要和戚鴻閭商量給他換個學校了。
“扔偏了……”孔連尷尬地收回手，對吳亮猜吼道：“你給我坐下，再胡扯八道，這篇古詩抄一百遍。”
吳亮猜縮回腦袋。有些愧疚，又是戚照救了他，他剛才還笑話他肚子叫，真是不夠意思。趁著老班不註意時，他伸手從隔壁同學的書包裏搶了兩袋零食。
“借我，明天還你！”吳亮猜在對方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裏把兩袋零食扔到了戚照的桌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戚照眼皮睜開，荊離就把兩袋零食拿了下去。吳亮猜的動靜她早就觀察到了，真是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被孔老師看到，他們四人，都得完蛋。
吳亮猜見是荊離把零食搶走，瞪圓了眼睛，就差擼起袖子跟她幹起來了，他揉了個紙條扔過去，“你幹什麽！那是我給我哥兒們的！”
荊離小心翼翼打開紙條，看到這一行字時，都快被他倆虛假脆弱的兄弟情給感動著了。她比了個OK的手勢，用口型說道：“放心！”
吳亮猜猶豫地點了點頭。
荊離從書包裏拿出一袋綠箭。
戚照修長的手隨意地搭放在桌上，荊離將口香糖小心地塞進了戚照的掌心下。
間隙太小，不可避免地碰著了。
戚照感受到荊離微熱的指尖，心跳漏了一拍，不自在地歪頭看她。
荊離低聲說：“嚼一個。不容易被發現，也能頂頂肚子。”
戚照想到剛才的窘況，收回了掌心，連帶著荊離半截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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