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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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過了幾天，純氫她們就搬走了，臨走的時候，程越還把那個兔子玩偶塞給了她。
她們搬到了淮清北城區那邊，離淮清一中很近，不過離程越家很遠。
她有空的時候會去看看程越，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家葛優躺。
知道程越那邊沒事，她從原來的每周問候一次，到偶爾看到玩偶給他打電話，最後的直接這人拋腦後去了。
十月份的月考也過了，她搬過來了以後，不僅在家裏過得舒坦，在學校裏還多了一個小弟，每天給她端茶倒水的，也是十分的快樂。
如果按照原來的區域劃分，她本該去程越的初中上學，但是搬家了以後，她畢業以後去的就是另一所了。
她也因此沒法跟雲頌一起上學了。
純氫進了初中以後，沒想到成績還是班上的第一名。
北城的男生比原來的要多，因此班級裏的男生大約占了三分之二。
由於這邊的男生好勝心強，而且看不起她一個女生，於是純氫又開啟了爭第一，收小弟的模式。
在一系列的考試下，已經沒有人再敢跟她比成績。
於是她每次晚上回家，都是一個人幫她背的書包，然後讓另一個人載她回家。
興許是她平時跟男生相處的很好，後來當小弟期限過了的時候，他們好像還是願意這樣帶她回家。
她作為回報，也經常會買好吃的分給他們，她很大方，每次都是每人分一包。
她就這麽悠哉悠哉的又過了一年日子。
到初二那年的時候，也到了叛逆的年紀。
她的五官慢慢的張開了點，變得漂亮了一些後，一些男生就會給她寫情書。
有時候下課或者放學就會來騷擾她，她都會讓自己的“好兄弟”出面阻止了。
每次都是以“她有男朋友了”為借口，然後每次出去擋的人又不一樣，最後所有人都覺得她腳踏N條船。
然後，她就成了學校公認的渣女。
喜歡她的那些好兄弟的女生，都紛紛在背地裏說她壞話。
她越解釋就越像是在狡辯，於是她也就幹脆不和男生在學校有來往了。
本來就是叛逆的年齡，她身邊的人一離開，最遭殃的也就是她了。
她沒什麽朋友，而且寡不敵眾，有時候是一群女生，有時候是又有女生還有男生，大概被欺淩了半年，但是她從來沒有哭過。
主要還是因為她那張臉長開了以後，就越來越招搖了。
她想，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那是她最難過的半年了。
她感覺到了自己性格變了一些，她沒有以前愛笑了，也不太會想哭了。
因為哭了也沒用。
有很多次在學校被人欺淩完的傍晚，她身心疲憊，衣衫亂整的癱坐在隱蔽腳落。
看著外面暗下去的天空，已經被暗藍色一點點吞噬的只剩下一條粉紅色邊的雲，突然好想理解了程越當初抑郁的心情。
那些日子，她回家的時候時常看見會有初中生在街邊吸煙喝酒，於是她也買了。
北城是老城區，小賣鋪那種的鋪子較多，她隨口說是替家裏人買的，再加上她這一副天生的無辜樣，店家就信了。
她把東西藏在自己房間的櫃子裏，餘雯清回來的晚，而且很有規律。
她把房門上了鎖，然後就站在陽臺，打開窗戶，把煙盒打開，拿了一根煙出來。
她學著自己在街邊看到的樣子拿著煙，拿打火機點燃了以後，就飄出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猶豫了幾秒，猛地吸了一口，然後嗆到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的在陽臺上咳嗽。
她一邊咳嗽，一邊想起來上次在陽臺上散味，還是偷吃辣條的時候。
那個時候，程越還在和女朋友在樹下親吻呢。
她想著出了神，然後突然有些期盼的往對面街道的樹下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心裏頓時有些失落。
她熄滅了煙，然後又打開了一瓶罐裝啤酒。
在櫃臺的時候，她選了好久，最後拿了程越上次喝得那種。
借酒消愁是真的嗎？
她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發現也不是很難喝，於是學著程越的模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她一邊喝酒，一邊低頭打開與程越的聊天界面。
她本來還說和程越保持聯系的，但是她經常錯過程越的信息，再加上兩個人不知道聊什麽，最後聯系的越來越少。
兩個人的聊天是在初一下半年斷的，那半年程越沒有給她發過信息，也沒有回過她的信息，後來她幹脆也沒有再給他發信息。
一直到下半年換了校長，學校裏管得嚴了很多，她在學校才又慢慢的好過了很多，不過她已經成了老師眼裏的乖學生，同學眼裏的“怪學生”。
在班上，她還是穩坐的第一名，可能是被欺淩的經歷刺中了她哪根神經，她每天都很認真的學習，成績越來越好，最後到了年級第一名。
當班主任高興的說她可以考進淮清一中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程越。
那個好像在她記憶裏封塵了好久的人。
明明才離開了兩年，但是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兩年前的暑假，程越就給她發一張圖片，是淮清一中的錄取書。
她還是很期待能夠跟他考上同一所高中，不過那時候他怕是已經畢業了。
之後很平淡的一天，一個很喜歡她的男生說放學後要給她一個驚喜。
那個男生平時無惡不作，勝負欲強，還喜歡打架，跟一群小混混勾結。
純氫覺得應該沒什麽好事，但還是去了。
那男的把她領到了一個小巷子裏，她看到了幾個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女生。
她們也像當初被欺淩過得她一樣，衣服濕透，手臂上是被勒過紅印。
她們坐在地上顯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懇求純氫放過他們。
而純氫看著她們冷漠跟沒有心一樣。
那幾個女生沒有試圖過要逃跑，好像是有把柄握在這個男生的手裏。
她靜靜的在旁邊冷眼看她們，而男生在旁邊攛掇她動手。
他邪惡的笑了，走到她旁邊，貼著她的耳朵，說著惡魔般的話。
“隨你心情，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她們的luo照在我手裏。”
“你動了手以後交給我處理，收了禮物，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看見她還是沒有動，他又開始說起她之前受過的點點滴滴的傷害。
純氫腦子裏被她刻意隱藏起來的記憶又一幕幕的浮現出來，最後她終於被說動了。
她好像被仇恨蒙蔽了。
她拿起男生遞過來的棍子，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那幾個女生走過去，木棍與地面摩擦發出“呲——”的長音。
那幾個女生嚇得抱在一起，嘴裏不停說著求饒的話和對不起。
她走過去，覺得自己已經長了一張與她們過去一樣的霸淩者的臉。
她走到她們面前停下來，拿著那根木棍，站了好久，最後把木棍扔了。
“算了。”
她還是不想跟她們過去一樣，而且一旦她下了手，就沒有回頭路走了。
“放了她們吧。”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
她的情緒沒有爆發，被她隱忍了下去。
然而那件事之後，那群女生反而成了她的好朋友。
但是，那個男生卻開始騷擾她，似乎是上次的事觸犯了他的底線一樣，開始放學後威脅她。
一群男的把她圍起來，要脫她衣服拍照，她捂著衣服嚇得臉色蒼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哭不出來。
就在她被人按在地上的時候，卻被一個中年大叔給救了。
他穿著一雙拖鞋，嘴裏叼著一根牙尖，頭發長到肩膀，臉上的胡子很顯眼。
他蹲下來，看著躺地上的她，粗糙的手掌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了，小丫頭，要不叔叔打電話叫你家裏人接你回家吧？”
純氫躺在地上沒有動，呆呆的看了他很久，眼中空洞無神。
過了一會兒，她才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好了一下衣服，手都是冰冷的。
“謝謝叔叔，我自己回去。”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堅強了一點，但是她這樣想了以後，突然又不知道堅強這個詞是不是這樣用的。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穿了衣服，她卻感覺到了一陣寒冷，冷的刺骨。
明明穿了衣服，卻覺得什麽都沒有穿。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的家，一會去就開始洗熱水澡。
但是感覺洗了很久，還是覺得很冷。
她的腦子很空白，但卻一直在想著問題。
她的隱私部位被那麽多男生摸過了，是不是變得特別特別臟了啊。
她會不會懷孕啊。
她隱去了一部分內容，然後告訴了餘雯清，餘雯清開始雇司機每天接送她上下學，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男生。
很久很久之後，聽人說好像是被送進少管所了。
中考完以後，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漸漸喜歡上了喝酒。
那天，她剛買完啤酒回家，只看見她家對面出來一個人。
她擡頭的一瞬間就楞住了，“……程越？！”
“好巧，”那人眼裏波瀾不驚，“租了房子，在這裏住一年。”
純氫撇了撇嘴。
巧你個大頭鬼！
誰允許他過來的，就TM離譜！
對方幾步走過來，輕蹙了一下眉，“買這麽多酒幹什麽？”
“關你屁事！”
純氫提著酒就跑去開門，門剛一開，就沒人抓住了。
她初中三年，除了臟話和知識其他的什麽都沒學會。
“你剛剛說什麽？”那人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威懾力十足，“嗯？！”
純氫只覺得後背發涼，“沒，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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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純氫她們就搬走了，臨走的時候，程越還把那個兔子玩偶塞給了她。
她們搬到了淮清北城區那邊，離淮清一中很近，不過離程越家很遠。
她有空的時候會去看看程越，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家葛優躺。
知道程越那邊沒事，她從原來的每周問候一次，到偶爾看到玩偶給他打電話，最後的直接這人拋腦後去了。
十月份的月考也過了，她搬過來了以後，不僅在家裏過得舒坦，在學校裏還多了一個小弟，每天給她端茶倒水的，也是十分的快樂。
如果按照原來的區域劃分，她本該去程越的初中上學，但是搬家了以後，她畢業以後去的就是另一所了。
她也因此沒法跟雲頌一起上學了。
純氫進了初中以後，沒想到成績還是班上的第一名。
北城的男生比原來的要多，因此班級裏的男生大約占了三分之二。
由於這邊的男生好勝心強，而且看不起她一個女生，於是純氫又開啟了爭第一，收小弟的模式。
在一系列的考試下，已經沒有人再敢跟她比成績。
於是她每次晚上回家，都是一個人幫她背的書包，然後讓另一個人載她回家。
興許是她平時跟男生相處的很好，後來當小弟期限過了的時候，他們好像還是願意這樣帶她回家。
她作為回報，也經常會買好吃的分給他們，她很大方，每次都是每人分一包。
她就這麽悠哉悠哉的又過了一年日子。
到初二那年的時候，也到了叛逆的年紀。
她的五官慢慢的張開了點，變得漂亮了一些後，一些男生就會給她寫情書。
有時候下課或者放學就會來騷擾她，她都會讓自己的“好兄弟”出面阻止了。
每次都是以“她有男朋友了”為借口，然後每次出去擋的人又不一樣，最後所有人都覺得她腳踏N條船。
然後，她就成了學校公認的渣女。
喜歡她的那些好兄弟的女生，都紛紛在背地裏說她壞話。
她越解釋就越像是在狡辯，於是她也就幹脆不和男生在學校有來往了。
本來就是叛逆的年齡，她身邊的人一離開，最遭殃的也就是她了。
她沒什麽朋友，而且寡不敵眾，有時候是一群女生，有時候是又有女生還有男生，大概被欺淩了半年，但是她從來沒有哭過。
主要還是因為她那張臉長開了以後，就越來越招搖了。
她想，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那是她最難過的半年了。
她感覺到了自己性格變了一些，她沒有以前愛笑了，也不太會想哭了。
因為哭了也沒用。
有很多次在學校被人欺淩完的傍晚，她身心疲憊，衣衫亂整的癱坐在隱蔽腳落。
看著外面暗下去的天空，已經被暗藍色一點點吞噬的只剩下一條粉紅色邊的雲，突然好想理解了程越當初抑郁的心情。
那些日子，她回家的時候時常看見會有初中生在街邊吸煙喝酒，於是她也買了。
北城是老城區，小賣鋪那種的鋪子較多，她隨口說是替家裏人買的，再加上她這一副天生的無辜樣，店家就信了。
她把東西藏在自己房間的櫃子裏，餘雯清回來的晚，而且很有規律。
她把房門上了鎖，然後就站在陽臺，打開窗戶，把煙盒打開，拿了一根煙出來。
她學著自己在街邊看到的樣子拿著煙，拿打火機點燃了以後，就飄出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猶豫了幾秒，猛地吸了一口，然後嗆到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的在陽臺上咳嗽。
她一邊咳嗽，一邊想起來上次在陽臺上散味，還是偷吃辣條的時候。
那個時候，程越還在和女朋友在樹下親吻呢。
她想著出了神，然後突然有些期盼的往對面街道的樹下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心裏頓時有些失落。
她熄滅了煙，然後又打開了一瓶罐裝啤酒。
在櫃臺的時候，她選了好久，最後拿了程越上次喝得那種。
借酒消愁是真的嗎？
她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發現也不是很難喝，於是學著程越的模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她一邊喝酒，一邊低頭打開與程越的聊天界面。
她本來還說和程越保持聯系的，但是她經常錯過程越的信息，再加上兩個人不知道聊什麽，最後聯系的越來越少。
兩個人的聊天是在初一下半年斷的，那半年程越沒有給她發過信息，也沒有回過她的信息，後來她幹脆也沒有再給他發信息。
一直到下半年換了校長，學校裏管得嚴了很多，她在學校才又慢慢的好過了很多，不過她已經成了老師眼裏的乖學生，同學眼裏的“怪學生”。
在班上，她還是穩坐的第一名，可能是被欺淩的經歷刺中了她哪根神經，她每天都很認真的學習，成績越來越好，最後到了年級第一名。
當班主任高興的說她可以考進淮清一中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程越。
那個好像在她記憶裏封塵了好久的人。
明明才離開了兩年，但是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兩年前的暑假，程越就給她發一張圖片，是淮清一中的錄取書。
她還是很期待能夠跟他考上同一所高中，不過那時候他怕是已經畢業了。
之後很平淡的一天，一個很喜歡她的男生說放學後要給她一個驚喜。
那個男生平時無惡不作，勝負欲強，還喜歡打架，跟一群小混混勾結。
純氫覺得應該沒什麽好事，但還是去了。
那男的把她領到了一個小巷子裏，她看到了幾個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女生。
她們也像當初被欺淩過得她一樣，衣服濕透，手臂上是被勒過紅印。
她們坐在地上顯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懇求純氫放過他們。
而純氫看著她們冷漠跟沒有心一樣。
那幾個女生沒有試圖過要逃跑，好像是有把柄握在這個男生的手裏。
她靜靜的在旁邊冷眼看她們，而男生在旁邊攛掇她動手。
他邪惡的笑了，走到她旁邊，貼著她的耳朵，說著惡魔般的話。
“隨你心情，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她們的luo照在我手裏。”
“你動了手以後交給我處理，收了禮物，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看見她還是沒有動，他又開始說起她之前受過的點點滴滴的傷害。
純氫腦子裏被她刻意隱藏起來的記憶又一幕幕的浮現出來，最後她終於被說動了。
她好像被仇恨蒙蔽了。
她拿起男生遞過來的棍子，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那幾個女生走過去，木棍與地面摩擦發出“呲——”的長音。
那幾個女生嚇得抱在一起，嘴裏不停說著求饒的話和對不起。
她走過去，覺得自己已經長了一張與她們過去一樣的霸淩者的臉。
她走到她們面前停下來，拿著那根木棍，站了好久，最後把木棍扔了。
“算了。”
她還是不想跟她們過去一樣，而且一旦她下了手，就沒有回頭路走了。
“放了她們吧。”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
她的情緒沒有爆發，被她隱忍了下去。
然而那件事之後，那群女生反而成了她的好朋友。
但是，那個男生卻開始騷擾她，似乎是上次的事觸犯了他的底線一樣，開始放學後威脅她。
一群男的把她圍起來，要脫她衣服拍照，她捂著衣服嚇得臉色蒼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哭不出來。
就在她被人按在地上的時候，卻被一個中年大叔給救了。
他穿著一雙拖鞋，嘴裏叼著一根牙尖，頭發長到肩膀，臉上的胡子很顯眼。
他蹲下來，看著躺地上的她，粗糙的手掌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了，小丫頭，要不叔叔打電話叫你家裏人接你回家吧？”
純氫躺在地上沒有動，呆呆的看了他很久，眼中空洞無神。
過了一會兒，她才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好了一下衣服，手都是冰冷的。
“謝謝叔叔，我自己回去。”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堅強了一點，但是她這樣想了以後，突然又不知道堅強這個詞是不是這樣用的。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穿了衣服，她卻感覺到了一陣寒冷，冷的刺骨。
明明穿了衣服，卻覺得什麽都沒有穿。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的家，一會去就開始洗熱水澡。
但是感覺洗了很久，還是覺得很冷。
她的腦子很空白，但卻一直在想著問題。
她的隱私部位被那麽多男生摸過了，是不是變得特別特別臟了啊。
她會不會懷孕啊。
她隱去了一部分內容，然後告訴了餘雯清，餘雯清開始雇司機每天接送她上下學，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男生。
很久很久之後，聽人說好像是被送進少管所了。
中考完以後，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漸漸喜歡上了喝酒。
那天，她剛買完啤酒回家，只看見她家對面出來一個人。
她擡頭的一瞬間就楞住了，“……程越？！”
“好巧，”那人眼裏波瀾不驚，“租了房子，在這裏住一年。”
純氫撇了撇嘴。
巧你個大頭鬼！
誰允許他過來的，就TM離譜！
對方幾步走過來，輕蹙了一下眉，“買這麽多酒幹什麽？”
“關你屁事！”
純氫提著酒就跑去開門，門剛一開，就沒人抓住了。
她初中三年，除了臟話和知識其他的什麽都沒學會。
“你剛剛說什麽？”那人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威懾力十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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