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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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對我怨氣這麽重？”他念到後半句的時候，咬字加重，嗓音更冷了。
純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掙脫開他的手，慢慢轉過身，把酒提在身後。
他的眼眸深邃淩冽，輪廓分明的長相更加鋒利冷厲。
她還以為過了兩年，自己就可以大膽一點，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他的壓迫感唬住了。
“沒有……”
她的小動作都被程越看在眼裏。
純氫想到了什麽，突然擡頭直視他的眸子，“你離我遠點，我身上沾了貓毛……”
程越眸中情緒沒變，看穿了她的心思，聲音冷了不少，“……這就是你的沒有？你倒是變了不少。”
“知道就好。”
純氫後退了幾步，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門關了。
被關在門外的某人：“……”
程越擰著眉，眉眼冷峻，靠在她家的旁邊的墻上，煩躁的點了一支煙。
香煙燒的猩紅，煙霧從他指尖升起，在半空中彌漫開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門又哢嗒一聲開了。
詫異之際，他扭頭看見小姑娘懷裏抱著一只奶白的貓，手裏拿著一張紙，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純氫直接無視了他，把小貓在地上放下，然後把那張紙貼在了門上。
小貓走到離程越幾步遠的地方，身體定住了一般，直直的看著他。
然後又看了一眼小貓，轉身進門，“01，回家。”
小貓“喵嗚～”一聲，然後轉身，屁顛屁顛的跟著進屋了。
他擡眸看了一眼門上的用黑色記號筆寫的大字。
程越和狗禁止入內。
“…………”
有了點可以依仗的東西，就在他面前拽上了天。
他氣得掐滅了手裏的煙，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突然想起來，自從他那半年跟她斷了聯系開始，就被拉入了黑名單。
突然之間一個電話打進來，他垂眸一看，是餘雯清。
“餵，餘阿姨。”
“小程啊已經搬過來了吧，先去阿姨家坐坐，我買了菜，馬上就回來了，阿姨家的密碼是1234。”
“好，謝謝阿姨。”
他掛了電話，回去拿了個白色口罩戴上，然後在她家門口輸密碼。
在門哢嗒一聲開了之後，只看見小姑娘嚇得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急忙開始收拾桌面上打開的啤酒。
她在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然後酒也一抖，桌沿的那罐啤酒就倒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房間裏一瞬間酒香四溢，純氫神經緊繃，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沒等來餘雯清的訓斥聲，突然聽見了手機拍照的哢嚓聲。
她睜開眼睛，擡頭看到了門口熟悉的身影。
他一臉漠然站在那，手裏舉著手機對準了她那邊。
“怎麽是你！”
純氫皺著眉，幾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麽進來的？”
沒等他發話，小姑娘生氣了，就開始使勁的把他往外推，“出去！”
任憑她怎樣的使勁，都好像推不動對他。
程越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深色的眼眸冷漠的看著她，壓低嗓音，“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餘阿姨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確定要先在這跟我浪費時間？”
純氫聽見他的話，突然停住了動作，掙脫開了他的手後，後退了幾步，警告道：“沒看見門口貼的紙啊，你不許進來。”
程越想起了什麽，拉下臉，靠在玄關那裏，沒朝裏面走。
他懶得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兒計較。
他扭過頭，餘光裏瞧見小姑娘手忙腳亂的在拖地。
收拾好了地以後，小姑娘累的躺在沙發上。
她剛歇下，只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屋裏這麽大酒味兒，不通通風？”
純氫一陣煩躁，從沙發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跑去開窗戶。
等她開完窗戶一回來，只聽見對方又開口了。
“餘阿姨已經在樓下了，你開窗其實也沒什麽用了。”
“……”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朝他走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她，“沒用你還讓我去！”
“我說什麽你就信。”程越睨著她，不緊不慢的吐字。
小姑娘氣炸了，踮腳就準備去扯他的口罩。
程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突然間就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這次沒讓她掙脫開。
他眸色驟冷，帶著很強壓迫感的跟她對視，沒說話。
“你放開我。”純氫被嚇住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反抗著。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件事我幫你瞞過去。”他突然彎下腰，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著，帶著點蠱惑的味道。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純氫停止了掙紮，都沒有問什麽條件，立馬就答應了。
“好。”
程越滿意的松開了她，緊接著餘雯清就回來了。
餘雯清看到兩個人站在玄關處，笑著打招呼，“程越來了怎麽不進屋啊？兩個人在這站著幹什麽呢？”
“餘阿姨。”程越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程越，你戴著口罩幹什麽？感冒了？”餘雯清擔憂的問道。
“沒事……貓毛過敏，不是很嚴重。”程越淡淡的解釋道。
“抱歉啊，隔太久，阿姨都忘了，那我們出去吃怎麽樣？”餘雯清一臉歉意。
“好。”他爽快的答應了。
餘雯清又看向純氫，純氫還有些發楞，“氫氫覺得怎麽樣？”
純氫擡眸看向程越，註意到他的眼神，接受到了信號，點了點頭，“好。”
“嗯。”餘雯清笑著看向純氫，“對了，氫氫，叫了哥哥沒？”
純氫擡頭看著他，沈默了幾秒，不怎麽想開口。
程越擋在她面前，餘雯清看不見她什麽表情。
程越瞧見她在自己面前，那副真實的又倔強的表情，不知怎的突然心情有點好。
“叫了。”聲音悶悶的，帶著偏袒。
純氫明顯沒有想到他會替自己說話，楞了一下。
餘雯清手裏還提著菜，程越接過菜然後就放進廚房裏去了。
三個人出門，程越和純氫跟在後面走。
純氫突然問道：“……你的條件是什麽？”
程越看了她一眼，道：“把我拉出黑名單。”
純氫雖然心懷不滿，但還是很信守承諾的。
她還是想要借機報覆他一下，於是她提議去吃火鍋。
在後面聽了程越也沒吭聲。
程越吃不了辣，她還點了一個中辣，還不是鴛鴦鍋，明顯就是搞針對的。
餘雯清半路接到了電話，飯還沒吃就離開了。
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讓她很意外的就是，程越真的吃了，而且還吃了很多。
她一個多年吃辣的都覺得受不了，程越肯定更難受。
又吃了一會兒，只看見他放下了筷子，然後一直在喝水。
純氫正準備嘲笑他一番，卻看見他手裏拿著水杯沒喝，另一只手按著胃，頭上有點冒冷汗，看起來很虛弱。
她心裏涼了一下，然後愧疚的問道：“……你還好嗎？”
他擡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緊閉著的嘴唇，突然開口，“……胃有點不舒服。”
純氫看到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怕他真的出事，就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醫院。
那個醫生看了他一眼，擔心的問道：“怎麽開始痛的？”
程越虛弱直白的開口，絲毫沒有猶豫，“吃了火鍋。”
“那你活該，”醫生立馬暴躁起來，罵罵咧咧的，“前年剛在這裏做了手術，躺了半年，沒長一點記性！”
“這一天天的，不讓你多疼一會，吃點苦，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能消停！”
醫生罵著就出去給他拿藥了。
被醫生這樣罵，程越除了臉色越來越蒼白以外，神情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一旁的純氫楞住了，她沒想過程越的胃之前還做過手術。
她還讓他吃了那麽多辣。
她愧疚的走到程越面前，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對不起，我錯了，我罪孽深重。”
程越疼著還有力氣把衣角扯回來，冷聲道：“你知道就好。”
“那段時間，發消息不回，拉黑我，現在逼我吃辣，舊病覆發。”
他暗沈的眸子緊盯著她，神情認真專註，“都是你欠我的。”
“是是是。”本來就心虛，現在被他盯著更愧疚了，“你說的都對。”
他再說下去，她都快懷疑自己是個渣女了。
等醫生拿了藥過來，純氫立馬殷勤的遞給他。
程越瞥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那幾個藥盒，臉色冷下來，“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
純氫又把藥盒打開，拿著一個藥板，按了幾顆藥出來，又遞過去。
程越接過藥，又擡眼看她，“水呢？”
純氫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
等他服了藥之後，淡淡的開口，“等哪次你生病了，讓你認識一下什麽叫做照顧病人。”
純氫瞪了他一眼，“你詛咒我？”
“……沒有。”
—
程越一回家，就指使純氫去煮面條，自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純氫已經把面條煮好端在餐桌上了。
程越聞到了一陣香味，過去坐下吃了一口面條，沒想到味道還可以。
“什麽時候學會的？”
“初中放寒暑假沒事就做做飯，很快就學會了。”
程越想到了什麽，又問道：“你初中在哪讀的，我聽說這邊的初中都有點亂。”
“偷偷喝酒應該是和別人學的吧？”
“不是跟別人學的。”
純氫嗦了一口面條，本來打算裝聾子，聽到了這話，咬斷了面條。
“是跟你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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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掙脫開他的手，慢慢轉過身，把酒提在身後。
他的眼眸深邃淩冽，輪廓分明的長相更加鋒利冷厲。
她還以為過了兩年，自己就可以大膽一點，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他的壓迫感唬住了。
“沒有……”
她的小動作都被程越看在眼裏。
純氫想到了什麽，突然擡頭直視他的眸子，“你離我遠點，我身上沾了貓毛……”
程越眸中情緒沒變，看穿了她的心思，聲音冷了不少，“……這就是你的沒有？你倒是變了不少。”
“知道就好。”
純氫後退了幾步，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門關了。
被關在門外的某人：“……”
程越擰著眉，眉眼冷峻，靠在她家的旁邊的墻上，煩躁的點了一支煙。
香煙燒的猩紅，煙霧從他指尖升起，在半空中彌漫開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門又哢嗒一聲開了。
詫異之際，他扭頭看見小姑娘懷裏抱著一只奶白的貓，手裏拿著一張紙，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純氫直接無視了他，把小貓在地上放下，然後把那張紙貼在了門上。
小貓走到離程越幾步遠的地方，身體定住了一般，直直的看著他。
然後又看了一眼小貓，轉身進門，“01，回家。”
小貓“喵嗚～”一聲，然後轉身，屁顛屁顛的跟著進屋了。
他擡眸看了一眼門上的用黑色記號筆寫的大字。
程越和狗禁止入內。
“…………”
有了點可以依仗的東西，就在他面前拽上了天。
他氣得掐滅了手裏的煙，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突然想起來，自從他那半年跟她斷了聯系開始，就被拉入了黑名單。
突然之間一個電話打進來，他垂眸一看，是餘雯清。
“餵，餘阿姨。”
“小程啊已經搬過來了吧，先去阿姨家坐坐，我買了菜，馬上就回來了，阿姨家的密碼是1234。”
“好，謝謝阿姨。”
他掛了電話，回去拿了個白色口罩戴上，然後在她家門口輸密碼。
在門哢嗒一聲開了之後，只看見小姑娘嚇得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急忙開始收拾桌面上打開的啤酒。
她在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然後酒也一抖，桌沿的那罐啤酒就倒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房間裏一瞬間酒香四溢，純氫神經緊繃，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沒等來餘雯清的訓斥聲，突然聽見了手機拍照的哢嚓聲。
她睜開眼睛，擡頭看到了門口熟悉的身影。
他一臉漠然站在那，手裏舉著手機對準了她那邊。
“怎麽是你！”
純氫皺著眉，幾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麽進來的？”
沒等他發話，小姑娘生氣了，就開始使勁的把他往外推，“出去！”
任憑她怎樣的使勁，都好像推不動對他。
程越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深色的眼眸冷漠的看著她，壓低嗓音，“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餘阿姨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確定要先在這跟我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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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想起了什麽，拉下臉，靠在玄關那裏，沒朝裏面走。
他懶得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兒計較。
他扭過頭，餘光裏瞧見小姑娘手忙腳亂的在拖地。
收拾好了地以後，小姑娘累的躺在沙發上。
她剛歇下，只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屋裏這麽大酒味兒，不通通風？”
純氫一陣煩躁，從沙發上爬起來，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跑去開窗戶。
等她開完窗戶一回來，只聽見對方又開口了。
“餘阿姨已經在樓下了，你開窗其實也沒什麽用了。”
“……”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朝他走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她，“沒用你還讓我去！”
“我說什麽你就信。”程越睨著她，不緊不慢的吐字。
小姑娘氣炸了，踮腳就準備去扯他的口罩。
程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突然間就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這次沒讓她掙脫開。
他眸色驟冷，帶著很強壓迫感的跟她對視，沒說話。
“你放開我。”純氫被嚇住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反抗著。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件事我幫你瞞過去。”他突然彎下腰，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著，帶著點蠱惑的味道。
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純氫停止了掙紮，都沒有問什麽條件，立馬就答應了。
“好。”
程越滿意的松開了她，緊接著餘雯清就回來了。
餘雯清看到兩個人站在玄關處，笑著打招呼，“程越來了怎麽不進屋啊？兩個人在這站著幹什麽呢？”
“餘阿姨。”程越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程越，你戴著口罩幹什麽？感冒了？”餘雯清擔憂的問道。
“沒事……貓毛過敏，不是很嚴重。”程越淡淡的解釋道。
“抱歉啊，隔太久，阿姨都忘了，那我們出去吃怎麽樣？”餘雯清一臉歉意。
“好。”他爽快的答應了。
餘雯清又看向純氫，純氫還有些發楞，“氫氫覺得怎麽樣？”
純氫擡眸看向程越，註意到他的眼神，接受到了信號，點了點頭，“好。”
“嗯。”餘雯清笑著看向純氫，“對了，氫氫，叫了哥哥沒？”
純氫擡頭看著他，沈默了幾秒，不怎麽想開口。
程越擋在她面前，餘雯清看不見她什麽表情。
程越瞧見她在自己面前，那副真實的又倔強的表情，不知怎的突然心情有點好。
“叫了。”聲音悶悶的，帶著偏袒。
純氫明顯沒有想到他會替自己說話，楞了一下。
餘雯清手裏還提著菜，程越接過菜然後就放進廚房裏去了。
三個人出門，程越和純氫跟在後面走。
純氫突然問道：“……你的條件是什麽？”
程越看了她一眼，道：“把我拉出黑名單。”
純氫雖然心懷不滿，但還是很信守承諾的。
她還是想要借機報覆他一下，於是她提議去吃火鍋。
在後面聽了程越也沒吭聲。
程越吃不了辣，她還點了一個中辣，還不是鴛鴦鍋，明顯就是搞針對的。
餘雯清半路接到了電話，飯還沒吃就離開了。
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讓她很意外的就是，程越真的吃了，而且還吃了很多。
她一個多年吃辣的都覺得受不了，程越肯定更難受。
又吃了一會兒，只看見他放下了筷子，然後一直在喝水。
純氫正準備嘲笑他一番，卻看見他手裏拿著水杯沒喝，另一只手按著胃，頭上有點冒冷汗，看起來很虛弱。
她心裏涼了一下，然後愧疚的問道：“……你還好嗎？”
他擡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緊閉著的嘴唇，突然開口，“……胃有點不舒服。”
純氫看到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怕他真的出事，就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醫院。
那個醫生看了他一眼，擔心的問道：“怎麽開始痛的？”
程越虛弱直白的開口，絲毫沒有猶豫，“吃了火鍋。”
“那你活該，”醫生立馬暴躁起來，罵罵咧咧的，“前年剛在這裏做了手術，躺了半年，沒長一點記性！”
“這一天天的，不讓你多疼一會，吃點苦，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能消停！”
醫生罵著就出去給他拿藥了。
被醫生這樣罵，程越除了臉色越來越蒼白以外，神情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一旁的純氫楞住了，她沒想過程越的胃之前還做過手術。
她還讓他吃了那麽多辣。
她愧疚的走到程越面前，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對不起，我錯了，我罪孽深重。”
程越疼著還有力氣把衣角扯回來，冷聲道：“你知道就好。”
“那段時間，發消息不回，拉黑我，現在逼我吃辣，舊病覆發。”
他暗沈的眸子緊盯著她，神情認真專註，“都是你欠我的。”
“是是是。”本來就心虛，現在被他盯著更愧疚了，“你說的都對。”
他再說下去，她都快懷疑自己是個渣女了。
等醫生拿了藥過來，純氫立馬殷勤的遞給他。
程越瞥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那幾個藥盒，臉色冷下來，“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
純氫又把藥盒打開，拿著一個藥板，按了幾顆藥出來，又遞過去。
程越接過藥，又擡眼看她，“水呢？”
純氫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
等他服了藥之後，淡淡的開口，“等哪次你生病了，讓你認識一下什麽叫做照顧病人。”
純氫瞪了他一眼，“你詛咒我？”
“……沒有。”
—
程越一回家，就指使純氫去煮面條，自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純氫已經把面條煮好端在餐桌上了。
程越聞到了一陣香味，過去坐下吃了一口面條，沒想到味道還可以。
“什麽時候學會的？”
“初中放寒暑假沒事就做做飯，很快就學會了。”
程越想到了什麽，又問道：“你初中在哪讀的，我聽說這邊的初中都有點亂。”
“偷偷喝酒應該是和別人學的吧？”
“不是跟別人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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