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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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藥好像並沒有用，孟青玄昏迷已經整整三日，傷勢也越來越嚴重。破廟的位置按照塵七的推算塵煙閣應該早已追查到，可是這猶如世外一般，難得的安寧與平靜。
神經緊繃的塵七終究在守護了孟青玄三日後繃不住了，她極度疲憊的靠在孟青玄身邊，本想靜靜的看著她，哪知自己也開始陷入沈沈的昏睡。
……
濃濃的禪香與連續不斷的梵鐘聲將塵七驚醒，此刻塵七的眼前是一片陌生，盎然生機的綠色全然是塵七不認識的植被，在她面前是一座輝煌的廟殿，裏面傳來的聲音吸引著塵七往裏走去。
廟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位神像，塵七認不出這位神像，她好像從未見過可又覺得特別面熟。就在塵七細想，一個身影吸引了塵七的註意。
“師姐！”孟青玄的面容落入塵七眼中，讓她叫出了聲。
“師姐，師姐，師姐…。”塵七走到孟青玄面前瘋狂叫她，可是孟青玄沒有絲毫反應。
“她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的聲音。”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塵七立馬轉身。
跟塵七說話的是一位道長，裹著橙黃色的素服，手握一串念珠，眼角淡淡的眉紋顯示出他的年紀。
“你是誰？”塵七警惕的朝他道。
“恩人！”道長沒有直接回答塵七的話。
“恩人？”塵七反問。
道長看著孟青玄道：“她受的傷很嚴重，你的藥救不了她。”
“你可以？”塵七問道。
道長指著孟青玄道：“你看她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嗎？”
孟青玄此刻確實好很多，正在淡定自若的看書，塵七對道長的警惕也逐漸消散：“敢問天師這是何地？”
“天法之地！”
塵七被這幾個字嚇得差點站不住腳，多麽熟悉的字，西臨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她想到神像的臉像極了她已故的母妃只是那神像是男身，塵七忽然迫切的想離開這個地方，生怕眼前的人就知道自己是那個曾經殺了天法之地幾代道人的女兒。
“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禍及到下一輩，你我沒有仇恨。”僧人發現了塵七的不對勁，笑著說道。
“你知道？”塵七道。
道長笑道：“我也算半個神！”
聽到道長這麽一說，塵七燃起一份希望，從小到大她只知道她是西臨皇戰戈的女兒，可是西臨皇妃她的母妃又是誰，母妃的身份似乎比父皇更加神秘，他們的過去到底有什麽，為什麽父皇會與天法之地有那麽大的淵源，塵七還沒來得及問，這一切就仿佛被貼上封條成為秘密，眼見道長好像知道什麽，塵七正欲問他，卻被道長打斷道：“你不必問我，有些事情我不知道，還有些事情是天機不可洩露。”
塵七的希翼瞬間破滅，半安慰自己的說著：“天師說得對，我不該問的。”
“人間一日此地一年，孟青玄已經在這待了三年是時候該回去了。”道長道。
道長手中喚起紫色的光圈，道長掌風打向塵七，光圈朝塵七體內滲入：“天法之地沒有我的召喚外人進不來，你是故人我不攔你，往後你順著這束光可以來尋我。不過，我喜歡清靜，不要擾我太勤。”
光圈進入塵七體內，慢慢與塵七融為一體，讓塵七舒服至極，連疲憊感也消散全無。
一片水晶葉子落在塵七手中，道長道：“我們還會再見，也許你會來求我。你的困惑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但將來可以，如果將來你想知道可以拿著它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答案。當然，你也可以拿著它讓我替你做其他的事，這就代表你要放棄對過去的追問。”
塵七看著手中的水晶葉子，緊緊握住，不會有什麽比過去更重要了。
“帶她回去吧！”道長衣袖一揮，塵七被一股外力拖拽，感覺自己被拖入道空中，除了昏沈的感覺再沒有其他。
……
深夜，塵七迷迷糊糊的靠在石壁上，一陣光刺入她的眼睛，讓她擡了擡雙眼，卻不小心瞥見孟青玄正舉著劍對著她。塵七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繼續瞇著眼假裝熟睡的樣子，等待著孟青玄給她此生終結的一擊。
許久都沒有痛意的來臨，讓塵七微微嘆了口氣，孟青玄終究是太善良了，即便是面對如此血海深仇，她依然還在秉著她的仁慈。
“怎麽還不動手？”塵七睜開眼看著孟青玄手裏的劍問道。
孟青玄頓了頓，眼睛裏泛起了迷霧，雙唇顫抖了許久才道：“我在想從哪裏下手，會讓你最痛苦，才能對得起我孟青堂滿門。”
“這裏！”塵七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裏是空的，刺它最痛！”
眼淚順著孟青玄的臉頰緩緩滑下，‘趴踏’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我多想恨你。為什麽我這麽沒用！” 孟青玄雙手捧著劍，胸口莫名襲上一陣剜肉一樣的疼痛。她擰著手腕，蠻力地擰著，鮮血順著劍柄往流到末端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這樣的孟青玄讓塵七的心猛烈的一陣劇痛，她握住孟青玄的劍試圖阻止她的自殘：“師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再傷害自己。如果你下不了手，沒關系，我自己動手。”
塵七奪過孟青玄的劍，舉在脖間，正欲自刎。
孟青玄冷眼看著塵七，卻在塵七手中的劍刺入她頸內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將塵七的劍打落，劍落地那一刻，孟青玄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不住的顫抖。
“師姐……。”
“我想靜靜!” 孟青玄打斷塵七的話,走起路來搖搖欲墜。
塵七一直跟在孟青玄身後，見她林間的矗立望月，也只敢默默站在身後不語。
天法之地就像塵七做的夢一樣，可是手中那片水晶葉子卻是那麽真實，虛虛實實塵七都分不清了，天法之地讓孟青玄到底經歷了什麽。
這一夜，註定無語也無眠，山間的落葉鋪落在孟青玄與塵七二人的身上，她們望著月落，望著星光黯淡，又望著日出東方。這一夜塵七望著孟青玄滿心愧疚，而孟青玄卻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清晨】
“我想了很多，但始終想不出要以什麽樣的心態來殺你。”沈默了一夜的孟青玄開口說道，聲音夾雜著徹夜未眠的疲憊。
“師姐！”塵七張了張口，想了想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於是又停了下來。
“此等局面我們都已無法挽回。你說的對，即便沒有你，這一切發生也不過早晚的事，孟青堂早已是塵煙閣的獵物，塵煙閣才是我最大的仇人。”孟青玄無奈的說。
“所以，師姐打算原諒我？”塵七怔忪道。
“原諒？”孟青玄眼中劃過一絲淒涼“我還做不到！”
“師姐既無法原諒我，又為什麽不殺我？”塵七不解道。
孟青玄聽罷，臉上綻放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傾瀉而下的青絲在她臉邊輕輕飛揚：“我已經什麽都沒了，殺不殺你還有什麽意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孟青玄轉身看向塵七，清晨的光夾雜著林間的霧水籠罩著她，充滿了神秘：“我去了一個地方，遇到一位道長，他陪我度過了三年，你信嗎？”
“我信！”孟青玄所說的那個地方塵七親眼所見，她怎麽會不信。
孟青玄似乎沒有想到塵七會信，盯著塵七看了好久，好像在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最終她眼神從猶豫變成堅定：“塵七，你欠了我一宗人命。你得還。”
“還不清了，我只有一條命。這條命給你，你又不取，我該拿什麽還？”塵七無奈道。
“用你的餘生來償還！”孟青玄緊盯著塵七，一個字一個字有力的說道“父親還有遺願沒有完成。天師讓我拯救一個人，我想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我，也是你。孟青堂沒了，但是孟青堂想走的路還可以有，誰走不重要了，有人走就好。”
塵七倒吸一口涼氣，這孟青玄這次可真是打準了算盤，居然想讓她跟塵煙閣對抗。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塵七道。
孟青玄自信道：“你會的。不然我也不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
“我如今也在塵煙閣的追殺名單之上，偌大的孟青堂都不是塵煙閣的對手，你我二人根本不可能抗衡得了塵煙閣。你不如殺了我也許還能算是為孟青堂做點什麽，師姐我們認命吧，沒有這種可能！”塵七苦口婆心的分析道。
“還有！”孟青玄斬釘截鐵的說道。
塵七楞住，孟青玄好像比以前聰明了。塵七明白孟青玄背後的還有是什麽意思，如果自己殺了孟青玄，塵煙閣一定會放過自己，只要能活著將來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塵七接受不了：“我做不到！”
“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還！我早就在爹爹、大師兄、小夜、我千萬的孟青堂弟子離開的那一天死了，是你殺了我！”孟青玄逼近塵七道。
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塵七後退幾步跌倒在地，耳邊不斷重覆孟青玄的話：“是我，是我！”
“可是你甘心嗎？你忘了你曾經的志向，忘了你的仇恨，我也是你的仇人啊！”塵七朝孟青玄嘶吼道。
孟青玄本就黯淡的雙眸因為塵七的話變得更加灰暗，說話的音調瞬間低了半分：“英雄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就讓我忘了吧。”
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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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好像並沒有用，孟青玄昏迷已經整整三日，傷勢也越來越嚴重。破廟的位置按照塵七的推算塵煙閣應該早已追查到，可是這猶如世外一般，難得的安寧與平靜。
神經緊繃的塵七終究在守護了孟青玄三日後繃不住了，她極度疲憊的靠在孟青玄身邊，本想靜靜的看著她，哪知自己也開始陷入沈沈的昏睡。
……
濃濃的禪香與連續不斷的梵鐘聲將塵七驚醒，此刻塵七的眼前是一片陌生，盎然生機的綠色全然是塵七不認識的植被，在她面前是一座輝煌的廟殿，裏面傳來的聲音吸引著塵七往裏走去。
廟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位神像，塵七認不出這位神像，她好像從未見過可又覺得特別面熟。就在塵七細想，一個身影吸引了塵七的註意。
“師姐！”孟青玄的面容落入塵七眼中，讓她叫出了聲。
“師姐，師姐，師姐…。”塵七走到孟青玄面前瘋狂叫她，可是孟青玄沒有絲毫反應。
“她看不見你，也聽不見你的聲音。”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塵七立馬轉身。
跟塵七說話的是一位道長，裹著橙黃色的素服，手握一串念珠，眼角淡淡的眉紋顯示出他的年紀。
“你是誰？”塵七警惕的朝他道。
“恩人！”道長沒有直接回答塵七的話。
“恩人？”塵七反問。
道長看著孟青玄道：“她受的傷很嚴重，你的藥救不了她。”
“你可以？”塵七問道。
道長指著孟青玄道：“你看她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嗎？”
孟青玄此刻確實好很多，正在淡定自若的看書，塵七對道長的警惕也逐漸消散：“敢問天師這是何地？”
“天法之地！”
塵七被這幾個字嚇得差點站不住腳，多麽熟悉的字，西臨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她想到神像的臉像極了她已故的母妃只是那神像是男身，塵七忽然迫切的想離開這個地方，生怕眼前的人就知道自己是那個曾經殺了天法之地幾代道人的女兒。
“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禍及到下一輩，你我沒有仇恨。”僧人發現了塵七的不對勁，笑著說道。
“你知道？”塵七道。
道長笑道：“我也算半個神！”
聽到道長這麽一說，塵七燃起一份希望，從小到大她只知道她是西臨皇戰戈的女兒，可是西臨皇妃她的母妃又是誰，母妃的身份似乎比父皇更加神秘，他們的過去到底有什麽，為什麽父皇會與天法之地有那麽大的淵源，塵七還沒來得及問，這一切就仿佛被貼上封條成為秘密，眼見道長好像知道什麽，塵七正欲問他，卻被道長打斷道：“你不必問我，有些事情我不知道，還有些事情是天機不可洩露。”
塵七的希翼瞬間破滅，半安慰自己的說著：“天師說得對，我不該問的。”
“人間一日此地一年，孟青玄已經在這待了三年是時候該回去了。”道長道。
道長手中喚起紫色的光圈，道長掌風打向塵七，光圈朝塵七體內滲入：“天法之地沒有我的召喚外人進不來，你是故人我不攔你，往後你順著這束光可以來尋我。不過，我喜歡清靜，不要擾我太勤。”
光圈進入塵七體內，慢慢與塵七融為一體，讓塵七舒服至極，連疲憊感也消散全無。
一片水晶葉子落在塵七手中，道長道：“我們還會再見，也許你會來求我。你的困惑我現在不能回答你，但將來可以，如果將來你想知道可以拿著它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答案。當然，你也可以拿著它讓我替你做其他的事，這就代表你要放棄對過去的追問。”
塵七看著手中的水晶葉子，緊緊握住，不會有什麽比過去更重要了。
“帶她回去吧！”道長衣袖一揮，塵七被一股外力拖拽，感覺自己被拖入道空中，除了昏沈的感覺再沒有其他。
……
深夜，塵七迷迷糊糊的靠在石壁上，一陣光刺入她的眼睛，讓她擡了擡雙眼，卻不小心瞥見孟青玄正舉著劍對著她。塵七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繼續瞇著眼假裝熟睡的樣子，等待著孟青玄給她此生終結的一擊。
許久都沒有痛意的來臨，讓塵七微微嘆了口氣，孟青玄終究是太善良了，即便是面對如此血海深仇，她依然還在秉著她的仁慈。
“怎麽還不動手？”塵七睜開眼看著孟青玄手裏的劍問道。
孟青玄頓了頓，眼睛裏泛起了迷霧，雙唇顫抖了許久才道：“我在想從哪裏下手，會讓你最痛苦，才能對得起我孟青堂滿門。”
“這裏！”塵七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裏是空的，刺它最痛！”
眼淚順著孟青玄的臉頰緩緩滑下，‘趴踏’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我多想恨你。為什麽我這麽沒用！” 孟青玄雙手捧著劍，胸口莫名襲上一陣剜肉一樣的疼痛。她擰著手腕，蠻力地擰著，鮮血順著劍柄往流到末端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
這樣的孟青玄讓塵七的心猛烈的一陣劇痛，她握住孟青玄的劍試圖阻止她的自殘：“師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再傷害自己。如果你下不了手，沒關系，我自己動手。”
塵七奪過孟青玄的劍，舉在脖間，正欲自刎。
孟青玄冷眼看著塵七，卻在塵七手中的劍刺入她頸內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將塵七的劍打落，劍落地那一刻，孟青玄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不住的顫抖。
“師姐……。”
“我想靜靜!” 孟青玄打斷塵七的話,走起路來搖搖欲墜。
塵七一直跟在孟青玄身後，見她林間的矗立望月，也只敢默默站在身後不語。
天法之地就像塵七做的夢一樣，可是手中那片水晶葉子卻是那麽真實，虛虛實實塵七都分不清了，天法之地讓孟青玄到底經歷了什麽。
這一夜，註定無語也無眠，山間的落葉鋪落在孟青玄與塵七二人的身上，她們望著月落，望著星光黯淡，又望著日出東方。這一夜塵七望著孟青玄滿心愧疚，而孟青玄卻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
【清晨】
“我想了很多，但始終想不出要以什麽樣的心態來殺你。”沈默了一夜的孟青玄開口說道，聲音夾雜著徹夜未眠的疲憊。
“師姐！”塵七張了張口，想了想卻不知道要說什麽，於是又停了下來。
“此等局面我們都已無法挽回。你說的對，即便沒有你，這一切發生也不過早晚的事，孟青堂早已是塵煙閣的獵物，塵煙閣才是我最大的仇人。”孟青玄無奈的說。
“所以，師姐打算原諒我？”塵七怔忪道。
“原諒？”孟青玄眼中劃過一絲淒涼“我還做不到！”
“師姐既無法原諒我，又為什麽不殺我？”塵七不解道。
孟青玄聽罷，臉上綻放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傾瀉而下的青絲在她臉邊輕輕飛揚：“我已經什麽都沒了，殺不殺你還有什麽意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孟青玄轉身看向塵七，清晨的光夾雜著林間的霧水籠罩著她，充滿了神秘：“我去了一個地方，遇到一位道長，他陪我度過了三年，你信嗎？”
“我信！”孟青玄所說的那個地方塵七親眼所見，她怎麽會不信。
孟青玄似乎沒有想到塵七會信，盯著塵七看了好久，好像在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最終她眼神從猶豫變成堅定：“塵七，你欠了我一宗人命。你得還。”
“還不清了，我只有一條命。這條命給你，你又不取，我該拿什麽還？”塵七無奈道。
“用你的餘生來償還！”孟青玄緊盯著塵七，一個字一個字有力的說道“父親還有遺願沒有完成。天師讓我拯救一個人，我想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我，也是你。孟青堂沒了，但是孟青堂想走的路還可以有，誰走不重要了，有人走就好。”
塵七倒吸一口涼氣，這孟青玄這次可真是打準了算盤，居然想讓她跟塵煙閣對抗。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塵七道。
孟青玄自信道：“你會的。不然我也不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
“我如今也在塵煙閣的追殺名單之上，偌大的孟青堂都不是塵煙閣的對手，你我二人根本不可能抗衡得了塵煙閣。你不如殺了我也許還能算是為孟青堂做點什麽，師姐我們認命吧，沒有這種可能！”塵七苦口婆心的分析道。
“還有！”孟青玄斬釘截鐵的說道。
塵七楞住，孟青玄好像比以前聰明了。塵七明白孟青玄背後的還有是什麽意思，如果自己殺了孟青玄，塵煙閣一定會放過自己，只要能活著將來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塵七接受不了：“我做不到！”
“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要還！我早就在爹爹、大師兄、小夜、我千萬的孟青堂弟子離開的那一天死了，是你殺了我！”孟青玄逼近塵七道。
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塵七後退幾步跌倒在地，耳邊不斷重覆孟青玄的話：“是我，是我！”
“可是你甘心嗎？你忘了你曾經的志向，忘了你的仇恨，我也是你的仇人啊！”塵七朝孟青玄嘶吼道。
孟青玄本就黯淡的雙眸因為塵七的話變得更加灰暗，說話的音調瞬間低了半分：“英雄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就讓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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