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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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任長風無視他話裏的嘲諷，又問了一遍，“齊喑呢？”
郭海純回答他的問題，“在段所的休息室。”
任長風一楞，“為什麽在那兒？”
郭海純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段所要救齊喑，又不想連累我們，如果他一個人能完成帶著齊喑看病的過程，他可能壓根就不會帶我們去。”
任長風神色一變，聲音低了幾分，“那個不是沒有根據的謠言嗎？說什麽連不連累的。”
林森冷笑，“那你去問那些拒絕為齊喑看病的醫院啊，為什麽為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能違背自己救死扶傷的天職呢？再去問問門口的那些人，為什麽大周末的不去好好地過日子而是要堵在我們的門口，人還越來越多？”
就算遲鈍如張天佐也感覺氣氛不對，“你們沖著老大發什麽火，謠言又不是他傳出去的。”
郭海純回答他的問題，眼睛卻還是盯著任長風，“那你得問問老大，齊喑變成這樣和他有沒有關系。”
張天佐也看任長風，一臉茫然，“關系？什麽關系？”
任長風沒有回答，轉身就走，“我去看齊喑。”
所長休息室門口，段瞳正靠在墻上抽煙，看見任長風，他指指門，笑笑，“元蔔醫術確實不錯，已經開始退燒了。”
任長風停在他旁邊，也靠在墻上，點上一只煙，看著天花板，肩膀垮了下來，“沒事就好。”
煙霧繚繞中，段瞳叼著煙，含糊地道：“耽擱在你母親身上了？”
任長風沈默地抽著煙，半晌才道：“責任在我，沒能堅定地駁斥謠言，有一瞬間，我猶豫了……我媽怕我因為和歐蘭德人接觸被處死，過於驚懼，心疾發作，我直到把她安撫好了才能抽身出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沒想到的是，齊喑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
“這個過程齊喑看到了？”
“……嗯。”
手中的煙熄了，段瞳抽出一只新煙點上，抽了兩口才道：“你和齊喑沒戲了，死心吧，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任長風沒再說話。
段瞳用餘光看到，任長風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
龍華再次出現的時候，李聞珂正坐在餐桌前發呆，餐桌上有兩份未動的食物，卻只坐著他一個人。
“您有客人？那我稍後再來。”龍華轉身要走。
李聞珂單手撐頭看著他，“我是在等你。”
龍華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等我？”
“是啊。”李聞珂坐直身體，“你吃過晚飯了？”
“……還沒有。”
“午飯呢？”
“……忘了。”
“早飯呢？”
“……速食膠囊。”
李聞珂嘆氣，“我一猜就是，每次到了和齊喑有關的事你都這麽拼，可是，再拼也要吃飯吧，你要是病倒了，可就真的沒人管她的事了哦。”說完，可能覺得還不過癮，他又接著碎碎念，“堂堂龍家大少，治安總部的秘書長，要麽不吃飯，要吃就是速食膠囊，搞得好像我不給你發薪水你要吃不起飯了一樣。”
龍華嚴重懷疑他的酒勁還沒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李聞珂拿起餐具，“怎麽，還要我請你坐下不成？什麽時候變得架子這麽大了。”
“……”龍華示意手中的文件夾，“我有事要匯報。”
“怎麽這麽啰嗦。”李聞珂失去耐心，起身直接將龍華按在座位上，拿過他手中的資料丟在一邊，“吃完再說，什麽事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工夫。”
——————————————————
晚飯後，李聞珂看著龍華帶來的資料，笑，“這不就是按照你的猜測寫的答案？”
龍華嗯了一聲，“李聞清技術不錯，網監技術團隊追查不到她的入侵痕跡也算正常，但是李聞清應該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我預設了反向跟蹤代碼的後門裏進來的，這也就算了，但是她退出預警系統後居然還能直接去幹別的事，這在初級黑客群體裏也算是非常低級的錯誤了。這人大概是入侵是強項，但缺少反追蹤意識，反而容易暴露其他問題。”
李聞珂大概是吃飽了心情好，難得願意點評幾句他的堂兄妹，“聞清的性格確實是有一點別扭，既要低調，又不甘寂寞地想要炫耀，兩種意識不斷糾纏拉扯，就讓她的行為有時會出現矛盾。這點上聞涵比她要好一點。”
龍華想想李聞珂手裏資料的後半部分內容，“李聞清大概是想要高調地炫技的，怎奈客觀條件不允許，所以不得不低調。”
李聞珂楞了一下，哈哈大笑，“真難得，居然能從你嘴裏聽到嘲諷，今天這場大雨裏是降下了什麽神跡嗎？”
龍華無視他的調侃，“我只是實話實說。”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我們龍大少哪裏屑於做譏諷之事。”李聞珂嘴角噙著笑，繼續低頭看資料。
見他心情正好，龍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伍謙說，凡甄生日宴後於首席一直閉門不出。”
李聞珂翻頁的手頓了一下，笑意不變，“你們這些秘書長怎麽都跟資本家似的，於露就是想休息一下都要被你們拿出來八卦一番。”
龍華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對兩個系統沒有影響？”
李聞珂頓了一秒，笑容和肩膀同時垮掉，十分惆悵，“當然有影響，以後福祉系統可能不會那麽願意幫助我們了，工作難度要增加了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龍華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看來生日宴上確實發生了什麽。
李聞珂又翻了一頁，一邊看資料還一邊小聲給自己找借口，“別說明年春天了，就是十年後的名一也肯定壓不住於露，治安系統與福祉系統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這話是沒錯，但李聞珂罕見的心虛讓龍華更加確定了他和於露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但絕對不是花邊新聞中寫的那種追妻火葬場的浪漫故事。
李聞珂這人和浪漫這兩個字壓根就沒關系。
見李聞珂不願多說，龍華便也不再追問，而是回歸今晚到訪的主題，“我沿著李聞清的痕跡，查到了他們在做的假賬，順便查了一下他們貪沒的資金，僅是今年上半年就數目頗巨，足夠撤職查辦，在幽囚所裏待一輩子的了。”
李聞珂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
龍華反應過來不對勁，“您知道這事兒？”
李聞珂又嗯了一聲，“他們每年報過來的賬面上確實看不出問題，但多少能感覺到賬面只是賬面，和事實不是一個東西。聞涵以前就因為錢的問題被聞睿處置過，雖說這幾年看起來老實多了，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不是聞睿，不信他會輕易改過。”
龍華楞了楞，熟知李家事項如他竟然都不知道還曾經有過這麽一出，可見李聞睿當年處罰李聞涵也只是私下處罰，沒有公開，更沒有上報家族會議，這確實符合心軟的李聞睿的風格，但也為李聞涵再次伸手留下了可能。
“抱歉，這麽多年我竟然都沒看出這個問題。”
李聞珂失笑，“管著治安系統，又要照看著李家那一大家子，還想看出這種人家挖空心思藏起來的問題，就算是個天才，你就不怕累死麽？年紀輕輕的，不要奔著猝死的方向去啊。”
不待龍華繼續自責，李聞珂又道：“聞涵專一，只愛錢，行事還算謹慎。但聞清呢，既急切地渴望被認可，又礙於不是長子，不得不低調，可是又按捺不住想炫技的心情，”他彈彈手中的資料，“就像這賬本，明明可以不做，減少痕跡，降低被發現的幾率，可她偏不，偏要在沒問題的大賬上拼湊出他們自己的小賬，瞞過審計還不夠，還要瞞過我她才會開心，每年終審結束後她大概都是一邊洋洋得意一邊罵我是廢物，完全看不出來她做的手腳，也真是難為她了，只能享受這種暗戳戳的快樂。”
“您就一直縱容他們當蛀蟲？”
看完最後一頁，李聞珂合上資料夾，“他們身上確實有毛病，但能力也是有的。我們這一代人丁不旺，我走之後，他們應該能成為名一的左膀右臂。”
龍華等著他的下句話。
果然，李聞珂又道：“但前提是，他們要守好本分，不能僭越。我還在的時候就要插手治安總部的事，我走了之後豈不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
翌日清晨，晴空萬裏，微風拂面，快樂的小鳥也早早就出來嘰嘰喳喳地歌唱了起來，但迎來了不速之客的李聞涵兄妹卻感覺很不好。
李聞清雖然是奉上了茶，語氣卻不像歡迎客人，“三哥，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真是辛苦啊。”
李聞珂笑笑，並沒有碰李聞清親自送上來的茶，“你們比我更辛苦，我是特地前來慰問的。”
李聞清眉心微跳。
李聞涵則是客套道：“都是為了李家，談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李聞珂笑容不變，“日常工作辛苦，皆是你我本分，自然不必多說，不過，前天晚上，聞清徹夜未眠，連美容覺都不睡，這種辛苦難道還不值得我親自來慰問一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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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風無視他話裏的嘲諷，又問了一遍，“齊喑呢？”
郭海純回答他的問題，“在段所的休息室。”
任長風一楞，“為什麽在那兒？”
郭海純看著他的眼睛，“因為段所要救齊喑，又不想連累我們，如果他一個人能完成帶著齊喑看病的過程，他可能壓根就不會帶我們去。”
任長風神色一變，聲音低了幾分，“那個不是沒有根據的謠言嗎？說什麽連不連累的。”
林森冷笑，“那你去問那些拒絕為齊喑看病的醫院啊，為什麽為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能違背自己救死扶傷的天職呢？再去問問門口的那些人，為什麽大周末的不去好好地過日子而是要堵在我們的門口，人還越來越多？”
就算遲鈍如張天佐也感覺氣氛不對，“你們沖著老大發什麽火，謠言又不是他傳出去的。”
郭海純回答他的問題，眼睛卻還是盯著任長風，“那你得問問老大，齊喑變成這樣和他有沒有關系。”
張天佐也看任長風，一臉茫然，“關系？什麽關系？”
任長風沒有回答，轉身就走，“我去看齊喑。”
所長休息室門口，段瞳正靠在墻上抽煙，看見任長風，他指指門，笑笑，“元蔔醫術確實不錯，已經開始退燒了。”
任長風停在他旁邊，也靠在墻上，點上一只煙，看著天花板，肩膀垮了下來，“沒事就好。”
煙霧繚繞中，段瞳叼著煙，含糊地道：“耽擱在你母親身上了？”
任長風沈默地抽著煙，半晌才道：“責任在我，沒能堅定地駁斥謠言，有一瞬間，我猶豫了……我媽怕我因為和歐蘭德人接觸被處死，過於驚懼，心疾發作，我直到把她安撫好了才能抽身出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沒想到的是，齊喑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
“這個過程齊喑看到了？”
“……嗯。”
手中的煙熄了，段瞳抽出一只新煙點上，抽了兩口才道：“你和齊喑沒戲了，死心吧，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任長風沒再說話。
段瞳用餘光看到，任長風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
龍華再次出現的時候，李聞珂正坐在餐桌前發呆，餐桌上有兩份未動的食物，卻只坐著他一個人。
“您有客人？那我稍後再來。”龍華轉身要走。
李聞珂單手撐頭看著他，“我是在等你。”
龍華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等我？”
“是啊。”李聞珂坐直身體，“你吃過晚飯了？”
“……還沒有。”
“午飯呢？”
“……忘了。”
“早飯呢？”
“……速食膠囊。”
李聞珂嘆氣，“我一猜就是，每次到了和齊喑有關的事你都這麽拼，可是，再拼也要吃飯吧，你要是病倒了，可就真的沒人管她的事了哦。”說完，可能覺得還不過癮，他又接著碎碎念，“堂堂龍家大少，治安總部的秘書長，要麽不吃飯，要吃就是速食膠囊，搞得好像我不給你發薪水你要吃不起飯了一樣。”
龍華嚴重懷疑他的酒勁還沒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李聞珂拿起餐具，“怎麽，還要我請你坐下不成？什麽時候變得架子這麽大了。”
“……”龍華示意手中的文件夾，“我有事要匯報。”
“怎麽這麽啰嗦。”李聞珂失去耐心，起身直接將龍華按在座位上，拿過他手中的資料丟在一邊，“吃完再說，什麽事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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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李聞珂看著龍華帶來的資料，笑，“這不就是按照你的猜測寫的答案？”
龍華嗯了一聲，“李聞清技術不錯，網監技術團隊追查不到她的入侵痕跡也算正常，但是李聞清應該沒意識到自己是在我預設了反向跟蹤代碼的後門裏進來的，這也就算了，但是她退出預警系統後居然還能直接去幹別的事，這在初級黑客群體裏也算是非常低級的錯誤了。這人大概是入侵是強項，但缺少反追蹤意識，反而容易暴露其他問題。”
李聞珂大概是吃飽了心情好，難得願意點評幾句他的堂兄妹，“聞清的性格確實是有一點別扭，既要低調，又不甘寂寞地想要炫耀，兩種意識不斷糾纏拉扯，就讓她的行為有時會出現矛盾。這點上聞涵比她要好一點。”
龍華想想李聞珂手裏資料的後半部分內容，“李聞清大概是想要高調地炫技的，怎奈客觀條件不允許，所以不得不低調。”
李聞珂楞了一下，哈哈大笑，“真難得，居然能從你嘴裏聽到嘲諷，今天這場大雨裏是降下了什麽神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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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心情正好，龍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伍謙說，凡甄生日宴後於首席一直閉門不出。”
李聞珂翻頁的手頓了一下，笑意不變，“你們這些秘書長怎麽都跟資本家似的，於露就是想休息一下都要被你們拿出來八卦一番。”
龍華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對兩個系統沒有影響？”
李聞珂頓了一秒，笑容和肩膀同時垮掉，十分惆悵，“當然有影響，以後福祉系統可能不會那麽願意幫助我們了，工作難度要增加了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龍華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看來生日宴上確實發生了什麽。
李聞珂又翻了一頁，一邊看資料還一邊小聲給自己找借口，“別說明年春天了，就是十年後的名一也肯定壓不住於露，治安系統與福祉系統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這話是沒錯，但李聞珂罕見的心虛讓龍華更加確定了他和於露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但絕對不是花邊新聞中寫的那種追妻火葬場的浪漫故事。
李聞珂這人和浪漫這兩個字壓根就沒關系。
見李聞珂不願多說，龍華便也不再追問，而是回歸今晚到訪的主題，“我沿著李聞清的痕跡，查到了他們在做的假賬，順便查了一下他們貪沒的資金，僅是今年上半年就數目頗巨，足夠撤職查辦，在幽囚所裏待一輩子的了。”
李聞珂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
龍華反應過來不對勁，“您知道這事兒？”
李聞珂又嗯了一聲，“他們每年報過來的賬面上確實看不出問題，但多少能感覺到賬面只是賬面，和事實不是一個東西。聞涵以前就因為錢的問題被聞睿處置過，雖說這幾年看起來老實多了，但，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不是聞睿，不信他會輕易改過。”
龍華楞了楞，熟知李家事項如他竟然都不知道還曾經有過這麽一出，可見李聞睿當年處罰李聞涵也只是私下處罰，沒有公開，更沒有上報家族會議，這確實符合心軟的李聞睿的風格，但也為李聞涵再次伸手留下了可能。
“抱歉，這麽多年我竟然都沒看出這個問題。”
李聞珂失笑，“管著治安系統，又要照看著李家那一大家子，還想看出這種人家挖空心思藏起來的問題，就算是個天才，你就不怕累死麽？年紀輕輕的，不要奔著猝死的方向去啊。”
不待龍華繼續自責，李聞珂又道：“聞涵專一，只愛錢，行事還算謹慎。但聞清呢，既急切地渴望被認可，又礙於不是長子，不得不低調，可是又按捺不住想炫技的心情，”他彈彈手中的資料，“就像這賬本，明明可以不做，減少痕跡，降低被發現的幾率，可她偏不，偏要在沒問題的大賬上拼湊出他們自己的小賬，瞞過審計還不夠，還要瞞過我她才會開心，每年終審結束後她大概都是一邊洋洋得意一邊罵我是廢物，完全看不出來她做的手腳，也真是難為她了，只能享受這種暗戳戳的快樂。”
“您就一直縱容他們當蛀蟲？”
看完最後一頁，李聞珂合上資料夾，“他們身上確實有毛病，但能力也是有的。我們這一代人丁不旺，我走之後，他們應該能成為名一的左膀右臂。”
龍華等著他的下句話。
果然，李聞珂又道：“但前提是，他們要守好本分，不能僭越。我還在的時候就要插手治安總部的事，我走了之後豈不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
翌日清晨，晴空萬裏，微風拂面，快樂的小鳥也早早就出來嘰嘰喳喳地歌唱了起來，但迎來了不速之客的李聞涵兄妹卻感覺很不好。
李聞清雖然是奉上了茶，語氣卻不像歡迎客人，“三哥，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真是辛苦啊。”
李聞珂笑笑，並沒有碰李聞清親自送上來的茶，“你們比我更辛苦，我是特地前來慰問的。”
李聞清眉心微跳。
李聞涵則是客套道：“都是為了李家，談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李聞珂笑容不變，“日常工作辛苦，皆是你我本分，自然不必多說，不過，前天晚上，聞清徹夜未眠，連美容覺都不睡，這種辛苦難道還不值得我親自來慰問一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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