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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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李聞清冷下臉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聞珂從兜裏掏出一張對折了幾次的紙，展開，放在桌上，“抱歉，我不用智腦，只能用這麽原始的方式。”
李聞涵拿起來看了一眼，看不懂便交給李聞清。李聞清接過來仔細看，紙上是反向跟蹤路徑的簡要說明和最終目標指向。
反覆確認紙上的信息無誤，李聞清臉上血色盡褪，拿著紙的手都哆嗦了，“這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李聞珂漫不經心地道，“聞清，你這人雖然心比天高，但畢竟不是長子，沒接受過正統繼承人的教育，大概不清楚這些繼承人在字還沒認全的時候就要開始學著寫代碼吧，畢竟生在這樣的時代，不是麽？而你引以為傲的那些技術和手段，糊弄糊弄外人還行，但在真正的行家面前，多少有點不夠看。”
李聞清譏笑，“我沒受過正統繼承人教育，你就受過？”
李聞珂聳肩，“我當然也沒有受過，只是，”他笑笑，“我手下有著不只一位接受過這樣教育的人，你這點伎倆在他們面前，只是班門弄斧而已。”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李聞涵兄妹第一次在向來溫和的李聞珂眼神裏讀出了輕蔑。
“你！”
李聞涵急忙伸手攔住暴怒的妹妹。
李聞珂撣撣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二哥，聞清，我只是懶得管，又不是真的瞎。在我代掌期間，好歹還是要照顧一下我的面子吧。”
李聞清冷笑，“李聞珂，說是代掌，你也不過是只管著一個治安系統而已，而且，你以為你提出的高薪養廉政策，只靠財政撥款就能養得起治安系統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嗎？沒有我和聞涵的財力支持，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李聞珂點點頭，“此話不假，只是，你們截留的錢比按規矩應該付給治安系統的要多不少吧？”
李聞涵臉色微變，他以為李聞珂今天到訪只是為了謠言一事，沒想到後面居然還藏著重磅炸彈。
那邊李聞清卻已經不管不顧地撕破臉皮，“李聞珂，你以為經營是很容易的事嗎？李家產業能有今天，我們兄妹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拿點辛苦費怎麽了？”
李聞珂忍不住笑了，“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兄妹上任後李家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規模似的。”
李聞清惱羞成怒，剛要說話就聽李聞珂慢悠悠地道：“不過話說回來，以你們的資質，應付這些工作也確實辛苦。”
李聞涵深感不妙，只聽得李聞珂繼續說：“那二位就休息一下。”他打了個響指，一個人推門而入。
待李聞涵兄妹看清來人，李聞珂接著把話說完，“就由聞言先代勞一段時間吧。”
進來的正是李家現今當權一代裏最沒有存在感的李聞言。
李聞清怒不可遏，“李聞珂，你想架空我們，到底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又對著李聞言罵道，“李聞言，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叛徒！你忘了這些年是誰養著你了？”
李聞言嬉皮笑臉地舉起雙手，“四姐，你也知道我只是混口飯吃，別說得這麽難聽嘛。”
李聞涵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聞言，聞珂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能讓你如此背信棄義。”
李聞言走到李聞珂身側，站住，笑容轉冷，“二哥，四姐，我母親出身卑微，無法護我周全，我父親意外早逝後，每每你們作弄我取樂的時候，只有大哥和三哥會照顧我安慰我，你們不會都不記得了吧？”
李聞清柳眉倒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小孩子不懂事時的玩笑，也值得你這麽計較嗎？”
李聞言笑笑，“你們是作弄人的那個，當然不需要記得了，作為被作弄、被嘲笑、被欺侮的那個，我可是銘心刻骨，至今仍歷歷在目呢。”
李聞涵淡淡地道：“聞言，你記錯了吧？聞睿繼任後聞珂便經常失蹤，就算他們當初有照顧你一兩次，也只是一時興起，倒也不值得你過了這麽多年還這麽感激涕零。”
李聞言收斂笑意，“大哥繼任後確實忙，也沒有偏愛我，但是以我的身份地位該有的東西和待遇，他一樣也沒差了我的，我現在甚至感激他沒有對我特殊照顧，而是就像對待普通李家子弟一樣對待我，保全了我的尊嚴。而三哥，你們不知道吧，他每次失蹤出去玩回來都會給我帶禮物哦，沒給你們帶過吧？”
李聞清冷哼一聲，“果然是賤胚子，這麽容易被小恩小惠收買。”
李聞言咧嘴一笑，“我這叫投桃報李，你們兩個混蛋肯定沒聽過這個詞吧。”
“好了，你們之後會有足夠的時間敘舊的，到時再慢慢聊吧。”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李聞珂打斷他們明顯存在差別的回憶，“聞言呢，這幾年家族事務參與得雖多，但都不夠深入，經驗上確實是差了一點，但好在足夠上進，又有韌性，二哥，聞清，你們就給他一個機會鍛煉一下，你們也辛苦這麽多年了，借這機會休息一下，多好。”
李聞清眼睛裏明顯寫著“好你妹”三個字。
李聞涵放軟了語氣，說出的話卻不軟，“聞珂，現在是你代掌沒錯，但李家不是你的一言堂，想要架空我們，也得經過家族會議的許可吧。”
李聞珂雙臂抱胸想了一秒，愉悅地道：“那我就召集一下家族會議吧。”
傳播謠言、侵入治安總部預警系統、謠言最終將從政治層面影響治安總部從而影響李家的地位，這三件事必然會導致一部分家族會議成員認可李聞珂的提議，但憑借自己和聞清這些年的滲透以及建立的利益關系，倒也不至於就一定會一敗塗地。思及此，李聞涵欣然應允，“好啊，那就交由家族會議決定吧。”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不同意。”
李聞涵和李聞清都臉色劇變。
外面的管家恭敬地推開門，龍華推著一輛輪椅走進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李聞涵和李聞清的父親，也是李家上一代當權者中唯一還在世的人——李安道。
李聞涵和李聞清立刻站直了身體。
李聞珂心裏暗暗松了口氣，面上卻不顯，笑著上前，“二叔，勞煩您走這一趟。”
李安道點頭，“聞涵和聞清這些年是太累了，歇歇也好，只是要麻煩聞言了。”
“父親！”李聞涵急聲喚道，卻被訓斥了一句閉嘴。
李聞言蹦過來，笑得謙遜又可愛，“二叔，能為二哥和四姐效力，是我的榮幸，哪裏談得上麻煩呢。”
李安道看向李聞珂，“聞珂，我還沒死，想自己管教孩子，你沒意見吧？”
李聞珂恭順地欠了欠身子，“這是自然。”說罷，就帶著龍華和李聞言走了，不耽誤李安道教育子女。
房間裏內剩下父子三人，李聞清十分不滿，“父親，您這是唱得哪出？家族會議上我們贏面遠大於輸面，現在這樣不就是將我們這幾年的籌謀白白拱手讓人嗎？還是讓給李聞言那個賤人！”
李安道從膝上檔案袋裏抽出一沓資料，直接扔在一雙兒女的臉上，“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李聞涵不躲不閃，任由那些資料砸了一頭一身，李聞清則是下意識地躲在哥哥身後。待那沓資料散落一地，李聞清撿起幾張，只瞄了一眼便面如土色。
李聞涵也看了一眼，便知大勢已去。
這些資料正是李聞清這些年利用公司的公開賬簿拼湊出的私人賬簿，上面是兄妹二人再熟悉不過的內容。
李安道將檔案袋也扔了出去，“拿這些去家族會議，你們是怕死得還不夠快嗎？”
見兒女都垂下頭不再爭辯，李安道才長嘆一聲，“我是說你們可以爭，爭權力，爭地位，爭身份，無所謂什麽長子繼承制，只要想要，你們都可以去爭。但是，我給你們講過多少次，做家主第一條就是要清清白白、大公無私，你們這樣的行為與宵小何異？這樣的品性如何擔得起家主的重任？只要權力在手，什麽東西要不來？你們卻偏偏見識短淺，沈迷金錢，自毀根基，怎麽，金錢能比權力帶給你們更大的愉悅感嗎？只見自己，不見家族，就你們這樣的眼界即便真做了家主也只會將李家送上末路，那還不如不做，也放李家一條生路。”
李聞涵和李聞清的頭越來越低。
李安道恨鐵不成鋼，操縱輪椅上前，給了兒女一人一腳，“就算手腳不幹凈，能藏一輩子也是本事，你們居然還被人家發現了，甚至都沒發覺人家是在縱容你們一點點貪到了今天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真是廢物。”他重重地嘆息，“我當年沒鬥過李安川，你們這樣的資質也根本鬥不過李聞珂，倒不如只做個富貴閑人好了，至少能活得自由。”
李安道的一句話決定了李聞涵、李聞清兄妹的後半生。權力更疊，人事變遷，隨著李安川一脈掌管李家時間越來越長，他這一脈必然會逐漸式微，這是無法阻擋的發展趨勢。而今天這場交易，是他退出歷史舞臺前能為自己的兒女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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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清冷下臉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李聞珂從兜裏掏出一張對折了幾次的紙，展開，放在桌上，“抱歉，我不用智腦，只能用這麽原始的方式。”
李聞涵拿起來看了一眼，看不懂便交給李聞清。李聞清接過來仔細看，紙上是反向跟蹤路徑的簡要說明和最終目標指向。
反覆確認紙上的信息無誤，李聞清臉上血色盡褪，拿著紙的手都哆嗦了，“這不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李聞珂漫不經心地道，“聞清，你這人雖然心比天高，但畢竟不是長子，沒接受過正統繼承人的教育，大概不清楚這些繼承人在字還沒認全的時候就要開始學著寫代碼吧，畢竟生在這樣的時代，不是麽？而你引以為傲的那些技術和手段，糊弄糊弄外人還行，但在真正的行家面前，多少有點不夠看。”
李聞清譏笑，“我沒受過正統繼承人教育，你就受過？”
李聞珂聳肩，“我當然也沒有受過，只是，”他笑笑，“我手下有著不只一位接受過這樣教育的人，你這點伎倆在他們面前，只是班門弄斧而已。”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李聞涵兄妹第一次在向來溫和的李聞珂眼神裏讀出了輕蔑。
“你！”
李聞涵急忙伸手攔住暴怒的妹妹。
李聞珂撣撣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二哥，聞清，我只是懶得管，又不是真的瞎。在我代掌期間，好歹還是要照顧一下我的面子吧。”
李聞清冷笑，“李聞珂，說是代掌，你也不過是只管著一個治安系統而已，而且，你以為你提出的高薪養廉政策，只靠財政撥款就能養得起治安系統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嗎？沒有我和聞涵的財力支持，你以為你能有今天？”
李聞珂點點頭，“此話不假，只是，你們截留的錢比按規矩應該付給治安系統的要多不少吧？”
李聞涵臉色微變，他以為李聞珂今天到訪只是為了謠言一事，沒想到後面居然還藏著重磅炸彈。
那邊李聞清卻已經不管不顧地撕破臉皮，“李聞珂，你以為經營是很容易的事嗎？李家產業能有今天，我們兄妹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拿點辛苦費怎麽了？”
李聞珂忍不住笑了，“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兄妹上任後李家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規模似的。”
李聞清惱羞成怒，剛要說話就聽李聞珂慢悠悠地道：“不過話說回來，以你們的資質，應付這些工作也確實辛苦。”
李聞涵深感不妙，只聽得李聞珂繼續說：“那二位就休息一下。”他打了個響指，一個人推門而入。
待李聞涵兄妹看清來人，李聞珂接著把話說完，“就由聞言先代勞一段時間吧。”
進來的正是李家現今當權一代裏最沒有存在感的李聞言。
李聞清怒不可遏，“李聞珂，你想架空我們，到底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又對著李聞言罵道，“李聞言，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叛徒！你忘了這些年是誰養著你了？”
李聞言嬉皮笑臉地舉起雙手，“四姐，你也知道我只是混口飯吃，別說得這麽難聽嘛。”
李聞涵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聞言，聞珂給了你多少好處，竟能讓你如此背信棄義。”
李聞言走到李聞珂身側，站住，笑容轉冷，“二哥，四姐，我母親出身卑微，無法護我周全，我父親意外早逝後，每每你們作弄我取樂的時候，只有大哥和三哥會照顧我安慰我，你們不會都不記得了吧？”
李聞清柳眉倒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小孩子不懂事時的玩笑，也值得你這麽計較嗎？”
李聞言笑笑，“你們是作弄人的那個，當然不需要記得了，作為被作弄、被嘲笑、被欺侮的那個，我可是銘心刻骨，至今仍歷歷在目呢。”
李聞涵淡淡地道：“聞言，你記錯了吧？聞睿繼任後聞珂便經常失蹤，就算他們當初有照顧你一兩次，也只是一時興起，倒也不值得你過了這麽多年還這麽感激涕零。”
李聞言收斂笑意，“大哥繼任後確實忙，也沒有偏愛我，但是以我的身份地位該有的東西和待遇，他一樣也沒差了我的，我現在甚至感激他沒有對我特殊照顧，而是就像對待普通李家子弟一樣對待我，保全了我的尊嚴。而三哥，你們不知道吧，他每次失蹤出去玩回來都會給我帶禮物哦，沒給你們帶過吧？”
李聞清冷哼一聲，“果然是賤胚子，這麽容易被小恩小惠收買。”
李聞言咧嘴一笑，“我這叫投桃報李，你們兩個混蛋肯定沒聽過這個詞吧。”
“好了，你們之後會有足夠的時間敘舊的，到時再慢慢聊吧。”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李聞珂打斷他們明顯存在差別的回憶，“聞言呢，這幾年家族事務參與得雖多，但都不夠深入，經驗上確實是差了一點，但好在足夠上進，又有韌性，二哥，聞清，你們就給他一個機會鍛煉一下，你們也辛苦這麽多年了，借這機會休息一下，多好。”
李聞清眼睛裏明顯寫著“好你妹”三個字。
李聞涵放軟了語氣，說出的話卻不軟，“聞珂，現在是你代掌沒錯，但李家不是你的一言堂，想要架空我們，也得經過家族會議的許可吧。”
李聞珂雙臂抱胸想了一秒，愉悅地道：“那我就召集一下家族會議吧。”
傳播謠言、侵入治安總部預警系統、謠言最終將從政治層面影響治安總部從而影響李家的地位，這三件事必然會導致一部分家族會議成員認可李聞珂的提議，但憑借自己和聞清這些年的滲透以及建立的利益關系，倒也不至於就一定會一敗塗地。思及此，李聞涵欣然應允，“好啊，那就交由家族會議決定吧。”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不同意。”
李聞涵和李聞清都臉色劇變。
外面的管家恭敬地推開門，龍華推著一輛輪椅走進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李聞涵和李聞清的父親，也是李家上一代當權者中唯一還在世的人——李安道。
李聞涵和李聞清立刻站直了身體。
李聞珂心裏暗暗松了口氣，面上卻不顯，笑著上前，“二叔，勞煩您走這一趟。”
李安道點頭，“聞涵和聞清這些年是太累了，歇歇也好，只是要麻煩聞言了。”
“父親！”李聞涵急聲喚道，卻被訓斥了一句閉嘴。
李聞言蹦過來，笑得謙遜又可愛，“二叔，能為二哥和四姐效力，是我的榮幸，哪裏談得上麻煩呢。”
李安道看向李聞珂，“聞珂，我還沒死，想自己管教孩子，你沒意見吧？”
李聞珂恭順地欠了欠身子，“這是自然。”說罷，就帶著龍華和李聞言走了，不耽誤李安道教育子女。
房間裏內剩下父子三人，李聞清十分不滿，“父親，您這是唱得哪出？家族會議上我們贏面遠大於輸面，現在這樣不就是將我們這幾年的籌謀白白拱手讓人嗎？還是讓給李聞言那個賤人！”
李安道從膝上檔案袋裏抽出一沓資料，直接扔在一雙兒女的臉上，“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李聞涵不躲不閃，任由那些資料砸了一頭一身，李聞清則是下意識地躲在哥哥身後。待那沓資料散落一地，李聞清撿起幾張，只瞄了一眼便面如土色。
李聞涵也看了一眼，便知大勢已去。
這些資料正是李聞清這些年利用公司的公開賬簿拼湊出的私人賬簿，上面是兄妹二人再熟悉不過的內容。
李安道將檔案袋也扔了出去，“拿這些去家族會議，你們是怕死得還不夠快嗎？”
見兒女都垂下頭不再爭辯，李安道才長嘆一聲，“我是說你們可以爭，爭權力，爭地位，爭身份，無所謂什麽長子繼承制，只要想要，你們都可以去爭。但是，我給你們講過多少次，做家主第一條就是要清清白白、大公無私，你們這樣的行為與宵小何異？這樣的品性如何擔得起家主的重任？只要權力在手，什麽東西要不來？你們卻偏偏見識短淺，沈迷金錢，自毀根基，怎麽，金錢能比權力帶給你們更大的愉悅感嗎？只見自己，不見家族，就你們這樣的眼界即便真做了家主也只會將李家送上末路，那還不如不做，也放李家一條生路。”
李聞涵和李聞清的頭越來越低。
李安道恨鐵不成鋼，操縱輪椅上前，給了兒女一人一腳，“就算手腳不幹凈，能藏一輩子也是本事，你們居然還被人家發現了，甚至都沒發覺人家是在縱容你們一點點貪到了今天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真是廢物。”他重重地嘆息，“我當年沒鬥過李安川，你們這樣的資質也根本鬥不過李聞珂，倒不如只做個富貴閑人好了，至少能活得自由。”
李安道的一句話決定了李聞涵、李聞清兄妹的後半生。權力更疊，人事變遷，隨著李安川一脈掌管李家時間越來越長，他這一脈必然會逐漸式微，這是無法阻擋的發展趨勢。而今天這場交易，是他退出歷史舞臺前能為自己的兒女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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