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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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任長風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消極的可能性，他需要相信，齊喑只是有事而已，她說了，忙。她已經和自己交待了動態，作為非官方的搭檔，作為一個普通同事，齊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告知義務，雖然其實她根本沒有這個義務。
最讓任長風煩躁的是，他的煩躁毫無理由。這七天裏從憤怒和擔憂中清醒過來的他逐漸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沒有任何立場要求齊喑時時向他報告去向，他沒有這個權利，齊喑也沒有這個義務。
更直白點說，他和齊喑之間，除了是同事，沒有任何關系。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十分無力。可是，就算他想改變這種無力感，他能做到嗎？
郭海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湊過來，“老大，你還沒想明白嗎？”
任長風腦中正亂著，“想明白什麽？”
“嘖嘖。”郭海純不禁感慨，人家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會下降，看他們老大，這不是下降，這是直接掉成了負數啊。他同情地拍拍任長風，“齊喑明天就要回來上班，在那之前你最好想明白。”
任長風皺眉，重覆了一遍，“想明白什麽？”
郭海純也皺眉，“老大，你這可不是初戀了，要是還這麽含含糊糊的，你就別招惹人家，多沒勁，以後同事怎麽處啊？”
張天佐捧著一堆零食過來，剛放下，就見郭海純走了，“哎，怎麽走了？”
郭海純擺擺手，去找林森玩了。
張天佐坐下，抓一把零食遞給任長風，“難得上班時間可以放松放松，你在這愁眉苦臉的想什麽呢？”
任長風接過零食開始吃，面無表情，“沒什麽。”
張天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那就看直播吧，馬上要開始了，我倒要看看這麽大的陣仗，首席到底想說些什麽，他不會真的是個繡花枕頭吧。”
任長風將一把零食塞進他嘴裏，“沒話說可以吃東西。”
張天佐閉嘴，不能非議領導，這是治安系統不成文的規矩。
下午兩點五十六分，直播畫面終於有了變化。鏡頭正對著的主席臺後墻壁緩緩向兩側拉開，墻壁後側原來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盡頭出現一個年輕人，正不疾不徐地走向會場，是治安總部著名的雙胞胎秘書之一，雖然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這是艾家的雙胞胎擔任首席治安官秘書三年以來第一次公開亮相，也是李聞珂第一次帶著龍華以外的秘書出現在公共場合，不只是現場的媒體，所有關註這場發布會的人都興奮了起來，公共網絡上瞬間引爆了討論的熱點。
是龍華失寵了？還是艾家得意了？是治安總部內部的權力洗牌？還是單純的鍛煉新人？各路猜測之中，現場媒體的鏡頭都對準了這位落落大方的主持人，只見他溫和地環顧所有的媒體，微微點頭致意，讓現場媒體好感度瞬間爆棚，閃光燈更是跟不要錢似的閃個不停。透過這無數鏡頭直播出去的影像讓守在各種媒介前的烏亞源人不得不確信李聞珂應該是個十足的顏控。
主持人走到臺前站定，他前面的電子屏上顯示的主持人三個字立刻變成了艾誠——是雙胞胎秘書中的弟弟。
主持人的謎題已經揭開，所有人又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看向通道盡頭，想看看這吊足了人胃口的發言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點五十八分，主持人側身看向後方的通道，眾人開始激動起來。通道盡頭出現了兩個身影。隨著兩個身影的走近，當人們習慣性地先對著李聞珂的臉感慨一下，再將目光轉向李聞珂右側的時候，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幾乎讓所有人的腦子裏都瞬間宕機。
走在李聞珂右面的人身材高挑，短發背頭，膚白無瑕，面龐完美，眼神疏離，深藍修身的治安制服外套下的襯衫潔白如雪，領帶和包括袖扣在內的每個扣子都系得一絲不茍，左胸前的治安徽章閃著寒光，讓這人全身都散發著冷漠而禁欲的氣息。
所有的鏡頭都懟著這人的臉大拍特拍，而鏡頭下的這張臉完全對得起這舉世矚目的關註。
整個會場，乃至整個烏亞源似乎都呼吸停滯了一秒，下一秒，會場爆發出混亂的議論聲，公共網絡上瞬間發出上百萬條消息，連烏亞源公民向來引以為傲的超速網絡都似乎卡頓了幾秒。
隔壁福祉總部首席辦公室裏等著吃瓜的於露看到李聞珂旁邊的這張臉也不禁楞了幾秒，她竟然不知道李聞珂身邊什麽時候有了這種級別的美人。
而坐在治安總部秘書室裏負責監控網絡引導輿論的艾真則是一邊喝著草莓牛奶一邊發出了和幾位其他系統的首席同樣的感慨，在這個時代，臉長得好真的是比什麽都管用，只不過他還要加一句，這麽好看的臉長在自己人身上真是太好了。
與淡定看戲的艾真不同，烏亞源的人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生怕錯過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齊喑還是一臉漠然，仿佛會場裏的驚呼和討論與她沒有任何關系。雖然對齊喑來說，那些聲音確實和她沒關系，有關系的只是馬上要開始的發布會的效果。
走過一半通道，聽到前方會場裏傳來的混亂和主持人不斷控場的聲音，李聞珂微側過頭低聲道：“緊張嗎？”
聽清他的問題，齊喑微側過頭看著他，勾勾唇角，沒有劉海遮擋的雙眼已然不見了昨天的慌亂，反而透出一點囂張，“你是在問我？”
李聞珂終於放下心來，默默給李聞睿看人的眼光點了個讚，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當然不，我是在問烏亞源。”
齊喑不知道的是，如李聞珂所料，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的截圖迅速占據了各大網絡的頭版頭條，並在無數公共論壇和私人社群中瘋狂傳播。
這是一場顏控的狂歡，對李聞珂的追隨者來說是這樣，對於曾對李聞珂顏值無感的人也是這樣。公共網絡上千千萬萬的人在這一瞬間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治安總部真是顏狗聖地。
隨著主席臺上三人的就座，會場裏終於安靜了下來，顯示著首席治安官和發言人的電子屏也立刻變成了李聞珂和齊喑的名字。主持人艾誠首先簡單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一一介紹了與會人員，首席治安官李聞珂以及一級治安官齊喑。
當發言人的名牌變成齊喑的剎那，張天佐大張著嘴巴呆住，顧不得剛剛塞進嘴裏的零食稀裏嘩啦掉了一地，他手指著屏幕，哆嗦幾下才結結巴巴問出來一句，“那、那是齊、齊喑？！不會是重名吧？”
早在齊喑兩個字打出來的那一刻，治安組裏所有人就都猛得轉向任長風，試圖在他那裏尋得一個明確的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任長風瞪大眼睛看著顯示屏，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早已過速，耳邊全是血液流過的嗡嗡聲，他完全看不到那些投向自己的求解目光，眼睛裏只有屏幕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看身高，那是齊喑，看身材，任長風無法判斷是不是齊喑，因為她就沒穿過這麽修身的衣服，看鼻子以下的臉，是他熟悉到可以做畫像的齊喑，可是鼻子以上的部分，他從來沒見過，原來那又長又厚的劉海下竟是這樣的一副眉眼嗎？
顯示屏上的艾誠在說著話，任長風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他終於知道失蹤一周的齊喑去了哪裏、幹了什麽，只是，不只他知道，全烏亞源的人都知道了。
真是見了鬼了，治安組裏的人都在鬼叫著不可能，甚至其他組的人也過來想尋求一個答案，屏幕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被偷偷叫做掃把星的齊喑，畢竟，她一共來了也沒幾天，向來平靜的濱佳區裏命案卻是一個接著一個。
張天佐用力晃著任長風，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問這個幾乎每天都和齊喑朝夕相處的人，知不知道那個永遠穿著T恤長褲劉海遮眼的新任一級治安官，那個剛來時幾乎被整個治安組討論加嫌棄的樸素女人，怎麽一周不見就變成了屏幕上那個雌雄莫辨卻又美得驚人的治安總部發言人的？還在那個在暗地裏被戲稱為國民偶像的首席治安官身邊也毫不遜色，單論顏值甚至還要勝過幾分？
任長風任由張天佐不斷搖晃著自己，可是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
齊喑曾是治安總部的一級輔助，以她的年紀來講，這個級別並不算太低，應該還有著不錯的前程，可是，她被流放了，被原因不明地流放了，還創造了從治安總部直接被流放到基層治安所的歷史記錄，如今，任長風扯扯嘴角，她又創造了歷史吧，她成為了治安系統有史以來第一個在流放後還能被任命為總部新聞發言人的人。
所以，她這一周都是在忙這個？忙著怎麽回總部？濱佳果然不配做她的棲身之所嗎？
又或者，看到屏幕上發布會上公開的信息，任長風楞了楞，治安系統這是要向智越集團宣戰了嗎？難道這些都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齊喑被流放只是為了從一線介入這些案件的偵查？
那齊喑和自己……？
自己對齊喑又……？
任長風一把推開張天佐，不顧眾人的阻攔沖出會議室，直奔停車場。
等不及明天，他現在就要去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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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風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消極的可能性，他需要相信，齊喑只是有事而已，她說了，忙。她已經和自己交待了動態，作為非官方的搭檔，作為一個普通同事，齊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告知義務，雖然其實她根本沒有這個義務。
最讓任長風煩躁的是，他的煩躁毫無理由。這七天裏從憤怒和擔憂中清醒過來的他逐漸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沒有任何立場要求齊喑時時向他報告去向，他沒有這個權利，齊喑也沒有這個義務。
更直白點說，他和齊喑之間，除了是同事，沒有任何關系。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十分無力。可是，就算他想改變這種無力感，他能做到嗎？
郭海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湊過來，“老大，你還沒想明白嗎？”
任長風腦中正亂著，“想明白什麽？”
“嘖嘖。”郭海純不禁感慨，人家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會下降，看他們老大，這不是下降，這是直接掉成了負數啊。他同情地拍拍任長風，“齊喑明天就要回來上班，在那之前你最好想明白。”
任長風皺眉，重覆了一遍，“想明白什麽？”
郭海純也皺眉，“老大，你這可不是初戀了，要是還這麽含含糊糊的，你就別招惹人家，多沒勁，以後同事怎麽處啊？”
張天佐捧著一堆零食過來，剛放下，就見郭海純走了，“哎，怎麽走了？”
郭海純擺擺手，去找林森玩了。
張天佐坐下，抓一把零食遞給任長風，“難得上班時間可以放松放松，你在這愁眉苦臉的想什麽呢？”
任長風接過零食開始吃，面無表情，“沒什麽。”
張天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那就看直播吧，馬上要開始了，我倒要看看這麽大的陣仗，首席到底想說些什麽，他不會真的是個繡花枕頭吧。”
任長風將一把零食塞進他嘴裏，“沒話說可以吃東西。”
張天佐閉嘴，不能非議領導，這是治安系統不成文的規矩。
下午兩點五十六分，直播畫面終於有了變化。鏡頭正對著的主席臺後墻壁緩緩向兩側拉開，墻壁後側原來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盡頭出現一個年輕人，正不疾不徐地走向會場，是治安總部著名的雙胞胎秘書之一，雖然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這是艾家的雙胞胎擔任首席治安官秘書三年以來第一次公開亮相，也是李聞珂第一次帶著龍華以外的秘書出現在公共場合，不只是現場的媒體，所有關註這場發布會的人都興奮了起來，公共網絡上瞬間引爆了討論的熱點。
是龍華失寵了？還是艾家得意了？是治安總部內部的權力洗牌？還是單純的鍛煉新人？各路猜測之中，現場媒體的鏡頭都對準了這位落落大方的主持人，只見他溫和地環顧所有的媒體，微微點頭致意，讓現場媒體好感度瞬間爆棚，閃光燈更是跟不要錢似的閃個不停。透過這無數鏡頭直播出去的影像讓守在各種媒介前的烏亞源人不得不確信李聞珂應該是個十足的顏控。
主持人走到臺前站定，他前面的電子屏上顯示的主持人三個字立刻變成了艾誠——是雙胞胎秘書中的弟弟。
主持人的謎題已經揭開，所有人又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看向通道盡頭，想看看這吊足了人胃口的發言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點五十八分，主持人側身看向後方的通道，眾人開始激動起來。通道盡頭出現了兩個身影。隨著兩個身影的走近，當人們習慣性地先對著李聞珂的臉感慨一下，再將目光轉向李聞珂右側的時候，那張雌雄莫辨的臉幾乎讓所有人的腦子裏都瞬間宕機。
走在李聞珂右面的人身材高挑，短發背頭，膚白無瑕，面龐完美，眼神疏離，深藍修身的治安制服外套下的襯衫潔白如雪，領帶和包括袖扣在內的每個扣子都系得一絲不茍，左胸前的治安徽章閃著寒光，讓這人全身都散發著冷漠而禁欲的氣息。
所有的鏡頭都懟著這人的臉大拍特拍，而鏡頭下的這張臉完全對得起這舉世矚目的關註。
整個會場，乃至整個烏亞源似乎都呼吸停滯了一秒，下一秒，會場爆發出混亂的議論聲，公共網絡上瞬間發出上百萬條消息，連烏亞源公民向來引以為傲的超速網絡都似乎卡頓了幾秒。
隔壁福祉總部首席辦公室裏等著吃瓜的於露看到李聞珂旁邊的這張臉也不禁楞了幾秒，她竟然不知道李聞珂身邊什麽時候有了這種級別的美人。
而坐在治安總部秘書室裏負責監控網絡引導輿論的艾真則是一邊喝著草莓牛奶一邊發出了和幾位其他系統的首席同樣的感慨，在這個時代，臉長得好真的是比什麽都管用，只不過他還要加一句，這麽好看的臉長在自己人身上真是太好了。
與淡定看戲的艾真不同，烏亞源的人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生怕錯過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齊喑還是一臉漠然，仿佛會場裏的驚呼和討論與她沒有任何關系。雖然對齊喑來說，那些聲音確實和她沒關系，有關系的只是馬上要開始的發布會的效果。
走過一半通道，聽到前方會場裏傳來的混亂和主持人不斷控場的聲音，李聞珂微側過頭低聲道：“緊張嗎？”
聽清他的問題，齊喑微側過頭看著他，勾勾唇角，沒有劉海遮擋的雙眼已然不見了昨天的慌亂，反而透出一點囂張，“你是在問我？”
李聞珂終於放下心來，默默給李聞睿看人的眼光點了個讚，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當然不，我是在問烏亞源。”
齊喑不知道的是，如李聞珂所料，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的截圖迅速占據了各大網絡的頭版頭條，並在無數公共論壇和私人社群中瘋狂傳播。
這是一場顏控的狂歡，對李聞珂的追隨者來說是這樣，對於曾對李聞珂顏值無感的人也是這樣。公共網絡上千千萬萬的人在這一瞬間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治安總部真是顏狗聖地。
隨著主席臺上三人的就座，會場裏終於安靜了下來，顯示著首席治安官和發言人的電子屏也立刻變成了李聞珂和齊喑的名字。主持人艾誠首先簡單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一一介紹了與會人員，首席治安官李聞珂以及一級治安官齊喑。
當發言人的名牌變成齊喑的剎那，張天佐大張著嘴巴呆住，顧不得剛剛塞進嘴裏的零食稀裏嘩啦掉了一地，他手指著屏幕，哆嗦幾下才結結巴巴問出來一句，“那、那是齊、齊喑？！不會是重名吧？”
早在齊喑兩個字打出來的那一刻，治安組裏所有人就都猛得轉向任長風，試圖在他那裏尋得一個明確的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任長風瞪大眼睛看著顯示屏，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早已過速，耳邊全是血液流過的嗡嗡聲，他完全看不到那些投向自己的求解目光，眼睛裏只有屏幕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看身高，那是齊喑，看身材，任長風無法判斷是不是齊喑，因為她就沒穿過這麽修身的衣服，看鼻子以下的臉，是他熟悉到可以做畫像的齊喑，可是鼻子以上的部分，他從來沒見過，原來那又長又厚的劉海下竟是這樣的一副眉眼嗎？
顯示屏上的艾誠在說著話，任長風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他終於知道失蹤一周的齊喑去了哪裏、幹了什麽，只是，不只他知道，全烏亞源的人都知道了。
真是見了鬼了，治安組裏的人都在鬼叫著不可能，甚至其他組的人也過來想尋求一個答案，屏幕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被偷偷叫做掃把星的齊喑，畢竟，她一共來了也沒幾天，向來平靜的濱佳區裏命案卻是一個接著一個。
張天佐用力晃著任長風，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問這個幾乎每天都和齊喑朝夕相處的人，知不知道那個永遠穿著T恤長褲劉海遮眼的新任一級治安官，那個剛來時幾乎被整個治安組討論加嫌棄的樸素女人，怎麽一周不見就變成了屏幕上那個雌雄莫辨卻又美得驚人的治安總部發言人的？還在那個在暗地裏被戲稱為國民偶像的首席治安官身邊也毫不遜色，單論顏值甚至還要勝過幾分？
任長風任由張天佐不斷搖晃著自己，可是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
齊喑曾是治安總部的一級輔助，以她的年紀來講，這個級別並不算太低，應該還有著不錯的前程，可是，她被流放了，被原因不明地流放了，還創造了從治安總部直接被流放到基層治安所的歷史記錄，如今，任長風扯扯嘴角，她又創造了歷史吧，她成為了治安系統有史以來第一個在流放後還能被任命為總部新聞發言人的人。
所以，她這一周都是在忙這個？忙著怎麽回總部？濱佳果然不配做她的棲身之所嗎？
又或者，看到屏幕上發布會上公開的信息，任長風楞了楞，治安系統這是要向智越集團宣戰了嗎？難道這些都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齊喑被流放只是為了從一線介入這些案件的偵查？
那齊喑和自己……？
自己對齊喑又……？
任長風一把推開張天佐，不顧眾人的阻攔沖出會議室，直奔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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