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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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發布會正式開始，在艾誠的主持下，李聞珂和齊喑依次發言。
李聞珂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他旁邊的齊喑依舊是一臉漠然，她的雙眸中映照出一臺臺幾乎要懟到她面前來的直播器械，但她卻視若無物，只按照她的節奏進行著她的發言。
第一次遇到這麽不配合的拍攝對象，現場媒體卻沒有發出任何抱怨，在這張臉面前，在她所說的聳人聽聞的話語面前，誰會在乎她的態度是什麽。
一些收看直播的人仍在瘋狂地無腦舔屏，但會場裏的媒體和更多收看直播的人的註意力已經逐漸從齊喑的容貌轉移到她所說的話上來，因為她的美貌只能用來欣賞，而她所說的話卻與他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卻是那麽讓人毛骨悚然。
“……根據對紀清一案的深入調查，我們發現與紀清和梅舒相同遭遇的伴侶至少還有四對。”
場控適時在主席臺後的大屏幕上放出這四對伴侶的信息。
齊喑繼續道：“可見，包括紀清與梅舒在內的這五對伴侶有著高度一致的特征，高顏值，高智商，高基因判定，並且都在智越集團就職，同時，均多次因胎兒檢測異常而被強制流產。”
會場安靜了，各種媒體前的觀眾安靜了，整個烏亞源都安靜了，人們期待又恐懼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經過授權，我們獲得了這五對伴侶的基因圖譜，並委托三家權威的專業機構進行鑒定，確定這五對伴侶的基因組合不會產生任何目前已知的基因缺陷，也就說，他們在過去七年間的二十六次懷孕，如果順利生產，都會生出沒有任何基因缺陷的嬰兒，而這些嬰兒極有可能在成人時出現S、S+甚至S++的判定，從而為烏亞源的發展提供更有力的智力支持。但是，遺憾的是，這二十六個健康的胎兒均因基因檢測異常而被強制引產，由此導致這五對伴侶中有四人產生了精神問題，達到需要接受強制醫療的程度，其餘六人均因逃避基因檢測而接受刑事處罰，目前此六人均在服刑中。以下是四位產生精神問題的女性中的一位在接受強制醫療時的監控。”
場控在齊喑敘述的過程中，一一放上這五對伴侶的基因組合鑒定結果、裁判文書以及他們目前服刑和接受治療的照片。齊喑的話告一段落時，大屏幕一暗，畫面轉為一間單間病房，時值凜冬深夜，窗外寒風蕭瑟，冷月如鉤，一個單薄的身影跪坐在病床前，迎著清淺的月光慢慢哄著懷中的孩子入睡，輕柔的歌謠飄蕩在病房之中，顯得一切都是如此靜謐安詳。然而，隨著監控畫面的不斷放大，人們才看清那年輕女子懷中抱著的哪是孩子，分明是一只絨毛都快磨光的玩具熊！女子對此渾然不覺，依然溫柔耐心地哼唱著童謠，哄著懷中的孩子入睡。
確認現場的媒體人都露出詫異的眼神，場控將瘋癲女人哄孩子的視頻聲音調為零，在這個無聲視頻循環播放的背景下，齊喑繼續道：“根據基因檢測總局今年年初公布的數據，去年經過基因檢測，全烏亞源共有16.49萬胎兒被強制引產。而在這五對伴侶多次被強制流產的七年間，全烏亞源被強制引產的胎兒數量達到128.72萬，約為烏亞源人口數量的百分之一。但是，由於缺乏基因樣本，現在我們已經無法確認在這128.72萬個胎兒中，有多少胎兒是確實存在基因缺陷的，又有多少健康的胎兒因為被鑒定為基因檢測異常而未能來到這個世界。”
一直密切關註輿論的艾真發現齊喑說這段話的過程中，整個網絡像被掐斷了連接一樣靜默了片刻，隨即如同反噬一般爆發出超高的流量，質疑基檢局的聲音甚囂塵上，意見的矛頭都指向了開發胎兒基因檢測系統的智越集團。他將空了的草莓牛奶盒子隨手一丟，智能管家操控著垃圾桶精準定位，將艾真丟掉的盒子收進腹內，開始消化處理。
艾真看著不斷攀升的數據欣慰地點點頭，這個反應和規模確實沒辜負他們這兩天的辛苦付出。
會場裏，看到艾誠微微點頭的動作，估摸著輿論發酵得差不多了，齊喑繼續發言，“對於到底有多少胎兒因為檢測結果錯誤而被迫引產這個數據已然無從得知了，這種檢測錯誤的結果是人為故意還是系統故障現在還難以判斷，但是，針對我們重點關註的這五對伴侶，尤其是紀清和梅舒順利生下的嬰兒紀霄，那個已經被基檢六局出具死亡證明的嬰兒紀霄，我們對他的下落做了進一步的跟蹤，希望由此能夠窺見一些高判定伴侶的孩子被迫引產的理由。下面請大家與我們共同觀看一段剛剛收到的影像資料，這份資料的產生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也就是本次新聞發布會開始的時間。”
一個小時前剛剛發生的事情！真正的新鮮出爐的視頻！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主席臺後的大屏幕上。
只見剛剛還在播放瘋女人哄孩子視頻的大屏幕突然黑了，然後又慢慢亮了，再度呈現出的畫面是一間豪宅裏的餐廳一角，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各式佳肴，而讓人震驚的是最靠近主位的餐盤上赫然躺著一個□□的嬰兒！嬰兒的特寫引得發布會現場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餐盤中的嬰兒呈昏睡狀，從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可以看出呼吸均勻，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同類裝進餐盤，等待著他只有被拆吃入腹。
鏡頭一點點拉遠，人們終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是一個歪著頭傻笑，一直流著口水的青年男子。這時從鏡頭外伸過來一只初顯蒼老的手，溫柔地替癡傻青年擦著口水，還一邊說道：“明兒，這是第九十八個了，很快就湊夠一百個了，很快就好了，明兒，高興嗎？”
被喚做明兒的癡傻青年依舊歪著頭呵呵笑著，對於旁邊人的問話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新聞發布會現場以及公共網絡上卻已經炸了，耳朵稍微敏感一點的人都聽出了這個為癡傻青年擦口水的人是誰。
像是為了公布答案一樣，鏡頭繼續拉遠，為癡傻青年擦口水的人終於入了鏡，一如眾人所料，這個人正是智越集團的掌門人，基檢局背後的控場大佬——越南平！
被超清鏡頭捕捉著一舉一動的越南平毫無所覺，仍然溫柔地對癡傻青年道：“今天我們吃個不同口味的，這次這個是活的哦，特別新鮮，而且不是胚胎，是小嬰兒了，爸爸好吃好喝養了他好些天，就是希望明兒能吃到最健康的種子，早點好起來，是不是？”
叼著第二盒草莓牛奶的艾真目瞪口呆地看著輿論監控，發現根本不用他去引導，他備好的力量也還沒正式按計劃開始運作，烏亞源所有公共網絡已然自動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輿論風潮並席卷了這網絡上每一個角落，此刻使用著智腦、智能管家、智能辦公系統等等任何智輔工具的人都無一幸免地受到了這波輿論風潮的劇烈沖擊。
當越南平一邊笑著問癡傻青年是想吃刺身還是想涮肉，一邊將手伸向那個沈睡的嬰兒時，艾真仿佛看到了網絡上一股驚天動地的哀嚎，有幾千萬人同時在網上喊著：“誰來救救那個孩子！”
正當一旁侍立的廚師按照越南平的吩咐拿起鋒利的刀具走向紀霄準備下刀的時候，伴隨著三聲輕微的脆響，三只遠程強效麻醉針穿破餐廳落地窗上的防彈玻璃精準地射了進去，廚師、越南平和癡傻青年一一應聲倒地，餐廳內的其他傭人楞了幾秒開始紛紛尖叫逃跑，卻被悄無聲息從餐廳各個角落出現的黑衣人控制住並噤聲。
觀看視頻的人們這時才想起來，治安系統的治安官也分很多種，除了最常見的治安系治安官、邊境系治安官、審判系治安官等等，當然還有這群全副武裝到看不到臉的黑衣人——神秘的防暴系治安官。
幾位黑衣人在確認了紀霄的狀況和越南平等人狀況後，分別作出任務結束的手勢，視頻至此戛然而止。
發布會現場除了直播器械微弱的運轉聲外只是一片寂靜，人們還在盯著大屏幕，等著它再次亮起來，再播放點什麽好讓他們懸著的心能真正落下來。
按照流程，這時齊喑該繼續推進了，但她沈默了。
李聞珂側過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底不禁輕嘆一聲，他在桌下輕輕碰了碰齊喑，一直死死盯著主席臺前方小屏幕的齊喑這才如夢初醒，看著李聞珂楞了兩秒，回過神來立刻面對鏡頭繼續道：“感謝大家的關心，嬰兒紀霄現在確認安全，正在接受醫生的全面檢查。就在剛剛，治安總部正式制發逮捕令，對犯罪嫌疑人越南平、越天明進行逮捕並著手開展偵查工作。同時，根據越天明的私人醫生出具的病歷以及方才突擊審訊的結果，現在可以向大家通報的是，越天明，男，越南平獨子，二十六歲，先天重度智力障礙，多年藥石罔效，在今天之前已服用九十七個優質胚胎，目的為治療智力障礙。”
齊喑頓了頓，掃視全場後道：“案件後續進展治安總部將適時向社會公布。感謝各位今天的到來和收看直播，本次發布會到此結束。”
在媒體記者反應過來前，李聞珂一行人已經迅速退場，主席臺後的墻壁緩緩合攏，阻擋了人們想要探究的視線和無數的疑問。
三人安靜地走過通道，進入通向電梯的走廊時，齊喑突然頓住不動了。
李聞珂和艾誠都停下看著她。
一天都冷著臉的齊喑突然笑了，“紀霄沒事，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份沒有任何雜念的笑容裏的釋然與安心讓李聞珂突然很想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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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會正式開始，在艾誠的主持下，李聞珂和齊喑依次發言。
李聞珂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他旁邊的齊喑依舊是一臉漠然，她的雙眸中映照出一臺臺幾乎要懟到她面前來的直播器械，但她卻視若無物，只按照她的節奏進行著她的發言。
第一次遇到這麽不配合的拍攝對象，現場媒體卻沒有發出任何抱怨，在這張臉面前，在她所說的聳人聽聞的話語面前，誰會在乎她的態度是什麽。
一些收看直播的人仍在瘋狂地無腦舔屏，但會場裏的媒體和更多收看直播的人的註意力已經逐漸從齊喑的容貌轉移到她所說的話上來，因為她的美貌只能用來欣賞，而她所說的話卻與他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卻是那麽讓人毛骨悚然。
“……根據對紀清一案的深入調查，我們發現與紀清和梅舒相同遭遇的伴侶至少還有四對。”
場控適時在主席臺後的大屏幕上放出這四對伴侶的信息。
齊喑繼續道：“可見，包括紀清與梅舒在內的這五對伴侶有著高度一致的特征，高顏值，高智商，高基因判定，並且都在智越集團就職，同時，均多次因胎兒檢測異常而被強制流產。”
會場安靜了，各種媒體前的觀眾安靜了，整個烏亞源都安靜了，人們期待又恐懼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經過授權，我們獲得了這五對伴侶的基因圖譜，並委托三家權威的專業機構進行鑒定，確定這五對伴侶的基因組合不會產生任何目前已知的基因缺陷，也就說，他們在過去七年間的二十六次懷孕，如果順利生產，都會生出沒有任何基因缺陷的嬰兒，而這些嬰兒極有可能在成人時出現S、S+甚至S++的判定，從而為烏亞源的發展提供更有力的智力支持。但是，遺憾的是，這二十六個健康的胎兒均因基因檢測異常而被強制引產，由此導致這五對伴侶中有四人產生了精神問題，達到需要接受強制醫療的程度，其餘六人均因逃避基因檢測而接受刑事處罰，目前此六人均在服刑中。以下是四位產生精神問題的女性中的一位在接受強制醫療時的監控。”
場控在齊喑敘述的過程中，一一放上這五對伴侶的基因組合鑒定結果、裁判文書以及他們目前服刑和接受治療的照片。齊喑的話告一段落時，大屏幕一暗，畫面轉為一間單間病房，時值凜冬深夜，窗外寒風蕭瑟，冷月如鉤，一個單薄的身影跪坐在病床前，迎著清淺的月光慢慢哄著懷中的孩子入睡，輕柔的歌謠飄蕩在病房之中，顯得一切都是如此靜謐安詳。然而，隨著監控畫面的不斷放大，人們才看清那年輕女子懷中抱著的哪是孩子，分明是一只絨毛都快磨光的玩具熊！女子對此渾然不覺，依然溫柔耐心地哼唱著童謠，哄著懷中的孩子入睡。
確認現場的媒體人都露出詫異的眼神，場控將瘋癲女人哄孩子的視頻聲音調為零，在這個無聲視頻循環播放的背景下，齊喑繼續道：“根據基因檢測總局今年年初公布的數據，去年經過基因檢測，全烏亞源共有16.49萬胎兒被強制引產。而在這五對伴侶多次被強制流產的七年間，全烏亞源被強制引產的胎兒數量達到128.72萬，約為烏亞源人口數量的百分之一。但是，由於缺乏基因樣本，現在我們已經無法確認在這128.72萬個胎兒中，有多少胎兒是確實存在基因缺陷的，又有多少健康的胎兒因為被鑒定為基因檢測異常而未能來到這個世界。”
一直密切關註輿論的艾真發現齊喑說這段話的過程中，整個網絡像被掐斷了連接一樣靜默了片刻，隨即如同反噬一般爆發出超高的流量，質疑基檢局的聲音甚囂塵上，意見的矛頭都指向了開發胎兒基因檢測系統的智越集團。他將空了的草莓牛奶盒子隨手一丟，智能管家操控著垃圾桶精準定位，將艾真丟掉的盒子收進腹內，開始消化處理。
艾真看著不斷攀升的數據欣慰地點點頭，這個反應和規模確實沒辜負他們這兩天的辛苦付出。
會場裏，看到艾誠微微點頭的動作，估摸著輿論發酵得差不多了，齊喑繼續發言，“對於到底有多少胎兒因為檢測結果錯誤而被迫引產這個數據已然無從得知了，這種檢測錯誤的結果是人為故意還是系統故障現在還難以判斷，但是，針對我們重點關註的這五對伴侶，尤其是紀清和梅舒順利生下的嬰兒紀霄，那個已經被基檢六局出具死亡證明的嬰兒紀霄，我們對他的下落做了進一步的跟蹤，希望由此能夠窺見一些高判定伴侶的孩子被迫引產的理由。下面請大家與我們共同觀看一段剛剛收到的影像資料，這份資料的產生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也就是本次新聞發布會開始的時間。”
一個小時前剛剛發生的事情！真正的新鮮出爐的視頻！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主席臺後的大屏幕上。
只見剛剛還在播放瘋女人哄孩子視頻的大屏幕突然黑了，然後又慢慢亮了，再度呈現出的畫面是一間豪宅裏的餐廳一角，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各式佳肴，而讓人震驚的是最靠近主位的餐盤上赫然躺著一個□□的嬰兒！嬰兒的特寫引得發布會現場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餐盤中的嬰兒呈昏睡狀，從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可以看出呼吸均勻，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同類裝進餐盤，等待著他只有被拆吃入腹。
鏡頭一點點拉遠，人們終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人，是一個歪著頭傻笑，一直流著口水的青年男子。這時從鏡頭外伸過來一只初顯蒼老的手，溫柔地替癡傻青年擦著口水，還一邊說道：“明兒，這是第九十八個了，很快就湊夠一百個了，很快就好了，明兒，高興嗎？”
被喚做明兒的癡傻青年依舊歪著頭呵呵笑著，對於旁邊人的問話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新聞發布會現場以及公共網絡上卻已經炸了，耳朵稍微敏感一點的人都聽出了這個為癡傻青年擦口水的人是誰。
像是為了公布答案一樣，鏡頭繼續拉遠，為癡傻青年擦口水的人終於入了鏡，一如眾人所料，這個人正是智越集團的掌門人，基檢局背後的控場大佬——越南平！
被超清鏡頭捕捉著一舉一動的越南平毫無所覺，仍然溫柔地對癡傻青年道：“今天我們吃個不同口味的，這次這個是活的哦，特別新鮮，而且不是胚胎，是小嬰兒了，爸爸好吃好喝養了他好些天，就是希望明兒能吃到最健康的種子，早點好起來，是不是？”
叼著第二盒草莓牛奶的艾真目瞪口呆地看著輿論監控，發現根本不用他去引導，他備好的力量也還沒正式按計劃開始運作，烏亞源所有公共網絡已然自動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輿論風潮並席卷了這網絡上每一個角落，此刻使用著智腦、智能管家、智能辦公系統等等任何智輔工具的人都無一幸免地受到了這波輿論風潮的劇烈沖擊。
當越南平一邊笑著問癡傻青年是想吃刺身還是想涮肉，一邊將手伸向那個沈睡的嬰兒時，艾真仿佛看到了網絡上一股驚天動地的哀嚎，有幾千萬人同時在網上喊著：“誰來救救那個孩子！”
正當一旁侍立的廚師按照越南平的吩咐拿起鋒利的刀具走向紀霄準備下刀的時候，伴隨著三聲輕微的脆響，三只遠程強效麻醉針穿破餐廳落地窗上的防彈玻璃精準地射了進去，廚師、越南平和癡傻青年一一應聲倒地，餐廳內的其他傭人楞了幾秒開始紛紛尖叫逃跑，卻被悄無聲息從餐廳各個角落出現的黑衣人控制住並噤聲。
觀看視頻的人們這時才想起來，治安系統的治安官也分很多種，除了最常見的治安系治安官、邊境系治安官、審判系治安官等等，當然還有這群全副武裝到看不到臉的黑衣人——神秘的防暴系治安官。
幾位黑衣人在確認了紀霄的狀況和越南平等人狀況後，分別作出任務結束的手勢，視頻至此戛然而止。
發布會現場除了直播器械微弱的運轉聲外只是一片寂靜，人們還在盯著大屏幕，等著它再次亮起來，再播放點什麽好讓他們懸著的心能真正落下來。
按照流程，這時齊喑該繼續推進了，但她沈默了。
李聞珂側過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底不禁輕嘆一聲，他在桌下輕輕碰了碰齊喑，一直死死盯著主席臺前方小屏幕的齊喑這才如夢初醒，看著李聞珂楞了兩秒，回過神來立刻面對鏡頭繼續道：“感謝大家的關心，嬰兒紀霄現在確認安全，正在接受醫生的全面檢查。就在剛剛，治安總部正式制發逮捕令，對犯罪嫌疑人越南平、越天明進行逮捕並著手開展偵查工作。同時，根據越天明的私人醫生出具的病歷以及方才突擊審訊的結果，現在可以向大家通報的是，越天明，男，越南平獨子，二十六歲，先天重度智力障礙，多年藥石罔效，在今天之前已服用九十七個優質胚胎，目的為治療智力障礙。”
齊喑頓了頓，掃視全場後道：“案件後續進展治安總部將適時向社會公布。感謝各位今天的到來和收看直播，本次發布會到此結束。”
在媒體記者反應過來前，李聞珂一行人已經迅速退場，主席臺後的墻壁緩緩合攏，阻擋了人們想要探究的視線和無數的疑問。
三人安靜地走過通道，進入通向電梯的走廊時，齊喑突然頓住不動了。
李聞珂和艾誠都停下看著她。
一天都冷著臉的齊喑突然笑了，“紀霄沒事，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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