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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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六點，言九昔將稿子編輯好遞了上去，等上頭審核通過，她就可以發出去了。
今天跑了幾個新聞，還撞見了一個記者發布會，但她不是娛記，之前上頭有讓她去當娛樂的想法，但都會她拒了。
言九昔一直跑的都是社會這一類的新聞。
保安室的燈還亮著，兩個男人在保安室內，言九昔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言九昔看見了門口的池奈，女生在朝她揮手，笑容燦爛，穿著小裙子。
池奈今天請假了，過了一天應該差不多好了，見到她言九昔小跑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奈，很直白地說出這句話。“你是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池奈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那點心思一眼被言九昔看穿。
池奈一個女孩子家的，她已經快三十了，她從大學開始談戀愛，青澀的戀愛，從未吵過，鬧過，分開。
“別提了。”池奈塞了一顆糖進嘴裏，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剛分手沒多久嗎……我又到了談婚嫁的年紀了。”
言九昔點頭，他們這個年紀很快就三十了，但說早也不早，說晚也不晚，言九昔比他們晚畢業一年，但也是和他們同歲的。
不知道時不時她的錯覺，言九昔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十八歲的自己。
十八歲的言九昔和江清淮在盛夏分手，分手後沒多久，她一個人喝悶酒，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看著他們的合照和聊天記錄。
某一天她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去找江清淮覆合，可是江清淮把她拉黑了，她找不到他了。
從那天過後，言九昔再也沒有找過江清淮。
直到前些天言九昔在這家酒吧再次見到了江清淮。
言九昔思緒被拉回，她楞怔了一會兒，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怎麽了？”
“我爸媽就給了安排了相親。”她平淡地說。
言九昔剛喝下去的牛奶一口噴了出來，她的眼色有點錯亂，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去，你認真的？”言九昔被她平淡的心情給弄的半信半疑。“相親？你爸媽不是很疼你嗎？”
她也算是看著池奈在一段感情裏和一個人一起走了八年，從大學到畢業到工作。
言九昔已經忘了池奈要在自己耳邊提多少次她男朋友。
大學時每回在圖書館，池奈都沒心思看書學習，出了圖書館她就會和言九昔說她男朋友怎麽樣怎麽樣。
言九昔一直對池奈那個前男友不看好，盡管有意見，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口，說出來池奈又要傷心了。
“九昔姐，我們這年紀真的已經不小了，二十五了。”池奈挽住她的手臂，語氣淡淡地開口，她淡淡地說，“很快就要奔三了，現在哪有那麽多人讓我們選啊，我現在是覺得能過就過，不過之前我也是沒有想到我會被甩。”
池奈說：“不過我一直沒見你談戀愛，都二十五了，不打算找個嗎？”
“沒有合適的。”言九昔擡眸，“我爸一直催我，但我一直工作，就算出去玩也不會遇見良人，我爸之前給我相親，他和我觀念不同，相親也就失敗了唄。”
池奈攬著她，笑了笑：“走吧，今天你就當賣我個面子，陪我去酒吧好好喝一次，說真的，從小到大我就沒怎麽喝過酒。”
池奈拉著言九昔來了那家酒吧，車子停在了酒吧對面，似乎有什麽聲音。
言九昔擡眼望過去。
酒吧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生俊俏，女生嬌艷，一男一女並排站著，女生拉著男生的手在撒嬌，踮腳去親他，但被他躲開了。
很快，男生一根煙抽煙，似笑非笑，勾了一下她領口的紅色領結，女生羞澀的笑了下。
她再次看見了那個男人。
言九昔一頓，眸光一閃，有些摸不透，冷的厲害。
池奈把手機收起來，看了一眼窗外：“換做以前我要是來這種地方，我媽非打死我不可。”
“九昔姐？”池奈見她一直不說話，偏了偏頭，去看她，微微一楞，低沈地說，“你想到了什麽事情嗎？”
言九昔楞住了，她蒼白的臉色，嘴唇有些發白，她拿過車上的水喝了一口。
池奈抽了張紙給她，聲音低了下來：“九昔姐，你沒事吧，嘴唇怎麽那麽白？”
“沒事…”言九昔硬咽著，低下頭來，嗓子啞啞的，“我沒事，想到了一些往事，都過去了。”
“九昔姐，你嗓子怎麽了？”池奈有點擔憂，“我去給你買瓶水吧，你在車裏待著哦。”
言九昔沒有說話。
池奈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裏。
……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九昔鼻子一酸，擡起她通紅的雙眼，她在盡量的讓自己平靜。
言九昔深呼一口氣，仰了仰頭，想起那個下雨天，少年語氣堅定，說著她認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的話，而那些話是對她說。
分手時江清淮說的那些話幾乎是將她的自尊心與尊嚴踩在腳下。
沒有人幫她，她也不奢望。
分手後的那一年，她高三覆讀，即將高考，母親出車禍，搶救失敗，愛了她十九年的媽媽離開了人世。
父親忙碌，照顧不了她，將她送去了姑姑家，她在姑姑家過著生不如死，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生活。
書淩楓就像江清淮和她分手一樣離開了她，一別，就是永別。
池奈回來後，手裏拿著兩瓶飲料，言九昔擡眼望過去，是一瓶可樂和芬達。
“不是說水？”她淡淡地開口。
池奈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麽，頓了頓。
“是剛剛一個帥哥給我的，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看他那架勢…”
“應該不是給我的。”
言九昔楞了一會兒，說：“嗯。”
“九昔姐。”池奈坐下去，拿著兩瓶飲料，問她，“可樂還是芬達？”
言九昔指了指芬達。
池奈笑了笑：“你什麽時候開始對可樂感興趣一樣，”她遲疑了一會兒，“你對可樂好像有特別大的抗拒力，每次選的都是芬達。”
言九昔不帶情緒地開口：“再也…感興趣不了。”
可樂是江清淮喜歡的，他喜歡喝可樂。
芬達還是冰的，摸上去涼颼颼的，言九昔用紙巾將瓶子上面的水擦幹凈。
言九昔閉了閉眼，不再去回想。她知道，江清淮永遠對不起她。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卑微。
暗戀本就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不去酒吧了。”池奈說，“人太多，這麽晚壞人也多不是。”
言九昔喝了一口芬達：“你剛剛不挺硬氣的嗎？”
“那不一樣。”
池奈把言九昔送到家就離開了，言九昔喝完芬達，進屋扔進垃圾桶，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彈出來的信息。
羅麗那部劇快殺青了，已經臨近殺青了，很快就能回來了，她發了張照片過來。
**
**
周末羅麗回來了，她一回來便約言九昔一塊出去，言九昔早早便到了約定的地點，卻遲遲不見羅麗的身影。
言九昔知道自己又得等了，她喝完一瓶牛奶才見羅麗小跑過來，她戴著帽子和口罩。
言九昔打趣道：“呦，大明星來了？”
“少來。”羅麗牽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難，好了，我們先去前面逛逛吧。”
言九昔輕哼一聲：“你可真不好約。”
羅麗拽了拽她的手撒嬌，她低了低眸：“我這不是一回來就約你出來了嘛，別生氣了。”
言九昔和羅麗一塊進商場買吃的，衣物，小玩意，兩人進火鍋店坐下，羅麗身份的問題，言九昔單獨訂了包間，服務員領著他們進去。
進到包間內，羅麗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一張好看的臉露出，喊道：“終於可以摘了。”
言九昔拿過菜單點了幾道菜，她擡頭，看著羅麗，視線只停留幾秒就挪開了。
一會兒後，她把菜單給羅麗：“你看看你要吃什麽。”
羅麗接過來，點了一些，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聊著，上菜的時候，羅麗聊起了她戀愛這件事，言九昔點了點頭：“我特別看好你們的。”
羅麗盛了一碗湯給她，想起了什麽，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你爸又給我來電話了，讓我給你看看對象。”
言九昔喝了一口湯：“他老給你打電話做什麽，怎麽感覺你才是他親閨女。”
“不過你想也是啊。”羅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要生氣啊。”
言九昔放下筷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她的直覺告訴她，羅麗接下來的話，她不是很想聽。
羅麗吃了一口飯，掰了掰手指：“你想啊，你今年都二十五了，畢業才一年，但準確來說，二十五這個年紀確實很老了，你再晚點就沒人要你了，你一心撲在事業上，身邊的男人一個也不看，不對，你身邊好像沒有男人。”
“你看你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又不談戀愛，到後面你就沒人要了。”
言九昔聽到“老”這個字，蹙了蹙眉，這個字像是往她的心口紮。
她吸了一口氣：“謝謝，你也挺“老”的。”
羅麗：“………”
言九昔盯著手中的湯碗看，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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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六點，言九昔將稿子編輯好遞了上去，等上頭審核通過，她就可以發出去了。
今天跑了幾個新聞，還撞見了一個記者發布會，但她不是娛記，之前上頭有讓她去當娛樂的想法，但都會她拒了。
言九昔一直跑的都是社會這一類的新聞。
保安室的燈還亮著，兩個男人在保安室內，言九昔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言九昔看見了門口的池奈，女生在朝她揮手，笑容燦爛，穿著小裙子。
池奈今天請假了，過了一天應該差不多好了，見到她言九昔小跑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奈，很直白地說出這句話。“你是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池奈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那點心思一眼被言九昔看穿。
池奈一個女孩子家的，她已經快三十了，她從大學開始談戀愛，青澀的戀愛，從未吵過，鬧過，分開。
“別提了。”池奈塞了一顆糖進嘴裏，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剛分手沒多久嗎……我又到了談婚嫁的年紀了。”
言九昔點頭，他們這個年紀很快就三十了，但說早也不早，說晚也不晚，言九昔比他們晚畢業一年，但也是和他們同歲的。
不知道時不時她的錯覺，言九昔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十八歲的自己。
十八歲的言九昔和江清淮在盛夏分手，分手後沒多久，她一個人喝悶酒，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看著他們的合照和聊天記錄。
某一天她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去找江清淮覆合，可是江清淮把她拉黑了，她找不到他了。
從那天過後，言九昔再也沒有找過江清淮。
直到前些天言九昔在這家酒吧再次見到了江清淮。
言九昔思緒被拉回，她楞怔了一會兒，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怎麽了？”
“我爸媽就給了安排了相親。”她平淡地說。
言九昔剛喝下去的牛奶一口噴了出來，她的眼色有點錯亂，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去，你認真的？”言九昔被她平淡的心情給弄的半信半疑。“相親？你爸媽不是很疼你嗎？”
她也算是看著池奈在一段感情裏和一個人一起走了八年，從大學到畢業到工作。
言九昔已經忘了池奈要在自己耳邊提多少次她男朋友。
大學時每回在圖書館，池奈都沒心思看書學習，出了圖書館她就會和言九昔說她男朋友怎麽樣怎麽樣。
言九昔一直對池奈那個前男友不看好，盡管有意見，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口，說出來池奈又要傷心了。
“九昔姐，我們這年紀真的已經不小了，二十五了。”池奈挽住她的手臂，語氣淡淡地開口，她淡淡地說，“很快就要奔三了，現在哪有那麽多人讓我們選啊，我現在是覺得能過就過，不過之前我也是沒有想到我會被甩。”
池奈說：“不過我一直沒見你談戀愛，都二十五了，不打算找個嗎？”
“沒有合適的。”言九昔擡眸，“我爸一直催我，但我一直工作，就算出去玩也不會遇見良人，我爸之前給我相親，他和我觀念不同，相親也就失敗了唄。”
池奈攬著她，笑了笑：“走吧，今天你就當賣我個面子，陪我去酒吧好好喝一次，說真的，從小到大我就沒怎麽喝過酒。”
池奈拉著言九昔來了那家酒吧，車子停在了酒吧對面，似乎有什麽聲音。
言九昔擡眼望過去。
酒吧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生俊俏，女生嬌艷，一男一女並排站著，女生拉著男生的手在撒嬌，踮腳去親他，但被他躲開了。
很快，男生一根煙抽煙，似笑非笑，勾了一下她領口的紅色領結，女生羞澀的笑了下。
她再次看見了那個男人。
言九昔一頓，眸光一閃，有些摸不透，冷的厲害。
池奈把手機收起來，看了一眼窗外：“換做以前我要是來這種地方，我媽非打死我不可。”
“九昔姐？”池奈見她一直不說話，偏了偏頭，去看她，微微一楞，低沈地說，“你想到了什麽事情嗎？”
言九昔楞住了，她蒼白的臉色，嘴唇有些發白，她拿過車上的水喝了一口。
池奈抽了張紙給她，聲音低了下來：“九昔姐，你沒事吧，嘴唇怎麽那麽白？”
“沒事…”言九昔硬咽著，低下頭來，嗓子啞啞的，“我沒事，想到了一些往事，都過去了。”
“九昔姐，你嗓子怎麽了？”池奈有點擔憂，“我去給你買瓶水吧，你在車裏待著哦。”
言九昔沒有說話。
池奈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裏。
……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九昔鼻子一酸，擡起她通紅的雙眼，她在盡量的讓自己平靜。
言九昔深呼一口氣，仰了仰頭，想起那個下雨天，少年語氣堅定，說著她認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的話，而那些話是對她說。
分手時江清淮說的那些話幾乎是將她的自尊心與尊嚴踩在腳下。
沒有人幫她，她也不奢望。
分手後的那一年，她高三覆讀，即將高考，母親出車禍，搶救失敗，愛了她十九年的媽媽離開了人世。
父親忙碌，照顧不了她，將她送去了姑姑家，她在姑姑家過著生不如死，寄人籬下，看人眼色的生活。
書淩楓就像江清淮和她分手一樣離開了她，一別，就是永別。
池奈回來後，手裏拿著兩瓶飲料，言九昔擡眼望過去，是一瓶可樂和芬達。
“不是說水？”她淡淡地開口。
池奈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麽，頓了頓。
“是剛剛一個帥哥給我的，什麽話也沒說就走了，看他那架勢…”
“應該不是給我的。”
言九昔楞了一會兒，說：“嗯。”
“九昔姐。”池奈坐下去，拿著兩瓶飲料，問她，“可樂還是芬達？”
言九昔指了指芬達。
池奈笑了笑：“你什麽時候開始對可樂感興趣一樣，”她遲疑了一會兒，“你對可樂好像有特別大的抗拒力，每次選的都是芬達。”
言九昔不帶情緒地開口：“再也…感興趣不了。”
可樂是江清淮喜歡的，他喜歡喝可樂。
芬達還是冰的，摸上去涼颼颼的，言九昔用紙巾將瓶子上面的水擦幹凈。
言九昔閉了閉眼，不再去回想。她知道，江清淮永遠對不起她。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卑微。
暗戀本就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不去酒吧了。”池奈說，“人太多，這麽晚壞人也多不是。”
言九昔喝了一口芬達：“你剛剛不挺硬氣的嗎？”
“那不一樣。”
池奈把言九昔送到家就離開了，言九昔喝完芬達，進屋扔進垃圾桶，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彈出來的信息。
羅麗那部劇快殺青了，已經臨近殺青了，很快就能回來了，她發了張照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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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羅麗回來了，她一回來便約言九昔一塊出去，言九昔早早便到了約定的地點，卻遲遲不見羅麗的身影。
言九昔知道自己又得等了，她喝完一瓶牛奶才見羅麗小跑過來，她戴著帽子和口罩。
言九昔打趣道：“呦，大明星來了？”
“少來。”羅麗牽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難，好了，我們先去前面逛逛吧。”
言九昔輕哼一聲：“你可真不好約。”
羅麗拽了拽她的手撒嬌，她低了低眸：“我這不是一回來就約你出來了嘛，別生氣了。”
言九昔和羅麗一塊進商場買吃的，衣物，小玩意，兩人進火鍋店坐下，羅麗身份的問題，言九昔單獨訂了包間，服務員領著他們進去。
進到包間內，羅麗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一張好看的臉露出，喊道：“終於可以摘了。”
言九昔拿過菜單點了幾道菜，她擡頭，看著羅麗，視線只停留幾秒就挪開了。
一會兒後，她把菜單給羅麗：“你看看你要吃什麽。”
羅麗接過來，點了一些，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聊著，上菜的時候，羅麗聊起了她戀愛這件事，言九昔點了點頭：“我特別看好你們的。”
羅麗盛了一碗湯給她，想起了什麽，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你爸又給我來電話了，讓我給你看看對象。”
言九昔喝了一口湯：“他老給你打電話做什麽，怎麽感覺你才是他親閨女。”
“不過你想也是啊。”羅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要生氣啊。”
言九昔放下筷子，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她的直覺告訴她，羅麗接下來的話，她不是很想聽。
羅麗吃了一口飯，掰了掰手指：“你想啊，你今年都二十五了，畢業才一年，但準確來說，二十五這個年紀確實很老了，你再晚點就沒人要你了，你一心撲在事業上，身邊的男人一個也不看，不對，你身邊好像沒有男人。”
“你看你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又不談戀愛，到後面你就沒人要了。”
言九昔聽到“老”這個字，蹙了蹙眉，這個字像是往她的心口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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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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