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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8 會議室與點心更配
此時的人類聯盟總部一片混亂。
理事長坐在輪椅上，與門口的安保們對峙著。他剛從醫院出來，下半身還麻麻的，只能靠輪椅行動。
“可……可是，如果這個理事長是真的，那辦公室裏的是誰？”
保安們面面相覷，他們都是打工人，不敢擅自做主。
“抱歉，先生，在得到回覆前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理事長也知道保安們只是奉命行事，而且此刻的他做什麽都為時已晚了。蘇醒的那一瞬間，他快速分析了時局，並通知了其他大陸的理事長。現在，他只能等待。
緣和零剛到總部，看到的就是真假理事長對峙。
保安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都驚呆了下巴。
眼尖的蛸立馬發現了遠處的零和緣。
“哦呀~看來人都到齊了。”
理事長順著蛸的視線回頭，看到了零一行人。他此刻不知是生氣還是沮喪：“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蛸除去了偽裝，他和燼原本的面貌呈現在大家面前。
“欸欸欸——”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理事長和秘書是間諜嗎？”“人類聯盟內部不會全被滲透了吧？”“不應該啊，就算有視覺偽裝，他們怎麽偽造指紋、瞳孔密碼呢？”“異形要稱霸世界了嗎？”
不不不，最後那條也太離譜了——緣心中吐槽著，一邊擔憂地看著零——說到底，她也不知道零是怎麽想的。還有，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麽蛸和燼在這裏啊！！！
理事長已經做好了心理預期，看到蛸和燼的時候，甚至想：啊，果然是異形。
“我很佩服你們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滲透，”理事長強裝鎮定，“人類聯盟不是沒想過這類情況的出現，所幸我手中還有些權能你們無法控制……”
“不是短時間哦~”蛸打斷他，伸出四根手指比劃了一下，“4年前，這裏就有我們的人了。還有，你說的如果是其他大陸的理事的話——勸你還是不要抱有期待哦~”
這時，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高檔轎車駛來。
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女子，穿著西裝半裙，打著優雅的小洋傘。
“唔……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理事長推著輪椅接近那位女士，“西陸理事長，好久不見。”
理事長——準確來說，是東陸理事長——伸出手想與西陸理事握手，但是他坐在輪椅上，比那位穿著高跟鞋的女士矮了半個人，顯得很滑稽。
西陸理事長硬著頭皮與他握手。
“雖然來之前有所聽說，但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已經不能用修羅場描述現在的場面了。
以大門為坐標，西是以蛸和燼為首的“間諜”們，北是人類聯盟吃瓜群眾，東是理事長們和他們的黨羽，南是吃瓜的緣和零等人。
“總之，大家還是進會議室聊吧。”默默吃瓜的零終於發聲。
他帶著緣等人和蛸他們進了會議室。那一刻，東陸理事長才反應過來，零才是話事人。
人類聯盟的會議室很大，平時用來商議律法公務和選舉理事長。
零很自然地坐上最中間的位置——以往會議主持人的位置。緣和其他人坐在旁邊，蛸甚至推來了零食車供消遣。
東陸理事長只好擇後面的座位落座——以前這裏坐著聽政的議員。
“就算你控制了總部，人類聯盟還有其他大陸的分部存在，我已經通知其他理事長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別緊張理事長，我們既然坐在這，就說明一切還有談判的餘地。”
東陸理事長還在逞強：“總部的軍事防禦確實比較薄弱，被入侵我認了。但是號稱人類聯盟之壁的北陸分部擁有最頂級的防禦系統……”
“咳咳，”蛸打斷他，“你猜猜我們總部在哪？我們在東陸只有4年，在北陸可是有10年呢。”
理事長被噎了一口：“……咳，就算你們在北陸有滲透，重大決策沒有五大陸理事長共同商議的話是無法通過的！”
蛸懶地再駁斥，其他大陸的理事長依次趕來。
西陸理事長坐下後就再沒發言。西陸是戰亂的紛爭之地，人類聯盟管控的地區小得可憐，在平時的五理會議上，西陸理事長也是最沒發言權的那個。此刻的她，只要一言不發地喝茶就行。嗯，東陸的茶很香。
中陸理事長風風火火地趕來，他怒斥東陸理事長失職，主打的就是馬後炮。東陸理事長不想與他爭吵，留給他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麽意思？找茬？”中陸理事長性子一向很急，“總部被滲透該不會是你暗中助力吧？我說這幾年加入聯盟的城鎮怎麽那麽少……”
“先生，麻煩安靜一點。”零出聲制止。
這個二傻子依舊叨叨不休：“啊你就是這次搗亂的異形首領？區區異形，還敢……唔！”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數根冰刺將他牢牢束縛住，其中一根直抵他的咽喉，哪怕再長一厘米就會刺穿他。
“希望各位在開口前，能好好思考。”零笑著勾勾手指。
各位理事長不約而同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們身邊的保鏢也暗暗後怕：還好反應慢沒擋在前面，不然他們就死透了。
北陸理事長和南陸理事長是一起來的。北陸就不提了，早就是零的了。南陸前些年一直苦於天災，天災結束後經濟也依然發展不起來，現在已經躺平了。
北陸理事長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頂著東陸理事長鄙夷的目光坐了下來。你看我也沒用啊，我投了就是投了。
“既然各位都到了，那我們開始會議吧。”零囑咐蛸把準備好的文件發下去，順便悄聲對緣說：“開會有點無聊，你可以出去玩。”
“嗯？反正我也沒事，聽聽好了。”
“要不要吃甜點？正好是下午茶的點。”
“好啊，這裏有什麽？”
零找來人類聯盟的茶水間價表。兩人開始商討起吃什麽。
餵餵餵——這裏是會議室！！！東陸理事長敢怒不敢言。
與人類聯盟的談判持續了三天，期間簽訂了很多重要法案，比如為異形提供教育與醫療；修改異形跨境流動審查流程和條例；保障異形人身安全等。還有一些政治方面的緣就不懂了也不打算了解。
人類聯盟依然存在，但不再是地球上最有話語權的組織了。零與人類聯盟結盟，倒逼天芒教退出。天芒教雖然武力強盛，但因入教條件苛刻，規模並不大，能有今天這麽大的影響力都是人類聯盟在助力。現在離了人類聯盟，天芒教反而會變成一個極端組織。
緣問過零怎麽看待天芒教，零回答：
“按理來說應該和他們談談，但是……那個教主實力太強，態度也很堅決，我沒把握活著說服他……總之，現在只能削弱一下他們的實力，盡可能避免交涉。”
天芒教那邊，那天眼睜睜看著零和緣跑掉後，伊文斯就和阿頌辛去逛街了。
他們在京城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莫裏斯攔住了他們：“大人，您不是說要殺了那兩個家夥嗎？怎麽讓他們跑了？”他的黑眼圈比之前更深。
伊文斯不想理會他。
莫裏斯不依不饒：“我聽說天芒教是來追殺異獸的，特意來京城見證那兩個混蛋的死期。可是……可是……您怎麽放跑了他們？您不是最強的嗎？”
阿頌辛擋在教主面前：“無禮之人，不要靠近教主！教主的意志豈是爾等凡人能揣測的？！”
莫裏斯癲狂地指著自己的左臂：“我……我資助天芒教那麽多錢，連個人都殺不掉……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他不由分說地撲上來。
那一刻，莫裏斯的身影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伊文斯瞳孔一縮，無瑕的聖火在莫裏斯身上燃燒。莫裏斯痛苦地尖叫著，整個人變成一個火人。路人害怕地紛紛逃離，阿頌辛看到伊文斯眼中的瘋狂。
“教……教主……教主！”
伊文斯終於恢覆理智，眼底一抹驚慌閃過。而莫裏斯已經燒成焦炭，躺在地上。
“教主……”阿頌辛擔憂地看著他，“您沒事吧？”
伊文斯搖搖頭:“沒事。”他的目光越過阿頌辛看向地上的屍體。
阿頌辛趕緊說:“我叫星司來處理。”
“阿頌辛……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尾的，阿頌辛將它理解成考驗。
“病入膏肓之人，本就是上天拋棄之物。吾等不過是助他早日擺脫朽腐之軀，重入萬界輪回。”
伊文斯低頭自言自語:“對……對，沒錯。”他又擡起頭摸阿頌辛的腦袋:“無能之人，非人之物，都是世界的毒瘤。”
（我不是快完結了還埋伏筆啊，只是處理一下莫裏斯這個伏筆，伊文斯的故事另寫番外）
處理了人類聯盟這邊的事，零打算再去稻津一趟，之前的很多行動裏也有金先生的助力。
“好啊。”緣收拾著行李，“現在這個時候，小麥是不是黃了啊？”
上次離開還是一片青色的麥田，此刻已經變成金燦燦的了。麥田裏還立著各式各樣的稻草人，風車慢悠悠地轉著。
“你先忙，我去四周逛逛。”緣迫不及待地跑進麥田裏。
“……那三點的時候，我們在1號谷倉見。”
“好的。”
因為零的關系，稻津城正式宣布退出人類聯盟，因此曾經的專線並入了公共交通網路。現在，城裏除了來洽談商務的，還有來旅游拍照的人。
緣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一個人好無聊，她突然好想零。最近零都好忙。之前在稻津城，是她忙到都沒時間見零來著，現在反過來了。那個時候，零也像現在的她嗎？
谷倉上的時鐘敲響整點的鈴音，緣站起來尋找零的身影。
一只手穿過重重麥浪牽過來——是零！
“那個，”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有句話想和你說。”
“什麽？”
今天的零好奇怪。
他看了看她，又移開視線，看著她的手。
“雖然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說一下。”
她感到手指癢癢的，零好像給她戴上了什麽東西。
他在幹什麽？
“你……”
“我喜歡你。”
什麽？
“我愛你。”
他伸回了手。
緣這才發現手指上有了一個戒指，戒指設計成海浪和魚尾的模樣，分別嵌了紅寶石和藍寶石。
她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零。
零看她沒什麽反應，小聲問道:“不喜歡？”
“喜歡。但是為什麽這麽突然？”
“……今天是5月20日。”
緣露出不解的眼神。
零硬著頭皮接著說:“聽東陸人說，520是‘我愛你’的諧音。”
啊。理解後緣突然笑起來。
零感到尷尬:“別笑了。”
但是緣笑個不停。
“別笑了……要不你還我……儲緣尋，你別笑了！”
“哈哈哈……”緣摟著他的脖子，忍住笑意，“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要回來？我很喜歡。”
零每次被她這麽摟著就不動了。
“我也超級超級喜歡你哦，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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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在得到回覆前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理事長也知道保安們只是奉命行事，而且此刻的他做什麽都為時已晚了。蘇醒的那一瞬間，他快速分析了時局，並通知了其他大陸的理事長。現在，他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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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都驚呆了下巴。
眼尖的蛸立馬發現了遠處的零和緣。
“哦呀~看來人都到齊了。”
理事長順著蛸的視線回頭，看到了零一行人。他此刻不知是生氣還是沮喪：“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蛸除去了偽裝，他和燼原本的面貌呈現在大家面前。
“欸欸欸——”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理事長和秘書是間諜嗎？”“人類聯盟內部不會全被滲透了吧？”“不應該啊，就算有視覺偽裝，他們怎麽偽造指紋、瞳孔密碼呢？”“異形要稱霸世界了嗎？”
不不不，最後那條也太離譜了——緣心中吐槽著，一邊擔憂地看著零——說到底，她也不知道零是怎麽想的。還有，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麽蛸和燼在這裏啊！！！
理事長已經做好了心理預期，看到蛸和燼的時候，甚至想：啊，果然是異形。
“我很佩服你們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完成滲透，”理事長強裝鎮定，“人類聯盟不是沒想過這類情況的出現，所幸我手中還有些權能你們無法控制……”
“不是短時間哦~”蛸打斷他，伸出四根手指比劃了一下，“4年前，這裏就有我們的人了。還有，你說的如果是其他大陸的理事的話——勸你還是不要抱有期待哦~”
這時，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高檔轎車駛來。
車上下來一個中年女子，穿著西裝半裙，打著優雅的小洋傘。
“唔……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理事長推著輪椅接近那位女士，“西陸理事長，好久不見。”
理事長——準確來說，是東陸理事長——伸出手想與西陸理事握手，但是他坐在輪椅上，比那位穿著高跟鞋的女士矮了半個人，顯得很滑稽。
西陸理事長硬著頭皮與他握手。
“雖然來之前有所聽說，但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已經不能用修羅場描述現在的場面了。
以大門為坐標，西是以蛸和燼為首的“間諜”們，北是人類聯盟吃瓜群眾，東是理事長們和他們的黨羽，南是吃瓜的緣和零等人。
“總之，大家還是進會議室聊吧。”默默吃瓜的零終於發聲。
他帶著緣等人和蛸他們進了會議室。那一刻，東陸理事長才反應過來，零才是話事人。
人類聯盟的會議室很大，平時用來商議律法公務和選舉理事長。
零很自然地坐上最中間的位置——以往會議主持人的位置。緣和其他人坐在旁邊，蛸甚至推來了零食車供消遣。
東陸理事長只好擇後面的座位落座——以前這裏坐著聽政的議員。
“就算你控制了總部，人類聯盟還有其他大陸的分部存在，我已經通知其他理事長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別緊張理事長，我們既然坐在這，就說明一切還有談判的餘地。”
東陸理事長還在逞強：“總部的軍事防禦確實比較薄弱，被入侵我認了。但是號稱人類聯盟之壁的北陸分部擁有最頂級的防禦系統……”
“咳咳，”蛸打斷他，“你猜猜我們總部在哪？我們在東陸只有4年，在北陸可是有10年呢。”
理事長被噎了一口：“……咳，就算你們在北陸有滲透，重大決策沒有五大陸理事長共同商議的話是無法通過的！”
蛸懶地再駁斥，其他大陸的理事長依次趕來。
西陸理事長坐下後就再沒發言。西陸是戰亂的紛爭之地，人類聯盟管控的地區小得可憐，在平時的五理會議上，西陸理事長也是最沒發言權的那個。此刻的她，只要一言不發地喝茶就行。嗯，東陸的茶很香。
中陸理事長風風火火地趕來，他怒斥東陸理事長失職，主打的就是馬後炮。東陸理事長不想與他爭吵，留給他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麽意思？找茬？”中陸理事長性子一向很急，“總部被滲透該不會是你暗中助力吧？我說這幾年加入聯盟的城鎮怎麽那麽少……”
“先生，麻煩安靜一點。”零出聲制止。
這個二傻子依舊叨叨不休：“啊你就是這次搗亂的異形首領？區區異形，還敢……唔！”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數根冰刺將他牢牢束縛住，其中一根直抵他的咽喉，哪怕再長一厘米就會刺穿他。
“希望各位在開口前，能好好思考。”零笑著勾勾手指。
各位理事長不約而同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們身邊的保鏢也暗暗後怕：還好反應慢沒擋在前面，不然他們就死透了。
北陸理事長和南陸理事長是一起來的。北陸就不提了，早就是零的了。南陸前些年一直苦於天災，天災結束後經濟也依然發展不起來，現在已經躺平了。
北陸理事長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了，頂著東陸理事長鄙夷的目光坐了下來。你看我也沒用啊，我投了就是投了。
“既然各位都到了，那我們開始會議吧。”零囑咐蛸把準備好的文件發下去，順便悄聲對緣說：“開會有點無聊，你可以出去玩。”
“嗯？反正我也沒事，聽聽好了。”
“要不要吃甜點？正好是下午茶的點。”
“好啊，這裏有什麽？”
零找來人類聯盟的茶水間價表。兩人開始商討起吃什麽。
餵餵餵——這裏是會議室！！！東陸理事長敢怒不敢言。
與人類聯盟的談判持續了三天，期間簽訂了很多重要法案，比如為異形提供教育與醫療；修改異形跨境流動審查流程和條例；保障異形人身安全等。還有一些政治方面的緣就不懂了也不打算了解。
人類聯盟依然存在，但不再是地球上最有話語權的組織了。零與人類聯盟結盟，倒逼天芒教退出。天芒教雖然武力強盛，但因入教條件苛刻，規模並不大，能有今天這麽大的影響力都是人類聯盟在助力。現在離了人類聯盟，天芒教反而會變成一個極端組織。
緣問過零怎麽看待天芒教，零回答：
“按理來說應該和他們談談，但是……那個教主實力太強，態度也很堅決，我沒把握活著說服他……總之，現在只能削弱一下他們的實力，盡可能避免交涉。”
天芒教那邊，那天眼睜睜看著零和緣跑掉後，伊文斯就和阿頌辛去逛街了。
他們在京城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莫裏斯攔住了他們：“大人，您不是說要殺了那兩個家夥嗎？怎麽讓他們跑了？”他的黑眼圈比之前更深。
伊文斯不想理會他。
莫裏斯不依不饒：“我聽說天芒教是來追殺異獸的，特意來京城見證那兩個混蛋的死期。可是……可是……您怎麽放跑了他們？您不是最強的嗎？”
阿頌辛擋在教主面前：“無禮之人，不要靠近教主！教主的意志豈是爾等凡人能揣測的？！”
莫裏斯癲狂地指著自己的左臂：“我……我資助天芒教那麽多錢，連個人都殺不掉……你們……是把我當傻子嗎？！”他不由分說地撲上來。
那一刻，莫裏斯的身影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伊文斯瞳孔一縮，無瑕的聖火在莫裏斯身上燃燒。莫裏斯痛苦地尖叫著，整個人變成一個火人。路人害怕地紛紛逃離，阿頌辛看到伊文斯眼中的瘋狂。
“教……教主……教主！”
伊文斯終於恢覆理智，眼底一抹驚慌閃過。而莫裏斯已經燒成焦炭，躺在地上。
“教主……”阿頌辛擔憂地看著他，“您沒事吧？”
伊文斯搖搖頭:“沒事。”他的目光越過阿頌辛看向地上的屍體。
阿頌辛趕緊說:“我叫星司來處理。”
“阿頌辛……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尾的，阿頌辛將它理解成考驗。
“病入膏肓之人，本就是上天拋棄之物。吾等不過是助他早日擺脫朽腐之軀，重入萬界輪回。”
伊文斯低頭自言自語:“對……對，沒錯。”他又擡起頭摸阿頌辛的腦袋:“無能之人，非人之物，都是世界的毒瘤。”
（我不是快完結了還埋伏筆啊，只是處理一下莫裏斯這個伏筆，伊文斯的故事另寫番外）
處理了人類聯盟這邊的事，零打算再去稻津一趟，之前的很多行動裏也有金先生的助力。
“好啊。”緣收拾著行李，“現在這個時候，小麥是不是黃了啊？”
上次離開還是一片青色的麥田，此刻已經變成金燦燦的了。麥田裏還立著各式各樣的稻草人，風車慢悠悠地轉著。
“你先忙，我去四周逛逛。”緣迫不及待地跑進麥田裏。
“……那三點的時候，我們在1號谷倉見。”
“好的。”
因為零的關系，稻津城正式宣布退出人類聯盟，因此曾經的專線並入了公共交通網路。現在，城裏除了來洽談商務的，還有來旅游拍照的人。
緣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一個人好無聊，她突然好想零。最近零都好忙。之前在稻津城，是她忙到都沒時間見零來著，現在反過來了。那個時候，零也像現在的她嗎？
谷倉上的時鐘敲響整點的鈴音，緣站起來尋找零的身影。
一只手穿過重重麥浪牽過來——是零！
“那個，”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有句話想和你說。”
“什麽？”
今天的零好奇怪。
他看了看她，又移開視線，看著她的手。
“雖然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說一下。”
她感到手指癢癢的，零好像給她戴上了什麽東西。
他在幹什麽？
“你……”
“我喜歡你。”
什麽？
“我愛你。”
他伸回了手。
緣這才發現手指上有了一個戒指，戒指設計成海浪和魚尾的模樣，分別嵌了紅寶石和藍寶石。
她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零。
零看她沒什麽反應，小聲問道:“不喜歡？”
“喜歡。但是為什麽這麽突然？”
“……今天是5月20日。”
緣露出不解的眼神。
零硬著頭皮接著說:“聽東陸人說，520是‘我愛你’的諧音。”
啊。理解後緣突然笑起來。
零感到尷尬:“別笑了。”
但是緣笑個不停。
“別笑了……要不你還我……儲緣尋，你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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