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世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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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世界的結局
Part.39 萬千世界的結局
緣覺得這次的事對他們的旅行最大的影響是——再也不需要偽裝任何證件，世界各地暢通無阻，不需要輾轉各種交通工具，甚至可以包專機往返——比如現在，他們正坐在飛往凜冬的專機上。
零處理完了東陸的事務，留下了一個他的分身做保險，就和緣一起回凜冬了。
天氣漸熱，凜冬氣候涼爽，是極佳的避暑養老聖地，兩人打算一直待到夏天過去——反正閑著沒事。
“欸——還有這招？”緣看著牌桌上的卡牌一臉犯難。
“伏筆了吧~”零洋洋得意。
緣掀起一只眼睛瞥他:“哼，我也有後手的。”
她接連打出兩張牌。
“嘶，那也……沒什麽影響。”
緣又打出一張牌:“我的回合，抽卡！”（出現了！超想寫進小說的中二臺詞）
“現在抽什麽都沒用吧……”
緣抽了兩張卡，攥在手裏反覆看，她緊皺的眉頭舒索開來。
零感覺到不妙:“不可能吧……除非抽到是那兩張……”
緣打出兩張手牌。
“靠。”
蛸是北陸人，且十分戀家。一處理好交接工作，他就回凜冬了。
蛸很享受一個人坐擁一整座城堡的感覺。而且前陣子培養的新人也上崗了，凜冬這邊幾乎沒有需要他操心的事。
他泡在溫泉裏發出滿足的喟嘆:“果然晚上就該泡泡溫泉喝喝小酒啊~”
有人敲了敲門。
來者正是他提攜上來的新人後輩:“老師，城主明天回來。是否要安排專人迎接？”
“你說什麽？”
“是否要安排專人迎接？”
“不是，上一句。”
“城主明天回來？”
蛸沈默了很久。
“老師？”
蛸咬著牙蹦出一句臟話。
零和緣下了飛機，就見到老朋友帕克在等他們。
“哎呀好巧，怎麽是你來接機呀？你在航空局沒工作？”
帕克攬過行李:“怎麽說呢……我升職了。”
“誒？”
“簡單來講，我現在是內定的下任局長。”
緣閉上了嘴，她突然不想吐槽也無力吐槽了，這多半又是有零插手。
凜冬的夏天十分舒服，零和緣一住就是很久。
這期間最大的事情應該是——在某一天清晨，零跑到蛸跟前控訴——他受不了緣了。
“哪有人一天四次的！會死的！”
周圍人投以震驚的目光。
“我覺得她應該是病了。”零嚴肅地說。
蛸並沒有當一回事，繼續擦拭著他的收藏品:“她看著挺健康的，是你不行吧？”
“是她不正常，最近無時無刻不粘著我……”
“打住！我不想聽秀恩愛。”
“不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絕對不正常。”零指了指樓上。
蛸隨零來到二樓，一進門就看到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的緣。
蛸一臉震驚地看著零:“你們玩的……”
“只是防止她撲過來。”零走到床邊解開繩索。緣立刻就貼近了他，做起不可描述的動作。“你看，就會這……唔，別動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快把她綁回去！”
過了一陣子，蛸終於帶著整理好的資料找他。
“檢查下來，其他機能都沒有問題，就是雌激素大幅增長，完全不是正常值。”
“……異形也會發情嗎？”
“保險起見，我先問一下，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嗯……卡塔蘭，1月的時候？”
“1月啊……”蛸迅速演算著什麽，“原來如此，所以現在……等等，1月？你們之前沒做？”
零沈默地盯著他。蛸清清嗓子，接著說:
“原因暫且未知，我覺得是和她的種族有關。從相關文獻來看，人魚生育能力很差，為了確保種群能繁衍生息，□□後雙方的激素水平都會大幅提高，直到母體懷孕。”
“那麽萬能的蛸老師，有沒有解決辦法呢？”零撐著臉看他。
“目前的治療方案裏面，我更看好這個。”蛸指了指手上的報告單，“通過藥物營造假孕效果。”
幾個療程後，緣恢覆了正常。就像喝酒喝斷片後做了糗事，緣感到很不好意思。零提議出去逛逛放松心情。
“你也很久沒見過你的朋友了，對吧？”
生命會依舊在各大城市輾轉，解決著各類疑難雜癥。近期，他們停留在萬象城。
緣意外見到了灰。
“欸？我之前聽說你離開了……”
“只是暫時離開。”一向表情平淡的灰這回見到她皺起了眉頭，“你騙我。你明明沒有零海中心的記憶。”
緣心虛地摸摸耳垂，移開視線:“啊這……我也是不得已，我很需要……”
“我知道。”灰打斷她，“事已至此，告訴你也無妨。你改變了人類社會的格局，讓我們見到了不一樣的可能，姐姐是這麽說的。”
“欸？這這這……真的可以嗎？！”
灰點點頭，幫助緣重新回想起了零海中心的一切。
灰提醒她:“請不要把這些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們會很困擾的。”
緣滿口答應，細細梳理這些恢覆的記憶。
她突然發現一個盲點:“等一下，除了你們手動解除記憶封制，還有別的途徑嗎？”
“基本上沒有。啊如果你再次來到零海中心，也會想起來的。”
緣看向零。當初他進入零海中心之後就不對勁，知道很多原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現在看來原來是這樣嗎？
零發現緣在看他，疑惑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緣回頭謝過灰。
兩人與灰告別，灰難得微笑著送別他們。
緣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用卡帕拉能量影響記憶，如果進入零海中心就能恢覆記憶那是否可以通過在零海中心留下線索？
“剛才的表情，覺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慧核會移動，留在海床的消息很快會迷失在大海中。如果幾乎無間斷地連續探索呢？啊不行不行記憶會崩潰的……
“緣？”
“啊，我在聽，灰的表情怎麽了？”
“難得多樣的表情，如釋重負，期許，欣慰？從來沒見過她有這樣覆雜的情緒。”
若是把信息留在慧核上，這樣就能跟著慧核移動……但是慧核裏的那些家夥不會讓人這麽做的。
“覺不是一直想見她這樣才天天捉弄她嗎？”
“啊，嗯……啊？？？”緣終於從思考中脫身。
“這次沒從她身上感覺到覺的氣息，覺應該是離開生命會了。”
“嗯？等，等一下，我跟不上了，什麽跟什麽？”
零意識到緣在分心，無奈地嘆氣:“之前不是說，覺身上的血腥氣少了很多嗎？他跟灰在一起的話，也會抑制吃人的欲望。現在覺離開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如果沒有灰制約，覺很可能變成辛那樣。”
“辛是……誰？”
零無奈扶額:“也是卡帕拉奇種，十幾年前因殺人罪被關無盡城牢獄。你怎麽都忘了？總之，不能放任覺這個危險分子作惡。難得灰變得有人情味了，覺怎麽反而走了……”
“……問一下灰不就知道了？”
“她估計只會說‘不知道’吧。”
兩人又回去問灰。
灰思索一番，說道:“我之前回家的時候，覺說他去找辛。”
完蛋，兩個危險分子要聚首了！！！
“他有說要回來嗎？”零急切地問。
“唔……沒說。”
“……那你能聯系上他嗎？”
“不能，怎麽了嗎？”灰面露疑惑。
緣和零已經開始腦補，覺來到無盡城大鬧一場，拆了監獄和辛大開殺戒的畫面了。
零心想——無盡城牢獄雖然號稱只進不出，但是外側防禦其實並不強。只要覺在外面和辛裏應外合……確實有突破的可能。南陸那邊的分身……根本攔不住他們。南陸那邊有什麽可用的人嗎？好像沒有。如果無盡城破，大量死囚犯湧出，南陸會怎麽樣？變成西陸那樣嗎……
緣心想——這兩個奇種的情感表現都很矛盾，不會是吵架了吧？覺是不是說的氣話？他想讓灰來找他，但是灰沒有get到？灰離開是三四個月前的事了吧，這麽久覺難道還在等？救命啊，要不要提點一下？萬一是自己誤解呢？也許覺只是看望一下辛就回來了？個鬼啊以他那性格不會錘爛監獄嗎？！！
兩人瘋狂腦補的時候，聽到灰對著兩人身後喊了一聲“覺”。
那個熟悉的身影穿過兩人，來到灰面前。
“剛剛，正好提到你。”
“說我什麽？”
“說到你去找辛了。”
覺回過頭看著零緣二人，他已經習慣經常碰到他倆了。
“怎麽？打聽我？找死嗎？”
零和緣的腦補大戲終於結束，兩人在心裏松了一口氣——覺身上幹幹凈凈，沒有血。
“抱歉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灰看見覺提了一個小箱子回來。
“這是什麽？”
覺拆開箱子，裏面是各種精美包裝的點心。
“帶了點南陸的東西回來。”
“啊，這些姐姐很喜歡。”
覺咬著後槽牙說:“別管你姐姐了，這些是給你的。”
灰斟酌著措辭:“唔……多謝？”
“別[bi——]凈整人類那套。”（溫馨提示:別學臟話哦）
“那要說什麽？”
“什麽都不用說。”
兩人走在路上相視而笑。
緣歪著頭說:“零，你知道嗎，我剛剛都在想如何偽裝灰把覺叫回來了。”
“我想的更離譜，我都在想南陸淪陷後該怎麽撤離了。”
兩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南陸也沒那麽費拉不堪吧？”
“難說，辛當年是屠殺了幾座城才被關進去的。”
“……當我沒說。啊這麽說，覺要是動真格也有那樣的實力嗎？”
“很有可能。”
生命會真是留了一個了不起的炸彈在身邊呢。
“辛為什麽只是被關著，而沒有處死？”
“人類是想殺他，不過他身體結構很獨特，殺不死。目前不少科學家還拿他的身體研究永生呢。”
“可是，卡帕拉奇種也是會死的啊，只是比人類壽命長一些……”
“卡帕拉奇種內部也有差異。覺和辛明顯不是跟十二使同一類，他們嗜殺並會從其他生物上汲取生氣。”
“那覺和灰會有生殖隔離嗎？”
“……這個……不好說。”
兩人又去見了些老朋友。花宴放暑假了，雖然作業一個字沒動，旅游攻略卻已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花宴轉著筆，邊想邊自言自語:“接下來去哪裏玩？”
“還玩？你作業寫了嗎？你這個年紀你睡得著嗎？”
“師傅別念了。”花宴慌忙堵耳。
花鴻道老先生似乎是放下了對他們的戒備，終於允許花宴跟著他們玩。
“爺爺你真好~”花宴立馬化身撒嬌的小貓咪蹭著花鴻道的胳膊，“我可不可以去中陸啊？”
花鴻道只是舉起他的拐杖:“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吧？”
“誒誒誒別，手下留情，我錯了我錯了！”
這對爺孫在院子裏你追我趕，上躥下跳，花老先生像是年輕了好幾歲。緣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笑出了聲。她和媽媽從來沒有這麽相處過呢。
和花宴在東陸玩了一圈後，緣打算回中陸。
她想看看媽媽。
兩人再次坐上游輪。
緣張開臂懷擁抱海風，海風吹起她赤紅的頭發收束在耳後。緣閉上眼發出輕聲喟嘆。
“你知道為什麽科學家把這片海洋稱作零海嗎？”
緣也不等零回答，接著說：
“因為，它是終結與新生。”
她在這裏出生長大，她邂逅媽媽和零，她實現了短暫人生中的所有夢想，她將毫無遺憾地歸於零海。
“大家能在地球上長久地活下去吧？”
零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遠著呢，我們活不到那時候。”
“奇種他們會見證那個瞬間嗎？”
“也許會。”零思索了一下補充，“人類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人類聯盟在籌備建設星際飛船了。”
“誒？可是能源……”
“因為卡帕拉，能源不再是問題了。只要破譯當年方舟留下的數據就行。”
“哇，都要完結了你突然這麽說……”
“什麽完結？”
“我們的故事啊，感覺到了該完結的時候呢。”
“說什麽呢？”零揉揉她的腦袋，“少看點小說吧。你要是想在這完結，那我可就退掉去亞丁城的機票了。”
“別！如……如果是亞丁城的話，那個什麽……歡樂之都是不會完結的！”（哈哈哈好生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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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處理完了東陸的事務，留下了一個他的分身做保險，就和緣一起回凜冬了。
天氣漸熱，凜冬氣候涼爽，是極佳的避暑養老聖地，兩人打算一直待到夏天過去——反正閑著沒事。
“欸——還有這招？”緣看著牌桌上的卡牌一臉犯難。
“伏筆了吧~”零洋洋得意。
緣掀起一只眼睛瞥他:“哼，我也有後手的。”
她接連打出兩張牌。
“嘶，那也……沒什麽影響。”
緣又打出一張牌:“我的回合，抽卡！”（出現了！超想寫進小說的中二臺詞）
“現在抽什麽都沒用吧……”
緣抽了兩張卡，攥在手裏反覆看，她緊皺的眉頭舒索開來。
零感覺到不妙:“不可能吧……除非抽到是那兩張……”
緣打出兩張手牌。
“靠。”
蛸是北陸人，且十分戀家。一處理好交接工作，他就回凜冬了。
蛸很享受一個人坐擁一整座城堡的感覺。而且前陣子培養的新人也上崗了，凜冬這邊幾乎沒有需要他操心的事。
他泡在溫泉裏發出滿足的喟嘆:“果然晚上就該泡泡溫泉喝喝小酒啊~”
有人敲了敲門。
來者正是他提攜上來的新人後輩:“老師，城主明天回來。是否要安排專人迎接？”
“你說什麽？”
“是否要安排專人迎接？”
“不是，上一句。”
“城主明天回來？”
蛸沈默了很久。
“老師？”
蛸咬著牙蹦出一句臟話。
零和緣下了飛機，就見到老朋友帕克在等他們。
“哎呀好巧，怎麽是你來接機呀？你在航空局沒工作？”
帕克攬過行李:“怎麽說呢……我升職了。”
“誒？”
“簡單來講，我現在是內定的下任局長。”
緣閉上了嘴，她突然不想吐槽也無力吐槽了，這多半又是有零插手。
凜冬的夏天十分舒服，零和緣一住就是很久。
這期間最大的事情應該是——在某一天清晨，零跑到蛸跟前控訴——他受不了緣了。
“哪有人一天四次的！會死的！”
周圍人投以震驚的目光。
“我覺得她應該是病了。”零嚴肅地說。
蛸並沒有當一回事，繼續擦拭著他的收藏品:“她看著挺健康的，是你不行吧？”
“是她不正常，最近無時無刻不粘著我……”
“打住！我不想聽秀恩愛。”
“不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絕對不正常。”零指了指樓上。
蛸隨零來到二樓，一進門就看到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的緣。
蛸一臉震驚地看著零:“你們玩的……”
“只是防止她撲過來。”零走到床邊解開繩索。緣立刻就貼近了他，做起不可描述的動作。“你看，就會這……唔，別動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快把她綁回去！”
過了一陣子，蛸終於帶著整理好的資料找他。
“檢查下來，其他機能都沒有問題，就是雌激素大幅增長，完全不是正常值。”
“……異形也會發情嗎？”
“保險起見，我先問一下，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嗯……卡塔蘭，1月的時候？”
“1月啊……”蛸迅速演算著什麽，“原來如此，所以現在……等等，1月？你們之前沒做？”
零沈默地盯著他。蛸清清嗓子，接著說:
“原因暫且未知，我覺得是和她的種族有關。從相關文獻來看，人魚生育能力很差，為了確保種群能繁衍生息，□□後雙方的激素水平都會大幅提高，直到母體懷孕。”
“那麽萬能的蛸老師，有沒有解決辦法呢？”零撐著臉看他。
“目前的治療方案裏面，我更看好這個。”蛸指了指手上的報告單，“通過藥物營造假孕效果。”
幾個療程後，緣恢覆了正常。就像喝酒喝斷片後做了糗事，緣感到很不好意思。零提議出去逛逛放松心情。
“你也很久沒見過你的朋友了，對吧？”
生命會依舊在各大城市輾轉，解決著各類疑難雜癥。近期，他們停留在萬象城。
緣意外見到了灰。
“欸？我之前聽說你離開了……”
“只是暫時離開。”一向表情平淡的灰這回見到她皺起了眉頭，“你騙我。你明明沒有零海中心的記憶。”
緣心虛地摸摸耳垂，移開視線:“啊這……我也是不得已，我很需要……”
“我知道。”灰打斷她，“事已至此，告訴你也無妨。你改變了人類社會的格局，讓我們見到了不一樣的可能，姐姐是這麽說的。”
“欸？這這這……真的可以嗎？！”
灰點點頭，幫助緣重新回想起了零海中心的一切。
灰提醒她:“請不要把這些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們會很困擾的。”
緣滿口答應，細細梳理這些恢覆的記憶。
她突然發現一個盲點:“等一下，除了你們手動解除記憶封制，還有別的途徑嗎？”
“基本上沒有。啊如果你再次來到零海中心，也會想起來的。”
緣看向零。當初他進入零海中心之後就不對勁，知道很多原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現在看來原來是這樣嗎？
零發現緣在看他，疑惑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緣回頭謝過灰。
兩人與灰告別，灰難得微笑著送別他們。
緣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用卡帕拉能量影響記憶，如果進入零海中心就能恢覆記憶那是否可以通過在零海中心留下線索？
“剛才的表情，覺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慧核會移動，留在海床的消息很快會迷失在大海中。如果幾乎無間斷地連續探索呢？啊不行不行記憶會崩潰的……
“緣？”
“啊，我在聽，灰的表情怎麽了？”
“難得多樣的表情，如釋重負，期許，欣慰？從來沒見過她有這樣覆雜的情緒。”
若是把信息留在慧核上，這樣就能跟著慧核移動……但是慧核裏的那些家夥不會讓人這麽做的。
“覺不是一直想見她這樣才天天捉弄她嗎？”
“啊，嗯……啊？？？”緣終於從思考中脫身。
“這次沒從她身上感覺到覺的氣息，覺應該是離開生命會了。”
“嗯？等，等一下，我跟不上了，什麽跟什麽？”
零意識到緣在分心，無奈地嘆氣:“之前不是說，覺身上的血腥氣少了很多嗎？他跟灰在一起的話，也會抑制吃人的欲望。現在覺離開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如果沒有灰制約，覺很可能變成辛那樣。”
“辛是……誰？”
零無奈扶額:“也是卡帕拉奇種，十幾年前因殺人罪被關無盡城牢獄。你怎麽都忘了？總之，不能放任覺這個危險分子作惡。難得灰變得有人情味了，覺怎麽反而走了……”
“……問一下灰不就知道了？”
“她估計只會說‘不知道’吧。”
兩人又回去問灰。
灰思索一番，說道:“我之前回家的時候，覺說他去找辛。”
完蛋，兩個危險分子要聚首了！！！
“他有說要回來嗎？”零急切地問。
“唔……沒說。”
“……那你能聯系上他嗎？”
“不能，怎麽了嗎？”灰面露疑惑。
緣和零已經開始腦補，覺來到無盡城大鬧一場，拆了監獄和辛大開殺戒的畫面了。
零心想——無盡城牢獄雖然號稱只進不出，但是外側防禦其實並不強。只要覺在外面和辛裏應外合……確實有突破的可能。南陸那邊的分身……根本攔不住他們。南陸那邊有什麽可用的人嗎？好像沒有。如果無盡城破，大量死囚犯湧出，南陸會怎麽樣？變成西陸那樣嗎……
緣心想——這兩個奇種的情感表現都很矛盾，不會是吵架了吧？覺是不是說的氣話？他想讓灰來找他，但是灰沒有get到？灰離開是三四個月前的事了吧，這麽久覺難道還在等？救命啊，要不要提點一下？萬一是自己誤解呢？也許覺只是看望一下辛就回來了？個鬼啊以他那性格不會錘爛監獄嗎？！！
兩人瘋狂腦補的時候，聽到灰對著兩人身後喊了一聲“覺”。
那個熟悉的身影穿過兩人，來到灰面前。
“剛剛，正好提到你。”
“說我什麽？”
“說到你去找辛了。”
覺回過頭看著零緣二人，他已經習慣經常碰到他倆了。
“怎麽？打聽我？找死嗎？”
零和緣的腦補大戲終於結束，兩人在心裏松了一口氣——覺身上幹幹凈凈，沒有血。
“抱歉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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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
覺拆開箱子，裏面是各種精美包裝的點心。
“帶了點南陸的東西回來。”
“啊，這些姐姐很喜歡。”
覺咬著後槽牙說:“別管你姐姐了，這些是給你的。”
灰斟酌著措辭:“唔……多謝？”
“別[bi——]凈整人類那套。”（溫馨提示:別學臟話哦）
“那要說什麽？”
“什麽都不用說。”
兩人走在路上相視而笑。
緣歪著頭說:“零，你知道嗎，我剛剛都在想如何偽裝灰把覺叫回來了。”
“我想的更離譜，我都在想南陸淪陷後該怎麽撤離了。”
兩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南陸也沒那麽費拉不堪吧？”
“難說，辛當年是屠殺了幾座城才被關進去的。”
“……當我沒說。啊這麽說，覺要是動真格也有那樣的實力嗎？”
“很有可能。”
生命會真是留了一個了不起的炸彈在身邊呢。
“辛為什麽只是被關著，而沒有處死？”
“人類是想殺他，不過他身體結構很獨特，殺不死。目前不少科學家還拿他的身體研究永生呢。”
“可是，卡帕拉奇種也是會死的啊，只是比人類壽命長一些……”
“卡帕拉奇種內部也有差異。覺和辛明顯不是跟十二使同一類，他們嗜殺並會從其他生物上汲取生氣。”
“那覺和灰會有生殖隔離嗎？”
“……這個……不好說。”
兩人又去見了些老朋友。花宴放暑假了，雖然作業一個字沒動，旅游攻略卻已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花宴轉著筆，邊想邊自言自語:“接下來去哪裏玩？”
“還玩？你作業寫了嗎？你這個年紀你睡得著嗎？”
“師傅別念了。”花宴慌忙堵耳。
花鴻道老先生似乎是放下了對他們的戒備，終於允許花宴跟著他們玩。
“爺爺你真好~”花宴立馬化身撒嬌的小貓咪蹭著花鴻道的胳膊，“我可不可以去中陸啊？”
花鴻道只是舉起他的拐杖:“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吧？”
“誒誒誒別，手下留情，我錯了我錯了！”
這對爺孫在院子裏你追我趕，上躥下跳，花老先生像是年輕了好幾歲。緣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笑出了聲。她和媽媽從來沒有這麽相處過呢。
和花宴在東陸玩了一圈後，緣打算回中陸。
她想看看媽媽。
兩人再次坐上游輪。
緣張開臂懷擁抱海風，海風吹起她赤紅的頭發收束在耳後。緣閉上眼發出輕聲喟嘆。
“你知道為什麽科學家把這片海洋稱作零海嗎？”
緣也不等零回答，接著說：
“因為，它是終結與新生。”
她在這裏出生長大，她邂逅媽媽和零，她實現了短暫人生中的所有夢想，她將毫無遺憾地歸於零海。
“大家能在地球上長久地活下去吧？”
零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遠著呢，我們活不到那時候。”
“奇種他們會見證那個瞬間嗎？”
“也許會。”零思索了一下補充，“人類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人類聯盟在籌備建設星際飛船了。”
“誒？可是能源……”
“因為卡帕拉，能源不再是問題了。只要破譯當年方舟留下的數據就行。”
“哇，都要完結了你突然這麽說……”
“什麽完結？”
“我們的故事啊，感覺到了該完結的時候呢。”
“說什麽呢？”零揉揉她的腦袋，“少看點小說吧。你要是想在這完結，那我可就退掉去亞丁城的機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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