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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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餘大英堅定地點頭，“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太久了，想要回公司和大小姐團聚了。你不用擔心，公司老板是齊瓔董事長……”他急忙向賀嵐解釋公司具體是什麽性質的，卻聽到對方輕飄飄地說道：“紅海公司，我知道的。”
餘大英楞住了片刻，才喃喃說：“你藏得夠深的。”便不再做多餘解釋。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D市病毒的源頭是在哪裏。”
這是個冗長但深沈的故事，賀嵐安靜地窩在沙發上傾聽餘大英的講述。
20X8.9.10，齊氏郊區大莊園。
餘大英應李月芙邀請來到莊園，他來過幾次，這一次最為緊張，因為正巧是齊董和李大小姐吃午飯的時間。餐廳裏，傭人們已經將餐品和餐具擺放到長桌上，李月芙讓餘大英過來用餐，餘大英看了一眼上座的齊瓔臉色，平淡如常，算是默許了。
餘大英拘謹地吃著東西，不敢多說一句話。
“舅媽，您給我張羅的那些人我都不喜歡，我只覺得他們太過刻意，急著攀附齊家，沒有真心，而且我和他們也合不來。”
“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是你不想跟他們相處找的借口吧。”齊瓔看穿李月芙心中的小九九。接著齊瓔猜測，“難道是因為秦鈺？”她以為李月芙喜歡秦鈺，秦鈺雖然能力和長相都很出眾，但沒有一顆忠於人事的心，何況他還有個隱藏的女朋友。
李月芙和餘大英臉色皆變，他們都清楚秦鈺已經被人殺死。
“我對師哥只有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實際也確實如此。
這下，齊瓔終於正眼瞧向餘大英，“那便是他？”
李月芙沒吭聲。
餘大英不明白李月芙沈默的理由，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心情變得糾結，然後不免妄自菲薄。
“下午我出去一趟。”
“舅媽，我陪您去。你的腿痊愈沒多久，我不放心啊。”
“月芙你就待在樓上，哪裏也不準去。從今天起，我不會逼你相親，還允許你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但你要聽話。實在不放心的話，”齊瓔再一次看向餘大英，“讓這個小年輕陪我出去吧。”
李月芙意外得驚喜，忙點頭，然後溫柔地囑咐餘大英，“你要照顧好董事長。”
“好的，好的。”
餘大英跟著齊瓔出去的時候，經過大廳，再次看到了那幅巨大的聖母畫，本該靜謐的內心反而不安起來。餘大英依照吩咐開車載著齊瓔去了洪縣，莊園裏豪車停滿地下停車場，齊瓔卻只要坐餘大英白色的桑塔納。
車裏只有餘大英和齊瓔，齊瓔平易近人，沒刁難他。餘大英終於放松下來。但到後來，哪怕今時今地，餘大英都很後悔，他要是知道那時齊瓔是去做什麽，寧可故意出車禍也不會前往洪縣。
洪縣是D市唯一的縣城，從江東區郊外到洪縣內鎮，經過省道和高速，他們一共花了三個多小時。
齊瓔看起來只是換個環境散心，洪縣的風景不錯，透著小家碧玉的美。“我們去喝杯茶吧。”於是，進了家規模不大不小的旅館。
這附近有茶餐廳，也有專門的茶館，餘大英不明白齊瓔為什麽要去勉強提供飲食的旅館喝茶。用餐區的墻上寫著為數不多的餐品和飲品，就是沒有茶葉茶，齊瓔給自己叫了杯溫水，給餘大英叫了杯冰飲料。
已近傍晚，齊瓔喝完水後，對餘大英說：“我去辦件事，你去車上等我吧。”
“我可以在這裏等著。”
“隨你，不過要等我一起吃晚飯。”
餘大英忙不疊點頭，等齊瓔走後，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收回視線，發現齊瓔乘電梯去了樓上。半個小時後，齊瓔過來了，按照約定去吃晚飯。齊瓔沒有選擇在這裏，而是讓餘大英載著去了一間還算豪華的餐廳。
“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齊瓔心情好了不少。
晚上，他們原路返程。齊瓔坐在後排，打開窗子吹著涼風，慢悠悠說：“你叫餘大英，我記得你給我辦過事情。你知道覆仇是什麽滋味嗎？”
晚風涼爽，餘大英卻有些凍脖子，他回答：“齊董，我不知道。我平時沒跟人結怨，有什麽小矛盾吵吵鬧鬧也就過去了。”
“哦，看來你沒那麽彎彎道道，月芙跟你有些糾纏，我也不算太反對了。”齊瓔話鋒又轉了回去，“我剛才做了一件覆仇的事情，原以為會有酣暢淋漓的感覺，但我的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原本缺的那塊再也補不回來了。”
餘大英不敢問是什麽事情，只得說：“齊董，需要我給您找個酒店先休息一下嗎？”
“不，我要回去。我找了那個人五年，終於找著他了，改姓換名遠躲他鄉，為什麽想不開非要回D市。那個罪人將名字改成了任梓叔，任梓叔，人自贖，以為懺悔我就會原諒他嗎？我給他準備一份精心的禮物，逼他自己將那東西註射到血管內。他跪在地上痛哭，可我絕不會原諒他。死亡將計入倒計時，或許是今夜，或許是明日。”
餘大英手抖得厲害，這也是他害怕齊瓔的原因，他不知道齊瓔身上背負了多少條人命。他所知的，先是秦鈺，再是任梓叔。後來，餘大英才知道那份禮物是W病毒藥劑，算算時間，任梓叔變成喪屍是在午夜。午夜時分，病毒在旅館內開始流竄。餘大英也才明白，齊瓔報覆的不僅是任梓叔，而是整個世界的人類。
“任梓叔和齊瓔有什麽深仇大恨？”賀嵐心驚膽戰。
“我不知道。我沒有能力去調查，關於任梓叔的一切都被抹去了，我什麽信息都獲取不到。”過去了那麽久，他依舊很絕望。
“還是不要回紅海公司了。依我看來，齊瓔太極端了。”
“賀嵐，我一定要回去的，大小姐等我等得太久了。紅海公司的據點分布歐亞、美、澳三個大陸，總部在澳大利亞，具體位置我沒有權限知道。現在我要回歐亞大陸的分據點，大小姐一直待在那裏。當初為了騙齊董派直升機去華盛大樓，大小姐特地編造了‘家書’的謊言，她私底下將一封模仿張董字跡的做舊書信塞到我手中，讓我見機行事。趁其他人不註意，我將書信放到了張董辦公室，以便他們尋找。後來，你知道的，我等在那裏就是為了接你。等我去過據點，過一陣子，我會回來看你的。”
這麽一出家書事件，令賀嵐默默感激起李月芙的周到，她從前還對李月芙百般不理解。也許，齊瓔當時讓人研發超級病毒的事，李月芙就算知道一二也無法對抗。
“路上註意安全，回去後發個秘密郵件報平安。”賀嵐心底祈禱通訊衛星的壽命再長點。
“自然。”
“秦鈺沒有死，這是個秘密，只能再告訴李月芙一個人，讓她有些念想。”
餘大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什麽？”
“他很聰明，早放了個克隆人在家裏，自己逃到國外去了。你同伴打死的不是真正的他。”
餘大英聽罷，栽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是個狠角色，難怪齊董如此忌憚他了。”這一次會面就過去了，但對於未來的餘大英來說，又成了一個遺憾。他本可以多說幾句話，事關江玄淵如何得到華盛頂樓直升機消息。
王海山的一位朋友在紅海公司分據點，但情況不妙，被人鉗制住了。
一天，餘大英駕著小型機飛出新紀元基地的天空，消失在雲層裏，再也沒回來過。飛行局的管理層急壞了，因為一位優秀的飛行員失蹤了。有人猜，這位飛行員可能遭遇墜機事故，死在了某處荒野角落，只是沒有明確證據。
江玄淵從不慌亂，他知曉的與賀嵐差不離多，他們的朋友不過是帶著架飛機偷溜走了而已。但偷飛機這個行為不值得被說道。
餘大英走後的一天清晨，小木屋的大門被猛烈敲擊。正在做早飯的賀嵐從容地打開了門，一張逮捕令文書伸到了她的眼前。來的幾個人不是警察，而是軍人。
方意最終還是選擇了她的辦法。賀嵐反倒落得一身輕松。
譚慶國披著衣服從樓上走下，見此情狀，忙道：“賀嵐，不用慌，我會幫你。”他以為賀嵐惹了麻煩，打算先跟這群人說道說道。
“隊長不必為我爭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您保重好身體，今天就吃我煮好的雜糧粥。”
監獄裏專門辟出一塊隔離區域，用來監|禁賀嵐。她是重犯，罪名新紀元基地背叛者代表。
*
十天後，賀嵐見到了江玄淵。
這十天，是賀嵐人生中最難堪的十天，不僅被剝奪了自由，而且被泯滅了尊嚴。在前期，看守她的人明顯被撤換，她知道，那些都是敵對勢力的人，不是將軍的人，她不由地擔心起將軍及親友們的處境。
那些敵對勢力，不，最應該稱呼他們為“反叛軍”，才是他們真正的面目。
他們不斷對賀嵐暴力審訊，稍一不順心便對她實施毆打，他們不是要問她問題，而是要逼迫她指認臥底名單上的人是整個基地的背叛者，連同方意是背叛者們的主謀。
好一出陰謀家的戲碼。
臥底名單是潛伏在冰島以及平安號上的所有人，不知為何被洩露了。反叛軍本來得到這份名單，便以此威脅方意，粉飾一樁陰謀，即想要方意將軍自我抹黑並主動下臺，這樣新紀元基地就為他們所有。如果將軍不照做，那麽他們就公布臥底名單，並稱臥底們為基地背叛者，到時候等待臥底們的結果可想而知，群眾會逼基地管理者做出及時審判。
而賀嵐的辦法就是，把她推出來，攬下所有的罪名，讓反叛軍的法子無路可走。既最大限度保證了方意的安全，又暫時保住了臥底們的平安。
當然，反叛軍不會這麽容易死心，他們的勢力賀嵐知道一定很覆雜，而且比想象中的還要壯大。因為勢力已經滲入到基地監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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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英楞住了片刻，才喃喃說：“你藏得夠深的。”便不再做多餘解釋。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D市病毒的源頭是在哪裏。”
這是個冗長但深沈的故事，賀嵐安靜地窩在沙發上傾聽餘大英的講述。
20X8.9.10，齊氏郊區大莊園。
餘大英應李月芙邀請來到莊園，他來過幾次，這一次最為緊張，因為正巧是齊董和李大小姐吃午飯的時間。餐廳裏，傭人們已經將餐品和餐具擺放到長桌上，李月芙讓餘大英過來用餐，餘大英看了一眼上座的齊瓔臉色，平淡如常，算是默許了。
餘大英拘謹地吃著東西，不敢多說一句話。
“舅媽，您給我張羅的那些人我都不喜歡，我只覺得他們太過刻意，急著攀附齊家，沒有真心，而且我和他們也合不來。”
“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是你不想跟他們相處找的借口吧。”齊瓔看穿李月芙心中的小九九。接著齊瓔猜測，“難道是因為秦鈺？”她以為李月芙喜歡秦鈺，秦鈺雖然能力和長相都很出眾，但沒有一顆忠於人事的心，何況他還有個隱藏的女朋友。
李月芙和餘大英臉色皆變，他們都清楚秦鈺已經被人殺死。
“我對師哥只有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實際也確實如此。
這下，齊瓔終於正眼瞧向餘大英，“那便是他？”
李月芙沒吭聲。
餘大英不明白李月芙沈默的理由，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心情變得糾結，然後不免妄自菲薄。
“下午我出去一趟。”
“舅媽，我陪您去。你的腿痊愈沒多久，我不放心啊。”
“月芙你就待在樓上，哪裏也不準去。從今天起，我不會逼你相親，還允許你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但你要聽話。實在不放心的話，”齊瓔再一次看向餘大英，“讓這個小年輕陪我出去吧。”
李月芙意外得驚喜，忙點頭，然後溫柔地囑咐餘大英，“你要照顧好董事長。”
“好的，好的。”
餘大英跟著齊瓔出去的時候，經過大廳，再次看到了那幅巨大的聖母畫，本該靜謐的內心反而不安起來。餘大英依照吩咐開車載著齊瓔去了洪縣，莊園裏豪車停滿地下停車場，齊瓔卻只要坐餘大英白色的桑塔納。
車裏只有餘大英和齊瓔，齊瓔平易近人，沒刁難他。餘大英終於放松下來。但到後來，哪怕今時今地，餘大英都很後悔，他要是知道那時齊瓔是去做什麽，寧可故意出車禍也不會前往洪縣。
洪縣是D市唯一的縣城，從江東區郊外到洪縣內鎮，經過省道和高速，他們一共花了三個多小時。
齊瓔看起來只是換個環境散心，洪縣的風景不錯，透著小家碧玉的美。“我們去喝杯茶吧。”於是，進了家規模不大不小的旅館。
這附近有茶餐廳，也有專門的茶館，餘大英不明白齊瓔為什麽要去勉強提供飲食的旅館喝茶。用餐區的墻上寫著為數不多的餐品和飲品，就是沒有茶葉茶，齊瓔給自己叫了杯溫水，給餘大英叫了杯冰飲料。
已近傍晚，齊瓔喝完水後，對餘大英說：“我去辦件事，你去車上等我吧。”
“我可以在這裏等著。”
“隨你，不過要等我一起吃晚飯。”
餘大英忙不疊點頭，等齊瓔走後，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收回視線，發現齊瓔乘電梯去了樓上。半個小時後，齊瓔過來了，按照約定去吃晚飯。齊瓔沒有選擇在這裏，而是讓餘大英載著去了一間還算豪華的餐廳。
“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齊瓔心情好了不少。
晚上，他們原路返程。齊瓔坐在後排，打開窗子吹著涼風，慢悠悠說：“你叫餘大英，我記得你給我辦過事情。你知道覆仇是什麽滋味嗎？”
晚風涼爽，餘大英卻有些凍脖子，他回答：“齊董，我不知道。我平時沒跟人結怨，有什麽小矛盾吵吵鬧鬧也就過去了。”
“哦，看來你沒那麽彎彎道道，月芙跟你有些糾纏，我也不算太反對了。”齊瓔話鋒又轉了回去，“我剛才做了一件覆仇的事情，原以為會有酣暢淋漓的感覺，但我的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原本缺的那塊再也補不回來了。”
餘大英不敢問是什麽事情，只得說：“齊董，需要我給您找個酒店先休息一下嗎？”
“不，我要回去。我找了那個人五年，終於找著他了，改姓換名遠躲他鄉，為什麽想不開非要回D市。那個罪人將名字改成了任梓叔，任梓叔，人自贖，以為懺悔我就會原諒他嗎？我給他準備一份精心的禮物，逼他自己將那東西註射到血管內。他跪在地上痛哭，可我絕不會原諒他。死亡將計入倒計時，或許是今夜，或許是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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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梓叔和齊瓔有什麽深仇大恨？”賀嵐心驚膽戰。
“我不知道。我沒有能力去調查，關於任梓叔的一切都被抹去了，我什麽信息都獲取不到。”過去了那麽久，他依舊很絕望。
“還是不要回紅海公司了。依我看來，齊瓔太極端了。”
“賀嵐，我一定要回去的，大小姐等我等得太久了。紅海公司的據點分布歐亞、美、澳三個大陸，總部在澳大利亞，具體位置我沒有權限知道。現在我要回歐亞大陸的分據點，大小姐一直待在那裏。當初為了騙齊董派直升機去華盛大樓，大小姐特地編造了‘家書’的謊言，她私底下將一封模仿張董字跡的做舊書信塞到我手中，讓我見機行事。趁其他人不註意，我將書信放到了張董辦公室，以便他們尋找。後來，你知道的，我等在那裏就是為了接你。等我去過據點，過一陣子，我會回來看你的。”
這麽一出家書事件，令賀嵐默默感激起李月芙的周到，她從前還對李月芙百般不理解。也許，齊瓔當時讓人研發超級病毒的事，李月芙就算知道一二也無法對抗。
“路上註意安全，回去後發個秘密郵件報平安。”賀嵐心底祈禱通訊衛星的壽命再長點。
“自然。”
“秦鈺沒有死，這是個秘密，只能再告訴李月芙一個人，讓她有些念想。”
餘大英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什麽？”
“他很聰明，早放了個克隆人在家裏，自己逃到國外去了。你同伴打死的不是真正的他。”
餘大英聽罷，栽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是個狠角色，難怪齊董如此忌憚他了。”這一次會面就過去了，但對於未來的餘大英來說，又成了一個遺憾。他本可以多說幾句話，事關江玄淵如何得到華盛頂樓直升機消息。
王海山的一位朋友在紅海公司分據點，但情況不妙，被人鉗制住了。
一天，餘大英駕著小型機飛出新紀元基地的天空，消失在雲層裏，再也沒回來過。飛行局的管理層急壞了，因為一位優秀的飛行員失蹤了。有人猜，這位飛行員可能遭遇墜機事故，死在了某處荒野角落，只是沒有明確證據。
江玄淵從不慌亂，他知曉的與賀嵐差不離多，他們的朋友不過是帶著架飛機偷溜走了而已。但偷飛機這個行為不值得被說道。
餘大英走後的一天清晨，小木屋的大門被猛烈敲擊。正在做早飯的賀嵐從容地打開了門，一張逮捕令文書伸到了她的眼前。來的幾個人不是警察，而是軍人。
方意最終還是選擇了她的辦法。賀嵐反倒落得一身輕松。
譚慶國披著衣服從樓上走下，見此情狀，忙道：“賀嵐，不用慌，我會幫你。”他以為賀嵐惹了麻煩，打算先跟這群人說道說道。
“隊長不必為我爭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您保重好身體，今天就吃我煮好的雜糧粥。”
監獄裏專門辟出一塊隔離區域，用來監|禁賀嵐。她是重犯，罪名新紀元基地背叛者代表。
*
十天後，賀嵐見到了江玄淵。
這十天，是賀嵐人生中最難堪的十天，不僅被剝奪了自由，而且被泯滅了尊嚴。在前期，看守她的人明顯被撤換，她知道，那些都是敵對勢力的人，不是將軍的人，她不由地擔心起將軍及親友們的處境。
那些敵對勢力，不，最應該稱呼他們為“反叛軍”，才是他們真正的面目。
他們不斷對賀嵐暴力審訊，稍一不順心便對她實施毆打，他們不是要問她問題，而是要逼迫她指認臥底名單上的人是整個基地的背叛者，連同方意是背叛者們的主謀。
好一出陰謀家的戲碼。
臥底名單是潛伏在冰島以及平安號上的所有人，不知為何被洩露了。反叛軍本來得到這份名單，便以此威脅方意，粉飾一樁陰謀，即想要方意將軍自我抹黑並主動下臺，這樣新紀元基地就為他們所有。如果將軍不照做，那麽他們就公布臥底名單，並稱臥底們為基地背叛者，到時候等待臥底們的結果可想而知，群眾會逼基地管理者做出及時審判。
而賀嵐的辦法就是，把她推出來，攬下所有的罪名，讓反叛軍的法子無路可走。既最大限度保證了方意的安全，又暫時保住了臥底們的平安。
當然，反叛軍不會這麽容易死心，他們的勢力賀嵐知道一定很覆雜，而且比想象中的還要壯大。因為勢力已經滲入到基地監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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