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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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我們看你面善，是沒問題。但是還得讓我們隊長同意。”
“你們隊長是誰？”
“就是達森。”
安的英語說得流暢，她帶著賀嵐進到後廚找達森商量賀嵐跟著他們隊伍的事情。這時候，達森雖然在後廚，但他已經翻過隔壁的兩個員工休息室了，他說休息室裏有一具自殺的屍體。
達森和安已經見慣不慣了，一路走來，看過好多結束人生游戲的人們。
安問了達森，達森向賀嵐看過來，告訴她：“你可以跟我們走，但是我們不承擔養你的責任。我們食物有限，只能保證我們的成員。你得獨立，自己解決吃喝問題。”
賀嵐點點頭：“食物的事情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賀嵐覺得加入A小隊的過程有些容易了。果然比起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冰島最像一個烏托邦式國家，生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們並沒有出現信任危機。他們這些冰島人沒在外面真正呆過，不知道像賀嵐這樣的路人，但凡想要加入別的團隊，都不會如此簡單。他或她可能得做一些重大犧牲才會被團隊接納，或者根本不被接納。外面的環境條件十分苛刻，人們只是要保護自己而已。
看他們接受了自己，賀嵐心中有些愧疚，她是來奪取他們手裏的解毒劑的，某種意義上講不是一個好人。
賀嵐想了想，裝作不經意說了一句：“你們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接收陌生人得為好。”
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接納的話，我們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們隊伍了。話說我是相信你的。”
賀嵐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不過轉念又想，等他們醒來發現解毒劑和人都不見了，他們就知道她是個騙子了，在吃教訓後也就不會隨便相信陌生人。
接著，賀嵐跟著這三人來到了酒店。留在酒店裏的成員已經排查好了。酒店裏沒有生人，唯有的幾個喪屍也被清理掉了。
陸傑說：“本來我們隊伍是不會在這裏過夜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車子的輪胎被天殺的釘子給戳到了，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安笑了笑，“算不上倒黴，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要在T市過一夜的，在郊外空地上過一夜，和在酒店裏過一夜有什麽區別呢。哦，對了，”安撇過頭來和賀嵐說，“明天還有兩個新成員加入呢，是一對情侶。我們只遇到過那個男人，他看起來文質彬彬，非常有書生氣質，明天會帶著他女朋友過來。”
陸傑也補充道：“我們留下來就是為了那兩個人。你是我們在T市遇到的第二個活人。”
賀嵐被安排到和安共睡一個標準間，安拿了幾片濕巾和她的幹凈外套給賀嵐。賀嵐表示感謝，接過外套時看到衣服胸口上同樣印著一個綠色的鷹。是的，這個小隊雖然服裝不統一，但是左胸印記是統一的，綠色的鷹是綠鷹組織的專屬標志。
“等下，這個也是給你的。”
賀嵐接過透明的小瓶子，是陸傑口中提及的氣味香水。這是個好東西。收拾好自己後，賀嵐去了廚房。他們隊伍裏一個小矮個子男人兼任廚師，做所有人吃食。矮個子用英語和賀嵐交談，說賀嵐可以將食材給他，他可以把她的飯一起做了。賀嵐禮貌拒絕了，她如果把做自己飯的機會都讓出去了，還有什麽好機會可接觸共用水源呢。
但是賀嵐不打算今晚動手放口服鎮靜劑，要和他們再相處一個晚上再動手。她主要是為了這支小隊明日要接納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點光明，就不要因為賀嵐的任務而毀了他們的希望。就算小隊沒了解毒劑再回到冰島，那對男女跟著小隊去冰島也是很好的選擇。
晚飯之後，就是休息的時間了。小隊並不是所有人都去休息，會派出兩個人守夜，一個人守上半夜，另一個人守下半夜。賀嵐是外來人，小隊並沒打算讓她加入今後的守夜工作。
這十幾天來賀嵐第一次睡床，睡床顯然比睡在車裏和地上舒服多了。但是賀嵐睡得不深，半夢半醒之際，聽到男人的呼喊聲和急促的敲門聲，一下子就清醒了。
“出了什麽事情了？”安雖然也醒了，但沒賀嵐那般清醒。
賀嵐滿臉緊張之色，“有人攻擊了隊伍。拿上東西趕緊離開酒店。”說著，拿著藤原刀站在門後防備起來。安將東西胡亂地塞在背包裏，拿著槍跟到了賀嵐身後，她還想遞把備用槍給賀嵐，賀嵐搖頭說：“你留著自己用，我有槍的。”房間外面槍聲此起彼伏，而這強烈的聲音勢必要驚動游蕩在街道上的喪屍。
賀嵐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握著藤原刀的手更緊了，她像一根被按住隨時會跳起來的彈簧，只要有一點外力因素，就會揮舞起刀來。
這時候，房門被粗暴地踹著，不用安提醒，賀嵐也知道踹門的人不是A小隊的。對方的行為語言就間接告訴了賀嵐和安他的身份。就在門被大力踹開的一瞬間，賀嵐推著安後退。賀嵐反應夠快，在對方扣下扳機前踢掉了他手裏的槍。刀光一晃，這個黑衣男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夜襲A小隊的一群人是有備而來，人員和火力充足。A小隊很快敗下陣來，死傷慘淡。死亡，就意味著輸了。槍聲漸漸消逝，安身上也中了槍彈。賀嵐扶著安跑進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房，她摸黑快速擦掉不慎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跡，然後和這個可憐的女孩兒躲在逼仄的空間裏大氣不敢出。有人還在找她們，在隔壁的衛生隔間一個一個查看，很快要找到雜物房裏了。賀嵐再次握上了黑色刀柄，刀刃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透。
他的夥伴也走了過來，喊他：“大哥說讓集合了，你杵在廁所裏幹什麽？”
“好像還有活口……”
“你看錯了吧，這支隊伍哪裏還有活著的人？走吧，再不過去要被老大罵了。”
等那兩個男的走了，賀嵐才敢正常呼吸。但是安卻已經不行了，她的血越流越多，身體越來越冷。盡管賀嵐已經將外套脫下來堵住安的傷口，但仍然止不住血。賀嵐將安抱在懷裏，她的體溫卻怎麽也溫暖不了安。
原來，一個人的生命在流逝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安要死了。
“賀嵐，不要去西北基地了，那是個混亂的地方。去新紀元基地，在那裏你才能生活得很好。你反方向走，或許能夠找到。”
“對不起，安，我騙了你。我其實是新紀元基地派來的，過來就是想取走你們用來合作的解毒劑。”
安沒有生氣，她臨了了，覺得什麽都已經不重要。“謝謝你把真相告訴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其實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解毒劑，是綠鷹和兩個基地之間的賭局啊。沒人能夠研發出解毒劑，這個世界也許遲早要完。雖然大家接受了基因人拯救世界的想法，但是我卻不認同，這個代價太大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賀嵐終於放下了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的安。
“晚安。”賀嵐說。
賀嵐走了出去。攻擊小隊的那夥人早走了，而樓層裏被十幾個喪屍侵占。死去的人們身體上還有餘溫，光一點點熱量依然能吸引喪屍們去啃食。賀嵐打開手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達森和陸傑，還有那個會做墨西哥甜湯的矮個子男人。
十幾個喪屍而已，就十幾個。它們哪有人可怕，人活著的時候還會自相殘殺呢。
將刀插進喪屍頭顱後，賀嵐感受到稀薄的救贖。剛開始的時候，賀嵐以為那夥人是什麽人派過來也是為了解毒劑，但看到他們不留一個活口的狠厲，以及席卷A小隊所有物資的貪婪，賀嵐才明白這次殺戮來源於單純的物資搶奪。可是A小隊是什麽時候洩露自己的行蹤呢，難道是他們白天遇到的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那麽T市現在很不安全。賀嵐打算天一亮，就開車離開這座城市。
安臨死前告訴賀嵐，冒充解毒劑是一盒抗體血清，達森把它藏在了房間浴室的馬桶水箱裏。因為停水，水箱裏早就沒了一滴水，十分幹燥。藥箱有一串六位數密碼，而安也告訴了賀嵐。
淩晨三點了，氣溫很低，賀嵐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短袖，凍得臉色發白。她在黑漆漆的街上走著，跟四處游蕩的感染者沒什麽區別。離開酒店大樓前，賀嵐使用了氣味香水，這東西比喪屍血肉管用多了，雖然有時效和範圍的限制，對變異喪屍和小部分隨機普通喪屍發揮不了作用。攻擊者們砸了A小隊的車子，把裏面的物資洗劫得差不多，他們不識貨，沒拿香水，大抵以為飯都沒得吃了，還用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賀嵐往包裏塞了幾瓶氣味香水，然後步行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停放越野車的地下車庫。她坐在車中駕駛座上，正將車鑰匙插入鎖孔內，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雜亂，不止一個人的。賀嵐趕緊蹲在了座位下面。
這些人沒有發現賀嵐，一開始就不知道角落的越野車不是廢車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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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你面善，是沒問題。但是還得讓我們隊長同意。”
“你們隊長是誰？”
“就是達森。”
安的英語說得流暢，她帶著賀嵐進到後廚找達森商量賀嵐跟著他們隊伍的事情。這時候，達森雖然在後廚，但他已經翻過隔壁的兩個員工休息室了，他說休息室裏有一具自殺的屍體。
達森和安已經見慣不慣了，一路走來，看過好多結束人生游戲的人們。
安問了達森，達森向賀嵐看過來，告訴她：“你可以跟我們走，但是我們不承擔養你的責任。我們食物有限，只能保證我們的成員。你得獨立，自己解決吃喝問題。”
賀嵐點點頭：“食物的事情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賀嵐覺得加入A小隊的過程有些容易了。果然比起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冰島最像一個烏托邦式國家，生活在這座島嶼上的人們並沒有出現信任危機。他們這些冰島人沒在外面真正呆過，不知道像賀嵐這樣的路人，但凡想要加入別的團隊，都不會如此簡單。他或她可能得做一些重大犧牲才會被團隊接納，或者根本不被接納。外面的環境條件十分苛刻，人們只是要保護自己而已。
看他們接受了自己，賀嵐心中有些愧疚，她是來奪取他們手裏的解毒劑的，某種意義上講不是一個好人。
賀嵐想了想，裝作不經意說了一句：“你們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接收陌生人得為好。”
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接納的話，我們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們隊伍了。話說我是相信你的。”
賀嵐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不過轉念又想，等他們醒來發現解毒劑和人都不見了，他們就知道她是個騙子了，在吃教訓後也就不會隨便相信陌生人。
接著，賀嵐跟著這三人來到了酒店。留在酒店裏的成員已經排查好了。酒店裏沒有生人，唯有的幾個喪屍也被清理掉了。
陸傑說：“本來我們隊伍是不會在這裏過夜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車子的輪胎被天殺的釘子給戳到了，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安笑了笑，“算不上倒黴，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要在T市過一夜的，在郊外空地上過一夜，和在酒店裏過一夜有什麽區別呢。哦，對了，”安撇過頭來和賀嵐說，“明天還有兩個新成員加入呢，是一對情侶。我們只遇到過那個男人，他看起來文質彬彬，非常有書生氣質，明天會帶著他女朋友過來。”
陸傑也補充道：“我們留下來就是為了那兩個人。你是我們在T市遇到的第二個活人。”
賀嵐被安排到和安共睡一個標準間，安拿了幾片濕巾和她的幹凈外套給賀嵐。賀嵐表示感謝，接過外套時看到衣服胸口上同樣印著一個綠色的鷹。是的，這個小隊雖然服裝不統一，但是左胸印記是統一的，綠色的鷹是綠鷹組織的專屬標志。
“等下，這個也是給你的。”
賀嵐接過透明的小瓶子，是陸傑口中提及的氣味香水。這是個好東西。收拾好自己後，賀嵐去了廚房。他們隊伍裏一個小矮個子男人兼任廚師，做所有人吃食。矮個子用英語和賀嵐交談，說賀嵐可以將食材給他，他可以把她的飯一起做了。賀嵐禮貌拒絕了，她如果把做自己飯的機會都讓出去了，還有什麽好機會可接觸共用水源呢。
但是賀嵐不打算今晚動手放口服鎮靜劑，要和他們再相處一個晚上再動手。她主要是為了這支小隊明日要接納的兩個人，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點光明，就不要因為賀嵐的任務而毀了他們的希望。就算小隊沒了解毒劑再回到冰島，那對男女跟著小隊去冰島也是很好的選擇。
晚飯之後，就是休息的時間了。小隊並不是所有人都去休息，會派出兩個人守夜，一個人守上半夜，另一個人守下半夜。賀嵐是外來人，小隊並沒打算讓她加入今後的守夜工作。
這十幾天來賀嵐第一次睡床，睡床顯然比睡在車裏和地上舒服多了。但是賀嵐睡得不深，半夢半醒之際，聽到男人的呼喊聲和急促的敲門聲，一下子就清醒了。
“出了什麽事情了？”安雖然也醒了，但沒賀嵐那般清醒。
賀嵐滿臉緊張之色，“有人攻擊了隊伍。拿上東西趕緊離開酒店。”說著，拿著藤原刀站在門後防備起來。安將東西胡亂地塞在背包裏，拿著槍跟到了賀嵐身後，她還想遞把備用槍給賀嵐，賀嵐搖頭說：“你留著自己用，我有槍的。”房間外面槍聲此起彼伏，而這強烈的聲音勢必要驚動游蕩在街道上的喪屍。
賀嵐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握著藤原刀的手更緊了，她像一根被按住隨時會跳起來的彈簧，只要有一點外力因素，就會揮舞起刀來。
這時候，房門被粗暴地踹著，不用安提醒，賀嵐也知道踹門的人不是A小隊的。對方的行為語言就間接告訴了賀嵐和安他的身份。就在門被大力踹開的一瞬間，賀嵐推著安後退。賀嵐反應夠快，在對方扣下扳機前踢掉了他手裏的槍。刀光一晃，這個黑衣男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夜襲A小隊的一群人是有備而來，人員和火力充足。A小隊很快敗下陣來，死傷慘淡。死亡，就意味著輸了。槍聲漸漸消逝，安身上也中了槍彈。賀嵐扶著安跑進了放清潔工具的雜物房，她摸黑快速擦掉不慎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跡，然後和這個可憐的女孩兒躲在逼仄的空間裏大氣不敢出。有人還在找她們，在隔壁的衛生隔間一個一個查看，很快要找到雜物房裏了。賀嵐再次握上了黑色刀柄，刀刃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透。
他的夥伴也走了過來，喊他：“大哥說讓集合了，你杵在廁所裏幹什麽？”
“好像還有活口……”
“你看錯了吧，這支隊伍哪裏還有活著的人？走吧，再不過去要被老大罵了。”
等那兩個男的走了，賀嵐才敢正常呼吸。但是安卻已經不行了，她的血越流越多，身體越來越冷。盡管賀嵐已經將外套脫下來堵住安的傷口，但仍然止不住血。賀嵐將安抱在懷裏，她的體溫卻怎麽也溫暖不了安。
原來，一個人的生命在流逝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安要死了。
“賀嵐，不要去西北基地了，那是個混亂的地方。去新紀元基地，在那裏你才能生活得很好。你反方向走，或許能夠找到。”
“對不起，安，我騙了你。我其實是新紀元基地派來的，過來就是想取走你們用來合作的解毒劑。”
安沒有生氣，她臨了了，覺得什麽都已經不重要。“謝謝你把真相告訴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其實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解毒劑，是綠鷹和兩個基地之間的賭局啊。沒人能夠研發出解毒劑，這個世界也許遲早要完。雖然大家接受了基因人拯救世界的想法，但是我卻不認同，這個代價太大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賀嵐終於放下了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的安。
“晚安。”賀嵐說。
賀嵐走了出去。攻擊小隊的那夥人早走了，而樓層裏被十幾個喪屍侵占。死去的人們身體上還有餘溫，光一點點熱量依然能吸引喪屍們去啃食。賀嵐打開手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達森和陸傑，還有那個會做墨西哥甜湯的矮個子男人。
十幾個喪屍而已，就十幾個。它們哪有人可怕，人活著的時候還會自相殘殺呢。
將刀插進喪屍頭顱後，賀嵐感受到稀薄的救贖。剛開始的時候，賀嵐以為那夥人是什麽人派過來也是為了解毒劑，但看到他們不留一個活口的狠厲，以及席卷A小隊所有物資的貪婪，賀嵐才明白這次殺戮來源於單純的物資搶奪。可是A小隊是什麽時候洩露自己的行蹤呢，難道是他們白天遇到的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那麽T市現在很不安全。賀嵐打算天一亮，就開車離開這座城市。
安臨死前告訴賀嵐，冒充解毒劑是一盒抗體血清，達森把它藏在了房間浴室的馬桶水箱裏。因為停水，水箱裏早就沒了一滴水，十分幹燥。藥箱有一串六位數密碼，而安也告訴了賀嵐。
淩晨三點了，氣溫很低，賀嵐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短袖，凍得臉色發白。她在黑漆漆的街上走著，跟四處游蕩的感染者沒什麽區別。離開酒店大樓前，賀嵐使用了氣味香水，這東西比喪屍血肉管用多了，雖然有時效和範圍的限制，對變異喪屍和小部分隨機普通喪屍發揮不了作用。攻擊者們砸了A小隊的車子，把裏面的物資洗劫得差不多，他們不識貨，沒拿香水，大抵以為飯都沒得吃了，還用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賀嵐往包裏塞了幾瓶氣味香水，然後步行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停放越野車的地下車庫。她坐在車中駕駛座上，正將車鑰匙插入鎖孔內，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雜亂，不止一個人的。賀嵐趕緊蹲在了座位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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