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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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接下來，杜衡宇並不理會賀嵐是什麽樣的反應，徑直自顧自地上了二樓。賀嵐只好跟著杜衡宇去了二樓，看他究竟要做什麽。賀嵐沒想到，杜衡宇竟是打開了她的房間，賀嵐走進了房間，發現房子裏變得狼藉，有人故意在裏面亂翻了一通，把她的東西丟得七零八落，包括背包裏的物件。
“是你！”
杜衡宇點了點頭，絲毫不怕賀嵐詢問。
“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是要發洩對我的不滿，這樣的報覆手段未免太幼稚了吧。你的禮物我不接受，請你出去。”
“我有說這是禮物嗎？這才是禮物。”在賀嵐還不明就裏的時候，杜衡宇已經拿到了程冬的警官證，“這才是啊，這個證件的主人你一定很在意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證件給撕毀，在賀嵐阻止之前，將毀壞之物拋到了半空中。杜衡宇哈哈大笑，“悲劇就是將美好的事情毀滅給別人看，別人的悲劇對我來說就是喜劇。”他開始細細觀察著眼前這個女人的面部表情，想要從她每一秒的反應中榨取歡樂，眼前人由憤怒卻慢慢演變成對他的冷漠，憤怒是他所需要的，但是冷漠不是，杜衡宇便失了興趣。
賀嵐小心翼翼撿起落在地上的碎片，怕一個閃失再讓這些脆弱的碎片遭受損壞，她把它們夾在書頁裏面，等著過會兒修覆它們。等把書放到寫字臺上的時候，賀嵐又聽到杜衡宇說：“你心裏那麽不痛快，為什麽不打我發洩出來？”
“我不會打未成年人。我突然想明白了，你引發我的憤怒，就是要引發我動手打你。如果我真得動手，這樣的結果正是你所要的，你所要所圖什麽我是真的不清楚。”
杜衡宇鼓起了掌。“姐姐，你是真的很聰明呢。但就算你不動手打我，我也做好了準備要拿我想要的。”
“你今日之事已經造成我們之間的嫌隙。你應該清楚，以後的日子裏我都不會信任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信任。”杜衡宇走出了賀嵐的房間，站在走廊上看著一樓的客廳發呆。賀嵐不想和他接觸，想關上門靜靜地帶著，但杜衡宇又突然說話：“姐姐，我看到樓梯下站著一個穿裙子的女孩，個頭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很可愛。”
賀嵐第一反應這個人又在撒謊，她走出房間往下看，什麽人都沒有，更別談杜衡宇說的小女孩。“真是個惡劣的玩笑。”賀嵐冷笑說。
“不是哦，有時候我真得會看到。你看不到就能說明沒有嗎？”
杜衡宇話音剛落，賀嵐就聽到推門的聲音，還在猜測是誰來拜訪，剛才擔心餘大英就沒關好大門。這時候杜衡宇便走下樓，走了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竟然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一直滾落到一樓的地面，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了，他艱難地想翻身，卻怎麽也用不上力。
餘大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杜衡宇癱倒在地，滿臉痛苦，完全是嚇了一跳，想扶起杜衡宇，但聽到他說疼，又不敢扶了，替他翻了身。
“不是姐姐的錯。是我不小心撕了姐姐的證件，才讓她推得我，她一定太生氣了。”
此時賀嵐站在樓梯上，剛才看見杜衡宇滾了下去，就要跟著下去看，突然看到進來的是餘大英，她思維有些紊亂，便呆楞在了原地。回過神後，賀嵐跑到了樓下，詢問杜衡宇：“你現在哪裏不舒服？”
“渾身都痛，特別是左腿，完全都動不了。”
賀嵐找了把剪刀想要剪開杜衡宇的褲腿，檢查他的腿怎麽樣了，但餘大英阻止她靠近杜衡宇。“我來，他現在不想你觸碰他。”賀嵐只好站得遠些旁觀，杜衡宇的左腿腫的厲害，又青又紫，看起來非常嚴重，但根據賀嵐觀察到他摔下來的著力點來看，程度不應該會這樣厲害。賀嵐終於知道杜衡宇的另一番準備是什麽了，他的左腿在賀嵐進入別墅之前就已經傷了，也許是他故意為之的結果，但他之前全程忍著疼痛，表現得很正常，連她自己都被他給騙過去了。
“我帶你去醫院。”餘大英抱起杜衡宇往外走，十三四歲男生的重量對他來說不重，也覺得並不需要外人再幫忙了。
“我開車送你們過去。”賀嵐說。
“不用了，以後關於小宇的事情都不用你插手。”
“好，那我不多說什麽了。你們去看病要緊。”
賀嵐便不再說話，等餘大英二人走後，默默地關上了門。賀嵐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越解釋越令人厭煩，另外對方是個受傷的未成年人，假如餘大英相信了杜衡宇的話，他對賀嵐的容忍度會變得很低，現在唯一指望的是，餘大英還能保持對她的信任，聽她解釋，或者找一找這件事設計的漏洞。
賀嵐回想了下過程，杜衡宇時間掐得很準，他明顯知道進門的是餘大英才摔下去的，有個合理的解釋，杜衡宇在賀嵐進房子前就已經打了一通電話給餘大英，以一個什麽緣由將餘大英從飛行局叫了過來。而杜衡宇所圖所求就很明顯了，他所要的結果正向他飛去。但更深層的謀求，賀嵐就猜不出了。
接下來賀嵐便覺得這時候的獨處顯得格外漫長，貼好程冬的警官證後，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餘大英，她知道他會回來找她的。果然在近黃昏的時候，餘大英回到了這棟房子，他看了一眼賀嵐，沒有說話，徑直走回了他的房間，不多時，賀嵐聽到他打包行李的聲音。
賀嵐站在門外，終究沒有能進去，“我希望我們能坐下來談談杜衡宇的事情，我也想讓你相信我，我沒有推他下樓梯。”
餘大英半晌沒有回覆，他回應賀嵐的只有收拾東西的聲音，許久，他開了門，看到賀嵐還站在外面，才說道：“我覺得沒有談論杜衡宇的必要。這些天，我們心中的弦都繃得太緊了，都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反省一番。所以還是先不要再見面了。我帶著他搬回去住。”
“我尊重你的決定。”賀嵐垂下眼瞼，整個人顯得黯然，“杜衡宇現在怎麽樣了？”
“只是肌肉腫脹，沒傷到骨頭，也沒有其它外傷，醫生說先住院觀察幾天，看是否有輕微腦震蕩。”
到了最後，餘大英留給賀嵐的是一個未知數的答案，他到底沒說是否信任她。
故事到了這裏，就沒有再可以講下去的內容了。賀嵐嘆了口氣說：“我今年三十歲，到了我這樣的年紀，身邊只有幾個真心朋友的比比皆是，我們很怕失去他們，因為得到太難，失去太容易。”
A小隊比賀嵐測算的時間晚到了兩天，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什麽事情而晚到了，賀嵐也可以理解。她晚上就住在牛排店裏，和一具屍體相伴，心態好得驚人，一點也沒懷疑自己的能力，不管A小隊多晚來到東區，賀嵐都能等著。
賀嵐在路上灑了一些釘子，然後蹲在高層的窗戶邊觀望，小車隊經過後車胎紮上了釘子，聽到異響，車上的人們立馬下來查看問題，然後就發現了釘子。
一個高個子男人怒道：“誰這麽缺德？”
另一女人指了指旁邊的五金店說：“哪還有人會在這個鬼地方惡作劇，大概是末日來臨的時候，五金店裏的人急著逃跑導致店裏的東西亂放吧，也不排除過路人進來亂翻一通的可能性。”
這兩個人都是Z國人，說著中文交談，而其他人都是外國人。
紮著釘子的輪胎不利於長途跋涉，所以這支小隊伍決定晚上住在這裏，找了附近的酒店落腳。一些人開車去汽車修配廠修車，一些人留下來排查酒店內部的危險，而剩下的人則尋找物資補給。
賀嵐想著等所有人回歸酒店，再偷偷潛入酒店，在他們做飯的水裏下鎮靜劑。他們挑選的酒店還算安全，等拿到解毒劑後，賀嵐會幫他們堵好出入口，以防喪屍進來。
不承想，賀嵐前腳回牛排店，尋物資的人後腳就進了這家店來。做任務需要考驗臨機應變能力，計劃是可變的，而不是一成不變的。賀嵐決定不偷摸進酒店了，而是加入他們光明正大地進酒店，如果被接納，相比偷潛動手，風險更低。
現在進入酒店的共三人，一個外國男人，還有先前交談的那對Z國男女。賀嵐弄出點聲響，那三人立刻警覺起來，他們不知道聲源處的是活人還是喪屍，就舉著槍在大堂用餐區喊道：“餵，暗處的家夥，你不說話，我們就當你是喪屍了。”
賀嵐趕緊回道：“別動手，求你們。”她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慢慢走了出來，還把手中的短刀慢慢放到了桌面上，滿眼驚恐地看著進來的三人。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因為賀嵐示弱直接交出了武器，警戒心小了不少，紛紛收起槍支。接下來就是短暫的自我介紹時間，外國男是冰島本土歐羅巴人達森，Z國男是陸傑，Z國女叫安，賀嵐也報了自己的姓名。
在他們三人眼裏，賀嵐身上留有血汙，落魄到家了。陸傑更是直接表露出來：“你身上也太臟了吧，都不換衣服洗澡的嗎？”
確實和他們比起來，賀嵐太不衛生了。他們幾人衣著整潔，充滿活力，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但以賀嵐這樣的條件長期呆在外面，有的吃喝就不錯了，還能怎樣保持整潔呢，不過以賀嵐這樣慘淡的狀態，更能坐實她對三人表露的身份，一個在末世前來T市出差，卻又在末世爆發困在這個地方的獨身外地人。
“這外面到處都是怪物，臟一點也好，還能掩蓋活人的氣味呢。”賀嵐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歐羅巴人全程不說話，他不懂中文，就跑進廚房找東西去了。
安說：“在外面求生的人，都這樣做來掩蓋自己的氣味嗎？”
賀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做的。這只是我自己的方法，還挺好用。”
陸傑滿是嫌棄說：“太磕磣了。我們都是用高科技，我們那研究員發明出一種氣味香水，噴在身上就可以防喪屍，比用驅蚊液防蚊子還管用。待會兒送你兩瓶。”
陸傑和安說他們的隊伍來自歐洲大陸的一個研究中心，長途跋涉來到Z國，要去西北基地送點東西，更細節的東西他們閉口不談。
“我不想再呆在外面了，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西北基地嗎？我想要去基地，這樣才能長久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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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杜衡宇並不理會賀嵐是什麽樣的反應，徑直自顧自地上了二樓。賀嵐只好跟著杜衡宇去了二樓，看他究竟要做什麽。賀嵐沒想到，杜衡宇竟是打開了她的房間，賀嵐走進了房間，發現房子裏變得狼藉，有人故意在裏面亂翻了一通，把她的東西丟得七零八落，包括背包裏的物件。
“是你！”
杜衡宇點了點頭，絲毫不怕賀嵐詢問。
“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是要發洩對我的不滿，這樣的報覆手段未免太幼稚了吧。你的禮物我不接受，請你出去。”
“我有說這是禮物嗎？這才是禮物。”在賀嵐還不明就裏的時候，杜衡宇已經拿到了程冬的警官證，“這才是啊，這個證件的主人你一定很在意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證件給撕毀，在賀嵐阻止之前，將毀壞之物拋到了半空中。杜衡宇哈哈大笑，“悲劇就是將美好的事情毀滅給別人看，別人的悲劇對我來說就是喜劇。”他開始細細觀察著眼前這個女人的面部表情，想要從她每一秒的反應中榨取歡樂，眼前人由憤怒卻慢慢演變成對他的冷漠，憤怒是他所需要的，但是冷漠不是，杜衡宇便失了興趣。
賀嵐小心翼翼撿起落在地上的碎片，怕一個閃失再讓這些脆弱的碎片遭受損壞，她把它們夾在書頁裏面，等著過會兒修覆它們。等把書放到寫字臺上的時候，賀嵐又聽到杜衡宇說：“你心裏那麽不痛快，為什麽不打我發洩出來？”
“我不會打未成年人。我突然想明白了，你引發我的憤怒，就是要引發我動手打你。如果我真得動手，這樣的結果正是你所要的，你所要所圖什麽我是真的不清楚。”
杜衡宇鼓起了掌。“姐姐，你是真的很聰明呢。但就算你不動手打我，我也做好了準備要拿我想要的。”
“你今日之事已經造成我們之間的嫌隙。你應該清楚，以後的日子裏我都不會信任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信任。”杜衡宇走出了賀嵐的房間，站在走廊上看著一樓的客廳發呆。賀嵐不想和他接觸，想關上門靜靜地帶著，但杜衡宇又突然說話：“姐姐，我看到樓梯下站著一個穿裙子的女孩，個頭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很可愛。”
賀嵐第一反應這個人又在撒謊，她走出房間往下看，什麽人都沒有，更別談杜衡宇說的小女孩。“真是個惡劣的玩笑。”賀嵐冷笑說。
“不是哦，有時候我真得會看到。你看不到就能說明沒有嗎？”
杜衡宇話音剛落，賀嵐就聽到推門的聲音，還在猜測是誰來拜訪，剛才擔心餘大英就沒關好大門。這時候杜衡宇便走下樓，走了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竟然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一直滾落到一樓的地面，然後趴在地上不動了，他艱難地想翻身，卻怎麽也用不上力。
餘大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杜衡宇癱倒在地，滿臉痛苦，完全是嚇了一跳，想扶起杜衡宇，但聽到他說疼，又不敢扶了，替他翻了身。
“不是姐姐的錯。是我不小心撕了姐姐的證件，才讓她推得我，她一定太生氣了。”
此時賀嵐站在樓梯上，剛才看見杜衡宇滾了下去，就要跟著下去看，突然看到進來的是餘大英，她思維有些紊亂，便呆楞在了原地。回過神後，賀嵐跑到了樓下，詢問杜衡宇：“你現在哪裏不舒服？”
“渾身都痛，特別是左腿，完全都動不了。”
賀嵐找了把剪刀想要剪開杜衡宇的褲腿，檢查他的腿怎麽樣了，但餘大英阻止她靠近杜衡宇。“我來，他現在不想你觸碰他。”賀嵐只好站得遠些旁觀，杜衡宇的左腿腫的厲害，又青又紫，看起來非常嚴重，但根據賀嵐觀察到他摔下來的著力點來看，程度不應該會這樣厲害。賀嵐終於知道杜衡宇的另一番準備是什麽了，他的左腿在賀嵐進入別墅之前就已經傷了，也許是他故意為之的結果，但他之前全程忍著疼痛，表現得很正常，連她自己都被他給騙過去了。
“我帶你去醫院。”餘大英抱起杜衡宇往外走，十三四歲男生的重量對他來說不重，也覺得並不需要外人再幫忙了。
“我開車送你們過去。”賀嵐說。
“不用了，以後關於小宇的事情都不用你插手。”
“好，那我不多說什麽了。你們去看病要緊。”
賀嵐便不再說話，等餘大英二人走後，默默地關上了門。賀嵐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越解釋越令人厭煩，另外對方是個受傷的未成年人，假如餘大英相信了杜衡宇的話，他對賀嵐的容忍度會變得很低，現在唯一指望的是，餘大英還能保持對她的信任，聽她解釋，或者找一找這件事設計的漏洞。
賀嵐回想了下過程，杜衡宇時間掐得很準，他明顯知道進門的是餘大英才摔下去的，有個合理的解釋，杜衡宇在賀嵐進房子前就已經打了一通電話給餘大英，以一個什麽緣由將餘大英從飛行局叫了過來。而杜衡宇所圖所求就很明顯了，他所要的結果正向他飛去。但更深層的謀求，賀嵐就猜不出了。
接下來賀嵐便覺得這時候的獨處顯得格外漫長，貼好程冬的警官證後，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餘大英，她知道他會回來找她的。果然在近黃昏的時候，餘大英回到了這棟房子，他看了一眼賀嵐，沒有說話，徑直走回了他的房間，不多時，賀嵐聽到他打包行李的聲音。
賀嵐站在門外，終究沒有能進去，“我希望我們能坐下來談談杜衡宇的事情，我也想讓你相信我，我沒有推他下樓梯。”
餘大英半晌沒有回覆，他回應賀嵐的只有收拾東西的聲音，許久，他開了門，看到賀嵐還站在外面，才說道：“我覺得沒有談論杜衡宇的必要。這些天，我們心中的弦都繃得太緊了，都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反省一番。所以還是先不要再見面了。我帶著他搬回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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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肌肉腫脹，沒傷到骨頭，也沒有其它外傷，醫生說先住院觀察幾天，看是否有輕微腦震蕩。”
到了最後，餘大英留給賀嵐的是一個未知數的答案，他到底沒說是否信任她。
故事到了這裏，就沒有再可以講下去的內容了。賀嵐嘆了口氣說：“我今年三十歲，到了我這樣的年紀，身邊只有幾個真心朋友的比比皆是，我們很怕失去他們，因為得到太難，失去太容易。”
A小隊比賀嵐測算的時間晚到了兩天，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什麽事情而晚到了，賀嵐也可以理解。她晚上就住在牛排店裏，和一具屍體相伴，心態好得驚人，一點也沒懷疑自己的能力，不管A小隊多晚來到東區，賀嵐都能等著。
賀嵐在路上灑了一些釘子，然後蹲在高層的窗戶邊觀望，小車隊經過後車胎紮上了釘子，聽到異響，車上的人們立馬下來查看問題，然後就發現了釘子。
一個高個子男人怒道：“誰這麽缺德？”
另一女人指了指旁邊的五金店說：“哪還有人會在這個鬼地方惡作劇，大概是末日來臨的時候，五金店裏的人急著逃跑導致店裏的東西亂放吧，也不排除過路人進來亂翻一通的可能性。”
這兩個人都是Z國人，說著中文交談，而其他人都是外國人。
紮著釘子的輪胎不利於長途跋涉，所以這支小隊伍決定晚上住在這裏，找了附近的酒店落腳。一些人開車去汽車修配廠修車，一些人留下來排查酒店內部的危險，而剩下的人則尋找物資補給。
賀嵐想著等所有人回歸酒店，再偷偷潛入酒店，在他們做飯的水裏下鎮靜劑。他們挑選的酒店還算安全，等拿到解毒劑後，賀嵐會幫他們堵好出入口，以防喪屍進來。
不承想，賀嵐前腳回牛排店，尋物資的人後腳就進了這家店來。做任務需要考驗臨機應變能力，計劃是可變的，而不是一成不變的。賀嵐決定不偷摸進酒店了，而是加入他們光明正大地進酒店，如果被接納，相比偷潛動手，風險更低。
現在進入酒店的共三人，一個外國男人，還有先前交談的那對Z國男女。賀嵐弄出點聲響，那三人立刻警覺起來，他們不知道聲源處的是活人還是喪屍，就舉著槍在大堂用餐區喊道：“餵，暗處的家夥，你不說話，我們就當你是喪屍了。”
賀嵐趕緊回道：“別動手，求你們。”她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慢慢走了出來，還把手中的短刀慢慢放到了桌面上，滿眼驚恐地看著進來的三人。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因為賀嵐示弱直接交出了武器，警戒心小了不少，紛紛收起槍支。接下來就是短暫的自我介紹時間，外國男是冰島本土歐羅巴人達森，Z國男是陸傑，Z國女叫安，賀嵐也報了自己的姓名。
在他們三人眼裏，賀嵐身上留有血汙，落魄到家了。陸傑更是直接表露出來：“你身上也太臟了吧，都不換衣服洗澡的嗎？”
確實和他們比起來，賀嵐太不衛生了。他們幾人衣著整潔，充滿活力，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但以賀嵐這樣的條件長期呆在外面，有的吃喝就不錯了，還能怎樣保持整潔呢，不過以賀嵐這樣慘淡的狀態，更能坐實她對三人表露的身份，一個在末世前來T市出差，卻又在末世爆發困在這個地方的獨身外地人。
“這外面到處都是怪物，臟一點也好，還能掩蓋活人的氣味呢。”賀嵐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歐羅巴人全程不說話，他不懂中文，就跑進廚房找東西去了。
安說：“在外面求生的人，都這樣做來掩蓋自己的氣味嗎？”
賀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做的。這只是我自己的方法，還挺好用。”
陸傑滿是嫌棄說：“太磕磣了。我們都是用高科技，我們那研究員發明出一種氣味香水，噴在身上就可以防喪屍，比用驅蚊液防蚊子還管用。待會兒送你兩瓶。”
陸傑和安說他們的隊伍來自歐洲大陸的一個研究中心，長途跋涉來到Z國，要去西北基地送點東西，更細節的東西他們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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