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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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林嘉柔對詹先生說，你是秦鈺先生生前的女朋友，秦鈺先生對你很信任，把紅海公司的重要資料交給你保管。她把這個卡交給了詹先生，詹先生就讓人照著這上面的照片四處找你，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麽會被帶到鄭園，我們公司可不是愛心泛濫的組織。我現在就是想和你談這筆交易，我這裏呢有從徐毅陵那裏找來的實驗研究資料，其中就有一些關於W病毒的研究，想用這些和你手中的資料做交換。我們互相拷貝一份，沒有任何損失。”
賀嵐記得丟卡的那天沒有見過林嘉柔，卡片怎麽跑到她那裏去了，對賀嵐來說成了謎，但她並不算關心這件事，沒再多想。賀嵐鎖定了“生前”和“臨死”這兩個詞，知道林嘉柔沒有將秦鈺假死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是個嘴嚴的人。
賀嵐說：“抱歉，這些資料我也沒有。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和秦鈺相處過，但他沒打算對我說起紅海公司的事情，要不是齊瓔派人陷害我以此警告秦鈺，我都不知道他對我隱瞞了什麽。紅海公司的事情他跟我說了大致情況，更深層次的沒和我說，更別說他會交給我重要資料。林嘉柔應該和你說了我在秦鈺家裏中彈的事情吧，他真要交給我，又怎麽會把我置身於危險中呢。”
“看來你對秦鈺先生有很多怨氣啊。”
“嗯，當我知道紅海公司的事情後，我和他的關系一度達到了冰點，臨近破滅。現在我很反感別人談到我和他的關系。”
“那我很抱歉，無意間戳到您的痛處。委屈你在這裏多待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看著羅萬棋遠去，賀嵐表情絲毫不為所動。可心裏卻有自己的計劃，只要她矢口否認資料的事情，羅萬棋也奈何不了她。因為有一個很有力的佐證，他們從D大實驗樓綁她回來後，肯定對她的隨身物品翻查過，說不定還讓林嘉柔給她搜了身，肯定沒找到任何與紅海公司有關的東西。客觀地看，秦鈺這個人是個天才，他所能想到的藏東西的地方，任何人都想不到。
賀嵐被晾在書房裏很久了，她試圖喊被綁的男人，但男人沒有醒轉的跡象。之後，林嘉柔進來了，她讓人抱著的都是賀嵐與程冬的東西，然後讓他把它們放到賀嵐的椅子旁。
“東西還你。我們要乘飛機離開D市了，但不會帶你走。”
“我也不想跟你們一起走。你們照顧好冷如玉就行。”
“這個不牢你操心，她狀態非常得好。”林嘉柔想了想，還是問了賀嵐，“你和秦鈺分手了？”
“分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林嘉柔也沒有很開心，她臨走前對賀嵐說：“你好自為之吧。”
看守的人和林嘉柔等人一起撤走了。賀嵐還被綁在椅子上，她的雙手反綁在椅背上，雙腳也被綁在椅子腿上。賀嵐將自己摔倒在地，艱難地用藤原刀將繩子割開，身體這才重獲自由。賀嵐腿很酸澀，速度緩慢地挪到了男人旁邊，叫他也不醒，便先用刀割開他的繩子。眼下她沒辦法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四處走，賀嵐只好把他安置在這裏了獨自離開，她把他挪到了隱蔽的角落裏，從背包裏給他留了些水和食物。
賀嵐無法帶走全部的行李，只好精簡物品，該舍棄的東西要舍棄。背包裏裝了夠她消耗四天的水和食物，一些藥品，旅行手電筒，程冬的警官證，折刀，《肖申克的救贖》，一把備用手|槍和幾盒子彈。賀嵐穿上了程冬的黑色外套，在口袋裏放上手|槍，手裏拿著藤原刀準備隨時戰鬥。程冬的東西她只能拿上手|槍、警官證和外套三樣東西，其他必須要放棄了，這三樣東西雖然少，但彌足珍貴。
臨走之前，賀嵐封好了門和窗子，怕喪屍闖進來，趁男人昏迷要了他的性命。她做這些，也算對一個陌上人仁至義盡了。下一步，她得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處。
*
幾架私人飛機劃過天幕，離D市，那個曾經繁華的城市漸行漸遠。現在，倘若從天空中往下看去，這座城市竟然開始被綠意環繞，這種綠意有種還要繼續蔓延下去的趨勢，當飛機飛到盛江大橋的上空的時候，才能發現事態其實很詭異。
“你看，好奇怪呀。別的城市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只有D市是綠色的，好像要回到原始森林時期了。”林嘉柔坐在窗邊，拿著一杯紅酒，指著地面的方向。
偌大的機艙，只有林嘉柔和羅萬棋兩人。
羅萬棋點點頭，“一般綠色的景致給人都是希望、新生的感覺，但D市中的綠色給我的感覺卻是很不舒服，比如會讓我聯想到悲傷、死亡。”
“被你說得挺滲人的。”林嘉柔喝了一口紅酒，想用酒意驅走寒意。
羅萬棋覺得無謂，像他這樣死過一次的人，反而能很坦然地面對陰暗和負面。
林嘉柔把高腳杯放在了邊桌上，坐姿透露著不安，盡管是一絲一縷，也不被對面的羅萬棋捕捉到了。“冷如玉的死訊不告訴賀嵐，是正確的嗎？”
“是正確的，而且還是最佳選擇。讓她知道冷如玉的死亡又怎麽樣呢，只會徒徒增添她的不痛快。她今後在末日裏艱難漂流，稍有不慎就死亡，臨死的時候心中還帶著一個遺憾，太過悲慘了。總之，隱瞞對她才是最好的。”
林嘉柔不滿羅萬棋把賀嵐處境說的如此槽糕，試圖讓羅萬棋正視一下賀嵐。“她沒有很脆弱，保不齊有一天她就和你勢均力敵了。到那時她如果知道了冷如玉死亡和你有關，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當然我也逃不了幹系。”
羅萬棋絲毫沒有忌憚，反而笑了，“林嘉柔啊，你還是太天真了。我跟在詹先生身邊十三年，劫難種種，才全盤掌握這個組織，她要做到我這樣的程度不是那麽容易。就算她的能力在我之上，以她的性子也很難犧牲自我。就算她放下所有並犧牲自我，幾年後達到我這樣的地位，想要報仇和報覆我其實還是很難。權勢就是一張繁覆的蛛網，不管是蛛網邊緣還是蛛網中心，都和別人的命運牽制在一起，她想要去幹一件對蛛網毫無幹系、甚至是有害無利的事情，整張蛛網會教她妥協。”羅萬棋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兩下，悠閑恣意，“再說為了一個才結交幾天的徐立言和一個剛剛認識的冷如玉，她犯不著做到如此。人啊，都是趨利避害的。”
林嘉柔沒有接話，她喝完杯中所有的紅酒，心中卻是為羅萬棋的一番話所折服的。她想起自己短暫一年的職場生涯，表面風光，事實上極度艱難，職場規則教她做人。
但冷如玉的死確實是意外，找她合作的時候，林嘉柔和羅萬棋是希望她活著的，只是他們低估了一點，詹五的疑心。最開始，冷如玉並沒有答應羅萬棋的合作，她不信任捷琳科技公司的任何人，而且把尊嚴看得和生命同等重要的她，更不願意通過犧牲自己的身體去做殺手，但當羅萬棋和冷如玉談過一次後，冷如玉這才答應和他的合作，而徐立言的死訊是她進入覆仇和合作狀態的契機。
林嘉柔早冷如玉一步和羅萬棋達成了合作關系。理由很簡單，羅萬棋已經掌控了集團的大半勢力，她看清楚形勢後，便順勢站好了隊伍而已。當時冷如玉讓人綁住賀嵐的時候，林嘉柔就站在冷如玉身後，她看得出來賀嵐精神狀態是十分的不好，完全行屍走肉的樣子，她以為她心底會恨著賀嵐，但正看見賀嵐過得不好的時候，她的心裏又有點難過。
林嘉柔將羅萬棋的意思傳達給冷如玉，“詹老板已經把和你見面的地點訂好了。是鄭園旁邊的五星級酒店，裏面的總統套房。臥室裏有一個大衣櫃，你殺完他之後就躲在這個大衣櫃裏，用衣服擋好自己。詹老板一死，羅總助的人就會控制套房裏的其他人。清理完畢之後，我會接你出來。”
冷如玉只是嗯了一聲，沒拿林嘉柔給她的特制武器，裝有毒針的戒指，只是把萬寶龍鋼筆放進了連衣裙的口袋。當初徐立言轉交給賀嵐鋼筆的時候，就已經把鋼筆清洗過了，也不再裝墨，冷如玉把寫有徐立言名字的筆帽扔了，省得引起詹五不快。
進總統套房前，一個女傭過來給冷如玉前面搜身，將鋼筆的事情告訴了詹五，詹五得知是一支殘缺歪扭的鋼筆，眼裏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但沒有沒收這枝鋼筆，害怕失去冷如玉的芳心。
臥室中只有詹五和冷如玉兩個人，冷如玉在裙子外面穿了一件條紋西裝，霧霾藍和酒紅色的碰撞，顯得她知性嫵媚。詹五很喜歡冷如玉這身裝扮，他給冷如玉倒了一杯威士忌，冷如玉接過喝了一小口。
“像你這樣的人，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有很多，你想要什麽樣類型的都有，為什麽一定要選擇我？”
“你說得對，是有很對女人可供我選擇，其中也不缺女演員。如果我說，從第一眼看見你的照片，就迷上了你，這種說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實是在接受到將你帶回集團的任務後，只是想要看電影放松一下，我平時基本不看電影，但下屬推薦了《冰冷的房間》，說電影的女主角是冷如玉，我就看了。”
“所以你是被我所扮演的角色給迷住了，而不是我？”
“可以這麽說。你本人和電影裏的角色差別太大，但也得承認你的演技很高明。我被女主角給迷上了，但在現實生活中我卻沒有遇上這樣的女人。但我還是想和你發展一段暧昧的關系，畢竟你和女主角可是長著同一張的臉啊。”詹五緊盯著冷如玉絕美無雙的臉，像是在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威士忌是烈性酒，冷如玉淺飲一口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它。聽完詹五的話之後，只是冷笑一聲。權力的最大化帶來的多的是腐敗，因為欲望被填滿之後，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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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柔對詹先生說，你是秦鈺先生生前的女朋友，秦鈺先生對你很信任，把紅海公司的重要資料交給你保管。她把這個卡交給了詹先生，詹先生就讓人照著這上面的照片四處找你，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麽會被帶到鄭園，我們公司可不是愛心泛濫的組織。我現在就是想和你談這筆交易，我這裏呢有從徐毅陵那裏找來的實驗研究資料，其中就有一些關於W病毒的研究，想用這些和你手中的資料做交換。我們互相拷貝一份，沒有任何損失。”
賀嵐記得丟卡的那天沒有見過林嘉柔，卡片怎麽跑到她那裏去了，對賀嵐來說成了謎，但她並不算關心這件事，沒再多想。賀嵐鎖定了“生前”和“臨死”這兩個詞，知道林嘉柔沒有將秦鈺假死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是個嘴嚴的人。
賀嵐說：“抱歉，這些資料我也沒有。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和秦鈺相處過，但他沒打算對我說起紅海公司的事情，要不是齊瓔派人陷害我以此警告秦鈺，我都不知道他對我隱瞞了什麽。紅海公司的事情他跟我說了大致情況，更深層次的沒和我說，更別說他會交給我重要資料。林嘉柔應該和你說了我在秦鈺家裏中彈的事情吧，他真要交給我，又怎麽會把我置身於危險中呢。”
“看來你對秦鈺先生有很多怨氣啊。”
“嗯，當我知道紅海公司的事情後，我和他的關系一度達到了冰點，臨近破滅。現在我很反感別人談到我和他的關系。”
“那我很抱歉，無意間戳到您的痛處。委屈你在這裏多待一會兒，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看著羅萬棋遠去，賀嵐表情絲毫不為所動。可心裏卻有自己的計劃，只要她矢口否認資料的事情，羅萬棋也奈何不了她。因為有一個很有力的佐證，他們從D大實驗樓綁她回來後，肯定對她的隨身物品翻查過，說不定還讓林嘉柔給她搜了身，肯定沒找到任何與紅海公司有關的東西。客觀地看，秦鈺這個人是個天才，他所能想到的藏東西的地方，任何人都想不到。
賀嵐被晾在書房裏很久了，她試圖喊被綁的男人，但男人沒有醒轉的跡象。之後，林嘉柔進來了，她讓人抱著的都是賀嵐與程冬的東西，然後讓他把它們放到賀嵐的椅子旁。
“東西還你。我們要乘飛機離開D市了，但不會帶你走。”
“我也不想跟你們一起走。你們照顧好冷如玉就行。”
“這個不牢你操心，她狀態非常得好。”林嘉柔想了想，還是問了賀嵐，“你和秦鈺分手了？”
“分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林嘉柔也沒有很開心，她臨走前對賀嵐說：“你好自為之吧。”
看守的人和林嘉柔等人一起撤走了。賀嵐還被綁在椅子上，她的雙手反綁在椅背上，雙腳也被綁在椅子腿上。賀嵐將自己摔倒在地，艱難地用藤原刀將繩子割開，身體這才重獲自由。賀嵐腿很酸澀，速度緩慢地挪到了男人旁邊，叫他也不醒，便先用刀割開他的繩子。眼下她沒辦法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四處走，賀嵐只好把他安置在這裏了獨自離開，她把他挪到了隱蔽的角落裏，從背包裏給他留了些水和食物。
賀嵐無法帶走全部的行李，只好精簡物品，該舍棄的東西要舍棄。背包裏裝了夠她消耗四天的水和食物，一些藥品，旅行手電筒，程冬的警官證，折刀，《肖申克的救贖》，一把備用手|槍和幾盒子彈。賀嵐穿上了程冬的黑色外套，在口袋裏放上手|槍，手裏拿著藤原刀準備隨時戰鬥。程冬的東西她只能拿上手|槍、警官證和外套三樣東西，其他必須要放棄了，這三樣東西雖然少，但彌足珍貴。
臨走之前，賀嵐封好了門和窗子，怕喪屍闖進來，趁男人昏迷要了他的性命。她做這些，也算對一個陌上人仁至義盡了。下一步，她得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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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奇怪呀。別的城市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只有D市是綠色的，好像要回到原始森林時期了。”林嘉柔坐在窗邊，拿著一杯紅酒，指著地面的方向。
偌大的機艙，只有林嘉柔和羅萬棋兩人。
羅萬棋點點頭，“一般綠色的景致給人都是希望、新生的感覺，但D市中的綠色給我的感覺卻是很不舒服，比如會讓我聯想到悲傷、死亡。”
“被你說得挺滲人的。”林嘉柔喝了一口紅酒，想用酒意驅走寒意。
羅萬棋覺得無謂，像他這樣死過一次的人，反而能很坦然地面對陰暗和負面。
林嘉柔把高腳杯放在了邊桌上，坐姿透露著不安，盡管是一絲一縷，也不被對面的羅萬棋捕捉到了。“冷如玉的死訊不告訴賀嵐，是正確的嗎？”
“是正確的，而且還是最佳選擇。讓她知道冷如玉的死亡又怎麽樣呢，只會徒徒增添她的不痛快。她今後在末日裏艱難漂流，稍有不慎就死亡，臨死的時候心中還帶著一個遺憾，太過悲慘了。總之，隱瞞對她才是最好的。”
林嘉柔不滿羅萬棋把賀嵐處境說的如此槽糕，試圖讓羅萬棋正視一下賀嵐。“她沒有很脆弱，保不齊有一天她就和你勢均力敵了。到那時她如果知道了冷如玉死亡和你有關，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當然我也逃不了幹系。”
羅萬棋絲毫沒有忌憚，反而笑了，“林嘉柔啊，你還是太天真了。我跟在詹先生身邊十三年，劫難種種，才全盤掌握這個組織，她要做到我這樣的程度不是那麽容易。就算她的能力在我之上，以她的性子也很難犧牲自我。就算她放下所有並犧牲自我，幾年後達到我這樣的地位，想要報仇和報覆我其實還是很難。權勢就是一張繁覆的蛛網，不管是蛛網邊緣還是蛛網中心，都和別人的命運牽制在一起，她想要去幹一件對蛛網毫無幹系、甚至是有害無利的事情，整張蛛網會教她妥協。”羅萬棋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兩下，悠閑恣意，“再說為了一個才結交幾天的徐立言和一個剛剛認識的冷如玉，她犯不著做到如此。人啊，都是趨利避害的。”
林嘉柔沒有接話，她喝完杯中所有的紅酒，心中卻是為羅萬棋的一番話所折服的。她想起自己短暫一年的職場生涯，表面風光，事實上極度艱難，職場規則教她做人。
但冷如玉的死確實是意外，找她合作的時候，林嘉柔和羅萬棋是希望她活著的，只是他們低估了一點，詹五的疑心。最開始，冷如玉並沒有答應羅萬棋的合作，她不信任捷琳科技公司的任何人，而且把尊嚴看得和生命同等重要的她，更不願意通過犧牲自己的身體去做殺手，但當羅萬棋和冷如玉談過一次後，冷如玉這才答應和他的合作，而徐立言的死訊是她進入覆仇和合作狀態的契機。
林嘉柔早冷如玉一步和羅萬棋達成了合作關系。理由很簡單，羅萬棋已經掌控了集團的大半勢力，她看清楚形勢後，便順勢站好了隊伍而已。當時冷如玉讓人綁住賀嵐的時候，林嘉柔就站在冷如玉身後，她看得出來賀嵐精神狀態是十分的不好，完全行屍走肉的樣子，她以為她心底會恨著賀嵐，但正看見賀嵐過得不好的時候，她的心裏又有點難過。
林嘉柔將羅萬棋的意思傳達給冷如玉，“詹老板已經把和你見面的地點訂好了。是鄭園旁邊的五星級酒店，裏面的總統套房。臥室裏有一個大衣櫃，你殺完他之後就躲在這個大衣櫃裏，用衣服擋好自己。詹老板一死，羅總助的人就會控制套房裏的其他人。清理完畢之後，我會接你出來。”
冷如玉只是嗯了一聲，沒拿林嘉柔給她的特制武器，裝有毒針的戒指，只是把萬寶龍鋼筆放進了連衣裙的口袋。當初徐立言轉交給賀嵐鋼筆的時候，就已經把鋼筆清洗過了，也不再裝墨，冷如玉把寫有徐立言名字的筆帽扔了，省得引起詹五不快。
進總統套房前，一個女傭過來給冷如玉前面搜身，將鋼筆的事情告訴了詹五，詹五得知是一支殘缺歪扭的鋼筆，眼裏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但沒有沒收這枝鋼筆，害怕失去冷如玉的芳心。
臥室中只有詹五和冷如玉兩個人，冷如玉在裙子外面穿了一件條紋西裝，霧霾藍和酒紅色的碰撞，顯得她知性嫵媚。詹五很喜歡冷如玉這身裝扮，他給冷如玉倒了一杯威士忌，冷如玉接過喝了一小口。
“像你這樣的人，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有很多，你想要什麽樣類型的都有，為什麽一定要選擇我？”
“你說得對，是有很對女人可供我選擇，其中也不缺女演員。如果我說，從第一眼看見你的照片，就迷上了你，這種說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實是在接受到將你帶回集團的任務後，只是想要看電影放松一下，我平時基本不看電影，但下屬推薦了《冰冷的房間》，說電影的女主角是冷如玉，我就看了。”
“所以你是被我所扮演的角色給迷住了，而不是我？”
“可以這麽說。你本人和電影裏的角色差別太大，但也得承認你的演技很高明。我被女主角給迷上了，但在現實生活中我卻沒有遇上這樣的女人。但我還是想和你發展一段暧昧的關系，畢竟你和女主角可是長著同一張的臉啊。”詹五緊盯著冷如玉絕美無雙的臉，像是在欣賞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威士忌是烈性酒，冷如玉淺飲一口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它。聽完詹五的話之後，只是冷笑一聲。權力的最大化帶來的多的是腐敗，因為欲望被填滿之後，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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