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4 章
阿曉：“你來我這幹什麽？婚服可送到？”
“玩啊，怎麽說這邊怨念很深。嘖，你要相信我辦事的能力。”
阿曉：“外面情況如何，雲沅可至？”
“早到了，就在外面，可要去瞧瞧？”
此時，燭光黯淡的屋內倏然傳來滔天怨聲，阿曉五官好似被火焦灼般，坑坑洞洞，格外陰森恐怖。
“餵，請保持你的好相貌，你這樣可不會有人喜歡你的。”
轉瞬，那可怖的面孔便化為黑煙，阿曉語氣狠厲，“他會死的，他罪該萬死！”
另一人淺淺一笑，表示附和。
“我先離開，祝你兩日後洞房花燭夜一切順遂。”
阿曉急切道：“記得拿著我的眼睛。”
“好好，不會忘。”
……
二人正處於城鎮邊緣，向外霧蒙蒙一片，樹木、建築等皆看不真切。
“外面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見。”師弟一臉洩氣地錘砸著面前白色屏障，嘀咕道。
“無需著急，他若只要我的命，給他便是。”
師弟嚴肅地看著我，“師兄！”
我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笑道：“能一個人解決的事，無需多人。”
“更何況，這是我欠他的。”
我已經在那一年那一天迷茫三十年了。
師弟鼓著腮幫子，一臉悶氣地蹲坐在一旁。
“好了，他的游戲開始了，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開始。整個小鎮死亡人數很奇妙，他應該沒有那麽無聊。”
我擡起頭顱，一雙眸子發出藍色幽光，看著那黑壓壓的怨氣，再看上空陣法屏障的最高點，“師弟，可拿測陣儀？”
師弟連忙從自己那貼身的儲物袋，一個偏小精巧的儀器從袋口冒出，師弟遞向我時道：“師兄，你要它作何用？這可是我偷偷拿來的，弄壞了被師尊知道，我就完了！”
我淺淺一笑，“放心，只是測一下上空黑煙的來源。”
師弟茫然地看著那黑煙，那不就是四方怨氣往上匯集嗎？會有什麽來源？還需這寶貴的測陣儀來驗明？難不成，除了外面的防禦陣外還會有其他陣法？
一眾疑慮，搞得師弟頭暈腦轉。
只見，空中劃過波痕，師弟身旁身影已悄然不見。再看那空中白衣留下的殘影，而如今，只會在黑煙之上才能看見白衣停留。
我運用靈氣催動起測陣儀，看著那精巧的物件從靜轉為動，我便心目了然。這裏的怨氣是有著陣法引領的，雖然不知阿曉為何忽然暴動殺人行事，停留三十年無所動靜，還莫名學會一系列邪氣手段。但，這一切應該都有跡可循。
“哎呀，哥哥，我以為是誰呢。怎麽，你還想反抗？”
我頓時一楞，緊盯著馬上停止運轉的指向標，白袖一揮，那精巧的法器便蕩然無存。
阿曉笑瞇瞇地盯著我，我運起靈劍便向原處離開。
“等等，阿曉再問個問題，回答完你再離開。”
我看著面前阻止我離開兇猛的怨靈，催動著靈氣的手便停了下來。
“問吧。”
雖不知他要問什麽，但我也能猜到是關於三十年前的事。
“哥哥那個殺千刀的師尊，嘖，哥哥可想過報覆他？”
我聽著阿曉惡狠狠的語氣，再回想起師尊那宛如冰山雪蓮般的冰冷、聖潔，又想起三十前無力可攔的悲痛與無奈，遲遲未作答。
“這……這還有什麽可以遲疑的？哥哥！你知道死的都是誰嗎？”阿曉嘶啞地質問道。
“對，你修的是無情道。你不要我就算了，那你難道要說，你連叔叔嬸嬸都不要了？！他們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劫！”
“他亦是我的師。”我無力道。
他於我有授業之恩、救命之恩，他……
阿曉“呵呵”一笑，轉眼間，便離開了。
“無妨，管你怎麽想。我只要把你拉下神壇，我倒要看看雲沅如何作態。”
我聽到空中傳來的回聲，苦澀一笑。所以，阿曉哪是在報覆我，他分明恨的是師尊啊。
落下，我看著那緊張張兮兮的師弟，淺淺一笑，便把那保存好的測陣儀還給他。真是羨慕他的笑顏，師門裏向來最幸福的便是二十歲以下的師弟們，因為那個年紀並非無情無義。
“最後測陣儀所指是往西，與鎮東相反，那裏應該會有些幼兒的屍體。”
“為什麽會是幼兒的屍體？”
我頓了頓，“因為要死一百八十五人才可罷休。”
“一百八十五人？一共查的死亡人數是一百七十七人，失蹤幼兒六七人，若按最大數算，還差一人，所以，還會有人死嗎？”
“對，最後一個，是我。”
師弟一楞，“為什麽？師兄和那鬼無冤無仇，不還是未婚夫夫嘛，為什麽要殺師兄？”
“因為那個被火燒為灰燼是我的家族，那個死了一百八十四人卻獨獨只有我一人無情無義的存活，那個使整個家族化為灰燼的罪魁禍首是我帶來的。”我一口氣說完全部，本從緊繃的情緒逐漸舒緩下來。
我轉頭看著師弟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微抿雙唇，苦澀一笑。是啊，我是罪人，應當淪為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這個“渃”字，受之有愧。
我無法做到敢愛敢恨，無法像水那樣包容萬物，我的心早已被那場大火焚燒的滿是坑窪。
我哪能去拯救天下人，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師兄……”
“走吧，你不用管那麽多，若我死後阿曉若仍然心懷仇恨，那阻止鬼將降世便是一大重責。只要降低鎮民的危險性，便無後顧之憂。宗門早晚會打破那障礙，派來救援。要相信，世間萬物都是相互制衡的，鬼王也不是勢不可擋的。”我勉強撐起笑容，鼓勵著小師弟重啟笑容。
師弟紅著眼睛看著我，那雙眸子仿佛有著象征堅強的火焰在磅礴綻放，“師兄一定會無事的！”
我轉過頭，疑惑地問那被怨念遮擋的太陽。
——我會無事嗎？
太陽因眼前黑暗並沒有看到那茫然的人類，沒有作答。
所以，不可能的，前途一片黑暗，就像祝宇鎮上方的太陽一樣，看不到人類的詢問。
鎮西，一路而來，便看到鎮民在裝飾著什麽，一看那紅色便知，阿曉想給予自己親愛的哥哥作為在這人世最後的喜事。
“等等，容師兄，我和你們一起去！”祝氿慌慌而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我和師弟回頭看去，看著那依舊一身紅衣的少年，聽到他的稱呼便松了口氣。我知道，他是在意昨夜我言語過激的事。可少年好似經歷了什麽重大挫折，搞得一身狼狽。
“祝師弟，你這是……？”師弟挑著眉頭看著對面比自己小上半年的少年。
祝氿訕訕一笑，微微低著頭整理著衣衫，在暗處面容一片陰暗，他才不會回答怎麽了，難不成還要說他堂堂鬼王（過去式），連如今小小鬼童都能被耍得團團轉轉？
嘖，他不可蠢。
“咳咳，可靠消息，往南一處無人小屋，聽說在午夜時刻會有嬰兒哭叫的聲音。鎮裏人最近剛傳的，好像是昨夜某戶人家聽到的。”祝氿整理好儀容，成功轉移話題。
我微微闔眼，再次睜眼看著南邊，眼角是靈光湧現。一掃而去，試著分辨哪處的怨念更為充沛。根據猜測，這七個孩子應該是放在一塊的，而昨夜剛掩護死屍化將，擋住了他所有攻擊，此時應怨氣勝比以往。
終於，在邊緣小角找到那戶怨氣最黑、活動範圍最廣的位置，若推斷未錯，便是他要找的那些失蹤的孩子所處地。
祝氿誇讚道：“好實用的能力！”
我未在意，帶著二人便向那方向前去。
來到一處茅草屋下，我依然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這裏和別處不同，這邊附近人煙稀少，不像其他案發現場周圍布滿人煙。
“師弟，縛鬼陣。”我提醒道。
師弟連忙應下，我在看著周圍被一層幽藍色符文所庇，便安下心來。
即使如今尚在白日，那也不得不防。畢竟，剛開始這些孩子是失蹤而非死亡，誰也不知阿曉對他們做了些什麽。往大點猜，這些亡魂怨氣很重！那就不得不防了。
一道靈力從我手中發出，那木門“哐”地一聲便被劈開。再看，躺在地面上的是七具冒著縷縷黑煙的屍體，顯然，他並沒有算錯。
不等片刻，那七具屍體宛如僵屍般僵硬地站立，“哢嚓哢嚓”便是它們運動的聲音。
我手中捏出七張符紙，一一飛出緊貼在那青白屍體額頭之間，蹙著眉頭看著它們小腹之中浸濕衣衫的血液，帶著疑慮便伸出手探索一二，下一刻我的手便僵硬在半空中。
根據手感，冰涼冰涼的螺旋狀堅硬固體，再輕撫表面，有著奇特的文字，那是——九玄釘！
但，是一人一釘，而非七套九玄釘。
我蹙著眉頭，看著那不過六七歲模樣的孩童，深深吸了口氣。
阿曉的罪惡，太大了。
“師兄，這怎麽處理？”師弟不知所以然，依舊往常般向我請教。
“把釘拔出，平怨清念。”
師弟茫然地看著我，不知我所說釘為何。
祝氿在旁解釋道：“應該是九玄釘殘品，一般一釘的都可以直接拔出，清楚怨氣，斷除執念。”
我讚賞地看了眼祝氿，輕輕揮手，使那七具屍體平坦倒下。
“嘖，哥哥，這可是阿曉最喜歡的寶貝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粗暴的折磨它們？”隱藏在一旁的阿曉出聲了，帶著埋怨的語氣質問道。
我連忙喚出儲物袋，想著把他們快速藏起來，防止阿曉阻止出手。
“沒有那個機會的。”阿曉出聲笑道。
我捏緊衣袖，看著那被怨氣籠罩形成保護層的屍體，深深吸了口氣，便轉身要離開，再看外部已變黑色的符文，便知這縛鬼陣也被逆轉。許是心太累了，也便站在一旁看著那團黑煙想要如何。
“哥哥，不妨猜猜那墻上屍和這鬼兒童身上的九玄釘是誰的。”阿曉饒有趣味的現出真身，一腳一腳輕輕碰撞著下方屍體.
我知不是對方人的對手，更無力回答這個問題，便作罷。
“鄔坡城的？”從先前師兄特意詢問，也算知道一些典故的師弟盲猜道。
阿曉本就顯著陰森的笑容轉過身來再看宋鐘，便更陰森可怖。
“呀！恭喜，猜對了。”
我皺著眉頭，瞪了眼師弟，為了轉移阿曉在師弟身上的註意力，便道：“另一個有七枚釘子，是何人贈予你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阿曉：“你來我這幹什麽？婚服可送到？”
“玩啊，怎麽說這邊怨念很深。嘖，你要相信我辦事的能力。”
阿曉：“外面情況如何，雲沅可至？”
“早到了，就在外面，可要去瞧瞧？”
此時，燭光黯淡的屋內倏然傳來滔天怨聲，阿曉五官好似被火焦灼般，坑坑洞洞，格外陰森恐怖。
“餵，請保持你的好相貌，你這樣可不會有人喜歡你的。”
轉瞬，那可怖的面孔便化為黑煙，阿曉語氣狠厲，“他會死的，他罪該萬死！”
另一人淺淺一笑，表示附和。
“我先離開，祝你兩日後洞房花燭夜一切順遂。”
阿曉急切道：“記得拿著我的眼睛。”
“好好，不會忘。”
……
二人正處於城鎮邊緣，向外霧蒙蒙一片，樹木、建築等皆看不真切。
“外面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見。”師弟一臉洩氣地錘砸著面前白色屏障，嘀咕道。
“無需著急，他若只要我的命，給他便是。”
師弟嚴肅地看著我，“師兄！”
我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笑道：“能一個人解決的事，無需多人。”
“更何況，這是我欠他的。”
我已經在那一年那一天迷茫三十年了。
師弟鼓著腮幫子，一臉悶氣地蹲坐在一旁。
“好了，他的游戲開始了，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開始。整個小鎮死亡人數很奇妙，他應該沒有那麽無聊。”
我擡起頭顱，一雙眸子發出藍色幽光，看著那黑壓壓的怨氣，再看上空陣法屏障的最高點，“師弟，可拿測陣儀？”
師弟連忙從自己那貼身的儲物袋，一個偏小精巧的儀器從袋口冒出，師弟遞向我時道：“師兄，你要它作何用？這可是我偷偷拿來的，弄壞了被師尊知道，我就完了！”
我淺淺一笑，“放心，只是測一下上空黑煙的來源。”
師弟茫然地看著那黑煙，那不就是四方怨氣往上匯集嗎？會有什麽來源？還需這寶貴的測陣儀來驗明？難不成，除了外面的防禦陣外還會有其他陣法？
一眾疑慮，搞得師弟頭暈腦轉。
只見，空中劃過波痕，師弟身旁身影已悄然不見。再看那空中白衣留下的殘影，而如今，只會在黑煙之上才能看見白衣停留。
我運用靈氣催動起測陣儀，看著那精巧的物件從靜轉為動，我便心目了然。這裏的怨氣是有著陣法引領的，雖然不知阿曉為何忽然暴動殺人行事，停留三十年無所動靜，還莫名學會一系列邪氣手段。但，這一切應該都有跡可循。
“哎呀，哥哥，我以為是誰呢。怎麽，你還想反抗？”
我頓時一楞，緊盯著馬上停止運轉的指向標，白袖一揮，那精巧的法器便蕩然無存。
阿曉笑瞇瞇地盯著我，我運起靈劍便向原處離開。
“等等，阿曉再問個問題，回答完你再離開。”
我看著面前阻止我離開兇猛的怨靈，催動著靈氣的手便停了下來。
“問吧。”
雖不知他要問什麽，但我也能猜到是關於三十年前的事。
“哥哥那個殺千刀的師尊，嘖，哥哥可想過報覆他？”
我聽著阿曉惡狠狠的語氣，再回想起師尊那宛如冰山雪蓮般的冰冷、聖潔，又想起三十前無力可攔的悲痛與無奈，遲遲未作答。
“這……這還有什麽可以遲疑的？哥哥！你知道死的都是誰嗎？”阿曉嘶啞地質問道。
“對，你修的是無情道。你不要我就算了，那你難道要說，你連叔叔嬸嬸都不要了？！他們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劫！”
“他亦是我的師。”我無力道。
他於我有授業之恩、救命之恩，他……
阿曉“呵呵”一笑，轉眼間，便離開了。
“無妨，管你怎麽想。我只要把你拉下神壇，我倒要看看雲沅如何作態。”
我聽到空中傳來的回聲，苦澀一笑。所以，阿曉哪是在報覆我，他分明恨的是師尊啊。
落下，我看著那緊張張兮兮的師弟，淺淺一笑，便把那保存好的測陣儀還給他。真是羨慕他的笑顏，師門裏向來最幸福的便是二十歲以下的師弟們，因為那個年紀並非無情無義。
“最後測陣儀所指是往西，與鎮東相反，那裏應該會有些幼兒的屍體。”
“為什麽會是幼兒的屍體？”
我頓了頓，“因為要死一百八十五人才可罷休。”
“一百八十五人？一共查的死亡人數是一百七十七人，失蹤幼兒六七人，若按最大數算，還差一人，所以，還會有人死嗎？”
“對，最後一個，是我。”
師弟一楞，“為什麽？師兄和那鬼無冤無仇，不還是未婚夫夫嘛，為什麽要殺師兄？”
“因為那個被火燒為灰燼是我的家族，那個死了一百八十四人卻獨獨只有我一人無情無義的存活，那個使整個家族化為灰燼的罪魁禍首是我帶來的。”我一口氣說完全部，本從緊繃的情緒逐漸舒緩下來。
我轉頭看著師弟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微抿雙唇，苦澀一笑。是啊，我是罪人，應當淪為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這個“渃”字，受之有愧。
我無法做到敢愛敢恨，無法像水那樣包容萬物，我的心早已被那場大火焚燒的滿是坑窪。
我哪能去拯救天下人，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師兄……”
“走吧，你不用管那麽多，若我死後阿曉若仍然心懷仇恨，那阻止鬼將降世便是一大重責。只要降低鎮民的危險性，便無後顧之憂。宗門早晚會打破那障礙，派來救援。要相信，世間萬物都是相互制衡的，鬼王也不是勢不可擋的。”我勉強撐起笑容，鼓勵著小師弟重啟笑容。
師弟紅著眼睛看著我，那雙眸子仿佛有著象征堅強的火焰在磅礴綻放，“師兄一定會無事的！”
我轉過頭，疑惑地問那被怨念遮擋的太陽。
——我會無事嗎？
太陽因眼前黑暗並沒有看到那茫然的人類，沒有作答。
所以，不可能的，前途一片黑暗，就像祝宇鎮上方的太陽一樣，看不到人類的詢問。
鎮西，一路而來，便看到鎮民在裝飾著什麽，一看那紅色便知，阿曉想給予自己親愛的哥哥作為在這人世最後的喜事。
“等等，容師兄，我和你們一起去！”祝氿慌慌而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我和師弟回頭看去，看著那依舊一身紅衣的少年，聽到他的稱呼便松了口氣。我知道，他是在意昨夜我言語過激的事。可少年好似經歷了什麽重大挫折，搞得一身狼狽。
“祝師弟，你這是……？”師弟挑著眉頭看著對面比自己小上半年的少年。
祝氿訕訕一笑，微微低著頭整理著衣衫，在暗處面容一片陰暗，他才不會回答怎麽了，難不成還要說他堂堂鬼王（過去式），連如今小小鬼童都能被耍得團團轉轉？
嘖，他不可蠢。
“咳咳，可靠消息，往南一處無人小屋，聽說在午夜時刻會有嬰兒哭叫的聲音。鎮裏人最近剛傳的，好像是昨夜某戶人家聽到的。”祝氿整理好儀容，成功轉移話題。
我微微闔眼，再次睜眼看著南邊，眼角是靈光湧現。一掃而去，試著分辨哪處的怨念更為充沛。根據猜測，這七個孩子應該是放在一塊的，而昨夜剛掩護死屍化將，擋住了他所有攻擊，此時應怨氣勝比以往。
終於，在邊緣小角找到那戶怨氣最黑、活動範圍最廣的位置，若推斷未錯，便是他要找的那些失蹤的孩子所處地。
祝氿誇讚道：“好實用的能力！”
我未在意，帶著二人便向那方向前去。
來到一處茅草屋下，我依然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這裏和別處不同，這邊附近人煙稀少，不像其他案發現場周圍布滿人煙。
“師弟，縛鬼陣。”我提醒道。
師弟連忙應下，我在看著周圍被一層幽藍色符文所庇，便安下心來。
即使如今尚在白日，那也不得不防。畢竟，剛開始這些孩子是失蹤而非死亡，誰也不知阿曉對他們做了些什麽。往大點猜，這些亡魂怨氣很重！那就不得不防了。
一道靈力從我手中發出，那木門“哐”地一聲便被劈開。再看，躺在地面上的是七具冒著縷縷黑煙的屍體，顯然，他並沒有算錯。
不等片刻，那七具屍體宛如僵屍般僵硬地站立，“哢嚓哢嚓”便是它們運動的聲音。
我手中捏出七張符紙，一一飛出緊貼在那青白屍體額頭之間，蹙著眉頭看著它們小腹之中浸濕衣衫的血液，帶著疑慮便伸出手探索一二，下一刻我的手便僵硬在半空中。
根據手感，冰涼冰涼的螺旋狀堅硬固體，再輕撫表面，有著奇特的文字，那是——九玄釘！
但，是一人一釘，而非七套九玄釘。
我蹙著眉頭，看著那不過六七歲模樣的孩童，深深吸了口氣。
阿曉的罪惡，太大了。
“師兄，這怎麽處理？”師弟不知所以然，依舊往常般向我請教。
“把釘拔出，平怨清念。”
師弟茫然地看著我，不知我所說釘為何。
祝氿在旁解釋道：“應該是九玄釘殘品，一般一釘的都可以直接拔出，清楚怨氣，斷除執念。”
我讚賞地看了眼祝氿，輕輕揮手，使那七具屍體平坦倒下。
“嘖，哥哥，這可是阿曉最喜歡的寶貝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粗暴的折磨它們？”隱藏在一旁的阿曉出聲了，帶著埋怨的語氣質問道。
我連忙喚出儲物袋，想著把他們快速藏起來，防止阿曉阻止出手。
“沒有那個機會的。”阿曉出聲笑道。
我捏緊衣袖，看著那被怨氣籠罩形成保護層的屍體，深深吸了口氣，便轉身要離開，再看外部已變黑色的符文，便知這縛鬼陣也被逆轉。許是心太累了，也便站在一旁看著那團黑煙想要如何。
“哥哥，不妨猜猜那墻上屍和這鬼兒童身上的九玄釘是誰的。”阿曉饒有趣味的現出真身，一腳一腳輕輕碰撞著下方屍體.
我知不是對方人的對手，更無力回答這個問題，便作罷。
“鄔坡城的？”從先前師兄特意詢問，也算知道一些典故的師弟盲猜道。
阿曉本就顯著陰森的笑容轉過身來再看宋鐘，便更陰森可怖。
“呀！恭喜，猜對了。”
我皺著眉頭，瞪了眼師弟，為了轉移阿曉在師弟身上的註意力，便道：“另一個有七枚釘子，是何人贈予你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