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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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站在孟珂珂面前的，正是她的同班同學錢佑，不過不怪她驚訝，雖然是一個班的，但她屬實沒和這家夥說過幾句話，自然納悶他有何目的。
“你那是什麽表情？連我都不認識了？”錢佑開始自顧自說話，“我找你問點事，你是不是和電氣工程院的繁湘一個寢室？她手機號多少你告訴我一下...”
孟珂珂頓時警覺起來，後退半步質問他，“你問她號碼幹嘛？”
“你別管那麽多，告訴我就行。”
錢佑打量女孩幾眼，尋思這個孟珂珂不是出了名的包打聽嗎？所以自己向她問個電話號碼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不想對方還有更出乎意料的舉動。
孟珂珂毫不客氣地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麽聽說你和那個繁湘要好的很，別跟我扯犢子，快點告訴我！”
“我就是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面對錢佑的傲慢無禮，孟珂珂沒有絲毫畏縮，她才不會將繁湘的手機號講出來呢！哼！一想就準沒好事。
“你！”
錢佑剛想威脅一番，孟珂珂卻連機會都不給，一轉眼就跑沒影了，徒留他被眾人圍觀，面子盡失。
至此，錢佑氣的咬牙切齒，好啊！一個兩個都跟他對著幹是吧！那他就整個大動靜出來給大夥兒瞧瞧！
時間臨近九點一刻，學習委員起身宣布晚自習結束，繁湘也開始收拾書本準備離開，她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她，卻故意磨蹭，等大多數同學都離開後，這才緩緩走出教室。
“湘湘！”走廊裏光線暗淡，卻絲毫不減面前人眼中的神彩。
繁湘看著席無咎，終是一臉無奈地問，“你是不是有我們班級的課程表？”
這段時間，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她周圍，今天她剛剛在自習室坐定，他就發來了一條語音讓她朝窗戶那裏看。
走廊一側的窗玻璃上，映出了席無咎不斷揮舞的雙手，他毫不顧忌他人的目光，只是看著教室中的她，笑的一臉燦爛。
繁湘躲避著同班同學投來的好奇目光，低著頭，紅著臉眼神飄忽。
接著，她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我就在對面教室上自習，自習結束了記得等我喲~】
至此，她可以確定，他一定是打探到了她的課程安排，唉...這個席無咎，算不算變相跟蹤她？
雖然顯而易見，但席無咎並不承認，“啊？沒有呀？”
他一邊裝傻充楞一邊上前一步攔住了繁湘，歪著頭笑得一臉玩味。
“我說湘湘，咱們倆連夢游的時候都能碰到一塊去，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們之間有點心靈感應呢？”
此時此刻，他們正站在兩層樓梯之間的平臺上，窗外路燈昏黃的光影打進來，照著他們的臉龐忽明忽暗，可是，繁湘的眼睛卻一直亮如星子，她擡頭認真地看過來，不禁讓席無咎一陣悸動。
或許是氛圍使然，女孩並沒有追問到底，只是淡淡地回一句：“可能是吧...”
一句話讓席無咎楞在原地，直到繁湘漸行漸遠，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湘湘，你同意了？”
“同意什麽？”
少年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女孩困惑不已，不明白自己同意了什麽。
當然是你讚同了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也就是認可了我們之間有超乎尋常的關系，也就是答應了我們兩個要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同意當我的女朋友了......
某人也不管他這套邏輯講不講得通，現在只想一股腦把話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剎住了。
席無咎忍了又忍，決定還是不能圖一時嘴快，於是打算蒙混過去，“就是...就是同意咱倆之間有心靈感應唄！”
繁湘沒有過多計較，甚至還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為此席無咎心情大好，一把牽起她的手開始在夜色中奔跑。
“席無咎！你慢點...”
繁湘不得不跟著跑起來，卻很快被什麽吸引住了。
今夜的北風似乎藏匿起來了，可空氣依然冰冷，但是此刻，她忽然覺得寒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它使你的感官變得敏銳，仿佛周圍的景物和人都經過了銳化處理，讓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這其中，自然包括了正與她雙手交握的人，他的背影在這片靜謐的冬夜裏越發醒目，她的視線漸漸匯聚集中，最後眼裏只剩下他，唯一的他。
黑沈的夜幕下慢慢飄來細碎的雪粒，昭示著即將到來的雪，今冬的第一場雪。
“要下雪了...”
繁湘將手伸向空中，隨即一顆晶瑩的小雪粒就落在了她的指尖上。
“是呀要下雪了...”
席無咎深深凝視著她，對這個冬天懷抱無限期待，因為不久後就是繁湘的生日了，他要在那天跟她表白。
所以湘湘，你會答應我嗎？
“阿嚏！！！”
小高警官正坐在派出所前臺辦公，不時對著大門外漫天的飛雪打個大噴嚏，眼見搭檔吸溜著鼻涕，噴嚏不斷，繁灃立刻拿過他的保溫杯，給他打滿熱水。
“咋了小高，感冒了？”
“沒有。”小高甕聲甕氣地說：“鼻炎犯了，天一變冷就啊...啊啾啊啾！！！”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直把前來咨詢的群眾嚇了一跳。
“慢著點慢著點...”繁灃順著搭檔的後背，看似體貼也不忘打趣，“可別把剛學的知識給打出去了...”
對於這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小高警官立刻反擊，“灃哥！你再提公務員考試，我就把大鼻涕都蹭你身上！”
“誒！沒你這樣的...”
笑鬧過後，繁灃隨即擎著水杯漫不經心地望向室外的雪景，緩緩喝下一口熱水，恰在此時，擋風簾後突然鉆進來一個慌裏慌張的年輕男子，他一看到前臺的民警就聲淚俱下地開始哭訴。
“警察叔叔，我，嗚嗚嗚...我網戀被騙了！！！”
繁灃和幾個同事面面相覷一臉哭笑不得，這估計又是一起裸/聊詐騙案，唉...這都是第幾個謊稱自己是搞網戀被騙錢的了？
“走吧小夥子，進來談談你是咋被騙的...”
一位民警指引報案青年進入接待室，繁灃緊隨其後，不想這時，他的手機和前臺的座機居然同時響起，他停下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大感意外。
因為，這是席貝錦打來的。
他們自那天起，一直沒有交流，雖然彼此都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和社交賬號，可是面對面都無法達成的關系，在網絡這樣的虛擬空間裏又能有什麽進展呢？
繁灃不無傷感地想著，卻果斷接通了電話，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急事，才會選擇給他打電話，她還把他當朋友，其實就足夠了。
“繁灃...”電話那頭響起了久違的悅耳聲音。
“貝錦，有事你說。”他認真聽著，眉頭則越鎖越緊。
“好，我馬上就來！”
繁灃聽完電話，立刻準備出發，他告訴小高，自己要去一趟轄區內的兆昭大廈。
“灃哥，你怎麽知道剛才的警情來自兆昭大廈？”高警官心說繁灃真是神了，他剛剛收到的出警任務正是要去那裏。
繁灃當然清楚，因為電話裏席貝錦已經告訴他了，她在給他打電話的同時也讓助理報了警，他們即將要去處理的是同一件事。
此刻，兆昭大廈的頂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孩正企圖跳樓自殺。
“灃哥我跟你一起去！”小高自告奮勇地站起來，不想還沒走幾步就又開始接連打噴嚏。
繁灃看他這樣，不忍心他出外勤受凍讓鼻炎加劇，於是說：“我和張哥去就行。”
“嗯，那你們註意安全！”小高聽從安排，目送繁灃和張警官離開了派出所。
純白的天地間，一輛警車疾馳而過，卷起堆堆雪片，駛向遠方。
車上，張警官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繁灃具體情況。
“大灃，報警人怎麽說？”
“說是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偷跑進兆昭大廈，被目擊人撞見她進入樓頂，現在正站在大廈頂樓邊緣揚言要跳樓自殺。”
“哎呀！這小姑娘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嗎？這麽想不開...”張警官邊說邊提高車速，情況緊急，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地趕時間。
繁灃也是一臉嚴肅，他從席貝錦焦急的語氣中推測出那名當事人情緒應該非常激動，隨時都有墜樓的危險，所以他們務必要盡快趕到那裏。
而此時此刻，席貝錦正在用最溫柔輕緩的語氣和不遠處的女孩對話。
“小妹妹，你先下來好嗎？有什麽委屈都可以跟我說的，我來幫你解決...”
兆昭大廈的頂樓平臺上，正在上演著一幕驚險萬分的對峙，一個年輕女孩騎跨在圍墻上，在淩冽呼嘯夾雜著雪花的寒風中，聲嘶力竭地大喊。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她忽然矮下身，俯伏在圍墻上抵禦一陣突如其來的勁風，再看她的整張臉連同脖子都已經漲的通紅，淚痕皴裂了她眼下的皮膚，高高的馬尾辮在風中搖擺著一如她此時搖搖欲墜的身體。
“好好，我們不過去，小妹妹，你一定要抓牢了！”
見她情緒又激動起來，席貝錦果斷後退幾步，於是僵持繼續。
在這有五十五層高的大廈樓頂，天空顯得愈發蒼白低沈，厚厚的雲層包裹著向下壓，北風夾雪也打著旋向人們呼嘯侵襲。
這樣糟糕的天氣下，圍觀的眾人無不擔心，對面那個瘦弱的女孩會不會意外墜樓。
助理楊鵲悄悄靠近，對席貝錦耳語，“貝錦姐，120打過了，還需要...”
“再給消防打個電話吧。”
席貝錦輕聲囑咐，眼睛則一直盯著前方的女孩，而在心裏，她想著的卻是繁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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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麽表情？連我都不認識了？”錢佑開始自顧自說話，“我找你問點事，你是不是和電氣工程院的繁湘一個寢室？她手機號多少你告訴我一下...”
孟珂珂頓時警覺起來，後退半步質問他，“你問她號碼幹嘛？”
“你別管那麽多，告訴我就行。”
錢佑打量女孩幾眼，尋思這個孟珂珂不是出了名的包打聽嗎？所以自己向她問個電話號碼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不想對方還有更出乎意料的舉動。
孟珂珂毫不客氣地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麽聽說你和那個繁湘要好的很，別跟我扯犢子，快點告訴我！”
“我就是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面對錢佑的傲慢無禮，孟珂珂沒有絲毫畏縮，她才不會將繁湘的手機號講出來呢！哼！一想就準沒好事。
“你！”
錢佑剛想威脅一番，孟珂珂卻連機會都不給，一轉眼就跑沒影了，徒留他被眾人圍觀，面子盡失。
至此，錢佑氣的咬牙切齒，好啊！一個兩個都跟他對著幹是吧！那他就整個大動靜出來給大夥兒瞧瞧！
時間臨近九點一刻，學習委員起身宣布晚自習結束，繁湘也開始收拾書本準備離開，她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她，卻故意磨蹭，等大多數同學都離開後，這才緩緩走出教室。
“湘湘！”走廊裏光線暗淡，卻絲毫不減面前人眼中的神彩。
繁湘看著席無咎，終是一臉無奈地問，“你是不是有我們班級的課程表？”
這段時間，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她周圍，今天她剛剛在自習室坐定，他就發來了一條語音讓她朝窗戶那裏看。
走廊一側的窗玻璃上，映出了席無咎不斷揮舞的雙手，他毫不顧忌他人的目光，只是看著教室中的她，笑的一臉燦爛。
繁湘躲避著同班同學投來的好奇目光，低著頭，紅著臉眼神飄忽。
接著，她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我就在對面教室上自習，自習結束了記得等我喲~】
至此，她可以確定，他一定是打探到了她的課程安排，唉...這個席無咎，算不算變相跟蹤她？
雖然顯而易見，但席無咎並不承認，“啊？沒有呀？”
他一邊裝傻充楞一邊上前一步攔住了繁湘，歪著頭笑得一臉玩味。
“我說湘湘，咱們倆連夢游的時候都能碰到一塊去，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們之間有點心靈感應呢？”
此時此刻，他們正站在兩層樓梯之間的平臺上，窗外路燈昏黃的光影打進來，照著他們的臉龐忽明忽暗，可是，繁湘的眼睛卻一直亮如星子，她擡頭認真地看過來，不禁讓席無咎一陣悸動。
或許是氛圍使然，女孩並沒有追問到底，只是淡淡地回一句：“可能是吧...”
一句話讓席無咎楞在原地，直到繁湘漸行漸遠，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湘湘，你同意了？”
“同意什麽？”
少年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女孩困惑不已，不明白自己同意了什麽。
當然是你讚同了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也就是認可了我們之間有超乎尋常的關系，也就是答應了我們兩個要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同意當我的女朋友了......
某人也不管他這套邏輯講不講得通，現在只想一股腦把話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剎住了。
席無咎忍了又忍，決定還是不能圖一時嘴快，於是打算蒙混過去，“就是...就是同意咱倆之間有心靈感應唄！”
繁湘沒有過多計較，甚至還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為此席無咎心情大好，一把牽起她的手開始在夜色中奔跑。
“席無咎！你慢點...”
繁湘不得不跟著跑起來，卻很快被什麽吸引住了。
今夜的北風似乎藏匿起來了，可空氣依然冰冷，但是此刻，她忽然覺得寒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它使你的感官變得敏銳，仿佛周圍的景物和人都經過了銳化處理，讓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這其中，自然包括了正與她雙手交握的人，他的背影在這片靜謐的冬夜裏越發醒目，她的視線漸漸匯聚集中，最後眼裏只剩下他，唯一的他。
黑沈的夜幕下慢慢飄來細碎的雪粒，昭示著即將到來的雪，今冬的第一場雪。
“要下雪了...”
繁湘將手伸向空中，隨即一顆晶瑩的小雪粒就落在了她的指尖上。
“是呀要下雪了...”
席無咎深深凝視著她，對這個冬天懷抱無限期待，因為不久後就是繁湘的生日了，他要在那天跟她表白。
所以湘湘，你會答應我嗎？
“阿嚏！！！”
小高警官正坐在派出所前臺辦公，不時對著大門外漫天的飛雪打個大噴嚏，眼見搭檔吸溜著鼻涕，噴嚏不斷，繁灃立刻拿過他的保溫杯，給他打滿熱水。
“咋了小高，感冒了？”
“沒有。”小高甕聲甕氣地說：“鼻炎犯了，天一變冷就啊...啊啾啊啾！！！”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直把前來咨詢的群眾嚇了一跳。
“慢著點慢著點...”繁灃順著搭檔的後背，看似體貼也不忘打趣，“可別把剛學的知識給打出去了...”
對於這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小高警官立刻反擊，“灃哥！你再提公務員考試，我就把大鼻涕都蹭你身上！”
“誒！沒你這樣的...”
笑鬧過後，繁灃隨即擎著水杯漫不經心地望向室外的雪景，緩緩喝下一口熱水，恰在此時，擋風簾後突然鉆進來一個慌裏慌張的年輕男子，他一看到前臺的民警就聲淚俱下地開始哭訴。
“警察叔叔，我，嗚嗚嗚...我網戀被騙了！！！”
繁灃和幾個同事面面相覷一臉哭笑不得，這估計又是一起裸/聊詐騙案，唉...這都是第幾個謊稱自己是搞網戀被騙錢的了？
“走吧小夥子，進來談談你是咋被騙的...”
一位民警指引報案青年進入接待室，繁灃緊隨其後，不想這時，他的手機和前臺的座機居然同時響起，他停下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大感意外。
因為，這是席貝錦打來的。
他們自那天起，一直沒有交流，雖然彼此都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和社交賬號，可是面對面都無法達成的關系，在網絡這樣的虛擬空間裏又能有什麽進展呢？
繁灃不無傷感地想著，卻果斷接通了電話，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急事，才會選擇給他打電話，她還把他當朋友，其實就足夠了。
“繁灃...”電話那頭響起了久違的悅耳聲音。
“貝錦，有事你說。”他認真聽著，眉頭則越鎖越緊。
“好，我馬上就來！”
繁灃聽完電話，立刻準備出發，他告訴小高，自己要去一趟轄區內的兆昭大廈。
“灃哥，你怎麽知道剛才的警情來自兆昭大廈？”高警官心說繁灃真是神了，他剛剛收到的出警任務正是要去那裏。
繁灃當然清楚，因為電話裏席貝錦已經告訴他了，她在給他打電話的同時也讓助理報了警，他們即將要去處理的是同一件事。
此刻，兆昭大廈的頂樓上有一個年輕女孩正企圖跳樓自殺。
“灃哥我跟你一起去！”小高自告奮勇地站起來，不想還沒走幾步就又開始接連打噴嚏。
繁灃看他這樣，不忍心他出外勤受凍讓鼻炎加劇，於是說：“我和張哥去就行。”
“嗯，那你們註意安全！”小高聽從安排，目送繁灃和張警官離開了派出所。
純白的天地間，一輛警車疾馳而過，卷起堆堆雪片，駛向遠方。
車上，張警官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繁灃具體情況。
“大灃，報警人怎麽說？”
“說是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偷跑進兆昭大廈，被目擊人撞見她進入樓頂，現在正站在大廈頂樓邊緣揚言要跳樓自殺。”
“哎呀！這小姑娘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嗎？這麽想不開...”張警官邊說邊提高車速，情況緊急，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地趕時間。
繁灃也是一臉嚴肅，他從席貝錦焦急的語氣中推測出那名當事人情緒應該非常激動，隨時都有墜樓的危險，所以他們務必要盡快趕到那裏。
而此時此刻，席貝錦正在用最溫柔輕緩的語氣和不遠處的女孩對話。
“小妹妹，你先下來好嗎？有什麽委屈都可以跟我說的，我來幫你解決...”
兆昭大廈的頂樓平臺上，正在上演著一幕驚險萬分的對峙，一個年輕女孩騎跨在圍墻上，在淩冽呼嘯夾雜著雪花的寒風中，聲嘶力竭地大喊。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她忽然矮下身，俯伏在圍墻上抵禦一陣突如其來的勁風，再看她的整張臉連同脖子都已經漲的通紅，淚痕皴裂了她眼下的皮膚，高高的馬尾辮在風中搖擺著一如她此時搖搖欲墜的身體。
“好好，我們不過去，小妹妹，你一定要抓牢了！”
見她情緒又激動起來，席貝錦果斷後退幾步，於是僵持繼續。
在這有五十五層高的大廈樓頂，天空顯得愈發蒼白低沈，厚厚的雲層包裹著向下壓，北風夾雪也打著旋向人們呼嘯侵襲。
這樣糟糕的天氣下，圍觀的眾人無不擔心，對面那個瘦弱的女孩會不會意外墜樓。
助理楊鵲悄悄靠近，對席貝錦耳語，“貝錦姐，120打過了，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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