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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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繁灃，你要快些來呀...
雖然此時的樓頂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除了女孩和她們，大廈的負責人和保安都來了。眾人一起勸說女孩不要做傻事，每個人的手心都為之攥著一把冷汗，因為在這樣惡劣的大風天裏，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即使女孩絕了自殺的念頭，保不齊在某個瞬間卻會因體力不支而墜下樓去。
一群人中，席貝錦離女孩最近，此刻，她的駝絨大衣被風吹得鼓起，穿著高跟鞋的雙腳也因長時間的站立而微微有些打顫，只是她依然毫不氣餒，堅持不懈地繼續勸說著。
“妹妹，你看你的頭發都被大風吹亂了，你下來，我給你梳一梳好嗎？”
席貝錦的語氣是那麽的溫柔，女孩怔怔地看著她，無法理解她都要死了為什麽面前這個美麗脫俗的女人還在關註她的頭發，可是下一秒她的淚水就洶湧而出，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關心了，一直以來，無人在意她的頭發梳的好不好，無人在意她吃沒吃飯，無人在意她過得怎麽樣...
所以，也無人在意她是否活著吧？
“我不想活了，我想死...”
女孩囁嚅著，聲音沙啞低微，她慢慢將臉貼在圍墻的水泥面上，任由寒風吹透她的身體。
當下，她還沒有主動跳樓的勇氣，那她就放任自己，讓風雪帶她墜下去吧。
眼見女孩意志逐漸消沈，席貝錦立刻拉住一旁的助理，“小楊，你和我換下鞋...”
楊鵲卻死活不同意，“貝錦姐！你要...不行！我怎麽能讓你冒險，要來也是我...”
“小楊！”席貝錦眼神堅定，態度堅決，“我有分寸，相信我。”
楊鵲拗不過上司，只得同意換鞋，席貝錦就這樣悄悄換上了一雙平底靴，她挽起袖口，踩實鞋底，做著最後的準備。
是她最先發現女孩的，所以她怎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席貝錦回想之前的經過，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如果自己當時能反應的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好了...
原來今天一早，她和助理楊鵲就來到兆昭大廈會見客戶，一直到午後，項目才總算敲定談妥。接著，她們決定返回公司，不想在乘坐電梯下樓時，一個穿著單薄的瘦弱女孩無意間摁停了電梯走了進來，她一進入轎廂，席貝錦就註意到了她周身的異樣。
這個女孩瑟縮著肩膀，低頭不語，好半天才敢怯怯地偷瞄一眼席貝錦，仿佛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慢慢向電梯按鍵處挪去，接著伸手戳了戳五十五層頂樓的按鈕，可是那按鈕怎麽都點不亮，這讓她頓時慌亂起來，想要回頭問一問卻又鼓不起勇氣。
一旁的楊鵲看出女孩的窘迫，好心提醒，“妹子，這部電梯上不到頂樓，另一部可以，而且我們是要下樓去的，與你不順路。”
“謝謝謝謝...”
女孩彎著腰誠惶誠恐地不住道謝，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她馬上就跑了出去。
一段小插曲看似結束了，可是席貝錦卻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她細細回憶剛才那個女孩的形貌，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個小姑娘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夾棉外套，臉色發紅，還帶著隱約的淚痕，她的灰藍色牛仔褲從膝蓋往下齊齊的洇濕了，甚至進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些海水的鹹澀味。
不對勁，有什麽地方很不對勁。
“小楊，剛才那個女孩子是大廈裏的人嗎？”
被上司這麽一問，楊鵲努力回憶，“呃...不太像，她看著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應該還是個學生吧？”
十幾歲學生模樣的女孩子...
席貝錦慢慢整理思路，這座兆昭大廈是需要刷卡進入的，看女孩慌亂的模樣，估計是偷跑進來的，所以她是想要幹什麽呢？
五十五層，她想去大廈的頂樓...海水...浸濕的膝蓋...
不好！！！
席貝錦猛然醒悟，此時電梯已經停在了一樓，她大步走出去卻並不是打算離開。
“小楊，我們去一趟頂樓！”
她立即按停了另一部電梯，準備直達五十五層。
她們爭分奪秒地趕到頂樓，但當看見敞開的天臺門時，還是預感自己晚了一步。
女孩已經爬上了圍墻，正準備跳樓。
時間轉回到現在，雖然暫時穩住了女孩，但席貝錦仍是緊張不已，她繼續勸說，希望她可以放棄輕生。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女孩迷茫地呢喃，“我叫婷婷...今年十七歲了。”
“婷婷，我有個弟弟比你大一歲，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你下來，我讓他陪你到處游玩好不好？”
“大一歲...”名叫婷婷的女孩神情恍惚地說：“那他是不是上大學了？”
“對，他今年剛上大學。”
“我也想上大學...”說到這裏，女孩立刻滾落滿眼的熱淚，“我上初中的時候學習很好的，老師說我一定能考上好高中，可是，他們不讓我念了，有了弟弟後，就叫我出來打工賺錢...”
輟學，重男輕女...
想到這些，席貝錦不禁柳眉緊蹙，她很同情這個孩子，絕對不想看到她就這樣舍棄生命。
“婷婷...”她踏前一步正要再說什麽，突然間就被一只溫暖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
“繁灃...”
望著他，席貝錦生出更多的信心，相信他們一定能救下這個女孩。
繁灃與她站在一起，隨即開始觀察周圍環境，這裏是大廈頂樓的天臺，可以用於直升飛機的起降，不過因冬季氣候變幻莫測，此處早早便被封閉關停了，只是大廈管理尚有漏洞，他剛才檢查了一下門鎖，發現因年久銹蝕，鎖頭用些力氣就能拽開，這才導致了女孩可以輕易進入。
風雪越來越大，他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張警官正帶著消防和急救醫生往這邊趕，可是樓層太高，救援難度極大，不過哪怕是杯水車薪的措施他們也要準備就緒。
“她叫婷婷，今年十七歲，應該不是本地人...”
席貝錦低聲介紹女孩的情況，繁灃認真聽著，隨後面向女孩朗聲說：“婷婷，警察叔叔來了！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我給你出頭！”
可惜婷婷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繁灃毫不氣餒，繼續說：“婷婷，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我讓她陪你玩好不好？”
“陪我？陪我...”婷婷忽然坐直身體，騎在墻上用盡力氣嘶喊，“你們都騙我！他們都有學上！都有人管！沒有人管我，沒有人愛我，沒有一個人！！！”
她再也不想忍受無緣無故的白眼與打罵，再也不想把賺來的錢悉數上交給家裏而自己卻經常吃不飽飯，她這次偷偷從老家跑出來，坐著火車來到這座城市，只因為這裏有海，她想在死之前看看大海，或者就這樣沈入海底消失不見。
冬天的海水蒼藍深沈一望無際，她來到海邊，在岸上沈默地坐了許久，可當她終於鼓起勇氣慢慢走入海水中時，卻被一位晨起冬泳的大叔及時發現了。
“誒！那個小姑娘你幹什麽呢？趕緊回去！”
她被人發現並勸阻，立即折返上岸，拖著濕褲子一刻不停地跑出了海水浴場。那之後，她漫無目的地去了許多地方，最後混入兆昭大廈午休密集來往的人群中，決定從這裏一躍而下。
可是，她還是沒能如願以償。
眼見女孩搖搖欲墜的身影，繁灃迎著風雪，大聲喊道，“婷婷，別放棄！咱們不為別人活著！就為你自己！為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席貝錦也跟著一步步接近女孩，極力勸說：“婷婷，想上大學還有許多渠道，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可以圓夢的！千萬不要放棄！我們都會幫你的！”
繁灃再接再厲，和藹地笑起來，像呼喚妹妹一樣呼喚著女孩，“婷婷，你到這兒來看沒看過大海？想不想吃地道的海鮮？想吃啥都沒問題！咱們現在就去吃好不好？”
當深刻感受到繁灃與席貝錦真心實意地關愛，婷婷的一顆心陡然生出暖意，從心底重又生出希望。
是呀，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她現在又冷又餓，她真的好想吃海鮮呀！
“我，我想吃海螺...”
“哎，這樣才對嘛！咱們這就去吃！”
繁灃見勸動了婷婷，立刻加快步伐朝她奔去，其餘人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紛紛緊隨其後，打算幫助女孩從墻上翻下來，卻不想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因為長時間身處低溫之中，婷婷的頭腦變得不甚清明，她急於從墻上下來，卻似乎忘記了該如何動作，恍恍惚惚間竟然撐著雙手雙腳蹲在了圍墻狹窄的水泥臺上，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風吹得左右搖擺起來，危險一觸即發。
“小心！！！”
“不要！！！”
眼見這一幕，人群中頓時爆發出尖叫與大喊，女孩的身體也在瞬間歪斜向外，即將直直下墜，眼看慘劇須臾間釀成，已無力還天，但是，卻有一個身影正毫不遲疑地全力奔跑著向婷婷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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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灃，你要快些來呀...
雖然此時的樓頂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除了女孩和她們，大廈的負責人和保安都來了。眾人一起勸說女孩不要做傻事，每個人的手心都為之攥著一把冷汗，因為在這樣惡劣的大風天裏，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即使女孩絕了自殺的念頭，保不齊在某個瞬間卻會因體力不支而墜下樓去。
一群人中，席貝錦離女孩最近，此刻，她的駝絨大衣被風吹得鼓起，穿著高跟鞋的雙腳也因長時間的站立而微微有些打顫，只是她依然毫不氣餒，堅持不懈地繼續勸說著。
“妹妹，你看你的頭發都被大風吹亂了，你下來，我給你梳一梳好嗎？”
席貝錦的語氣是那麽的溫柔，女孩怔怔地看著她，無法理解她都要死了為什麽面前這個美麗脫俗的女人還在關註她的頭發，可是下一秒她的淚水就洶湧而出，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關心了，一直以來，無人在意她的頭發梳的好不好，無人在意她吃沒吃飯，無人在意她過得怎麽樣...
所以，也無人在意她是否活著吧？
“我不想活了，我想死...”
女孩囁嚅著，聲音沙啞低微，她慢慢將臉貼在圍墻的水泥面上，任由寒風吹透她的身體。
當下，她還沒有主動跳樓的勇氣，那她就放任自己，讓風雪帶她墜下去吧。
眼見女孩意志逐漸消沈，席貝錦立刻拉住一旁的助理，“小楊，你和我換下鞋...”
楊鵲卻死活不同意，“貝錦姐！你要...不行！我怎麽能讓你冒險，要來也是我...”
“小楊！”席貝錦眼神堅定，態度堅決，“我有分寸，相信我。”
楊鵲拗不過上司，只得同意換鞋，席貝錦就這樣悄悄換上了一雙平底靴，她挽起袖口，踩實鞋底，做著最後的準備。
是她最先發現女孩的，所以她怎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席貝錦回想之前的經過，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如果自己當時能反應的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好了...
原來今天一早，她和助理楊鵲就來到兆昭大廈會見客戶，一直到午後，項目才總算敲定談妥。接著，她們決定返回公司，不想在乘坐電梯下樓時，一個穿著單薄的瘦弱女孩無意間摁停了電梯走了進來，她一進入轎廂，席貝錦就註意到了她周身的異樣。
這個女孩瑟縮著肩膀，低頭不語，好半天才敢怯怯地偷瞄一眼席貝錦，仿佛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慢慢向電梯按鍵處挪去，接著伸手戳了戳五十五層頂樓的按鈕，可是那按鈕怎麽都點不亮，這讓她頓時慌亂起來，想要回頭問一問卻又鼓不起勇氣。
一旁的楊鵲看出女孩的窘迫，好心提醒，“妹子，這部電梯上不到頂樓，另一部可以，而且我們是要下樓去的，與你不順路。”
“謝謝謝謝...”
女孩彎著腰誠惶誠恐地不住道謝，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她馬上就跑了出去。
一段小插曲看似結束了，可是席貝錦卻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她細細回憶剛才那個女孩的形貌，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個小姑娘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夾棉外套，臉色發紅，還帶著隱約的淚痕，她的灰藍色牛仔褲從膝蓋往下齊齊的洇濕了，甚至進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些海水的鹹澀味。
不對勁，有什麽地方很不對勁。
“小楊，剛才那個女孩子是大廈裏的人嗎？”
被上司這麽一問，楊鵲努力回憶，“呃...不太像，她看著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應該還是個學生吧？”
十幾歲學生模樣的女孩子...
席貝錦慢慢整理思路，這座兆昭大廈是需要刷卡進入的，看女孩慌亂的模樣，估計是偷跑進來的，所以她是想要幹什麽呢？
五十五層，她想去大廈的頂樓...海水...浸濕的膝蓋...
不好！！！
席貝錦猛然醒悟，此時電梯已經停在了一樓，她大步走出去卻並不是打算離開。
“小楊，我們去一趟頂樓！”
她立即按停了另一部電梯，準備直達五十五層。
她們爭分奪秒地趕到頂樓，但當看見敞開的天臺門時，還是預感自己晚了一步。
女孩已經爬上了圍墻，正準備跳樓。
時間轉回到現在，雖然暫時穩住了女孩，但席貝錦仍是緊張不已，她繼續勸說，希望她可以放棄輕生。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女孩迷茫地呢喃，“我叫婷婷...今年十七歲了。”
“婷婷，我有個弟弟比你大一歲，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你下來，我讓他陪你到處游玩好不好？”
“大一歲...”名叫婷婷的女孩神情恍惚地說：“那他是不是上大學了？”
“對，他今年剛上大學。”
“我也想上大學...”說到這裏，女孩立刻滾落滿眼的熱淚，“我上初中的時候學習很好的，老師說我一定能考上好高中，可是，他們不讓我念了，有了弟弟後，就叫我出來打工賺錢...”
輟學，重男輕女...
想到這些，席貝錦不禁柳眉緊蹙，她很同情這個孩子，絕對不想看到她就這樣舍棄生命。
“婷婷...”她踏前一步正要再說什麽，突然間就被一只溫暖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
“繁灃...”
望著他，席貝錦生出更多的信心，相信他們一定能救下這個女孩。
繁灃與她站在一起，隨即開始觀察周圍環境，這裏是大廈頂樓的天臺，可以用於直升飛機的起降，不過因冬季氣候變幻莫測，此處早早便被封閉關停了，只是大廈管理尚有漏洞，他剛才檢查了一下門鎖，發現因年久銹蝕，鎖頭用些力氣就能拽開，這才導致了女孩可以輕易進入。
風雪越來越大，他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張警官正帶著消防和急救醫生往這邊趕，可是樓層太高，救援難度極大，不過哪怕是杯水車薪的措施他們也要準備就緒。
“她叫婷婷，今年十七歲，應該不是本地人...”
席貝錦低聲介紹女孩的情況，繁灃認真聽著，隨後面向女孩朗聲說：“婷婷，警察叔叔來了！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我給你出頭！”
可惜婷婷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繁灃毫不氣餒，繼續說：“婷婷，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我讓她陪你玩好不好？”
“陪我？陪我...”婷婷忽然坐直身體，騎在墻上用盡力氣嘶喊，“你們都騙我！他們都有學上！都有人管！沒有人管我，沒有人愛我，沒有一個人！！！”
她再也不想忍受無緣無故的白眼與打罵，再也不想把賺來的錢悉數上交給家裏而自己卻經常吃不飽飯，她這次偷偷從老家跑出來，坐著火車來到這座城市，只因為這裏有海，她想在死之前看看大海，或者就這樣沈入海底消失不見。
冬天的海水蒼藍深沈一望無際，她來到海邊，在岸上沈默地坐了許久，可當她終於鼓起勇氣慢慢走入海水中時，卻被一位晨起冬泳的大叔及時發現了。
“誒！那個小姑娘你幹什麽呢？趕緊回去！”
她被人發現並勸阻，立即折返上岸，拖著濕褲子一刻不停地跑出了海水浴場。那之後，她漫無目的地去了許多地方，最後混入兆昭大廈午休密集來往的人群中，決定從這裏一躍而下。
可是，她還是沒能如願以償。
眼見女孩搖搖欲墜的身影，繁灃迎著風雪，大聲喊道，“婷婷，別放棄！咱們不為別人活著！就為你自己！為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席貝錦也跟著一步步接近女孩，極力勸說：“婷婷，想上大學還有許多渠道，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可以圓夢的！千萬不要放棄！我們都會幫你的！”
繁灃再接再厲，和藹地笑起來，像呼喚妹妹一樣呼喚著女孩，“婷婷，你到這兒來看沒看過大海？想不想吃地道的海鮮？想吃啥都沒問題！咱們現在就去吃好不好？”
當深刻感受到繁灃與席貝錦真心實意地關愛，婷婷的一顆心陡然生出暖意，從心底重又生出希望。
是呀，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她現在又冷又餓，她真的好想吃海鮮呀！
“我，我想吃海螺...”
“哎，這樣才對嘛！咱們這就去吃！”
繁灃見勸動了婷婷，立刻加快步伐朝她奔去，其餘人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紛紛緊隨其後，打算幫助女孩從墻上翻下來，卻不想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因為長時間身處低溫之中，婷婷的頭腦變得不甚清明，她急於從墻上下來，卻似乎忘記了該如何動作，恍恍惚惚間竟然撐著雙手雙腳蹲在了圍墻狹窄的水泥臺上，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風吹得左右搖擺起來，危險一觸即發。
“小心！！！”
“不要！！！”
眼見這一幕，人群中頓時爆發出尖叫與大喊，女孩的身體也在瞬間歪斜向外，即將直直下墜，眼看慘劇須臾間釀成，已無力還天，但是，卻有一個身影正毫不遲疑地全力奔跑著向婷婷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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