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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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蘇渺渺有些局促的抓緊了自己的書包帶子，明亮寬敞的心理咨詢室只有她和568二人，她感受到568有些冰涼的手撫上她才略微松了緊繃的脊背。
這些天的鍛煉好歹是讓她後脊的骨頭不再凸出來了，肚子上也有了些肉，“放松一點，我們陪著你。”568有些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她感到無比心安。
牛奶被一雙有些皺紋的手放在面前，“你好呀蘇渺渺……”擡眼看過去，是一個笑容和熙的女人，眼角的細紋給她賦予了幾分成熟，幾句話就能卸下少女的心防。
聊了一會蘇渺渺完全放松下來，咨詢室中時不時傳出笑聲，568悄聲退了出去。
天色漸暗，蘇渺渺走了出來，568又和醫生交涉了一些治療的細節，“和醫生說再見。”
“再見，張阿姨~”蘇渺渺乖巧的揮揮手和醫生告別，“再見，渺渺。”
568有些滿意，還得是專業的醫生，沖她點了點頭轉身帶蘇渺渺離開了。“還記得上次和你說的事麽，今晚去見許清政，到了地方你去我給你找的地方乖乖躲好。”
“嗯嗯，知道啦。”
568和蘇渺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一個氣質清冷的少女被木倉抵著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明明性命隨時都會被奪走聲音也沒有絲毫的顫抖，近乎冷漠的理智。
“你真的要為這麽一點錢讓你甚至你的的家人陷入危險嗎。”許清政的眼睛黑中透著亮光，嘴中還在不斷的蠱惑:“他家馬上就完蛋了，為什麽要替已經出局的人賣命呢，不如靠我。”語氣高傲，卻令人無端的信服。
拿著槍的男人果然微微松動了一瞬，有些猶豫的放下槍，“誰？！！”聲音還沒升到最高就被打斷，568利落的解決守門的兩個人，蘇渺渺早就被安排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看著倉庫內的亂況早就急得跺腳，卻也毫無辦法。
蘇渺渺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無能，眼睛卻沒捕捉到許清政什麽時候掙脫了綁手的繩子，她穿著有些繁冗的禮服也不影響動作，和568可以說得上是配合默契地解決了綁匪。 568有些驚訝地挑眉，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許清政撿起來剛剛抵著自己下巴的手木倉，與禮服配套的黑色綢布手套成了最佳掩蓋指紋的工具。
熟練的上膛，開槍，被卸了胳膊的男人有些恐懼的想要爬走。紅底的高跟鞋踩在他胸膛，動作可以說得上是優雅，一聲槍響打破了空氣中的沈默，從下巴穿過了頭顱，男人死透了。幾乎是開槍的同時，568側身擋住了蘇渺渺的視線，喊了一句:“別看我這邊，蘇渺渺。”
許清政身上粘了血，有些不在意的拿手帕擦掉，她的人趕來了，密不透風的圍住了郊區這個許多年沒人踏足的的廢舊倉庫。
寂靜的郊區熱鬧起來了。
蘇渺渺還沒有睜眼，她知道有人死了，以她的膽子能來這裏都是因為對568的信任，死死地閉著眼睛怕看到不能接受的場面，不過穿過來的血腥味還是讓她幹嘔不止。
568沒有說話，許清政將手帕塞到身邊穿著西裝的男人胸口，“美女，出去聊聊？”這話毫無疑問是對 568說的。
於是568看著她說：“好啊。”
走出倉庫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站了許多人，雖然穿著便裝但是能看出氣勢都不似常人，面容幾乎都不打眼，在路上遇見都會馬上忘掉。
在蘇渺渺鵪鶉似的躲在568身後，這才睜開眼睛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許清政，黑長的直發有些乖順的留在腰間，幾乎是一身黑，她與夜色融為一體，只不過皮膚格外的白，此刻讓她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美感。
她踩著高跟鞋和568差不多高，兩個人都比自己高一頭，蘇渺渺有些害怕的往568身後躲了躲，她害怕這位許同學的氣場，更何況她剛剛殺了人……
這可是法治社會啊，救命，更恐怖的是竟然只有自己害怕。
568有些煩躁的抽出一根煙點燃，許清政沖她伸手要，568就遞給她一根。看她咬著煙看著自己，更煩了。
僵持了半晌，568暗罵一聲之後還是給她點上了。
許清政開了口，打量了一下縮在568身後還一直偷看自己的蘇渺渺，“蘇渺渺，我知道你。”
“啊？”蘇渺渺有些震驚，更多的是難過，震驚她知道自己，難過她會縱容許彤欺負自己。568眼神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開口說話。
許清政好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嗤笑一聲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一個懦弱膽小的人，而且愚蠢。”聲音好聽人也漂亮，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傲慢，在黑夜之中如同一句話就把人判入地獄的魔鬼。
蘇渺渺不知道怎麽接話，眼圈發紅的低下頭，拽的568衣服都有些變形。
“啪嗒——”又是一根煙點燃，蘇渺渺感覺到568的情緒也不對，默默松開了手。
568走進一步把煙吐到許清政臉上，冷聲開口:“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麽做，聰明且勇敢的大小姐。”許清政沒躲，聽著她因為沒得到回答發出鉤子一般的:“嗯？” 568很不爽，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要發火了。
許清政笑了一聲，打破了二人劍拔弩張的氛圍，“我會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她盯著568的眼睛，手指摩擦著感受剛才的那枝煙的溫度，“如果能打服她我就會打服，就不會再被她欺負了。”
568抓著蘇渺渺的手讓她完全暴露在許清政的視線中，又掃視著許清政露出來的胳膊，上面流暢的肌肉線條顯示著主人沒少用汗水進行精心雕刻，冷聲問到:“她這樣瘦弱沒有力氣的呢，怎麽打。”
“蟄伏起來，慢慢鍛煉。三個月是一般人的肌肉生長周期，又或者四個月五個月甚至一年。”許清政頓了頓，有些疑惑的開口：“許彤瘦的和個雞崽子一樣，會打不過嗎？”
她說的很有道理，換作568也會這麽做，可是總要考慮現實因素，“打了之後就是許彤更深的報覆，會禍及家人，畢竟對於你來說蘇渺渺一家算不上什麽。”
許彤曾經的威脅歷歷在目，蘇渺渺想到那些不美好的回憶有些發抖，568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蘇渺渺也很好奇，這個許彤引以為傲的靠山是怎麽想的，目前看來她並非是許彤的後盾。聽見許清政思考了一瞬就確定的說:“我會選擇轉學，遠離她們。”說完又蹩了蹩眉，補充到:“況且，我並不會因為許彤的一句話就做這種事。”
長久的沈默，長煙還是燃盡了。如以往一般的動作在手中撚滅，許清政註意到她的動作有些詫異，卻沒有開口。
568冷聲嘲諷:“可她不是你，她怎麽知道你不是和許彤一夥的。” 許清政聳了聳肩，渾不在意的說:“是啊，所以她不是我。”許清政觀察力很好，或許是因為從小身邊虎狼環繞，養成了她這副性子。
她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鬧成了這種地步。“自殺了？” 蘇渺渺下意識的將手藏到身後，卻沒說出話，有些無助地看向568。
568剛想發火就被系統A安撫:“阿恕，冷靜一點，她說話就是很毒……”
她剛想反駁說自己下手也很毒就聽見許清政開口:“餵，別躲了，你膽子怎麽這麽小。”蘇渺渺鼓起勇氣看著她，卻還是害怕她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
“我會警告許彤的，她下次再欺負你就來火箭班找我，或者給你我的聯系方式。”她沖著遠處的保鏢招招手，那人就跑過來恭敬的遞給568一張黑色名片，然後轉身退開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許清政又補充到:“對於她這樣恃強淩弱的人，忍讓退避是沒有用的，她只會聞著你的恐懼越來越過分。只有自己強大起來……”許清政看了一眼568，揚了揚下巴，接到:“就像她這樣，讓許彤欺負她都難。”
568沒有說話，有些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看許清政很不爽。
許清政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開口:“走吧，今天浪費的時間太久。回家我還要練兩個小時的小提琴。”她往前走了一步，離568很近。
568有些不適卻也沒有退避，眼神向下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與她對視。她看見許清政勾了勾嘴角，湊在她耳邊說:“我不追究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出現，你們也把今天看到的事埋在心底。我們這種人的世界不比他們更輕松。你懂的，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們是同類，配合的很默契。”
568毫不留情的反駁:“我不是。”
許清政沒有再說話，只是留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蘇渺渺確實沒有聽到她們二人的悄悄話，看著許清政挺拔端正的背影微微楞神。
等到看不見了車尾她才回過神來，兩個人向外走去，有人打量著他們，意味不明。蘇渺渺有些疑惑，為什麽他們這些人的氣質和姐姐這樣像，只不過姐姐樣貌更加出眾。蘇渺渺甩開腦袋裏天馬行空的想法，扯著568的衣角。
等到走出了倉庫這一些人的視線，蘇渺渺有些悶悶不樂的開口:“我應該學許同學嗎？她看起來很……”
568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的說:“當然不，你為什麽要學她？”沈默一瞬，又補充到:“你可以學學她是怎麽學習的，她學習很好。不要學她性格，她太冷血，一個人的先天性格很難改變，而且你也不需要學她。”
系統A也插嘴到:“是啊，做你自己就好，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讓你幸福開心的，做你自己，然後擁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568讚同的點了點頭，“許清政有句話倒是說的沒錯，你有很多種方法解決，你偏偏選擇了最差勁沒用的方法。“
似乎是發覺自己太過強硬，568緩了緩語氣:“你應該學會向外界求助，幸好我們來了……”
蘇渺渺被一人一統感動了，這段時間的成長也讓她發覺自己曾經自殺的愚蠢，她開口到:“幸好還有重來的機會，謝謝你們！”
568拍了拍她的頭，“走吧，回家加練。你能練到許清政這樣就差不多。”
系統A似乎是看出了蘇渺渺的苦笑，打斷到:“阿恕，你剛剛抽了三根煙，下兩周都不可以再抽了哦。”
568:“……？兩根。不是，許清政的也算我的？？”
系統A:“嗯……怎麽不算呢。”
568:“……”
蘇渺渺看著一人一統的拌嘴心中暖了許多，知道她們這是在哄自己開心，兩人一統就這樣相伴著走進夜色之中，再沒有一人走夜路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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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渺渺有些局促的抓緊了自己的書包帶子，明亮寬敞的心理咨詢室只有她和568二人，她感受到568有些冰涼的手撫上她才略微松了緊繃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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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被一雙有些皺紋的手放在面前，“你好呀蘇渺渺……”擡眼看過去，是一個笑容和熙的女人，眼角的細紋給她賦予了幾分成熟，幾句話就能卸下少女的心防。
聊了一會蘇渺渺完全放松下來，咨詢室中時不時傳出笑聲，568悄聲退了出去。
天色漸暗，蘇渺渺走了出來，568又和醫生交涉了一些治療的細節，“和醫生說再見。”
“再見，張阿姨~”蘇渺渺乖巧的揮揮手和醫生告別，“再見，渺渺。”
568有些滿意，還得是專業的醫生，沖她點了點頭轉身帶蘇渺渺離開了。“還記得上次和你說的事麽，今晚去見許清政，到了地方你去我給你找的地方乖乖躲好。”
“嗯嗯，知道啦。”
568和蘇渺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一個氣質清冷的少女被木倉抵著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明明性命隨時都會被奪走聲音也沒有絲毫的顫抖，近乎冷漠的理智。
“你真的要為這麽一點錢讓你甚至你的的家人陷入危險嗎。”許清政的眼睛黑中透著亮光，嘴中還在不斷的蠱惑:“他家馬上就完蛋了，為什麽要替已經出局的人賣命呢，不如靠我。”語氣高傲，卻令人無端的信服。
拿著槍的男人果然微微松動了一瞬，有些猶豫的放下槍，“誰？！！”聲音還沒升到最高就被打斷，568利落的解決守門的兩個人，蘇渺渺早就被安排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看著倉庫內的亂況早就急得跺腳，卻也毫無辦法。
蘇渺渺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無能，眼睛卻沒捕捉到許清政什麽時候掙脫了綁手的繩子，她穿著有些繁冗的禮服也不影響動作，和568可以說得上是配合默契地解決了綁匪。 568有些驚訝地挑眉，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許清政撿起來剛剛抵著自己下巴的手木倉，與禮服配套的黑色綢布手套成了最佳掩蓋指紋的工具。
熟練的上膛，開槍，被卸了胳膊的男人有些恐懼的想要爬走。紅底的高跟鞋踩在他胸膛，動作可以說得上是優雅，一聲槍響打破了空氣中的沈默，從下巴穿過了頭顱，男人死透了。幾乎是開槍的同時，568側身擋住了蘇渺渺的視線，喊了一句:“別看我這邊，蘇渺渺。”
許清政身上粘了血，有些不在意的拿手帕擦掉，她的人趕來了，密不透風的圍住了郊區這個許多年沒人踏足的的廢舊倉庫。
寂靜的郊區熱鬧起來了。
蘇渺渺還沒有睜眼，她知道有人死了，以她的膽子能來這裏都是因為對568的信任，死死地閉著眼睛怕看到不能接受的場面，不過穿過來的血腥味還是讓她幹嘔不止。
568沒有說話，許清政將手帕塞到身邊穿著西裝的男人胸口，“美女，出去聊聊？”這話毫無疑問是對 568說的。
於是568看著她說：“好啊。”
走出倉庫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站了許多人，雖然穿著便裝但是能看出氣勢都不似常人，面容幾乎都不打眼，在路上遇見都會馬上忘掉。
在蘇渺渺鵪鶉似的躲在568身後，這才睜開眼睛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許清政，黑長的直發有些乖順的留在腰間，幾乎是一身黑，她與夜色融為一體，只不過皮膚格外的白，此刻讓她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美感。
她踩著高跟鞋和568差不多高，兩個人都比自己高一頭，蘇渺渺有些害怕的往568身後躲了躲，她害怕這位許同學的氣場，更何況她剛剛殺了人……
這可是法治社會啊，救命，更恐怖的是竟然只有自己害怕。
568有些煩躁的抽出一根煙點燃，許清政沖她伸手要，568就遞給她一根。看她咬著煙看著自己，更煩了。
僵持了半晌，568暗罵一聲之後還是給她點上了。
許清政開了口，打量了一下縮在568身後還一直偷看自己的蘇渺渺，“蘇渺渺，我知道你。”
“啊？”蘇渺渺有些震驚，更多的是難過，震驚她知道自己，難過她會縱容許彤欺負自己。568眼神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開口說話。
許清政好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嗤笑一聲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一個懦弱膽小的人，而且愚蠢。”聲音好聽人也漂亮，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傲慢，在黑夜之中如同一句話就把人判入地獄的魔鬼。
蘇渺渺不知道怎麽接話，眼圈發紅的低下頭，拽的568衣服都有些變形。
“啪嗒——”又是一根煙點燃，蘇渺渺感覺到568的情緒也不對，默默松開了手。
568走進一步把煙吐到許清政臉上，冷聲開口:“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麽做，聰明且勇敢的大小姐。”許清政沒躲，聽著她因為沒得到回答發出鉤子一般的:“嗯？” 568很不爽，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要發火了。
許清政笑了一聲，打破了二人劍拔弩張的氛圍，“我會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她盯著568的眼睛，手指摩擦著感受剛才的那枝煙的溫度，“如果能打服她我就會打服，就不會再被她欺負了。”
568抓著蘇渺渺的手讓她完全暴露在許清政的視線中，又掃視著許清政露出來的胳膊，上面流暢的肌肉線條顯示著主人沒少用汗水進行精心雕刻，冷聲問到:“她這樣瘦弱沒有力氣的呢，怎麽打。”
“蟄伏起來，慢慢鍛煉。三個月是一般人的肌肉生長周期，又或者四個月五個月甚至一年。”許清政頓了頓，有些疑惑的開口：“許彤瘦的和個雞崽子一樣，會打不過嗎？”
她說的很有道理，換作568也會這麽做，可是總要考慮現實因素，“打了之後就是許彤更深的報覆，會禍及家人，畢竟對於你來說蘇渺渺一家算不上什麽。”
許彤曾經的威脅歷歷在目，蘇渺渺想到那些不美好的回憶有些發抖，568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蘇渺渺也很好奇，這個許彤引以為傲的靠山是怎麽想的，目前看來她並非是許彤的後盾。聽見許清政思考了一瞬就確定的說:“我會選擇轉學，遠離她們。”說完又蹩了蹩眉，補充到:“況且，我並不會因為許彤的一句話就做這種事。”
長久的沈默，長煙還是燃盡了。如以往一般的動作在手中撚滅，許清政註意到她的動作有些詫異，卻沒有開口。
568冷聲嘲諷:“可她不是你，她怎麽知道你不是和許彤一夥的。” 許清政聳了聳肩，渾不在意的說:“是啊，所以她不是我。”許清政觀察力很好，或許是因為從小身邊虎狼環繞，養成了她這副性子。
她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鬧成了這種地步。“自殺了？” 蘇渺渺下意識的將手藏到身後，卻沒說出話，有些無助地看向568。
568剛想發火就被系統A安撫:“阿恕，冷靜一點，她說話就是很毒……”
她剛想反駁說自己下手也很毒就聽見許清政開口:“餵，別躲了，你膽子怎麽這麽小。”蘇渺渺鼓起勇氣看著她，卻還是害怕她那種看透一切的眼神。
“我會警告許彤的，她下次再欺負你就來火箭班找我，或者給你我的聯系方式。”她沖著遠處的保鏢招招手，那人就跑過來恭敬的遞給568一張黑色名片，然後轉身退開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許清政又補充到:“對於她這樣恃強淩弱的人，忍讓退避是沒有用的，她只會聞著你的恐懼越來越過分。只有自己強大起來……”許清政看了一眼568，揚了揚下巴，接到:“就像她這樣，讓許彤欺負她都難。”
568沒有說話，有些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看許清政很不爽。
許清政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開口:“走吧，今天浪費的時間太久。回家我還要練兩個小時的小提琴。”她往前走了一步，離568很近。
568有些不適卻也沒有退避，眼神向下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與她對視。她看見許清政勾了勾嘴角，湊在她耳邊說:“我不追究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出現，你們也把今天看到的事埋在心底。我們這種人的世界不比他們更輕松。你懂的，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們是同類，配合的很默契。”
568毫不留情的反駁:“我不是。”
許清政沒有再說話，只是留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蘇渺渺確實沒有聽到她們二人的悄悄話，看著許清政挺拔端正的背影微微楞神。
等到看不見了車尾她才回過神來，兩個人向外走去，有人打量著他們，意味不明。蘇渺渺有些疑惑，為什麽他們這些人的氣質和姐姐這樣像，只不過姐姐樣貌更加出眾。蘇渺渺甩開腦袋裏天馬行空的想法，扯著568的衣角。
等到走出了倉庫這一些人的視線，蘇渺渺有些悶悶不樂的開口:“我應該學許同學嗎？她看起來很……”
568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的說:“當然不，你為什麽要學她？”沈默一瞬，又補充到:“你可以學學她是怎麽學習的，她學習很好。不要學她性格，她太冷血，一個人的先天性格很難改變，而且你也不需要學她。”
系統A也插嘴到:“是啊，做你自己就好，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讓你幸福開心的，做你自己，然後擁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
568讚同的點了點頭，“許清政有句話倒是說的沒錯，你有很多種方法解決，你偏偏選擇了最差勁沒用的方法。“
似乎是發覺自己太過強硬，568緩了緩語氣:“你應該學會向外界求助，幸好我們來了……”
蘇渺渺被一人一統感動了，這段時間的成長也讓她發覺自己曾經自殺的愚蠢，她開口到:“幸好還有重來的機會，謝謝你們！”
568拍了拍她的頭，“走吧，回家加練。你能練到許清政這樣就差不多。”
系統A似乎是看出了蘇渺渺的苦笑，打斷到:“阿恕，你剛剛抽了三根煙，下兩周都不可以再抽了哦。”
568:“……？兩根。不是，許清政的也算我的？？”
系統A:“嗯……怎麽不算呢。”
568:“……”
蘇渺渺看著一人一統的拌嘴心中暖了許多，知道她們這是在哄自己開心，兩人一統就這樣相伴著走進夜色之中，再沒有一人走夜路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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