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登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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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登入（6）
當皮姆和加拉駕著瑪莎拉蒂進入拉卡薩公寓院門前，必須要登記前者的證件了。
第一次登入時，“帕斯利小姐”酒醉夜歸，請了代駕，可以搪塞過去，但這回大白天的，這個理由就不好使了。
這個小區的行車入口，並排設有左右雙道閘，本意是讓車輛能夠同時間進出；就像航母的飛行甲板，能夠實現在同一時間既起飛艦載機，又降落艦載機。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哪個道閘進、哪個道閘出，但是所有司機都習慣性地按照交法從位於自己右側的道閘通過。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兩條道閘同時進車或是出車也是可以的。
甚至，像皮姆這樣在進入小區時一不留神把跑車停在了左側道閘前，如果不影響裏面的車出來，保安也不會過問。
只不過像這種情況，當需要登記司機證件的時，若是副駕位上沒人幫司機轉交，司機可能就沒法瀟灑地一伸手將證件遞上去，而是需要費力巴拉地先下車，然後繞過車頭，將證件交給位於兩個道閘之間的保安亭。
“開車的是我朋友，”加拉隔著皮姆從副駕位朝著保安亭的窗口招呼道。
“登記一下證件！”保安說。
皮姆便開了左側車門，下車後從車頭繞了過去，雙手將綠油油的出租車司機資格證遞進了保安亭。
“嘿！”加拉不悅道，“讓我轉交一下不行嗎？浪費時間！”
對於搭檔的不信任，加拉越想越氣。
保安麻溜兒登記完，便把證件從窗口重新遞出來。突然，加拉揮舞著修長的臂膀，一把將卡片從自己右側方截胡了。
“哎呀！”皮姆一面跑回駕駛位，一面抱怨道，“一個出租車司機資格證有啥好看的？”
加拉拿過證件，定睛一看，名字、手機號、甚至“63”這個年齡都還是羅伯特·特拉維斯先生的。但是標準照卻從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換成了一名清瘦無須的青年。
“難怪不想給我看！”加拉樂開了花，“敢情這位特拉維斯先生經歷了上次被登入的蹊蹺事件之後，把證件照都換成了年輕時的自己啊！”
皮姆一面將車往一號樓方向開去，一面將卡片從加拉手裏奪回來。
“誰知道這老頭子怎麽想的？”皮姆也埋怨道，“這樣一換照片，碰上一些較真的保安，可能就會起疑心，問這問那的！”
“對哦，”加拉讚同道，“畢竟，保安基本上都是NPC。他們看到的，只會是被咱們所代入角色的本來面目。”
開到1號樓下，把車頂棚合上，兩人按指紋鎖進樓、乘電梯，上到了頂樓12層，出轎廂後就是貝西·帕斯利一個人住的大平層了。
兩個搭檔顧不得休息，立即鉆進了書房，搬了兩把椅子，並排坐在了電腦前。
加拉按電源鍵開機，並且激活了鼠標和鍵盤。比起22世紀電腦的全息屏幕和全息鍵盤，21世紀的設備盡管略顯笨拙，但操作原理是一脈相承的。
點擊登入圖標之後，加拉便將正臉對準攝像頭，在一番眨眼、張嘴、搖頭之後，盡到了電腦桌面。
“大安與那個地球女子私定終身的時間，”她一邊打開網頁，一面說，“假如說是在2045年的春天。其購買彩票中獎，應該在這個時間之前。”
“是的，”皮姆很讚同，“咱們就從2045年3月份的彩票中獎情況開始查起吧。”
“在這個年代，”他繼續跟搭檔說，“各個彩種都是在各地銷售，然後在紐約市開獎的。也就是說，大安要操縱開獎結果，只能從綠袖城設法前往紐約市，領獎後將錢存入其愛人的賬戶，然後再回到綠袖城。”
“對哦，”加拉附和道，“兩人肯定還要回到綠袖城的。因為魁罡畢竟就是在本城被卸下蹄鐵，說明當時大安愛人已經從開獎現場回來了。更何況，大安的監視點位於綠袖城外的沙漠之中，肯定要定期回到任務飛船中，進行維護和記錄。”
“不過，”她繼續說，“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五層樓公司把21世紀的綠袖城模擬了出來，但是其他城市肯定是沒有模擬的，否則游戲服務器必定會不堪重負。那麽在游戲進行的過程中，如果NPC或是真人玩家需要離開綠袖城前往外地，那應該如何處理？”
“據我所知，”皮姆回道，“在五層樓游戲裏，真人玩家是不能離開綠袖城的。實現這一點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在所有出城路徑上設置一個‘傳送門’。游戲者若是想離開綠袖城，那就只能穿過‘傳送門’，結果是回到現實世界裏去。”
“至於NPC乘車、船、飛機離開綠袖城，”他繼續闡釋，“在出了游戲世界的邊界之後，就會進入所謂的‘背景模式’：無需再與真人玩家互動，而是僅僅作為游戲背景存在。就比如，這個虛擬世界裏的大安及其愛人，若是前往紐約市操縱開獎結果，那麽這段旅程根本不會被服務器耗費資源模擬出來。畢竟，真人玩家也不能與其同行，最多是與其通通電話。服務器只需把通話模擬出來就行了。”
“當然，”皮姆找補說，“離開綠袖城、從而進入背景模式的NPC們，其行為的過程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其行為的最終結果需要跟既定事實保持一致。就比如，咱們即將查詢的彩票開獎信息。”
兩個搭檔便開始忙碌起來，先上網搜索2045年3月各個彩種的領獎照片。
面對著耀眼的液晶屏，敲擊著機械鍵盤，二人查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這個月的十六張領獎照都搜了出來。
各彩種的開獎，都是在繁華無比的紐約市舉辦的。在這些合影裏，主辦人與從各地飛過來的領獎者共同舉起一張碩大無朋的支票。
前者當然需要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而後者則表現不一：有的幹脆直接露臉，但大部分獲獎者，有男有女，都戴了副墨鏡或是口罩。
畢竟人心險惡，必須財不外露。
不過，這十六張合照中的領獎者，並沒有任何一名能夠被懷疑是艾羅伊監視員大安，而是一看就是生長在地球的普通人。
因為艾羅伊男性往往生得十分高大魁梧，而且因為容貌與膚質跟人類有差異，在人類社會活動的大安必定會穿長衣長褲，面部也要做充分遮擋。
目前找到的各彩種獲獎者，全都不符合這些特征。
加拉和皮姆便有些洩氣了，索性暫時不查了，出了書房，從帕斯利小姐的冰箱裏取出冷飲，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你說，”加拉問搭檔，“大安和他的地球女人去找錢，有沒有可能不走中彩票這條路。”
“能夠肯定的是，”她繼續闡釋，“大安必定是要發揮自己隔空移物能力的。但這份超能力並不一定要引用在操控中獎號碼上。大安完全可以像魁罡那樣，去籃球比賽現場幹擾運球和投籃，從而左右籃球賽的輸贏，從而通過賭球來發家致富。”
“我感覺他不會，”皮姆搖頭，“大安既然與地球女子相愛生子，說明他對人類充滿善意，不會去破壞比賽的公平公正，不會去傷害籃球選手的自尊心。”
“可是，”加拉還有話說，“操縱彩票開獎，也是破壞了人類社會的公平公正啊！”
“這跟操縱體育比賽還是不一樣，”皮姆解釋，“彩票本身就全憑運氣的，就算有人被大安搶走了頭獎，實際上的損失也只是兩元投註錢。可是設想一下，一支籃球隊辛苦訓練、奮力比賽，但投全場最後一個三分球時，眼睜睜看著籃球沒有按照投出的路線飛入籃筐，而是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飛到籃筐外了。這對運動員和觀眾的心理打擊得多大啊！”
聽搭檔這麽一說，加拉也讚同地點著頭：“這麽一說，控制開獎機容器裏面數字球的滾落，幾乎是大安隔空移物能力的唯一用處了。在其他任何行業中利用外星超能力作弊，都會給同業者帶來心理創傷。只有操縱彩票開獎，給他人造成的傷害才會最小化。”
磨刀不誤砍柴工。
現在，加拉和皮姆不僅補充了水分和營養，恢覆了精力和體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明確了查找的方向。
“我們要找的艾羅伊人大安，”加拉信心滿滿說，“幾乎肯定出現在某個彩票開獎現場。咱們以游戲裏的去年三月為起點，一場場地查過去，必定會在某張領獎合照裏發現疑似大安的中獎者！”
兩個搭檔又投入了工作。一個小時之後，又找出了二月份的十三張獲獎合照。很遺憾，跟三月份的一樣，沒有一名獲獎者具備艾羅伊人的外形特征。
兩人並沒有氣餒，甚至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繼續查找。按照時間倒序，又將一月份的一張張獲獎合影從網上下載下來。
最終，在總共查找了將近五十張照片之後，2045年1月3日“幸運星期二”福彩的領獎照片，讓二人眼前一亮！
只見，照片上的領獎者，頭戴“I_Love_NY”圖案的鴨舌帽，一副“終結者”風格的墨鏡，還十分謹慎地戴上了N95防病毒口罩，甚至雙手都戴著分指皮手套。
至於面部露出來的那部分皮膚，則仿佛是得了銀屑病之類的皮膚病，覆蓋著銀白色的鱗屑，在閃光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身材魁梧的他——從穿著和身材看都是男性——與彩票中心主任共同舉起一張巨幅支票。只不過，主辦人倒是滿臉悶悶不樂，仿佛不滿對方包裹得如此嚴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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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皮姆和加拉駕著瑪莎拉蒂進入拉卡薩公寓院門前，必須要登記前者的證件了。
第一次登入時，“帕斯利小姐”酒醉夜歸，請了代駕，可以搪塞過去，但這回大白天的，這個理由就不好使了。
這個小區的行車入口，並排設有左右雙道閘，本意是讓車輛能夠同時間進出；就像航母的飛行甲板，能夠實現在同一時間既起飛艦載機，又降落艦載機。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哪個道閘進、哪個道閘出，但是所有司機都習慣性地按照交法從位於自己右側的道閘通過。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兩條道閘同時進車或是出車也是可以的。
甚至，像皮姆這樣在進入小區時一不留神把跑車停在了左側道閘前，如果不影響裏面的車出來，保安也不會過問。
只不過像這種情況，當需要登記司機證件的時，若是副駕位上沒人幫司機轉交，司機可能就沒法瀟灑地一伸手將證件遞上去，而是需要費力巴拉地先下車，然後繞過車頭，將證件交給位於兩個道閘之間的保安亭。
“開車的是我朋友，”加拉隔著皮姆從副駕位朝著保安亭的窗口招呼道。
“登記一下證件！”保安說。
皮姆便開了左側車門，下車後從車頭繞了過去，雙手將綠油油的出租車司機資格證遞進了保安亭。
“嘿！”加拉不悅道，“讓我轉交一下不行嗎？浪費時間！”
對於搭檔的不信任，加拉越想越氣。
保安麻溜兒登記完，便把證件從窗口重新遞出來。突然，加拉揮舞著修長的臂膀，一把將卡片從自己右側方截胡了。
“哎呀！”皮姆一面跑回駕駛位，一面抱怨道，“一個出租車司機資格證有啥好看的？”
加拉拿過證件，定睛一看，名字、手機號、甚至“63”這個年齡都還是羅伯特·特拉維斯先生的。但是標準照卻從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換成了一名清瘦無須的青年。
“難怪不想給我看！”加拉樂開了花，“敢情這位特拉維斯先生經歷了上次被登入的蹊蹺事件之後，把證件照都換成了年輕時的自己啊！”
皮姆一面將車往一號樓方向開去，一面將卡片從加拉手裏奪回來。
“誰知道這老頭子怎麽想的？”皮姆也埋怨道，“這樣一換照片，碰上一些較真的保安，可能就會起疑心，問這問那的！”
“對哦，”加拉讚同道，“畢竟，保安基本上都是NPC。他們看到的，只會是被咱們所代入角色的本來面目。”
開到1號樓下，把車頂棚合上，兩人按指紋鎖進樓、乘電梯，上到了頂樓12層，出轎廂後就是貝西·帕斯利一個人住的大平層了。
兩個搭檔顧不得休息，立即鉆進了書房，搬了兩把椅子，並排坐在了電腦前。
加拉按電源鍵開機，並且激活了鼠標和鍵盤。比起22世紀電腦的全息屏幕和全息鍵盤，21世紀的設備盡管略顯笨拙，但操作原理是一脈相承的。
點擊登入圖標之後，加拉便將正臉對準攝像頭，在一番眨眼、張嘴、搖頭之後，盡到了電腦桌面。
“大安與那個地球女子私定終身的時間，”她一邊打開網頁，一面說，“假如說是在2045年的春天。其購買彩票中獎，應該在這個時間之前。”
“是的，”皮姆很讚同，“咱們就從2045年3月份的彩票中獎情況開始查起吧。”
“在這個年代，”他繼續跟搭檔說，“各個彩種都是在各地銷售，然後在紐約市開獎的。也就是說，大安要操縱開獎結果，只能從綠袖城設法前往紐約市，領獎後將錢存入其愛人的賬戶，然後再回到綠袖城。”
“對哦，”加拉附和道，“兩人肯定還要回到綠袖城的。因為魁罡畢竟就是在本城被卸下蹄鐵，說明當時大安愛人已經從開獎現場回來了。更何況，大安的監視點位於綠袖城外的沙漠之中，肯定要定期回到任務飛船中，進行維護和記錄。”
“不過，”她繼續說，“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五層樓公司把21世紀的綠袖城模擬了出來，但是其他城市肯定是沒有模擬的，否則游戲服務器必定會不堪重負。那麽在游戲進行的過程中，如果NPC或是真人玩家需要離開綠袖城前往外地，那應該如何處理？”
“據我所知，”皮姆回道，“在五層樓游戲裏，真人玩家是不能離開綠袖城的。實現這一點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在所有出城路徑上設置一個‘傳送門’。游戲者若是想離開綠袖城，那就只能穿過‘傳送門’，結果是回到現實世界裏去。”
“至於NPC乘車、船、飛機離開綠袖城，”他繼續闡釋，“在出了游戲世界的邊界之後，就會進入所謂的‘背景模式’：無需再與真人玩家互動，而是僅僅作為游戲背景存在。就比如，這個虛擬世界裏的大安及其愛人，若是前往紐約市操縱開獎結果，那麽這段旅程根本不會被服務器耗費資源模擬出來。畢竟，真人玩家也不能與其同行，最多是與其通通電話。服務器只需把通話模擬出來就行了。”
“當然，”皮姆找補說，“離開綠袖城、從而進入背景模式的NPC們，其行為的過程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其行為的最終結果需要跟既定事實保持一致。就比如，咱們即將查詢的彩票開獎信息。”
兩個搭檔便開始忙碌起來，先上網搜索2045年3月各個彩種的領獎照片。
面對著耀眼的液晶屏，敲擊著機械鍵盤，二人查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這個月的十六張領獎照都搜了出來。
各彩種的開獎，都是在繁華無比的紐約市舉辦的。在這些合影裏，主辦人與從各地飛過來的領獎者共同舉起一張碩大無朋的支票。
前者當然需要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而後者則表現不一：有的幹脆直接露臉，但大部分獲獎者，有男有女，都戴了副墨鏡或是口罩。
畢竟人心險惡，必須財不外露。
不過，這十六張合照中的領獎者，並沒有任何一名能夠被懷疑是艾羅伊監視員大安，而是一看就是生長在地球的普通人。
因為艾羅伊男性往往生得十分高大魁梧，而且因為容貌與膚質跟人類有差異，在人類社會活動的大安必定會穿長衣長褲，面部也要做充分遮擋。
目前找到的各彩種獲獎者，全都不符合這些特征。
加拉和皮姆便有些洩氣了，索性暫時不查了，出了書房，從帕斯利小姐的冰箱裏取出冷飲，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你說，”加拉問搭檔，“大安和他的地球女人去找錢，有沒有可能不走中彩票這條路。”
“能夠肯定的是，”她繼續闡釋，“大安必定是要發揮自己隔空移物能力的。但這份超能力並不一定要引用在操控中獎號碼上。大安完全可以像魁罡那樣，去籃球比賽現場幹擾運球和投籃，從而左右籃球賽的輸贏，從而通過賭球來發家致富。”
“我感覺他不會，”皮姆搖頭，“大安既然與地球女子相愛生子，說明他對人類充滿善意，不會去破壞比賽的公平公正，不會去傷害籃球選手的自尊心。”
“可是，”加拉還有話說，“操縱彩票開獎，也是破壞了人類社會的公平公正啊！”
“這跟操縱體育比賽還是不一樣，”皮姆解釋，“彩票本身就全憑運氣的，就算有人被大安搶走了頭獎，實際上的損失也只是兩元投註錢。可是設想一下，一支籃球隊辛苦訓練、奮力比賽，但投全場最後一個三分球時，眼睜睜看著籃球沒有按照投出的路線飛入籃筐，而是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飛到籃筐外了。這對運動員和觀眾的心理打擊得多大啊！”
聽搭檔這麽一說，加拉也讚同地點著頭：“這麽一說，控制開獎機容器裏面數字球的滾落，幾乎是大安隔空移物能力的唯一用處了。在其他任何行業中利用外星超能力作弊，都會給同業者帶來心理創傷。只有操縱彩票開獎，給他人造成的傷害才會最小化。”
磨刀不誤砍柴工。
現在，加拉和皮姆不僅補充了水分和營養，恢覆了精力和體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明確了查找的方向。
“我們要找的艾羅伊人大安，”加拉信心滿滿說，“幾乎肯定出現在某個彩票開獎現場。咱們以游戲裏的去年三月為起點，一場場地查過去，必定會在某張領獎合照裏發現疑似大安的中獎者！”
兩個搭檔又投入了工作。一個小時之後，又找出了二月份的十三張獲獎合照。很遺憾，跟三月份的一樣，沒有一名獲獎者具備艾羅伊人的外形特征。
兩人並沒有氣餒，甚至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地繼續查找。按照時間倒序，又將一月份的一張張獲獎合影從網上下載下來。
最終，在總共查找了將近五十張照片之後，2045年1月3日“幸運星期二”福彩的領獎照片，讓二人眼前一亮！
只見，照片上的領獎者，頭戴“I_Love_NY”圖案的鴨舌帽，一副“終結者”風格的墨鏡，還十分謹慎地戴上了N95防病毒口罩，甚至雙手都戴著分指皮手套。
至於面部露出來的那部分皮膚，則仿佛是得了銀屑病之類的皮膚病，覆蓋著銀白色的鱗屑，在閃光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身材魁梧的他——從穿著和身材看都是男性——與彩票中心主任共同舉起一張巨幅支票。只不過，主辦人倒是滿臉悶悶不樂，仿佛不滿對方包裹得如此嚴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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