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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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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新技能

禦子慕語氣裏也帶著讚賞,心情頗為愉悅地說道:“表妹竟還有如此本事,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終於有了轉機,看來他不日便能徹底解決江南一事,彼時他再借機造勢一番,定能打消質疑。

“能為江南百姓貢獻一份微薄之力,是臣女所求之不得的,還要多謝表哥給了臣女一個嘗試的機會。”溫婉可人的嗓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清。

這話放在從小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禦子慕耳中,只能是將信將疑不評價真假,而對被挽救於水火之中的百姓來說,便是久旱逢甘霖,感動萬分。

“感謝君姑娘!”人群鞠躬不停,此起彼伏的一句話聲勢浩大,欽佩與恭敬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君語清微擡下巴放大聲音接著說道:“單憑一顆藥丸並不能根治,還請大家再堅持幾日,我定盡快還大家一個清澈的金寧江。”

眼看成效斐然,眾人哪裏還有意見,情緒更是被煽動起來。

一直在後面圍觀的宇文霆浩等人沈默幾許,尚承風嘴角微抽地遲疑問道:“那咱們這次的任務算不算是取消了?”

宇文霆浩挑眉反駁:“這不是還沒結束嗎?再等等,更何況那黑色羽毛還沒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說定之後幾個人就回了宅院,找來的醫師看了又看,甚至捋著花白的胡子來回踱步沈思,可偏偏就是對此束手無策,“這也太奇怪了些,老夫能斷定這黑色羽毛並非天生的,也能斷定不是染上去的,但就是想不明白這異色從何而來。”

季思萌小臉皺成一團,“啊?連您也不知道,還能有誰呢?”

醫師想了片刻,“或許你們可以請黎老幫你們看看,他對染料頗有一番見解,怎麽說這也是一種顏色,若實在沒有辦法,試試也無妨。”

他也不是盲目瞎扯,在領域內達到一定的境界就會衍生出獨特的心得體會,無論是由何而來的顏色,只要過了黎老的眼,都有辨識出來的可能。

宇文霆浩隨口問了句:“黎老?他老人家是在江南嗎?”不在江南就算了,這樣倒不如去別處找個厲害的對口醫師靠譜些。

醫師汗顏,要是不在江南他還至於推薦八竿子打不著的嗎?他是在這一帶風生水起,不是各地,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但還是認真回覆道:“黎老是江南本地人,多年前開了染坊,經營大半輩子了,如今生意都交給了他兒子打理,子孫滿堂,自是在江南的。”

韓佑淩看了眼天色,“時候還早,咱們現在就準備準備過去拜訪黎老吧。”

醫師不由笑著打趣道:“年輕就是好啊,說走就走,精力充沛。”

幾人聊天又向醫師問了些關於黎老的問題,又在過去的路上備了些禮品,提著放鳥巢的籃子往黎府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也許是因為俊男靚女,也或許是因為不在樹上而在籃子裏被提著的鳥巢,提著籃子的尚承風眉心一跳,伸手捂臉搞笑輕嘆。

“醫師給的地址就是這兒了,前面那座府邸應該就是。”李秀雯說道。

府門前兩座大獅子威武地佇立著,韓佑淩上前在看守的小廝面前站定,“還請幫忙通傳一聲,我們是外地來的,有一事想請教黎老。”

看守的小廝態度很是溫和:“還請各位稍等,我這就去請示我家老爺。”

沒等多久小廝就出來了,“幾位進來吧。”小廝客氣地引領著他們一路走進庭院。

“啊嗚,風箏~”一聲口齒不清的軟糯聲音驚慌響起,幾人看去,是個兩三歲的小糯米團子。

旁邊跟了一位年輕少婦,正讓其他小廝去把風箏從高大的樹上拽下來,可惜樹太高了,楞是疊羅漢也夠不著。

李秀雯瞥了眼用胳膊抵了抵一旁的宇文霆浩,“你去幫幫人家唄。”

慢悠悠閑走著的宇文霆浩聞言不甚在意地“哼”了一聲,“你可真會使喚人。”吐槽歸吐槽,但還是腳下輕跳,一只腳踩在池塘護欄上借力飛身往風箏那躍去。

穩穩地抓住了風箏輕松落地。

看得正在疊羅漢的小廝們一陣目光追隨。

宇文霆浩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和藹可親”地把風箏遞給她,“給,你的風箏。”

小女孩目光驚羨地直直鎖住宇文霆浩,木訥地接過風箏,然後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歡騰地亂跑轉圈,“會飛,哥哥會飛~”

剛功成起身的宇文霆浩頓覺頭大,韓佑淩和李秀雯他們幾個早就笑瘋了:“哈哈哈,宇文霆浩,恭喜你又收獲了一個新技能。”

領著他們的小廝也捂嘴偷笑,也不急著走,他看見少夫人過來了。

黎家少夫人有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笑若海棠,打扮得素麗清新,端莊地牽過小女孩走了過來。

聲音清麗:“小孩子童言無忌,還請這位公子莫要介意,凝兒,還不快謝謝幾位哥哥姐姐。”

被喊作凝兒的小女孩圓溜溜的大眼睛笑意盈盈,甜甜地喊了句:“謝謝哥哥姐姐們幫凝兒拿風箏~”

季思萌一顆心都被萌化了,“真可愛。”

小廝上前介紹道:“少夫人,老爺還在等著,小的就先領幾位客人去前廳了。”

黎少夫人慢言細語地說道:“去吧。”

一直目送眾人進去的黎少夫人輕聲嘟囔:“最近黎府怎突然來了這麽多人?”

衣袖被拉了幾下,黎少夫人低頭一看,凝兒晃了晃手裏的風箏,期待喊道:“風箏,風箏。”

黎少夫人溫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好,娘陪你接著放風箏吧。”

前廳裏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坐在首位上全神貫註地看著書籍,見他們過來便放下了手頭的書平和道:“來者是客,幾位先坐下吧,不必拘束。”

丫鬟們上前斟茶,韓佑淩敬聲開口:“多謝黎老款待,其實我們拜訪之餘也有一事想請教您,不知黎老可否方便?”

黎智笑言:“若不是幾位熱心取下風箏,那丫頭指不定還要鬧上一整天,現下也清靜,有何疑問幾位直說便是。”

韓佑淩心裏已經有了思量,這位黎老倒是會“承情”,這樣一來既不會落個逢忙就幫的老好人,也能自然地遞了個談話的梯子。

或許說,這樣的話對黎老來說只是歲月積澱下的餘香,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能脫口而出,韓佑淩心中對這位黎老的敬意不由又多了幾分。

“那晚輩就直說了,我們偶然發現普通禽鳥的羽毛竟大半是黑色的,且並非天生也並非塗染,醫師也瞧不出是為何,我們又暫時離不開江南,聽說您在染料方面博識,想必對顏色也頗有見解,便想另辟蹊徑問問您對這黑色羽毛的由來可有頭緒。”

話落黎老讓人摸不著頭腦地大笑起來,眼裏閃著渾濁的光,笑嘆一聲說道:“行,老夫就瞧瞧這黑色羽毛是怎麽來的。”

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如年輕人天馬行空啊!怎麽就能扯到他這個做染料的?不過也行,說不定他還真見過這種顏色根據它的特點辨認出來呢?

這倒挺新鮮的,有趣有趣。

李秀雯不解地與其他人面面相覷幾瞬,也不耽誤,起身雙手托穩鳥巢放到黎老面前,“黎老請看。”

黎智和善一笑,接過放在了桌案上,瞇眼細細打量。

“這色澤的確不是。”光色深暗,墨中帶紫,細看是一種很是獨特的色調,竟不是黑色。

越看黎智越入神,與開始輕松的神色全然不同,他怎麽覺得這顏色他在哪兒見過呢?偏偏就是卡在朦朧處想不起來。

想罷坦聲說道:“怕是要讓各位失望了,老夫也無法確定這顏色是由何而來,倒像是毒素,可這獸鳥卻並無異常之處,若幾位執意要搞清楚,也只能另請高明了。”

他也甚是好奇這到底是什麽,一知半解的當真折磨人。

失落是難免的,韓佑淩悄然掩去失落,面上依舊淡定,“既然如此,那晚輩便不再叨擾,告辭。”

起身拱手行辭禮,宇文霆浩等人見狀也如是告辭,黎智擺手示意之前一直在旁邊站著沈默不語的管家:“管家,你去送送幾位公子和小姐。”

“是。”

待走出黎府,李秀雯頗為無望地垮著臉看向在尚承風懷裏“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鳥,“難道就這樣窮途末路了嗎?”

韓佑淩凝聲說道:“如今任務還未完成,也不好為了這偶然發現離開江南,看來只能等任務結束之後再作打算了。”

抱著鳥巢的尚承風不由想起自己那突然少了一片的頭發,“除此之外,你們就不好奇從樹上滴下來的到底是什麽嗎?”

季思萌不甚在意地撇嘴隨聲接道:“我倒覺得與這黑色羽毛有關,所以也就不是那麽好奇了。”

冷傅挑眉疑惑:“為什麽?”

“直覺,還有經驗之談。”

宇文霆浩“呦呵”一笑,“你哪兒來的經驗可談啊?講來聽聽。”

季思萌毫不畏懼:“話本裏不都這麽寫的嘛。”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宇文霆浩拍手叫好,一言難盡地誇讚:“行,你厲害,就算真是如此,我也勸你少代入,以事實為基礎好嗎,萌妹?”

季思萌看宇文霆浩的神情就知道這家夥在調侃自己,環臂輕哼,“我知道好嗎?”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逗趣引人發笑,安穩在鳥巢裏待著的小鳥不明所以地張望著外面的世界,“那就先把鳥巢在院子裏的大榕樹上吧。”尚承風想了個安置它們的門路。

而且小家夥們的娘親已經覓食回來了,也在鳥巢裏休息,不用擔心它們失散。

……

黎府的大門再次迎來了客人。

“久聞殿下大名,沒曾想黎府竟迎來了您這位貴客,當真是蓬蓽生輝啊。”黎智目光潤和地看著座下自有睥睨天下氣勢的尊貴男子,讚賞而不假意恭維地平和笑道。

饒是他早就習慣了遇事隨和,此刻也不由詫異近日他人來訪的頻繁,尤其是素未有過交際的煊殿,聽聞前幾日才封了王,聲勢更震。

這些黎智很少打聽,大多是聽身邊的侍從說起的,他一向追求平淡安逸的生活方式,對名利權勢了解的不多。

禦景煊輕挑的丹鳳眼裏不見情緒表露,“聽聞黎老染料技藝精湛,都說百聞不若一見,本殿便想親自過來同黎老討教一番,不知可否唐突?”

輕描淡寫的話並沒有因為這位煊殿的地位而摻雜高高在上的語氣,而是容雜了淩迫與那不可磨滅的傲氣,黎智會心一笑,他好像明白為何這位煊殿能夠驚絕天下了。

“不唐突,殿下若是對染料感興趣大可隨時相問,雖說我已放下染料事業多年,但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也是一直沒有停下灌輸學識的腳步,不知殿下是想了解哪一方面的呢?”

黎智說完就飲茶潤嗓了,只是面上一直帶著隨和的笑意。

禦景煊隨意收回目光,清聲說了兩個字:“錦彩。”

黎智神情一滯,擡眸放下茶盞依舊溫笑著看向禦景煊,“殿下是不是弄錯了?若問錦彩,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精髓不在我手中,又怎能談得上讓您討教呢?”

“錦彩之所以獨特,是因為有流光仙螢,你若知道,自是談得上。”禦景煊不緊不慢地微張薄唇。

那雙寒漠的眸子似乎有看透一切的穿透力,黎智抿唇止住心裏的一瞬跳動,“殿下如此篤定,想必今日是有備而來吧?可惜,流光仙螢我也只是聽說,並不了解,更何況據我所知錦彩裏並沒有流光仙螢。”

“不止有一種錦彩吧?”

這句話再明顯不過,敢篤定流光仙螢與錦彩,也能確定不止有一種錦彩,黎智沈默了,他幾乎可以確認這位煊殿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也就不再兜圈子了:“看來殿下的確是有備而來,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省得鬧笑話。”

聽似輕松調笑的坦然:“市面上流通的,只有一種錦彩,您說的,是藏匿於世的錦彩,也是含有流光仙螢的錦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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