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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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微博緊急增加服務器後終於正常運行起來，不出意外的是，熱搜詞條基本被周歸官宣戀情這件事包圓。
#周歸求婚被拒#
#周歸官宣戀情#
#周歸稱目前關系是男女朋友#
#你們嚇到她了#
#你們嚇到周歸了#
……
熱搜第四和第五放在一起，讓周歸莫名地想起發布會上陳槐序一臉膽怯的跟記者們說：“你們嚇到周歸了。”
一個莫名其妙闖進他生活的小丫頭，一個無緣無故堅定信任他的小丫頭，一個會站在咄咄逼人的媒體前維護他的小丫頭……
其實她和紀梧桐之間，也沒有很像。
一覺醒來，很意外，陳槐序給他留了早餐，還有一張便利貼，一手很漂亮的瘦金體——
艾嘉送我去學校了，簽名照你忘了，欠我一次喔。
“簽名照？”
周歸這才想起她跟自己要過簽名照，只是，他似乎沒有答應她吧？
看了眼表，十點。
他記得她今天上午有兩節課，下午是沒課的。
撥了通電話給艾嘉。
“我下午沒有通告吧？”
“下午要拍《陌路》雜志的封面。”
“幾點開始？”
“三點，順利的話六點之前能結束。”
“行，知道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艾嘉露出奇怪的表情，平時也沒見老板多關心通告，今天怎麽了？
十點整，陳家班準時開門，等了半小時的艾嘉迫不及待的進去將昨晚的預訂信息給甜點師看。
“您預約的是柚子味蛋糕，請問幾點來取呢？”
六點結束的話，開車過來大概七點。
“晚上七點。”艾嘉說，“幫我包裝的少女一點，送給小女孩的。”
“好的，”陳沐陽問，“需要寫卡片嗎？”
“寫一張吧。”艾嘉歪頭想了想，“就寫：希望陳槐序小姐天天開心。”
陳沐陽一邊記錄一邊覆述：“希望陳槐序……”
等等，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眼熟？
“請問槐序兩個字是哪兩個字？”陳沐陽謹小慎微地跟顧客確認。
艾嘉說：“槐樹的槐，順序的序。”
陳沐陽：“……”
同名同姓吧？
“寫好了嗎？”艾嘉問。
陳沐陽回神：“寫，寫好了。”
“好的，麻煩啦。”
訂好蛋糕，艾嘉看了眼時間，現在過去給周歸點外賣時間也差不多，於是出發去了周歸的公寓。
和想象的不一樣，周歸沒有像平時那樣賴在家玩游戲。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艾嘉急忙撥通周歸的手機，遲遲無人接聽。怕他又鬧出事端，趕緊給安翔匯報了此事。
安翔卻沒有跟艾嘉這般緊張，只是說：“戀愛的人能幹嘛去。”
對喔，有道理。
“咳，”安翔提醒艾嘉，“你以後去周歸家註意點，別撞見什麽不該看的。”
艾嘉心領神會：“好的，明白。”
向來以周歸為生活和工作重心的艾嘉突然失去了周歸這個支柱，生活倒變得有些孤獨起來，目光掃視落地窗下津西最繁華的商圈，竟不知該何去何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受虐傾向體質？
艾嘉被嚇得渾身一抖，急忙約了個spa緩解這種無名的焦躁。
此時此刻，周歸剛將車停在津西大附近，撥通陳槐序電話時還覺得有些可笑，他居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來人學校堵人。
“餵，周……”意識到有別人，陳槐序立刻換了個稱呼，“周教授。”
周教授？
周歸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在玩什麽角色扮演嗎？”
陳槐序懶得吐槽他，徑直問：“你有什麽事嗎？”
“我在你學校門口。”
“哪裏？”陳槐序嚇得打了個激靈，“你說你在哪？”
“你學校門口。”
“……”
“南門公交站知道嗎？”
“……知道。”
“離你宿舍近嗎？”
“還行，走過去十來二十分鐘吧。”
“那麽遠？”周歸看了眼津西大南門的路況，問她，“你們學校能進社會車輛嗎？”
“可以啊，幹嘛？”
“我去你宿舍樓下接你算了。”
“別別別！”陳槐序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你就在原地等我，我很快，你千萬別開進來！”
知道她顧慮什麽，周歸作罷了：“行吧，我在校門口等你。”
飯都不吃了，陳槐序將剛打好的飯往白高松懷裏一塞：“賞你了。”
白高松雙眼立刻瞪成銅鈴一般圓：“不是吧陳槐序，這可是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看著那個風一般消失在眼前的女子。
白高松扯了扯嘴角。
這人，瘋了吧？
陳槐序哪裏還管得著什麽糖醋排骨，現在最大的雷是周歸那家夥，他沒事跑她學校來幹嘛？他難道不知道今天上午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嗎？
且不說蟄伏在學校那群殺人不眨眼的當歸們，就連白高松都指摘她膽大包天，居然敢拒絕周歸的求婚。
為什麽所有人都偏心周歸，好像他跟她求婚是多大恩賜一樣，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求過婚啊！
南校門公交站，一輛普通到極致的寶馬打著雙閃停在路邊，就是早上艾嘉送她到學校的那輛。
急忙鉆上車，看了眼還在講電話的周歸，陳槐序心頭莫名湧上一股氣。
等他結束通話，陳槐序一臉嫌棄的問他：“你來我學校做什麽？”
“帶你去吃飯。”
“吃飯？”陳槐序不記得他們約了午飯啊，“去哪裏吃？”
“過故人莊。”
原本打算和周歸勢不兩立的陳槐序突然兩眼一亮，立刻放下成見問他：“我們要去吃過故人莊喔？”
“這麽開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恩賜寬恕”的周歸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提醒她系安全帶。
系好安全帶的陳槐序露出一臉垂涎：“當然啦，過故人莊的飯可不是每天都能吃的，你怎麽訂到的？昨天訂的話根本訂不到，起碼要提前一個禮拜吧。”
周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對這家店的流程很熟悉？”
陳槐序心虛的撇開眼：“沒有啊，就是去吃過一兩次，知道大概的訂餐方式。”
“在學校沒被為難吧？”
“你終於想起關心我了！”提起這個，陳槐序就一肚子氣，“你是不知道我在學校有多水深火熱，撇開你的當歸排擠我不說，就連路人都在關心你是怎麽跟我求婚的，有沒有單膝下跪，有沒有花和戒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想怎麽回答就怎麽回答唄。”
“萬一和你答案不一樣怎麽辦。”
“會一樣的。”
“……”
“你回答了什麽就告訴我，我以你的為標準。”
聽上去是挺不錯的樣子，可是——
“我怕自己忘記了。”她撇了撇嘴，一副很無奈的模樣說道，“我記不住那些不具體的事件。”
“記不住就拿個小本子記下來。”
“就算是記下來，我和別人說起這個事也沒辦法做到興致盎然。”
周歸瞥了她一樣，詢問眼神。
陳槐序解釋：“因為根本沒有發生過你跟我求婚這件事啊，我腦海沒有那個畫面，講起來一點興致都沒有。就算別人信了，我也沒辦法說服自己。”
“那隨便你吧。”
“什麽隨便我？”
“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那是你。”陳槐序吐槽，“我跟你不一樣，沒有這種隨心所欲的資格。”尤其是那些眼神都能刀她千萬遍的當歸們，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淹死，要是她擺出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說不定明天就能橫死街頭了。
回答問題還需要什麽資格？周歸不懂。
陳槐序也沒指望他這種習慣被仰視的人可以懂她這種需要俯視別人的郁悶。
整整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抵達了過故人莊。
在停車場，周歸碰見了一個同行。
是夏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就是陳槐序給他找的出軌對象吧？
看著周歸帶陳槐序下車，夏至遠遠的朝他們報以一笑表示打招呼，周歸皺眉，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出於禮節還是頷首回應。
“那個就是夏至吧。”陳槐序湊到周歸身旁問。
“嗯。”
大概是為了看清和夏至吃飯的是誰，陳槐序故意拖拖拉拉，好幾次周歸催她，她要麽說系鞋帶要麽說找手機。
看出端倪的周歸折了回來，看著她綁了老半天也不肯好好綁的鞋帶，擡腳踢了下她鞋尖：“餵，你腦子被鞋帶綁了？”
陳槐序擡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一直管我嗎？”
“是你自己吵著要來這裏吃飯的，現在好不容易到了，你在這裏玩什麽鞋帶？”
“哪裏玩了？”陳槐序迅速地綁好鞋帶，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周歸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陳槐序一臉氣鼓鼓，“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說啊。”
“不想跟你說。”
“……”
別扭的小丫頭。
本想等一等夏至的飯友，被周歸一鬧陳槐序也沒心情看了，可到了前臺卻撞見渣男沈亭思。小姑娘輕快的腳步忽然一頓，下意識拉了下周歸的衣擺。
周歸回頭看她，用手裏的墨鏡抵住她的頭頂，語氣懶散：“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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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莫名其妙闖進他生活的小丫頭，一個無緣無故堅定信任他的小丫頭，一個會站在咄咄逼人的媒體前維護他的小丫頭……
其實她和紀梧桐之間，也沒有很像。
一覺醒來，很意外，陳槐序給他留了早餐，還有一張便利貼，一手很漂亮的瘦金體——
艾嘉送我去學校了，簽名照你忘了，欠我一次喔。
“簽名照？”
周歸這才想起她跟自己要過簽名照，只是，他似乎沒有答應她吧？
看了眼表，十點。
他記得她今天上午有兩節課，下午是沒課的。
撥了通電話給艾嘉。
“我下午沒有通告吧？”
“下午要拍《陌路》雜志的封面。”
“幾點開始？”
“三點，順利的話六點之前能結束。”
“行，知道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艾嘉露出奇怪的表情，平時也沒見老板多關心通告，今天怎麽了？
十點整，陳家班準時開門，等了半小時的艾嘉迫不及待的進去將昨晚的預訂信息給甜點師看。
“您預約的是柚子味蛋糕，請問幾點來取呢？”
六點結束的話，開車過來大概七點。
“晚上七點。”艾嘉說，“幫我包裝的少女一點，送給小女孩的。”
“好的，”陳沐陽問，“需要寫卡片嗎？”
“寫一張吧。”艾嘉歪頭想了想，“就寫：希望陳槐序小姐天天開心。”
陳沐陽一邊記錄一邊覆述：“希望陳槐序……”
等等，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眼熟？
“請問槐序兩個字是哪兩個字？”陳沐陽謹小慎微地跟顧客確認。
艾嘉說：“槐樹的槐，順序的序。”
陳沐陽：“……”
同名同姓吧？
“寫好了嗎？”艾嘉問。
陳沐陽回神：“寫，寫好了。”
“好的，麻煩啦。”
訂好蛋糕，艾嘉看了眼時間，現在過去給周歸點外賣時間也差不多，於是出發去了周歸的公寓。
和想象的不一樣，周歸沒有像平時那樣賴在家玩游戲。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艾嘉急忙撥通周歸的手機，遲遲無人接聽。怕他又鬧出事端，趕緊給安翔匯報了此事。
安翔卻沒有跟艾嘉這般緊張，只是說：“戀愛的人能幹嘛去。”
對喔，有道理。
“咳，”安翔提醒艾嘉，“你以後去周歸家註意點，別撞見什麽不該看的。”
艾嘉心領神會：“好的，明白。”
向來以周歸為生活和工作重心的艾嘉突然失去了周歸這個支柱，生活倒變得有些孤獨起來，目光掃視落地窗下津西最繁華的商圈，竟不知該何去何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受虐傾向體質？
艾嘉被嚇得渾身一抖，急忙約了個spa緩解這種無名的焦躁。
此時此刻，周歸剛將車停在津西大附近，撥通陳槐序電話時還覺得有些可笑，他居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來人學校堵人。
“餵，周……”意識到有別人，陳槐序立刻換了個稱呼，“周教授。”
周教授？
周歸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在玩什麽角色扮演嗎？”
陳槐序懶得吐槽他，徑直問：“你有什麽事嗎？”
“我在你學校門口。”
“哪裏？”陳槐序嚇得打了個激靈，“你說你在哪？”
“你學校門口。”
“……”
“南門公交站知道嗎？”
“……知道。”
“離你宿舍近嗎？”
“還行，走過去十來二十分鐘吧。”
“那麽遠？”周歸看了眼津西大南門的路況，問她，“你們學校能進社會車輛嗎？”
“可以啊，幹嘛？”
“我去你宿舍樓下接你算了。”
“別別別！”陳槐序差點被他嚇出心臟病，“你就在原地等我，我很快，你千萬別開進來！”
知道她顧慮什麽，周歸作罷了：“行吧，我在校門口等你。”
飯都不吃了，陳槐序將剛打好的飯往白高松懷裏一塞：“賞你了。”
白高松雙眼立刻瞪成銅鈴一般圓：“不是吧陳槐序，這可是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看著那個風一般消失在眼前的女子。
白高松扯了扯嘴角。
這人，瘋了吧？
陳槐序哪裏還管得著什麽糖醋排骨，現在最大的雷是周歸那家夥，他沒事跑她學校來幹嘛？他難道不知道今天上午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嗎？
且不說蟄伏在學校那群殺人不眨眼的當歸們，就連白高松都指摘她膽大包天，居然敢拒絕周歸的求婚。
為什麽所有人都偏心周歸，好像他跟她求婚是多大恩賜一樣，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求過婚啊！
南校門公交站，一輛普通到極致的寶馬打著雙閃停在路邊，就是早上艾嘉送她到學校的那輛。
急忙鉆上車，看了眼還在講電話的周歸，陳槐序心頭莫名湧上一股氣。
等他結束通話，陳槐序一臉嫌棄的問他：“你來我學校做什麽？”
“帶你去吃飯。”
“吃飯？”陳槐序不記得他們約了午飯啊，“去哪裏吃？”
“過故人莊。”
原本打算和周歸勢不兩立的陳槐序突然兩眼一亮，立刻放下成見問他：“我們要去吃過故人莊喔？”
“這麽開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恩賜寬恕”的周歸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提醒她系安全帶。
系好安全帶的陳槐序露出一臉垂涎：“當然啦，過故人莊的飯可不是每天都能吃的，你怎麽訂到的？昨天訂的話根本訂不到，起碼要提前一個禮拜吧。”
周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對這家店的流程很熟悉？”
陳槐序心虛的撇開眼：“沒有啊，就是去吃過一兩次，知道大概的訂餐方式。”
“在學校沒被為難吧？”
“你終於想起關心我了！”提起這個，陳槐序就一肚子氣，“你是不知道我在學校有多水深火熱，撇開你的當歸排擠我不說，就連路人都在關心你是怎麽跟我求婚的，有沒有單膝下跪，有沒有花和戒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想怎麽回答就怎麽回答唄。”
“萬一和你答案不一樣怎麽辦。”
“會一樣的。”
“……”
“你回答了什麽就告訴我，我以你的為標準。”
聽上去是挺不錯的樣子，可是——
“我怕自己忘記了。”她撇了撇嘴，一副很無奈的模樣說道，“我記不住那些不具體的事件。”
“記不住就拿個小本子記下來。”
“就算是記下來，我和別人說起這個事也沒辦法做到興致盎然。”
周歸瞥了她一樣，詢問眼神。
陳槐序解釋：“因為根本沒有發生過你跟我求婚這件事啊，我腦海沒有那個畫面，講起來一點興致都沒有。就算別人信了，我也沒辦法說服自己。”
“那隨便你吧。”
“什麽隨便我？”
“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那是你。”陳槐序吐槽，“我跟你不一樣，沒有這種隨心所欲的資格。”尤其是那些眼神都能刀她千萬遍的當歸們，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淹死，要是她擺出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說不定明天就能橫死街頭了。
回答問題還需要什麽資格？周歸不懂。
陳槐序也沒指望他這種習慣被仰視的人可以懂她這種需要俯視別人的郁悶。
整整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抵達了過故人莊。
在停車場，周歸碰見了一個同行。
是夏至。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就是陳槐序給他找的出軌對象吧？
看著周歸帶陳槐序下車，夏至遠遠的朝他們報以一笑表示打招呼，周歸皺眉，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出於禮節還是頷首回應。
“那個就是夏至吧。”陳槐序湊到周歸身旁問。
“嗯。”
大概是為了看清和夏至吃飯的是誰，陳槐序故意拖拖拉拉，好幾次周歸催她，她要麽說系鞋帶要麽說找手機。
看出端倪的周歸折了回來，看著她綁了老半天也不肯好好綁的鞋帶，擡腳踢了下她鞋尖：“餵，你腦子被鞋帶綁了？”
陳槐序擡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要一直管我嗎？”
“是你自己吵著要來這裏吃飯的，現在好不容易到了，你在這裏玩什麽鞋帶？”
“哪裏玩了？”陳槐序迅速地綁好鞋帶，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周歸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陳槐序一臉氣鼓鼓，“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說啊。”
“不想跟你說。”
“……”
別扭的小丫頭。
本想等一等夏至的飯友，被周歸一鬧陳槐序也沒心情看了，可到了前臺卻撞見渣男沈亭思。小姑娘輕快的腳步忽然一頓，下意識拉了下周歸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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