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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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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叛逃

自來也找回了離開木葉的綱手,讓她繼承火影之名。綱手是一代火影的孫女,師從三代火影,和大蛇丸、自來也並稱三忍,體術強悍,同時還擁有有強大的治愈術,放眼整個忍界,綱手的實力也能排的上名號。

綱手回來後,先是醫治了被鼬打傷的佐助和卡卡西,但是面對裴安的昏迷不醒卻束手無策。裴安的身體並沒有受傷,根據卡卡西、自來也等人的描述,綱手推測裴安應該是出現了雙重人格。

綱手在替佐助檢查身體的時候,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了佐助。佐助原本還沈浸在鼬帶來的陰影中,對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沒有什麽反映。聽到這個情況,這麽多天他第一次開口:“什麽是……雙重人格?”

綱手抱胸站在床邊,身旁還跟著小櫻和鳴人,“雙重人格是一種自我意識障礙,患者同一時間體驗到兩個不同的自我,他會表現出完全不同的身份和個性行為特征。”

綱手想起了兩人被鼬施展了月讀:“這種情況的出現通常與精神創傷密切相關,再次發作時,人格轉換可由聯想或某些特殊事件觸發。發作時會突然失去對自己往事的全部記憶,在某一時刻只是顯示其中一種人格。”

鳴人驚愕的問:“婆婆你的意思是安是因為受到了精神創傷才會這樣嗎?”綱手嘆了口氣:“可以這麽理解吧,雙重人格發作時患者意識不到另一種人格的存在,第一種人格可能是害羞拘謹的,但第二種人格截然相反,可能是開朗活潑的。”

小櫻也有些驚詫:“那豈不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鳴人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安的第二個人格攻擊過佐助,他想殺了佐助!”

佐助也想起了刺往自己要害處的冰刃,安的眼睛變成了綠色!“第二人格會突然出現嗎?”佐助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綱手搖搖頭:“一般是經受過巨大的打擊和創傷才會慢慢形成。”佐助抓緊被單,也就是說安可能早就形成了第二人格,只是從未出現過,是鼬的月讀引出了第二人格,那個男人……

小櫻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雙重人格能治愈嗎?”綱手實話實說,擊碎幾名少年的希望:“很難,基本不可能。”佐助掀開被子,赤著腳就想去找裴安,但身體改未完全康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鳴人把佐助又扶了回去:“你別急佐助,我會幫你照顧安的,婆婆只是說很難,又沒說一定不行。”佐助壓抑住焦躁:“那他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鳴人求助地看向綱手。

“或許是兩個人格在爭奪身體的主導權,人格之間是可以互相吞噬的。”綱手此話一出,佐助不敢置信地問:“什麽意思?如果安的人格被吞噬,他就會變成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別?”

綱手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但是沈默有時候就是一種答案,佐助大口喘著氣,他抓住胸前的衣襟,感覺剛被治愈的肋骨又開始疼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佐助下了逐客令,見他心情不佳,幾人只好離開。

佐助的身體在綱手的治療下很快痊愈,他每天都會去看裴安,但裴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佐助替裴安點上養魂草,裊裊的白煙讓兩人的面容都變得模糊不清。

白離和由美的意識,因為翡的原因被趕出了裴安意識海,裴安已經昏迷了七八天了,出於對他的關心,兩只小狐貍每天晚上輪流值班。

墻上的鬧鐘不知疲倦地“嘀嗒、嘀嗒”轉著,皎潔明亮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病床上,頭戴粉色小花的白狐貍睡地露出了肚皮,它身邊的少年呼吸很淺,幾乎看不出有什麽起伏。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慢慢越來越大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每個白天都會來看望裴安的佐助,今天卻奇怪的晚上過來。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連蟲鳴聲都不怎麽能聽見。

佐助走到床邊看著一人一狐,裴安這麽多天來只能依靠輸液維持身體機能,他又清瘦了很多,皮膚呈現出不太健康的白色,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月光照在他身上,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兩橫陰影,那睫毛根根可數……

佐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伸出手觸摸裴安的眼睛,反映過來的時候像是被燙到一般拿開手,他想起翡話,安是喜歡自己的,很喜歡……那麽自己呢?他們都是男的,也能喜歡麽?

佐助坐在床邊看了裴安良久,慢慢彎下腰,兩人額頭相貼鼻尖相碰,佐助覺得裴安的體溫有些涼。由美感覺到床鋪塌陷,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剛好看到佐助坐直身體和裴安分開。

它打了個哈欠:“佐助你怎麽大半夜過來看安安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會離開一段時間。”“啊?可是安安還沒醒過來啊,你不等他醒過來和他道別嗎?”由美徹底清醒了,它舔了舔爪子,不明白什麽事情能讓佐助放棄等裴安醒過來。

佐助看著裴安的眼神摻雜了很多情緒,由美形容不出來,只覺得有哀傷、擔心、和不舍,但最終都化作了堅定,他起身替裴安點上了養魂草:“不了,他醒著……我就走不了了……”

由美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只是懵懵懂懂地問:“那好吧,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得告訴安安呀!不然他醒來找不到你會難過的。”佐助最後看了一眼裴安:“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回來找他……”

由美還是不知道佐助什麽時候回來,它想繼續追問,但是佐助已經離開了。

裴安找回了自己的記憶,一時間他分不清楚現實和回憶,浮浮沈沈在記憶的洪流裏漂浮了很久,一邊是被鮮血染透的花海,另一邊富岳和美琴毫無生氣的屍首。

突然間他感覺到唇上一熱,是熟悉的氣息,驀然間佐助的面容變得越來越清晰,他好像感受到有微風帶來花香,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

由美看著裴安劇烈顫動的眼皮,激動的跳來跳去。“安安,安安你醒了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淺咖色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縫,裴安努力適應這明亮的光線,他的聲音有些幹澀:“是由美嗎?”

小狐貍開心地團團轉:“是我是我,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在不醒我都要擔心死了嗚嗚嗚……”說著說著它居然哭了起來,一只微涼的手覆上它的脊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嗚嗚嗚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這麽多天我們……”

小狐貍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和哥哥的辛苦,裴安認真聽著,時不時安慰它兩句,轉頭看到了養魂草燃燒後的餘燼,這是誰點上的?“由美,是你替我點的養魂草嗎?”“是佐助,他前天晚上過來的。”

前天?意思是昨天沒有過來嗎?裴安感覺身上的骨頭有些酸,應該是躺了太久了,他想起來走一走,剛打開門就看到小櫻進了對面的病房,佐助受了那麽重的傷,她是去看佐助嗎?

裴安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急切的想要見到佐助,他扶著墻雙腿還有些發軟,由美跟在他腳邊有些關心地看著他。裴安正要敲門進去,卻聽到鳴人的聲音:“對不起小櫻,佐助……走掉了……”

裴安的手懸在空中,“小櫻,我信誓旦旦和你立下約定,最後卻沒能……”小櫻打斷了鳴人:“別說了鳴人!”“小櫻,我總說有話直說就是我的忍到!我遲早會把佐助帶回來的!”

屋裏安靜了半晌,小櫻的聲音越來越近 :“對不起鳴人,可能還需要給我一些時間,下次請把我也帶上吧。”房門打開小櫻和裴安正對上。

裴安環視了一圈眾人,鳴人明顯傷的不輕,身上纏滿了繃帶,看到裴安眾人都是一楞,小櫻有些不知所措:“安,你醒了嗎?”裴安還有些發懵:“佐助走了?他去了哪裏?”

所有人都沈默不語,還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漂亮女人開口:“佐助投靠了大蛇丸,離開了木葉。”裴安感覺女人的話有些飄忽,時遠時近聽的不是很真切。

他好像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扶住門框:“大蛇丸?佐助為什麽要去找他,那個人……他想要佐助當他的容器。佐助不是過去送死嗎……”

“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昏迷嗎?”漂亮女人很詫異裴安會清楚這件事,“三代和大蛇丸交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這是大蛇丸親口說的。”

女人點點頭:“我是綱手,第五代火影,和大蛇丸都是三忍,根據自來也提供的情報,大蛇丸的轉生術需要三年的冷卻期,也就是說在這三年裏佐助是安全的。你們可以通過這三年的修煉,打敗大蛇丸奪回佐助。”

裴安聽完失魂落魄地離開,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風一吹似乎能讓他整個人都飄起來。

鳴人看著裴安的背影,感覺他與這個世界有種說不出的割裂感,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人害怕裴安隨時會化成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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