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卡卡西的開導

又變成了一個人，之前的那些一起生活的場景變得遙不可及，推開院門，走到長廊處，裴安停住腳步，想起曾和佐助一起躺在這裏看星空。

走進屋中打開冰箱，還剩下幾個沒吃完的番茄。

佐助的臥室一如既往的幹凈整潔，桌子上有個倒扣的相框，裴安把相框扶起來，那是第七班的畢業照，卡卡西一手一個按住鳴人和佐助，兩人不服氣的對視，小櫻站在中央笑得明媚。

裴安摩挲著照片，他和佐助好像沒有留下過合照，佐助這一走仿佛完全從他生命中剝離出來，兜兜轉轉，最終只剩他一個人。

裴安靜坐在走廊上，斜靠著門框，看著院中的那個大樹簌簌掉下落葉，夕陽照在院中，除了靜謐，更多的是孤寂。

這樣一個人形單影只的日子被來訪者打破，卡卡西帶著一束康乃馨來看望裴安，他把花束遞給裴安：“聽佐助說過，你挺喜歡養花的，希望你能早日康覆。”

裴安接過花束有些楞神：“謝謝。”他沒想到是卡卡西來看望自己，“不請我喝杯茶嗎？”聽到卡卡西的話，裴安回過神，沏了一壺茶，兩人隨意地坐在走廊上慢慢飲茶。

“這裏環境不錯，你和佐助的審美品味不錯。”卡卡西捧著茶杯並沒有喝，“謝謝。”裴安不知道卡卡西為什麽會過來找自己：“卡卡西老師，您有什麽事情嗎？”

卡卡西笑了笑，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許多：“沒有什麽事，如果非要說話的嘛，那就是有點擔心你。”裴安有點摸不著頭腦：“擔心？我還好，沒有受什麽傷。”

“有時候心裏的傷更難愈合啊，小安，佐助走了你難過嗎？”裴安盯著青色的茶水，抿了抿唇：“說不上來的感覺，他說過讓我不要找鼬覆仇，但是他自己……”

“看出來了，你們之前在醫院還吵過一架吧？”卡卡西說的是當初佐助因為咒印住院，兩人就因為鼬的事情鬧過別扭，“佐助選擇成為一名孤獨的覆仇者，他沒有帶上你，因為他知道這條路必定布滿荊棘，他不想你受傷。”

卡卡西說的這些裴安都知道，可以理解但是不想接受。“覆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使成功了也不會快樂……”裴安晃了晃茶杯，想起了上一世的覆仇成功後，自己並沒有多開心。

“我以為只要殺了那些人，讓他們痛苦後悔我就會滿足，可是沒有……一切都按照計劃實現了，可是最後只剩下空虛。”裴安一口喝下微涼的茶水，有些苦。“我不想佐助也變成那樣的人……”

卡卡西耐心的聽完裴安的話：“小安，明明你一直生活在木葉，為什麽有時候會讓人覺得你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經歷？”裴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卡卡西老師，當初是你救了我吧？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裏了。”

卡卡西眉頭蹙起：“你怎麽知道的？你那時候才幾個月大。”“我一直都記得，那時候我應該被濃煙嗆窒息了吧？大蛇丸說是你帶我回來的，所以一定是你救了我。”裴安感覺謝謝事情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麽要緊的。

“生而知之？確實很少見。”卡卡西感概了一句，他繼續說：“小安你要把佐助帶回來嗎？”裴安沈默了很久才回答：“我不知道，我沒有資格阻止他，覆仇很痛苦，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因為不可能放下……”

卡卡西嘆了口氣：“是，有些事情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可是小安，那些不應該是全部，人這一生不能只被覆仇填滿，這個世界還有別的事情等著你們啊。”

裴安有些迷茫地看著卡卡西：“別的……事情？”卡卡西伸手摸了摸裴安的頭：“小安，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和值得珍惜的人，你有很多同伴，你們可以一起追尋自己的夢想，這比單純的覆仇要有意義的多。”

裴安有一瞬間的晃神，卡卡西的影子似乎和裴清重合了，他想起師兄說過世界很大，應該多出去看看，總能遇到有趣的事情，和自己愛的人……

慢慢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謝謝你卡卡西老師，我會努力修煉的，我要把佐助帶回來，至少不能讓覆仇成為他生命的全部。”

卡卡西看著振作起來的人，終於放下心：“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先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遇到什麽困難，也可以來找我。”裴安點點頭：“好，對了老師你不喝茶嗎？”

卡卡西站起來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面罩：“不了，不太方便。”裴安這才意識到，卡卡西為了讓他開心點，居然拿自己的面罩來玩笑，裴安忍不住唇角上揚，雖然總是一副沒有幹勁的樣子，但是卡卡西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看著他努力克制的樣子，卡卡西忍不住又一次揉亂了裴安的頭發：“想笑就笑，小孩子不要這麽苦大仇深，有些事情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大人來煩惱吧。”

裴安沒有躲開，他發自內心的輕聲說：“真好，卡卡西老師，佐助能有你們這樣的同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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