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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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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極為相似。

情況實在混亂出奇,她的每一個腦細胞都想對Gloria行禮,但是她知道她不會接受的。她讓Tina想起她自己的母親,想起她去世前的樣子——嚴厲、堅韌,但對孩子總有無窮無盡的愛。這場治傷的騷動引來了數不清的好多個孩子,而Gloria管理起他們毫不費力。她將兩個孩子安排去客廳鋪床,把另一個孩子送回到床上,讓再另一個孩子給前一個讀故事,等等等等。Tina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少孩子,但她很是欽佩。

Antoine拉了把椅子坐在Percival身邊,用一只鑷子在傷口處戳戳點點。Tina努力不去看Percival痛苦的表情,她轉身問Gloria有沒有事需要幫忙。

另一個女人溫和地對她笑了笑。“咱們倒酒喝吧,”她說。“你是他手下的傲羅之一?”

“剛覆職不過——是的,沒錯我是。”

“跟他一起工作,這一杯是你應得的。”Gloria揮杖打開了一個孩子們大概夠不著的高處的櫥櫃,一個透明的閃閃發光的瓶子朝他們飄過來。然後她點了點頭,示意Tina跟她走進隔壁房間。

“算你走運,”她們走過的時候Antoine說。叮的一聲,他把某種金屬塊扔在女兒給他捧著的碗裏,“沒射中主要器官。”

“還是疼得要死。”Percival聲音微弱。

“我這兒有些藥,再加點白鮮香精應該就能治好你了。”

蝕刻著花紋的金邊玻璃杯自動飛到咖啡桌上,幾片檸檬飄進去把自己攪成了汁。“這是杜松子酒,”Gloria一邊解說,一邊看著每個玻璃杯都慷慨地倒上了液體,還放了幾塊冰塊。“我自己釀的。我們喜歡說它有治病的功效,其實只是好喝而已。”

Tina坐在沙發上,突然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主席的姐姐身邊,還在用沾血的雙手捧著酒喝。為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她左顧右盼,看出這是個簡陋但家具齊全的房間,充滿了頗具生活氣息的傳家寶。墻上的幾幅照片吸引了她的註意。

“那個難道是……”

“我們都是同時入學的,”Gloria對那張照片揮了揮手,它飄到了Tina的手中。她似乎不介意她在相框上留下了臟汙的血指紋,“我,Antoine和Percival同級還同院,這張是在Antoine的老家拍的,我們十六歲時在那裏一起度過了半個夏天。”

Tina低頭對著照片微笑,“他看起來真年輕。”話一出口她就臉紅了,但是Gloria只是笑了一聲。

“當時我們都很年輕,”她感慨地說,“不過他少年老成,不像Antoine——那家夥永遠是毛頭小子。”

“Gloria。”

聽到丈夫的聲音,她立刻警覺地坐起身接著一躍而起。Tina放下照片跟她過來,手裏還抓著她的那杯酒。

“Percy叔叔沒有好起來。”Gloria的女兒表情擔憂,Antoine正低著頭對Percival的肩膀皺眉。

“別戳了,”Percival咬牙切齒地說,“不然我要吐在你身上了。”

“沒門,”Gloria說,“忍著,小子。”

“他對什麽藥都沒反應,”Antoine說,“我在醫院有更好的資源,我可以暫時包紮傷口,咱們天一亮就去——”

“不,”Percival厲聲說,“不去醫院。”

自從到這兒起Tina就有一種自己變成了邊緣人的感覺。不被需要卻也不願意離開,她茫然徘徊著,聽令行事,保持距離。但是現在,她看到三個老朋友互相爭吵,看到Gloria的女兒皺著眉頭,還有所有其他的細節——血淋淋的毛巾,一碗染成紅色的水,白鮮等草藥刺鼻的氣味——就在此時Tina找到了她的位置。

她向前一步凝視一個小瓷碗,看著裏面Antoine從Percival肩膀裏挖出的那顆血淋淋的子彈。她用食指和拇指把它拿起來仔細端詳,它發出一種奇怪的朦朧感覺,她放下它時意識到自己的指尖已然麻木。

“怎麽了,Tina?”Percival問。她擡眼即見他在面前咫尺間看著她。

她把自己那杯檸檬杜松子酒遞給他,“拿著,”她答非所問,“喝了它,讓我看看傷口。”

Antoine皺了皺眉,但默然讓開了。Tina站到Percival身後正對著他的肩膀,然後拿起了一條幹凈毛巾浸了浸溫水輕輕壓上他的脖子,讓他知道她打算擦掉一些凝住的血。

值得慶幸的是血已經止住了,但是正如Antoine所說,任何治愈傷口的魔藥對Percival都沒起效,它們抹在他的皮膚上,但是彈孔還是原樣。她皺了皺眉,然後,盡量溫柔地把手指插進了彈孔。

她聽見Percival嘶聲痛呼然後灌了一大口酒,但是她很快就抽手了所以他並沒有劇痛很久。“先生,”她謹慎地說,“我認為那是一把Clanx槍。”

“一把什麽?”Antoine眉頭擰起。

“那是一個名叫Claude Clanx的男巫的發明,”Tina解釋道,“他做了二十多把這種槍,裝填銀彈用來獵殺狼人,雖然當時明顯沒派上用場,但它們被施加了詛咒和黑魔法,並在1871年造成了大約五個月的屠殺浩劫。它們會反噬主人,自動開槍之類的,MACUSA最終沒收了所有產品。我們曾把它們放在紐約的證據庫中,直到大約五年前,它們在例行清潔活動中全都失蹤了。從那時起它們就時不時出現在外界被當作古董轉售,這是他們讓我在學校裏學習的案例之一。”

“而我還以為學校課程只是死背書呢,”Percival幹巴巴地說,“但你說的聽起來沒錯,Clanx因篡改麻雞發明臭名昭著,我相信那些槍在檔案中寫明了會造成難以修覆的損害。”

Tina招手讓Antoine過來,“看,這裏的皮肉,這是不是白鮮遇銀的樣子?”

Antoine點點頭:“是的,我們會用白鮮混銀粉治療狼人咬傷。”

Gloria抱臂看向Percival,“所以說有人想永遠除掉你。你只能以麻雞的速度愈合了,腦袋沒中槍都算你撞大運。”

冰塊撞擊空杯的聲音告訴Tina他已經喝完了那杯酒,“不是第一次了,”他說,“Antoine,把那兒補起來別讓我流血至死就行,我們可以等早上再想辦法。”

Gloria張了張嘴又閉上,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Tina。有那麽一會兒Tina很疑惑她為什麽要看她,直到Gloria用下巴指了指她的手她才明白。Tina跟著她的示意往下看,只見自己的手滑下了Percival沒受傷的頸側,正在無意識地用拇指摩擦他的耳根。她嚇了一跳,抽手閃開一邊好讓Antoine再看一眼他的病人。

——————

熱巧克力的味道充盈了廚房,Gloria決定多做點,因為有些孩子還不想睡覺。很明顯,半數的小家夥在新年倒數之前就困到去睡了,而在Antoine帶著他們唯一一個年紀夠大的孩子也就是大女兒Nora出去看城裏放煙花時,Gloria負責看家。是一個本地的男孩邀請Nora去的。不過Tina和Percival一來大家都不想睡了。

Gloria做完就帶著飲料去臥室“安頓孩子們”去了,杯子在她身後飄成一排,不過等Antoine包紮完傷口時廚房裏仍然殘存著巧克力和肉桂的香味。

“你從哪兒學來的這麽厲害的外傷處理?”看著他工作的Tina問。見識到這位醫生熟練的手法,她對Percival的情況稍感安心。要麽Gloria說Antoine晚上喝了酒是在開玩笑,要麽他吃了醒酒藥,要麽他真就這麽厲害,一直都是。“我想象不到你在醫院有機會處理過很多槍傷。”

“聖文森特醫院?不是的,”Antoine輕松地說,“但我在世界大戰時當了軍醫。”

看到Tina疑惑的表情,他笑著解釋道:“我經常違法,美國法律,不過在歐洲我只是忍不住不管傷員。我那時在營帳間流連,主要是在法國軍營裏,盡可能地救人——救男巫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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