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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遇到段宴這種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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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那他一定會再耐心等待下去。

崔淮安舍不得讓她難過,盡管只要他們在一起,那天就會到來。

但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崔什可以抓住的最後溫暖了,等到向崔玖龍坦白之後……現在的許多日子就將不覆存在了。

雖然崔淮安也仍然,崔什如今失去的,他都可以彌補回來。

可只要她不願意,他就不會逼她。

在他過去不確定崔什是否喜歡他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輕舉妄動過,到現在,他仍然可以那麽的忍耐。

……

遲時下車的時候,莊辛辛已經率先繞到他身邊了,怕他會被地上的臺階絆倒,伸手虛扶了一下。

遲時漂亮的眸子掃向她,竟然就那麽抓住了莊辛辛的手腕。

他似乎是笑了笑:“小助理,你可真夠貼心的。”

莊辛辛趕緊低頭:“應該的。”

遲時的目光仿佛可以透過她的身體,看進她的心裏,讓莊辛辛背上都冒了一層薄薄的汗,這種難捱的感覺,十分煎熬。

幸好遲時很快就放過她說:“上樓吧。”

好像從回來開始,莊辛辛每天都會陪著遲時進家門,他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也不問她為什麽可以這麽的“盡職盡責”,莊辛辛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順利,遲時什麽都不知道,卻格外的配合她。

坐電梯到了十幾層,莊辛辛跟著他一起走到家門,這段過程裏面,莊辛辛始終沒有去看他,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到了門口,遲時在開鎖的時候,優美的嗓音說:“小助理,你要進去麽?”

莊辛辛沒回答,但卻是跟著遲時進了門。

遲時也不管她了,徑直走到客廳沙發上躺下。

遲時的這套公寓是剛搬來的,之前那套房子他住了幾天就說不喜歡,又到這邊來了。

他給出的理由是這邊離公司更近,上班方便。

但莊辛辛覺得理由應該不是這樣,但具體是為了什麽,她也沒辦法知道,只是那麽覺得。

這套公寓不算太大,一百多個平方,只有一個臥室,連客房都沒有,剩下就是書房健身房廚房獨衛,外加個很大的陽臺。

絕對適合獨居的房子。

整個房子設計都是偏灰色的,灰黑色,加上部分的白色點綴,很有質感。

但也顯得沒什麽人氣,加上定期的傭人打掃,所有東西都永遠規規整整,整個房子一點灰塵都沒有,看起來就仿佛樣板房。

遲時住在這裏,倒也很合適,反正他這個人也是高高在上的。

莊辛辛莫名覺得遲時離自己很遠,明明只有那麽近的距離。

她和他對視了一下,遲時蔚藍色的眸子裏反射著點點燈光,像是海洋中的燈塔,引誘人去靠近。

只是那裏會有些什麽呢?也許靠近之後只會發現,那裏沒有任何的溫暖和綠草如茵,有的只不過是更深的海洋,看不到邊際,只能無限的沈淪其中,失去了自由。

“遲先生,那我先走了。”莊辛辛要跟著進來的目的也就是觀察一下屋子裏是否安全,會不會有別人進來過,現在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了,自然就應該離開。

遲時擺擺手,趴在沙發背上,慵懶的說:“晚安啊小助理。”

莊辛辛一秒鐘都沒有多停留,轉身就走了,走的那叫一個快速不拖泥帶水,仿佛後面有什麽猛獸在追她一樣。

等到第二天早上,莊辛辛又在遲時準備出門的時候,等在了他的家門口。

因為降溫的緣故,莊辛辛已經穿上了秋裝,緊身的牛仔褲勾勒著她修長的腿型,黑色牛仔外套更是把她身材的優勢都襯托了出來,長發利落的紮起來,面容白皙,可愛又精幹。

遲時不由多瞥了她幾眼。

莊辛辛身上還有幾分青春洋溢的氣息,那雙眼睛更是極其明亮,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

她在遲時身邊看起來有些嬌小,當然這種嬌小是跟遲時這種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來對比的,實際上她上次體檢的時候,也有一米六五的樣子。

遲時隨便擡起胳膊,將手臂擱在了她肩膀上。

莊辛辛只覺得肩膀一沈,男人的氣息就離她很近了,直接籠罩在了她的四周。

遲時今天起的有些晚,所以還沒有吃早餐,還好莊辛辛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已經備好了他愛吃的食物,現在就放在樓下的車裏。

她剛剛要告訴遲時,一會兒在車上就可以先吃早飯了,電梯門打開,漂亮大氣的鄭雪就穿著條襯托身材的黑色連衣裙走了出來。

她面露抱歉的說:“對不起遲先生!我今天稍微晚到了,明天我會按時到的,您的早飯也已經準備好了,加糖咖啡和三明治,都在這裏。”

莊辛辛楞了楞,看見鄭雪手上拎著的早餐袋子,就知道她是在哪裏買的了,那裏的東西不僅昂貴,還很難買,她之所以說晚到,應該也是專門去給遲時準備早飯的原因。

莊辛辛把到了嘴邊的話也咽進肚子裏,沒有再說自己準備的那一份,只是不做聲色的站在一旁。

遲時點點下巴:“麻煩你了。”

鄭雪燦爛一笑:“為您服務是我的職責。”

“不錯。”遲時誇獎道。

鄭雪面帶紅暈,她是個美人兒,隨便一個表情都生動誘人。

莊辛辛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才默默的低下了頭。

今天遲老板身邊有兩位助理在,也成為了道靚麗風景線,到公司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暗中打量鄭雪。

遲時回來以後,身邊一直都只帶著莊辛辛一個人,眼下陡然多了另外一個,當然是會引起關註的。

遲時前幾年都在A市擴展家族事業,現在回來了,盯著他的人很多,都在關註著他的一舉一動,大概也在伺機而動。

他們還沒有進電梯的時候,司機忽然匆匆趕了上來,他看到莊辛辛就喊:“莊小姐!您的早餐忘記拿了!”

莊辛辛感覺到了遲時投過來的眼神,她視而不見,故作鎮定的接過來:“謝謝。”

“幸好我看到了,不然遲先生今天就沒有吃的了。”司機還開了個玩笑。

鄭雪站在旁邊,微微笑著:“沒關系的,就算莊助理忘記了也沒事,因為我已經給遲先生準備了早飯。”

在來的路上,鄭雪試圖讓遲時吃早飯,但是遲時接了個電話,就沒有吃。

鄭雪還等著遲時可以因為自己早餐準備的好,再誇獎她幾句。

她覺得,她可以非常完美的勝任這個職位,一點都不會比莊辛辛差。

她也不懂莊辛辛那種要學歷沒學歷,要資歷沒資歷的女人,怎麽就能做了遲先生的助理?

她一定會讓莊辛辛知道,什麽人才有這個資格!

司機懵了:“啊?”

他沒有遇見過眼前這種狀況,所以並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但是莊辛辛已經及時的替他解圍了,她淡淡笑著說:“鄭助理您誤會了,這是我自己的早餐,不是給遲先生準備的,我知道您今天會準備,所以沒有再重覆做多餘的事情。”

要是換成一般人說這個話,可能下一秒都會後悔的考慮自己被辭退的問題了,因為確實有些無禮。

不過莊辛辛時常都會忘記自己助理的身份,所以不是第一次這麽做,剛好她瞧見有個男同事走過來,靈機一動,抓住男同事的衣服就說:“那個,你前幾天不是說想吃XX齋的早飯嗎,我今天給你帶了,拿去吧!”

男同事特別開心:“哇,辛辛你真的給我帶了,謝謝你,你實在太好了!”

莊辛辛尷尬的笑一笑:“沒關系,大家都是同事嘛,應該的。”

男同事開心完之後,才發現原來公司的大老板也在這個地方。

只不過呢,大老板平時臉上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男同事莫名覺得背上有針在紮似的疼,他註意到遲時看自己的眼神,不由的檢討自己最近有犯過什麽特別大的錯誤需要大老板親自找自己算賬的嗎?

想不通這一點,男同事只能先找個借口逃脫是非之地,但走之前還沒有忘記和莊辛辛說:“辛辛謝謝你啊,我回頭請你吃飯!”

說完,男同事就進了旁邊普通員工的電梯。

這一個,是只有高層在可以坐的。

遲時盯著雙手空空的莊辛辛,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平日裏給人的印象都是很笑面虎的,極少有人看到他真正生氣的樣子,而且遲時特別喜歡笑,每次笑起來都如四月鮮花盛開的場景,惹的人癡迷不已。

可這時候他明顯不高興了。

鄭雪覺得是莊辛辛剛才不禮貌的態度惹了遲時不高興,表情也有些不好了。

但莊辛辛還是很淡定,把司機打發走了,就說:“上樓吧,浪費你們時間了,很抱歉。”

遲時雙手插在口袋裏,問:“剛才袋子裏裝的是什麽?”

莊辛辛只是搖搖頭:“就是隨便一點吃的而已,遲先生您不會喜歡的。”

遲時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喜歡?”

“可是早飯已經送給別人了,但是您別生氣,鄭助理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莊辛辛看一眼周圍,因為他們就在電梯門口站著,所以其他要上樓的員工,都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

其實莊辛辛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話題有什麽好討論的,但就是在這裏站了好幾分鐘了。

鄭雪插話道:“對啊,遲先生,我這兒有給您準備好的早餐,您放心吧。”

遲時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終於走進了電梯。

鄭雪瞪了莊辛辛一眼,好像是在責怪她不識好歹。

莊辛辛聳肩,跟著走了進去。

莊辛辛發現,她也不知道是哪裏惹到了遲時,今天上午,他對她的態度都很奇怪。

莊辛辛進到遲時辦公室裏去拿資料的時候,遲時頭也不擡指了指資料所在的位置。

莊辛辛進去問他中午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準備給他訂飯的時候,遲時仍舊不看她:“你著什麽急,有鄭雪訂飯。”

“……哦,好的,那我去交代給她一下。”莊辛辛不知道遲時怎麽了,也沒有去問他,轉身就走。

這下反而是遲時先叫住了她:“站住。”

“嗯?”

“你就沒有意識到你的錯誤?”遲時放下了手裏的鋼筆,冷冷的盯著她。

莊辛辛很無辜:“您要不然說說我哪裏做錯了?”

“我看你一點做助理的覺悟都沒有。”遲時想到早上莊辛辛的態度就生氣,那麽急切撇清關系似的,給他買個早飯怎麽了,有什麽好否認的?還把早飯隨手送給別人了……呵呵。

遲少爺賭氣已經賭了一上午,可惜另外一個當事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覺悟。

遲時還沒有這麽憋屈過,想發火都沒處發,特別是看著莊辛辛那麽坦蕩蕩的表情以後。

“那個……要不然我還是去找鄭助理吧,先給您訂飯。”

遲時手頭工作也多,就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先出去。”

莊辛辛當真一秒鐘都沒有再停留,直接就出了辦公室。

而等她把鄭雪喊進來給遲時訂餐的時候,遲時更是一臉的不悅:“不想吃,你出去。”

鄭雪受了委屈,瞪大眼睛:“遲先生,是我惹您不開心了麽?”

遲時說:“不是你,和你沒有關系,你先去忙你的。”

鄭雪聲音軟軟的道歉,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她出去之後,徑直找到莊辛辛,甩臉色說:“莊助理,你剛才是故意的吧,明明就是你惹了遲先生不高興,還借著讓我訂飯的理由讓我去挨遲先生的罵?我知道我是新來的助理,沒有你對遲先生了解,但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啊,我們都是遲先生的助理,平起平坐的職位,你怎麽可以為了排擠我而陷害我呢?!”

莊辛辛都暈了:“我什麽時候陷害你了?”

“你還不承認!我剛進去遲先生就兇我了,他說了不是我惹他不開心,今天上午除了你還有誰惹了遲先生不高興?我告訴你,你自己惹的禍,你就自己解決!”鄭雪不客氣的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了。

莊辛辛則是楞了會兒之後才想起來,哦,所以遲時的午飯還沒有訂好是吧?

她想遲時這時候應該也不想再見到她,她再進去說不定也是觸黴頭,幹脆就不問了,自作主張的按照遲時喜歡的口味,給他訂了飯。

等半個小時以後,午飯到了,莊辛辛才拿著飯送進去他辦公室。

遲時聽到聲音就說:“別來煩我。”

莊辛辛道:“您要不然還是先把飯吃了吧,不然對身體不好的。”

遲時眼神沈沈的看向她:“把飯放下。”

莊辛辛就走過去要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了,正轉身要離開,又聽到遲時說:“讓你走了麽?”

莊辛辛只能停下腳步:“您還有什麽吩咐?”

“坐著,一起吃飯。”遲時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目視著莊辛辛也坐下之後,才動了筷子。

好在莊辛辛也不是第一次和遲時一起吃飯了,所以很自然,沒有覺得什麽不合適。

而且她給遲時定的午餐分量也很足,兩個人吃也不會少。

遲時正吃著,冷不丁問:“你早上為什麽把早餐給那個人。”

莊辛辛楞住,終於驚覺,原來遲少爺這時候都還在意著早上的事兒?

她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錯誤,覺得早上確實不該直接駁了遲時的面子,不管早飯到底是不是他的,都不應該那麽說,遲少爺好歹還是公司的老板……

“我就是隨手給他的,我也沒有想太多。”莊辛辛如實說。

遲時又質問:“那你為什麽要隨手給他?”

她當然是為了解圍才隨手給那個同事的啊,她哪裏有想那麽多?莊辛辛不太能夠跟得上遲時的思路,又想了想才說:“因為鄭助理也給你帶了早飯啊。”

遲時挑眉:“嗯?”

“鄭助理畢竟是新來的,她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早餐,我總不能說我也準備了吧?這樣好像對鄭助理不太好,讓她覺得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好所以我才會又準備一份,嗯……所以我才隨手把早餐送給另外一個同事了。”

遲時的臉色逐漸恢覆正常,他再次問:“所以你帶的早餐確實是給我準備的,對吧。”

“嗯,本來是的。”

遲時點點頭,唇邊有一閃即逝的笑意:“好,我知道了。”

莊辛辛覺得遲時這個情緒變得也太快了一點。

但是遲時也沒有繼續生氣了,恢覆了正常。

莊辛辛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有了變化,但是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遲時這個時候確實心情不錯。

因為吃午飯浪費了許多時間,莊辛辛再從遲時辦公室裏出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快一個消失。

她剛剛出去,鄭雪就找了上來,堵在她身前,質問:“你在遲先生辦公室裏做了什麽?難不成是在講我的廢話?”

“不是,我已經問過了,遲先生確實因為早上的事情生氣,但我已經道了歉,也求得了遲先生的原諒。”

“真的?”

“嗯。”

“那你在裏面好長時間,還做了什麽?”

“是這樣的,有時候我給遲先生訂了餐,他會讓我陪著一起吃。”莊辛辛沒有隱瞞。

鄭雪眼睛瞪得渾圓:“真的!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她要是早知道的話,剛才就不會把訂飯的事情交給莊辛辛了好嗎!

可惜已經來不及後悔了,鄭雪只是在心裏盤算著,看來以後都得把訂飯的任務攬到自己身上來才行,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和遲先生近距離接觸了。

莊辛辛笑了笑:“這不就告訴你了麽,以後你也可以訂飯的。”

“好!這個事兒就交給我了!”

莊辛辛看著鄭雪開心的樣子,忍不住想,遲時的魅力還真的是很大,一個新來的助理,也會這麽快就被他的魅力傾倒了。

……

沈一笙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把葉邢之送的耳環戴上了。

男人的目光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滿眼的欣賞。

沈一笙被他盯得有些羞怯:“耳環是你買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

葉邢之翹翹嘴角:“因為你戴著,更好看了。”

沈一笙腹誹道,這平日裏越冷漠的男人越悶騷,現在說起這情話來,一套一套的,別提有多麽浪漫,每次都能讓她臉紅心跳。

葉邢之又摸了摸她的耳朵:“以後給你買更多一些。”

“別,買太多了我也只有這兩個耳朵啊。”

“那就一天戴一對。”葉總實在很財大氣粗。

沈一笙心裏倒是美滋滋的,葉邢之這種“刷我的卡,用我的錢”的霸道總裁範兒,實際上很能取悅她。

並不是他花了多少錢,畢竟沈一笙自己也不缺錢,只不過會因此感覺到他對她的重視。

沈一笙忽然就意識到,自己好像也沒怎麽送過禮物給葉邢之,也就是之前買過領帶送他,之後的時間裏面,葉總每天都在戴,不知道的人還可能誤認為葉總就只有那一條領帶了。

就連齊秘書都問了一句:“老板,您最近是很喜歡這條領帶?”

葉邢之那會兒只是摸了摸領帶,沒有解釋,但看了眼粱爵。

於是梁助理就擔當起了解釋的任務,告訴齊秘:“那是太太買的!”

齊秘書還需要多嘴廢話嗎?當然是立馬就明白葉邢之為什麽會連著幾天都戴同一條領帶了。

後來還是看不下去的沈一笙才重新去買了幾個他喜歡的牌子,將各種新款全部收剮回來,雖然說她買的也沒什麽特別,但葉邢之就是會特別的高興。

她是個沒有什麽儀式感的人,包括生日這些重要的日子,都經常性的忘記,很多時候都是靠著旁人提醒才會驚醒。

但她現在也覺得,愛情裏面有儀式感,倒也是種很浪漫的事情。

禮尚往來的事兒,就這麽放在了沈一笙心裏面。

沈一笙到了公司以後,並沒有在意,反倒是楊思然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來回看了她好幾眼。

沈一笙沒忍住問她:“怎麽了,我臉上有臟東西?”

楊思然搖搖頭,但還是在盯著她看。

沈一笙道:“你要不然光明正大直接過來看看唄。”

楊思然沖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笙笙你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什麽?”

楊思然伸手想碰一下沈一笙戴著的耳環,都又立馬收回了手:“你這是戴了輛小轎車在耳朵上啊!”

沈一笙這才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麽。

“咳,這個……”

“哎呀你別解釋了,我懂,我懂,你是有錢人。”楊思然只是羨慕的看了幾眼,就沒有再誇張了。

沈一笙在知道葉邢之隨手買的這對耳環值多少錢以後,就知道戴在耳朵上面會被註意到,但她不想拂了葉邢之的心意。

而且葉總買東西,從來就沒有看過價格……

沈一笙在去給葉邢之挑禮物之前,還先查了查自己的銀行賬戶餘額,如果只是按照她普普通通的工資,當然是沒有辦法買得起可以送給葉邢之那些東西的,但是她現在有父親留下公司的定期分紅,還有葉邢之幫她炒黃金賺來的錢,因此她現在還算得上錢包很鼓。

說到黃金這個事兒,沈一笙對葉邢之只能說佩服的五體投地。

雖然葉邢之幫她投資的時候,黃金價格已經漲的很高了,但因為他給她的是他當初買入的價格,所以沈一笙還是每天都很賺。

然後才過去了一個多月,金價就忽然間開始大跌,這才一個多星期的功夫,已經跌到了金價大漲之前的水平。

有許多賣出不及時的人,自然是虧了許多。

而葉邢之在金價下跌前幾天,已經拋出了一大筆,趕在最後賺了錢。

至於現在,葉邢之又說:“可以開始重新買入了,過不了幾天就會重新漲起來。”

這些對於沈一笙來說需要很久都無法研究透徹的變化規律,葉邢之都只是當成賺一筆小錢在玩,

所謂錢生錢,又生錢,葉邢之在這個行業裏面如魚得水,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因此現在去到商場,沈一笙出手也很闊綽,就中午吃飯的那點時間,她已經買了一堆的東西,全部是給葉邢之買的。

他有沒有可能喜歡的東西,沈一笙都買了一堆。

這個時候,沈一笙也體會了一把敗家的感覺。

因為買的太多,導致後來商場經理都來服務了,覺得她是個大客戶,甚至準備給她找個導購,慢慢伺候她。

沈一笙趕緊拒絕:“不用了,這些東西我都買好了。”

商場經理很遺憾,但也很開心:“那我給您升級成為我們商場的VIP客戶吧,您以後再來,我們都會給您貼心的引導服務。”

沈一笙敷衍的答應了,其實沒有當真。

如果她在這裏沒有遇見岳漣洛的話,沈一笙會覺得今天購物是很愉快的事情。

就有這麽巧,這商場是岳家投資的,岳漣洛到這裏是來辦事的,就看見了沈一笙。

她一身職業打扮,氣質絕佳,但臉色並不好看。

自從葉邢之下過最後通牒,她就按捺到了現在,都沒有再去找葉邢之。

因為她很清楚葉邢之的說一不二,除非有好的借口,不然她再出現,也只會引得他厭煩。

今天看見沈一笙,岳漣洛走過去,還沒有等著經理恭敬喊她一聲大小姐,她已經率先開了口:“我當是誰呢,拿著男人的錢在這裏消費,花的很開心嘛。”

沈一笙感覺到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變,大概是因為岳漣洛那句話誤會了什麽。

沈一笙把幾個袋子放到地上,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了:“岳小姐,我知道,這個男人是你很想得到但是得不到的人,所以你是在嫉妒吧,嗯?”

岳漣洛因為她一句話就氣的發瘋,那些所謂的好修養都統統不見了,怒不可遏道:“你這個小賤人,以為你今天得寵就不得了?我告訴你,你遲早要被拋棄的!”

“那就等那一天到了再說吧,現在不是還沒有到麽?”沈一笙很淡然,“反正現在他和我還好得很,你也不用費心再把我們分開了。”

岳漣洛勾唇,神色狠厲:“無所謂的,等著把,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對我的囂張,等邢之厭煩i了,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沈一笙瞇了瞇眼,還是雲淡風輕的態度:“我知道了,謝謝岳小姐的提醒,您還是先顧好您自己吧,我知道喜歡一個人但又得不到的滋味是挺難受的,你也免不了會嫉妒,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死了心吧,不然多可憐啊,你永遠都得不到他。”

沈一笙本來不想和岳漣洛廢話的,但是因為岳漣洛總是這麽針對她,敵意太過明顯,沈一笙覺得不讓岳漣洛知難而退的話,以後說不準還會有這樣類似的事情發生,很煩。

周圍的人都因為她們信息含量極大的對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雖然不知道細節,但也明白是岳漣洛喜歡著沈一笙的另一半。

岳漣洛深吸口氣:“礙事的人都給我走開。,”

商場經理趕緊把所有圍觀者都喊走了,在場的只剩下沈一笙和岳漣洛。

岳漣洛收起了臉上的跋扈表情,坐到了旁邊椅子上,自嘲似的笑了笑:“你知道的吧,邢之不喜歡我,但是你真的以為,他不接受我,是因為你麽?”

沈一笙眉頭輕揚,沒搭腔。

岳漣洛嘆氣道:“從好久之前我就知道,他其實心裏有人了,不喜歡我,是因為他早就喜歡了別人。”

沈一笙冷笑:“你覺得這樣就可以破壞我和邢之的關系,這種辦法也太弱智了。”

岳漣洛憐憫似的看著沈一笙,搖頭道:“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的,但是你不聽我的。實際上,你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等邢之找到他喜歡的那個人,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沈一笙笑出了聲:“岳漣洛,你也太會編故事了,平日裏沒說看吧,這種狗血的劇情也太老套了一點,你需不需要我再給你編一個更好的故事出來,說不定還更有說服力呢。”

岳漣洛看著她,眸光很冷:“我沒有騙你。”

沈一笙皺了下眉,岳漣洛這個神情,如果是演出來的話,演技也太好了一些。

她心裏對岳漣洛的話是半句都不相信的,但有些奇怪岳漣洛的這種態度。

沈一笙抿了抿唇,靜靜等著她開口。

岳漣洛站起來,好像在認真思考了以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實際上我有證據,我可以證明我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只是想等到那天看你的笑話,但你說的也對,我確實想要用這個辦法去拆散你們,因為你知道以後,就會知難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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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天了~馬上就2018啦

chapter 83 你算什麽

沈一笙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岳漣洛看出來自己其實是在緊張她說的那些話。

事實上這種情況就是很容易讓人心裏產生一些不確定性,盡管沈一笙也不會因為岳漣洛的話就懷疑什麽,但也不由想知道岳漣洛到底會說些什麽。

“沈一笙,你在這兒幹嘛。”沈一笙因為背後的聲音猛地轉頭,就看見了個熟人。

段宴也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確實也是很巧合的事情,他雙手放在口袋裏,慢悠悠的走向前。

他今天像是做了造型,微卷的黑發整齊撥到腦後,露出了飽滿額頭和清潤精致的眉眼,眼角淚痣熠熠生輝,整個人溫潤精美,氣質更是如玉般通透。

像段宴這樣的人,就算只穿著一件破布衣服,也沒有辦法遮擋住他出眾的臉和氣質。

段宴就是那種如花美少年,雖然和他年紀不符,但這張精致的毫無瑕疵的臉,也不會有人能夠分辨出他的年紀來。

他的目光靜靜打量過岳漣洛,又問沈一笙:“這個點不該在公司上班?”

沈一笙要不是看岳漣洛在這兒,肯定要反問和他有什麽關系,但最後只說了一句:“出來有點事情。”

按著正常的道理,打了聲招呼以後,段宴就應該先走了才對,不會在看出岳漣洛有話要說的狀態下,還留在這裏不走。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而岳漣洛在盯著段宴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他是誰:“段家的那位?”

“哦,你是誰。”段宴不留情的問。

岳漣洛並沒生氣,只是輕笑:“我知道你,最近回到段家的吧,以前在外面沒少吃苦?”

段宴聽出她話裏的輕嘲和意有所指,眼裏綻放出迷人笑意:“吃苦?抱歉,我從小到大運氣都好得很,從不吃苦。”

岳漣洛以前沒怎麽和段家的人打過交道,所以這時候被段宴這麽懟了幾句,心裏是不怎麽開心的。

而這個時間裏面,她忽然又改了主意,決定不告訴沈一笙她知道的那些秘密了,她要讓沈一笙因為懷疑,逐漸和葉邢之產生罅隙,甚至等到那一天到來之後,就算她也是那個得不到葉邢之的人,也要看著沈一笙比她還痛苦。

“沈一笙,你想知道的事兒,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的。”岳漣洛露出個得意笑容。

“岳漣洛,你要說什麽就趕緊,不要賣關子。”

“你讓我說,我還不想告訴你了呢,有本事,你去問邢之啊,看看他會不會告訴你。”岳漣洛譏笑,傲慢的離去了。

沈一笙並沒有攔她,當即就判斷,岳漣洛根本就是唬她的,這種手段,誰還不會?

葉邢之就在葉成身上使過好幾次,目的是什麽也再清楚不過的,無非就是想打心理戰而已。

“段宴,我先走了。”沈一笙東西都已經買好了,也沒打算再留下。

段宴卻出聲喊住她,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認識汪先生?”

沈一笙楞了楞:“是。”

難不成段宴是有什麽要讓她幫忙的地方,是和汪先生有關的?

她正等著段宴說接下去的話,他卻又用無所謂的態度說:“嗯,知道了。”

沈一笙滿腦子問號:“所以你問這個,是有什麽事兒?”

“沒有。”段宴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沈一笙,“誰說我問你這個就要有什麽事情了,我只是問一問而已。”

“……”沈一笙深吸口氣,“行,服氣,那我真的走了。”

“嗯,你走吧。”

“不過,你這個時候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段宴說:“找我朋友拿東西。”

“好吧,那你忙,拜拜。”

段宴輕點下巴,沒再說什麽,目送沈一笙走了,她買的那些東西都有人送去家裏,不需要她帶走。

而段宴繼續往自己要去的地方,他晚上要參加宴會,親自過來提晚上要穿的西裝。

雖然身為段家的人呢,但是段宴小時候是在國外生活,後來回國了,外公外婆都一直在培養他的獨立,因此到現在他也習慣親力親為,並不想讓其他人去過問他的生活。

段宴仍然沒有已經成為段家人的覺悟,他根本就無所謂。

他要是希望成為段家人,當初在模特圈子裏惹了不該惹的人,就不會絲毫不求幫助,而是任由被排擠退圈。

那個家族雖然名門百年,但在他眼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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