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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更新了可是顯示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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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開手,柿子掉落在地上。

“姐姐竟然也真的為那[真愛]用自己大半的生命換取了那個能力…然後,十年前,她半死不活

滿身是傷的逃回日本神魔界,告訴我說那個男人打算利用她生下的有著[夢見]能力與吸血姬血脈的孩子在每代吸血姬覺醒前將其扼殺在搖籃裏…”她說著冷哼一聲,“也不知那時她告訴我這些是真心覺得愧疚還是想要報覆那個男人。”

“她死了?”

“身上的血少了一大半,手臂也斷了一條,之前又為了那[夢見]的能力將自己搞的只剩一口氣,”紅發少女站了起來,一腳踩在地上的柿子上,笑容明媚,“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能逃回來都是奇跡了,所以為了讓姐姐早點自痛苦中解脫,我殺了她。”

少女你的潛臺詞其實是——做了那樣的事還有臉回來,所以我殺了她吧?!

畢竟,神魔是對背叛者不會留情的種族。

“所以,你要跟我定下的約定是?”

“我活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到下一代的吸血姬覺醒的時候,”紅發的少女眉眼彎彎,琥珀色的眸中透著橘色的火光,“所以,我要你幫我守護住,我族的血脈。”

“一名吸血姬。”

“咦?”

“是哪一代的吸血姬隨你的意思,但我只能保證幫你守住那一個。”

“好吝嗇,”紅發少女的眼中帶著狡黠,“守住每一代不行嗎?”

“我討厭又累又麻煩的事情,也沒有給你們一族當管家守護者的意思,”夢中的言理回答的幹脆,“而且,若是等價交換的原則不成立,我就無法跟你做任何約定。”

“那麽,就最後一代吧,”紅發的少女笑著,橘色的火焰出現於掌心,“這次我給予你幫助,而你要幫我守住最後的吸血姬的血脈。”

夢中的言理笑了,“那麽久遠之後的事情,若是那時我已經消失了怎麽辦?”

“放心吧,”橘色的火焰逐漸變成細絲的形狀纏繞住言理的手腕,“無論你消失去了哪裏,過去亦或是未來,我定會把你拉回來履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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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頭好痛…

言理睜開了眼睛,眨了幾下,然後慢慢聚焦。

木制的,天花板?

“媽媽,大姐姐,大姐姐醒了!”稚嫩的女孩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雖有些吵鬧,但卻帶著讓人無法生氣斥責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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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理側頭看著正睜大眼睛興高采烈的看著自己的女孩,“美夕?”

女孩笑了,“嗯,我是美夕~”

言理舒了口氣,“太好了…”

她還活著,美夕也還活著,那長得像山城本的變態還算是守信。

不過——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美夕的家哦~”

房間的拉門打開,穿著深紅色和服,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緩步走近言理,她看了眼美夕,和美夕相似的琥珀色眸中閃著淡淡的金色光華,“美夕,別吵著姐姐,去廚房幫媽媽把姐姐的粥端來。”

她的聲音非常的柔和舒適,讓人從心底感到安心。

“好~”女孩精神滿滿的應了一聲,便小跑著去了廚房。

女人將手覆在言理的額頭上,半晌,舒了口氣,“太好了,燒退了,昨天和美夕把你搬回來的時候,身上一身的傷還發著高燒,當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就是美夕的媽媽啊…

果然是個美人。

“謝謝您的照…哎喲,好痛…”言理原想起身道謝,誰知剛撐起身子,就頭痛、脖子痛,腰痛,腿痛,痛的她又趴了下來。

“別亂動,”女人忙按住言理,幫她蓋好被子,“大概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受的傷,雖然運氣好的沒骨折,可身上卻都是淤青,要再躺個兩天才能動,晚上我給你擦藥膏。”

從山上滾下來?

美夕到底是怎麽和她媽媽說的?

她隱約記得美夕的母親在嫁人生子前也是監視者,知道神魔的存在來著,說實話應該是沒關系的才對…

言理正想著,卻見美夕悄悄拉開拉門,看著她,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w=其實過去版的本童鞋比現代版的要變態些...

相比起來,現代版的很正常有木有...

第六周,星期五

一周後,言理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這天一大早,她醒來後卻不見昨晚跟她約好今天一起去林子裏摘柿子的美夕,問了美夕的媽媽才知道美夕一大早抱著煮好的玉米去林子裏找她的朋友——一只小鳥了。

這些天將[全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外(美夕喜歡跟媽媽睡)絕不離開美夕]當聖旨執行的言理當即問清了大概位置就披頭散發的跑了出去。

剛跑進林子沒多久,就聽到哭聲,循著哭聲跑去,就看到跪坐在地上哭得很傷心的美夕。

“美…”她正打算開口叫美夕,卻在看到美夕身邊那忽然出現的深藍色身影的瞬間捂著嘴躲到了身旁的樹後。

拉瓦?!

既然拉瓦來了,是不是代表拉托娜也到了這裏?

“美夕…”拉瓦摘下了臉上那慘白詭異的能源面具露出一張清俊的臉,清冷的紅眸看著哭泣的美夕,帶著不解,“為什麽要哭?”

“美夕的小鳥…死掉了…”美夕嗚咽著,一臉悲傷的看著掌心中身體已經僵直的小鳥。

拉瓦的臉上透著不解,眼中卻劃過一抹淡淡的暖意,“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東西,但有最美的時候,那小鳥最美的時候就是它死去的時候。”

言理站在樹後,聞言,一臉的黑線。

[臥槽,有這麽跟小孩子說話的嗎?這種‘死去的時候比活著的時候要美麗’的變態般的言論是怎麽回事?你就不怕這白紙一樣的孩子聽到你的話被染黑長大後心理變態嗎!!]

不過幸好,這麽深奧的言論美夕似乎因為年紀的關系沒怎麽聽明白,她只是用臉頰蹭著已經僵冷的小鳥的屍體,一時間哭的更傷心了,“好冷啊,就算用手去摩擦也一樣,小鳥不會變得暖和,也不會唱歌了,美夕喜歡小鳥唱歌的時候…”

拉瓦半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美夕齊平,他放低了聲音,似是安撫般的道,“小鳥會在另一個美麗的地方繼續唱歌。”

美夕仰起頭,“那美夕也能到小鳥去的地方嗎?”

拉瓦摸著美夕的腦袋,淡淡的應著,“可以啊。”

看到這裏,言理覺得自己必須要出去了,就算要被迫跟拉瓦打一場也好過拉瓦一句[我這就送你去小鳥在的地方],然後一刀捅了美夕要好。

你說拉瓦是不會殺美夕的?

她也是這麽想的,可在親眼見到另一種可怕的未來後,她現在是一點險都不敢冒。

沒有人會拿自己重要的家人的生命以及自身的存在開玩笑,她也一樣。

就在言理清了清嗓子準備走出去先打個招呼努力在不動用武力的前提下解決問題的時候,後脖頸處忽的感到一股寒意,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拿出匕首轉身一擋。

“噌”的一聲,那是利器摩擦後發出的聲響,言理面前的是雷姆雷斯放大的臉,橫在身前的匕首擋住的是雷姆雷斯化為刀刃的手。

看上去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雷姆雷斯瞇起了眼睛,似是感到高興的揚起唇角,湖綠色的眸中卻透著殘虐的味道,“真是令人感動的再會呢,你說是吧,言理。”

“你打招呼的方式讓我感動的都快哭了,雷姆雷斯。”

黑眸中一道紅色的火光閃過,一團茜色的火焰襲向雷姆雷斯。

“呵,你的戰鬥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滿是漏洞。”雷姆雷斯輕笑一聲,用力揮開言理,同時側身躲開襲向自己的火球。

言理只感到握著匕首的右手虎口一麻,緊接著她整個人都被那股巨大的力道給推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重心不穩的跌坐在了地上。

“唔…”

屁股落地的瞬間她只覺得渾身上下散了架般的痛,大概是牽動到了腰椎與大腿部分的淤青了…

可憐她身上那些差點讓她殘廢的傷還沒好,就又遇上了個變態!

“你變弱了。”

雷姆雷斯緩步走近言理,臉上帶著讓人琢磨不定的笑。

“……”

不是她變弱了,是你變強了啊混蛋!

她還是十幾年前的那個水平,雷姆雷斯卻已經是十幾年後的升級版了。

老實說還真有些不適應,她現在還記得差不多十天前,十歲的雷姆雷斯來探病時的小樣子,轉眼間,他卻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版。

那個坑爹的時光隧道啊…

看到雷姆雷斯走近,言理條件發射的想要握緊匕首,手心處卻傳來一陣刺痛,她扭頭一看,才發現虎口已經被剛剛那一下給震裂,掌心滿是黏膩的血。

“嘖。”

雷姆雷斯蹲下/身,然後做了一件讓言理覺得甚為詭異的事情——他拿起言理沾滿血的手,放到唇邊舔了下,緊接著像是感到厭惡般的將那口血吐了出來,皺眉說了句,“人類的味道越來越重了,本來就夠弱的了,還總是跟人類待在一…起…”

雷姆雷斯挖苦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咦?”

這突發狀況弄得言理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多次體會過雷姆雷斯狡詐本性的言理深覺這其中有詐,她緊盯著躺在地上的雷姆雷斯,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半蹲下/身,摸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就對這雷姆雷斯丟去,石頭正中雷姆雷斯的腦袋,雷姆雷斯卻沒有任何反應。

咦?沒反應?

她又丟了一塊,正中雷姆雷斯的腦門。

躺在地上的雷姆雷斯依然動都不動。

言理疑惑了,雷姆雷斯最恨別人打他腦門,一般來說就算他鐵了心的想裝暈,連續

兩次被砸中腦門的話也還是會忍不住的跳起來。

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不會是她的血的難喝程度足以讓雷姆雷斯這樣的變態都暈倒吧?

“大姐姐,你是來找美夕的嗎?”

女孩稚嫩的聲音打斷了言理快陷入抽風階段的思維,她轉身,看著前方不遠處眼睛通紅,滿手泥濘,蹲在在拉瓦的幫助下給小鳥挖的小坑,咳,不對,是小墳墓邊的美夕,又看了眼在看到自己後,那面對著美夕時的溫暖氛圍全消,渾身都散發出冷意的拉瓦,沈默了。

打擾別人談戀愛果然會被驢踢,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保障美夕的生命安全。

她輕咳一聲,將匕首插在腰帶與衣服之間,頂著拉瓦帶著威壓的視線,抽動了下嘴角,整理好表情,帶著焦急與擔憂的抹了下眼角對著美夕道,“阿姨忽然發起高燒,我不知道藥放在哪裏,又找不到叔叔…美夕你快和我回家看看阿姨!”

“真的?!”

美夕立馬站起來,小跑到言理身邊,“我們快回去!”

然後又沖著拉瓦揮了揮手,“謝謝你,大哥哥。”

言理拉著美夕的手轉身,為了防備拉瓦忽然發難抓住美夕而設置在拉瓦身後的火球在她轉身的瞬間消失。

“你果然和姐姐說的一樣,背叛了我們嗎?”

言理拉著美夕的手一緊,老實說,在西洋神魔界的半年裏,雖然幾乎都是在訓練、對打中度過,可作為一個會日久生情的正常人,她對半年裏除了睡覺的時間外幾乎天天對著的拉瓦他們還是產生了感情的。

“背叛什麽的…”雖然不知道拉托娜是怎麽跟他們說的,言理抓了抓腦袋,似是感到煩惱的嘟囔著,“其實我可以說從一開始就是美夕這邊的…”

“…為什麽?”

“為了活下去,”言理答得幹脆,半晌,她看了眼依然在地上挺屍的雷姆雷斯,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句,“拉瓦你最好帶雷姆雷斯回去吃點藥吧,他食物中毒的癥狀似乎挺嚴重的。”

拉瓦沒有說話,不一會兒他就帶著雷姆雷斯離開了。

言理舒了口氣,幸好拉瓦不是雷姆雷斯那樣的好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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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認識那個溫柔的大哥哥嗎?”

回去的路上,言理正想著要怎麽跟美夕解釋說她媽媽生病這件事是騙她的,美夕忽然冷不丁的問了這樣一句。

“算是…認識吧。”

溫柔的…大哥哥啊…

言理仔細回想了下這半年中她在西洋神魔界認識的拉瓦,整體印象可概括為——冷淡、悶騷、絕對服從巴斯老師話的乖寶寶。

所以說,美夕小朋友,我們眼中的拉瓦的形象差的實在

是太多了,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

“吶,可以不把今天遇到大哥哥的事告訴媽媽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為什麽?”

就像之前她受傷被美夕救回家的那次,美夕也沒有跟自己母親說實話,只說她是從山上失足滾下來時受的傷。

美夕低著頭,“媽媽會哭…自從美夕見到[神魔之長]後,只要一遇到有著奇怪力量的陌生人,媽媽就會好擔心…”

“神魔之長?”那是啥?

“有著紅色眼睛的大黑樹。”

言理瞬間想起了那群頂著一只紅色眼球的樹形神魔,原來它們就是[神魔之長]啊,不愧是神棍,連稱呼都這麽具有迷惑性。

“大姐姐,我跟你說哦,美夕總會聽到…咦…”

“聽到什……美夕?!!”

見美夕說到一半忽的停住,言理疑惑的側頭,瞳孔猛地收縮——女孩似是對自己的狀況感到不解的皺著眉,血自唇瓣間溢出,身體像是失力般的倒了下去,背部的浴衣上有大片的血跡似盛開的花朵般暈染開來。

細微的鈴鐺聲響起,樹林中枝葉顫動,手在顫抖,身上的毛孔張了開來,可以感覺到自四面八方襲來的無形的帶著殺氣的風刃。

言理猛地抱住美夕,同時召喚出數只茜色的火球形成護盾包圍住自己的和美夕,可即使如此胳膊還是被風刃劃傷,血自傷口中流出,淺黃色的浴衣和服在瞬間被染上大片的鮮紅。

“你果然還活著,”略有些低沈的,帶著絲懶散意味的女聲響起,水藍色的長發隨風飄動,穿著淺灰色鬥篷,帶著紅綠相間的小醜面具的女人自言理身前的一棵樹上跳下,她摘下面具,與拉瓦極為相似卻略顯疲憊的一張臉上,石榴色的眸中滿是淩厲的殺意,“言理。”

“拉托娜,你對監視者的執著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言理將美夕平放在地上,原本圍在言理與美夕之間的火球像是帶著自我意識般瞬間舍棄了言理以護盾的姿態包圍住美夕。

言理眼角一抽,這待遇差是要怎樣?她好歹還算是臨時的主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過去篇就結束了哦也~= w=

第六周,星期六

當言理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看著拉托娜慢慢走近躺在地上的美夕的時候,她有那麽一瞬間想過:

幹脆就這麽結束好了,尼瑪太受害了,不就是存在消失嗎?雖然老娘還沒活夠,可活得這麽累她受夠了!雖然另一個未來裏玲子媽媽和士爸爸會死,可他們好歹是一起死,也算是得到了另一種幸福,不是有好多夫妻只求同死不求同生嘛?!

當然,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

因為她轉念一想——自己都為了改變那坑爹的未來,為了活下去掙紮了這麽久,受了這麽多害,要是在這最後一刻放棄,未免太不合算。

看了眼離她大概有四五步遠的匕首,她咬著唇使盡全身的力氣向前爬去,誰知才挪動了一點點,全身上下就已經疼得連將自己的唇咬破都不自知,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身體也開始發出抗議,能清楚的聽到骨頭移位的聲音,傷口裂得更大,血流的更兇,耳鳴、眼前發黑、意識模糊的狀態一下子都跑了出來。

[要是這疼痛能消失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瞬間。]

腦袋裏忽的竄出這樣的念頭,然後下一秒,身體就輕了起來,所有的疼痛就像她方才在心中祈禱的那樣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言理當時也沒來得及多想,當即站起來,拿著匕首就向著拉托娜沖了過去。

沒有料到滿身是傷,多處骨折的言理竟然還能站起來的拉托娜在躲過一個圍繞在美夕身邊向自己襲來的火球後,感覺到敵意,側頭便看到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沖過來的言理,她一驚,腦袋裏剛竄出躲閃的念頭,帶著銀色火光的匕首的刀刃就已經突破外圍其實比盔甲更為堅硬的鬥篷的保護,刺入了她的腹部,夾雜著銀色光暈的茜色火焰瞬間包裹住她全身。

火焰中的身體像是被鎖鏈綁住一般動彈不得,隱約可以看見,純黑色的鳥居後,那黑暗潮濕的世界。

“這個火焰…”拉托娜詫異的擡起頭,看著言理,帶著不可置信,“難道是…”

言理松開握著匕首的手,腳步不穩的向後退了幾步,她緊盯著拉托娜的眼睛,帶著淺灰色光華的眸底有著未幹的淚痕,她開口,聲音沙啞虛弱,“在黑暗中好好睡一覺吧,拉托娜。”

拉托娜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美夕,又看向滿身是傷臉色灰白的言理,眼中有著疑惑,但更多的卻是釋然,“若是你的話…”

拉瓦就算被束縛住,也不會活

的痛苦吧。

拉托娜似是感到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在火中慢慢的消失。

同一時刻,背著雷姆雷斯的拉瓦停下了腳步,他聽到了拉托娜傳給他的最後的話語,她說,“再見,我最親愛的弟弟…”

“大…大姐姐…”

沒有料到拉托娜已經完全將自己誤認為是[監視者]的言理聽到美夕的聲音立馬回頭,在看到美夕蒼白的臉以及血流不止的胸腹處後,她原本就已經呈現出灰白之色的臉都開始泛青了——臥槽,傷成這樣她又沒有神醫技能,也不認識路,更沒有車可以送美夕去醫院,這怎麽救的活?!

“美夕…美夕也要去…小鳥去的地方了嗎?”

女孩斷斷續續的說著,身上的生氣越來越少。

“去你妹!你給我挺住!”

言理半蹲下/身,緊握住美夕逐漸冰冷的手,承受身體壓力與精神壓力的雙重折磨的言理此刻就像一個被緊壓住的彈簧,已經陷入極度暴躁的狀態。

“大哥哥…說…小鳥去的地方很漂亮,美夕…也會去…那麽漂亮…的地方嗎…”女孩的眼中的神色逐漸渙散開來。

“老娘我拼了命的讓你活著,你丫可不能說死就死!!”

言理一咬牙,幹脆死馬當活馬醫伸手招來火焰形成光球覆在美夕的傷口上。

“吶,大姐姐,哥哥…說,小鳥…唔…死去的時候,是小鳥最漂亮的時候,美夕…也是嗎?”女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一句話喘了幾口氣才說完。

“你別聽他媽的胡說!只有活著直到壽終正寢才能知道自己這輩子最美麗的時刻是什麽時候!什麽生命死去的時候便是它最美的時候這種謬論只有像變態殺人狂那樣的心理變態才會相信,你不是也喜歡小鳥唱歌的時候嗎!美夕,我告訴你,小鳥只有活著的時候才能唱歌!死者世界的鳥是不會唱歌的!”

眼看著火光雖然覆蓋住了美夕的身體卻一點效果都沒,言理忍不住吼道,“你們這群該死的火球還不盡力?你們的主人都快死了!身為最後的吸血姬的她要是死了,你們也可以洗洗睡了,這輩子別指望再見光了!”

不知是那些火球真的聽明白言理的話了還是時間到了,總之被火光包圍住的美夕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而美夕的臉也隨著傷口的愈合慢慢的恢覆紅暈。

“太好了…唔!!”

言理舒了口氣,但很快就臉色大變的抽

搐著倒在了地上。

因為體內一直緊壓著的彈簧松了開來,不知因什麽原因而一度消失的痛覺也回到了言理身上,承受不住那瞬間湧上來的痛感的言理□著倒在了地上,意識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印入眼中的是自美夕身上移向自己的茜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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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在南方的原始森林裏行走的分別穿著白色、黑色與藍灰色軍裝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為首的那個穿著白色軍裝,有著一頭白色長發以及漂亮的茶紅色眼睛,在一片綠色的樹木中白的異常顯眼的男人抓了抓腦袋,以和那張冷俊的臉完全不搭的歡脫表情幹笑著說了句,“消失了。”

“白,”穿著黑色軍裝的米斯特拍了下穿著白色軍裝的男人的肩膀,臉上帶著笑,“你說什麽?”

被喚為白的男人似是完全沒有註意到米斯特那笑容中的危險一般,“哈哈”笑了幾聲又將自己剛剛說的話重覆了一遍,“消失了。”

“說是感覺到氣息將我們帶出來轉悠了大半年最後等來的是一句‘消失了’啊…”米斯特瞇起了眼睛,唇角揚起的笑容溫暖甜膩的似是照耀在陽光下的蜂蜜糖一般,“我們似是很久沒有切磋過了。”

“我拒絕,”白一個閃身躲到了穿著藍灰色軍裝的灰身後,絲毫沒有為自己的怯戰感到羞恥,反而中氣十足的道,“雖然有架不打不是老子的風格,可老子還沒變得和你一樣強,和你打只有被虐的份。”

米斯特看著躲在灰身後的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出來。”

“[那個人]說過的,腦抽的白癡才會打早就知道結果的架。”

米斯特聞言,身上的殺氣劇增,驚得林中的飛禽走獸都散了開來,“這種時候你竟然搬出她來呢~”

“適可而止,”深知白經不起挑釁最終肯定會答應打一場的灰在局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前,出聲阻止道,他沒有理會一身殺氣的米斯特,只是轉身看著白,淡淡的問了句,“是完全消失了?”

白點了點頭,“在剛剛一瞬間,徹底消失了。”

灰沈吟片刻,半蹲下/身,將手放在地上,“回去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灰色的石門自地上浮現,然後緩緩打開。

原本殺氣暴漲的米斯特在聽到[徹底消失]四

個字後很神色的收斂了殺氣,什麽都沒有說,第一個走進了石門。

白看著走進石門的米斯特,帶著絲不解的摸著下巴感嘆了句,“這麽聽話真少見。”

“他知道,[徹底消失]也許意味著[她]回去了。”

灰淡淡的說道,手緊握成拳,額前的碎發卻擋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真搞不懂你們兩,用得著這麽糾結嘛?”白擰著眉,似是感到苦惱的抓著腦袋,“那個人總歸要回來的,雖然隔得時間連我都覺得有點長了…”

“就是因為會回來…”灰似是帶著無奈與一絲狠意的嘆了口氣,擡腳邁入門中。

“我說你們倆…不會是不想讓她回來吧…”白楞楞的說出這句話,半晌又覺得不對,忙[呸]了幾聲,“千萬別中啊,我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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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陰暗的倉庫中。

美夕驚叫著跑上前,伸手熄滅因被莉莉撲倒在地身上也沾染上火焰的言理身上的火焰。

火焰熄滅後,美夕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卻楞住了。

為什麽感覺言理傷的更重了?

而且,這身破破爛爛滿是血的浴衣…她之前身上穿的不是校服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最正常的是白烏鴉恩= w=

第六周,星期日

昏暗的樹林中。

穿著和服的紅發少女淺笑盈盈,“謝謝,遵守了約定,”她說著自手中摘下一只形狀似是一條蛇咬著尾巴環成一圈的銀色手鐲,遞給言理,“該物歸原主了,當初你作為連系著約定的鎖鏈而放在我這裏的東西。”

言理不由自主的伸手接過手鐲的瞬間,她右手手腕上忽的出現一圈橙色的火焰。

紅發少女看著那橙色的火焰,張開手掌,“這個,也是回收的時候了。”

她的話音剛落,那手環狀的火焰便散開,然後自發的回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握住那團火焰,琥珀般透亮的眸似是不經意的掃了言理一眼,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要保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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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陰暗的倉庫中。

當言理睜開眼睛看到少女版的美夕與成年版的拉瓦,而身上傷口的疼痛清楚的告訴她眼前的人不是幻覺的時候,她淚流滿面的在心裏高呼了三聲,“老娘我終於回來了!!”

然後看著面前面露欣喜之色的美夕,後知後覺的問了句,“美夕,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雖然悲劇了這麽久,她早對睜眼就看到帥哥這個符合少女漫畫劇情的發展不抱任何期望了,可就算是世界的意志想讓她百合,也不該睜眼就看到早就有主的美夕吧?

難不成她穿越回現代的時候掉在了某條美夕的必經之路的路邊?

“言理不記得了嗎?”美夕似是感到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莉莉的事情,還有被我的火焰…”

“咦”

莉莉?

火焰?

言理的腦袋裏瞬間閃過了莉莉將她作為誘餌綁架到一個陰暗的倉庫,然後莉莉被美夕打敗,被美夕的火焰包圍住的瞬間帶著同歸於盡的表情撲向了她,害的她也被火焰包圍住的畫面。

她的視線越過美夕以及站在美夕身後,表情不明的拉瓦,掃視了下周邊的環境——這裏似乎確實是當時莉莉綁她的那個倉庫,那根被拉瓦割斷的當時吊著她的繩索的一截還留在天花板上。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用不用裝就已經很是疑惑震驚的表情看著美夕,帶著絲猶豫的問了句,“我只記得自己被火燒到了,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美夕笑了,“安心吧,言理還活著。”

“…我被火燒到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吧?”

以為言理在擔心被火焰燒到後造成的損傷的美夕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容,“別擔心,只被燒到一小會兒,而且,那火焰是傷不到言理的。”

監視者的火焰無法對人類造成傷害。

聞言,言理卻沒有露出安心的表情,反而沈默了。

看來,果然是她想的那樣。

忽略在美夕家待得一周與那個不知道時間流速的黑暗空間外,她在過去的西洋神魔界可是實實在在的待了個大半年。

可是,對現代來說,她只是經歷了從被火燒到,到火被熄滅這絕對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

雖然神奇了點,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了一點,可對她來說卻是好事,至少現在她不用擔心學業,以及讓爸媽擔心變成失蹤人口的問題了。

這時的言理並不知道,她在那個黑暗的樹形神魔存在的空間裏經歷的從[死]到[生]的過程可是花費了十多年,不然也不會一出那個空間就發現美夕已經出生,而拉瓦和雷姆雷斯則已經成年。

要是她知道她在過去待了至少有十五年,現代才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會更吃驚,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言理只是在想到自己不用擔心成為失蹤人口後舒了口氣,動了動手臂,試圖讓自己坐起來,卻發現身上的疼痛雖然不知因何原因稍微減輕了一些,可卻依然不到能讓自己坐起來的地步。

想想也是啊…

在肋骨都斷了幾根的情況下,一旦躺下再坐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美夕,”言理擡起手拉了下美夕的衣袖,“可以拜托你幫我撥下119,或者送我去醫院嗎?”

雖然對言理被火燒到前還穿著校服身上也就只有些小傷,被火燒到後就變為破爛的浴衣以及一身的重傷的情形感到疑惑,不過美夕卻什麽都沒有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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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理被擡上救護車進了醫院,渾身裹得像是木乃伊似的躺在因鄰床的人剛出院,所以暫時可以被稱為單人病房的房間裏還沒有半個小時,接到醫院的電話得知言理受傷的玲子媽媽就沖進了病房。

玲子媽

媽看到言理的瞬間,連醞釀的過程都沒有,眼淚就“唰唰”的流了下來,“你這孩子,才半天不見,不過去個學校而已,怎麽會傷成這樣?難道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見自家老媽越哭越傷心,大有現在就沖去學校找老師算賬的趨勢,言理從一開始時隔半年才再次見到自己母親的感動,逐漸轉變為無奈,最終抽了抽嘴角,扯出一個笑,“要是學校裏欺負人能欺負成這樣,我早申請轉學了。”

玲子媽媽紅著眼睛瞪著言理,“那你這身傷是怎麽回事?”

言理的表情漂移了一下,“我中午去學校外買東西時被卷入了兩個小混混團體的鬥毆,然後就…”

好吧,這理由她都不信,可她實在是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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