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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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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逸淡淡道,“這裏活不下去,那裏總會有糧食,只要有一口飯吃,沒人願意去送死。”

“更何況,大夏還沒到這麽腐朽的境地。”

華嫵長長吐出一口氣,“真是便宜他了……”

薛逸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林鳳舉什麽時候過來?”

華嫵有些詫異,“你怎麽會突然想起他?”

“我們出來也這麽長時間了,”薛逸瞇起眼,“也不知道你的藥吃的怎麽樣了。”

這倒是個大問題,林鳳舉所說的可有歡愛絕對不包括行房,據林大神醫的有意無意透露,就華嫵現在的小身板,一旦到了最後一步,就會因為心脈脆弱供血不足導致暈厥,嚴重的話可能會造成猝死。

以至於眼下薛大督主下巴都難得的因為上火長了個包,華小嫵大驚小怪了許久沒往那方面去想。

薛逸有苦難言……難道他能跟華小嫵說這是因為欲求不滿?

☆、151

“方黎?”薛逸啼笑皆非地反問,“他是前朝方氏的傳人?”

華嫵頗為糾結地點了點頭,“你也聽說過方家?”

“怎麽會沒聽過?”薛逸微微瞇起眼,“傳說棧州之前可是繁華之地,若不是因為方家,斷斷不會到現在這般地步。”

華嫵有些不解,“棧州不是自古以來都是苦寒之地?”

“不,”薛逸勾起唇角,“棧州曾經被譽為塞上江南。”

華嫵回想起一路過來時看到的黃沙漫天,默默地別開了頭。

夜明珠的光照得薛逸的側臉皮膚光潔如玉,這人說起前朝舊事來,竟然也有種似模似樣的仙風道骨,但華嫵很清楚,這人的美麗皮囊下究竟藏著顆怎樣的心。

“你既然知道方家,想必應該聽過方家的傳說,”薛逸在見到華嫵頷首後這才不緊不慢地繼續道。

“傳說是方家的某位先人曾經求仙問道,走火入魔之下竟然假借成仙名義匯聚方氏所有子孫,用他們的血肉意圖打開連接上界的通路。”

華嫵駭笑,“那怎麽還會有故事傳下來?”

“不,恰恰有一個人逃過一劫,”薛逸擺了擺手,神秘一笑,“那位先人的兒子不在其中。”

“安知不是這人為了鏟除異己?”華嫵不以為然道,“自古以來高門大戶這些事難道還少了?不過是安上了些神神鬼鬼的名頭……”

她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如果沒有神神鬼鬼,那麽現在早應殞命的她為什麽還在這裏?

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你看,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傳言方氏有遠古神祗的血脈,如果那位先人所做是因為此,那還真是隱隱合了幽微的所作所為。”

薛逸瞥了華嫵一眼,沒有深究她的話為什麽停了下來。

“小阿嫵,你說幽微是從方家得到了修仙的秘籍?”

華嫵收回雜亂的思緒,說話也不像先前那般肯定,“應該不是,如果真是修仙一類,幽微怎麽可能還會如此熱衷於俗世,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去證他的大道了。”

薛逸懶洋洋道,“人間多繁華,何必去修那勞什子的仙,證那勞什子的道,活著就當及時行樂。”

“幽微可不會這麽想,”華嫵撇了撇嘴,光線暗淡下她壓根沒發現自己成了薛大督主饒有興味觀測的對象。

“不管方家的秘籍裏究竟有什麽,幽微憑借此發跡並且得到了先皇的寵愛這是板上釘釘一事,並且還為此殺了方黎一家。”

薛逸反問,“那你還把方黎一個人放在京城?”

“華庭會看著他,”華嫵沈吟了片刻,“我走之前交代了華庭,不然……”

“你當我是死人?”薛大督主不高興了。

面前放著一條橫行京師多年的地頭蛇不用,竟然還巴巴的找華庭?在知道華庭和華嫵壓根就沒有血緣關系之後,薛大督主表示……才不要讓這對偽兄妹再相見呢哼唧!

“對了!”華嫵驚呼一聲,她眼睛看不清,下意識往旁邊摸去。

“什麽事?”薛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巧妙地把她的步伐帶離了危險區域,這才松了口氣。

華嫵自己看不見,剛才她那一手如果摸實了,接下來的就會是飛來橫禍了。

棧州西廠的資料庫,豈是那麽容易進的?

華嫵察覺到了什麽,“我剛才差點踩到機關?”

薛逸幽幽看她一眼,“我差點要讓外面的獒犬拿個掃把和撮箕過來幫你收屍了。”

華嫵:“……我謝謝你。”

薛逸:“不用謝。”

“我和林鳳舉約了在棧州碰頭,”華嫵有些頭大,“你趕緊派個人去接他。”

薛大督主一直心頭擱著的那塊石頭忽然落了地,面上卻還得裝作不動聲色,“我這就派人去,你和他約在哪?”

華嫵沈默片刻,“我覺得你還是去城門口接吧,我覺得他未必進得了城。”

薛逸:“……好。”

華嫵所料並沒有錯,林鳳舉那狗脾氣在城門口就已經爆發開來,當她得到消息的時候,林神醫已經因為擅自對守門兵卒下毒被打進大牢了。

西廠獒犬去撈人都慢了一步,眾所周知馬鈞對自家的兵看重無比,林大神醫竟然敢當眾拂他逆鱗,簡直是罪不可恕!

華嫵黑了臉,她本來還想看看周圍情況再去見馬鈞,林鳳舉突然來了這一出,迫使她不得不改變原計劃。

“簡直是胡作非為!”

“不用著急,”薛逸聽獒犬匯報完了情況反而放松下來,“林鳳舉似乎另有安排。”

“他從離開京城之後就一直行蹤飄忽不定,”薛逸的聲音中還頗為幾分褒獎的意味,“連西廠都查不到他的行蹤,說到隱藏行跡,林鳳舉著實是高手。”

“我知道,”華嫵輕哼一聲,“林鳳舉向來很能忍,雖然脾氣怪異了些,但卻也沒有上趕著把自己往大牢裏送。”

“所以你只是不高興他沒有事先和你商量?”薛逸失笑,“你留不住他的。”

華嫵心裏當然很清楚,林鳳舉一直跟在她身邊只是為了報恩,至於她是不是甄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幹系。

說是她挾恩以報也不過分。

“我知道留不住他,”華嫵淡淡道,“但我並不希望他自作主張。”

“他要報也是報甄綺的恩,”薛逸對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看來,林鳳舉已經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離開這腌臜的皇位之爭,繼續當他閑雲野鶴的見死不救。

“你原來的安排是什麽?”薛逸忽然轉了個話題。

“華宜死了這麽多年了,”華嫵心情不佳,冷冷的嘲諷道,“連天天見面的人都有可能反過來□一刀,何況不過是一個親信部下?”

“馬鈞要是會反,那大夏就沒有可信的武將了,”薛逸只覺得華嫵的手冰涼,不易察覺地微微皺了皺眉,“今天先休息吧,你一路過來都沒好好休息過。”

他不說還好,一說華嫵頓時覺得腦中有些暈眩,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棧州的聯絡點從來沒有接待過這麽高規格的女賓,一眾獒犬忙得腳不沾地。

華嫵和薛逸在下面議事的時候,上面就在忙忙碌碌的布置。

獒犬們過於熱情,想當然的認為他們從來不吃素的督主跟這個竟然能跟著進資料庫的女子關系自然不會很簡單,以至於華嫵上來之後不得不面對一個極為尷尬的現狀。

……她和薛逸住一個房間。

看著華嫵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薛逸忍笑讓獒犬重新給他安排一間房。

這倒不是矯情,沒有得到林鳳舉的確定之前,薛逸連再和華嫵稍有親熱都要提心吊膽,萬般手藝也用不出來,生怕一個用力過猛華小嫵就得魂歸西天。

以前是做不完全套好歹能過過幹癮,現在反而林鳳舉給了限制之後薛逸越發不敢下手。

但是計劃從來趕不上變化快,華嫵原本計劃第二日去棧州周邊看看,是否真如看到的那樣徹底禁絕了道觀,不想當晚就出了事。

獒犬們好心辦壞事,當晚華嫵旁邊那間房著實太過於雜亂,以至於薛大督主只好另外找了一個住處。

……沒錯就是龍軒隔壁。

棧州的夜晚有些安靜的出奇,她原本以為是宵禁的關系也沒有太在意。

獒犬們送上熱水,華嫵舒舒服服泡完澡之後總算覺得繃緊的神經緩緩松弛了下來,水裏太溫暖,房間裏又燒了地龍,她就這麽靠在桶壁上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華嫵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總覺得胸口被什麽重物壓著喘不過氣來,但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清醒,正在焦急萬分之時,門外忽然一聲尖銳的噓哨聲刺破夜空!

華嫵瞬間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

華嫵只能憑著窗外來來往往的火光判斷是有人摸進了西廠的老巢。桶裏的水已經冰涼,華嫵抖抖索索四處摸搭在桶沿的浴巾,不料越忙越亂,手一滑,那浴巾已不知去了哪裏。

沒有喊叫聲,只有一聲接一聲長長短短的噓哨以及兵器打鬥的聲音,憑借華嫵的眼力,就算去看也不過是個睜眼瞎,更何況她出去只會是添亂。

華嫵正摸的心頭火氣,忽然發現打鬥的聲音居然越來越近!

窗戶忽然從外向內破開,兩道黑影先後撲了進來!

華嫵驚叫一聲,腳下一滑,頓時咕隆咕隆喝了好幾口水,手忙腳亂地打算爬起來,卻踩在濕滑的桶壁上半晌爬不起來。

兩道黑影中後來的那一道聞聲楞了一下,當先朝著浴桶撲來,華嫵頓時慘叫:“不要過來!”

只見兩道黑影幾乎同時撲向浴桶,門豁然洞開,其中一道黑影朝門外正打算沖進來的獒犬怒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當先那道黑影狠狠朝著桶內刺去,後來那道急忙拔劍去攔,只聽得一聲巨響,浴桶碎成了一地木渣,瞬間炸開的水流讓每個人都睜不開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離肉不遠了=v=

☆、152

這其中最悲催的人莫過於華嫵,夜間絲毫無法視物不說,還被人當眾捅破了洗澡桶,甚至連木桶都瞬間粉碎有沒有!

更苦逼的是特妹的連條浴巾都沒摸到,華小嫵簡直是堪稱絕望的閉上眼。

薛逸你這個混蛋!特妹的太坑爹了啊啊啊啊啊啊!

窗子沒關,夜風打著卷的吹進來,華嫵瑟瑟發抖地縮在一地狼藉中,力圖力圖用頭發把自己遮到最小。另一個人不知道,但至少薛逸是黑夜視物如同白晝,她要是現在站起來那才叫真正的……

自討苦吃。

薛逸一眼瞥見華嫵的窘態,沈下臉的同時足下驟然加力,扯下外套就往她身上裹去!不料先前那人竟然比薛逸速度還快,硬生生在半空中變向,當先死死扣住了華嫵的咽喉。

“大名鼎鼎的薛督主竟然金屋藏嬌,真是好興致。”

這聲音男女莫辨,隱約卻帶了絲嘲諷。

“盛名之下其實難符,薛逸也不過爾爾罷了。”

黑暗中,華嫵□的身體像極了白色的羊羔,依稀帶上了獻祭的不吉意味。薛逸的臉色沈了下去。

“你再敢碰她一根指頭,薛逸必將不死不休!”

黑衣人冷笑一聲,“薛督主多慮了,沒想到這位竟然是薛督主的心上人……”

手底下的少女胴體還帶著輕微的顫抖,洗澡水中帶著的淡淡花香依稀可聞,黑衣人手上緩緩加力,空氣無法進入肺中,華嫵嗓子中發出“格格”的聲音,她心肺本來就不好,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薛逸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冷開口,“挾持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閣下真是光明磊落。”

“西廠行事就光明正大了?”黑衣人嗤笑一聲,“我無意與西廠結怨,薛督主既然千裏迢迢來了棧州,不送你一份大禮豈不說不過去?”

黑衣人似乎對華嫵的身體半點興趣也無,獒犬們也懾於薛逸先前的命令不敢進來,一時間三人之間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局勢。

薛逸忌憚華嫵在黑衣人手中不敢輕舉妄動,屋內只聽到水滴落地面的輕響。

薛逸微微瞇起眼,緊緊盯著對面黑衣人的舉動,“你放開她。”

“不必緊張,”黑衣人笑了一聲,“雖然薛督主似乎不大歡迎我,但這個小姑娘顯然還是個處子,不如我送薛督主一個人情,可好?”

他動作極快,華嫵只覺得腮幫上傳來一陣巨力,嘴被迫張開,隨即一顆圓溜溜的小丸子順著喉嚨滾了進去,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薛逸又驚又怒,“你給她吃了什麽!”

黑衣人冷笑一聲,擡手就把華嫵朝著薛逸擲了過來,自己則借著那一擲之力飛速地退出了窗戶。

他這是賭定了薛逸必然要先去接華嫵,無暇□抓他。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薛逸咬了咬牙,飛身接住華嫵。他懷中一沈,溫香軟膩的女體抱了個滿懷,伸手把早就脫下的外衫將她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冷冷喝道,“給我追!”

華嫵沒來由受了這樣一場無妄之災,兼之又被風吹了半天,還被迫在陌生人面前露了身子,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眼下即便被薛逸抱在懷裏,但渾身的顫抖依舊停不下來,但茫然強睜著眼睛的樣子又有幾分可憐。

薛逸嘆了口氣,想要追出去的心思早就轉成了憐惜。

“乖,沒事,我在這裏。”

華嫵死死抓住薛逸的衣領,她從上輩子到現在,何時受到過這種羞辱?

“那個人是誰?”

薛逸眼神暗了暗,把華嫵往懷中又攬緊了幾分,“我會查出來的。”

這樣的武功,這樣有意無意來挑釁卻又沒有傷人之意……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懷疑的對象。

他在華嫵耳邊安慰地低語,“放心,動了我薛逸的東西的,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自己的人非但被人看了個徹底,更還被拉到懷裏摟摟抱抱,最後竟然還被下了藥!

哪個男人能忍住這樣的挑釁?

華嫵的頭發依舊是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薛逸摸了摸她的頭頂,剛想把她抱在懷裏,卻被華嫵推開,自己攏了攏薛逸那件明顯寬大許多的外衣走到床邊,垂下頭低聲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休息了。”

“阿嫵……”薛逸欲言又止,明明是花巧百出的人,但卻在此時不知說什麽好。

這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身上,歸根到底都是狠狠打了薛逸一耳光,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甚至還在西廠駐地出現了這種事。

……薛逸這個督主,似乎根本沒有必要再幹下去了。

不過,薛逸要是這麽容易被說服也就不會是薛逸了。

“這裏今天住不了人了,”薛逸走到華嫵身側,手中不知從何處順了一條幹的布巾,輕柔地攏上她的發尾,“先把頭發擦擦,容易著涼。”

敞開的窗子輕微地晃了晃,無風自動地關上了。

“一會讓大夫看看,剛才他究竟給你吃了什麽藥。”薛逸手裏揉著華嫵的長發,聲音溫柔到了極致。

“我……”華嫵還沒來得及說完,小腹忽然騰起一股燥熱。

情.欲來得突如其來,華嫵早就不是雛兒,怎麽會不知道這內裏究竟是什麽意義!

“你先出去,”華嫵的聲音染上一抹暗啞,“找個大夫來。”

薛逸瞳孔微微一縮,把華嫵往懷裏抱得更緊了些,聲音中難掩焦急,“怎麽了?”

“我……”華嫵實在是說不出口,難不成要當著薛逸的面說剛才那個黑衣人給她下了春.藥?

這這這……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阿嫵?”懷中的身體越來越熱,薛逸也按捺不住焦灼,強硬地把華嫵一直埋在他外衫中的臉給臺了起來,“到底怎麽……”

最後一個字在看清華嫵的面容時自動消了音。

懷中人滿臉的紅暈,眼中盈盈的春.色以及隔著衣服依舊能清晰可見並攏難耐摩擦的雙腿……

如果薛逸連這樣都看不出來,那簡直是這麽多年白活了。

“你……你出去!”華嫵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難堪,伸手去推薛逸,卻被他抓住牢牢地按在胸口。

雖然不至於當什麽貞潔烈女,上輩子和夏澤也曾經用過助興的藥物,但飽經雨露滋潤的身體和尚未經人事的少女根本就是兩回事。

身體幾乎燃燒的感覺讓人發瘋,華嫵察覺到連拒絕的話中都顯然帶了些欲拒還迎,簡直是欲哭無淚。

一只手撫上了華嫵的臉,薛逸的眼睛亮的驚人,略帶暗啞的聲音讓華嫵腿都在發軟。

他說,“小阿嫵,你真舍得讓我出去?”

冰涼的手撫摸在臉上,華嫵不自覺地就朝著涼意靠近,身體不知羞恥地追逐著薛逸給予的愛撫,甚至連呼吸都在他有意無意地挑逗中變得愈發急促。

薛逸喉中滑過一聲輕笑,手順著華嫵不知何時微微敞開了衣襟滑了下去……

薛逸略一用力把華嫵牢牢按在床上低聲調笑道,“小阿嫵,我原本還擔心他給你吃了什麽藥,眼下看來……我倒要好好謝謝他。”

華嫵的眼中漫上一層水霧,話全卡在喉中,除了呻.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薛逸這廝不知何時將一條腿不懷好意地卡在她雙腿之間,在隱秘之處挑逗無比的來回蹭動,華嫵原本就藥意上身,此刻哪裏還能抵抗的住?

“不過這都不重要,”薛逸咬住她的耳垂,在華嫵敏感的顫抖中腿上忽然加力,在華嫵突然拔高的呻.吟中暧昧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娘子,為夫的褲子可被你打濕了呢。”

華嫵只覺得眼前漫上一陣白光,心中卻羞憤欲死。

竟然薛逸連手都沒用,僅僅靠腿的摩擦就送她上了極樂。剛經過極樂的身體食髓知味,完全不聽使喚地緊緊摟住了薛逸的脖子。

“還要?”薛逸還嫌不夠,一口噙住華嫵胸前的紅櫻,牙齒在上細細的碾磨。

華嫵一口氣沒喘上來,渾身都因為□而微微顫抖,甚至還按捺不住主動挺起胸,把薛逸的頭往胸前按。

“真是熱情……”薛逸的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但分明對於華嫵的熱情享受到了極致。

薛逸給予的感官享受太過完美,華嫵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剝成一頭光溜溜的小羊羔,對面的男人上身赤.裸,褻褲漫不經心地掛在胯上,汗水順著線條優美的腹肌一路滑下,直到沒入那一抹引人入勝之地……

“你……”她沒說完的話被薛逸的吻再次給吞入了口中,對面的男人分明有些不滿,“小阿嫵,我就那麽不能讓你專心。”

華嫵被他這一陣吻欺壓得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嗔道,“誰說不專心了?”

話一出口,發覺薛逸露出了狼一般的微笑,頓覺失言。

只是,薛逸沒再給她後悔的機會。

薛大督主向來在床上百無禁忌,這次倒是選了個最傳統的體位,想來是第一次不想讓華嫵太過難受。

男人極為強勢地壓在上方,雄性生物特有的氣息濃濃彌漫在鼻端,“乖,別怕,會很舒服的。”

華嫵心中一哽,雖然她相信薛逸的實力,但第一次的疼……絕對是難免的。

薛逸親昵地咬著她的鼻尖,“想不想要我?”

華嫵被他撩撥得春.意滿臉,“外、外面有人。”

“放心,他們都滾了。”

“你說喊大夫……”

“他要是敢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華嫵滿臉暈紅,薛逸勾起唇角,但那股昭然欲揭的野性卻無論如何也遮掩不去,“娘子,你已經很濕了……”

其實不需要薛逸說,華嫵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股難耐的焦灼,幾乎要燒得她魂飛魄散。

床榻間滿是甜蜜的意味,薛逸低下頭,緩緩從華嫵的頸部一路往下親吻,直到感覺身下的人顫抖到了極致才停了下來。

“想不想我?”

華嫵攬住他的頭,迷戀的和對面那張幾乎讓六道眾生失色的臉親吻,“想。”

“想不想要我。”

“想……”思維在退化,華嫵還沒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身上那人已經滑入她腿間,用力侵入!

剛才那個想字似乎觸及到了某個不可言的禁區,薛逸在開頭的溫柔之後便換做了疾風暴雨,某種狂喜讓西廠的督主化身成了野獸。

先是最傳統的體位尚且不夠,華嫵被他折騰得幾乎暈過去。這樣的薛逸她聞所未聞,顫抖地親吻他汗濕的下頷企圖讓他溫柔一點,不料卻換來身上那頭野獸更為瘋狂的回應。

第一次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薛逸在發洩過一次之後總算冷靜了下來,但華嫵發現,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華嫵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撐不住了,沒想到在薛逸溫柔的動作下,那股子欲念又從骨頭最深處漫出來,不得不低聲求饒。

“慢、慢一點。”

“慢一點?”薛逸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身上忽然重重一個用力,華嫵頓時像被拆掉了骨頭,渾身上下無一不酥軟。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動著,時不時重重一擊,一邊還有閑情問她,“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華嫵被他折騰得簡直魂魄要出竅,“慢……慢……不要,慢!”

“不要慢?”薛逸總算得到了令箭,在華嫵頸側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口不對心,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

華嫵不記得在床上和他顛鸞倒鳳了多久,也不記得最後到底換了多少種位置,只記得窗外從魚肚白到了天明,最後在薛逸幾乎讓人發瘋的手段下沈沈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眾望所歸之下,這倆終於修成正果了=v=

嗷嗷嗷大家務必保持低調orz……

TVT第八個字母無能星人默默淚目,肉不香不爛攤平隨意拍打嚶嚶嚶……

順便打滾球花花~~~

☆、153

華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仿佛每一根骨頭都被拆下來打斷了再重新安回去一般。

身邊的薛逸還在熟睡,這廝占有欲之霸道,睡著了都不忘死死把華嫵摟在懷裏,其力道之大,華嫵想稍微挪一挪窩都成了幻想。

華嫵開始慎重懷疑她下半輩子的幸福是否取決於她骨頭的堅固程度……

“醒了?”薛逸察覺到懷中人有了動靜,瞇著眼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手腳得到自由的華嫵面色不善地坐直身體,瞥了一眼薛逸,虛弱地怒道,“給我滾出去!”

……可憐薛大督主一大早就被枕頭砸出了房間,一不小心還光腳踩到了前天晚上木桶的碎片,鮮血直流地結束了他們兩人的第一夜。

真是可喜可賀。

華嫵起床之後依舊精神不佳,薛大督主難得發揮了前所未有的牛皮糖精神,一直在華嫵伏低做小。

龍小軒一大早開始百般詢問,總算摸到了他家小姐所住的地方時見到的就是眼前閃瞎狗眼的一幕。

西廠的薛大督主竟然在給他家嫵小姐餵粥!

“嫵嫵嫵嫵嫵嫵嫵小姐……”可憐的龍小軒尾音都在顫。

“什麽事?”華嫵有些尷尬地幹咳一聲,避開了薛大督主不依不饒遞過來的勺子,不料後者臉皮過於強大,竟然直接把粥往口裏一送,攬住華嫵的脖子,當著龍軒的面就這麽以口相就哺餵了過去。

龍軒頓時五雷轟頂,連手裏的信箋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他腦海中滿滿旋轉的都是這樣一句話……完蛋了公子爺知道嫵小姐和薛逸生米煮成熟飯一定會幹掉他的!

薛逸餵完了那口粥還意猶未盡地抓著華嫵吻了許久,直到後者頰生雙暈不滿地推開他才作罷。

薛大督主頗有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你和龍軒說吧,一會我陪你去泡溫泉。”

華嫵:“……”

你趕緊去死一死啊魂淡!

龍軒一直沈浸在華庭一定會幹掉他的苦逼想象中輪回中,以至於華嫵喊他的時候依舊處在呆若木雞的狀態。

薛逸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特意彎下腰把信撿起來放在他手中,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

龍小軒渾身一抖,只覺得自己更苦逼了。

“這有封給你的信,”龍軒等到薛逸走了之後,這才滿臉菜色地拖著步子走上來。

“給我的信?”華嫵詫道,“誰的?”

“馬鈞馬將軍,”龍軒滿面困惑之色,“我今天一早起來就看見了這個,難道公子爺沒告訴你他已經把你來的消息傳給了馬將軍?”

華嫵心中忽然浮上了不好的猜想,“你有沒有見過馬鈞?”

“沒有,”龍軒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把信放下就走了,估計顧忌到是西廠的地盤,所以不好驚動人。”

不,何止是不好驚動人。

這位簡直是藝高人膽大,連薛逸都調戲了個徹底才拍拍手走人!

華嫵簡直滿口後槽牙都被咬得嘎嘣碎,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龍軒說。

難不成要告訴他就是因為華庭的擅自洩露消息導致她昨晚和薛逸的春風一度?

不不不一定是她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龍軒察言觀色,“昨晚……出了什麽事?”

華嫵咬著牙露出一個微笑,“沒什麽,就是昨晚有強人來西廠這非但送了信,鬧出一場亂子,還全身而退。”

“你說,該不該讚揚?”

龍軒沒來由從脊柱激靈靈竄起一股寒意。

信的內容很簡單,馬鈞詢問華小姐現在到了何處,龍軒是否因為身份不便所以被西廠所拘,如果需要他立時可派人前來要人雲雲……

整封信歸根到底就表達了一個意思。

西廠算什麽,棧州是老子的地界老子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暫時還不用,”華嫵擠出了一個微笑,“你就跟他說,我還要半個月才能到棧州。”

龍軒看了一眼華嫵頸側隱約露出的吻痕,忽然有種自己察覺了什麽的錯覺。

“那公子爺那邊?”

“你讓他在京城好好註意方黎,”華嫵被龍軒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對勁,炸毛道,“讓他給我好好把人看著,掉了一根汗毛我拿他是問!”

龍小軒被吼得縮了縮腦袋,更加苦逼了。

龍軒自去做他的事不提,華嫵“沒到青州”的這段時間,他也不能隨意進出西廠,但薛逸卻不禁止他往外傳消息。

不過,僅限華庭。

至於華庭那邊和馬鈞如何聯系,無論是華嫵還是薛逸都壓根不會為此操心。

總而言之,華庭就算想做什麽,也一定會顧忌到華嫵現在還在棧州,更何況,馬鈞對他絕對不會有華宜對先皇那般的忠心。

這樣看起來,等著華嫵的行動匯報再做下一步的行動才是明智之舉。

薛逸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剛好趕上帶著華嫵去泡溫泉,可惜後者完全不領情,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薛大督主的不軌之心。

“那你打算去哪?”薛逸郁郁寡歡地捧著臉,充分將西子捧心只有美人能做這一定義發揮到了極致。

這貨向來不憚以最大的幅度展示自身的魅力,而在得到愛情滋潤後簡直荷爾蒙爆發到了不忍直視的境界。

可惜這一招對華嫵用多了也就失效了。

“找人把林鳳舉弄出來,”華嫵微微蹙眉,雙腿之間隱隱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薛逸一眼。

薛逸裝無辜,“你不是說要讓他好好體驗一下牢裏的生活?”

華嫵沖薛逸露出一個滿懷惡意地微笑,“你不是對我說要好好教訓教訓昨晚的那個神秘人?”

薛逸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

昨晚他這邊在顛鸞倒鳳,深陷溫柔鄉中暫且不提,那邊出去追蹤的幾條獒犬都鎩羽而歸。

那人似乎是不願和西廠結怨,對幾條獒犬都只是點到即止。

追出去的獒犬不是受了輕傷就是失去了蹤跡,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怎麽,沒找到人?”華嫵瞇起眼,在薛逸頸側拱了拱,“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薛逸回過神來,又是那副傲嬌的美人模樣,“對你哪裏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那是誰?”眼見他入了竅,華嫵好整以暇直起腰背。

薛逸察覺中計,但他又如何會跟華嫵計較?

“如果沒猜錯的話,和馬鈞脫不了幹系。”

能有膽量只身進西廠的人不多,能輕而易舉甩掉幾條獒犬的人也不多,能和薛逸打個平手的人同樣不多,而身法比薛逸更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天下哪有那麽多高手?一個區區的棧州,又是西北苦寒之地,這樣算下來能滿足條件的人少之又少。

偏偏馬鈞就是一個。

“剛才龍軒來說了什麽?”薛逸自然不會放過剛才的細節。

“你自己看,”華嫵指了指一旁放著的信箋,冷笑一聲,“華庭還真是時刻都不忘對我的監管。”

“那又怎樣?”薛逸把她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得意洋洋道,“馬鈞一定不會知道,他的無心之舉反而幫了我一個大忙。”

“嗯?”華嫵瞇起眼,“大忙?”

薛逸頓時換上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痛心疾首道,“不不不,這人肆意妄為,簡直罪大惡極!”

“娘子可要除之而後快?”

怎麽可能除?要是要讓華庭真正坐上皇帝的位置,馬鈞絕不可少!

但是這也不代表華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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