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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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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薛督主竟然金屋藏嬌,真是好興致。”

這聲音男女莫辨,隱約卻帶了絲嘲諷。

“盛名之下其實難符,薛逸也不過爾爾罷了。”

黑暗中,華嫵□的身體像極了白色的羊羔,依稀帶上了獻祭的不吉意味。薛逸的臉色沈了下去。

“你再敢碰她一根指頭,薛逸必將不死不休!”

黑衣人冷笑一聲,“薛督主多慮了,沒想到這位竟然是薛督主的心上人……”

手底下的少女**還帶著輕微的顫抖,洗澡水中帶著的淡淡花香依稀可聞,黑衣人手上緩緩加力,空氣無法進入肺中,華嫵嗓子中發出“格格”的聲音,她心肺本來就不好,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薛逸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冷開口,“挾持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眷,閣下真是光明磊落。”

“西廠行事就光明正大了?”黑衣人嗤笑一聲,“我無意與西廠結怨,薛督主既然千裏迢迢來了棧州,不送你一份大禮豈不說不過去?”

黑衣人似乎對華嫵的身體半點興趣也無,獒犬們也懾於薛逸先前的命令不敢進來,一時間三人之間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局勢。

薛逸忌憚華嫵在黑衣人手中不敢輕舉妄動,屋內只聽到水滴落地面的輕響。

薛逸微微瞇起眼,緊緊盯著對面黑衣人的舉動,“你放開她。”

“不必緊張,”黑衣人笑了一聲,“雖然薛督主似乎不大歡迎我,但這個小姑娘顯然還是個處子,不如我送薛督主一個人情,可好?”

他動作極快,華嫵只覺得腮幫上傳來一陣巨力,嘴被迫張開,隨即一顆圓溜溜的小丸子順著喉嚨滾了進去,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薛逸又驚又怒,“你給她吃了什麽!”

黑衣人冷笑一聲,擡手就把華嫵朝著薛逸擲了過來,自己則借著那一擲之力飛速地退出了窗戶。

他這是賭定了薛逸必然要先去接華嫵,無暇□抓他。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薛逸咬了咬牙,飛身接住華嫵。他懷中一沈,溫香軟膩的女體抱了個滿懷,伸手把早就脫下的外衫將她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冷冷喝道,“給我追!”

華嫵沒來由受了這樣一場無妄之災,兼之又被風吹了半天,還被迫在陌生人面前露了身子,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眼下即便被薛逸抱在懷裏,但渾身的顫抖依舊停不下來,但茫然強睜著眼睛的樣子又有幾分可憐。

薛逸嘆了口氣,想要追出去的心思早就轉成了憐惜。

“乖,沒事,我在這裏。”

華嫵死死抓住薛逸的衣領,她從上輩子到現在,何時受到過這種羞辱?

“那個人是誰?”

薛逸眼神暗了暗,把華嫵往懷中又攬緊了幾分,“我會查出來的。”

這樣的武功,這樣有意無意來挑釁卻又沒有傷人之意……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懷疑的對象。

他在華嫵耳邊安慰地低語,“放心,動了我薛逸的東西的,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自己的人非但被人看了個徹底,更還被拉到懷裏摟摟抱抱,最後竟然還被下了藥!

哪個男人能忍住這樣的挑釁?

華嫵的頭發依舊是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薛逸摸了摸她的頭頂,剛想把她抱在懷裏,卻被華嫵推開,自己攏了攏薛逸那件明顯寬大許多的外衣走到床邊,垂下頭低聲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休息了。”

“阿嫵……”薛逸欲言又止,明明是花巧百出的人,但卻在此時不知說什麽好。

這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身上,歸根到底都是狠狠打了薛逸一耳光,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甚至還在西廠駐地出現了這種事。

……薛逸這個督主,似乎根本沒有必要再幹下去了。

不過,薛逸要是這麽容易被說服也就不會是薛逸了。

“這裏今天住不了人了,”薛逸走到華嫵身側,手中不知從何處順了一條幹的布巾,輕柔地攏上她的發尾,“先把頭發擦擦,容易著涼。”

敞開的窗子輕微地晃了晃,無風自動地關上了。

“一會讓大夫看看,剛才他究竟給你吃了什麽藥。”薛逸手裏揉著華嫵的長發,聲音溫柔到了極致。

“我……”華嫵還沒來得及說完,小腹忽然騰起一股燥熱。

情.欲來得突如其來,華嫵早就不是雛兒,怎麽會不知道這內裏究竟是什麽意義!

“你先出去,”華嫵的聲音染上一抹暗啞,“找個大夫來。”

薛逸瞳孔微微一縮,把華嫵往懷裏抱得更緊了些,聲音中難掩焦急,“怎麽了?”

“我……”華嫵實在是說不出口,難不成要當著薛逸的面說剛才那個黑衣人給她下了春.藥?

這這這……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阿嫵?”懷中的身體越來越熱,薛逸也按捺不住焦灼,強硬地把華嫵一直埋在他外衫中的臉給臺了起來,“到底怎麽……”

最後一個字在看清華嫵的面容時自動消了音。

懷中人滿臉的紅暈,眼中盈盈的春.色以及隔著衣服依舊能清晰可見並攏難耐摩擦的雙腿……

如果薛逸連這樣都看不出來,那簡直是這麽多年白活了。

“你……你出去!”華嫵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難堪,伸手去推薛逸,卻被他抓住牢牢地按在胸口。

雖然不至於當什麽貞潔烈女,上輩子和夏澤也曾經用過助興的藥物,但飽經雨露滋潤的身體和尚未經人事的少女根本就是兩回事。

身體幾乎燃燒的感覺讓人發瘋,華嫵察覺到連拒絕的話中都顯然帶了些欲拒還迎,簡直是欲哭無淚。

一只手撫上了華嫵的臉,薛逸的眼睛亮的驚人,略帶暗啞的聲音讓華嫵腿都在發軟。

他說,“小阿嫵,你真舍得讓我出去?”

冰涼的手撫摸在臉上,華嫵不自覺地就朝著涼意靠近,身體不知羞恥地追逐著薛逸給予的愛撫,甚至連呼吸都在他有意無意地挑逗中變得愈發急促。

薛逸喉中滑過一聲輕笑,手順著華嫵不知何時微微敞開了衣襟滑了下去……

薛逸略一用力把華嫵牢牢按在床上低聲調笑道,“小阿嫵,我原本還擔心他給你吃了什麽藥,眼下看來……我倒要好好謝謝他。”

華嫵的眼中漫上一層水霧,話全卡在喉中,除了呻.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薛逸這廝不知何時將一條腿不懷好意地卡在她雙腿之間,在隱秘之處挑逗無比的來回蹭動,華嫵原本就藥意上身,此刻哪裏還能抵抗的住?

“不過這都不重要,”薛逸咬住她的耳垂,在華嫵敏感的顫抖中腿上忽然加力,在華嫵突然拔高的呻.吟中暧昧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娘子,為夫的褲子可被你打濕了呢。”

華嫵只覺得眼前漫上一陣白光,心中卻羞憤欲死。

竟然薛逸連手都沒用,僅僅靠腿的摩擦就送她上了極樂。剛經過極樂的身體食髓知味,完全不聽使喚地緊緊摟住了薛逸的脖子。

“還要?”薛逸還嫌不夠,一口噙住華嫵胸前的紅櫻,牙齒在上細細的碾磨。

華嫵一口氣沒喘上來,渾身都因為□而微微顫抖,甚至還按捺不住主動挺起胸,把薛逸的頭往胸前按。

“真是熱情……”薛逸的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但分明對於華嫵的熱情享受到了極致。

薛逸給予的感官享受太過完美,華嫵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剝成一頭光溜溜的小羊羔,對面的男人上身赤.裸,褻褲漫不經心地掛在胯上,汗水順著線條優美的腹肌一路滑下,直到沒入那一抹引人入勝之地……

“你……”她沒說完的話被薛逸的吻再次給吞入了口中,對面的男人分明有些不滿,“小阿嫵,我就那麽不能讓你專心。”

華嫵被他這一陣吻欺壓得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嗔道,“誰說不專心了?”

話一出口,發覺薛逸露出了狼一般的微笑,頓覺失言。

只是,薛逸沒再給她後悔的機會。

薛大督主向來在床上百無禁忌,這次倒是選了個最傳統的體位,想來是第一次不想讓華嫵太過難受。

男人極為強勢地壓在上方,雄性生物特有的氣息濃濃彌漫在鼻端,“乖,別怕,會很舒服的。”

華嫵心中一哽,雖然她相信薛逸的實力,但第一次的疼……絕對是難免的。

薛逸親昵地咬著她的鼻尖,“想不想要我?”

華嫵被他撩撥得春.意滿臉,“外、外面有人。”

“放心,他們都滾了。”

“你說喊大夫……”

“他要是敢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華嫵滿臉暈紅,薛逸勾起唇角,但那股昭然欲揭的野性卻無論如何也遮掩不去,“娘子,你已經很濕了……”

其實不需要薛逸說,華嫵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股難耐的焦灼,幾乎要燒得她魂飛魄散。

床榻間滿是甜蜜的意味,薛逸低下頭,緩緩從華嫵的頸部一路往下親吻,直到感覺身下的人顫抖到了極致才停了下來。

“想不想我?”

華嫵攬住他的頭,迷戀的和對面那張幾乎讓六道眾生失色的臉親吻,“想。”

“想不想要我。”

“想……”思維在退化,華嫵還沒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身上那人已經滑入她腿間,用力侵入!

剛才那個想字似乎觸及到了某個不可言的禁區,薛逸在開頭的溫柔之後便換做了疾風暴雨,某種狂喜讓西廠的督主化身成了野獸。

先是最傳統的體位尚且不夠,華嫵被他折騰得幾乎暈過去。這樣的薛逸她聞所未聞,顫抖地親吻他汗濕的下頷企圖讓他溫柔一點,不料卻換來身上那頭野獸更為瘋狂的回應。

第一次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薛逸在發洩過一次之後總算冷靜了下來,但華嫵發現,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華嫵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撐不住了,沒想到在薛逸溫柔的動作下,那股子欲念又從骨頭最深處漫出來,不得不低聲求饒。

“慢、慢一點。”

“慢一點?”薛逸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身上忽然重重一個用力,華嫵頓時像被拆掉了骨頭,渾身上下無一不酥軟。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動著,時不時重重一擊,一邊還有閑情問她,“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華嫵被他折騰得簡直魂魄要出竅,“慢……慢……不要,慢!”

“不要慢?”薛逸總算得到了令箭,在華嫵頸側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口不對心,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

華嫵不記得在床上和他顛鸞倒鳳了多久,也不記得最後到底換了多少種位置,只記得窗外從魚肚白到了天明,最後在薛逸幾乎讓人發瘋的手段下沈沈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眾望所歸之下,這倆終於修成正果了=v=

嗷嗷嗷大家務必保持低調orz……

TVT第八個字母無能星人默默淚目,肉不香不爛攤平隨意拍打嚶嚶嚶……

順便打滾球花花~~~

☆、118最新更新

華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仿佛每一根骨頭都被拆下來打斷了再重新安回去一般。

身邊的薛逸還在熟睡,這廝占有欲之霸道,睡著了都不忘死死把華嫵摟在懷裏,其力道之大,華嫵想稍微挪一挪窩都成了幻想。

華嫵開始慎重懷疑她下半輩子的幸福是否取決於她骨頭的堅固程度……

“醒了?”薛逸察覺到懷中人有了動靜,瞇著眼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手腳得到自由的華嫵面色不善地坐直身體,瞥了一眼薛逸,虛弱地怒道,“給我滾出去!”

……可憐薛大督主一大早就被枕頭砸出了房間,一不小心還光腳踩到了前天晚上木桶的碎片,鮮血直流地結束了他們兩人的第一夜。

真是可喜可賀。

華嫵起床之後依舊精神不佳,薛大督主難得發揮了前所未有的牛皮糖精神,一直在華嫵伏低做小。

龍小軒一大早開始百般詢問,總算摸到了他家小姐所住的地方時見到的就是眼前閃瞎狗眼的一幕。

西廠的薛大督主竟然在給他家嫵小姐餵粥!

“嫵嫵嫵嫵嫵嫵嫵小姐……”可憐的龍小軒尾音都在顫。

“什麽事?”華嫵有些尷尬地幹咳一聲,避開了薛大督主不依不饒遞過來的勺子,不料後者臉皮過於強大,竟然直接把粥往口裏一送,攬住華嫵的脖子,當著龍軒的面就這麽以口相就哺餵了過去。

龍軒頓時五雷轟頂,連手裏的信箋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他腦海中滿滿旋轉的都是這樣一句話……完蛋了公子爺知道嫵小姐和薛逸生米煮成熟飯一定會幹掉他的!

薛逸餵完了那口粥還意猶未盡地抓著華嫵吻了許久,直到後者頰生雙暈不滿地推開他才作罷。

薛大督主頗有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你和龍軒說吧,一會我陪你去泡溫泉。”

華嫵:“……”

你趕緊去死一死啊魂淡!

龍軒一直沈浸在華庭一定會幹掉他的苦逼想象中輪回中,以至於華嫵喊他的時候依舊處在呆若木雞的狀態。

薛逸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特意彎下腰把信撿起來放在他手中,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

龍小軒渾身一抖,只覺得自己更苦逼了。

“這有封給你的信,”龍軒等到薛逸走了之後,這才滿臉菜色地拖著步子走上來。

“給我的信?”華嫵詫道,“誰的?”

“馬鈞馬將軍,”龍軒滿面困惑之色,“我今天一早起來就看見了這個,難道公子爺沒告訴你他已經把你來的消息傳給了馬將軍?”

華嫵心中忽然浮上了不好的猜想,“你有沒有見過馬鈞?”

“沒有,”龍軒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把信放下就走了,估計顧忌到是西廠的地盤,所以不好驚動人。”

不,何止是不好驚動人。

這位簡直是藝高人膽大,連薛逸都調戲了個徹底才拍拍手走人!

華嫵簡直滿口後槽牙都被咬得嘎嘣碎,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龍軒說。

難不成要告訴他就是因為華庭的擅自洩露消息導致她昨晚和薛逸的春風一度?

不不不一定是她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

龍軒察言觀色,“昨晚……出了什麽事?”

華嫵咬著牙露出一個微笑,“沒什麽,就是昨晚有強人來西廠這非但送了信,鬧出一場亂子,還全身而退。”

“你說,該不該讚揚?”

龍軒沒來由從脊柱激靈靈竄起一股寒意。

信的內容很簡單,馬鈞詢問華小姐現在到了何處,龍軒是否因為身份不便所以被西廠所拘,如果需要他立時可派人前來要人雲雲……

整封信歸根到底就表達了一個意思。

西廠算什麽,棧州是老子的地界老子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暫時還不用,”華嫵擠出了一個微笑,“你就跟他說,我還要半個月才能到棧州。”

龍軒看了一眼華嫵頸側隱約露出的吻痕,忽然有種自己察覺了什麽的錯覺。

“那公子爺那邊?”

“你讓他在京城好好註意方黎,”華嫵被龍軒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對勁,炸毛道,“讓他給我好好把人看著,掉了一根汗毛我拿他是問!”

龍小軒被吼得縮了縮腦袋,更加苦逼了。

龍軒自去做他的事不提,華嫵“沒到青州”的這段時間,他也不能隨意進出西廠,但薛逸卻不禁止他往外傳消息。

不過,僅限華庭。

至於華庭那邊和馬鈞如何聯系,無論是華嫵還是薛逸都壓根不會為此操心。

總而言之,華庭就算想做什麽,也一定會顧忌到華嫵現在還在棧州,更何況,馬鈞對他絕對不會有華宜對先皇那般的忠心。

這樣看起來,等著華嫵的行動匯報再做下一步的行動才是明智之舉。

薛逸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剛好趕上帶著華嫵去泡溫泉,可惜後者完全不領情,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薛大督主的不軌之心。

“那你打算去哪?”薛逸郁郁寡歡地捧著臉,充分將西子捧心只有美人能做這一定義發揮到了極致。

這貨向來不憚以最大的幅度展示自身的魅力,而在得到愛情滋潤後簡直荷爾蒙爆發到了不忍直視的境界。

可惜這一招對華嫵用多了也就失效了。

“找人把林鳳舉弄出來,”華嫵微微蹙眉,雙腿之間隱隱的酸痛讓她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薛逸一眼。

薛逸裝無辜,“你不是說要讓他好好體驗一下牢裏的生活?”

華嫵沖薛逸露出一個滿懷惡意地微笑,“你不是對我說要好好教訓教訓昨晚的那個神秘人?”

薛逸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

昨晚他這邊在顛鸞倒鳳,深陷溫柔鄉中暫且不提,那邊出去追蹤的幾條獒犬都鎩羽而歸。

那人似乎是不願和西廠結怨,對幾條獒犬都只是點到即止。

追出去的獒犬不是受了輕傷就是失去了蹤跡,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怎麽,沒找到人?”華嫵瞇起眼,在薛逸頸側拱了拱,“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薛逸回過神來,又是那副傲嬌的美人模樣,“對你哪裏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那是誰?”眼見他入了竅,華嫵好整以暇直起腰背。

薛逸察覺中計,但他又如何會跟華嫵計較?

“如果沒猜錯的話,和馬鈞脫不了幹系。”

能有膽量只身進西廠的人不多,能輕而易舉甩掉幾條獒犬的人也不多,能和薛逸打個平手的人同樣不多,而身法比薛逸更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天下哪有那麽多高手?一個區區的棧州,又是西北苦寒之地,這樣算下來能滿足條件的人少之又少。

偏偏馬鈞就是一個。

“剛才龍軒來說了什麽?”薛逸自然不會放過剛才的細節。

“你自己看,”華嫵指了指一旁放著的信箋,冷笑一聲,“華庭還真是時刻都不忘對我的監管。”

“那又怎樣?”薛逸把她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得意洋洋道,“馬鈞一定不會知道,他的無心之舉反而幫了我一個大忙。”

“嗯?”華嫵瞇起眼,“大忙?”

薛逸頓時換上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痛心疾首道,“不不不,這人肆意妄為,簡直罪大惡極!”

“娘子可要除之而後快?”

怎麽可能除?要是要讓華庭真正坐上皇帝的位置,馬鈞絕不可少!

但是這也不代表華嫵就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他。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薛逸和華嫵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微笑。

“督主,林神醫帶到。”

這廂薛大督主正在和華嫵你儂我儂,那一廂就有不長眼的楞頭獒犬沖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去。

華嫵被驚得忙不疊伸手推薛逸,後者瞥了那闖禍獒犬一眼,結果獒犬完全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主子沒聽清,眼中帶著滿滿的簡答督主的期待,吼出來的聲音幾乎是震耳欲聾。

“督主,林神醫帶到!”

薛逸:“……”

這二貨一定不是他手下的獒犬!

“你什麽時候把他弄出來的?”華嫵知道林鳳舉的能耐,頓時大驚失色地想從薛逸膝上跳下來。

“昨天晚上,”薛逸反而扣緊了華嫵的手腕,把她按在膝蓋上坐好,“昨晚他一給你下了藥丸之後我就讓人去找林鳳舉了。”

華嫵欲哭無淚……被當眾說禁房事什麽的,最討厭了!

牢裏環境惡劣,向來愛潔的林神醫不過在牢內深入基層住了幾天就已經悔不當初,恨不得把渾身上下的皮都搓下來才算數。

林鳳舉顯然在來之前已經經過了一番清潔,露出來的皮膚都透著微微的粉色,顯然是受了大力揉搓的後果。

向來清冷冷不沾地氣的林大神醫在這樣一番後反而粉嫩嫩的難得投出了些人氣來。但這對於減輕華嫵的緊張絲毫沒有幫助。

果不其然,林鳳舉剛進門,只是略微瞥了一眼,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不是早就說過要禁房事?”

雖然早就預料到是這一句,華嫵依舊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

“她中了□,”薛逸似乎早預料到了這個情況,滿臉無辜,“小阿嫵的身體不能用那些虎狼之藥,那藥的藥性又十分霸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人為的紓解出來。”

薛大督主很隱晦地表達了誰讓你當時要自找沒趣跑到地牢裏去你看等到華嫵要用你的時候你又不在我都還沒怪你你反而還怪起我來等等一系列不滿。

林鳳舉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既然如此,那就讓薛督主另請高明吧!”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人對馬鈞馬大將軍表示期待=v=

……話說少女們乃們暴露了……上一章的留言數……乃們的節操碎了一地哼唧!

☆、119最新更新

說一句謊話,往往要用一百個謊去圓;逞一時之快,往往導致的後果就是……薛大督主不得不拉下面子地去求林大神醫回來。

無他,華小嫵在林大神醫邁出門的一個時辰後光榮的暈倒了。

在薛大督主放□段百般軟磨硬泡之後,終於換得了林大神醫的再次就業首肯……

咦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待到華嫵悠悠醒轉之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逸黑如鍋底的臉與旁邊仙風道骨的林鳳舉相映成趣。

小人得志什麽的,才沒有說呢!

華嫵雖然猜到她這次暈倒絕對和行樂脫不開聯系,但終究沒有那麽厚的面皮再來問一句為什麽。

薛逸輕咳一聲,終究還有幾分不死心,“難道就再沒有回寰餘地?”

什麽回寰餘地?華小嫵表示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只見林鳳舉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小姐這次身子耗損過巨,禁房事……半年。”

薛逸:“……”

華嫵:“……”

偷聽的眾獒犬:“……”

之前的□是意外,華嫵的突然暈倒林鳳舉也已經很準確的給出了原因,林大神醫表示,一年之後等華嫵身子穩定了你們愛怎麽怎麽大爺才不管但現在這半年內你薛逸要是再敢碰華嫵一根手指頭別怪他不客氣!

什麽你說哪裏不客氣?

矮油……不就是男人最引以為豪的那裏嘛討厭!

林鳳舉在薛逸和華嫵身上找回了場子,一時間只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可惜一轉眼又想起在牢裏的苦逼日子,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迅速加快步伐回了房間。

半日之後。

“再換一桶水!”某神醫咬牙切齒地吩咐道。

外間的獒犬耷拉著耳朵擠眉弄眼地和前一條交換眼色。

“幾桶了?”

“八桶。”

“他身上皮還在不在?”

“不知道。”

兩條獒犬鬼鬼祟祟探了探頭,內裏林大神醫氣若游絲地又喚了一句,“再換一桶。”

兩條獒犬:“……來了。”

在林鳳舉的回春妙手之下,華嫵不過在床上休養了兩天就已經恢覆如常,這期間薛大督主在二十四孝之餘也開始忙了起來。

林鳳舉去牢裏並不是沒有收獲,他被關的是個單間,馬鈞治下很是森嚴,牢中的人也不多,而且嚴格按照罪行分類關押。

像林神醫這樣的小罪名不過是關了幾天便罷,但窺一斑而見全豹,牢裏關押的多是些什麽人,那麽就可以從側面看出當地地方官的主要執政方向。

忘了說了,馬鈞馬大將軍是棧州的土霸王。

第三日早上,一直垂頭喪氣的龍軒終於提頭來見。

“嫵小姐,”龍軒飽受打擊之餘,自然不會再去找林鳳舉自討苦吃,“公子爺給你的信。”

華嫵並不擔心龍軒會把這件事傳出去。龍軒不是蠢人,事實上在這樣的情境下,他不能也不必和薛逸對著幹。

龍軒和齊優在華嫵和華庭之事上有著驚人一致的共識。華嫵和華庭所謂的兄妹之情還能剩下多少這根本就是個未知數,他不是愚忠之人,對於有些事情裝聾作啞遠比事無巨細更好。

華庭的信裏並沒有說什麽大事,反倒都是些日常細微之處的關懷體貼,如果沒有之前他的種種所作所為,華嫵或許還會真的相信他沒有任何圖謀,但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龍軒忍不住出言提醒,“嫵小姐,公子爺的信裏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咱們離開京城時開始幽微就已經加大了內部的清查力度。”

那封華庭親筆書寫的信被隨意地放到一邊,華嫵雙手指尖隨意相觸搭成塔形,“我還以為你一直都不打算說出來。”

龍軒微微一哽。

雖然他早就知道華嫵現在今非昔比,但卻也沒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改變如此之大,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因為龍倩倩的事情欠我一個人情。”

華嫵向來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就像她當初可以拿林鳳舉的救命之恩來要求他在身邊一樣,現在她也絲毫不會忌憚以龍倩倩為手段得到龍軒的讓步。

效忠?那絕不可能。

就算龍軒肯給,華嫵還不一定敢要。更何況,這樣的忠誠,朝三暮四,又有誰敢放心留人在身邊?

龍軒頓了頓,慎重開口,“嫵小姐想要什麽?”

話一出口,他又急急補上一句,“雖然我算不得什麽,但也不會做出背叛公子爺的事!”

華嫵失笑,擺了擺手,“放心,誤不了當你的開國重臣。”

“我只要求你在棧州的這段時間,每一封給華庭的信以及任何聯絡都要經過我的首肯,內容也要我同意了才能外傳。”華嫵打斷了龍軒欲開口的話,“我不會要求你對內容做任何篡改,但如果一旦我知道你背著我傳出去了什麽消息,那麽後果……”

“好。”

龍軒苦笑,華嫵一走,華庭立刻派人去舊夢找龍倩倩,結果一無所獲,憑華庭的能耐竟然都找不到她藏在哪。雖然華庭安慰他龍倩倩絕不會有事,但話又說回來,華嫵歸根到底不會背叛華庭,只是作為夾心的他註定就不會在這段時間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這一廂搞定了龍小軒,那一頭華嫵就要去看望傳說中洗澡洗掉了幾層皮的林大神醫了。

這幾天除了勉強拖著身子來給她看病,其他時間林鳳舉都是一臉菜色的在……洗澡。

以至於身為病人的華嫵比身為醫者的林鳳舉面色還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洗澡洗多了也是要人命的啊親!

華嫵剛到林鳳舉門外就看見兩條獒犬愁眉苦臉地擡著一桶水朝裏看,不由大奇,“怎麽回事?”

獒犬一見是她來了,兩只都上前搖了搖尾巴之後才對視了一眼開口,“林神醫已經泡了三個時辰,裏面沒動靜了……”

華嫵僵著臉駭笑,“他不會是淹死在裏面了吧?”

兩條獒犬同時默默地搖了搖頭。

華嫵:“……你們去裏面看看他死了沒?”

話音未落,林鳳舉氣若游絲地聲音響了起來,“再……換……一……桶……”

華嫵:“……”

林鳳舉泡澡泡到脫力了,後來還是靠兩條獒犬幫忙才從浴桶裏爬出來。華嫵等了好半天,總算見到了還剩半口氣的林鳳舉。

林鳳舉捧了碗早就讓獒犬去熬的元氣湯沖華嫵有氣無力飄了個眼色,示意她自己找地方坐。

雖然身上的皮膚透著些沐浴後的微微粉色,但他的臉色卻根本不正常。

華嫵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是幹什麽?”

林鳳舉喝了元氣湯之後才好歹緩了過來,“沒事,就是嫌臟。”

“你在牢裏看到了什麽?”華嫵不由有些詫異。

林鳳舉身為醫者,什麽場面沒見過,竟然這次不過下了次大牢反應竟然這麽強烈?

“沒什麽,”林鳳舉顯然不願意多說,“棧州的大牢裏倒是沒什麽可疑,但我聽說,棧州附近有一股慣匪。”

販夫走卒,還有什麽比這些吃著牢飯的人更加說起話來百無禁忌,更加不憚於吹噓自己所見所聞?

“慣匪?”華嫵瞇起眼,“恐怕是官匪才是。”

還有什麽比打著匪名義屯兵更有利的名頭?這位馬鈞馬大將軍,恐怕忠誠度也不過如此。

“我打聽到的都告訴你了,”林鳳舉這竟然已經是隱隱有了送客的意思,“不過有件事必須要提醒你。”

“什麽?”林鳳舉的語氣過於嚴肅,以至於華嫵下意識也正色了起來。

“你現在雖然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但如果現在貪歡的話,萬一懷上了孩子就是一屍兩命。”

他停頓了片刻,但華嫵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恨鐵不成鋼。

“他連個名分都沒給你……”

華嫵啞然失笑,“等到華庭登基之後,他打算離開西廠。”

林鳳舉的面上難掩詫異神色,“當真?”

“當真。”

林鳳舉長長松了口氣,“那好,我再在你身邊一年,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我就離開京城。”

這種閑雲野鶴之人,華嫵也從沒打算能讓他在身邊滯留太久。

“好。”

林鳳舉話鋒一轉,“不過,你生孩子的時候務必要提前通知我,以後也是如此,你的身體如果沒有我,現在早就下去和甄綺作伴了。”

雖然知道林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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