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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護送王子回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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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也註意到陳之道的眼光很奇怪,她小聲問:“一刀哥,這是你朋友?”

我心想糟糕,陳之道看上了忍冬,想娶忍冬為王妃,興沖沖帶我來看她,卻發現忍冬和我是舊相識,難免會不高興。不過男歡女愛,講究自由自在,忍冬不喜歡他,我也沒辦法。我給兩人做介紹:“這是我的鄰居趙忍冬,從小一塊長大。這是安南國前朝太子陳之道,過些天皇上就會派兵護送他回去當安南國的國王。”

陳之道不愧是王室子弟,很快控制住自己脾氣,露出彬彬有禮的微笑:“趙姑娘你好,太子不太子無所謂,我這個人其實挺隨和的,很多人都喜歡跟我交朋友。你可以叫我之道,或者陳大哥也行。”

忍冬淺淺一笑:“陳公子你好。” 打完招呼,她朝鋪子裏喊:“爸,一刀哥來了!”

“一刀啊!好久不見!”趙大叔在褲子上擦幹手上的水,樂呵呵地跑出來,把我喊到裏面坐。陳之道有些尷尬。我對他說:“太子,一起進來唄。站在外面幹什麽。擺pose啊。”

四人進屋。趙大叔掏出四個陶瓷的杯子倒滿自制的大碗茶,絮絮叨叨地說起這些天的經歷。原來韓棟梁企圖把忍冬和趙大叔都抓起來,尤舞派捕蜂來告密。趙大叔跟我那個劍術理論第一人的父親跑路過很長有段時間,有豐富的逃跑經驗,果斷收拾細軟帶著忍冬跑了。碰巧範前大叔獲得了博士稱號,收到來了來自長安的委任狀,任他為京城巡邏衙門中的一個統領。

範前大叔在博士論文通過審核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看家打手,因為秉性老實,所以不會欺負人,一個月到手上來也沒多少錢。忍冬和趙大叔一家經常幫襯。如今範前算是發達了,於是帶著忍冬一家來京城謀生。在範前大叔的照應下,忍冬一家的生活過得倒是有滋有味。

我有些納悶:“範大叔把你們安排在這,怎麽沒跟我說啊?”

趙大叔說:“可能太忙,一時忘記給你說了吧。”

想想也是。我剛來京城的時候,就碰到劍神西門酒和燕王李典策的大決戰,後來天下第一名妓蘇小小公開招標,這段時間又給陳之道跑上跑下,事情的確多,何況範前還有他的工作。

陳之道通過我們之間的對話態度,大概也猜出來了我和忍冬真的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好朋友,他略微有些失神。我暗想道:“不好意思,忍冬是我的!你個流亡王子不要想太多。”

我提到我要參加觀光團,去安南找葉務圓道長。忍冬兩眼淚汪汪地看著我:“一刀哥,你還是念念不忘想著回你那個世界嗎?”

“是啊!那才是我的家!走,我帶你一起回去!”我興奮地說道。忍冬無論容貌模樣氣質,還是人品脾氣修養,都非常對我的胃口,更為難得的是她對我真的不錯。有這樣的姑娘做老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再說吧。”忍冬低著頭,神情有些落寞,不過她很快又高興起來:“我也想參加,我也想去看看河內風光!聽說那邊四季如春呢,我也想出去見見世面。”

“好!”

從菜市場回到範前家,我們的安南太子殿下心情一直很不好。他問我:“一刀,你和忍冬姑娘是什麽關系?”

我身為大唐人,沒有理由害怕一個安南的太子,就好比我在二十一世紀毫不懼怕鄰居朝鮮的金三胖一樣。我如實回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陳之道閉目片刻,然後緩緩睜開:“一刀,你把忍冬讓給我,我給你黃金萬兩。安南國的官,你隨便挑一個當!如何?”

我忍不住笑了:“太子殿下,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我和忍冬相識十幾年來。你也發現了。她只不過是漁家之女,家境貧寒,怎麽配得上你高貴的太子身份啊!殿下,你還是找那些達官貴人吧。”

陳之道非常失落:“達官貴人身上,怎麽會有忍冬那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呢?一刀,話不用說得太滿。你多考慮考慮。黃金萬兩,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的你唾手可得!”

我牽動嘴角笑了笑:“多謝殿下你的美意!不過,不好意思……”

因為我幫神宗皇帝徹底根治了痔瘡,神宗皇帝非常滿意。底下的大臣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揣摩聖心,左丞相安排我當觀光團的理論指導顧問,我有權利插進兩個朋友進來,來回車馬夥食住宿都有禮部出錢。本來我有些惶恐,我覺得這是以公謀私的行為,誰知觀光團裏被安插了大量的無關人員。除了翰林院裏的十個職業文人,其他四百九十人都是各路領導的各路親戚。左右丞相的遠房或者近房親戚就不必多說,三省六部的大佬們的親戚鋪天蓋地地都鉆進來了。比如戶部左侍郎曾致歲的兒媳婦的三舅媽的表侄女,比如禮部右侍郎的大嫂的七舅姥爺的孫女婿,等等。這都是拿朝廷的錢出去消費啊。我也沒有資格指責別人,因為我自己也帶了人。

這支從長安出發護陳之道去嶺南道然後去安南的隊伍非常強大。寫報道的筆桿子軍團就有五百人;從醉紅樓美苑樓等風月場所選出來的歌舞團也有五百人,其中包括美苑樓的田裳、任簡和醉紅樓的蘇小小。

十月初十這天,我們從長安城出發。

車馬眾多,嬌小姐公子哥兒們更多,所以我們走得非常慢,走到嶺南道的廣州都已經是冬天了。

嶺南道三巨頭,按察使柏西洲,布政使水上善,都指揮使喻仁傑,三個人設宴招待這支龐大的觀光團。當然了,只有那些後臺非常硬的人才有資格和三巨頭坐在一個大廳吃飯,其餘的人只能吃食堂。

我沒什麽後臺,不過陳之道刻意把我拉過去,強調如果沒有我,就沒有他陳之道的今天,知恩圖報是做人的本分,雲雲。他話說得謙遜,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以安南國國君的身份自居了。我越發感到不爽。他把忍冬也叫上了,但是柔柔弱弱的忍冬一口回絕,自己跑出去買腸粉吃。

宴席上的大人物非常多,陳之道熟練地和嶺南道的地方各路大爺聊著朝政趣聞,不亦樂乎,我一句嘴都插不上。酒過三巡,陳之道借著酒興問我:“一刀,再問你一句,把忍冬讓給我,黃金三萬兩,安南國一個世襲罔替的王爺身份,怎麽樣?”

陳之道越是這樣引誘我,我越是反感。我說:“殿下,朋友妻不可欺,忍冬和我在很早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無奈之下我扯了個慌,跟我定親的其實是衛珠珠,不過婚姻已經解除了。

“哦。”陳之道不鹹不淡地說。

宴會的氣氛依舊熱烈,不過我不適應這樣的場合,找個借口溜了出來。

觀光團隊伍龐大,有資格吃酒席的就住在驛站或者客棧裏,其他人只能委屈下住在兵營裏或者帳篷裏。我好歹也是理論顧問,有資格住驛站,不過是特別破的那種。我出來找到忍冬,開玩笑地說道:“忍冬,安南國的太子想娶你做王妃!”

“做夢!我才不要嫁給這種跟我爹一樣年紀的老男人!”忍冬捏著小拳頭,貼在我耳邊說:“我總覺得那個陳之道不像個太子,倒像個流氓。”

我見過的正牌太子是大唐齊王,可惜他病怏怏的,沒有一國之儲君的英姿勃發的氣勢,所以我也不知道太子應該是什麽模樣。天色已晚,我回屋看小說。大唐文人喜歡詩詞歌賦,不過也有很多文人喜歡寫傳奇故事類的小說,頗有意思。不過蠟燭的光亮一直閃爍,閃得我昏昏欲睡。半睡半醒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我腦海裏講:“一刀,陳之道要殺你!”

我頓時嚇醒了!這種熟悉的聲音,分明是捕蜂直接傳到腦子裏的!

“尤舞?是你嗎?”我四處尋找,看到一只純白的蜜蜂飛過,找了許久,沒有看到尤舞的身影。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我把門反鎖死,一扇窗戶留了個縫隙,因為我要吸收運轉月光的力量。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運用,我對月華劍的使用頗有心得,自信可以破三層甲。如果是一般的刺客,我有把握一劍刺中他。

一夜沒睡。我尋思著莫非陳之道想殺了我,讓忍冬死心,然後趁火打劫?

枕戈待旦。

還好什麽事都沒發生,早上我困得直打哈欠。

觀光團在廣州整頓三天。嶺南道都指揮使喻仁傑點了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地護送陳之道回安南河內郡。我對軍事一竅不通,但是看到喻仁傑的兵馬軍容齊整,令行禁止,算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五千兵馬和一千觀光團一路平安無事。進入安南境內後,長安城那些領導的親戚紛紛抱怨說安南天氣太悶熱,一絲風都沒有,吃的食物也很差勁。我在安南待過一段時間,倒是已經習慣了。

走到一個叫做支棱隘的關隘時,隊伍突然騷亂起來。我看到隊伍前段燃起了硝煙。有士兵大喊:“有敵軍來襲,全軍戒備!”

五千兵馬鴉雀無聲,沈默拔刀,迅速擺成作戰陣型。

我們後排的觀光團就人仰馬翻了,還差點沖亂了嶺南道士兵的陣型。

敵軍哪支隊伍我都不知道,他們也沒自報家門,突然就從道路兩旁沖出來了。看陣勢估計有好幾萬人。

經過數個小時的激戰,我們觀光團的存在成功地拉了英勇的士兵的後腿,我們打輸了。

後來我才知道,此次戰鬥,五千士兵戰死三千,一千逃跑或者失蹤,剩下一千被俘虜。一千人的龐大觀光團一個不落地成為敵軍待宰的羔羊。

安南的史官形容這次戰役是大唐率軍十萬來襲,被三萬安南勇士的浴血奮戰擊退。這三萬人中,幾乎兩萬人戰死。

很明顯,前面半句是臭不要臉地誇張,後面半句倒有可能是真的。因為當時戰場上真的有很多敵軍屍體。有兩萬人毫不誇張。濃烈的血腥氣,讓以前觀光團全部吐了。

大唐士兵五千對戰安南士兵三萬,犧牲三千,殺敵兩萬。大唐強兵甲天下####我開通了荔枝FM電臺,講鬼故事,歡迎大家收聽。搜索西門瘦肉或者江城鬼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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