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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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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蘭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巨斧從中間劈開了, 那叫一個疼啊,疼得她弓起了腰,雙手掐住燕昭的背, 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皮肉裏,將他掐得血珠子直往外冒。

太疼了。

她張嘴一口咬在燕昭肩頭, 恨不得把他的肉都給咬掉。

之前幾次燕昭都只是淺嘗輒止, 並未真正的進行下去。當時雖然有些疼,但沒這麽嚴重,而且那幾次燕昭很照顧她的感受,只要她一說停, 燕昭就真的停了, 不再進行。

可這次燕昭卻來真格的了,她一直嚷著疼,哭著在喊停,燕昭仍舊沒停。

“燕昭, 我疼。”苗蘭松開嘴, 眼中淚花打轉兒。

她手上力道也松了,兩手軟軟地抱著燕昭, 手指在他腰上輕撫,臉貼在他頸窩輕蹭,表現得很柔弱, 想以此讓他停下來。

“我們停止好不好?”

說著話, 她眼中淚水流到燕昭頸窩上。

她並不是矯情的要哭, 因為疼痛, 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生理性淚水。

燕昭哪裏還停得下來, 前幾次他已經用盡了平生所有的耐性, 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半途停下。

看著苗蘭梨花帶雨的臉, 他更難停下了。

其實他也沒好受到哪兒去,下頜線收得很緊,肩背繃得似一張弓,充滿了張力,身上臉上都是汗水。

額上豆大的汗珠子順著緊繃的臉頰流到下頜,匯聚在下巴處,一滴滴滴落在苗蘭身上。

盡管他已經很溫柔、很小心了,可這種事,不是他溫柔就能徹底免去痛的。至於停下,到了這一步,他沒法再停。

“乖乖,再忍一忍。”他壓抑著情緒,聲音很沈,帶著沙沙的磁感。

苗蘭眼神迷蒙,眼中霧氣蒙蒙的,有疼痛的原因,還有些別的感受,她無意識地張著嘴呼吸。

燕昭看著她,看得喉頭一緊,眼神幽似深海,偏頭親吻她,溫柔又寵溺,從眉眼吻到小巧的鼻頭,最後含住她的唇,輕緩溫柔,含一下松一下。

苗蘭微仰著頭,承受他的親吻。

兩人汗水相融,呼吸交纏。

……

燕昭自後抱住苗蘭,將她擁在懷中,下巴抵在她肩窩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

“好些了麽?”他溫柔地問。

苗蘭應了聲:“嗯。”

現在緩過那股勁兒後,確實好受多了。

燕昭沙啞著嗓子笑了聲,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苗蘭顫了顫,咬住下唇,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是不是嫌我太大了?”燕昭動作未停,低聲輕問。

苗蘭以為他是在說年齡,回道:“沒有,也不是很大。”

她覺得年齡差在九歲不算太大,能接受。

“是麽?”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突然一下加重了力道。

苗蘭魂都差點飛出去,心臟狠狠一顫:“是,是呀。”

燕昭在她脖子上咬了下:“真的?”

苗蘭正想說真的,忽地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什麽,臉上一熱,低聲罵了句不要臉。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麽,要是不大,她能遭那份罪。

狗男人,非要顯擺一下。

燕昭好心情地笑出聲,手在她腰上輕撫:“你以為我在說什麽?”

苗蘭沒好氣地回道:“當然是年齡啊,不然呢。”

燕昭笑道:“這種時候,你認為我會和你說年齡。”

“那你不是明知故問麽。壞死了。”

“只對你壞。”

……

夜半,斥侯兵傳來急報。

衛臨一面命大部隊趕回上庸,一面親自帶著人前去楚地見漢陽王趙遜。

燕昭穿好衣裳,板板正正地坐在廳堂內處理公事,苗蘭睡在裏間,廳堂和裏間隔著一扇屏風,還有珠簾擋著。

聽聞斥侯匯報的消息後,他把手上的竹簡往桌上一扔,冷笑了聲。

“既如此,就讓他暫且留在楚地。”他揚了下手,對身旁的近衛吩咐道,“去把聶將軍和應先生叫來。”

聶羽和應閑收到燕昭的召喚,連忙穿衣趕過來。

兩人進了屋內,見燕昭這麽晚了還沒睡,卻精神奕奕的。

應閑拱手行了個禮,關切道:“主公身體重要,夜深了,當歇息才對。”

聶羽也道:“是呀,主公,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燕昭輕抖了下眉,擡手摸摸鼻子:“我很好,身體無礙。叫你們過來,是有要事商量。”

他這一刻通體舒暢,前所未有的愉悅。

若非苗蘭身體不允許,他也不會急著過來處理公事。對他來說,兩次哪裏夠。

聶羽尚未成親,也沒接觸過女子,因而並不懂,也沒看出什麽。

應閑卻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出了燕昭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

笑了笑,應閑拱手道:“主公夜半召喚,可是有要事?”

燕昭輕輕頷首:“衛臨去了楚地,先生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他自己心裏其實是有主意的。

應閑笑著道:“那就讓他暫且在楚地多留幾日。”

燕昭也正有此意,笑了聲:“先生可有良策?”

“挖路毀山,斷其官道。”應閑微笑著溫溫和和說出殺人毀屍的話,“衛臨營中的騎兵和步兵多,此番他前往楚地走的是陸路,我們要做的便是連夜挖斷從楚地返回來的路。”

燕昭道:“可如此一來,便會對楚地的百姓造成困擾。”

應閑拱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主公若想穩操勝券地拿下荊楚之地,便不可有太多顧慮。此計只是短暫的對楚地百姓造成困擾,待荊楚之地穩定下來後,百姓自然能理解主公的苦心。”

聶羽問道:“可若是衛臨走水路呢?”

應閑笑著道:“那就給他來個船翻人毀。”

燕昭並不想置衛臨於死地,畢竟是他衛家的後人,他不想斷了自己哥哥或者弟弟的血脈。

“我無意要衛臨的命。”

“主公仁義。”應閑笑著讚道。

燕昭無奈地勾了下唇:“仁義談不上。”

他也是出於私心。

最終燕昭並未采納應閑的計策,他把陸芒叫了過來,讓他帶著人堵在通往楚地的要道上,阻攔衛臨返程。

應閑得之後,非但沒失落燕昭沒用他的計策,反而越發佩服敬重燕昭。

這才是真正的明主,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並且無論何時都心系百姓,不會為了達成目的不顧百姓的死活。

於是他又出一計,這次是無損百姓的利益,又能阻攔衛臨的真正良策。

南楚,皇都臨安。

公西佐先光明正大地拜見了鐘鼎,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私底下去拜會徐衍。

其實徐衍壓根沒見他,直接命人把公西佐派去的小廝給打發了,連帶著東西都扔了出去。

然而鐘鼎卻認為那只是徐衍做給外人看的。

鐘鼎是個自私貪婪又極其多疑的人,以為公西佐私底下已經見過了徐衍,甚至懷疑徐衍和公西佐有什麽陰謀。

於是第二天上朝時,徐衍便被奪去了兵權。

聖旨是南楚皇帝下的,明眼人都知道,是鐘鼎在操控。

徐衍得知自己被設計了後,帶著人立馬前去驛館找公西佐,哪裏還有人,公西佐早就連夜跑了。

此時公西佐已經在趕去南越的路上。

……

衛臨去楚地見趙遜,本意是想利用趙遜暫時牽制住燕昭,卻沒想到在返程的途中被燕昭困在了武陵郡。

不過他也沒慌,這些都在意料之中。

兩方兵馬周旋了三日,最終衛臨成功脫困,帶著人返回到上庸。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接到北方傳來的急報——戎狄各族達成結盟在攻打長安。

衛臨氣得當場踢壞了一張凳子,狠狠地把信扔到地上。

他煩躁地抹了把臉,叫來謀士詢問計策。

然而所有謀士給出的回答都是一樣的,讓他暫時放下荊楚,率軍回去,守住長安。

“主公,荊楚雖重要,但兩京才是我們的根基,萬不可丟。”

“是呀主公,還望主公三思,不可逞一時之氣。”

衛臨又何嘗不知長安跟洛陽有多重要,只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把荊楚拱手讓給燕昭。

若是這一走,等燕昭拿下荊楚,他怕就再難與之對抗了。

還不等他做出抉擇,緊跟著燕昭也收到了張惲傳來的急報——李旭派兵攻打渝州。

成都王李旭,他是巴氐族人,趁亂占據了益州,自封成都王。

燕昭與衛臨不同的是,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帶著絲冷笑。

在奪下渝州後,他便了解過李旭。

“告訴張惲,把那五萬新兵,抽調出三萬來,讓徐青領兵去渝州。讓他別怕,半月後,我親率三萬精兵前去支援。”他語氣平平地說著。

應閑道:“主公,那荊州這邊……”

燕昭擡下手:“荊州無妨,有你和陸芒駐守,我放心。”接著他又道,“此次前去渝州,正好趁機端了益州。”

他正愁沒機會攻益州呢,李旭倒是主動送上手來。

忙碌了一天,燕昭回到後院屋裏,苗蘭已經把飯菜擺好了。

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他笑著解下護臂,褪去甲胄,扯松領口,走上前去抱住苗蘭。

“快洗手用飯吧。”苗蘭拍了拍他的手。

燕昭抱緊她,側著臉親她:“回岷州又要延遲一陣了,半月後,我要去渝州。”

苗蘭笑了下:“沒事的,回岷州不是什麽大事,不急。”

燕昭一口叼住她的唇,懲罰性地輕輕拉扯了下,牽出一縷晶絲:“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貧嘴。”苗蘭笑著伸手在他唇瓣上按了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燕昭笑著含住她手指,苗蘭抽走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屬狗的啊,怎麽總是喜歡咬我。”

“那不是咬,是愛。”燕昭說著把她按進懷裏,手在她腰上緩緩地揉,瞇了瞇眸子,呼吸聲越來越重。

苗蘭察覺到他的意圖,伸手推他一把:“先吃飯。”

燕昭攔腰抱起她,直接繞過屏風往裏間走去:“一會兒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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