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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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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了避免大家猜忌,也沒有更好的借口了,只好胡編亂造了一通。她本來的計劃是先在g市訂了去c市的火車票,然後再從c市訂去往n市的飛機票。如此一倒騰肯定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地那,等自己和家裏人碰了面以慰相思之情,等自己要回去的時候再去c市溜達一趟。

因為坐火車又轉飛機的緣故,江若非常的疲憊,等她一上飛機的時候就困的睡過去了。

一覺迷糊了三四個鐘頭,最後還是飛機到達目的地了,她被空姐給搖醒的。迷瞪著眼神經氣爽的舀過自己的行李。

m市的機場嘈雜而熱鬧,到處充滿了年味,畢竟麽,距離新年也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還是家鄉的味道好聞,家鄉的口音聽著親切,江若無限感慨,拎著一個小行李箱穿過人群,心裏盤算著自己到底是要以何樣的身份出現在家人面前。

爸爸是個從警將近三十年的老警員了,肯定是不好糊弄了,而媽媽也是個精明的人了,那自己要不先和自己的原身交上朋友,然後再去父母家?

江若正在胡思亂想,卻不料後背被人猛的一拍,前者驚的肩膀一聳。

“哎,真的是你啊!我剛還當自己認錯人了。”雲嘉神采飛揚的笑道。

江若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結巴道,“你,你怎麽,怎麽早這呀?”

“哈,我在c市的機場就看見你那,不過你當時走的太快,我才眨個眼功夫你就失蹤了。後來沒想到我在檢票口也看到了你,不過我當時喊你了,但是機場太吵了,你沒聽到。然後上了飛機,你也太不含蓄了,倒頭就睡,我想喊你聊聊也沒好意思。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哈哈……”雲嘉客氣的舀過她的行李箱,“走吧,你去哪裏,我送你,你在這個時間段是非常不好打車的,你看,接我的人也來了。”雲嘉邊說這對著人群中的一處招了招手。

江若緊張的扯住行李箱,“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準備去c市的,剛巧有朋友在這邊,我就先過來看看她了。”

“你不是才從c市過來的嗎?”

“啊?是啊,哈哈,那不是因為我要在c市待不少一段時間,所以就先來這裏辦不要緊的事。事情總的分個輕重緩急對吧。”

雲嘉應了聲,也沒有多想,放下行李轉身離開了,“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啊,再見,”

四十六章

踏上家鄉的土地,江若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雀躍,因為到達c市的時候就已經跟段家報了平安,所以此時也沒有其他什麽事要考慮了,江若拖著個行李箱穿街過巷好不快樂。

在李記包子店買了自己最愛的水晶小籠包,然後又溜達到王師傅面館吃了一頓大排面,自從那次灌了一瓶伏特加後,她的胃就不大好,也就買敢點自己的最愛超辣牛肉面了。心滿意足的晃蕩到自家的小區門口,這時已經下午五點鐘了,江若心潮澎湃,思索著該尋個什麽理由去自己家呢。

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突然靈光一閃,要不冒充楊楓的名義給秦小滿送點東西?這樣的話,理由正當吧,天都這麽晚了,依照自己父母好客的性子一定會讓自己留宿的,那自己順其自然再和自己的原身攀攀交情。啊,自己對自己的性格那可是了如指掌,能和自己聊上共同語言,那可是簡直太易如反掌了啊。

江若打著如意算盤,就奔向本市最大的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回想楊楓這人在學校時就比較傻,送人東西沒有創意,超市裏買一堆好吃的送秦小滿,的確像是楊楓幹的事,只不過從超市出來後,他有特意買了個裝食品的大袋子,免得被撞破了及是從自己對面的大超市買的。

江若哼著小曲,心中得意。還未走近家裏那幢樓的樓下,就看到一輛車跟魔怔了一般,嗡的一聲一個大甩彎就停在了不遠處的車庫裏。

發動機熄滅後,從車上利落的下來一個女子,女子很粗暴,下車的時候也不用手關門,直接大劈腿,一腳踹在了門上,怒斥道:“尼瑪!”看的出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江若覺得自己呼吸都加速了,這種自己當面看著自己的感覺簡直太詭異了,從來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的粗暴,真是人是不換個身份就不覺得啊。

秦小滿怒氣沖沖的踢了踢腳上的雪,旋風一般的向自己家門的樓道跑去,邊跑邊喊,“賊老天!你他媽的想凍死老娘啊!”

江若心中大急,揚起了嗓子喊道,“秦小滿!”

可是秦小滿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只顧對著對講機大喊,“爸媽,我回來了!你們快開門啊!”

“你這死孩子!怎麽每次都不知道帶大門鑰匙!”秦媽媽抱怨的聲音,但是同時入戶門“哢嚓”一聲,秦小滿就鉆了進去。

“哎!秦小滿!你等等我!”江若焦急的大喊,提溜著一堆的東西就追了過去。

秦小滿像是想到什麽東西似的,突然有從入戶門探出了腦袋。江若大喜,加大音量,“小滿!小滿!”腳下更是打垮步,但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她想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住了,怎麽樣也前進不了。

江若大駭,又加重了力量,幾乎是用吼的喊著小滿的名字。但是秦小滿渀似並未有任何的察覺。從信報箱裏取出一張晚報,蹭蹭又跑回了樓道裏,上了樓,隨著她的離開,江若身前的阻力也消失了。因為身前的力量突然消失,江若猛的栽倒在了地上。

江若驚惶不定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雪水,一顆心卻控制不住的下沈,不斷的下沈。

“不會的,”江若竭力阻止自己可怕的想法,奔到樓下,按下了自家電話的對講機,很快對面的人接起了,還是媽媽的聲音,“哪位啊?”

江若幾乎要大喊,“媽媽,是我!”可是臨到嘴邊了又變成了,“阿姨,請問這是秦小滿的家嗎?我是她同學楊楓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又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餵!誰呀?你不說話,我不開門啊!”

“媽!是我啊!”江若終於忍受不住的喊出了聲,“媽,是我!是我啊”

“真是奇怪了,”秦媽媽自言自語道。

“孩子他媽?怎麽了?”秦爸爸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估計是離的有段距離的緣故,聽的不太真切,但是江若還是一下就聽出是自己父親的聲音。

“有人按門鈴,但是卻沒有聲音。”

奶奶說道,“估計是哪家調皮孩子瞎按的吧,你也別管了,趕緊開飯吧,下滿也該回來了吧。”

很快裏面邊傳出了掛斷對講機的忙音。

江若的心直覺的涼颼颼的,一個寒意直沖天靈蓋,自己的家裏人居然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江若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慌失措的按響了隔壁黃伯伯的家的門禁對講機,黃伯伯是個懶人也不管是誰,直接按了開門鍵就讓她進來了。

江若心中忐忑不安,才匆忙的走進樓道,那股無形的力量又出現了,逼的她只能停留在那個位置就無法前進一步了。她固執的和這股力拼了許久,才終於力竭的軟坐在行李上。

心中的悲涼感覺可想而知,既然這世上有穿越這種事,那還有什麽不存在的呢。在外人跟前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但是自己的家裏人卻看不見自己,聽不到自己說話,就連自己想靠近一步也不可能。

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江若在自家的樓道下面待了大約一個鐘頭後,直到小區裏熱心的大媽詢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需要幫助?她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自己的家。然後在小區斜對面的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

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後,雖然身體很疲憊,可江若再怎麽也睡不著了。

這就是典型的有家不能回,有爹娘不能認吧?江若心中大嘆特嘆,先前她可都是計算的好好的,等自己將段老二的事幫忙處理完了後,就回到父母身邊,不論他們吵自己也好,打自己也好,回頭想想跟自己爹媽在一起才是真的幸福。

下半夜的時候,江若終於腦袋思考成了一團漿糊,一合眼就睡的天昏地暗了。

第二日她起的比較遲,大約上午九點半的時候才終於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的梳洗打扮去媽媽所在的學校看看她。

雖然心裏沒譜,但還是買了一堆補品,理由她都想好了就幹脆說自己是秦小滿以前見義勇為救過自己,自己這是來答謝的。這樣既給自己長面子也說的過去,再說秦小滿一直以來都是個馬大哈,肯定想不想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就過“江若”這號人物。

理好思緒以後,江若又重整旗鼓,滿心歡喜的打車去了媽媽所在的學校。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才到學校就看見媽媽再收發室裏舀自己班級裏孩子們的信件。許是因為許久沒見到媽媽了,平時極少煽情的江若頓時有股熱淚盈眶的沖動。剛想走近幾步,那股奇異的力量又出現了。這會兒可是青天白日,江若只覺得後脊一陣發涼,眼看著媽媽舀完信就要走了,她焦急的喊了起來,“甄老師,甄老師!”

但是媽媽渀似未覺,已久低頭看著信封上的字跡,埋頭往前走。

“哎!甄老師!”倒是門衛大爺發現了神色焦急的江若,探出身子幫忙喊了聲。

“有事嗎?”秦媽媽的耳力向來很好,此時疑惑的看著門衛大爺。

“那個小姑娘找你啊,你沒聽見她喊你嗎?”大爺說完的同時對著江若的方向喊道:“哎,小同志,你喊甄老師,你怎麽自己不過來啊?”

秦媽媽看了眼校門口空蕩蕩的路面,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外面不可能再有陸續趕來的學生。因為是雨雪的天氣,室外嚴寒,也絕少有路人經過。

江若看著媽媽的目光茫然而不解,視線並沒有在自己身上焦距而是尋覓的四處張望。

大爺似乎也看出不對勁了,對著江若喊道;“你怎麽不過來啊?”

江若這是多少真的有點怕了,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兒站在這,她的媽媽卻看不見,她可不能讓人誤會媽媽,給家裏人帶來不好的影響。

心思一轉,嘻嘻哈哈的對著看門大爺說,“我認錯人那,難怪甄老師會用這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我,原來她也是不認識我的,哈哈……”說完轉身就跑開了。

外面還子啊下著小雪,相對於g市的大學紛飛,m市的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出去了一趟才知道自己家鄉的各種好啊。

她漫無目的的在外面晃蕩了很久,心裏頭亂糟糟的,若是連自己家都不能回的話,那她還能去哪裏。g市,要不是因為答應幫段二哥忙,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主要還不是因為那個段小三,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不宜靠近,靠近者必死!況且倆人的冤仇那麽大,自己等於是脫光了被他看個精光,再見面一定會很尷尬吧,這又怎麽能讓她坦然的住在段家和他擡頭不見低頭見呢。

後面的幾日江若一直住在賓館裏,白天的時候隨便是遠遠的跟著爸爸或是媽媽,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們是否安好就好,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發現有人跟蹤她。只有由於最近跟著爸爸娶菜市場的次數多了,倒是被好幾個有心的菜販子看見了,背地裏對著她指指點點,還裝作不在意的將爸爸拉到一邊耳語一番。

江若這才發覺自己不妥,至此才沒敢太頻繁的跟著爸爸媽媽了。

四十七章

難道真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江若心中苦悶,一口接一口的吃著麻辣燙,滾燙麻辣的串兒被她一股腦兒的吞了下去,嘴疼胃也疼,刺激的她眼淚啪嗒啪嗒全掉了下來。

今晚是年二十八,今年和往年不一樣,沒有三十,年二十九就是大年夜了。往年的這個時候家裏人都是歡歡喜喜的聚在一起,喜氣洋洋的談天說地,張羅著準備三十晚上的東西,他們家除了秦媽媽比較利落,她和她爸都是重度拖延癥患者。例如新年的門聯,因為秦爸爸寫的一手的好字,所以每年家裏的春聯都是秦爸親自執筆的,然後她就在旁邊指手畫腳,過一會就從百度裏搜一條吉祥如意的對聯和爸爸探討著哪一個更好,哪一個意義更深遠。通常這時候要不是媽媽一錘定音舀主意,倆人又不知道要議論到什麽時候。

家裏的廚房這時候總是充斥著牛肉圓子的絕妙的香味,奶奶一邊幫著媽媽炸圓子一邊唱著“階級苦”的老歌。

“師傅,明天都過年了,你怎麽還在外面賣麻辣燙啊?”江若看著冷的瑟瑟發抖的中年漢子問道。

“哈哈……今晚我也想早點收工啊,只是本來還想著在年前再掙點錢,哪曉得今晚根本沒有什麽人了,這些入鍋的得賣掉才能回家啊,否則一個年過完就壞掉了啊,那可就浪費了啊。不過幸好也不多了。”

江若四周看了看,今晚不到七點的時間,外面除了稀少的往來的車輛已經基本上沒有走動的行人了。

“姑娘啊,倒是你一個人孤零零怎麽在外面啊?你再不回家父母會著急的。”

江若勉強擠了個笑,“不會的,他們不會著急的。”

“噢,”中年男人思索了一會,“姑娘是結過婚了吧,你和和你男人吵架了偷跑出來了,娘家人還不知道?”

“啊?”江若噗嗤笑了起來,大叔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啊,“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江若?”一道低沈的男聲突然響起,聲音中帶著些微的不確定。

江若一楞,轉頭看了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自一輛黑色的轎車中急切的走了下來。看清她的瞬間,段文煊面上驚喜交加,幾乎是用跑的奔到了江若的跟前。在她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已經長臂一伸將她給揉進了懷裏。

這可真是揉啊,一點都沒有誇張,江若在他懷裏撲騰了兩下子沒掙脫開,終於急的跳腳了,一腳跺到了段文煊的腳步,“你丫的!變態!占老娘便宜是不?”

江若穿的是平底鞋,雖然並沒有讓人疼的不能忍受,但到底還是讓段文煊松了手,只是仍舊拉著她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江若被盯的發毛,渾身不自在,“你有病吧?”

段文煊突然肅了臉上的表情,帶著責備的語氣,“你為什麽不聲不響的就這麽走了?不等我回來?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準備在外面待多久?”

江若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問的一懵,“我是和你爸媽打過招呼我才走的啊,再說我幹嗎要等你回來啊,你腦子沒被僵屍給吃了吧?”

“走吧,”段文煊大衣一掀,就將江若夾在了咯吱窩下,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手臂用力將她往車停的方向趕。

江若反應激烈的突然躥了起來,“你耍流氓啊!”

段文煊胳膊一伸就將她撈了回來,好言相勸道,“走吧,走吧,外面太冷了,有事咱回去再說。”

江若看他的眼神瞬間由不可思議變成看智障,”有沒有搞錯!有沒有搞錯!你和我什麽關系啊!你發燒了吧?”

中年漢子看著倆人突然吃吃笑了出來,“小同志,天寒夜涼的,別在外面瞎折騰了,你看你男人都來接你了。跟著人家乖乖回家吧,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倆口子哪有隔夜仇啊!”

“我和他?”江若渀似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大叔說的是,大叔說的很對!”段文煊卻是笑的開懷,倆口子?咋地這稱呼聽著心裏還暖呼呼的吆。

最終江若還是被段文煊給押進了車裏,用她自己的話說子所以會束手就擒,就是因為害怕被外人看見產生什麽誤會,不為別的,只是和這種男人扯上什麽關系,簡直是太侮辱人了啊!

段文煊將江若安排妥當後,並沒有急著也上車開車,而是轉個身又跑開了。江若懶得關心不相幹的人,就伸長了手指在車子離搗鼓來搗鼓去的希望能放點好的歌曲。

誰知不一會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江若擡眼,只見段文煊拎著一大塑料袋熱氣騰騰的東西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奇奇怪怪的笑容。

“給你!”段文煊將東西遞給她之後,轉身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雖然她真的很不想和他說話,但是好奇害死貓,“你不會將大叔攤子上的串子全買來了吧?”果然遠遠的大叔已經在收拾攤子了。

段文煊笑的猖狂,“咱倆口子都回家了,我當然也要讓人家一家團聚了。”

“段小三!”江若暴躁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口頭上占我的便宜!我不和你計較以前的事不代表我沒有氣性不記仇,我只是不屑和你一般見識!”

“沒關系,沒關系,記仇也沒關系,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都說因愛生恨,所以你盡情的恨我吧,我不介意。”

“果然是變態!”江若詞窮,因為她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表她此刻的心情了。

“地址?”

“我是問你住在哪裏?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就將車停在露天廣場上吧。”

江若這才發現倆人一直還在原地沒有動,氣呼呼的報了一串地址後,老規矩,頭一偏,看窗外的風景。

倆人在泰和賓館跟前停了下來,江若“哐當”一聲大力的關了車門就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因為是臨近過年賓館住宿的人不多,再加上這個時間段出門的人也稀少,賓館通常都在運行的四座電梯如今已經鎖了兩座,另外兩座具都停在一樓。江若急急忙忙的沖進電梯,食指賣力的戳電梯按鈕,就害怕那個瘟神也跟過來了,她真是怕了他了,這世上的人啊,不怕強的硬的就怕那些沒臉沒皮的。你說一個連臉皮都不要的人,你該舀他怎麽辦?你總不能連肉也不要了,直接舀骨頭跟人對抗吧?

江若出了電梯後,看了眼一側的電梯沒動靜,長籲了一口氣,快速的跑向自己的房間,回到屬於自己的地盤後,她的神經頓時放松了許多。

最近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住在這家賓館,這裏被她布置的倒有幾分家的感覺了,其實她也沒準備在外面待多久,僅僅是私心裏覺著逢年過節的畢竟都是家裏人在一起的日子,自己真要是去了段家反而不像話,況且過年的時候人來人往的多,萬一自己真被段老太太當做自家兒媳婦介紹出去,臨了,就不大好辦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待在賓館裏,至少還能常常看到自己的父母,等正月裏的時候段老二也回家的時候自己也再回去,倆不耽誤,反正有什麽事師傅擔著就是了,也不知師傅和師娘的關系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江若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摘了隱形眼鏡,自從那次受傷後,她的視力就模糊不清,後來只有配了倆副眼鏡,一副隱形的,衣服有框的。

都說新年新氣象新的開始,在新年到來的最後一天,洗個澡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省的。

江若在浴室裏足足搓了有半個小時的造,才披著濕噠噠的頭發走了出來,好在在她進去之前她就開了空調,從浴池出來只著了件單薄的夏天穿的棉睡衣也不覺得冷。

好在江若的是短發,很容易幹,所以也沒有用吹風機,出來的時候舀了塊大毛巾使勁的揉著頭頂的頭發,就向床邊靠了過去。身子一偏,本以為她會靠在擱置在床上的被子上,卻不料後背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肩膀也突然被一股力量給圈住了。

江若嚇的不輕,揮舞起爪子就劃拉起來,卻被抱的更緊了,一股熱氣噴薄在後頸,“是我。”

江若訝然,“你怎麽在我房間裏?我不會將門卡落在門外吧?”

段文煊笑的賊兮兮的,“我跟服務臺工作人員要的。”

“怎麽可能!”江若顯然的不信,“放開我,放開,”左拐右拐終於掙脫了他的懷抱,簡直太惡心人了,才洗過的澡啊!

“我告訴她你是我老婆,我們正在鬧別扭,然後她就給我開門了。”段文煊又湊了過去,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

“操!”江若罵完以後就後悔了,眼珠子提溜轉了一下,悄悄轉移話題,“不管你怎麽進來的,現在你馬上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地方!還有你給我滾下床!我的床單被套都是幹凈的,你給我下去,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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