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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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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獵場,氣勢非比尋常,光是在獵場進口看護的侍衛,少說就有十來個,更何況是獵場內,那些為逗得主子開心,跟在住在後頭的奴才們。

獵場的周圍,早已插上了皇家專用的錦旗,將整一片山頭籠罩在皇族的氣勢之下,便是遠遠望去,就已經有種生人勿進的恢弘。

“殿下,獵場內一切已經布置妥當,殿下隨時可以開始打獵了。”負責布置獵場的侍衛長,恭敬地向蘭玄久匯報道。

雖然這個時節不是打獵的最好時節,但是,皇家的人要打獵,地下的人總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無非也就是向附近的獵戶將他們打到的獵物買下來,趕到獵場裏面,以供皇室子弟玩樂。

皇宮裏的大小事務都有季言操持著,即使是太子都整日在先帝的雲樟宮裏廝混,不理政務。作為二皇子的蘭玄久自然也不會輪到什麽事了。

喝著美酒的蘭玄久聽完侍衛長的回稟,就放下手中的酒盞。走向另一邊的馬場。

馬場內,早已有侍衛將蘭玄久的馬準備妥當,蘭玄久二話不說,拿過侍衛遞上來的弓箭,騎上馬,就朝著林子深處奔去。身後是一大堆跟隨著的侍衛。

這些侍衛顯然是跟慣了蘭玄久打獵的。一切事宜都熟門熟路的樣子,就是走路的腳步聲都是放輕的,生怕驚到了不遠處獵物。

“殿下,看,兔子!”騎著馬跟在蘭玄久身後的侍衛長指著在一棵樹地下吃草的野兔,對蘭玄久討好的說道。

蘭玄久就著侍衛長的方向看去,過著見一只肥碩的野兔在樹底下吃草,還不時地轉動著耳朵。

蘭玄久眼睛微閉,嘴角扯過一抹得意的笑,利落地從身後拿出一支白羽長箭,朝著兔子的方向射了過去。

“殿下好箭法……”

“殿下威武……”

“殿下真是有大將之風啊……”

隨著那支箭的射出,溜須拍馬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只是,這聲音還沒有落下,蘭玄久射出去的箭卻已經落下。還無巧不成書的射在了樹幹上。而那只兔子感覺到有危險,早已經撒腿逃命去了。

蘭玄久看了眼正在拍馬的人,臉上的不悅之色十分明顯。若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他的眉頭,保不定這個人會被蘭玄久當即射殺了。

見眾人噤聲了,蘭玄久這才夾緊了馬腹,一聲令下,朝著兔子逃命的地方飛奔而去。

這只兔子令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他若是不將這兔子逮到,實難消他心中的郁結之氣。

如此來回間,箭筒裏的羽毛箭又少了四五支。

許是蘭玄久今日的運氣實在是太差,又或是那只兔子是成了精的,那後來的四五支箭不是射偏了,就是又射到了樹幹上。

眼見那只兔子要逃進灌木叢裏了,蘭玄久心下一急,不由分說抽出箭筒裏的箭朝著兔子的方向射去。

只聽見一聲嘶鳴,原本被蘭玄久騎在身上的駿馬,忽然倒地抽搐不止,四肢不停地痙攣,不多時便口吐白沫,僵直在地上了。而被摔下馬的蘭玄久痛得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不好了,殿下墜馬了,快宣太醫!”

一陣混亂中,蘭玄久被人擡上了架子,朝著獵場休息的場地小跑著去。

蘭義道雖是駕崩了,但是雲樟宮中的繁華絲毫不比那時。

當蘭玄久府裏的人來向太子蘭玄恒稟報的時候,蘭玄恒正在雲樟宮中和一群宮女嬉戲玩鬧。

“美人,美人……去哪了啊,快給本宮出來啊,”蘭軒很的眼睛被一絲方巾蒙住,蘭軒很興味盎然地在雲樟宮中的各個角落摸索著,“美人,快出來啊,讓本宮好好看看。”

太子慢步在雲樟宮中摸索,一邊聽著周圍的聲音,希望循著聲音,找到人。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似乎是朝他的方向。

“好啊,可給本宮逮著了,看你還往哪跑。”蘭玄恒一把抱住靠近的人,心滿意足的在來人的身上一番暧昧的揉捏。

“殿……殿……下……”來人不曾想過剛進來就被太子抱個滿懷,結結巴巴地不知所措。

蘭玄久一聽是男人的聲音,一把扯下臉上的方巾,怒斥道:“狗奴才,怎麽是你,找死!”他早已吩咐了,雲樟宮中怎麽還會有閑雜人等出現。

本就已經失了耐心的蘭玄久朝著來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太子……太子殿下饒命……”來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說著話,“太子殿下,二殿下他受重傷了。”在一通亂打中,來人好不容易才將話講完。

蘭玄久只當沒聽見來人的話,依舊拳腳不輕地打著,待他覺得心中堆積著的怒火稍稍平息了,才道:“你剛才說什麽?”

“回稟太子殿下,二殿下他不慎摔下馬,慌亂之中被馬蹄踏到了胸前的兩根肋骨,情況很不好。”其實,他已經說的很委婉了,照太醫的說法,怕是命不久矣了。

“受傷了就去找禦醫,難道找本太子,二弟的傷就能好了。”蘭玄恒對於好事被打斷還是耿耿於懷。

蘭家的人向來薄情,況且是生在帝王之家的。蘭玄恒、蘭玄久、蘭玄慕雖為兄弟,卻也不是同一個妃子所生,感情也沒有那麽深。對於蘭玄恒而言,他的兩個弟弟不過是會和他搶太子之位兩個威脅罷了。

如今,忽然有人跟他稟報,蘭玄久墜馬重傷,他的心裏卻是快慰多於傷心的。

況且,他確實沒那個心情去蘭玄久的府上看望。

“還不快滾!”蘭玄恒狠狠地踢了一腳一直在地上的人,怒道。

來人何曾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雖然太子德行不佳,但是受重傷的人是他的親皇弟啊。太子居然如此無動於衷,委實叫來人心寒。他是一個奴才,沒有那個膽子在太子面前說上幾句話,只得畏縮著朝著宮門跑去。

“慢著!”耳邊忽然傳來太子的聲音。

那人一個寒戰,艱難地轉過身,心中感嘆,不知太子又想怎樣。

“太傅那邊你去了嗎?”不知何時,太子已經遣退了雲樟宮中的宮女,一只手還在把玩著方才的遮眼方巾。

“回稟太子殿下,府裏應該有別的人去告知太傅了。”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著。

“嗯,下去吧。”太子揮揮手,難得的沒有刁難他。

來人如釋重負,逃了出去。

蘭玄恒覺得,此事太傅既已知曉,那麽便無事了。左右,太傅都是會處理的,他自己不需要擔心。

環顧了下四周,只覺得方才的興致已被那個冒失的報信的下人破壞了,甚是無聊地打算找點別的樂子。

懿寧宮,三個黑色的大字映入眼簾的時候,蘭玄恒才發覺不知不覺中,居然來到了太後的寢宮。

太後?

蘭玄恒不由一聲冷哼,父皇都已經駕鶴西去了,還有什麽太後。若非這個老不死的,他蘭玄恒如今早就已經是新帝了。有些人,好好的太皇太後不當,偏偏就要占著不屬於自己的名分,真真是礙眼。

不過就是一個名號上的改變,那個老不死的有必要這樣一直和他耗著嗎?太子和皇帝的區別實在太大了。

自太後中風後,想來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望了,蘭玄恒心念一轉,也就去了太後的懿寧宮。

“皇祖母怎麽樣了?”蘭玄恒看見太後的貼身侍女翠屏端著一只喝盡了的陶瓷碗出來,不由開口問道。

翠屏見來人卻是自太後病後一直不曾來過的太子,不由一陣失神,隨即行禮,才道:“回太子殿下,太後剛喝了藥,這幾日已經好多了,偶爾還能和奴婢說上幾句話了。”當然,翠屏所說的幾句話,無非就是嗯,啊,好之類的。不過,相較於剛開始時的一言不發,這樣的情況已經是好了很多了。

“嗯,如此最好。本宮去看看。”說著便要舉步往裏走。

“殿下……”翠屏擋在她的面前,大有不想他進去的意思,“殿下,太後剛喝了藥,應是睡下了。太子不妨過些時辰再來吧。”

“怎麽,本宮要看望自己的皇祖母還要經過你一個賤婢的同意?你哪來這麽大的膽子!”說完,一個巴掌重重地朝著翠屏打了過去。

“咣當”一聲,上好的瓷碗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滓。

翠屏不敢用手捂著被打的那邊臉,低著頭說道:“殿下,太後睡下了,還請殿下過些時候再來。”她只是重覆一樣的話,卻是比方才明顯了很多。方才只是猜測太後睡下,如今卻是肯定了。

翠屏畢竟是在太後身邊伺候得久了的人,往日裏不管是誰,多少事會給她點面子,是以,當太子打她之後,翠屏心中也是有怨氣的。

“賤婢,還不給本宮讓開,再不讓開,本宮殺了你!”太子見翠屏大有仗著自己是太後身邊紅人的仗勢和他對著幹的意味,心中的不滿更加明顯。

太後娘家把持朝政之時,一些人都仗著自己是太後的親信,耀武揚威。蘭玄恒也是吃過癟的,是以被這麽一個宮女如此對待,蘭玄恒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的。

“太子殿下,住手。”蘭玄恒剛要動手教訓一下翠屏,卻被身後的一聲叫喊喚的停住了手。

轉身一看,繼而納悶地叫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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