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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一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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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三天後便啟程,流放福建, 你不送一送?”賈赦認真看竇聰。

竇聰撇了下嘴角, 眼睛卻不去看賈赦了, 一臉不爽道:“他走了正和我意,我還納悶呢, 他這種停妻再娶的男人,怎麽沒去死啊!”

這話擱在別人聽來,定然會訓斥竇聰兩句。但賈赦沒有, 因為他看得出來, 竇聰的話有很多時候都在口是心非。

“你現在說多毒的話都沒人攔著你, 但終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當初沒有做出最善意的選擇。”賈赦道。

竇聰斜睨賈赦, 嗤笑起來, “喲, 真沒看出來赦大老爺竟也是個善心泛濫的人。鼓掌, 我敬佩你。”

“你認為這是善心泛濫?是枉顧事實的妥協和原諒別人?”賈赦笑了笑,搖頭道, “你若真如此想, 便當我沒說。選擇一旦做了, 不要後悔就是。”

竇聰眼色覆雜的看一眼賈赦, 默了會兒, 很快就變臉嬉笑起來,把這事兒過了,只問賈赦今晚的小聚宴有什麽好吃的。

賈赦:“不知道, 這事兒你問冬雪一準比我知道的多。”

“也是。”竇聰轉身就去了。

賈赦隔著窗就看到他在院子裏和印婆子說什麽,似乎是有話交代。印婆子笑瞇瞇的連連應承,轉身就去辦了。

竇聰轉頭見賈赦看自己,跑過來問賈赦晚上要不要和他們一起玩,他想了新花樣。

賈赦搖頭。

竇聰挑了下眉,眼睛瞟著那本扣在桌上的書冊,“的確,你晚上有的愁了。”

竇聰說罷,也不管賈赦反應如何,兀自去了。賈赦確認竇聰走後,便拿起書轉而在屋內看。他仔細翻閱了柳州上面記錄的幾頁消息,一個是關於私鹽販賣,比以前更加囂張了,奇怪的是這麽明顯的名為,當地的官府和巡鹽禦史似乎並沒有發現。再有一點就是柳州盛產鐵礦,鐵礦涉及軍器要務,必定要經由官府看守。但而今小柳山一帶已有少村民聽到礦山裏有響動,可能是有人盜私礦,但官府得報後遲遲沒查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這一點也很奇怪。這官府到底是蠢笨到如何地步,特意去查,查不到,反而是那些整天忙著種地幹活的村民,比官府知道的多。

這裏頭難免有涉及到當地官員睜一眼閉一眼,玩忽職守的情況。

是否事情涉及到三皇子,還有待考究,不過這件事的發生但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難免想到這又是一樁涉及到皇家人謀反的案子了。

賈赦不管如何反覆思量,總是有種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三皇子雖然性情暴躁了些,但也是個有腦袋的人,便不說他一個皇家出身的,早就深谙皇權鬥爭。便換成是不知皇宮為何樣的平頭百姓,也曉得這種事情要避嫌,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行動起來必要小心翼翼,避人耳目才是。柳州的鐵礦豐富,幾乎是挖個山就有,小柳山一帶的鐵礦距離村落比較近,采礦者完全可以選擇距離居住地區比較遠的地方采礦,悄無聲息。他們卻沒有,偏偏選擇在村民隱約可以發現的地方。這些采礦者是多沒有腦子,非要做這樣一個蠢笨的決定。

個種事實如何,自己僅憑現在這點證據推敲不出任何真相來。這柳州之行必定逃不過。

這眼下京城的事卻還是亂的理不出頭緒來。真顏太子衡峻此番來京,故意延長居住時間的緣由,賈赦也還沒有探究明白。再有便是衡萌,這廝這兩日雖然沒有纏著他,但消息不斷,總是時不時地打發人來給他送吃的喝的和一些小玩意兒,倒好像是把他當成孩子一般哄。

目前,只能且行一步,看一步了。

……

三日後。

竇懷與朱氏一同被驅往福建流放。

當初風光無限,相貌堂堂的駙馬爺,而今穿著一身囚服,頭發蓬亂,面容慘白悲愴。

賈赦履行了朝廷當初對竇駙馬的許諾,讓他和朱氏關在了一個囚車。圍觀的百姓們見狀,都痛罵竇駙馬瞎眼,不要貌美端莊的公主,竟選擇和那麽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在一起受罪。

朱氏則一臉麻木,她窩在囚車的一角,任由百姓們拿爛菜葉打她,表情仍是沒有任何變化。

竇駙馬時不時地還會去看一眼朱氏,但因為朱氏根本就不理會他,他更是一臉失落無奈,早已察覺到朱氏對自己的情意並非真誠。他似乎做錯了犧牲,也可能做了一個讓他後半生都會後悔的選擇。

竇駙馬面色悲涼的靠在囚車架子上,眉頭深皺,兩耳嗡嗡地,他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嘈雜,閉上眼,就當此刻自己已經死了一般。而事實上,他這個選擇也的確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了。

城門之上,一身華服的紫衣男子迎風而立,他一手背在身後,腰身筆直,垂眸睥睨城下,嘴角掛著一抹戲謔。

新任京營節度使樸預熙急急忙忙前來行禮,鞠躬時恨不得把頭打到地面,“屬下迎接來遲,還望大人恕罪。”

“罷了,今日心情好。”宋奚又睨一眼城下囚車,便拂袖匆匆而去。樸預熙躬身半晌才敢擡首,緊著宋奚清俊頎長的背影。

今逢中秋佳節,滿城喜慶,按例百官也要齊聚朝賀,列舉近一年來大周的喜事兒盛況說給皇帝聽,讓皇帝高興高興。更有各地方供奉上來慶賀的團圓佳節的禮物,多數都是討著美滿吉祥的意思。這其中,則要數柳州知府送得最花巧心思,取得柳州當地的特產鐵,做了一個個圓形的鐵盒。最上層的大鐵盒塗了漂亮的朱漆,盒蓋上鑲嵌著珍珠葡萄,還有刻得惟妙惟肖的綠葉做襯,盒子數量取於‘三六合意’,一共有十八個,大裝小,一層層,一個套著一個。而且每個盒蓋上的圖案都有不同,一層層揭下來,會發現圖案都跟莊稼有關,有稻子、粟子等等,到最裏面的盒子則整個蓋面都是月亮模樣,就像是一輪明月盛放在層層疊疊盒子之中。

此禮物的豐收團圓之意,獨俱巧心。

帝大悅,特下旨嘉獎了柳州知府任家瑜。

退朝之後,禦史臺的禦史們卻沒閑著,連番把自己手裏的參本送到了武英殿。每個人各抒己見,卻都說了一件事,其中不僅涉及到朝中重臣烏丞相、蔡飛屏、宋奚等等,還有他們禦史臺的老大——賈赦。

並且,這些折子裏頭提及賈赦的頻率最高。

這些中秋節遞送上來的折子,都是費過心思考慮的,一些不急的折子,武英殿必定押後,等到第二日在遞交皇帝桌案處理。

誰都知道中秋節這天,皇帝會受百官朝賀,聽各地喜事,晚上則還會在後宮設宴賞月,整天都是興致最好之時。因此至次日,愉悅之後的皇帝心情自然也不會太差,看折子的處理效率會更高,對於一些折子裏不當的內容,也不會氣惱太甚。

宋奚坐在桌案前,隨意翻閱了下禦史臺的呈奏,禁不止嗤笑一聲,便隨手把折子丟了回去,轉而命令武英殿的文書來處理這些折子。他則起身去了內間,坐在羅漢榻上歪著身子飲茶偷閑。

不一會兒,賈赦來了,如約來和宋奚一塊吃飯。

宋奚早安排了宋府的廚子做了幾樣特色菜來招待賈赦,味道不自不必細說。賈赦倒是真因此胃口好了,多吃了一碗。飯後,又有準備好消食用的山楂羹。

賈赦看著便覺得酸,搖頭不吃。

宋奚挑眉示意他嘗一口。

“不吃。”賈赦堅決道。

宋奚忍不住笑了,把白玉盅親自端到賈赦面前,用匙舀了一小塊送到他嘴邊。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賈赦半信半疑地看一眼宋奚,遲疑地張口,卻是一臉視死如歸之狀。

一口下去帶來的結果就是,宋奚的那盅也被賈赦吃了。

“這東西好,留了山楂的味道,卻沒那麽酸嘴。”賈赦讓宋奚下次去榮府的時候,多帶幾盅過去,給孩子們嘗嘗。賈赦頓了下,又囑咐宋奚,別忘了竇聰的份兒。

“竇駙馬今日流放離京,他沒動心思去?”宋奚問。

賈赦沒回答,轉而看宋奚:“長公主呢,對此事有什麽反應?”

“去了。”

宋奚腦海裏隨即現出盡早城外的場景,別人可能沒註意到,但他看見了,在距離城門口往東很遠的地方,停了一輛看似民用的普通的馬車,但驅使馬車的卻是皇家用馬。那種情景,車裏面必定是長公主無疑。

賈赦驚訝地看一眼宋奚,心料宋奚可能在長公主身邊也有線人,故而得此消息,便沒有多問。他轉而回答宋奚的前話,“那小子一大早兒就鬧肚子疼,說要一個人在屋子裏呆著。後來我就知道他爬樹翻墻很有一手,出門也曉得帶足錢。”

宋奚笑了下,“這孩子性子怪了點,但心並不算壞,這也是太後一直寵他的緣故。”

“嗯,身上總得有點好處。”賈赦揉揉太陽穴,“不過也是夠鬧的,太愛口是心非,便費我眼睛了。”

“和你說點正事,你們禦史臺的禦史們今兒這日子是沒少吃火藥,中秋佳節,送了一摞折子過來,接連參本了所有朝中重臣,特別是你。”

賈赦:“哦?我那些惹事精們又鬧什麽了?”

宋奚轉頭示意,讓賈赦自己去看。

賈赦便去桌案上隨手翻了兩本,便就哈哈笑起來。

“等了這麽久,才來動靜。不過參奏的倒是細致,具體講明了何時何地什麽人物,做了什麽事。倒有幾分我的樣子,不枉我這半年來用心調教他們。我看你表述有誤,他們要參本的不是朝中重臣,是要參本真顏皇子們與大周朝臣來往過密的事。這兩名皇子確實有些越矩了。”

宋奚:“我倒不關心那些,這上頭所言衡萌皇子這幾日送你什麽拉面、餃子、撥浪鼓的事,是不是真的。”

賈赦點頭承認。

宋奚好笑不已,“感沒感動?”

“感動沒有,倒是感受到了她在故意鬧我。”賈赦無奈笑嘆。

宋奚挑唇飲茶,聽賈赦說了禦史們參本這件事的經過,才明白原來是賈赦當初故意設計話說一半,讓那些意氣奮發的禦史們不得表現,轉而讓他們主動把目光轉嫁到了真顏皇子們身上。這些禦史們倒也真給賈赦爭氣,團結一致,查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總結出了一些雞毛蒜皮但看起來有理據的東西呈奏上來。

“想來明日皇上見了,會起忌憚之心。畢竟這衡萌是女子這件事,已經令他有些隱忍不已了。”

“知道忌憚是好事,這衡峻可沒看起來那麽簡單。他當初怎麽和我說的,熱情似火,就要拜我為師,說得多感天動地,轉頭瞧瞧這幾日,半點動靜都沒有了。且任由他弟弟衡萌‘小恩小惠’於我,卻沒有半分動容。這是一個跟弟弟爭奪皇權,真心來大周求助拜師的弱勢皇子麽,我看根本不是。”賈赦搖搖頭,譏諷嘆道。

宋奚應承,眸色黯淡下來,但依舊勾唇微笑著附和賈赦。

賈赦的目光劃過宋奚的嘴角,轉而落在自己的茶杯上,端起來喝盡了,便和宋奚告辭。

“這就走?不多留一會兒?”宋奚略有不舍得看向賈赦。

賈赦搖搖頭,“禦史臺還有很多事兒呢,京畿府那邊也沒完,再有今兒個是十五,還是《鄰家秘聞》十七期發售的日子,我還要看一看大家的反應如何。”

“快忙去,早些忙完了,就早點歇息,而今裏外都不如意,在朝又要小心翼翼,你近些日子越發的消瘦了。”宋奚蹙眉看著賈赦清瘦臉頰,伸手摸了一下,便對他淺笑,目送他去。

秋風颯爽,吹著賈赦的衣袍飛揚起來,背影卓絕。

宋奚望著,竟不舍收回目光。

文書一直在外候命,見賈大人遠去了,便湊過來,小心謹慎探問宋大人,是否要他繼續處理那些文書。

宋奚拋了個冷峻眼神給他,文書縮著脖子乖乖進門了。

宋奚隨後也進屋,命人關上了武英殿的大門。文書在外處理公務,宋奚則進了內間,喝令不許任何人打擾,便合上內間的門。

……

賈赦聽說鄰家秘聞十七期發售出去之後,反響很好,引來不少討論。隨後聽聞大家在看待一些有爭議的事情上,更為理性,曉得分辨追溯其中的緣由,倒覺得因為,此是個不錯的現象。

賈赦隨後便把這事兒放下了,叫人暗中籌備前往柳州的事宜。林府那邊,他又派人去問了黛玉的病情,沒有惡化的跡象,他也能稍微放心。

賈赦自得到警幻道姑去往祿山書院的消息後,便一直命人追抓緝拿她,奈何這道姑躲避機靈,幾次逃過他的追鋪,就眼跟到手的泥鰍卻總是從手縫裏溜走一般,不禁令人有幾分惱忿。

“老爺,那這道姑還抓不抓?”榮府管家徐安問詢道。

賈赦:“不必抓了,守。”

徐安表示他這就會派人守住祿山書院,再不讓瘋道姑接觸寶玉。

賈赦搖頭,“你只管守住一府三人即可。”

徐安動了下眼珠子,立刻會意賈赦的意思。

一府三人,榮國府,賈母、賈政、王夫人三人。

徐安領命去了不久,便有京畿府衙差面色大變,氣喘籲籲地跪地口頭,跟賈赦道:“大人,竇駙馬,不,罪人竇懷、朱氏於城外二十裏處被刺殺致死。”

賈赦啪地一下放下手裏的筆,站起身問:“你說什麽?”

“竇懷和朱氏死了,隨行押送的衙差們九傷一亡。”衙差再一次回報。

賈赦便立刻邁大步往外去,一手接了豬毛遞來的披風,直接系在身上。

“動手的是什麽人?”

衙差緊隨其後,跟著道:“不知什麽人,穿著粗粗麻布衣裳,頭戴面具,手持大刀。具體情形到底如何,小的也不甚清楚,留下來的活口尚沒能入京,都在就地包紮等待救治。”

賈赦立刻讓衙差去請兩車大夫,帶足止血止熱之類的藥物,又喊了魏清東一起,便匆忙騎馬出了城,趕在天黑之前,到了事發地。

賈赦眼看著前頭倒地的囚車,又瞧瞧空曠的四野,蹙起眉頭來。臨近了,就看到幾名傷者靠在路邊的草垛上,有當地村縣的官員負責照顧。路那邊則為了二三十圍觀的人,也有趕路路過的,提著籃子行禮湊在一邊瞧。不過因為天快黑了,他們也不敢耽擱太久,瞧幾眼打聽幾句,便就散了,都忙著趕自己的路去。

賈赦下馬後,蒲柳縣縣令張開馳便上前恭敬地行禮。

“屬下趕來的時候,便立刻讓屬下保護了案發地,什麽都沒有亂動。也請了當地的村醫及時救治這些傷者,好在剩下這九命衙差的傷勢都不算太重。”

賈赦掃一眼,基本都是刀傷,有傷胳膊的,有傷後背的,都不是要害之處。而身亡的那名衙差,則是一刀劃在了肩頸處,看他倒地附近噴濺的血跡就可以看出,是一刀傷了動脈。

魏清東立刻去查看了這名身亡衙差的傷口,皺眉道:“一刀斃命,從上往下砍,不過瞧著下到的地方,倒不像是照著脖頸砍得。看他肩膀出的衣裳有擦破,刀應該是從肩頭到了脖頸處。”

賈赦眼風一掃囚車裏頭的身亡的那兩名失身,微光凜冽。

魏清東則立刻走過去蹲在囚車邊上查看,跟賈赦道:“也是一刀斃命,但下手更利索一些,而且選擇直插大塊兒的胸腹。”

賈赦點了點頭,此刻便有傷勢較輕的差役過來和賈赦講述當時的情形。

倒沒什麽有用之處,無非就是馬車行事到這裏的時候,路上突然出來一隊人馬,衣著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兒,卻個個帶著面具,手拿著刀。當時押送囚車的差役們見狀,都起了警惕,且提前喊話警告他們,奈何這些人絲毫不懼怕,直接沖上來殺人。

“他們捅死囚車裏的竇懷和朱氏之後,這些人便立刻騎著馬撤了,來的時候是從南邊來得,走的時候去的是京城方向。”

魏清東聞言蹙眉道:“這是聲東擊西?任誰殺了前駙馬爺,也不會逃命的時候朝京城方向跑。”

“這才是明智之舉。衣著普通,帶著面具,馬一丟,混進進城的老百姓之中,誰會發現?滴水入河,難尋。”賈赦嘆道。

魏清東點點頭,驚嘆這籌謀此事的人十分膽大心細。

“只是這竇懷和朱氏都已經落魄如此地步了,必定沒有翻身之日,而且此去福建,路途顛簸折騰。便是尋常人,此般折騰過去,十有七死,竇懷身嬌肉貴,活著到地方的可能很小。至於朱氏,她一個女人家,又是如此姿色的,只怕比竇懷更危險。”賈赦疑惑不明,這殺人的人目的到底為何。

魏清東聚神想了想,微微睜大眼根賈赦道:“可能他二人知道什麽秘密,要那些人非殺不可。”

“竇懷做駙馬的時候只知道鬥雞走馬,從不牽連進國家大事。而且這二人在京的時候,有那麽多次機會,都沒能供出什麽來。便是有秘密,既然不說了,此一去,肯定也不會說,又何必在距離京城區區二十裏處,大開殺戒,引人側目。而且你看他們選擇殺人的地點,就在官道上,偶爾還來往行人,這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的大肆殺伐。”賈赦道。

魏清東點點頭,的確猖狂。

賈赦隨即又讓文書將所有人口供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再次勘察一遍現場。魏清東則仔細覆檢了三具屍體,確認沒有其他疏漏之處才算作罷。

太陽西斜,天近黃昏。

賈赦和魏清東便準備回去。

這時候,京畿府府丞柳之重騎著馬趕來了,他氣喘籲籲下了罵,他便急急忙忙跑到賈赦跟前道:“那道姑死了。”

賈赦立刻反問:“什麽道姑?”

“便就是老爺讓全城通緝的那個瘋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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