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珠珠拿著母親的手機，說“導航到地盟第一監獄”，導航路線立刻顯示出來。珠珠剛沖出去十公裏，導航便不停地說“請掉頭行駛”、“請掉頭行駛”，珠珠便索性關了導航，沿著大概方向，一路向東，翻山躍嶺，直奔北京而去。

拉雷多等在監獄大門口，戴著頭盔式望遠鏡，繼續跟李尚爻通話：“這都快30分鐘了啊，我連小姑娘影子都沒看到。”

李尚爻：“應該快了，有可能速度太快錯過去了也未可知。”

拉雷多：“老李啊，雖然這孩子有超能力，但若說三十分鐘跑兩千公裏，我就兩個字，不信。咱們打個賭，再過十分鐘，她要能來，我就算……”

他輸字沒說完，忽然望遠鏡裏出現一個黑點，不由叫了聲：“真來了！”

他話音未落，珠珠已到眼前。

監獄長呆若木雞，半天才反應過來：“老李，我輸了，真的不過30分鐘啊！”

珠珠沖著手機大聲道：“李叔叔吧，我到了，放心吧，一路平安。”

二

高速無人駕駛飛機停在北京老城的一個公園裏。靈隸、黃喜銀、虎高跳下飛機，靈隸指著裏面的幾個人道：“老實待著，事成之後，你們家人會得到靈能教的獎勵。”

然後對黃喜銀和虎高罵道：“你們這倆蠢貨，還沒聯系上關世英？”

黃喜銀：“沒有，我跟虎幫主輪流打他手機，總是打不通，不過，他有一個秘密的地方，當他害怕別人看見他吃飯的時候，都會去那裏，就在這個公園裏，我是知道的，我這就帶你去呢。”

靈隸奇道：“吃個飯還怕人看見？”

黃喜銀：“對啊，因為他吃的是咱醫院出品的蜂蜜冰糖拌胎盤十全大被保健藥啊，他怕他爹知道啊。”

虎高吞了下口水，聲音倍響。

靈隸瞪他一眼，虎高連忙幹咳了兩下，問道：“靈隸兄弟啊，你不是有超能力嗎？咱們為什麽不直接去劫獄，非得找這個關世英幫忙？”

靈隸皺眉：“我是有超能力，但那四個蠢貨沒有啊。我可以輕而易舉進入監獄，打開牢門，把他們救出來，但是死是活我沒法保證，如果死了，不能為靈能教效力，教主怪罪下來怎麽辦。然後你們不是說關世英網絡專家，地盟監獄還有你那破醫院的安保系統都是他設計的，只要他把系統弄癱瘓了，不就事半功倍了嗎。”

黃喜銀和虎高齊道：“還是靈隸兄弟想得周到，我們哥倆甘拜下風啊。”

虎高似乎對靈隸的答案不滿意，繼續問道：“但是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兄弟你不能給那四個家夥一點靈能，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靈隸忽然怪笑：“對啊對啊，幫主想得更周到啊，我給他們四個一點靈能，再給你們倆一點靈能，你們就可以幫我劫獄，他們就可以活著出來，我根本都不用出手。”

虎高喜道：“那樣就更好了，兩全，不， 是七全其美……”忽然看見靈隸眼中殺氣突增，嚇得張口結舌：都合……適……不對……嗎……兄弟……”

黃喜銀拉了一下虎高，打圓場道：“幫主你喝多了嗎？怎麽靈能教教規你都忘了，一毛不拔，一元不損，絕不損己利人，永遠損人利己。”

虎高立刻滿臉堆笑：“明白了，明白了，謝謝兄弟指點！沒錯，教主動動手指就能把地球炸了，一秒之內就能繞地幾百圈，為什麽還要我們這些教徒呢，就是因地制夷，用地球人制地球人嘛。”

靈隸哼了一聲，臉色見緩：“明白就好，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虎高不住地點頭哈腰。

三

監獄長領著珠珠進了大門，對珠珠道：“我先領你參觀參觀，這裏工作人員的房間與犯人們的牢房，呈螺旋狀分布，犯人在中間，工作人員和管理設施在外圍，所有的房間都裝了監控，與監控中心相連，越是重犯越在中央，四大惡人分居一、二、三、四號牢房，位於整個監獄的正中心。”

珠珠問：“這裏有多少個犯人？”

監獄長：“容量是999個，實際是1404個，人滿為患，只能把單人牢房當雙人牢心用了。當然四大惡人還是住單間的，過兩天就上電椅了。咱們從外往裏走，把牢房挨個查看一遍。”

他們走到第一道安全門處，門自動打開。

監獄長：“這是最外面的一道安全門，一共三道。未經授權的門是不會打開的，強行打開，就會觸發防禦系統，如果是罪犯的話，他們身上的芯片就會爆炸。”

珠珠問：“不用密碼就能得到授權嗎？”

監獄長：“授權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全息信息授權，一種是密碼授權。你的全息信息已經存入系統並被授予特別通行權……”

珠珠忽然消失不見，聲音卻仍在監獄長耳邊：“我從裏往外看吧！”

珠珠沿著螺旋線路，閃到一號牢房，透過加厚鍍膜單反全景玻璃窗，看到朱黃正在裏面閉目打坐，手上纏著繃帶。

四

黃喜銀領著靈隸和虎高來到一個水塘邊，只見裏面幾頭鱷魚，張著血盆大口，互相廝咬著。

黃喜銀指著水塘和那幾頭鱷魚，道：“就是這兒。”虎高罵道：“在哪兒？在水下面，還是在鱷魚肚子裏？你腦子有病啊！”

黃喜銀笑道：“咱們看到的其實是關世英設計的3D虛擬畫布程序。”

虎高：“什麽他媽的虛擬畫布程序，你是說這個水塘是假的？”

黃喜銀道：“對啊，那鱷魚也是假的啊，不信你去摸摸。”

虎高罵道：“別想騙老子，上次騙我去摸你那高科技機甲差點沒把老子電死。”

靈隸不耐煩道：“別吵了，去拿些石頭砸幾下試試。”

忽聽一個聲音叫道：“別砸別砸，我吃完藥了。”

關世英一邊叫，一邊結束畫布程序，整個水塘和水中的動植物都隨著畫布被折疊起來，在空中消失，露出關世英和一輛電動小汽車。

關世英一邊抹掉嘴邊的血跡，一邊打量著靈隸。

靈隸斜眼瞅瞅關世英，問道：“你個蠢貨，就是網絡專家？”

關世英正要發作，看見虎高和黃喜銀對靈隸畢恭畢敬的樣子，腦中又想起黃喜銀對他說“有個小孩想見你，這個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關兄何不用高科技手段給他個下馬威，用電子蜂蜇他幾下”，立刻改變了主意，滿臉堆笑，現出奴顏婢膝的表情：“不敢當不敢當，就是會編個小程序而已。看你長得跟畫上的金童一樣，一定大有來頭。”

靈隸被他一拍馬屁，立刻高興起來：“算你識貨，我是靈能教第一個弟子，超級無敵的靈隸。”

關世英嚇得一哆嗦，暗想黃喜銀真他媽缺德，如果聽了他使手段對付靈隸，這個超能少年一怒之下，自己的小命肯定交待了。想到這兒瞪了黃喜銀一眼，那意思是你等著瞧。黃喜銀卻滿臉的不在乎。

關世英繼續拍靈隸馬屁：“原來是宇宙級的超級少年靈隸兄弟啊！兄弟的大名已經是如雷貫耳，現在一見真是名不虛傳，真是相見恨晚，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靈隸學著黑光的口氣：“你這蠢貨，不錯不錯，有前途。好了，咱們還是閑話少說，言歸正傳。教主吩咐，靈能教消滅七星教，不僅要在網下，還要在網上，教主命令你立刻加入靈能教，創建靈能教網絡司令部。”

關世英立刻跪倒在地，賭咒發誓道：“關世英願為教主和靈隸兄弟效勞，肝腦塗地，萬死不辭。若有二心，就讓雷劈成兩半，不得好死，更不得好活。”

靈隸奇道：“你為什麽不要好處呢？咱們靈能教的弟子，都必須自私自利，絕不能有絲毫利人之心。你說，為什麽不要好處就加入靈能教？”

關世英站起身，道：“兄弟你錯了，我不是不要好處，相反我要很大的好處。”

靈隸問道：“說吧，你想要什麽好處？”

關世英答道：“我就是為了一個女孩，我只有加入靈能教，才能如願以償。”

靈隸笑道：“為什麽只有加入靈能教，才能如願以償？”

關世英：“因為這個女孩是七星教的，我加入靈能教，打敗七星教，才能得到她。”

黃喜銀大笑起來：“原來關兄是想得到七星聖女梅飛嫵，所以背判七星教，所以想返老還童，所以不停地吃冰蜜胎盤啊。”

虎高也道：“媽的你也不照照鏡子，老蛤蟆想吃小天鵝，人老心不死啊。”

關世英心中惱羞成怒，便暗中打開電子蜂程序，電子蜂目標設置為最近兩個聯系人，當顯示“點擊屏幕發射電子蜂”時，把手機遞給靈隸，假意道：“兄弟，如果你親自建立網上靈能教，教主一定會表揚你，關某可不能搶這個功勞，你點下屏幕，電子蜂就會工作，建立關關群，並搜索已經加入靈能教的關關號，把他們都拉進來，這樣靈能教網絡中心就建成了。”

靈隸大喜，接過手機，點開屏幕，兩只電子蜂便即飛出，分別襲擊虎高和黃喜銀——電子蜂就是一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超微型無人機——轉眼之間，將兩人面部被電子蜂刺了個遍，回到手機的電源插孔。

黃喜銀和虎高的臉上先是出現很多麻點，很快腫起老高，鉆心的疼癢，不由自主用手去抓，結果越抓越癢越抓越疼。兩人又驚又怒，懷疑是關世英所為，卻沒有證據。

黃喜銀忽然重重地煽了虎高一耳光，虎高大怒之餘不假思索地還了一掌，結果兩人都感覺舒服了點。於是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打起臉來。

靈隸不知所以，關世英假裝關切道：“兩位兄弟可能是皮膚過敏，一來北京空氣太幹燥了，二來冰蜜胎盤有副作用……對對，這樣打打就好了。”

然後指著關關群，對靈隸說：“兄弟，大功告成，網上靈能教人數已經達到一百萬了。”

靈隸喜道：“果然是網絡專家，這麽快就把網上總部建好了。關兄，你再把地盟監獄的安全系統給我毀了。”

關世英問：“為什麽？”

靈隸：“怎麽，你辦不到？”

關世英為難道：“不是辦不到，只是需要時間。要毀掉地盟安全系統，我必須破解系統的密碼，這兩位在這兒啪啪打臉，影響我註意力，恐怕一時半會不行啊。”

靈隸罵道：“蠢貨，別打了！”

黃喜銀和虎高只得住手，但因仍然痛癢難當，是以表情極為怪異，靈隸哈哈大笑。

關世英頗覺解氣，在手機上調出一個程序，假裝鼓搗一會兒，對靈隸說：“好了，密碼已經破解，地盟監獄的安保系統已經失效了，他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昨天同一時刻的錄像，但是日期讓我改過來了。密碼鎖的密碼也統一修改為666666。”

靈隸大喜：“太好了，咱們這就去劫獄。”

關世英：“我就不去了，要是被地盟的人認出來……”

黃喜銀忙道：“關兄不去可不行，萬一系統並沒有失效呢？”

虎高也道：“對對，你化個妝，不就認不出你了。”

關世英還待辯解，靈隸道：“就這麽定了。”

五

靈隸把飛機停在一個隱蔽處，跟化成女人的關世英、黃喜銀、虎高跳下飛機，對留在裏面的四人道：“別著急，馬上你們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們爬上一個山丘，虎高指著前面的一個開闊地：“那裏就是地盟第一監獄，坐北朝南，大門就在前頭。”

靈隸道聲“我過去看看”，人就飛出去了。

黃喜銀：“不是吧？這就是一個山谷，除了雜草什麽也沒有啊？不會又是虛擬畫布程序吧？”

虎高：“不是，這是真的，上面是草皮，下面是監獄。咱們在監獄北，所以看不到大門。黃老板不信嗎？本幫弟子就有進去過的。”

黃喜銀：“你就吹吧！能進這第一監獄的，除了殺人狂就是殺人王，而且都是練家子。你們虎頭幫？呵呵……”一邊說一邊撇嘴。

虎高：“任遙遙知道吧？那就是本幫副幫主。”

黃喜銀：“你說真的？它不是早死了嗎？怎麽會是虎頭幫的？”

虎高：“它沒死，本幫從這裏挖到它住的監獄，送進去一個死屍，易容冒充，把它救了出來，它就加入我幫了，當然只是名義上的，因為它生性喜歡自由自在，就隨它去了。”

黃喜銀：“原來如此，虎幫主高明啊！要不咱們故伎重施，再挖地道進去，把牢門都打開，把那四個被易了容的跟四大惡人換了……”

虎高擺了擺手：“現在不行了，地盟已經亡羊被牢，整個監獄的地面都用混凝土加固了，並且每個牢房都是用鋼水3D打印出來的，除牢門外，沒有任何連接的地方，簡直是牢不可破……”

正說話間，靈隸已經飛掠回來，扔下幾套獄警的制服，說道：“換上吧。關兄確實厲害，系統確實失效了。我進進出出來回幾次，系統都沒有報警。”

關世英如釋重負道：“那我先回去吧？”

靈隸不高興道：“關兄，不差這一會兒吧！再說要救朱黃他們四個，咱們四個每人負責一個，正合適。另外牢房的電子密碼鎖，還是得關兄出手。最重要的，萬一被發現，關兄的3D虛擬畫布，可以幫助我們——是你們——逃跑。”

關世英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答應：“好，有備無患，我這就設計一個虛擬畫布，跟這片草地融為一體的。”

靈隸道：“這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不被發現。”

關世英：“是是是，我不為己，天誅地滅。”

靈隸：“這才是靈能教需要的蠢貨。”

黃喜銀道：“靈隸兄弟簡直就是宇宙第一聰明之人。”

靈隸心裏得意，嘴上卻罵道：“蠢貨，教主才是第一！不想活了啊！”

幾個人換好衣服，來到監獄門口。看到監控探頭，虎高在鏡頭前擺擺手，問道：“監控中心的人真的看不見我們？”

關世英道：“當然，他們看到的是昨天這個時候的影像。”

邊說邊在密碼鎖上輸入666666，大門果然打開，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直奔四大惡人的牢房。

靈隸打開朱黃的牢房，低聲道：“我是來救你的，前提是你得加入靈能教。”

朱黃點點頭：“真能出去再說。”邊說邊若無其事地出了牢房。

靈隸見他既無驚喜也沒感謝的意思，不由得佩服起來，讚道：“你個蠢貨，果然不是一般人。”

八個人一起往外走，走不到百米，就發現四大罪人步履蹣跚，一搖三晃，跟中風了似的。

任遙遙道：“你們還不背著我們走？我們帶著電子鐐銬，腦子裏有個植入物，壓迫著運動神經，沒法正常走路。”

蔡鷹和杜厲也道：“如果機器人過來巡邏，咱們誰也走不了。”

靈隸等四人面面相覷，只得背著四大惡人。

六

監控中心，監獄長拉雷多正陪著珠珠聊天，監獄裏的工作人員時不時地圍過來向珠珠打招呼，眼裏俱是驚奇和不可思議，竊竊思語不時傳到珠珠耳中：

“這小丫頭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啊！”

“聽說是迎風長三尺，跟古代的神話似的！”

“每小時一萬公裏，比飛機快十倍！”

“她一人就能抗起一列火車！”

“一列火車？我看不止！”

“有她在，我們都不用工作了！”

珠珠卻聽若未聞，因為她此刻想的卻是葉穆：“如果葉穆恢覆本腦，如果有葉穆在，如果我們相愛，如果有那百萬靈元，那該多好啊……”

監獄長看她秀眉緊鎖，一點也不開心，以為她不喜歡大家的議論，便大聲道：“大家都別大驚小怪了！別誤了工作！都各就各位吧！”

珠珠回過神兒來，註意力轉移到屏幕上。

監獄長以為她開始擔心監獄安全問題，不無得意地對珠珠說道：“監控系統全方位無死角，整個監獄都在系統的防護中，任何犯人有任何動作，任何地方有任何變化，在這裏都能看到。另外還有機器人和獄警聯合隨機巡邏——巡邏時間不固定，以防被越獄或劫獄的掌握規律。其實有了實時全面監控，巡不巡邏就那麽回事兒，就是走個過場，就是值班獄警憑感覺決定。你看那幾個需要重點防範的一號牢房的朱黃、二號的蔡鷹、三號的杜厲、四號的任遙遙都老老實實打坐呢。”

珠珠突然想起一個畫面：“指著朱黃道，他手上的繃帶呢？”

監獄長也跳了起來，大驚道：“是啊，不僅沒了繃帶，傷也沒了——昨天早上跟蔡鷹打架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一定是系統出問題……”

珠珠飛身來到監獄中心，見四個牢門大開，立即拉響了警報。

七

此時靈隸等人剛走出監獄沒多遠，聽到警報，忙對關世英說：“趕快啟動虛擬畫布，都別說話，我用靈能屏蔽腦波，然後調虎離山。”

關世英剛啟動虛擬畫布，靈隸用靈能護住幾個人的腦波，珠珠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珠珠沖上附近最高處，舉目四望，忽見一架飛機從山丘另一側起飛，向西南方向飛去。珠珠以幾個起落助跑，縱身一躍達千米，落在機背上，雙手一合，靈能如刀片狀射出，將飛機翅膀切下。飛機失去平衡，急往下墜，在觸地前的一剎那，珠珠已經躍下，托住機身，禦去下墜之勢後，往前一扔。

這時監獄長和工作人員都被眼前的場面吸引住，誰也沒有註意到有一塊草皮在向監獄北面緩緩移動，靈隸等人在其掩護下小心翼翼地逃遁。

眾人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地鼓掌喝采。

這時獄警一擁而上，將裏面驚魂未定的、被易容用來假冒四大罪人的家夥拽了出來。

珠珠看到他們四人的腦波——

“這是哪兒？”

“靈能教如果不給錢，我就跟警察說實話。”

“我季左這後半輩子就交待在這裏了。”

“這些人不會看出來吧？”

珠珠正要戳穿，監獄長忽然來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如果說出真相，等於宣告靈能教贏了一局，死氣就會增加。不如將錯就錯，請地盟表彰你，並讓七星教大力宣傳你用超能力抓回越獄重犯的事兒，以降低死氣，增加正能量！”

珠珠點點頭，回道：“明白了，我去找真正的四大惡人。我想他們還不走遠。”

監獄長令眾人回到監獄裏，一切恢覆平靜。

珠珠獨自一人繼續在四周搜尋。

八

靈隸見狀，把朱黃放下，低聲罵道：“媽的，有這個臭丫頭在，咱們他媽誰也跑不了了。”

其他三個惡人也被放了下來。

關世英道：“我想起來了，那丫頭能看到腦波，一定看破了咱們的計劃。現在怎麽辦？我這畫布一出草地就得敗露。”

靈隸忽然對朱黃說：“你剛才說出來再說加不加入靈能教的事，現在出來了，咱們說說吧。”

朱黃面無表情地道：“我們四人是另一個教的，如果判教，會被追殺，你讓我們再考慮幾天。”

蔡鷹、杜厲和任遙遙紛紛點頭。

關世英忽然在靈隸耳邊低語幾句，靈隸點了點頭，邪笑道：“好，你真是個不錯的蠢貨。這叫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找！”

話沒說完已經出手，動作之快，別說四大惡人戴著電子鐐銬，就算他們處在巔峰狀態，也未必能夠躲開。

虎高、黃喜銀反應過來時，四大惡人胸前已分別多了一個窟窿，靈隸的手上、旁邊的地上分別多了兩顆仍在跳動的心臟。

四大惡人先後倒地。

靈隸舉著其中一顆心臟，遞給關世英：“關兄出的主意，記你首功，先吃心臟……再吃腦子……”

關世英立刻幹嘔起來，一邊哭求道：“兄弟……我……真的吃不下……我的意思是……都給你吃……增加腦子裏的死氣……”

靈隸罵道：“蠢貨，老子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麽多，不吃又浪費。”

關世英指指黃喜銀和虎高。

靈隸笑道：“對，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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