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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他懷裏。

向遠卻顧著手機,伸手輕輕推開了羅莎。

羅莎被拒,面上便不由得生出冷意,盯著他手裏比她還重要的手機,忍不住嗤聲:“倒是不知道,時年是否知道這件事其實都是你的功勞,她又是否明白你這一片苦心。”

向遠瞇眼,“你答應我,不要將此事告訴時間。她有她的驕傲,她絕不希望我用這樣的方式來協助她的事業。”

滿眼溫文爾雅的男子,這一刻眼神中滿含警告。

羅莎“咯”地一笑:“我才不會將你的心意告訴她!我巴不得叫她以為你當真再不在意她了呢!”

向遠閉了閉眼:“羅莎,你別忘了我們早就說好的……”

羅莎背轉身去,愴然一笑:“我記得。我跟你在一起,只圖男歡女愛,我不會妨礙你的婚姻,更不會傷害你的時年。”



謝謝藍的花花和閃鉆~

☆、10.10你的迷你裙,我喜歡

10、你的迷你裙,我喜歡

時年匆忙奔到停車場,卻正見有個警官立在她車子旁,仿佛正凝神細看。

她的車子怎麽了?難道要貼罰單?

她頗覺詭異,便連忙奔上前去。許是腳步聲驚動了那警官,他迅即轉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茄州上午的陽光明燦耀眼,在一臺臺車子的漆面上漾起一片金色的反光,將那警官的身影包覆進去,叫她只看清一個警服的筆挺背影。

身姿頎長,寬肩細腰,雙.腿修長有力。

葉禾以前做娛樂版的,她就曾總結過:這樣身材比例的男人,最能勾動女人的“性趣”。

時年朝那警官背影揚聲問:“阿sir,我的車有什麽不妥麽?”

如何能想到,這近在咫尺的男子,竟然就是她踏破鐵鞋苦苦追尋之人。

她的嗓音從背後追來,宛若一滴清露泠泠擊穿這照得人心煩意亂的光霧。他心裏又是那般奇異地癢,癢得叫他無法繼續邁開腳步,不得不停下來。

卻沒回頭。

盡力壓制住那奇異的癢,他輕輕瞇了瞇眼道:“……你的迷你裙,我喜歡。”

他說什麽?

時年趕緊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裙子。

今兒是正式場合,她是穿著裙子不錯。可是並不是他所說的迷你裙,而是及膝的職業套裙啊。

時年咬牙追問:“阿sir你什麽意思?”

光天化日,又是就在警局,他身為警員,難道還敢胡說八道麽?

她生氣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嗓音無法有任何虛飾。她此時的聲線,叫他心下更癢。

他便瞇了瞇眼:“……我只是想看看你迷你裙裏面,是否——更迷人。”

時年徹底瘋了。

光天化日之下,又在警局裏,這混蛋警官,簡直是公然在sao擾她!

“阿sir請你對方才的話做出解釋!如無合理解釋,我會向貴警局控告你言行不檢!”

那種骨子深處潛藏的癢,又來了。可是這癢卻叫他說不出地——通體舒泰。

於是他沒惱,只悠閑垂首,望了望自己警服上金光鋥亮的銅扣子,輕哼道:“……不敢讓我看麽?真可惜,只要是我想要的,早晚都必定得到。”

說罷他輕笑一聲,笑聲融入耀眼光霧,同樣氤氳瀲灩開。他便向光影深處走遠。

“你!”

時年又羞又窘,憤然揮了揮拳頭。

隨著一串有力的引擎啟動聲,只見一輛藍色路虎揚塵而去,恣意矯捷。

時年目送那路虎遠去,不由得瞇了瞇眼。

她的Mini,與他的路虎,顏色竟然是完全一致的藍。更何況她的mini-paceman原本在外觀上就被業界人士公認為極為肖似路虎。這般看起來一大一小,倒仿佛一對兒。



【懂車的親能看懂這笑話的吧?O(∩_∩)O~】

☆、11.11燕大壓人

11、燕大壓人

強忍方才的不快,時年致電給素昔劉,詢問湯燕卿在何處出警。素昔劉支支吾吾,最後只歉然道:“時年,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再設法補上這個采訪。”

縱有不甘,時年也只得接受。

掛斷手機後,想了想,又打給葉禾:“手上的新聞線索可梳理完了?”

葉禾道:“是有個不錯的線索,做出來的話也說不定能搶了湯燕卿的風頭……只是,太危險。”

時年精神一震:“說!”

葉禾嘆了口氣:“……童妻藥販。”

時年皺眉:“我知道了。葉禾,我們就從這個案子著手。今晚‘燕舞坊’見。”

葉禾一驚:“頭兒,你真的碰這個案子?很危險的!”

時年打趣:“你怕也被人當成童妻,給叉叉了麽?”

趁著午後空閑,時年開車到隔壁小鎮“瀑泉”,找到當地最大的華人超市,買到了向遠母親常吃的燕窩。

因是當地最大的華人超市,營業員和顧客多是華人和亞裔。結賬的時候,一個高個子的華人男子歪頭看了時年一眼,狐疑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時年臉上微紅,擡起無名指上的婚戒:“對不起,我結婚了。”

那男子滿臉赧色:“不是的,你誤會了……”

時年未以為意,一笑接過燕窩便先離去,“Bye~”

時年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驅車到了向家老宅。

遠遠望去,哥特式尖頂的三層樓房便叫時年心下抽緊。哥特式的建築簡直是婆婆郭正梅的物化寫照:嚴謹、犀利、不肯妥協。

時年小心提著燕窩進門,大氣不敢出,卻在玄關處聽見客廳裏傳來郭正梅爽朗的笑聲。

老傭人三婆連忙迎上來,低聲道:“別擔心,夫人今天心情不錯。”

時年鼓足勇氣走向大廳去,沖著郭正梅的背影揚聲道:“媽媽,下午好。”

笑聲卻戛然而止,郭正梅轉頭望來,身姿一側,正巧露出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人。

時年便是一怔。

那人倒笑意吟吟主動打招呼:“嗨,時年。來了?”

時年只好勉強一笑:“羅莎,你也來了。”

郭正梅瞄了時年一眼,也並不讓座,只哼了一聲算作回應,回頭繼續笑意吟吟與羅莎說話:“……莎莎,你費心了。”

那兩人這般親熱,到仿佛時年才是外人。時年局促立在門口,進退兩難。

三婆不忍心,便道:“夫人,少奶奶給你買了燕窩來呢!正是您素日吃慣了的牌子,城裏斷貨許久了。少奶奶一定是費心到外城去才買到的。”

羅莎便偏頭過來,瞄了一眼時年手中的盒子,便笑:“原來你也是來送燕窩的呀?”

——話裏有話。

時年便連忙左右打量一眼,果然見郭正梅手邊的小案幾上也放著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上面大大印著燕窩的圖片。

三婆殷勤接過時年的燕窩,送到郭正梅眼前去。郭正梅只望了一眼,便不客氣道:“先放到庫房去吧,也不知道有有沒有機會吃得到。羅莎剛給我送來最極品的官燕,比這個好了不知多少倍。”



謝謝常任的紅包~

☆、12.12婆婆永遠是婆婆,不是媽

12、婆婆永遠是婆婆,不是媽

仿佛一巴掌迎面糊在臉上,時年的面頰滾燙。

羅莎幸災樂禍地瞧,想起昨晚情形:一場瘋狂的愛愛之後,向遠以為她睡著,悄悄起身到門外給時年打電.話。等他出門,她睜開眼,裹著被單走到門口,貼著門板,聽他在彼端溫柔地與時年說話。

她閉上眼,警告自己:忍。

向遠囑咐時年去為郭正梅買燕窩,她聽見了。便趁著今天上午時年有采訪,特地搶先去買燕窩。故意買了那間超市裏最貴的牌子,及時送來。

為的,就是此時。

向遠叫她嘗到的苦澀,她會一樣一樣都糊到時年臉上!

時年深深吸氣,攥緊兩手。

她警告自己:時年,如果你真把婆婆當成媽,那就是你多餘了。婆婆就是婆婆,永遠變不成媽。

如果是自己媽,哪怕跳上去理論都沒關系,可是婆婆,算了……跟她較真兒,不值。

時年努力一笑:“媽媽,您以為我買不起麽?我好歹也還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薪水不夠還有信用卡的額度。如果您說喜歡這個牌子,那我一定就給您買來。”

“我之所以買來這個,是因為媽媽您多年來一直吃這個老牌子。我是相信媽媽您的眼光,覺得您老一定不會只因為價簽高低來評價品質優劣。”

時年走上前,拎過自己買的燕窩:“既然媽媽您不想吃這個牌子了,那我拎走。我下次一定給您買這個新喜歡的牌子來。”

她再凝眸望羅莎,一字一字道:“羅莎總是外人,再親近也只是阿遠的拍檔。怎麽好意思總麻煩人家呢?媽媽您這些日常的事,還是交給我和阿遠吧。”

時年嫁到向家四年,剛開始是怯怯的小姑娘,眼神裏都是瑟縮;後來時時處處忍讓。郭正梅何曾想到時年今日竟然出言頂撞,將她都諷刺進去,而且這般犀利!

郭正梅怒沖沖起身:“時年,你翅膀長硬了!別忘了,若不是嫁進我們向家,你連綠卡都拿不到!”

“你的薪水?呵,時年,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你今天能拿到燕卿的專訪是你自己的功勞吧?我告訴你,那是向遠拜托了他父親湯大律師,才幫你拿到的!”

時年一個踉蹌:“您說什麽?”

郭正梅輕蔑盯住時年手中的燕窩:“你把這燕窩拿走,也是要送去給你媽吃吧?你那瘋瘋癲癲的媽,怕是也從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時年只覺得冷,冷得渾身顫抖。手指仿若凍了冰,叫燕窩盒子都跟著簌簌地響。

“媽媽。您怎麽說我都沒關系。我是您的兒媳婦,我什麽都該受。可是您不能這麽說我媽!”

郭正梅冷哼:“我說錯什麽了?難道你媽不是瘋瘋癲癲的麽?如果不是的話,又何必叫我向家每年花那麽一大筆錢,送你媽住在那麽好的精神病院裏!”

羅莎翹起二郎腿,憐憫又輕蔑地攤手。

三婆看不下去,趕緊上來扶住時年:“少奶奶先到廚房來坐會兒,三婆給你倒杯熱茶暖暖,啊。”



謝謝cathy的紅包,節日快樂~

☆、13.13放開我的女兒

13、放開我的女兒!

“不必了。謝謝你三婆,我先走了。”

時年強忍住屈辱的淚,攥緊燕窩,抹頭就朝外走。

郭正梅卻還覺不夠,撥電.話找向遠。

“阿遠,快來看看你娶回家來的人!你再不來,我就會被她氣死了!……”

後面還說了什麽,時年不想聽,自顧撲出門去。

燕窩,還有該死的湯燕卿,她今天是跟“燕”犯了什麽沖?

她踩下油門,一路飆到“深谷”。

雖然是精神病院,卻有這樣一個空曠寧靜的名字;硬件設施也襯得起這個名字,坐落在小小安靜山谷之中,風景如畫。

不管怎樣,向家的確給媽找了這樣一家出色的療養院,且每年為此支付大筆金錢——想到這裏,時年緩緩心平氣和下來。

對著車鏡擦幹眼淚,她努力揚起笑臉,走進病房去,柔聲道:“許心箴女士,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好吃的?”

病房裏有一扇大大的窗,采光良好。墻壁刷成叫人柔軟的淡粉色,媽就那麽坐在陽光裏,面上笑容恬淡。聽見她說話,緩緩轉頭來,寧靜地朝她微笑。

時年便抽了抽鼻子,連忙走過去,大大張開手臂,將媽抱進懷裏。

許心箴安靜地笑,像個小姑娘:“你怎麽才來看我呀?我等過了春,又等過了夏……”

時年狠狠閉住眼睛。媽又回到她自己那個小世界裏去了,忘了她五天前剛剛來看過她。

一旁的護工劉太心疼地沖時年示意,時年搖了搖頭,以示她沒事。

她將手裏的盒子舉起來,送到媽眼前去:“媽,我買到了甑兒糕啊。想不想吃?真沒想到現在的華人越發神通廣大,連這甑兒糕都能帶到這邊來賣。”

媽出生在天津,記憶裏總忘不掉那滋滋兒竄著氣兒的甑兒糕。時常跟時年提了,說“門口大道就有賣的呀,老張爺爺的,那麽近,你怎麽都不給我買?”

媽是忘了,他們此時已不在中國,更不在她的故鄉,而是遠渡重洋,來了這陌生的國度。

時年小心托住蛋皮盤,看媽小心捏起小小的甑兒糕送進嘴裏,一臉的滿足。時年便笑:“好吃的話,就再吃呀,都吃光了才好呢。怎麽停住了?”

許心箴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她:“念念,我要留給你爸爸。他什麽時候才回來啊?”

爸爸……

時年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媽媽忘了,爸爸已經永遠——再回不來。

時年忍住難過,輕聲哄勸:“一會兒就回來了。這甑兒糕您先都吃了吧,等爸回來我再給他買。糯米面兒涼了就硬了,該不好吃了。”

許心箴卻堅持搖頭:“你說你爸,為了辦案子就又把咱們娘倆拋在腦後了,加班這麽久,電.話都不打來一個。”

時年只能死死攥緊指尖,不想叫媽看出來。

許心箴呆楞了許久,猛地轉頭向時年看過來,突然一聲尖叫:“念念,我的念念啊!你們都放開我的念念,放開我的女兒!”



謝謝riyy親的10花~

☆、14.14你媽是媽,我媽就不是了?

14、你媽是媽,我媽就不是了?

時年連忙抱住許心箴:“媽我在這裏。您好好看看我,我沒事。”

許心箴一把抱住時年,上上下下用力地看著,半晌才哇地一聲哭出來:“念念,他們說要綁了你。都怪媽,媽竟然保護不住你,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你捉到車上,然後就那麽走了,走了……”

“他們要你爸去換你,他們說若你爸不死,你就得死……”

時年連忙抱緊母親,“媽我沒事了。我就在這裏,我好好的。”

劉太趕緊去請醫生,一群醫生和護士沖進來,給許心箴打了針。許心箴終於沈沈睡去,還捉著時年的手不肯放:“念念,你一定不要出事……還有你爸爸,也不要出事啊。”

時年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來。劉太過來抱住她肩膀,醫生過來同情地說:“不如叫她好好睡一覺。你先回去吧,別叫她再激動。”

時年只好鄭重拜托了劉太和醫生,拖著沈重的腳步走出來。

每次她來看媽都是這樣,媽看見她,便會聯想到爸,便會這樣激動起來。所以四年了,她都不敢將媽留在家裏照顧,只能忍痛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留在療養院。她實在舍不得,卻沒有辦法。

走廊那麽長,那麽幽靜,有被護工陪伴的患者路過,孩子般朝她綻開無邪的笑臉。

時年忍住淚,也努力向那病患報以微笑。

人病了,心智卻有機會退回到孩童一般單純,若是這樣想來,媽卻也是幸福的,可以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隔開這殘酷的現實。

走向自己的車子,旁邊卻傳來一聲呼喚:“時間。”

時年聞聲皺眉,擡頭望去,向遠正邁出車子,朝她走過來。

身姿頎長的男子,配銀灰色修身剪裁的西裝,最是儒雅好看。平靜寧和的眉眼,仿佛工筆細細描畫而出。

他從來都是好看的男子,身在異國,卻難得地保持著東方男子的風度,叫她總想到“君子謙謙”。

只可惜——真正的謙謙君子,仿佛不該在外面另有女人。

向遠走過來,垂眸凝望時年。她擦幹了面上的淚痕,可是她的眼還紅腫著,唇角還在微微顫抖。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會來深谷……媽還好麽?”

時年努力平靜:“還好。”便別開頭去。

向遠垂下頭去:“我剛從媽媽那邊過來……”

“不用問也知道。”時年愴然一笑,完全想得到郭正梅會說什麽:“瞧你娶回家這個媳婦,真是瞎了你的眼睛,是不是?”

向遠蹙眉:“別這麽說媽媽。媽媽心臟不好,你也知道。”

時年心裏的委屈便翻湧起來:“你媽媽心臟不好,就能任意辱罵我媽麽?向遠,你媽媽是媽媽,難道我媽就不是媽?”

他擋著車門,時年伸腳便踢在他小腿上。向遠一痛,彎下腰去。時年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挑頭就走。

她不能打他媽,踢他一腳總應該吧!

☆、15.15曾有人,一路護送

15、曾有人,一路護送

時年調頭就走,向遠不放心,也顧不得腿疼,急忙發動車子便追。

兩輛車子一先一後在公路上疾馳,都是一副不顧一切的勁頭。路邊停著一輛警用摩托,摩托車上剛休息了一會兒的巡警瞧見,連忙罩上頭盔,啟車就追。一邊追,一邊按下手機,急切道:“Sir,方才你叫我一路護送的寶藍色mini,車牌號……原本已安全到達終點。可是不知怎麽了,這會兒又狂飆起來了。而且這回不止她一輛,後頭還一輛車子在緊追不舍。”

對方說了幾句什麽,巡警便一挑唇角:“放心吧,瞧我的!”

說罷連續加速,摩托車像離弦的箭,轟然便竄向前去。

警笛聲在安靜的公路上驟然響起,巡警透過擴音器命令:“前方兩輛車,靠邊停車!”

向遠無奈只得減速下來,可是前邊的時年正在氣頭上,從後視鏡裏見向遠減速靠邊,她反倒一腳油門踩到底,迅速與向遠和巡警拉開距離。

今天她受夠了!

向遠望著時年絕塵而去的車尾,急得一跺腳。正想向那巡警解釋,卻沒料到那巡警比他還急,竟然沒顧上跟他說話,重新扣下頭盔,發動摩托就又追了上去。

向遠也正想重新上車,手機響了起來。他皺眉接聽,羅莎在那端急切道:“阿遠你在哪裏?快點回來,郭阿姨暈倒了。”

向遠左右為難,最終只能一跺腳,上車駛回向家。他疾步奔進大廳,疊聲問:“媽媽怎麽樣了?三婆快聯絡我爸,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卻見客廳裏站起兩個人,正是羅莎和——母親。

母親儀態如常,完全看不出曾暈倒過的模樣。

向遠便收起手機,面色也隨之一沈,冷冷道:“羅莎,你搞什麽?!”

羅莎滿面委屈,登時珠淚盈盈。郭正梅看不過去,轉身訓斥兒子:“你不要怪莎莎,是我叫莎莎打這個電.話,你有不滿就都沖著我來!”

向遠盯住母親,失望搖頭:“媽媽您可知道,時年現在正在公路上以時速200一路狂奔著!稍有不慎,她便可能車毀人亡。如果不是擔心媽媽您的身子,我絕不會扔下她不管!”

郭正梅便更惱:“她的命是命,難道你的就不是了?她以時速200狂飆,你就在後頭同樣超速狂追,是不是?你怕她車毀人亡,你考沒考慮過你自己?”

羅莎此時才敢哭出聲來:“阿遠,我就是怕你會出事……”

“夠了。”

母親的怒氣,羅莎的眼淚,卻都沒有打動向遠。他轉身就朝外去。

郭正梅在後面跺腳大喊:“阿遠你給我回來!你信不信,你前腳踏出這個門,我馬上就真的暈倒給你看!”

向遠卻頭也沒回,邊走邊致電警局:“請問編號95127的巡警是否回報有交通事故發生?”

郭正梅眼前一黑,果真跌倒在地。三婆驚呼撲上來,羅莎則追出門來。

“阿遠,你站住!”

☆、16.16他在車子裏緩緩豎起中指

16、他在車子裏緩緩豎起中指

向遠霍然回頭,疾步走到羅莎面前。

“Rosa,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今天我媽媽和時年為何會發生這樣一場沖突,你別以為我看不出是你的緣故。你故意搶先送來燕窩,等到時年來送燕窩,我媽媽自然會借題發揮。你借我媽媽來羞辱時年,恭喜你好手段。

“之前當著媽媽和三婆的面,我給你留著情面,才沒與你計較。現在我媽媽暈倒,時年在公路上超速狂奔……Rosa你滿意了?”

羅莎一怔,踉蹌後退:“阿遠你聽我說。”

向遠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妨礙我的婚姻,更不會傷害時年。Rosa,這世上女人多得是,我不是非找你一個不可。”

羅莎難以置信,不顧一切喊出來:“你冤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若故意要讓時年難堪,我大可以跟她買相同的品牌;我就是不想搶她的風頭,我才選了另外一個牌子……”

“夠了,別再跟我演戲。你現在最好祈禱時年沒事,否則——咱們連工作夥伴也不必作了!”向遠說完,轉身就走。

待得向遠的車子開走,羅莎追到門外,恨恨揮拳:“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路邊,一輛寶藍色的車子靜靜停靠。車裏的男子叼著一根煙,卻始終沒有點燃。他目光桀驁盯著向遠和羅莎。等到目送向遠離去,又將羅莎的表演盡收眼底。他忍不住轉了轉頸子,雙手悠閑擡起,緩緩扶上方向盤。

可是腳下卻毫不遲疑,猛地踩下油門……車子便像猛醒的獸,吼叫著向前沖去!

“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車子防盜器的尖叫聲,在寧謐的街區轟然炸開。

羅莎全副精神原本都放在前面,冷不防聽見後面傳來巨響,她嚇得一哆嗦,回身望去——便尖叫起來!

“啊,我的車!”

只見一輛寶藍色路虎正直撞在她的車P股上,大紅“米亞達”圓潤的後部弧線,被囂張的路虎活活撞凹了進去!

羅莎便沖過去一拍路虎的機關蓋:“餵,你怎麽開的車!”

車子裏的男子不急不忙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透過風擋玻璃,緩緩朝羅莎豎起一根手指——

中指。

羅莎氣瘋了,跳到車門前狠拽門把手:“太囂張了!你給我下來,我要報警!”

車門鎖無聲打開,羅莎沒防備之下,被打開的車門帶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車門開處,先伸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然後才是那人一身筆挺的警服。他面戴雷朋太陽鏡,嘴上叼著煙,一步一步走到羅莎面前來。他面上桀驁不馴的神色,像極了二戰後“君臨”東瀛的五星上將麥克阿瑟。

他在她面前站定,輕嗤一笑:“你想報警?真巧,我就是警察。”

☆、17.17誰說我得理就要饒人?

17、誰說我得理就要饒人?

羅莎楞楞望住湯燕卿,半晌忘了該說什麽。

都怪方才陽光太盛,風擋玻璃上的反光遮住了她的眼,叫她竟然沒看出車裏的人一身警服。

更讓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人竟是這樣一副容貌。

他身上的警服,明明該是正義的象征,可是他面上的墨鏡、紅唇裏叼著的香煙,卻洋溢出一股迷死人的邪氣兒。這樣矛盾的兩種氣質完美融合在他身上,叫她無法呼吸。

她甚至開始後悔,甚至痛恨自己方才那般的表現。她此時唯有盡力彌補。

她一改方才的大嗓門,撩動長發,柔聲細語說:“嗨,阿sir。我叫羅莎……”

湯燕卿叼住紙煙,緩緩勾起唇角。

女人在男人面前刻意撩動鬢發,只有一句潛臺詞——看我,你快看我啊。

“這位女士,我記得你方才吵著要報警。說吧,有什麽警情?”

羅莎正躊躇如何措詞,門內忽聽一人驚喜的叫聲:“燕卿,怎麽是你?來了還不快進來坐。真是請都請不來啊你這孩子!”

原來是門外的動靜驚動了郭正梅,她出門一看,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是湯燕卿!

她丈夫向景盛與湯燕卿父親多年至交,也替湯家做了多年的事,湯燕卿是湯家最受寵的小公子,郭正梅許多次在交際場合主動討好,卻都被這孩子冷眉冷眼地略過了。今天都到了門前,郭正梅頗有些受寵若驚。

羅莎聽了一楞,只覺這名字耳熟,便先去扶住郭正梅:“郭阿姨,您認識這位阿sir?”

郭正梅笑:“可不。他是湯家的小公子……莎莎,湯家你總知道吧?”

羅莎便驚愕地捂住了嘴。慶幸自己多虧沒繼續鬧下去。

湯燕卿見郭正梅親自迎出來,便從唇裏扯掉紙煙,回身向郭正梅約略躬了躬身:“向伯母,小侄見禮了。”

他禮數周全,卻始終沒有摘掉墨鏡。

郭正梅登時歡喜得什麽似的,上前拉住湯燕卿的手便向裏讓:“哎喲,你瞧你這孩子,跟向伯母還客氣什麽呀?快來,外頭太陽烈,別曬著了你這張俊臉。哎喲,瞧瞧你這孩子呀,怎麽生得這麽俊……”

湯燕卿卻淡淡地:“不好意思向伯母,我不能進去。我在門口撞了貴府貴客的車子,人家正要報警呢。”

郭正梅驚訝張大嘴巴:“誰?”

羅莎一臉尷尬,趕緊攥緊雙手上前道:“對不起,是——我。”

郭正梅趕緊沖羅莎使了個眼色,訓斥道:“莎莎,別怎麽這麽沒眼色!”

羅莎便連忙擺手:“湯sir對不起,我不報警了。撞了就撞了吧,我自己修車。”

羅莎以為自己已經如此低聲下氣,湯燕卿應該不再計較,卻沒想到湯燕卿冷笑著斜睨著她。

“你自己修車,這事就這麽完了?你的車子既沒停在向府車庫,又沒駛入進庫車道,而是停在門口公用的道路上……由你亂停車而造成的任何交通事故,都該由你來負責。”

說著走到自己車子前,心疼地長籲短嘆:“我的車,也掉了不少漆啊。”



【得罪誰,也別得罪咱們湯sir。收藏喲~】

謝謝irenlauyy的紅包。

☆、18.18這麽垃圾的燕窩,還有“人”吃麽

18、這麽垃圾的燕窩,還有“人”吃麽

郭正梅忙道:“別擔心,都包在伯母身上。”說罷便吩咐自家司機,聯絡放心的車廠。

沒想到湯燕卿並不領情,帶著股痛打落水狗的表情斜睨住羅莎:“向伯母作為家宅主人,對自家客人不當停車沒盡到告知義務,也該負連帶責任,但是此事有確切的責任人羅莎女士,於是也輪不到伯母您來代人受過。我自然要修車,賬單卻得寄給她。”

郭正梅也頗覺尷尬,柔聲勸:“燕卿啊,都是小事,何必如此。”

湯燕卿一聲冷笑:“小侄好歹也是警員,自然要依法辦事。伯母若不依,那小侄可真不必進去了。伯母就當今天小侄壓根兒就沒來過。”

“唉你這孩子,這是說什麽見外的話呢。伯母都依你就是。”郭正梅也知道湯燕卿的性子,只得妥協,暗地裏給羅莎使了個眼色。

湯燕卿這才邁開長腿,悠閑自在進了向家。卻只負手立在門廳處,隨意左右打量,並不依著郭正梅的殷勤而入座。

郭正梅只得又哄:“燕卿啊,快過來坐,別站在那兒啊。”

湯燕卿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還放在小幾上的燕窩盒子上。正是羅莎買來的那份兒。

郭正梅小心哄著這位少爺,見狀便笑,“巧了,伯母剛得了些上品官燕,不如叫三婆蒸一碗來給你嘗嘗。”

眼前是個良機,郭正梅也想借機調解一下湯燕卿跟羅莎的矛盾,便特地補充一句:“這是羅莎給我買來的,很難得的。”

湯燕卿便笑了。

羅莎見狀也連忙上前示好:“湯sir也賞臉嘗嘗吧。”

湯燕卿漾了一臉的笑,沖郭正梅道:“向伯母您別逗我了,這麽垃圾的燕窩,哪兒還有人吃啊!”說著親熱湊到郭正梅耳邊:“不瞞伯母,這是警方的內線消息,這個牌子的燕窩看著燕盞大、形狀完整,實際上都是食品膠粘的。吃這燕窩,跟吃塑膠袋沒什麽區別。”

“啊?”

郭正梅被嚇著了。她這個年紀正是容顏迅速衰老的時候,日日離不開燕窩,為的就是補充些膠原蛋白,叫自己晚些老去。可是若吃的都是塑膠——她便連忙盯了羅莎一眼,面上已忍不住漾起怒意。

羅莎連忙解釋:“郭阿姨您聽我說,我也是聽超市推薦,說這個賣得最貴、最好的!”

湯燕卿仿佛不知自己投下了多重磅的炸彈,悠然自得走向廚房的方向,狀似無意向裏一偏頭,卻是一鼓掌:“我說伯母不會是這樣不識貨的人。瞧那邊放的那燕窩,就是極好的。”

已經看傻了眼的三婆連忙小跑進去,端了那兩盒燕窩出來:“夫人,這就是少奶奶買的那兩盒呀!方才少奶奶傷心走了,這兩盒燕窩也沒帶走,說是留給我吃……”

湯燕卿兩手插在褲袋,悠閑走過去,嘖嘖兩聲:“向伯母就是有眼光,挑的兒媳婦也是個有眼光的。這個牌子是老牌子,沒有新產品宣傳得那麽花哨,卻一向都是最重質量的。不瞞伯母說,我媽媽在中國也吃這個牌子。”

“真的啊?”郭正梅登時面上有光,上來道:“燕卿你這孩子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分出好壞。這個牌子就是伯母日常吃的,羅莎買的那個,你伯母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自己吃的!”



【以為只撞個車就完事兒啦?咱湯sir真不是這麽好打發的~】

☆、19.19氣得一腳踢在樹上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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