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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一腳踢在樹上

湯燕卿腳步輕快走出向家,撥電.話給關椋。

“追上沒?”

“追上了。開了罰單。”

“哭了?”

“……沒。反倒樂了。”

湯燕卿皺眉:“還說什麽了?”

“這段兒掐了行不?”

湯燕卿咬牙:“不行。”

關椋只得閉眼:“……跟我要電.話來著。私人的。”

湯燕卿直接扣死電.話,叉腰站在原地半晌,終是忍不住走到路邊,一腳踢在樹幹上。

約定好的時間,時年跟葉禾在“燕舞坊”附近的咖啡店碰頭。

葉禾小心翼翼瞄著時年,以為她今天心情肯定不好,卻沒想到時年笑瞇瞇地提著衣袖,將手腕上的一串數字存進手機。

葉禾有點驚訝:“頭兒,遇見什麽好事兒了?那號碼是啥,該不會是彩票吧?”

時年搖頭:“不是。是一個阿sir的手機號碼。”

葉禾登時敏.感:“阿sir?該不會是湯燕卿吧?”

“不是,一個巡警。”時年微笑:“今兒給我開罰單的。”

葉禾瞪大了眼睛。被開了罰單,還笑,還要了號碼……“帥?”

時年點頭:“嗯,帥。摩托騎得更帥。”

葉禾吸氣:“……喜歡?”

時年這才擡起頭來,盯了葉禾一眼:“想哪兒去啦?不是調.情,是他摩托車騎得好,有當飛車狗仔的潛質,所以想私下聯系他,看他有替我做兼職的意思不。”

葉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差點掙紮在道德的夾縫裏,猶豫是該給姐夫打個電.話不呢。”

時年聞言便蹙眉,面上的笑全都雕落下去。

其實她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倘若向遠知道她在外頭也有了男人的話,他會是什麽反應?

夕陽漸漸斜下,暮色層層疊疊湧起。大玻璃窗外,這條街的左右,漸漸多了些亞裔面孔的女孩子。都極年輕,有的看上去還沒成年。

時年便趕緊拍葉禾:“幹活兒了。”

兩人鉆進洗手間去,擠進一個隔間。

時年翻出包包裏的校服:“脫!”

葉禾有點緊張:“我……去?”

時年嘆口氣:“我倒是想裝嫩來著,可是我終究是結過婚的女人了,怎麽也扮不來細皮嫩肉的童妻。”

葉禾便將腳撐在坐便上,卯足了勁往校服裏套。上衣還好,到了裙子卻怎麽都套不進去了。時年幫她推著腰上的肉,葉禾深吸氣,可是肉推進去了,拉鏈卻怎麽都拉不上。

葉禾都要哭了:“頭兒,我真不行。”

時年嘆氣:“平常看著你挺瘦的,腰上原來藏了這麽多肉。”

葉禾紅著臉道:“人家還有點baby-fat嘛!”

時年無奈,只好將裙子褪了下來:“算了,今天看來活該咱們拿不到稿子。”

葉禾卻伸手一掐時年的腰,驚喜道:“頭兒,你穿得上!”



【謝謝藍、慕春、sdi的紅包。】

☆、20.20罪孽的渴望

20、罪孽的渴望

古老的建築,狹窄幽暗的過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木材腐朽的氣息。燈光遠遠投射過來,將她的身影印在地上,長長地被自己踩在腳下。時年深吸一口氣,穿過左右投來的陌生目光,走進“燕舞坊”。

過道墻壁上都是鏡子,卻因陳舊而光影斑駁,她扭頭望過去,看見梳著麻花辮的自己。海軍領白襯衫配海軍藍短裙,標準的校服裝。一把長發散下來,左右編成麻花辮,慵懶垂在肩頭。

仿佛走過時光走廊,看見多年前的自己。

萬幸,至少看起來還能騙過人去。

過道盡頭,就是挑高三層樓的大廳。很陳舊了,可是天花上懸垂下來的水晶大燈依舊能映照出這座建築從前的繁華。

聽葉禾說,“燕舞坊”從前是一位老伯爵的產業。後來老伯爵娶了個年輕的女人,那女人最喜歡穿一身黑,叫周圍的鄰居都覺不祥,便漸漸少有人登門拜訪。後來老伯爵離奇死亡,他那年輕的妻子席卷錢財悄然而去,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是人們都認定,老伯爵就是那女人殺的。

想到這裏……便覺得裙腰更緊了。

她扭了扭腰,想將裙子再向下拉一點。這裙子實在太短,叫她總有一種光著下.身行走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尷尬。可是藏在大.腿.根部的迷你攝像機卻叫她不得不忍耐下來。

裙子若不夠短,便拍不到畫面。

“嘿寶貝兒,”一個穿彩色緊身褲的亞裔男子走過來,上上下下端詳時年:“第一次來這兒?”

時年便羞澀地笑:“我來找妮莎。”

那人手裏仿佛捏著根無形的指揮棒,用指揮樂隊般的身姿與她手舞足蹈:“哦妮莎!原來你是妮莎的朋友,歡迎歡迎。”

妮莎是時年的線人,就是從結識妮莎起,才叫時年知道了這世上童妻的存在,叫她開始關註這個選題。

沒錯,妮莎的身份就是一個童妻。她八歲就被父母賣給他的“養父”——她事實上的丈夫,被以領養孤兒的名義,從亞洲帶到M國,名義上當那個男人的養女,夜晚卻要陪那個男人上.床。

彼時,妮莎坐在臟亂的暗巷子裏向她絕望地笑:“在我祖國的觀念裏,都認為只有在女孩兒發育之前將她出嫁,女孩兒的父母才能進天堂。這世上原本應該最愛我的人,為了他們自己能進天堂,卻將我送進了地獄。”

“可是更可怕的是,我長大了,那個男人就又在我的祖國物色好了另外一個年幼的女孩兒。我在這裏沒有身份,沒有職業,我什麽都沒有,我只能賣藥,或者賣我自己。”

時年羞怯地望著那男子:“妮莎在哪裏?”

那男子詭異一笑:“哦,可能她還沒來,或者已經談好了價錢出去做生意了……你既然來了,不如先等等。”

那男子說著走過來,用力吸著時年的體香:“你,還是處.女麽?”

☆、21.21昏暗裏,他用手細細摸索

21、昏暗裏,他用手細細摸索

時年定定地望著眼前男子,一時都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男子卻報以意味深長的微笑:“害羞了我的小姑娘?嗯,我聞得出,你身上根本就沒有男人的味道……很幹凈,也很,孤單。”

周遭揚起古怪的音樂來,像是來自異域的笛子,音色頗似蘇格蘭風笛,卻滿是妖冶神秘。

時年心下很緊張,卻不知怎地,控制不住地跟從這樂調一起笑起來。

這男子說的可真對——她自己都記不清,她上一次跟向遠親熱,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

時年走進“燕舞坊”狹長的走廊時,湯燕卿也正隨著校園警察的引領,穿過康川大學校舍古老的走廊,走進該校學生周光涵的房間。

這大學校舍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狹窄的窗戶讓房間裏的光線很暗。夕陽橘紅地掛在窗上,鮮艷卻無力。就在這片詭異的光影裏,那個叫周光涵的華裔學生四面朝天躺在古老的地板上。暗紅色的地板,將他一張全然失去血色的臉映得更加蒼白。

校園警察盡職地介紹著周光涵的個人資料,以及他是何時被人發現的等等:“這位來自東方的學生,社交卻十分豐富多彩。我就親眼看見過他在一個星期裏,每天帶不同的女孩兒回來……Sir,我偷偷都用手機拍下來過,我相信兇手就在其中。”

湯燕卿的拍檔賈天子盡職地記錄,湯燕卿卻仿佛聽得心不在焉。

他立在屍首旁看了看,便退到遠處去,不去細聽校警的介紹,而是隨意地東翻西看。

他的表現不像個專業的警員,那校園警察不由得看了他背影一眼。當然,叫那校警更為不解的是,這樣昏暗的黃昏,這位警員鼻梁上依舊卡著一副墨鏡,絲毫沒有想要摘下來的意思——倒像個盲人,就連他東翻西看,也更像是用手在摸索,而不是用眼睛在觀察。

賈天子留意到,便一笑:“他不是盲人。”

這麽一解釋,反倒叫那校警十分不好意思。賈天子倒處之泰然:“沒什麽,他經常被這樣認為。”

湯燕卿聽見了就當沒聽見,依舊用手四處摸索。摸夠了周邊,又走過來,單腿跪在死者身邊,伸手細細去摸死者。

他身姿頎長,一舉一動都從骨子裏漫出一股不可思議的清貴之氣,這便與他的動作形成絕大反差。橘紅色的夕陽,大塊大塊在他筆挺的警服上洇開,濃墨重彩得仿佛油畫中人。

他摸完了便站起身。賈天子便馬上合上本子:“我立即通知法醫和法證的同事。”

湯燕卿簡截了當道:“死者死於濫用藥物。我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兇手。”

湯燕卿卻只淡淡轉身便朝外去。經過校警身邊,只淡淡吩咐:“保護好現場才是你應該做的事。至於隨便拍照,甚至胡亂圈定嫌疑人,卻不是你的職責。”

校警登時目瞪口呆,賈天子只好沖人家笑笑:“他脾氣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說罷便也追上來。

“到哪兒去找?”

湯燕卿將手指伸到賈天子鼻子底下:“嗅。”

“滾!”賈天子哭笑不得,推開他的手,卻還是吸進了那個味道。他皺眉:“這是什麽?”

“漢娜。”湯燕卿目光透過墨鏡幽幽望來:“印度手繪的顏料。”

賈天子恍然大悟,卻還是搖頭:“印裔街區也很大,人口也有十數萬,從何找起?”

湯燕卿便又將另一根手指伸向他鼻子:“再嗅。”

賈天子這回沒計較,認真地聞過:“靈幻蘑菇?”

湯燕卿收回手,桀驁一笑邁開長腿向前去,只丟給賈天子一句話:

“我們要找的人,在燕舞坊。”



【大家都在猜時年和湯公子在哪兒見過——咳咳,他們也許從未見過面。多收藏才有加更喲~】

☆、22.22陌生男人對她露出貪婪

22、陌生男人對她露出貪婪

雖然妮莎不在,時年卻也不想放過今晚的機會。她鼓起勇氣,迎著眾人各種含義的目光,朝大廳四處走去,努力將這些迎面而來的男子都拍攝進攝像機去。

她聽妮莎說過,這個犯罪集團控制了許多如妮莎一樣的童妻,出賣她們童貞還不夠,還利用她們賣藥。而她們的客人裏,竟然有許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衣冠堂皇之下,原來卻都藏著一顆骯臟的心。

她想揭開童妻事件的醜惡嘴臉,保護那些從亞洲來的可憐女童。這是她身為媒體從業者的職業良心,也是她一個同樣來自亞洲的女子義不容辭的責任,更是——身為一個警察的女兒,所不能袖手旁觀的。

想到這裏,她便緩緩放開之前一直攥著裙擺的手。

那裙子已經短得不能再短,此時更隨著她的步幅,裙擺飄然。

這般清純的you惑,緊緊吸住了周遭人的眼。

一個高個子的男子,之前一直安靜站在角落裏,手裏端著一杯白葡萄酒。他遠遠瞄著時年已久,久到從她帶著一臉緊張和惶惑穿過長廊,身披迷離燈光走進來時開始。

漸漸地看清了,她羞怯卻勇敢的眼。

他便淺淺啜了一口酒,繼而放下酒杯,跨向前去,伸手便攥住了時年的手肘。

時年一驚,宛若小鹿般轉過去。

高個子的男子,穿極為正式的三件式黑西裝,雪白的襯衫漿得筆挺。他面上戴著黑色的面具,嗓音低沈沙啞:“……我要你。”

時年驚得一喘。

是早聽說過燕舞坊這邊做的是什麽生意,可是卻沒想到會這樣直截了當。時年便悄然掙紮:“先,先生,我,我只是來找朋友的。”

那男子卻傲慢擡頭:“說吧,多少錢。”

手指隨之更緊,深深勒進時年的肉裏去。漸漸滾燙,叫時年忍不住顫抖。

她深深吸氣:“先生,我……我真的是來找朋友的。”

先前那負責場面的男子見狀趕緊踩著華爾茲舞步一般的步伐“轉”了過來,笑著隔開兩人。恭敬地朝那男子說:“Q先生,別誤會,這個小姑娘的確是今晚第一次來。她還不懂規矩,您別急。不如我向您再介紹其他人?”

時年瞇起眼來,果然見那男子左胸掛著一張撲克牌,是黑桃Q。原來所有客人身份都保密,而用這樣的方式來代號。

Q先生卻不依:“……今晚才來不要緊,不懂規矩也沒關系。我調.教她。”

那看場的男子訕訕地笑,上前踮起腳尖來,湊到Q先生耳邊低聲道:“您別急。她的身份還沒得到確定。為了保證所有客人的安全,您先等等。她的介紹人是妮莎,等妮莎回來,我們再說。”

Q先生一雙黑眼狠狠地盯住時年,從她微微敞開的領口,最後固定在短裙之下。她修長圓潤的腿,筆直地襯在短裙之下,半上膝頭的長襪更叫他喉頭緊繃。

時年用力忽略那目光,用力別過頭去,問那看場的男子:“妮莎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正說著,卻見大門口一亂,說曹操曹操就到,妮莎倉皇失措地跑了進來,滿場了無焦點地看了一圈,然後發瘋一般沖過來,一把抱住那看場的男子。

“Father,救我,救救我。我沒殺人,可是那個人就那麽死了!”

☆、23.23我要找到你,不顧一切

23、我要找到你,不顧一切

時年推開Q,便沖過去抱住妮莎:“怎麽了?”

妮莎漂亮的眼睛茫然地聚焦,終於認出時年。她抱住時年,哭出聲來:“Hour救我。我還有兩個女兒,我不能有事,否則她們會餓死。”

Father一望左右:“還楞著幹什麽,將她們兩個帶走!”

兩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男子立時走上來,一人一個壓住妮莎和時年,伸手捂住了她們的嘴,拖向後門去。

警車停下,賈天子打量那隱身在窄巷之內的古老建築:“你確定疑犯就在這裏?這裏是私人產業,咱們沒搜查令,進不去。”

賈天子看看腕表:“這個時間聯絡相熟的法官,也來不及了。”

湯燕卿坐在車裏,隔著太陽鏡,瞇眼望著燕舞坊。

古老的白色大理石外墻半數已經淹沒在了幽暗裏,只有尖頂上海掛著一縷暗紅的斜陽,像一抹招搖的血色。

他邁出車門,深吸兩口煙,然後將煙在腳下撚滅。

“忘了我曾是這城裏排名第一的人渣?這城裏所有藏汙納垢的場所,沒有我不知道的。這燕舞坊是印裔裏的人渣的俱樂部。我方才給你聞了漢娜和蘑菇,此外還有少女體香……能將這三個元素集合在一處的,只有這燕舞坊。”

賈天子只能點頭:“可是沒有搜查令。”

湯燕卿輕蔑地一笑,邁進路邊的小商店,買了支一次性手機,捏著嗓子報警:“……我在燕舞坊附近,被人綁架。求你,快來救我。”

雖然跟湯燕卿已做了四年的搭檔,賈天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湯燕卿掛機,便將一次性手機扔進了下水道。他笑笑盯著賈天子的呼叫器。果然,沒數完五,呼叫器便傳來指揮中心的呼叫:“燕舞坊附近的同事,接到報警……”

湯燕卿聳肩,替賈天子回道:“好,我們立即行動。”

時年和妮莎被拖入後面的小屋。

時年連忙抱住妮莎:“告訴我,究竟怎麽了?”

妮莎依舊被困在之前的夢魘裏,她顫抖著流淚:“……他說他很喜歡我,說我的眼睛好美。他買了我的藥,買了許多。他服了藥,然後卻不讓我走。他說要我給他畫手繪……我調好了漢娜,他很聽話,一動不動地坐著,讓我給他畫。我也畫得很認真,可是不知道怎麽,他突然抽.搐起來,他,他在我眼前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Hour,我發誓我沒有對他怎樣。我不能出事,否則我的女兒都會餓死的。”

此時湯燕卿和賈天子已經在大廳裏轉了一圈,湯燕卿隔著墨鏡,望向大廳中那一個個戴著面具的客人。

Father殷勤備至,“這是私人產業,我們正在舉辦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在場的都是我們私人的客人。Sir,我們這裏沒有人報警,我想這一定是一場誤會。”

賈天子與Faeher周.旋,湯燕卿則如警犬一般吸著鼻子,然後突然堅定不移地朝後門的過道便走過去。

Father便是一驚:“阿sir請留步。這後面都是私宅,就算是探員也不能隨意入內!”

湯燕卿沖他回眸一笑,可是腳底下根本就不停,順著空氣中那道殘留的氣息,便走到了關押時年和妮莎的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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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24、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Father的聲音已是顫了:“Sir!”

那股氣息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湯燕卿心驚肉跳。

不,叫他如此緊張的不是那個嫌犯的,而是從大廳開始莫名加入的那道氣息。尤其在這個Father的身上更明顯,顯然她曾在Father身邊出現過,甚至Father碰觸過她……

她怎麽出現在這裏?而且,怎麽會一同消失在這道門前?

他便偏首,明明在笑,卻叫那Father激靈打了個寒顫。

湯燕卿手指悠閑地畫著門上的雕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打開這扇門,讓我進去;我看完了就走,不再查看別處。”

木門已很蒼老,雕花處的木材有的已經劈出木茬兒來。他不動聲色地從那木茬兒裏拈出一根發絲。放在鼻尖輕輕吸嗅,長眸便是驟然皺緊。

她就在這裏,他確定!

他便笑了,走過去拍拍Father的肩膀,伏在他耳邊說:“不要對我說不,也別嘗試得罪我,否則我保證你這裏一天被檢查十次,直到將你的客人都嚇得再不敢登門。你也千萬別再做任何違法的生意,否則我一定死死咬住你不放。”

他說完走回門前,悠閑地又摸著門板:“開,還是不開?”

Father宛若困獸,深深呼吸半晌,才一咬牙掏出鑰匙走到門前。

這一聲,裏頭的時年和妮莎便聽見了。妮莎登時如驚弓之鳥,絕望地望住時年:“警察來了,我該怎麽辦?我不能坐牢……”

時年咬牙,迅速打量周遭。目光最後盯在窗上。窗臺很高,用的是不透明的彩色玻璃。時年拎起旁邊一張椅子,便朝窗子狠狠砸了過去。嘩啦一聲響,時年用肩膀扛起妮莎:“跑,妮莎,跑!”

妮莎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回首看了她一眼,便絕望地跳窗而去。時年自己爬上窗臺,門已經被打開。

由不得她猶豫,她便也跳下窗臺,撒足狂奔。

門開處,湯燕卿只來得及看見一角裙影,那個人便沒了影子。

湯燕卿一聲詛咒:“該死!”便推開Father,一個箭步竄上窗臺,淩空躍下,揚聲斷喝:“別跑,該死的,站住!”

時年聽見了,心說:別跑?你想得美!

她瞄了一眼妮莎的背影,便忽地轉身,朝湯燕卿的方向招手:“嘿我在這兒,你來呀!”說罷朝著與妮莎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

這是陌生的M國,妮莎沒有身份,又有賣藥的前科,一旦被警察抓住,也許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她眼下只能幫妮莎逃走,脫身後找機會問明再說。

她也不知是她的“勾.引”太成功,還是那警探在幽暗裏還戴著墨鏡看不清,總之她成功了——那警探果然看都沒看妮莎逃走的方向,只墜著她,一路追了過來。



【湯sir的觸覺和嗅覺這麽靈敏,是有緣故的,後頭給大家揭開。】

☆、25.25終於捉住你了

25、終於捉住你了

天徹底黑了下來,小街上的路燈沒幾盞亮的。周遭古老荒棄的建築物投下巨大而幽暗的影子來,像一個個披著黑鬥篷的鬼影。

時年左突右轉,鉆進一條暗巷。巷子裏沒有燈,只隱約看見巷子一邊是整面的墻壁,另一邊是用於與荒地區隔開的鐵絲網。她躲進一堆廢棄的大紙箱背後,去撥葉禾的手機。

巷子裏漆黑一片,只有外面街上幾縷昏暗的橘色燈光照進來,勉強照亮巷子口不到一米的一片地帶。時年緊盯著巷子口的動靜,終於撥通了電.話。

葉禾聽完也嚇一跳:“你把妮莎的藥藏你身上了?哦麥嘎登啊,你要是被警察抓住,就跳進亞馬遜河也洗不清了!”

時年不知道,這條沒有燈光的暗巷裏早已有人捷足先登。那人像個獵人,耐心地布置好陷阱,只等獵物自己掉進羅網。

時年也知道麻煩,趕緊吩咐葉禾:“你開車到松林路口接我……”

話還沒說完,手機卻突然朝天上飛去——

當然不是地球吸引力倒轉了,而是巷子深處走出一人,悠閑伸手,不費吹灰之力便從她指間抽走了手機,順手掛斷。

微弱的燈光穿過黑暗落在那人面上,卻也只照見他的太陽鏡,以及太陽鏡下一彎微微勾起的紅唇。

——滿是譏諷。

“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把藥藏在哪兒了?交出來。”

時年渾身一窒,卻也不含糊,下一刻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便又跑。

湯燕卿惱得咬牙,伸手一把扯住她手臂。她一掙,他下意識翻轉她手腕,一個推送,她便被面朝荒地按在了鐵絲網上!

暗寂的小巷、大片大片的幽暗,耐心如狩獵一般伏擊的敵人——無路可逃的她。眼前的一切將她拖入曾經的噩夢,恐懼不請自來,襲遍周身。

時年突地發瘋了一般,拼盡全力掙紮,嘶聲喊叫:“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啊!”

湯燕卿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大的反應,低聲勸:“別喊了。把藥交出來,我就放開你。”

可是時年卻仿佛被夢魘困住,繼續拼力掙紮,不肯就範。

湯燕卿忍不住皺眉,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弓起膝蓋頂住她腿後膝彎,壓制住她的掙紮:“藥呢?給我!”

時年說不出話,只有全身拼命扭.動,被他捂住的嘴嗚嗚出聲。

兩人貼得太近,她的扭.動便仿佛一串電流,猝不及防流遍他全身。她的喘息、她的哽咽,像毒,瞬間虜獲了他的神經,叫他喪失了自控。

他大口大口地吸氣,嗓音不自覺沙啞下來:“你聽話,乖。我找到藥,就放了你。”

他說罷掏出手銬,將她雙腕舉高,背向銬在了鐵絲網上。



【你們二位,終於還是捉住了彼此。】

☆、26.26是你不肯聽話……

26、是你不肯聽話……

他暗暗發誓,他只是想常規搜身檢查。可是眼前這副身子,叫他只覺無從下手。

該死的,她今天竟然穿成這樣。他努力控制自己,可是視線不容控制地只能看見她的纖腰、短裙,以及——圓翹的臀,修長筆直的腿。

幸虧還只是從背面這樣看她,倘若是翻轉過來……他真怕自己會平生第一次在嫌疑人的面前落荒而逃。

他再深吸口氣,將手放在她手臂上,以常規手法,指尖沿著她手臂滑下,一直到她的柔軟細致的肩膀,打橫,然後再滑到她腰肢,最後從兩側滑過她的腿。

原本已是屏住呼吸才能一氣呵成,可是她手臂那纖細的線條、肩頭的渾圓柔軟,腰肢那不可思議的細膩與彈性……卻叫他停下手後,還全身緊繃,不敢呼吸。

便更不用說他與她靠近那幾十秒的瞬間,他鼻息裏鉆入的她獨有的體香,她那柔軟而調皮的發絲與他的鼻尖摩擦而過,還有她的凹凸曲線那般不可思議地與他的身.體弧度遙相對應……

他是在搜她的身,卻是在折磨自己的神經。

卻什麽都沒搜到!

他的眼睛不由得憂郁下來,瞇眼盯住她上下那兩處最容易藏東西的地兒……別逼他,他已在忍耐極限。

他退後數步,大口吸氣:“藏得夠隱秘啊。我勸你,在我搜查得更深入之前,你還是自己交出來吧。”

時年手指緊緊扣住鐵絲網,閉緊眼睛。方才他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而過的感覺,現在還烙印在她身上,無法抹去。她忍不住地振顫……

“我說過,沒有!”

是真的沒有了。方才他搶走她手機的剎那,她趁著身子一窒的當兒,已經悄悄將那藥滑進鐵絲網那邊的荒地上去了。

他便惱了,上前湊在她耳邊:“是你逼我的。”說罷伸手又搭上了她的肩。

這回的氣勢不同之前,時年便一抖:“Sir,你該聯系女性警員來!”

他冷笑:“我在辦案,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兜圈子。”

他的手襲上來,他的氣息熾烈霸道地包繞過來。時年便顫抖著尖叫:“我會投訴你的!”

“你隨便。”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腰,細細摸索,附在她耳邊邪佞地宣告:“除非我什麽都搜不到。若是搜到了,你便沒有了投訴的權利。”

他的雙手修長而靈活,沿著她腰側曲線,向上緩緩行進。她的上.身只剩下那峰巒之地還沒被搜過。她便驚呼:“我告訴過你了,我身上什麽都沒有!”

湯燕卿瞇起眼來,指尖也因接近那處而微微顫抖:“我勸你,趕緊自己交出來。不要嘗試在我眼前撒謊,乖。”

時年尖叫:“我再說一遍,我身上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這般公然挑戰他……湯燕卿便眼神一黯,雙手並攏,按了上來……

一股電流驟然襲來,瞬間將她擊穿!

☆、27.27指尖已起了火

27、指尖已起了火

他的指尖靈巧得不可思議,宛如手法嫻熟的外科醫生,下指準確,縱她背對著他,他還是精準地撥開她的衣料阻擋,指尖直接穿進她峰谷指尖,沿著那條深壑細致探查過。

那一刻仿佛極慢,慢得叫時年每一根頭發根兒都炸起;可是那一刻卻又分明極快,快得仿佛一觸之下,隨即便抽離。

這樣的觸碰方式——即便向遠都未曾用過。時年便急了,知道手腕受困掙紮不開,便回頭本.能地去咬他!

可是卻已極快閃開,沒叫她咬著。時年羞憤之下便落下淚來:“混蛋,給我看你的證件!這一回我不僅是投訴這麽簡單,我要上法庭,我要控告你!”

湯燕卿卻毫無所動,只隔著墨鏡淡漠點頭:“那是法律賦予你的權利,我無權幹涉。只是在這之前,你最好老實配合我檢查。”

“你連我的私隱部位都搜過了,你還要搜哪裏?Sir,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渾身上下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湯燕卿的目光陰沈下來,“那好,讓我看看你裙子底下藏了什麽!”

時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忘了落淚,直瞪著他:“你說什麽?!”

湯燕卿端著手臂,黑豹一般無聲走上來:“若我真的搜不到,你事後隨時可以入稟法院。我等著你的傳票。”

時年絕望地攥緊鐵絲網。

她知道此時已然無法逃脫,便已然吞掉眼淚:“好!不過你敢不敢見我轉過來,當著我的面檢查?”

拼了,轉過來面對他,便有可能利用裙子下的微型攝錄機拍攝下他的嘴臉來。到時候呈堂作證,她非告死他!

湯燕卿瞇起眼,哼了聲:“隨便你。”

說罷上前打開手銬,原地撥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身子隨之一轉,便翻轉過身來,重又銬嚴。

這一回時年背倚鐵絲網,終於可以擡眼正面看向他。

巷子裏沒有燈,街口透進來的燈光勉強照見他的太陽鏡,還有——他宛若刀裁的下頜線條。以及,仿佛永遠帶著一絲嘲弄而微微挑起的紅唇。

極薄,輪廓清晰得宛若勾畫。她甚至能想象這樣一張唇裏含著一根煙時,該是何等的勾魂攝魄——又或者說,當他肯細述情話,或者用這樣的唇去取悅一個女人的身子時……

心下一晃,時年連忙甩頭。

她瘋了麽?怎麽想到這些去?

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有與向遠親熱,讓任何一個雄性都叫她心神無主?

趕緊收攝心神,她怒吼:“Sir,證件先!”

湯燕卿略作猶豫,深吸一口氣道:“我會給你看,不過是在搜完之後。”他說著將一副塑膠手套在她眼前一晃:“放心,我給你搜身的時候戴著這副手套。你的基本權利我還會尊重。就連方才搜你上邊,我也戴著呢。”

那是法醫或者外科醫生用的塑膠手套,時年見過。輕薄服帖,采用食品級的塑膠……就像男人的小雨衣。

湯燕卿說完便走上來,深吸一口氣,垂首凝望她的面容,手掀開了她的裙子……



【厚厚,好吧稍後再來一更。大家也要收藏喲~】

☆、28.28唉,你怎麽鬥得過我?

28、唉,你怎麽鬥得過我?

他的手伸進來。時年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手指先沿著她腿的外側向上攀援。

混蛋,多謝他提醒他還戴著塑膠手套,可是那層薄軟的塑膠除了能感覺到一點微涼之外,根本就不能成其為阻隔。她依舊能清晰感受到他手指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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