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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芙蓉並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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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還會新的騎馬姿勢,想不想學?◎

接下來的一周, 時銳科技研發部憑空冒出一則傳聞。

聽說研發部總監李悅雅利用美.色勾.引客戶不成反被指控,私生活中還和多名男人有染,常出入夜總會所。

起初大家只是在八卦群聊起這事, 後來不知道是哪個膽大的公然在辦公區域提起, 大家見上頭沒有發話, 也都紛紛從聊天群轉戰到口口相傳。

才半天的功夫,時銳科技研發部門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李悅雅知道的時候很平靜, 像是事先就已經知曉了這件事, 她反常的態度讓大夥兒更確信真實性, 傳播範圍愈來愈寬。

直到後來有人知道內幕, 說起老板娘來公司給老板送愛心便當的那天,親耳聽見李悅雅帶頭造老板娘的黃謠, 老板發怒了才有這幾天關於李悅雅傳聞的事件傳出來。

那天在茶水間的人都不敢吱聲, 這件事便成了謎團。

大家只願意相信他們看到的或者聽到的, 不少加入傳播的人不了解事情原委,只覺得這件事新鮮就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笑話題。

有人替李悅雅感到可惜, 好不容易坐上總監的位置結果因為招惹了老板娘失去工作。

有人覺得她活該,活該她平白無故造人黃謠, 罪有應得。

但事情背後的真相如何, 大家都不關心,因為一周後李悅雅就沒在公司出現過了。

她離職前, 公司每層樓大廳都張貼了一張告示。

無外乎是關於研發五部總監李悅雅女士因故意誹謗、造謠被解聘的事,此後,李悅雅的名字漸漸成為了時銳的禁忌。

大家生怕提起惹怒了老板。

李悅雅收拾東西離開的那天, 沒有化精致的妝容, 連口紅都沒擦, 蒼白的臉和無血色的唇足以證明一人一句的詆毀到底有多傷人。

她站在一樓告示欄前,空洞地望著“總監”二字,良久才嘲弄的笑出聲。

走出時銳科技大樓,頭頂烏雲積壓,周身卷起狂風,地上的落葉和垃圾吹的沙沙響,李悅雅擡頭看著壓在頭頂的烏雲,想起了一周前喬時翊找到她跟她說的一句話。

“我太太大度、善解人意不跟你計較,我不一樣,誰讓她不開心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丁夏宜的方案進行到收尾工作,存檔上交後如釋重負地趴在桌上休息。

摸魚的田甜坐著辦公椅滑過來,“夏宜姐,聽說陸總去佛羅倫薩了,你說他會不會真把咱公司賣了呀?”

丁夏宜才想起從南城回來後就沒見到過陸遠洲,不知他這趟去佛羅倫薩是故意躲她還是碰巧有事,不論前者還是後者丁夏宜都沒在這件事上費心,安撫道,“放心,陸總不會扔下璀尚的。”

田甜認同,“我覺得也是,陸總對璀尚跟親生兒子一樣,他不會把我們丟給傅硯辭的,太可怕了。”

丁夏宜來了興致,側著身子意興闌珊問,“喬時翊和傅硯辭誰更可怕?”

“……有區別嗎?”

提起這兩人,田甜分貝都自覺降低了,“一個是港城的雄獅,一個是寧城的雄獅,你為什麽要拿兩頭獅子同為比較,夏宜姐你不要命啦。”

丁夏宜被她逗笑,“有這麽可怕嗎。”

“超級可怕!”

田甜想起南城的事,問她,“對了夏宜姐,在南城你說出事打的號碼是你老公嗎,聲音還蠻好聽的哎。”

丁夏宜訝異,“你不知道他是誰?”

她還以為田甜聽聲音猜到了。

田甜搖頭,丁夏宜倒松了口氣,“他是我老公,但因為身份需要保密。”

田甜一臉“我都懂”的點頭,“知道,能坐上連號邁巴赫的都不是人,不是,不是一般人。”

另一邊,喬柏峰趁喬時翊去南城勘察海域期間幫喬倫輝處理了一檔喬氏的突發事件,喬倫輝看中他的能力決定讓他進入喬氏擔任副總。

喬柏峰擔任副總的這一個月經手多項項目,其中就包括和時銳對接的人工智能藥物研發項目。

有了項目對接的說辭,喬柏峰近段時間出入時銳科技的次數也增多,周浩和許嚴不好攔,只好熟視無睹,偏偏這時喬時翊被喬倫輝叫回港城去了喬氏,喬柏峰在時銳出入更加自由。

和喬時翊同行的還有丁夏宜,提交方案後她調休了一周的假期,陪喬時翊去了港城。

其實喬倫輝把喬時翊叫到港城也沒有其他事,無外乎就是技術部門的開發程序出了差池,簡單處理後喬時翊便帶著丁夏宜去找傅硯辭了。

丁夏宜和蘇梨月第一次見面是在港城私屬莊園。

喬時翊開車沿著蜿蜒林蔭小道開到莊園門口,管家見來人小跑出來按鎖,大門緩緩打開,車子經過一條綠蔭道路最終停在一幢英式裝潢的建築物前。

把鑰匙交給泊車員,侍應生推開宴會廳的門迎接二人,喬時翊剛牽著丁夏宜擡步走進,就聽見車子引擎聲。

兩人回眸看去,陽光從雲縫穿過成了一縷縷金線懸在空中,透過這一層金紗丁夏宜看見從古斯特下來的一男一女。

副駕駛的姑娘下車第一時間整理頭發,古斯特車頭外設的銀漆被太陽曬的反光,同金線一起落在姑娘身上。

姑娘穿了件掛脖荷葉邊上衣搭配波浪邊微喇牛仔褲,木馬卷的長發隨意披著,左側邊別了個海棠花樣式的發夾,俏皮又不失溫柔。

太陽很偏心,幾乎所有的光都給了她。

姑娘站在陽光下如同熠熠生輝的珠寶引人註目。

她看見宴會廳門前的喬時翊,雙眼發亮,也顧不得身後的傅硯辭提步就跑了過去。

“阿翊叔。”

“……”

喬時翊輕壓太陽穴,“別這樣叫我,求你了。”

“沒別的稱呼了呀。”蘇梨月為難的思考了下,傅硯辭這時走了過來,她繼續說,“我叫他三叔,按輩分也要喊你一聲叔叔的。”

喬時翊扯了扯唇角,平靜的語氣摻雜了一些無可奈何,“我比他小,你喊我哥吧。”

蘇梨月懶得和他計較,把目光移到丁夏宜身上,粲然一笑,“你就是阿翊叔的老婆嗎?”

丁夏宜點頭,“你好。”

蘇梨月不見生,和丁夏宜互做自我介紹後就挽著她的手一起去更衣間換衣服了。

傅硯辭這趟來是被蘇梨月纏的煩了,才帶她來和丁夏宜見面的。

加上昨晚連夜從德國趕回來,他沒精力騎馬就沒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的蘇梨月挽著丁夏宜一同去了戶外馬場,蘇梨月常來管家知道她慣騎黑馬颶風,已經提前將颶風帶出戶外等候。

喬時翊在丁夏宜換衣服期間去馬房幫她挑選了最柔順的一匹帕諾米諾溫血馬司風。

蘇梨月看見傅硯辭沒換衣服坐在遮陽傘下,問他,“你不騎嗎?”

傅硯辭今天沒有穿西服,一套休閑裝穿在身上和傳言中的傅硯辭有幾分出入,但色系依舊是黑白格調,他戴了副墨鏡躺在遮陽椅上,蘇梨月看不清他的表情,音色是一貫的清冷,“沒興趣。”

蘇梨月埋怨,“那你來幹嘛。”

“……”

傅硯辭氣的坐起來,單腿屈起手肘撐在膝蓋上,“我為什麽來你心裏沒數?”

即使隔著塊黑色鏡片,蘇梨月也能猜到他的眼神有多鋒利,當下不敢多言,笑呵呵的讓他繼續休息,拉著丁夏宜轉身跑進馬場。

“還是阿翊叔溫柔細心,傅硯辭他不是人。”

丁夏宜親眼見到蘇梨月剛剛有多怕傅硯辭,結果一轉身就聽見她說的一番話,被她逗笑。

“傅總對你也很好。”

蘇梨月惋惜的搖頭,“夏宜姐姐,改天讓阿翊叔帶你去看看眼睛吧,真的,傅硯辭他對我好就有鬼了。”

安頓好馬匹走過來的喬時翊:“……”

夏宜姐姐,阿翊叔。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輩分。

他擡頭敲了敲蘇梨月腦袋,“你夏宜姐姐我來教,你去找傅硯辭玩去。”

“才不找他,我自己會騎。”

說完,蘇梨月左腳踩進馬蹬,右腳跨過馬體,雙手支撐重量,一個漂亮弧度後右腳輕輕踩入另一側馬蹬內,雙手持韁繩讓颶風慢步走起來。

經過丁夏宜時驟然露出一抹笑,“夏宜姐姐,等會我們來比賽?”

“不比。”

拒絕的是喬時翊,“她很多年沒騎了,還不熟悉。”

“就你護內,小氣吧啦的。”蘇梨月瞪喬時翊,騎走之前扔下一句,“跟傅硯辭一個樣。”

蘇梨月騎著颶風走了一小段路便開始進入狀態奔跑起來,寬闊的私屬馬場來人不多,飛馳馬背上的蘇梨月氣勢從容灑脫一點兒也不輸給男人。

和剛下車著裝甜美的她判若兩人。

丁夏宜斂下神思是被喬時翊拎著坐上馬背,她嚇得立馬抓緊韁繩驚呼,“呀——”

喬時翊仰頭看她,“多久沒騎了?”

丁夏宜略一沈思,“十四年。”

她十歲那年看見電視上的馬術比賽覺得騎馬很酷,就纏著喬時翊教她騎馬,丁夏宜領悟性強加上真的喜愛,很快就能控制好韁繩在飛馳的馬背上穩坐,那一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寧城的馬場。

後來在11歲那年,喬時翊出國上學了,一年極少回來幾次,丁夏宜少了他的陪同去馬場既無趣又沒安全感,久而久之也就不去了。

稍微算了下時間,和料想的將好的符合,喬時翊唇畔掠起一抹笑。

丁夏宜低眼看著幫自己牽韁繩的男人,陽光灑下來,金色的光暈圈在他挺直的肩背上,簡約黑白內搭的馬術服被他穿出定制西裝的矜貴感,黑色馬褲外套了雙黑色長靴襯得他身形頎長,頭盔的護帶貼在頜線下方,讓他的本就消瘦的臉更加棱角分明,被暖陽照耀著,像滿身清貴的公子。

印象裏第一次看見喬時翊穿馬術服的丁夏宜也看呆了眼,這些年她在倫敦看馬術比賽時不是沒看過穿馬術服的男人,但卻沒有一個比得過喬時翊的。

不論從骨相還是身形亦或是氣質,都比不過。

丁夏宜明目張膽的盯著喬時翊看了好久,笑意漾到了眉眼,“哥哥好帥。”

喬時翊笑弧深了一些,踩住馬蹬翻身躍上馬背,從後擁住她,俯身持韁繩時故意靠近她耳朵低語,“哥哥教你騎馬。”

遮陽傘下的傅硯辭接了通電話,目光透過墨鏡不錯眼的盯著在馬場馳騁的蘇梨月看,分神之際恰好看見喬時翊跨過馬背和丁夏宜同坐一匹馬。

出息。

聽筒裏管家的聲音持續傳來,“三姨太要您馬上回來。”

“什麽事。”

管家默了兩秒,為難地硬著頭皮繼續說,“說今天是您生日,要為您辦一場……”

傅硯辭沒有聽完,冷戾地打斷了管家接下來的話,“讓她滾。”

聽筒裏聲音嘈雜,想必管家口中的三姨太就在旁邊,他不敢掛電話,猶疑著還有話說。

傅硯辭似是知道他的處境,冷笑了聲,“告訴她,讓她在傅家出入是給傅秦臉,我能讓她豎著進傅家也能讓她橫著滾出去,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落地,聽筒裏的嘈雜聲也戛然,傅硯辭沒興趣管那邊發生了什麽,掛斷了電話。

心煩意亂的抓過桌上的雪茄盒起身去雪茄室,沒等他轉身進屋,馬場上突兀響起一道尖叫,尖銳的分貝劃破天際,驚動了地面和枝頭的小鳥。

傅硯辭皺著眉循聲望去,蘇梨月從馬背跌了下來,幸好她有多次騎馬經驗,跌下來時護住了身體才沒釀成大傷,滾動的身軀停在沙地上。

丁夏宜嚇得想下去查看情況,被喬時翊攔了下來。

她急的問為什麽,就看見從休息處跑過來的身影,傅硯辭蹲在蘇梨月身旁將她扶起來,語調冷硬,動作卻小心翼翼的,“怎麽回事?”

“疼。”

蘇梨月小嘴一撇,縱使傅硯辭剛才有再糟糕的情緒都煙消雲散了,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彎腰把蘇梨月抱起走向乘涼處。

管家被尖叫聲驚動,立馬拿了藥箱出來給蘇梨月上藥。

蘇梨月不肯,“我不要。”

圓桌旁的傅硯辭已經摘下墨鏡,眉頭擰起的煩躁顯而易見,“鬧什麽?”

蘇梨月輕眨眼睫,一雙晶瑩的眸子比遮掩傘外的陽光還要亮,軟綿綿地撒嬌,“我要你給我擦。”

管家舉著棉簽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傅硯辭,又看看盯著傅硯辭看的姑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僵持了約一分鐘,管家才聽見無可奈何的一句:“我上輩子欠你的。”

話落,他手裏的棉簽被傅硯辭拿走,見他坐到了蘇梨月身旁,管家才松一大口氣退開。

傅硯辭手指骨感很漂亮,拿藥水瓶的左手手指微彎,像拿著什麽高貴的藝術品,尾指的金色徽章戒指不偏不倚迎上陽光折射出金色的光。

右手捏著沾了藥水的棉簽給蘇梨月清理傷口,他沒為女孩子做過這種事,一下沒控制住力道就惹的姑娘痛哭起來。

“傅硯辭,真的好疼。”

傅硯辭覷她,“該,騎這麽快幹什麽。”

蘇梨月眨眨眼,透亮的淚珠懸在下眼瞼,坦白道,“為了吸引你的註意力啊,我看你剛剛接了個電話心情好像不太好,就想換個花樣逗你開心的。”

傅硯辭微沈的眼神接觸到她坦誠的目光,眼裏如被烏雲覆蓋的天空,看不清接下來會下雨還是見陽光。

只兩秒,他便錯開視線繼續給她清理傷口,耳邊不停落來姑娘慘痛的叫聲,一直到給她擦傷的手臂上好藥,蘇梨月才轉著手肘看,嘴裏嘀咕著會不會留疤之類的話。

傅硯辭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裏,鼻息透出一絲淡笑,“嬌氣包。”

坐在司風背上的丁夏宜用力眨了眨眼,不太真實地望著耐心且細心地給蘇梨月擦藥的傅硯辭。

這怎麽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不知想起了什麽,她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喬時翊,募得懂了。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梨月因為受了傷沒再上馬,坐在乘涼處喝椰汁給丁夏宜加油。

丁夏宜有騎馬經驗再加上喬時翊的貼身教學,很快就控制自如,司風奔跑起來,馬背上下顛蕩,連帶著馬背上緊貼的男女。

練習到最後,丁夏宜的雙頰飄浮著一層紅暈,不知是曬的還是想到了什麽。

喬時翊見她能控制韁繩才敢松手,雙手轉而環住她的玉骨軟腰,溫柔繾綣地在她耳邊說話,“哥哥還會新的騎馬姿勢,想不想學?”

丁夏宜側過頭搭話,與他的唇交錯擦過,“什麽姿勢?”

喬時翊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手掌像帶了火星一樣隔著馬術服丁夏宜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熱,一如他眼底閃爍的星火,熱的撩人,明顯的讓人忽視不得。

“今晚去床上哥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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