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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皇帝的女婿 劉徹這是什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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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也覺著奇怪。

抵達宣室, 不見三公九卿,也不見伴駕郎官,只有天子和幾個黃門小黃門, 阿奴越發奇怪,他給趙破奴使眼色,以不變應萬變。

二人見了禮垂著腦袋聽候吩咐。

趙破奴真恭順, 劉徹見狀毫不意外。阿奴卻不是。他不開口不擡頭,叫劉徹失笑, 不愧是衛長君養大的孩子, 這份小心謹慎堪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劉徹沒必要同他倆繞彎子, 直言他的兩個女兒到了議親的年齡。

二人猛然擡頭。趙破奴欲言又止。阿奴沒那麽多顧慮:“陛下,微臣尚未及冠,恐會唐突了公主。”

趙破奴在心裏附和。

劉徹料到他會這樣說:“又不是叫你今年成親。朕還想多留她們姊妹二人幾年。”最重要一點他沒敢說, 衛長君不知道此事。

大漢女子十三歲可議親。前年劉徹就給他第一個孩子,最疼愛的長女相看婆家。

李廣那一戰折損太多,衛長君又有言在先, 他不敢在親戚當中尋, 可大漢歷來列侯尚主, 這就導致沒有合適人選。

劉徹又把希望寄托在了霍去病身上。原計劃叫衛子夫出面找她兄長。孰料霍去病長由他大舅養大,到了戰場上像二舅。

劉徹封賞霍去病部下時過於興奮並沒有想到女兒。王夫人要為她才十歲的侄女提親,不敢提衛長君跟前這仨,看上出身鄉野的小侯。南宮公主想跟衛家結親,相中的還是霍去病。劉徹福至心靈, 他有三個女兒, 肥水怎能流進外人田。

衛長君不好色貪權,有他在衛家這些有出息的子弟能把他架空,衛子夫也不會變成第二個呂後。何況衛子夫沒有呂後那麽大野心。

外戚不會幹政, 那還有什麽可擔憂的。

“阿奴,這輩子不娶妻了?”

阿奴沒想過不娶妻,可也沒想過娶公主。

衛長公主性格溫柔像其母衛皇後。然而她有一個敏而好學能隱忍偏生又冷酷無情的父親。這人還是九五至尊就可怕了。

阿奴沈吟片刻:“陛下,婚姻大事合該父母做主。阿奴無父無母,乃郎君養大,陛下該同郎君商議。微臣不敢自專。”

劉徹眉頭微動,計上心頭:“朕跟衛長君提過此事。衛長君說他比你年長,不可能陪你到老。跟你過一生的人是你的妻,叫朕先問問你二人。”

阿奴想也沒想就說:“不可能!”

劉徹嚇得心頭猛一跳,面上不動聲色:“怎麽不可能?”

“郎君給三個舅舅相看對象的時候都是看中了才告訴他們。”阿奴直視劉徹,想看看他是否心虛。阿奴註定要失望了。國家大事他都能做到眼皮都不動一下,何況嫁娶之事。

劉徹搖頭:“你們和他們不一樣。仲卿除了帶兵懂什麽?問他也是白問。衛步和衛廣不滿意妻子可以和離。朕的女兒,你敢離嗎?”

阿奴不敢:“可以不娶嗎?”

劉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阿奴想出言不遜,“微臣來之前郎君的表現可不像知道此事的樣子。”

趙破奴點頭:“大公子比微臣還好奇。”

劉徹想到兵不厭詐,“打個賭,衛長君知道此事,婚期由朕定。衛長君不知道此事,你二人婚事由他做主。”

阿奴不禁打量起九五至尊,劉徹耐心十足,一副很不著急勝券在握的樣子叫阿奴不敢賭。阿奴看向趙破奴。趙破奴搖頭,他也說不準。

阿奴想想公主婚事也不是小事,皇帝不可能這麽任性。尤其長公主是他最滿意的女兒。想到此,阿奴改問:“長公主和皇後知道此事嗎?”

劉徹:“論出身你配不上朕的女兒。可誰叫你是衛長君養大的。皇後不信兄長還能信誰?”停頓一下,“朕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如何拒絕嗎?”阿奴試探著說。

候在一旁的黃門和小黃門忍俊不禁。

劉徹氣笑出聲:“考慮何時成親。不要說朕的女兒不好。趙破奴不了解,你還不了解?不提出身秉性,只是相貌也配得上你二人。”

阿奴心說,秉性相貌倒是其次,出身最重要。人還是那個人,父親換成前平陽侯,甚至魏其侯兒子,他都會欣然接受。母親是館陶大長公主,只要郎君不在意以前的事,他也不介意聽從長輩之命媒妁之言。

“陛下,微臣不是大公子養大的。”趙破奴見阿奴詞窮,“微臣算是匈奴人養大的。”

劉徹:“你是漢人不是嗎?”

趙破奴:“世人會如何看待二公主?”

阿奴暗叫不好。

劉徹娓娓道:“十年之前世人都想把漢家公主送去匈奴腹地和親,他們敢怎麽看?”

趙破奴頓時語塞。

劉徹一錘定音:“此事就這麽定了。”

“等等!”阿奴慌忙喊:“微臣如今還住在衛家,衛家院小,真會委屈了公主。”

劉徹好笑:“阿奴,實在想不出理由可以回去慢慢琢磨,反正你還有三天時間。”轉向趙破奴,“朕都舍得把用心養大的女兒嫁給你二人,還在乎一座府邸?”

阿奴心頭忽然一動:“陛下想叫衛家男兒入贅?”

劉徹抄起手邊的東西就砸。黃門趕緊攔住:“玉璽!陛下!”

阿奴嚇得不禁往旁側移。

劉徹放下玉璽:“這會兒想起你姓衛了?”

“天下又不止衛家有男兒。”阿奴不禁嘟囔,“哪有可著一家找的。”

劉徹氣得又想砸他。

黃門章興笑著說:“陛下也想找別家。王夫人,尹夫人,邢夫人,連館陶大長公主府上也想過。說起大長公主,其兒媳隆慮公主是陛下姊妹。她想跟陛下親上加親,幾乎每年都會提一次,但都被陛下拒絕了。還有平陽侯,其母陽信公主至今未給平陽侯定親,對外說辭平陽侯體弱,太醫勸他先把身體養好。其實她看上了咱家長公主。”

阿奴不禁問:“為何?”

章興下意識看天子。劉徹微微頷首。黃門繼續說:“平陽侯真體弱,陛下擔心他不如其父長壽。隆慮公主之子昭平君性格頑劣,陛下擔心他長大後依然不改委屈了公主。隆慮公主是說過,長大就好了。像公孫家的小公子,如今大了,懂事知禮。可那是大公子辛辛苦苦教的,而不是任由他想怎麽長怎麽長。”

阿奴:“此戰封侯又不止我們幾人。”

劉徹:“只有你二人無父無母,朕的兩個女兒嫁給你們不會多出一堆親戚。這個解釋可以嗎?”

“呂氏”前車在前,後有太皇太後想專政,田蚡一朝得勢就忘記自己姓什麽,以至於劉徹不怕外戚過大,也擔心以後尾大不掉。

以前阿奴和霍去病時常能聽到衛長君和竇嬰以及韓嫣聊朝政,對“外戚”不陌生。劉徹要說他不擔心外戚才有假。

阿奴不死心地問:“陛下給微臣三天時間,微臣三日之內給公主找到——”

“朕只當今日沒見過你二人。”劉徹打斷他,“沒找到合適人選,你二人又當如何?”

阿奴看向趙破奴。趙破奴不敢娶公主。可要是有阿奴作伴,也不是不可以。

阿奴:“陛下不會反悔吧?”

劉徹給黃門使個眼色。章興托著筆墨到二人跟前。“軍令狀”寫了兩份,劉徹和阿奴以及趙破奴各執一份。

阿奴覺著妥了,身心放松地同趙破奴回去。

黃門章興望著二人步履輕快,很是想笑:“陛下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劉徹頷首:“朕得被衛長君罵的腦袋痛耳朵紅。”

黃門很是詫異:“您知道啊?”

“朕叫他倆進宮就料到了。”劉徹望著空蕩蕩的空門,哼笑一聲,“十來歲的小子敢跟朕玩心計。也不想想朕像他們這麽大的時候在做什麽。”

黃門:“您跟太皇太後掰腕子。可這不是國事啊。”

“朕的家事哪一件不是國事?”劉徹反問。

黃門張了張口,想起立後,想起陛下感慨皇長子“孺子可教”,打算明年立儲,真無一不是國事。

“阿奴對大公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出意外,大公子明日便會找來。”

劉徹老神在在地搖了搖頭:“明日啊?晚了!告訴皇後可以著手準備妝奩了。”停頓一下,“先別提阿奴和趙破奴。以她的聰明其實也能想到。”

椒房殿離宣室並不遠。椒房殿小黃門看著劉據出來玩兒都碰到前往宣室的官吏。

黃門從椒房殿回去,還沒到宣室,椒房殿黃門就打聽到陛下召見了才封的兩個小侯——衛寄奴和趙破奴。

衛子夫對阿奴很是滿意。雖然不了解趙破奴,可她了解衛長君。無論劉徹每日去王夫人處幾次,憑他給女兒選的婆家,衛子夫都不好抱怨他無情。

雖然衛子夫搬去椒房殿沒幾年,可她私產頗多,全是王夫人入宮前劉徹賞的。衛子夫叫宮女去找兩個女兒,帶她們開私庫,叫她二人挑選。

兩位公主有食邑,以至於並不在意嫁妝多少。衛長公主紅著臉眼巴巴看著母後。衛子夫無奈地告訴她,陛下把她許給了阿奴,妹妹是趙破奴。蓋因趙破奴比阿奴小上一歲,她比妹妹大一歲。

姊妹二人都很意外。

衛子夫好奇:“怎麽了?”

衛長吞吞吐吐,甚是不好意思:“祖母在世時姑母進宮給祖母請安,女兒聽姑母意思父皇更滿意去病表兄。”

衛子夫心底一突,這可不好:“你鐘意去病?”

衛長公主還沒開口,她妹妹諸邑公主先說:“才不是呢。阿姊說去病表兄長小孩心性,不適合當夫君。”

衛子夫放心地笑了。衛長公主羞的要撕了妹妹的嘴。

“阿奴挺好。趙破奴也很好。”衛子夫看著次女,“你該知道長相不周正都過不了你父皇那關。”

年方十四歲的諸邑公主很是老成地點點頭:“父皇親眼看過,女兒再放心不過。”小公主有一點疑惑,“以前怎麽沒聽母後提過?”

衛子夫:“沒影的事同你們說什麽?”

諸邑公主的話也叫衛長公主生出疑惑:“父皇突然想到的嗎?”

衛子夫也沒想到外甥跟弟弟一樣有出息:“你二舅和表兄出征那晚,陛下來到椒房殿同我說去病能全須全尾回來就好。哪想到他手下那些兵幾乎人人都斬殺了一到兩名匈奴貴族。”

諸邑公主不禁問:“大舅是不是還不知道?”

衛子夫好笑:“阿奴和趙破奴在你外祖母家,他二人入宮怎麽可能繞過他?”

阿奴和趙破奴坐上回家的馬車,越想越覺著被天子算計了。

甫一到家門口,阿奴就叫宮裏的馬車回去。他打開大門,沒容隨後進來的趙破奴關嚴實,把皇帝陛下招他和趙破奴為女婿的事和盤托出。

衛少兒和陳掌還沒回去,夫妻二人又一次目瞪口呆。

霍去病不禁慶幸:“幸好陛下不喜歡我。”

夫妻二人回過神轉向他。

霍去病搖頭:“看中我會打仗跟當他女婿不一樣。”

最先看中的就是你!衛長君瞥一眼外甥,嘆了口氣:“你們寫的什麽字據給我看看。“

阿奴遞給他:“我認真看過,沒漏洞。”

衛長君只想嘆氣,他已經無力罵人訓孩子:“找比你們更合適的人選就是最大漏洞。”

衛少兒不禁說:“我就知道一個,平陽侯曹襄。”

衛媼點頭:“平陽侯心性不錯。你不在家這幾年他時常來找衛廣玩兒。很是知禮,沒有一點惡習。”

阿奴的眼睛亮了。

衛長君:“身體虛弱。”

此話叫衛媼想起平陽侯同衛廣一道從東市回來,衛廣額頭沒汗,他熱的汗如雨下。韓說叫他多出來走動,她隱隱聽到曹襄說,上午走一個時辰,他下午什麽都不用做了。不困,而渾身乏力。

衛媼還忍不住問:“你身體這樣,你母親還敢叫你上戰場?”

曹襄:“她哪裏知道軍中的苦。何況在她眼中我自是千好萬好,上馬開疆辟土,下馬安國定邦,娶妻也當娶公主。”

阿奴見老夫人點頭,臉上的失望肉眼可見。

衛長君:“這麽不喜歡長公主?”

阿奴搖頭:“她很好。只是陛下,不想給陛下當女婿。”

衛長君心底已經決定明日一早進宮。聞言他覺著可以交給阿奴和趙破奴解決,“家家戶戶都有事。”沖公孫敬聲招招手。

公孫敬聲驚叫:“我才十二!”又不放心地補一句:“我不喜歡比我大的!”

衛長君很想揍他:“我是說你父親不是天子。”轉向阿奴,“今日若是衛孺找我提親,你同意嗎?”

阿奴想也沒想就說“不”。

“韓兄的父親給他小女兒提親呢?”

阿奴猶豫一下:“他父親不會養兒育女,韓家女賢不賢惠得看運氣。我不想賭。”

霍去病:“所以還是知根知底的好。你在宮外,陛下沒空天天登門。”

“宮中家宴呢?”阿奴問。

霍去病一臉愛莫能助。

衛長君:“陛下不是給你二人三日?酒肆食肆茶館,這三日你們想去哪兒去哪兒。三日後想明白了,我進宮找陛下。他不是說要留兩位公主幾年嗎?那就三年。”

阿奴忍不住說:“三年是不是太久?三年後長公主就十八了。”

衛少兒笑了。

公孫敬聲也笑了。

阿奴不明所以。

趙破奴住進衛家前問過阿奴衛家情況。他記得衛孺和衛少兒成親時已經很大。趙破奴小聲提醒一句,阿奴恍然大悟,然後他又不放心:“百姓會不會胡亂猜測?”

衛少兒好奇:“阿奴這麽關心長公主?”

阿奴下意識想解釋。霍去病瞪一眼他母親:“衛長公主不止是陛下的女兒,還是你和大舅的外甥女。”

衛少兒一時忘了。

衛長君嘆氣:“你,還不如一個孩子有心。”看向阿奴,“陛下一向寵長公主,他說留三年,天下百姓不敢議論紛紛。三年後二公主才十七歲,更沒人說什麽。”

陳掌很是奇怪,忍不住打量繼子,比趙破奴壯實,比阿奴高一點,他還是勇冠三軍的冠軍侯,陛下怎麽就漏了他,看中阿奴和趙破奴兩個孤兒了。

陳掌眼神過於明顯,衛老夫人也發現了,她同樣納悶:“不提軍功只說年齡也該是去病和阿奴啊。”

其實趙破奴同樣想不通:“去病,是不是你愛頂撞陛下,陛下不想同你親上加親?”

霍去病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知曉一切的衛長君很是無語:“別想了。阿奴,破奴,這幾日出去的時候留意一下房屋,你倆得的賞錢加上在戰場上得的,換一處大院不難。”

阿奴搖頭:“我等陛下賞賜。他這麽算計我還不給我點補償啊?”

趙破奴沒這麽大膽,面露猶豫。

阿奴拍一下他的肩膀。趙破奴連連點頭:“該!”阿奴頓時滿意了。

衛長君不禁說:“別欺負他。”轉向衛少兒:“如今家裏沒有你的臥室,還不回去嗎?”

天黑宵禁,被巡城兵將抓到不是當場擊殺就是送進廷尉府。衛少兒不敢再磨嘰。

夫妻二人轉向霍去病。

霍去病搖頭。

衛少兒:“我們改日再來看你。托了你的福,陛下給你父親幾日假。你過幾日再回秦嶺。”

霍去病看一眼兩個夥伴:“出了這事哪還能去秦嶺。”

恰好魏其侯對霍去病“迷路”一事很是好奇。翌日清晨,衛長君策馬回茂陵,弄一些瓜果蔬菜雞鴨蛋,叫霍去病前往魏其侯府。

魏其侯府奴仆見狀好笑,其中認識他的奴仆便說:“冠軍侯,不知真相的人一準以為我們府上窮的吃不上了。”

霍去病:“我也想去東市買些點心。大舅非說東市賣的不是油重就是甜味重,猴子爺爺上了年紀,吃那些不舒服。這個時節朔方的莊稼還沒收上來,也沒法送猴子爺爺棉花或酒。”

竇家一眾主人從屋裏出來,簇擁著竇嬰夫婦。

霍去病趕緊過去見禮。

竇嬰夫人心疼:“怎麽這麽瘦,這麽黑?”

竇嬰也感到意外:“你舅頭一次出兵也沒像你這樣。”

衛青那次跑的雖然遠,可他到龍城前不缺糧。到龍城就更不缺了。霍去病一路上不缺吃的,但幾乎沒吃過面。米更是沒有。

衛青二十出頭,骨頭長實,瘦的皮包骨頭,肩膀也比出征前的霍去病寬。霍去病十八歲,正長身體,本來沒有多少肉,再瘦一圈自是不成人樣。

霍去病才不承認這點:“我舅一直很瘦,瘦一圈也不顯。我以前胖。”

竇嬰不想當眾拆穿他,叫他進屋說話。

無論竇嬰怎麽問霍去病都說“迷路”。竇嬰其實也不信十八歲少年敢孤軍深入。聊到午時,他精力不濟,霍去病起身告辭,直言他舅也在城中。

竇嬰只當他想舅舅了。

霍去病歡快到家,臉上的輕松凝固。

家中有幾個人,其中一個霍去病見過,河東太守家奴。

霍去病真真佩服這些會鉆營的官吏。他出征途徑平陽侯國,河東太守跑去那邊等他,幹的事跟韓嫣早年做的一樣,不管他想不想認父親,告訴他他父親在何處何處。

霍去病直言行軍耽誤不得,太守才放他離開。

兵卒在邊關休息,將軍奉詔回京,霍去病不跟他舅回去,而跑去朔方,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被太守堵住。為此前些日子班師回朝,霍去病帶兵先走一步。他到城外休息兩日,他二舅才回來。

霍去病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衛家有他大舅坐鎮,霍去病不信他生父敢來。到屋裏眼神詢問主位的人。衛長君反問:“去病準備何時告訴我找到你父親了?”

外人在場,霍去病不好任性。他不介意別人罵他無禮。可他不希望別人誤以為“外甥像舅”,“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三人當中他只認識跟太守的奴仆。除了他還有一個半大小子,和一個老奴模樣。這叫霍去病看不懂了,“這二位是?”

說來話長。

衛長君一大早跑幾十裏路很是疲憊,衛老夫人不舍得打攪兒子便找鄰居閑聊。女奴才從裏頭閂上門,敲門聲傳進來。

衛長君捶著腰說:“一定是阿母忘了什麽。”

女奴打開門不見女眷,來了三個男子。中年男子自稱他乃河東太守家奴拜見衛大公子。衛長君懵了,他並不認識此人。隨後此人又說他們從平陽侯國來的。嘟嘟搜索關鍵詞,衛長君看到身著麻衣,身材瘦弱,但眼睛明亮的少年,瞬間知道他是何人。

半個月前衛長君做好霍去病把人帶來的準備。他甚至想好勸衛少兒的說辭。霍光沒隨霍去病一起出現,衛長君還找趙破奴打聽半道上有沒有出什麽事。趙破奴直言沒什麽事,衛長君以為他的翅膀太厲害,把霍光撲騰沒了。

實沒想到,該來的早晚會來。

劉徹這是什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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