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真會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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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第二次針之後。
趙德正呼吸、脈搏、心跳，平穩了許多。
可……
這次他突然醒了，哇的一聲，連吐三大口血，胸前一片刺眼的鮮紅。
然後，頭一歪，又昏死了過去。
嚇壞了所有人。
“他嬸子，別楞著了，快點給你閨女打過去。”
“人出去幾個，要不把窗子打開，別說病人了，我都有點喘不上氣來。”
窗子打開，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
那邊，
張嬸子給她閨女打電話。
“餵，寒寒？”
“我是你媽！你爹他，快不行了，嗚嗚嗚~~”
泣不成聲。
“爹？”
“我爹他怎麽了？”
“媽，你先別哭啊，我爹他……”
老村長連忙把電話奪了過來。
“娃娃，你在哪呢？”
“我才下火車，這會剛到縣裏，我……”
“在縣城？那太好了，你聽我說……”
幾分鐘後。
老村長小跑著回來。
“娃娃說了，她打車過去買藥，一會也打車回來。路不好走，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老村長抿了一口口水，一臉緊張的問陳陽：“還得及不？”
陳陽看了看他，身體一晃，也有些虛脫。
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他，側頭一看，是二嬸嬸。
針灸。
算是中醫裏面，最是耗費心神的一套療法。連續兩次針灸過後，陳陽體力有些透支，看人都有了重影。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聲音虛弱的道：“來得及。”
“那就好，那就好……”
老村長不停地念叨著：“辰辰他爹，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了。”
陳陽笑了笑，被二嬸嬸攙扶著走到一邊的椅子上，歇了會。
有人扯了一下他背後的衣角，陳陽疑惑的扭過頭去。
是二嬸嬸。
“辰辰他爹，你老實跟我說，你真會治病啊？”二嬸嬸看了看四下無人，低下頭，神神秘秘的在陳陽耳邊問道。
陳陽不太想搭理這個女人，敷衍了一聲：“算是吧。”
二嬸嬸眼神一亮。
這次更加神秘了，整個人趴在陳陽後背，一對軟乎乎的大胸脯子壓了上來。
“婦科病，會看不？”
“呃……”
正說著呢，人群外，一村民走了過來，大咧咧的問：“大蓮子，你跟那嘀嘀咕咕啥呢？”
“關你屁事！”
“吆喝。”
那人走近了，一看，可不就是一開始罵陳陽不仗義，說他嫌錢少，不肯背人，故意找茬的那家夥。
“小叔，來抽根煙。”
那村民點頭哈腰的湊了上來，掏出來一根哈德門，遞上。
陳陽看了看他。
旁邊，二嬸嬸小聲嘀咕。
“真不害臊，陳陽比你還小五歲呢，你喊他叔？”
“咋地啦？我小叔輩分高，管得著嗎你？”
二嬸嬸皮笑肉不笑。
老虎村，有三大癩子。
陳陽是其一，好吃懶做。
這個孫德貴，是其二，好吃懶做以外，加上一個偷雞摸狗。
還有一個，就是以前的趙德正了。
都不是啥好東西。
二嬸嬸掃了一眼，他遞上來的那顆煙，哈德門，四塊五一包。
要知道，這位平時可是抽旱煙的，自家種的煙葉子。而且，就算是煙葉子，他自己也懶得伺候，東家蹭幾口，西家偷一簸箕。
二嬸嬸酸溜溜的擠兌道：“今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姓孫的還給別人上煙？帶過濾嘴的？”
“臭老娘們，怎麽說話呢你？”
孫德貴瞪眼。
扭過頭，又是一臉媚笑的討好著陳陽：“小叔，您真會看病啊？”
陳陽把目光垂下，聲調沒有一絲波動：“不會。”
“呃……”
孫德貴臉上的笑，僵住。
噗嗤！
二嬸嬸沒憋住，笑噴了。
很火大啊！
孫德貴眼神裏泛起一絲狠色，一閃而逝。他又虛情假意的笑著，把手裏的煙卷遞過去，巴結著：“小叔，咱又不是外人，我還是你侄子輩呢。再說了，剛才你給村長看病，我可全看見了。”
陳陽動了動眼皮，瞅了他一眼：“我蒙的。”
嘎！
孫德貴喉嚨裏發出一聲怪響，一支煙舉在陳陽眼前，進也不是，收也不是，分外滑稽。
噗。
哈哈~~
二嬸嬸沒忍住，爽朗的笑聲讓整個屋子的人都楞呼呼的轉過頭來。
咋地了這是？
只見孫德貴一張臉從白到紅，從紅到青，最後是一臉的鐵青色。
“姓陳的，你他媽找事是不？”一支煙被他一把攥碎，一根食指指著陳陽鼻子。
陳陽皺了皺眉，從椅子上站起來。
“嫂子，院子裏有條鐵鏈子，你拿來。”
“啊？咋著，你要抽他啊？”
“不是，這有條亂吠的狗。”
臥槽！！
孫德貴眼珠子瞪的滾圓，要氣瘋了。
二嬸嬸樂開了花，說一聲好嘞，轉身真要去拿。
“姓陳的，我操你……”
“你操誰？”
老村長拐杖重重的一磕，咚的一聲大響。
怒目圓瞪：“老子打斷你狗腿！！！”
噗。
哈哈哈~~~
在場，十幾號子人哄堂爆笑。
孫德貴恨啊，臉都綠了。
低下頭，哭喪著腔道：“三叔伯，我錯了還不行。”
老村長哼了一聲。
等待是漫長的。
等待，更是煎熬的。
陳陽重新做到了床邊上，每隔十分鐘，就要給趙德正把一次脈。
漸漸地。
趙德正的情況開始不穩定了。
先是呼吸加重。
然後是，心臟跳動的頻率很古怪。
到了後來，即便在昏迷中，沒隔上一會他都要吐出幾口血，血的顏色也是越來越深。
“這可怎麽辦啊，時間才過去四十來分鐘。”
“他嬸子，你去村口迎迎，閨女也該回來了吧？”
一個小時後。
躺在床上的趙德正悠悠醒轉，虛弱的睜開眼，看了看急忙跑過來的老伴：“兒子，你回來啦？”
哎喲！
你哪有兒子啊，你就一個女兒！
我是你老伴啊！
房間裏一片慘呼聲。
這是回光返照了？還是，快要不行了？
頭一歪，趙德正又昏了過去。
……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到了村口，從車上火急火燎的下來一個女子，一邊哭，一邊哀求：“師傅，你就行行好，把我送進村裏行不？我爸病了，我急著給我爸送藥。”
“自己沒長腿啊？就你們村這破路，早告訴我，多給我三百塊錢我都不願意拉你。自己溜達著進村吧，回見！”
司機從車窗裏扔下一包又一包中藥，然後倒車，調頭，一腳油門。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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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這次他突然醒了，哇的一聲，連吐三大口血，胸前一片刺眼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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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壞了所有人。
“他嬸子，別楞著了，快點給你閨女打過去。”
“人出去幾個，要不把窗子打開，別說病人了，我都有點喘不上氣來。”
窗子打開，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
那邊，
張嬸子給她閨女打電話。
“餵，寒寒？”
“我是你媽！你爹他，快不行了，嗚嗚嗚~~”
泣不成聲。
“爹？”
“我爹他怎麽了？”
“媽，你先別哭啊，我爹他……”
老村長連忙把電話奪了過來。
“娃娃，你在哪呢？”
“我才下火車，這會剛到縣裏，我……”
“在縣城？那太好了，你聽我說……”
幾分鐘後。
老村長小跑著回來。
“娃娃說了，她打車過去買藥，一會也打車回來。路不好走，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老村長抿了一口口水，一臉緊張的問陳陽：“還得及不？”
陳陽看了看他，身體一晃，也有些虛脫。
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他，側頭一看，是二嬸嬸。
針灸。
算是中醫裏面，最是耗費心神的一套療法。連續兩次針灸過後，陳陽體力有些透支，看人都有了重影。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聲音虛弱的道：“來得及。”
“那就好，那就好……”
老村長不停地念叨著：“辰辰他爹，這次可是多虧了你了。”
陳陽笑了笑，被二嬸嬸攙扶著走到一邊的椅子上，歇了會。
有人扯了一下他背後的衣角，陳陽疑惑的扭過頭去。
是二嬸嬸。
“辰辰他爹，你老實跟我說，你真會治病啊？”二嬸嬸看了看四下無人，低下頭，神神秘秘的在陳陽耳邊問道。
陳陽不太想搭理這個女人，敷衍了一聲：“算是吧。”
二嬸嬸眼神一亮。
這次更加神秘了，整個人趴在陳陽後背，一對軟乎乎的大胸脯子壓了上來。
“婦科病，會看不？”
“呃……”
正說著呢，人群外，一村民走了過來，大咧咧的問：“大蓮子，你跟那嘀嘀咕咕啥呢？”
“關你屁事！”
“吆喝。”
那人走近了，一看，可不就是一開始罵陳陽不仗義，說他嫌錢少，不肯背人，故意找茬的那家夥。
“小叔，來抽根煙。”
那村民點頭哈腰的湊了上來，掏出來一根哈德門，遞上。
陳陽看了看他。
旁邊，二嬸嬸小聲嘀咕。
“真不害臊，陳陽比你還小五歲呢，你喊他叔？”
“咋地啦？我小叔輩分高，管得著嗎你？”
二嬸嬸皮笑肉不笑。
老虎村，有三大癩子。
陳陽是其一，好吃懶做。
這個孫德貴，是其二，好吃懶做以外，加上一個偷雞摸狗。
還有一個，就是以前的趙德正了。
都不是啥好東西。
二嬸嬸掃了一眼，他遞上來的那顆煙，哈德門，四塊五一包。
要知道，這位平時可是抽旱煙的，自家種的煙葉子。而且，就算是煙葉子，他自己也懶得伺候，東家蹭幾口，西家偷一簸箕。
二嬸嬸酸溜溜的擠兌道：“今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姓孫的還給別人上煙？帶過濾嘴的？”
“臭老娘們，怎麽說話呢你？”
孫德貴瞪眼。
扭過頭，又是一臉媚笑的討好著陳陽：“小叔，您真會看病啊？”
陳陽把目光垂下，聲調沒有一絲波動：“不會。”
“呃……”
孫德貴臉上的笑，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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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嬸沒憋住，笑噴了。
很火大啊！
孫德貴眼神裏泛起一絲狠色，一閃而逝。他又虛情假意的笑著，把手裏的煙卷遞過去，巴結著：“小叔，咱又不是外人，我還是你侄子輩呢。再說了，剛才你給村長看病，我可全看見了。”
陳陽動了動眼皮，瞅了他一眼：“我蒙的。”
嘎！
孫德貴喉嚨裏發出一聲怪響，一支煙舉在陳陽眼前，進也不是，收也不是，分外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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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皺了皺眉，從椅子上站起來。
“嫂子，院子裏有條鐵鏈子，你拿來。”
“啊？咋著，你要抽他啊？”
“不是，這有條亂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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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貴眼珠子瞪的滾圓，要氣瘋了。
二嬸嬸樂開了花，說一聲好嘞，轉身真要去拿。
“姓陳的，我操你……”
“你操誰？”
老村長拐杖重重的一磕，咚的一聲大響。
怒目圓瞪：“老子打斷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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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貴恨啊，臉都綠了。
低下頭，哭喪著腔道：“三叔伯，我錯了還不行。”
老村長哼了一聲。
等待是漫長的。
等待，更是煎熬的。
陳陽重新做到了床邊上，每隔十分鐘，就要給趙德正把一次脈。
漸漸地。
趙德正的情況開始不穩定了。
先是呼吸加重。
然後是，心臟跳動的頻率很古怪。
到了後來，即便在昏迷中，沒隔上一會他都要吐出幾口血，血的顏色也是越來越深。
“這可怎麽辦啊，時間才過去四十來分鐘。”
“他嬸子，你去村口迎迎，閨女也該回來了吧？”
一個小時後。
躺在床上的趙德正悠悠醒轉，虛弱的睜開眼，看了看急忙跑過來的老伴：“兒子，你回來啦？”
哎喲！
你哪有兒子啊，你就一個女兒！
我是你老伴啊！
房間裏一片慘呼聲。
這是回光返照了？還是，快要不行了？
頭一歪，趙德正又昏了過去。
……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到了村口，從車上火急火燎的下來一個女子，一邊哭，一邊哀求：“師傅，你就行行好，把我送進村裏行不？我爸病了，我急著給我爸送藥。”
“自己沒長腿啊？就你們村這破路，早告訴我，多給我三百塊錢我都不願意拉你。自己溜達著進村吧，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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