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歲母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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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在了歲禾的眉間和肩膀上。
她回到家中，早上起的太早，沒有看清楚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現在天色未暗，歲禾才明白原主家有多窮。
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這樣子的詞語怕不是專門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形容原主家的。
一位婦人佝僂著腰，有些吃力的從廚房的地方探出身子，臉上帶著慈愛，“小禾回來了？娘親給你熬了湯。”
“湯？”
歲禾有些疑惑。
原主每個月就那麽點錢，都用來給原主的娘親買藥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能專門買吃食熬湯喝？
但是婦人臉上帶著笑，顯得特別開心的樣子。
她道：“是幾只乳鴿，想來是冬日裏太冷了，就在後門，娘親發現的時候呀快死了，我本想著放生的，但是這麽冷的天，哪裏能活的成，娘親狠心下來就煲了湯。”
說罷，她還撓了撓頭，“小禾，你會不會怪娘親心狠？”
語氣中有很明顯的局促。
歲禾搖搖頭：“沒事的娘，謝謝娘能想著我。”
一邊說，一邊向廚房走著。
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婦人，她眼眸閃了閃，竟然落下淚，“都怪娘親不好，拖累了咱們阿禾，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在家裏享福的，娘親什麽忙都幫不上，還拖累阿禾找不到一戶好人家。”
她的女兒聰慧不已，便是那些男兒郎都比不過。
可是一介女子，扮作男裝，實在是她這個做娘的不稱職。
鴿子湯香的很，廚房很是簡陋，但是竈臺內的火燒的整個房間很暖和。
歲禾攬著婦人的肩膀坐了下來，看著婦人的眼睛，輕聲道：“娘，你不要這樣責怪自己，你的病有的治，我們也會越來越好，我今天幹了一件事，和娘親說了，娘親別怪我。”
“不怪你，娘都聽阿禾的。”
“我辭去了教書先生的職位，打算在家裏自己辦私塾。”
說完這句話，空氣中有片刻的安靜。
歲母整個人就跟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就那麽看著歲禾，張著嘴巴。
半晌後，才合上嘴，像是不相信一樣，“阿禾，你說你辭去了教書先生的事情？”
歲禾點點頭。
她以為歲母馬上要生氣了，殊不知，下一刻歲母捏著歲禾的手，臉上的確浮現出了怒氣。
然而嘴裏卻道：“是不是你們那個殺千刀的老板又扣你的工錢了？娘是身體不好，但是娘還能和他拼命！就看我家阿禾好說話，就欺負你，阿禾不怕！娘給你做主！！”
那一瞬間，歲禾有些眼眶濕潤。
小瓜在空間裏捂著嘴巴，感動的一塌糊塗：“嗚嗚嗚，歲歲，這個阿姨人真好。”
是很好。
讓歲禾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那個用自己瘦弱身軀也要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的爸爸。
眼前的婦人也是如此。
“沒事的娘，你放心，我本來就這麽打算回家自己開私塾的，娘親還能跟我一起，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娘也能借此機會鍛煉鍛煉身體，說不定就好了呢。”
歲母眼睛一亮，“我的病...能好？”
“當然啦。”
歲母的病不過是最簡單的貧血，還有風濕病，古代不好醫治，除了醫療條件不好之外，還有很主要的原因就是歲母在家裏整天呆著，天冷，衣服又不能抵擋風寒。
好在空間裏有靈泉水，稀釋稀釋，放在家裏的水缸裏，能達到給歲母強身健體的功效。
總比自己直接針灸來的靠譜些。
歲母聽見歲禾的保證，睫毛上還掛著眼淚，下一刻就笑了出來。
她最信任自己的女兒。
女兒是她的命。
“小禾，喝湯。”
她趕忙起身，盛了一碗湯。
這湯色澤鮮亮，雖然躺在鍋裏的鴿子已經死翹翹了，但是能看出來肉質鮮嫩肥美。
這麽肥的鴿子怎麽會在大冬天的恰好死在自家後門？
但是抿了一口，的確無毒。
歲母問：“好喝嗎？”
“恩，好喝，娘也喝。”
如果不是鴿子自己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別人專門把這幾只鴿子送過來的了。
想來想去，歲禾竟然想不出來誰有這個理由做這種好事。
但是冬天確實很冷。
算了，不管了，吃了再說。
湯熱乎乎的，暖胃暖身，歲禾又道：“娘親，還有一件事，我接了雲煙閣每月三次的畫像工作，那邊提前預支了我一些工錢，正好我明天可以去采買一些桌椅，準備私塾的東西。”
‘哐當——’
還剩小半碗的湯被歲母打翻，落在黃土地上，混合在泥土裏，還冒著熱氣。
歲禾眨巴兩下眼睛，“怎麽了？”
“小禾，你給雲煙閣的誰畫像？”
仔細聽，歲母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她聽見自己的女兒道：“雲煙閣的第一美人，夢槐。”
“不行！”
幾乎是在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歲母就大聲斥吼出聲，隨後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與此同時，廚房的門忽然被一陣風給掀開，灌進冷風的同時也灌進了又下大了的雪。
歲禾不問為什麽，她想知道的，自己自然會查到。
歲母身體不好，於是她點點頭道：“娘別難受，我明天就去拒絕。”
“別......”
歲母又好像改變主意了。
她咳得臉都有些紅了，搖搖頭，又點點頭，神神秘秘的，半晌後開口：“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能貼補家用，小禾，等娘身體好了，你就不用去給人家畫像了，成不？”
“好。”
歲母有秘密。
歲禾心裏想著。
而且這個秘密，和那個大美人兒有關。
小瓜能感受到歲禾心中的猜測，它摩挲著自己的小下巴，翅膀撲棱著，“歲歲，你說原主的娘親秘密是什麽？會不會是，你其實和那個大美人兒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小瓜，你腦洞太大了。”
“嘿嘿，謝謝歲歲誇獎，我也覺得我腦洞大。”
歲禾：“......”
往水缸了落了一些靈泉水，給歲母燒了喝下之後，歲禾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然而就在快要睡著的一瞬，她猛地睜開眼向房梁上看去。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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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中，早上起的太早，沒有看清楚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現在天色未暗，歲禾才明白原主家有多窮。
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這樣子的詞語怕不是專門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形容原主家的。
一位婦人佝僂著腰，有些吃力的從廚房的地方探出身子，臉上帶著慈愛，“小禾回來了？娘親給你熬了湯。”
“湯？”
歲禾有些疑惑。
原主每個月就那麽點錢，都用來給原主的娘親買藥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能專門買吃食熬湯喝？
但是婦人臉上帶著笑，顯得特別開心的樣子。
她道：“是幾只乳鴿，想來是冬日裏太冷了，就在後門，娘親發現的時候呀快死了，我本想著放生的，但是這麽冷的天，哪裏能活的成，娘親狠心下來就煲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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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有很明顯的局促。
歲禾搖搖頭：“沒事的娘，謝謝娘能想著我。”
一邊說，一邊向廚房走著。
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婦人，她眼眸閃了閃，竟然落下淚，“都怪娘親不好，拖累了咱們阿禾，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在家裏享福的，娘親什麽忙都幫不上，還拖累阿禾找不到一戶好人家。”
她的女兒聰慧不已，便是那些男兒郎都比不過。
可是一介女子，扮作男裝，實在是她這個做娘的不稱職。
鴿子湯香的很，廚房很是簡陋，但是竈臺內的火燒的整個房間很暖和。
歲禾攬著婦人的肩膀坐了下來，看著婦人的眼睛，輕聲道：“娘，你不要這樣責怪自己，你的病有的治，我們也會越來越好，我今天幹了一件事，和娘親說了，娘親別怪我。”
“不怪你，娘都聽阿禾的。”
“我辭去了教書先生的職位，打算在家裏自己辦私塾。”
說完這句話，空氣中有片刻的安靜。
歲母整個人就跟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就那麽看著歲禾，張著嘴巴。
半晌後，才合上嘴，像是不相信一樣，“阿禾，你說你辭去了教書先生的事情？”
歲禾點點頭。
她以為歲母馬上要生氣了，殊不知，下一刻歲母捏著歲禾的手，臉上的確浮現出了怒氣。
然而嘴裏卻道：“是不是你們那個殺千刀的老板又扣你的工錢了？娘是身體不好，但是娘還能和他拼命！就看我家阿禾好說話，就欺負你，阿禾不怕！娘給你做主！！”
那一瞬間，歲禾有些眼眶濕潤。
小瓜在空間裏捂著嘴巴，感動的一塌糊塗：“嗚嗚嗚，歲歲，這個阿姨人真好。”
是很好。
讓歲禾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那個用自己瘦弱身軀也要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的爸爸。
眼前的婦人也是如此。
“沒事的娘，你放心，我本來就這麽打算回家自己開私塾的，娘親還能跟我一起，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娘也能借此機會鍛煉鍛煉身體，說不定就好了呢。”
歲母眼睛一亮，“我的病...能好？”
“當然啦。”
歲母的病不過是最簡單的貧血，還有風濕病，古代不好醫治，除了醫療條件不好之外，還有很主要的原因就是歲母在家裏整天呆著，天冷，衣服又不能抵擋風寒。
好在空間裏有靈泉水，稀釋稀釋，放在家裏的水缸裏，能達到給歲母強身健體的功效。
總比自己直接針灸來的靠譜些。
歲母聽見歲禾的保證，睫毛上還掛著眼淚，下一刻就笑了出來。
她最信任自己的女兒。
女兒是她的命。
“小禾，喝湯。”
她趕忙起身，盛了一碗湯。
這湯色澤鮮亮，雖然躺在鍋裏的鴿子已經死翹翹了，但是能看出來肉質鮮嫩肥美。
這麽肥的鴿子怎麽會在大冬天的恰好死在自家後門？
但是抿了一口，的確無毒。
歲母問：“好喝嗎？”
“恩，好喝，娘也喝。”
如果不是鴿子自己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別人專門把這幾只鴿子送過來的了。
想來想去，歲禾竟然想不出來誰有這個理由做這種好事。
但是冬天確實很冷。
算了，不管了，吃了再說。
湯熱乎乎的，暖胃暖身，歲禾又道：“娘親，還有一件事，我接了雲煙閣每月三次的畫像工作，那邊提前預支了我一些工錢，正好我明天可以去采買一些桌椅，準備私塾的東西。”
‘哐當——’
還剩小半碗的湯被歲母打翻，落在黃土地上，混合在泥土裏，還冒著熱氣。
歲禾眨巴兩下眼睛，“怎麽了？”
“小禾，你給雲煙閣的誰畫像？”
仔細聽，歲母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她聽見自己的女兒道：“雲煙閣的第一美人，夢槐。”
“不行！”
幾乎是在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歲母就大聲斥吼出聲，隨後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與此同時，廚房的門忽然被一陣風給掀開，灌進冷風的同時也灌進了又下大了的雪。
歲禾不問為什麽，她想知道的，自己自然會查到。
歲母身體不好，於是她點點頭道：“娘別難受，我明天就去拒絕。”
“別......”
歲母又好像改變主意了。
她咳得臉都有些紅了，搖搖頭，又點點頭，神神秘秘的，半晌後開口：“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能貼補家用，小禾，等娘身體好了，你就不用去給人家畫像了，成不？”
“好。”
歲母有秘密。
歲禾心裏想著。
而且這個秘密，和那個大美人兒有關。
小瓜能感受到歲禾心中的猜測，它摩挲著自己的小下巴，翅膀撲棱著，“歲歲，你說原主的娘親秘密是什麽？會不會是，你其實和那個大美人兒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小瓜，你腦洞太大了。”
“嘿嘿，謝謝歲歲誇獎，我也覺得我腦洞大。”
歲禾：“......”
往水缸了落了一些靈泉水，給歲母燒了喝下之後，歲禾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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