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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立刻低眼望見鈴木結子依舊訕訕委屈的神色,皺了皺眉:如果這時候要她立刻裝作沒事的話也來不及了……

跡部隨便找了個名義來找“吉永純也”,正好在大門處與吉永雄的車子相遇,兩人便一齊進來,順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實際上圈子裏很多大人都對跡部景吾十分感興趣,並且早就有人預言此人將來前途無限,其中自然有些討好跡部財閥的意味,但也不盡然,更多的部分,是由於真的覺得這個少年異常優秀。因而往往也有很多人回家之後對自家兒女極盡教育,吉永雄倒說不上多急迫希望自己那個風評不好的兒子能追趕跡部景吾多少,但如果能學到跡部三四分的話,倒也挺老懷安慰的。

跡部對待圈子裏的長輩,是十分懂得進退的:“那就還請吉永叔多指教——”

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望著站在大廳裏接吻的兩個人。

風箏不慌不忙松開鈴木結子的腰,擡頭望著眾人,舔了舔嘴唇,撇著嘴角笑了:“父親——喲,hello,跡部學長,今天怎麽這麽好興致?來找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yoki君……我對不住你……TAT(以頭撞墻……白毛其實本來是要出來了……其實一切都是過渡……可是過渡著,過渡著,過渡著……掩面淚奔!Ps:風箏開始展示演技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插科打諢結束了……傳說中我的風格永遠都是惡搞中帶著憂傷,於是…………………………╮( ̄▽ ̄")╭

☆、偷拍

鈴木結子沒料到一切的發生,不由得登時怔楞在那裏,臉上通紅一片,手足無措地望著皺眉的吉永雄和表情淡定看不出什麽波動的跡部景吾。

風箏笑了笑,擡手摸了摸她的臉,稍稍彎腰,在她耳邊用輕柔卻能讓所有人聽見的聲音道:“乖了,先回你自己房間去,純也歐~尼~醬~稍微有點正事要做。”她故意拖長了聲音,擡眼直直望著緊皺眉頭的吉永雄,嘴角帶著一抹挑釁的淺笑。

如果這是一場游戲,那麽現在我決定要開始了,誰也不能喊停!大人們以為自己可以操縱所有?別開玩笑了!你們不是神!誰也沒辦法沒權利將我操縱在你們自以為是的游戲裏!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去讓你們全都後悔你們當日的所作所為!永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以為我是小孩子,所以什麽都沒有辦法做是不是?可是我已經不小了,我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我能夠自我思考,也可以,推翻你們大人所建立的所謂王國了。

如果你們有自己游戲的規則,那麽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從現在開始,我會讓游戲的操縱權回到我的手裏,規則將由我五十嵐風箏來制定!

鈴木結子咬著唇紅著臉點點頭,害羞地退後一步,怯怯擡眼望著吉永純也,側頭過去倉促對吉永雄和跡部景吾點點頭,轉身快步跑上樓,回到自己房間裏將門關上反鎖,雙手捧著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她的心臟跳動頻率已經超越了至今為止所有的記錄,也曾經偷偷想過這種情景,可是,從沒想過會真切地出現。而且……明明之前,他還很生氣的。

不管鈴木結子,風箏稍稍仰頭,望著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盯著自己看的吉永雄,輕輕咬了咬牙,下一秒旋即笑起來,用輕佻的語氣問:“父親,還有事嗎?”

“……跡部來找你,你們的事情完了之後,到我書房找我。”吉永雄的臉色十分難看,強忍著在跡部的面前撐住,沈聲道,“記住了!”

“哦,我的記憶一向很好的,父親。”風箏朝他皮笑肉不笑地彎起嘴角,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上樓,嘴角的笑容一瞬間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了冰冷和仇恨的神情。過了兩秒鐘,她看向平淡站在那裏的跡部,又笑起來,“跡部學長,差點忘了您還站在這裏,不知道有何貴幹?”

“啊?”跡部微微挑眉,望著她,“不是你請本大爺這時候來你家找你的麽?嗯?”

“……”跡部,你比我還會演= =!風箏肯定自己沒有邀請過這位大爺跑過來,估計也給不起出場費,估摸著他有別的事情找自己,於是順坡下驢,擡手摸頭,毫無誠意地笑道道歉,“啊啊抱歉抱歉,是這樣的麽?我怎麽有點不記得了。”

白癡!跡部側頭,伸手接過樺地呈過來的一個牛皮袋,遞給她:“你自己前段時間說要加入學生會。本大爺話說在前頭,這是考核要用的東西,以你的水準,如果沒有進步的話,我第一個會刷下你。”

學生會?風箏接過牛皮袋掂量了一下,餘光瞄到樓上停頓在那裏的吉永雄的身影,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笑了兩聲:“哦哦是這樣嗎?還真是辛苦跡部學長了,雖然說……是因為我姓吉永才對我這樣好。”說著自己先笑起來,轉身道,“那就請隨我上樓去書房談吧。”

“不用了。”跡部也轉身,與她相互背對著,說,“樺地,走。”

“是。”

風箏一怔,轉身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了想,趕緊拿著牛皮文件袋就跟上去:“跡部學長,我送你!”

看那三人離開大廳之後,田下站在吉永雄身邊,頷首道:“老爺,跡部少爺他——”

“他應該是和純也那臭小子以前早就約好了的,今天才過來。”吉永雄搖搖頭,“我前幾個月跟那小子提過,要他好歹不要再胡混下去。跡部景吾一向看不起那小子,大概是看在吉永家的面子上才勉強同意的。沒關系,讓他們去。”

“是。”頓了頓,田下道,“但是結子表小姐那裏……”

“胡鬧!”吉永雄愈發皺緊了眉,沈聲喝道,“簡直是胡鬧!到底是怎麽被教育的?!”在過去的那些年裏,她究竟是被教育成了什麽樣子?!初見時候還以為她比那臭小子乖巧了多少倍,沒料到……居然更加荒唐!兩兄妹到底都是怎麽了?!

***

過了兩條街外的冷飲店特優室裏。

“跡部,你這種表情,根本就是很想罵我不華麗啊。”風箏斜眼睨他,笑道,“別忍著啦,對於青少年來說,忍久了對身體不好喲~”

“……”差點被她的話給嗆得將橙汁都給不華麗地咳出來,跡部穩住氣息,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瞥她一眼,“啊恩?你倒是越來越上狀態了!”

“哈哈,別諷刺我了,我很辛苦誒。”風箏繼續抽濕巾用力擦自己的嘴唇,翻個白眼,渾身冒火大力擦嘴唇——搞沒搞錯?!剛才真是血沖大腦!啊啊啊去死一死啊五十嵐風箏!

跡部沒勸阻,看著她在那裏用力擦自己剛吻了另一個女孩子的嘴唇,輕笑一聲:“後悔了?那就快點滾回去你該待的地方!”

“……不要老是想趕我走嘛,我在這裏又不礙你的事兒。”風箏終於挫敗地扔開濕巾,抓住果汁大力吸了幾口,下意識舔舔自己嘴唇,依舊一陣說不出的郁悶,上身趴在桌子上,擡眼望著跡部,“早知道我應該先和你接吻的說。”

“本大爺會立刻把你扔去東京灣填海。”跡部果斷地說。

“餵你太直接了!”她笑著搖搖頭,轉身拿過放在一邊的牛皮紙袋,拆開繞在上面的線,“我才不信什麽學生會呢,要給我什麽?婚姻屆什麽的我不會輕易簽字的喲……”她的話音在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戛然而止。

“……這是什麽意思?”她斂了笑容,從裏面抽出一疊照片,一張一張地看著,最後扔回牛皮袋裏,“誰暗戀我成狂了?”

“秋山順子。”跡部說著,端起橙汁以優雅的姿勢慢慢喝著。

“……哈?那是誰?”

跡部不回答她,慢慢喝著自己的橙汁。風箏自討沒趣地嘖了一聲,再想了想,猛然擡頭看著他:“冰帝那個女孩子?!”印象中似乎是……她掏出手機查了查吉永純也手機卡上被覆制過來的電話簿,果然沒錯,是吉永純也的女朋友之一。好像某次還跟她一起在冰帝食堂裏吃過飯,後來遇到過幾次,也都是打了招呼就擦肩而過了。風箏實在沒那個興趣去多應付哥哥的女朋友們,加之秋山順子看上去就是那種冷淡禁欲派的優等生女生,想來實在不聯系也沒什麽太大關系。

“她懷疑我?這些照片你怎麽拿到的?”風箏再從裏面拿出幾張照片,若有所思地盯著照片看。

照片上面的主角是自己和仁王雅治。而正在進行的動作……是那個無良前輩正在調戲自己的下巴,撓得好開心啊好開心= =+

……照片上的自己,微微瞇起了眼睛,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去躲,夕陽的餘暉下,似乎看得出臉有些紅。而仁王雅治笑得怡然自得,慢條斯理撓著她的下巴,目光摻雜了一絲溫柔在裏面。

真是一幅美好的偶像劇場景……

風箏嘆了口氣,渾身無力地酥軟下來,上身完全趴在桌面上,臉埋於手臂裏,悶聲道:“跡部你把照片全部看完了?”

“你以為?”跡部輕輕嗤笑了一聲,聽不出是在嘲笑她還是別的什麽,“早說過你撐不下去,就別在這裏繼續丟人現眼。”

“有些事情。跡部,現在的我不能離開。”她擡起頭來,認真看著他,“我還有一點事情。”

“很多年了你都沒什麽事情,現在倒事情來了?你以為本大爺是誰?會被你騙?嗯?”跡部微微皺眉。

“對啊,之前沒事情,可是現在事情就是發生了啊,你讓我怎麽辦?”她深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間,狠狠扯了扯,頭皮的刺痛感讓自己冷靜一些,才繼續說,“……跡部,我看見我媽了。”

跡部一怔,微微瞇眼望著她。

“很驚悚吧?又不是拍鬼片,我光天化日之下就看到她出現在我面前,和我一直認識的一個叔叔一起……然後他們推開我,坐上車離開了,”她繼續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一直到這疼痛感可以足以抵消心裏的絞痛感為止,“跡部……我被徹底遺棄了。”

這是對誰也沒有說過的事情,甚至是表哥柳生也沒有說過。唯一能夠說出來的對象,就是跡部。因為從最小的時候開始,一直註視著整個事件發生的人,就是他。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可以說出一些以為永遠說不出口的話,可是,卻似乎永遠成不了朋友。

“……你確定事情是你看到的那樣?”半晌之後,跡部這樣問。

“我又不是瞎子和傻子,不會認錯人的,那是我自己的媽!”風箏抿抿嘴,“這張照片就是那天你和青學比完賽之後,看到我在馬路那邊發神經之後不久拍的……就是那個時候,我看到了我媽。我終於知道,她生前禁止我來東京,並且死了之後還讓西京叔叔拼命反覆告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來東京……呵!”她突然嘲諷地笑了,“什麽死了,真不吉利,她明明活得那麽好。”

許久之後,他如往常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所以?”

“所以……”她笑出聲來,“所以,我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大人們,到底能自以為是到什麽程度。現在我媽和原西京大概慌張了吧?如果我就這樣徹底消失在東京的話,如果我乖乖回去了神奈川的話,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願?”

如果你們這樣想的話,那我就偏不讓你們如願。你們希望我在東邊,我就往西邊走,你們說是一,我一定要說是二。至於最終的結果是什麽,就各自憑本事咯!

“自以為是的人是你。”

她擡眼,望見跡部看著自己的銳利的目光,似乎能將自己給全然看穿一般——他從來都是這樣,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輕易就可以看穿一切的目光。

“五十嵐,你現在的行為,完全和一個嫉妒別人有玩具,而自己沒有的小孩子無異,幼稚。”跡部說得一針見血。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啊。”她無所謂地攤攤手,“……一個世人眼中成不了任何氣候的,沒用而且懦弱的,只能被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所瓜分和選擇的小孩子。跡部,不止我這樣,大家都是這樣的。你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樣嗎?冰帝網球部也是秉承這樣的想法,這個世界是為強者所設立的,弱肉強食,劣者淘汰是全世界的規則。”

“別把本大爺跟你這種不華麗的女人相提並論!”跡部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指節緩慢而有節奏地敲擊在光滑的淺綠色桌面上,說,“……秋山順子只是懷疑吉永純也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找了私家偵探。你最好早點解決這件事。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沒那麽容易被騙過去。”

“你說得好含蓄啊。”她想了想,挑眉道,“與其這麽說……她其實是懷疑吉永純也轉性喜歡男人了吧?”

“別把她當做那麽愚蠢的人。”頓了頓,跡部說,“她是雲上淺的表妹。”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麽憔悴~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愛我的哥哥你心裏頭愛的究竟是誰~~~~~~~~~~~

……哪兒來這麽多哥哥姐姐妹妹的=皿=

風箏及時制止住自己吐槽的強烈願望,一頭栽在桌面上,有氣無力道:“這真是孽緣,跡部你快點娶了雲上,用美男計吧吧吧吧吧……”

雲上淺,曾瘋狂迷戀過跡部,不知道怎麽知道的(也許純粹是湊巧),總之看到過跡部和五十嵐風箏在一起,由此瘋狂吃醋。好在她並未完全查得出五十嵐風箏的背景,在那之前就被跡部給發配去了國外。

再說了會兒詞不達意的話,兩人都起身,準備離去。

“跡部!”她看著他停下腳步,猶豫一下,問,“你說……我們倆的婚約還有沒有效用?”

他側頭:“嗯?”

“是這樣的,當我還姓吉永的時候,咱倆不是有過娃娃親嘛。”她笑道,“關系還挺好的喲~跡部,吶,我記得我們曾經吵過架。我說你要不姓跡部就好了,你說,為什麽不是我不姓吉永了。”

“後來……我就真的不姓吉永了。”

跡部微微瞇起眼睛,聲音微微下沈,反問:“你想說什麽?”

“你沒欠我的,事情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是因為你小時候一句氣話而讓我的人生被改變,所以,忘記那段回憶吧。”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有些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該再記得了,否則會束縛掉未來的。”

長久的沈默之後。

“你在說什麽?你以為自己是誰?”跡部輕笑一聲,背對著她,揚聲道,“別在這裏自以為是!”

作者有話要說:= =!和番外裏的前一世相對應上了……白毛,真不好意思,前一世你是醬油,而且和表哥戰場殉情了= =咳……算命師什麽時候出現嘛,不如幹脆讓神棍謙也打醬油來摸一摸水晶球什麽的>o<(餵為什麽會扯到四天寶寺……

☆、倒打一耙

半夜裏抱著小貓睡覺,翻來覆去睡不著,連帶著懷裏的小貓抗議性地喵喵亂叫。她笑著拍拍小貓:“抱歉抱歉,吵著你睡覺了。”小貓則用頭頂蹭蹭她的手,毛絨絨的觸感讓人的心可以在一瞬之間放松和柔軟下來。

小貓被帶回來之後洗幹凈了,並且吃得飽飽的,逐漸恢覆了元氣,再也不想剛開始撿到時候那樣膽小怯怯的樣子。只是這只貓非常節儉,餵她高級貓糧就只吃一點點,但是用肉湯拌飯的話就能吃一大半碗,如果再加上兩根魚骨頭的話,一碗飯不在話下。逐漸的也就有了一點肉,圓溜溜的大眼睛跟能說話一樣,往往歪著小腦袋安靜地趴在看著風箏,模樣讓人憐惜不已。

銀白色的小貓最終不堪主人騷擾,從風箏懷裏掙紮著逃出去,抖了抖身上的毛,趴在柔軟的大床上,閉著眼睛睡覺。她看著它睡覺,笑了起來。

***

“……我記得純也你似乎以前並不喜歡網球。”秋山順子望著熱鬧紛呈的網球場,推了推眼鏡,“最近怎麽突然喜歡上了?”

“我一向情緒都變得特別快,這點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風箏笑了笑,“人就是這樣,有些特性的話,一輩子都改不了。順子你說是不是?”

秋山順子推眼鏡的手頓了頓,轉頭以平靜的目光看著她:“你今天似乎有話要說,才會叫我來這裏。”

“明人不說暗話,你為什麽會和我在一起,我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這種事情就不必再去管了。”風箏呼口氣,“……但是現在,你觸犯到了我的底限。我吉永純也從來也不需要一個會打擾到我私生活的女人來管我,無論你是好奇還是別的什麽意思。”

“……最近你很反常。”秋山順子微微低頭,語氣放柔了一些,“純也,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真正有想法的時候,從來不跟我說。我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樣,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我都會幫你的。”

誒?不對吧,事情和我料想的不一樣,少女你幹嘛突然變言情風了TAT風箏強自鎮定,偽裝冷漠看著網球場裏的比賽,以不變應萬變。

“上個星期,是我的生日,而你也不記得了。”秋山順子深深呼吸,擡眼望著自己面前的吉永純也,眼中水氣蒸騰,“我只想知道,為什麽你會忘記。”

沈默幾秒鐘,風箏突然失聲笑起來,她擡手摳著鐵網低頭笑起來,似乎覺得十分好笑。秋山順子依舊以悲傷的神情凝視著她,似乎真的是因為男友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那麽憂傷……‘似乎’而已。

純也,你的女朋友裏面也有這麽不省油的燈啊。風箏在心裏這樣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就勢將大半個上半身斜斜靠在鐵網上,側眼望著秋山順子,先不說話,淡淡打量她。秋山順子屬於第一眼望過去並不是十分出彩的女孩子,但是看久了,自然有她的韻味和魅力在那裏。戴著的金絲框眼鏡也使她增添了許多書卷味,一眼望過去是很溫順文靜的女生。

……可惜演技太好了,讓人感覺很危險。

“順子,我怎麽實在是不記得了,你的生日不是在冬天嗎?”風箏稍稍仰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和燦爛的陽光,瞇了瞇眼睛,低頭對她笑得眉眼彎彎,“……演夠了沒有?秋山順子小姐。”幸虧在昨天晚上爬起來拜跡部大神,打開電子郵箱就發現果然大神他給自己發了詳細的秋山順子資料,於是連夜全部看熟。

秋山順子一怔,微微揚眉,剛剛一瞬之間的柔弱和泫然欲泣全都消失,只剩下寡淡眼神裏殘留著一絲銳利來不及收好。見自己被拆穿,她也不急不惱,淡淡道:“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女朋友的生日,怎麽可能會不記得?但是你似乎不記得你男朋友的避諱了。”風箏從寬大的衣服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扔到秋山順子的身上。後者沒有伸手接,依舊用淡漠的眼神望著風箏,照片慢慢飄落到地上。

風箏長長嘆口氣:“秋山桑,以後別來騷擾我了。”

“你不是吉永純也。”秋山順子彎腰慢慢撿起照片,轉頭叫住要離去的人,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告訴我,純也去了哪裏。”

“你真會開玩笑。”風箏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她,笑了起來,“餵,不用再演了,與其說你懷疑我不是吉永純也,不如說……你只是懼怕我突然轉性,不愛你了。”

秋山順子怔了怔,稍稍低下頭,擡手摘下了眼鏡,順直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沈默半晌之後,她再擡眼望著風箏,眼中的尖銳坦然沒有阻擋地讓人看到:“……吉永純也,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懂過你。”

別說你了,我到現在都沒看懂過我哥!風箏腹誹,維持表面形象不變,等著秋山順子自己爆料。這是一個局,本來只想要找方法打消秋山順子的狐疑,不料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其實,或許秋山順子懷疑的並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吉永純也改變的原因。畢竟吉永純也有孿生妹妹這點,知道的人並不多,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種事情,一般人也不會輕易去相信這種可能性,更何況秋山順子看起來還是偏理性的那種智慧少女。

也就是說,只剩下一個可能性,秋山順子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並且認定了,這些事情的真相足以讓吉永純也改變。

“……是你和我打賭,結果我輸了,所以我認賭服輸,和你交往。”

吉永純也你是不是真的很缺愛啊!=皿=風箏咬牙。

秋山順子繼續說:“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和我交往之後,你很好地恪盡一個男朋友的職責,無論是過節還是別的什麽,都對我很好。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和我交往,因為你看著我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的心思不在這裏。”

風箏一怔,轉過頭去看網球場,實際內心飛速運轉,猜測著可能性:純也,你到底為什麽……

“直到這段時間,我才終於看到了可能的原因。”秋山順子扯動嘴角,“……從上杉春風警告我不要再試圖挖掘你身上的秘密為止。”

“……”這種時候,美少年出來打什麽醬油?風箏猛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餵餵,等等……”

秋山順子不等她,自顧自說:“你喜歡的是男人,所以你故意用這種事情作為假象來遮掩這個事實。”

你喜歡的是男人……

喜歡的是男人……

男人……

口胡啊我摔碗啊你信不信我真的會咬人啊?!我還以為少女你知道什麽驚天動地的真相!繞來繞去結果還是吉永純也喜歡男人!有沒有新鮮一點的啊?!敢不敢告訴我別的有意義一點的真相啊?!一天到晚圍繞我哥的性取向說來說去很有趣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望著面前吉永純也一瞬間扭曲猙獰的眼神和變化多端強忍住默默轉過頭去的樣子……秋山順子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這樣……如果我說出去的話,你想會引起什麽後果?”

“……什麽後果?”風箏陷入自我咆哮階段,隨口問著應付一聲。

“你的名聲掃地,繼承家業的希望也會很渺茫。吉永集團實際很大一部分已經由鈴木家的人所主導操縱,到時候他們會一口咬定喜歡同性的你是蒙羞者,不配繼承家業,所以……”秋山順子頓了頓,平靜的看著風箏,“千本橋也會是非常優秀的繼承者。”

“……橋也?”風箏頓時大腦轉不過彎來,“橋也他……”這事兒跟千本橋也有毛的個關系啊?

“不要看千本橋也和你關系不錯,誰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鈴木家如今這一代人丁單薄,只有你後母鈴木麗子、你表妹鈴木結子的父親鈴木優和千本橋也的母親鈴木美子。鈴木優只有一個女兒,並且在妻子死後便無心再結識其餘女人,一定要說的話,雖然鈴木麗子更受鈴木家如今家主的寵信,意思是將大部分家產,自然包括大幅度投資的吉永家的家業全給鈴木麗子繼承。可是如果你有那種醜聞的話,形勢就會大逆轉,千本橋也將擁有一切。”

姑娘,你終於說出了有用的信息。風箏欣慰地想著。

原來,腹黑哥還是親戚來著……不錯嘛,什麽都不說,只把自己當做是朋友,躲在那裏看戲什麽的。怪不得上次就覺得他爸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對勁來著,原來呀原來……

“我說過,我會幫你。”秋山順子看著她,“而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對外而言,你只有我一個女朋友。”

“……”風箏囧。小姐您說來說去,原來要求這麽簡單?餵餵不要浪費智商!

“尤其是麻宮七惠,”秋山順子低頭戴上眼鏡,朝風箏微微一笑,說,“和她分手的時候,怎麽慘烈,純也你怎麽來就行了。”

嘶——

女人……女人的嫉妒心,真是恐怖……

風箏下意識退後兩步,嘴角猛烈抽搐。

“……舍不得?”

“……不,你懂我也懂,溫飽才能思淫欲。”風箏微笑,“不過——”

秋山順子果斷地說:“我不反對你交男朋友,但最好收斂一點。”

“……”風箏沈默一下,斟酌著慢慢開口道,“不,我是想說……七惠就在你身後。”

“……”秋山順子的眼睛裏一瞬間閃過不知名的黑暗光波,直直射向風箏,後者被嚇得渾身一哆嗦,輕咳一聲,勉強笑道:“是這樣的,一次約會一個人效率太低了。”

麻宮七惠笑得媚眼橫飛,慢慢揉著自己的手,嘴角扭曲道:“秋-山-順-子,我就知道你會倒打一耙!”

“……兩位繼續,我先走啦,( ^_^ )/~~拜拜~”風箏果斷撤退。

——跡部大神果然華麗無可比擬,資料上麻宮七惠和秋山順子從三歲爭木馬到十三歲爭男朋友,這一輩子的羈絆就沒法兒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早點把這邊的劇情結束……然後去U-17代表的劇情……新網王的劇情TAT

☆、染紅球場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上幸村戴的那塊電子表了= =+說起來我對幸村的一直看法都是,不管別的什麽怎麽樣,在比賽場上的幸村是不會去管雜七雜八的事情的,一切以立海大的比賽為重= =就是那種將公事和私事分得特別清醒到很現實的那種……因為這段時間學校事情比較多的緣故,有幾天沒更新了,本來準備這章多寫一點字數,起碼也要寫到比賽之後風箏和幸村的爭執什麽的……結果盯著屏幕看的時候頭暈了,眼睛前面好像有星星在轉= =|||所以說醫院就是去不得,我明明是去探望病人的,結果回來後把自己給整病了囧|||大家也要多註意身體健康啊……靈感倒是有了,如果沒意外的話,五章之內,拉白毛出來賣肉……(餵!)真正意義上的賣肉,剮掉衣服什麽的賣肉……(餵你真的會被PIA的!)然後……以後幹脆就在作者有話說裏回覆留言好了= =(回覆個評論還要看RP什麽的最討厭了…QAQ)to yoki:嗯,四天寶寺太有愛了!我超愛修叔>_<(餵是在說王子啦!)而且小金也超級可愛,還有其他的隊員們都很有愛=3=說起U-17和宿的話,今天還在想起這件事兒,我頓覺這篇文會很長了= =最後說不定變成風箏的網王勵志奮鬥小說什麽的……全國大賽完了之後會有一場失敗的告白,然後會有一場成功的約會,接著……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就會拼命把時間跳到11月份的U-17了~(餵全劇透了啊!)to Lasombra:……說真的,每次看到前面四個字母,都會自動在腦海裏回播白毛念“鐳射光線”時候的語音語調!>_<哈哈哈……白毛狐貍接的好人卡已經很多了,基本上來說,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傳說中的最受歡迎女主角閨友什麽的……(餵)

風箏一路逃難似的狂奔而去,好不容易停下來,回頭看看沒有那兩位女子的蹤跡了,這才緩口氣,咽口唾沫,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稍稍擡眼望見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陰影。

她一楞,擡頭望過去,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女人好恐怖QAQ”

“所以轉性找男人就行了╮(╯▽╰)╭”對方顯得很是輕松。

“不要跟我說找男人的問題!誰說我削誰!=皿=凸”再次因為吉永純也陷入同性戀疑雲而慍怒的風箏咬牙切齒道,“從此之後我對男對女都失去一切興致!”

“哦呀,變人妖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表哥商量一下才好?”仁王齜牙想了想,翹起蘭花指,迅速變了聲音,“……這位客人SAMA~需要服務咩~”

“……”風箏的嘴角猛的一抽搐,幹笑兩聲,“仁王前輩,您的COS技術真是一日千裏如旋風令我感覺我似乎認錯了人現在仿佛擺在我面前的真的是當紅牌人妖說起來仁王前輩您真是毫無節操來著令我不禁擔心我表哥你千萬別汙染他——好吧我真的認錯人了,( ^_^ )/~~拜拜,有緣再見——”

“回來回來。”仁王笑著伸手拎住她衣領,“餵餵,說了別對前輩說這種話,真的會被教訓的。真是幸虧你半夜的短信,我才記得給你帶東西。”

“抱歉啦,我突然半夜才想起來嘛,而且也說了不用回覆,你就當我半夜叫你起來蓋被子嘛= =”風箏多少心虛,偷偷瞥他身後,“……真田君呢?真田君呢?”

“你家真田君這幾天是移動爆竹,千萬別去招惹他,你同桌已經要被折騰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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