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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準媽媽鬧,準爸爸嚇得不輕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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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盈於睫,嘴邊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的楚廉依然愛她的,她的楚廉.......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眼底均是愛意,踮起腳,用力的吻上楚廉的唇。

楚廉勒緊她的腰肢,用力的回吻著她,那力道,讓兩人的唇齒間傳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兩人仿佛沒有發現,依舊熱烈激情的擁吻。

紫菱回來了,楚家恢覆平靜,可是這場出走在楚家埋下一個定時炸彈,平靜的表面下波濤洶湧。

楚家人知道紫菱失蹤的那三天是和費雲帆在一起,反應各異。

畢竟費雲帆在法國的風流韻事常常傳回臺北,回到臺北後,更是讓大家見識到什麽叫花花公子,什麽叫游戲人間。

反正得知紫菱和聲名狼藉的費雲帆相處三天,楚媽媽和楚爸爸看著紫菱的眼神變了,多了幾分審視和質疑。

而楚廉不知道是逃避,還是根本不將費雲帆放在眼裏,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

這一次的分離,一次深談,讓紫菱決定不再逃避。

她現在什麽都不會,但是她願意學,相信一定能夠讓楚媽媽重新喜歡她。

紫菱的努力,楚廉看在眼裏,雖然楚媽媽依然冷漠,但是他在私下加倍的補償紫菱,小兩口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感情更加深厚。

對於父母旁敲側擊的打探,楚廉只是笑了笑,他相信他的紫菱。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陪紫菱一起建設他們的一簾幽夢網站,偶爾想想招改善母親和紫菱的關系。

在他的努力下,楚家的氣氛比先前要舒緩很多。

******

話說,沈隨心帶著雨珊回到臺北後,在離楚廉工作的建築公司不遠處租了一間公寓住下了。

因為楚廉婚假期間被楚爸爸帶到楚氏當勞工,這讓每天等候在建築公司旁期待見一面的雨珊總是撲了一空,心情由一開始的期待變得暴躁。

沈隨心除了安慰她,讓她耐心一點,忍耐一下,還真想不出好辦法。

楚廉回到建築公司後,雨珊快樂的像只小鳥。

每天等候在建築公司大門外的隱蔽處,貪婪的搜尋著楚廉的身影,心情隨著他的出現跌宕起伏。

女兒的執著和深情讓沈隨心為之動容,為了女兒的幸福,她願意付出一切。因此,她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關系,打探著楚家的消息。

當得知紫菱和心怡婆媳不合,大喜,機會來了。

更讓人驚喜的是,雨珊竟然無意間碰到紫菱和一個男人在餐廳擁抱,並拍到了兩人的親密照片。而費雲帆身份的揭曉更是喜上加喜,沈隨心暗中找了私家偵探跟蹤紫菱和費雲帆。

******

話說,紫菱回到楚家後,雖然鬥志昂揚,可是楚媽媽的冷眼冷語還是讓她難過委屈。這些,她不願意告訴楚廉,費雲帆就成為她唯一的傾訴對象。

費雲帆討好這樣的小女生,花樣可不帶重覆的,每一次都能讓紫菱傷心而來,開心而歸。

兩人相處的畫面被拍成一張張照片,出現在沈隨心手中。

終於,沈隨心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再一次接到紫菱再次去餐廳找費雲帆的電話後,她行動了。

帶著雨珊裝著無意,碰到了從工地回來的楚廉,並熱情的邀請楚廉共進午餐。

楚廉看著雨珊,心裏升起一股覆雜的情緒,第一時間想要逃離,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沈隨心的提議。

雨珊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無聲的述說自己對楚廉的思念和愛意,聽到楚廉的拒絕,眼神暗淡無光,整個人顯得萎靡沮喪。

楚廉從雨珊的目光中讀懂所有的含義,他何德何能得到這樣一個純潔善良女子的愛情。

打量著她,她瘦了,臉上蒼白無血色,愧疚,自責,感動......各種各樣的情緒讓他的心怎麽也平靜不了,油然而生的是濃濃的負罪。

他擁有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卻不能給予她一切,他簡直太混賬了。

這一刻,他想要逃避的心情一下了煙消雲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好好補償雨珊,而陪她共進午餐是他完全能夠做到的。

沈隨心看到眼前眉來眼去楚廉和雨珊,怎麽看怎麽般配。她的女兒就應該嫁給楚廉這樣優秀的男孩。

看出楚廉的松動,攔了一輛出租車,強行拽著兩人上車了。

而沈隨心選擇的午餐地點就是費雲帆的餐廳。

說來也巧,今天楚媽媽心血來潮,讓紫菱到院子裏整理草坪。

笨重的割草機那裏是她那小胳膊小腿能夠擰動的,這不,草地沒割齊整,倒是把腳趾頭給砸了。

楚媽媽非但不安慰,話裏話外都是指責。

腳趾頭麻木的疼痛,止不住的鮮血讓紫菱一氣之下,沖出楚家,找費雲帆尋找慰藉。

費雲帆一臉疼惜的蹲在紫菱身邊,愛憐的幫她那可憐的腳趾頭上藥,動作別提多溫柔。

紫菱滿臉依賴的對著費雲帆撒嬌,兩人看起來是那麽溫馨和諧。

此番情景,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任誰都會說好一對恩愛的情侶。

楚廉一行人站在餐廳門口,透過落地玻璃看到的就是這一場景,楚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楞怔當場,只覺胸口氣血翻湧,五臟六腑一陣絞痛。

雨珊來到他身邊,握緊他的手,小聲安慰:“楚廉,也許是一場誤會。”

楚廉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雨珊跟了上去。

沈隨心一點也不在意楚廉的無禮,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掃了一眼絲毫沒有察覺的費雲帆和紫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眸光難掩奸計得逞的得意。

******

楚廉無意識的走著,剛才的畫面一直不停的在眼前閃爍,紫菱,她的紫菱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暧昧,不由想起楚媽媽在他耳邊嘀咕的話語,“費雲帆對女人的手段高明,看準目標後,沒有那個女人能夠抵抗的住,這紫菱會不會……”想到這裏,楚廉除了痛苦難忍,還有倍感羞辱。

心中猶如萬馬奔騰般不住的踐踏,撕拉……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淩亂,最後飛奔起來。

雨珊靜靜的跟在後面,她知道現在的楚廉最需要的是安靜,心中卻暗暗竊喜。

不管,紫菱和那個男人之間有沒有什麽,楚廉親眼看到了場景,就是一根刺,永遠紮在兩人中間。現在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擺在她面前最好的機遇。

她必須牢牢把握,楚廉是屬於她的,也只能是她的,雨珊看著楚廉的眼神充滿勢在必得的光。

看到前方越跑越快的楚廉,雨珊立馬甩開腦中的思緒,氣喘籲籲的追了上去。

不知不覺中,楚廉來到見證他和紫菱愛情的尋夢湖,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仰天長笑,仿佛負傷的野獸般嘶吼:“尋夢湖,尋夢湖,果然是一場夢。”笑聲中充斥著沈痛而蒼涼。

雨珊重重的喘了一口氣,陡然聽到楚廉的笑聲,他的痛苦通過笑聲傳染給她,同樣絞痛了她的的心。

楚廉看著水面,一陣恍惚,仿佛受到蠱惑般無意識的向前走了好幾步。

而雨珊不經意間看到楚廉的身影往湖邊移動,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沖上前抱住他,“楚廉,不要,不要……”不知何時,眼淚爬滿她的臉頰,她將頭靠在他的背後,啜泣:“楚廉,你怎麽忍心丟下我一個人。”

楚廉一怔,頓住腳,緩緩回頭,定定的看著雨珊的眼睛,良久,突然探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無比鄭重的問:“如果我死了呢?”

“我陪你一起死。”聲音很輕,卻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決絕。

楚廉身體微微一震,凝視她數秒後,轉身,望向遠方,目光變得無比清明。

空氣一下子陷入凝滯中,只聽到風的聲音。

天色漸漸暗下來,溫度驟然下降,雨珊冷的直哆嗦,不由開口勸道:“楚廉,我們回去吧!”

這時,楚廉幽幽開口,“我現在想喝酒。”

雨珊一怔,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去買。”說完,飛速往前跑去。

半響功夫,雨珊提著一打啤酒,還有一些小點心跑了過來。

楚廉靜靜的坐在湖邊,一口一口的往口裏倒酒,雨珊乖巧的坐在一邊,偶爾咪一小口,想要勸他吃點點心,卻被楚廉渾身散發的傷痛無聲的拒絕,嘆了一口氣,至少她必須保持清醒。

果然,楚廉最後將自己給灌醉了,雨珊艱難的扶著他,掃了一眼隱藏於黑暗中的尋夢湖,暗自決定,從今天開始,這裏將屬於她和楚廉。

雨珊扶著楚廉回到她居住的公寓。公寓裏空無一人,將楚廉扶到她房間的床上,無意間掃到床頭櫃,那兒壓著一張紙,紙上放著一個小袋子。

安置好楚廉,雨珊拿起紙,“雨珊,聰明如你一定能抓住一切機會,小袋子的藥丸你應該很熟悉。你要記住,只有生下你和楚廉的孩子,你才能坐實,坐穩了楚家少奶奶的位置。孩子,加油!”

雨珊看完,臉色羞得通紅,飛快將紙揉成一坨,扔到一邊的垃圾桶,看著那小袋子,臉紅的更加厲害,媽媽,媽媽……真是羞死人了。

拿起小袋子,掃了一眼像孩子般睡著的楚廉,手緊了又緊,終於下定決心,打開袋子,倒出一顆白色藥丸,仰頭咽下。

然後,毫不猶豫走上前,強忍著羞澀脫光楚廉的衣服,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剝的光光溜溜,鉆進被窩。

滑膩的肌膚,灼熱的碰觸,雨珊的主動……猶如最猛烈的春藥,讓楚廉陷入火燙般的難受中。

他睜開醉眼惺忪的眼,看著眼前睫毛輕顫,羞澀無助的雨珊,身下的邪火騰然升起。

身體緊密的接觸,讓他清晰的感受到這具曼妙的嬌軀緊貼著他的肌膚,傳來一陣陣讓人陶醉的別樣刺激,那火更加旺盛。

而雨珊不經意的顫抖和蠕動,更是惹得他理智全失,再也控制不了體內熾火狂燃的如潮情欲,低吼一聲,將她壓在身下,霸道的吻住她的紅唇,攻城掠地。

這一夜,翻雲覆雨到天明,□撩人,激情澎湃,個中滋味不言而喻。

清晨,楚廉緩緩轉醒,醉意早已褪去,昨晚的記憶比上一次要清晰真實的多,如果上一次是因為春藥的關系,那麽這一次呢?

醉酒……他整個過程無比的清醒,他知道身下的這個女子是誰?

手輕輕撫摸著雨珊的肌膚,看著她陷入昏睡,想到昨晚聲聲嬌吟求饒,還有自己失控的瘋狂的行徑,不由升起一抹憐惜。

凝視著她好一會,悄悄的起床了。

******

雨珊醒來的時候,楚廉早已離開,心裏浮現一抹失落,猛的坐起,身下傳來的酸脹讓她想起昨晚的激情和自己的主動,一團紅暈浮現,捂著臉,她真的太不知羞了。

磨蹭了好久,雨珊才平息心情,準備起床。

突然,看到枕頭邊有一張紙,探手拿起一看,不由的笑了,一字一句的讀道:“雨珊,我去上班了。廚房有我買的早餐,你好好休息,我有空會過來看你。”

再次讀了一遍,雨珊高興的大笑起來,楚廉,楚廉說會來看她,還買了早餐,她真是太幸福了。

一夜未歸的楚廉回到楚家,編了個理由打發了追問的母親,來到紫菱的房間,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再次想起她和費雲帆那副讓他心痛的畫面,心底叫囂的想要喊醒她,讓她交代清楚。

可是,想到昨晚的一切,他,他有什麽資格指責紫菱,他已經背叛了紫菱,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從這天開始,楚廉對紫菱的態度變得怪異,有時候冷淡,有時候異常縱容。

而這樣的陰陽怪氣的楚廉讓紫菱去找費雲帆的次數增多,時間也加長。

這一切楚廉看在眼裏,他好像報覆般,每當紫菱去找費雲帆,他就會徹夜不歸,和雨珊在一起。

就這樣,這對恩愛的小夫妻漸行漸遠。

******

臺北機場的從vip出口走出一個帶著墨鏡的金發美女,她身穿豹紋緊身連衣裙,凸顯火辣性感的魔鬼身材。披著一件同色系的貂皮大衣,齊膝黑色長靴,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不加掩飾的張揚著她的危險和致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身後跟著四個同樣帶著墨鏡卻掩蓋不了殺氣的黑衣保鏢,卻讓打量的目光變得躲閃隱蔽。

如果費雲帆在這裏,看到這個女人,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吧!

這可是他苦苦躲避的女人。

此人叫伊莎貝拉,父親是法國勢力驚人,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不過,在費雲帆眼裏,這女人就是一個瘋子。

她為了得到他,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哪怕玉石俱焚、兩敗俱傷!

這樣瘋狂壓抑的愛戀壓的費雲帆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她的父親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他逃了,逃回了臺北。

而伊莎貝拉追到臺北,等待費雲帆的是什麽呢?

“彼得,費就在臺北,兩個小時後,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伊莎貝拉冷冷的命令。

“是,小姐。”一個黑衣大漢很快離開。

女人突然勾起一抹□的笑容,喃喃低語:“費,這次看你往哪裏逃。”

冷冷的掃了一眼打量的人群,囂張的帶著保鏢揚長而去。

******

維多利亞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氣壓超低,伊莎貝拉看著報告中說費雲帆和一個不滿16歲的少女特別親密,描述兩人相處的情景讓她瞇著眼射出冷冽的殺機,美麗的臉變得猙獰可怕,讓身後的保鏢們不由的打個冷噤。

“給我查那個女人,敢搶我的東西,真是找死。”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是。”

伊莎貝拉其實根本沒將紫菱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放在眼裏,可是調查結果卻告訴她,她失算了。

這個不起眼的丫頭贏得了費雲帆的所有心思,尤其是照片中他看著她的寵溺笑容和縱容神情,讓她氣得快要發瘋,砸掉套房內的所有東西,咬牙切齒,“給我把這賤人抓來,抓來……”

“是。”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本來想一口氣寫到虐紫菱的情節,但是太晚了,時間不夠用,懸念放在明天吧!

NC明天全部解決,嗚嗚

馬上要完結了,花花既興奮又不舍,心情還真是覆雜

121☆、佛曰之善惡終有報

又一次,紫菱哭泣的跑出楚家,可是,沒等她找到費雲帆,一雙手將她拉入一個隱蔽的巷子,即將出聲的尖叫戛然而止,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紫菱的徹夜未歸,這一次並沒有引起楚家的註意。

畢竟狼來了,狼來了,喊得多了,也就沒有人相信了。

就在這天,也許是沈浸溫柔鄉的楚廉無法抵擋美□惑,也許是沈隨心和雨珊母女倆計謀美妙絕倫,也許是無固定住所的偷情確實不方便,更或者是為了補償雨珊報覆紫菱,楚廉利用紫菱監護人的權利,取得紫菱別墅的擁有權。

緊接著,他心虛的辭退所有人,並換了門鎖,非常闊氣的將別墅過戶給雨珊。

雨珊從楚廉手中接過別墅鑰匙,感動痛哭流涕。

就這樣,楚廉名目張膽的帶著雨珊住了進去,孤男寡女,當然是幹柴烈火熊熊燒,春宵激情夜夜演。

雨珊感覺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

偶爾在楚廉不註意的時候,想到楚廉對他的迷戀,臉頰飛上一層紅暈,隨即,手不自主的來到小腹處摩挲,也許這裏已經有了她和楚廉的孩子。

孩子……想到這裏,雨珊稚氣未脫的小臉上充滿了母愛的光輝,這讓無意間看到的楚廉的心微微一動,這一刻,他覺得雨珊真的好美!

這一刻,他的眼裏只有雨珊,而紫菱,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

伊莎貝拉大概只有在遇到費雲帆的時候,腦袋會秀逗。

其他時候,她是精明的。暴怒的她在平靜下來後,立刻意識到這裏不是法國,有些事情還是低調些,保密些比較好。

而錢又是好東西,僅僅一個晚上,伊莎貝拉住進了新買的陽明山別墅。

說來巧的很,伊莎貝拉的別墅和紫菱的別墅,不現在應該說是雨珊的別墅相對而立,只隔著一座人工湖。

也不知道是命運開的玩笑,還是伊莎貝拉為了折磨紫菱故意安排。

就在楚廉和雨珊在別墅內你依我儂的時候,紫菱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經受著她這輩子最大的劫難。

夜幕降臨,紫菱是被痛醒的。

她的嘴巴被膠布封住,雙手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緊,卷曲的躺在地上,猶如砧板上待宰的魚兒般。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時,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緊接著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為什麽會被綁架?為什麽?

極致的恐懼,讓她想哭,想喊,想求救.......可是她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無助的她本能的掙紮著,想要逃開,可是一切均是徒勞。

相反四肢因為她的動作傳來的錐心疼痛,提醒她一個事實,沒用,沒用,她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也許,也許楚廉和上一次一樣報警找她,也許費雲帆會來救她......心中升起的這些猜想讓她的眸底逐漸亮起一盞僥幸期待的亮光。

滴答,滴答……墻上的秒針一下一下的走著,對於紫菱來說,每過一秒都仿佛淩遲般,痛不欲生。

一分鐘,五分鐘,半小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眸底的那一絲亮光漸漸的熄滅,慘白的小臉漸漸變得絕望,眼睛趨於本能的分泌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完全不受控制的流出。

最後,只能渾身麻木的蜷縮成一團,空洞無神的眼裏一片黑暗,仿佛認命的等待宣判。

過了好久好久,吱……門開了,緊接著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紫菱眼睛一陣刺痛,條件反射的閉上眼。隨即,空氣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寂靜的房間顯得格外刺耳。

一下一下踏在她的心上,心被恐懼的繩子勒住,一緊再緊,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她不敢睜眼,反而閉的更緊,睫毛微微顫抖,手心開始冒汗。

腳步聲驟然停止,她身邊突然出現一股冰冷的戾氣,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

紫菱頓覺呼吸困難,是誰?是誰在這裏?

拼命的掙紮,身體仿佛毛毛蟲般蠕動,被膠帶封住的唇裏發出悲切,破碎的嗚咽聲。

隨著一只冰冷的手來到她的肩膀處,她渾身一僵。接著,整個人被提起,還沒反應過來被扛到肩上。

紫菱害怕的扭動身體,臉色慘白無血色,嗚咽聲變得急促淒厲。

扛著她的人仿佛聾子般,腳步穩健快速。

紫菱被帶到一個裝飾奢華,如白晝般明亮的房間,來人粗魯的扔到地上,華麗的手工波斯地毯柔軟的觸感讓她並沒有吃很大的苦頭。

刺啦……嘴上的膠布被撕開,好疼……她忍不住叫出聲,眼淚隨之溢出了眼眶。

本能的睜開眼,只看到一個粗壯高大的黑衣男子的背影。

嘭……門關上了,紫菱有了片刻的楞怔。

一雙黑色長筒高跟靴出現在她眼前,鞋尖來到她的下巴處強行擡起她的頭,紫菱一驚,凝目看去,一個金發外國女人,無法用詞語形容的美麗,藍眸打量著她,透著一絲讓人無法捉摸的高深莫測。

紫菱一臉愕然,她是誰?為什麽要綁架她?

伊莎貝拉盯著她幾分鐘後,猩紅的唇輕啟,“你就是費的新歡,也不怎麽樣。”

她用的是法語,聲音很輕,卻透著輕蔑。

紫菱聽不懂她的話,卻沒來由的覺得危險。

很快,她的預感被證實。

“啊……”紫菱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原來她的下巴被放開後,高跟鞋下移來到她的胸口,用力的踩著,細細的鞋跟仿佛要嵌入肉內,痛,鉆心的劇痛讓她卷起身子。

伊莎貝拉看著紫菱痛苦的模樣,眼底露出一雙快意的痛快,松開腳,轉身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翹起雙腿,冷冷的盯著紫菱。

毒蛇般陰冷殘酷的視線讓紫菱的心一下子沈入海底,透心涼的冷波及五臟六腑,就連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

伊莎貝拉看著紫菱,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突然拍拍手,一個黑衣壯漢走進來。

“準備好了嗎?”擡了擡眼皮,漫不經心的問。

“小姐,一起準備就緒。”

“那麽為我的客人送上一出精彩的好戲吧!”淡淡瞥了紫菱一眼,吩咐道。

“是。”黑衣壯漢很快轉身離開了。

紫菱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噤,她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什麽?卻清晰的感覺到平靜話音中透著的令人窒息的恐怖,不安,她不安極了。

可是,她不敢出聲,也不敢動,眼前這個女人讓她除了害怕還多了一份對未知的惶恐。

很快,黑衣壯漢再次來到房間,搬了一些儀器,非常迅速的安裝完畢後又離開了。

伊莎貝拉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的一個遙控,輕輕一按,前方正對她和紫菱的一個超大屏幕亮了。

“啊......嗯.......”突兀的□聲緊隨其後,拉開了大戲的帷幕。

伊莎貝拉饒有趣味的盯著紫菱,等待著看好戲。

紫菱懵了,男人粗噶嘶啞的喘息,女人高低起伏的嬌吟,還有“啪啪......”肉體與肉體之間的猛烈撞擊聲,充斥著房間,暧昧而淫靡。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放這種東西,眼睛緊閉,又羞又窘,又恐懼又憤怒……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楚廉,楚廉,饒了我吧!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這就受不了,小妖精,你剛剛可是求我用力。”

熟悉的聲音,刻在心頭的名字在紫菱耳邊響起,她驟然睜開雙眼,用盡全力的擡頭,畫面讓她的臉猶如見鬼般在心中掀起驚天駭浪。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怎麽會是楚廉?怎麽會是雨珊?

怎麽會?

紫菱死死的盯著屏幕,看著兩人陷入迷情陶醉的臉,任由不堪入耳的淫詞穢語......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頭,不自覺的咬緊下唇,非常用力的咬。

唇被咬破了,血沁了出來,沿著嘴角蜿蜒,鮮艷刺目,襯著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更添一絲妖異,像極了曼珠沙華,透著死氣的絕望,悲傷的妖紅。

伊莎貝拉笑了,冷眼看著紫菱,就像貓在吃掉老鼠前的戲弄,享受著獵物崩潰的快感。

她站起來走到紫菱身邊,道:“一切才剛剛開始,你慢慢享受吧!”說完轉身離開,敢和她搶男人,怎麽也對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伊莎貝拉走了,可是屏幕中的圖像還在繼續。

紫菱癱軟的倒在地上,所有的力氣仿佛被抽空般的蜷縮著,好累,好累......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她在做夢。

自我催眠的紫菱閉上眼,關閉聽覺,整個人一動也不動,仿佛睡著了。身下的地毯上,一滴一滴的眼淚讓潤濕正在呈現擴大蔓延趨勢。

******

翌日清晨。

雨珊溫柔的站在門口送走了去上班的楚廉,嘴角微微勾起,眸中是無法隱藏的幸福。

而另一棟別墅內,紫菱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身體偶爾哆嗦一下,屏幕依然亮著,所有的聲音消失了,只剩下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是大床上的淩亂顯示著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

哢嚓.....門被推開了,費雲帆被扔了進來,他猛地跳起來沖到門口,用法語對抓他的男人們厲聲吼著,可是迎接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SHIT。”費雲帆用力的捶了一下門,低吼。

地上的人影讓轉身的費雲帆猛的一震,走近一看,眸底劃過一抹錯愕,驚呼:“紫菱……”

她臉上淚痕未幹,四肢被禁錮,像極了破碎的洋娃娃,這讓費雲帆的心漏跳好幾下,心疼極了,怎麽回事?

隨之而來的是懊惱和了然,是他連累了紫菱,低咒:“該死的伊莎貝拉......”

彎腰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飛快解開繩索,手指碰到她的手,冷的跟冰塊似的,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慌忙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還好,沒有發燒。很慶幸伊莎貝拉還記得將紫菱丟在有空調的房間,不然,夜間的低溫紫菱哪裏受得了。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空調遙控,將溫度調到最高,

然後,緊緊的將紫菱摟在懷裏,用力的摩擦她的手,輕輕的喚道:“紫菱,紫菱......”

紫菱被一片溫暖包圍,本能的抱著費雲帆,想要獲得更多。

紫菱,紫菱......是誰叫她?

想要張開眼睛,可是,眼皮很重,很重,很快思緒又被拉入無比的黑暗,偶爾囈語:“楚廉,雨珊,不是真的,夢,做夢,假的...... ”

突然,紫菱猛的痙攣了一下,手腳不受控制的揮舞,嘶吼:“不要,不要……”一看就是陷入夢魘。

“紫菱,紫菱,快醒醒。”費雲帆抓住紫菱的手,他能夠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絕望,眼中閃爍著自責和憤怒。

伊莎貝拉到底做了什麽?紫菱還是個孩子,她,她怎麽......費雲帆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

“啊......”一聲尖叫,紫菱猛地驚醒過來,目光的呆滯的望著費雲帆,大口大口的喘息,看起來癡癡傻傻。

費雲帆心疼極了,溫柔的捧著紫菱的頭,看著她的眼睛,“紫菱,紫菱,我是費雲帆,我是費雲帆......”

“費...雲...帆......”紫菱木木的重覆。

“對,我是費雲帆。”

“費雲帆?”再次重覆,聲音有了一絲溫度。

“對,我是費雲帆。”將紫菱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肯定道。

“費雲帆,費雲帆,費雲帆……”語調漸漸拔高,空洞的眸底漸漸亮起一點光,無焦距的瞳仁中費雲帆的影子漸漸清晰,紫菱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最後陶陶大哭起來。

費雲帆的心忍不住抽痛,更加溫柔的安慰:“不哭,不不哭,我來了,不怕!”

紫菱抱著費雲帆哭的肝腸寸斷,良久,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費雲帆,我以為我要死了。”

“不會,不會。”

“我真的不認識他們,為什麽要抓我。”

費雲帆呼吸一窒,良久,低沈的嗓子充滿了愧疚,“紫菱,你是被我連累的。”

“嗯?”

“我不知道伊莎貝拉來臺北了。”頓了頓,“紫菱,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紫菱埋在他胸前,點點頭,眼前這個胸膛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

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紫菱的腦海裏突然浮現楚廉和雨珊背叛她的場景,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屏幕,依然是那個房間,只是床上翻滾的人卻不見了,難道是她的幻覺。

費雲帆順著紫菱的目光看過去,眸底浮現一抹疑惑,“怎麽?”

“雲帆,楚廉和雨珊,他們......”紫菱突然頓住了,只見屏幕中雨珊走了進來,身體一僵,目不轉睛的看著雨珊。

只見,她正在收拾房間,床頭櫃上的相框被她扔進垃圾桶,接著是她最喜歡的情侶茶杯,等等,情侶茶杯,紫菱的眼睛倏然睜得大大的,仔細打量房間,熟悉的裝飾,最愛的抱枕……無處不告訴她一個事實,這裏是她別墅的房間。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楚廉和雨珊在她的房間翻雲覆雨,這個認知讓她剛剛稍微恢覆一絲血色的臉再次變得慘白,淚水蜂擁而出,不敢相信的猛搖頭,情緒崩潰嚷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費雲帆看看屏幕,看看變得瘋狂激動的紫菱,問:“紫菱,紫菱,到底怎麽呢?”

伊莎貝拉嘲諷的聲音響起,“真是恩愛的畫面。還喜歡我的禮物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紫菱說的,冰冷的視線掃到紫菱身上讓她身體微微一顫,眼淚被嚇了回去,吸了吸鼻子,緊緊的抓著費雲帆的手,往他懷裏縮了縮。

費雲帆非常自然的抱緊她,瞪著伊莎貝拉,用法語吼道:“伊莎貝拉,你到底想幹什麽?”

伊莎貝拉的藍瞳冒出陰鶩的冷光,盯著他們數秒,道:“費,一切都是這個賤人自找的,難道你忘記了我的警告。”

“伊莎貝拉,我說過多少遍,我不愛你,請你不要傷害無辜。”費雲帆非常無奈,強硬的道。

“你是我的,任何靠近你的女人都是我的敵人。”如刀的視線再次射向紫菱,冷酷的聲音透著殺氣。

紫菱聽不懂,但是卻明白她是兩人話題的中心,感受到伊莎貝拉的飽含威脅的狠毒聲音,陰森森讓她毛骨悚然的視線,讓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更加抓緊費雲帆,生怕他離開般,無助而楚楚可憐,讓費雲帆眼底的心疼更濃。

伊莎貝拉挑了挑眉,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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