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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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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是“馬”,嬴政是“相”。

扶蘇是進攻棋,在棋盤上橫七縱八。嬴政差不多算是防守棋,防禦著過河而來的“馬”和“卒”。

所以在他們再一次相遇時,扶蘇只與其他棋子相遇一次,而嬴政已經斬落過“炮”和“車”兩枚棋子。

扶蘇風光霽月,嬴政捋了一把汗濕的頭發。

在張嬰萬分期待的目光下,“哐哐哐”劍鞘與劍鞘對撞爆發的聲音極快,最後伴隨著“砰!”扶蘇被嬴政踹了出去。

張嬰:……

哎,已經把boss的攻擊buff削弱到最小。

但,還是不行啊!

張嬰扶額沈思,祭典自己逝去的盲盒,沒想到又聽到“砰”的一聲,以及片刻後嬴政懶散的聲音,“既然我被打出格,算我輸了。”

張嬰猛地擡頭,只見扶蘇有些氣喘地還做著回馬槍的姿勢。

嬴政面色淡然,毫發無損地避開對方的攻擊,身體落在沙灘棋盤的格子之外,他猛地扭過頭,見是張嬰看過來,銳利的目光瞬間緩和下來。

張嬰第一時間看任務面板。

【叮咚~恭喜你完成所有的盲盒任務,是否抽取獎勵?】

緊接著,張嬰看見面板上浮現出三個圖案,下面還有文字、數量和註釋。

獎勵1:純天然·超好吃·火鍋底料(10份)

獎勵2:初·蒸汽機圖紙(掀起工業革命的蒸汽機不適合大秦,但有頂級手工達人幫你畫了一張概念圖紙,或許有成功的可能性哦)

獎勵3:適合大秦種植的改良辣椒種子(一斤)

獎勵4:適合大秦種植的改良西瓜種子(一斤)

光球此時也沖了過來,拼命在張嬰臉頰蹭了蹭,【宿主!恭喜你啊!居然成了。】

【是啊是啊!】

“終於打贏仲父啦!”

張嬰笑得要死。

先不說那個蒸汽機圖紙,光是一個火鍋底料張嬰就亢奮得不得了。

還有辣椒和西瓜,也得趕緊種出來,這樣火鍋底料沒了也能找到平替版本。

越想越興奮,張嬰一蹦三尺高,顧不得沙灘棋盤的規矩,向著扶蘇的方位猛沖過去。

在眾人的眼中,就是一個黑色的團子一路“滾滾滾”滾到扶蘇和嬴政面前,然後靈活地跳到扶蘇懷中,手舞足蹈,激動地貼貼。

眾將軍嘴角抽抽:之前還奉承陛下才是心中的唯一,怎麽就光捧著長公子?

果然是小童子啊,嘴上的話就好像七八月的天,當不得數。

瞧瞧一人站在旁處的陛下,表情好像有些扭曲啊。

……

……

兩個時辰後,瑯琊臺。

張嬰正襟危坐。

嬴政起身慢慢踱步,隨侍一旁的趙高正在大聲誦讀自己新著的《爰歷篇》。

待他鏗鏘有力地念完,趙高恭敬彎腰,雙手地將帛紙獻上。帛紙上字體修長,圓健似鐵,嚴謹渾厚又顯穩重端莊①。

“嗯?這字進步頗大。”

“不敢貪功,這是仿著李廷尉的字體所寫。”趙高謙虛地拱手道,“奴心生欽慕,便借來對方的字帖、竹簡,一個字一個字地模仿。”

“嗯。精神可嘉。”

嬴政點點頭,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張嬰,又看向趙高,“這《爰歷篇》比之李廷尉《倉頡篇》如何?”

“君上,奴認為《倉頡篇》也寫得極好。”

趙高畢恭畢敬地拿出自己寫的啟蒙書,雙手奉上,“不過若僅從教化天下方面來看,並非文采越好,越適合教化天下,所以奴不敢妄言誰優誰劣,只能說各有春秋。”

“哈哈哈!你這老奴,竟拐彎抹角誇自己文采更好。”

嬴政忽然看向張嬰,道,“阿嬰,巡游路上也不可忘記讀書,《爰歷篇》也是啟蒙教材,你也來好生學一學。”

張嬰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低聲道:“仲父,我錯啦,我最喜歡仲父啦。”

“嗯。扶蘇負責監督你背書。”嬴政輕輕一笑,“這話你該與扶蘇說。”

張嬰嘴角一抽:啊啊啊!我也就得意忘形了一回,陛下能不能不要生氣呀!好吧,他確實沒有端好水,但能不能換個懲罰啊!我寧可去跳梅花樁!

“嗯?覺得不夠?”

嬴政見張嬰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趙高,還有一本是誰來寫著?完成了……”

“啊啊啊!仲父,我就愛讀《爰歷篇》,學習使我快樂!”

張嬰立刻跳下椅子,躥到嬴政旁邊,又是捏腿又是捏胳膊,小心翼翼的說,“仲父,正所謂過猶不及啊,我,就讓我先學習這一本。”

嬴政伸手掐了一把張嬰的臉頰,忽然慢悠悠地開口道:“可我聽聞某些秦吏在考核之前會頭懸梁錐刺股,好生背誦律法,最後在考核中取得甲等,可見,人逼一逼還是行的。”

“那一定是謠言!”

張嬰斬釘截鐵地點頭,一手指著外面,“仲父,那一定是某些人為博人關註傳出來的話,仲父萬萬不可輕信。”

“是嗎?”嬴政忽然抱胸看向張嬰,“阿嬰真這麽想?說話者造謠?”

“對!”張嬰試圖用眼神像嬴政訴說內心的真誠。

“嗤。”嬴政忽然輕笑一聲,“扶蘇,這可是謠言?”

“父皇,並非謠言。”

張嬰聽到熟悉的嗓音一楞。

他幹巴巴地回過頭,恰好看見扶蘇向他露出核善的微笑。

我去,這話真是扶蘇說的?

張嬰苦著一張臉,幽怨地瞅著嬴政,然後握住嬴政的大拇指道:“仲父,是阿嬰錯了。”

嬴政挑眉道:“錯哪了?”

張嬰大聲回答:“哪都錯啦!”

嬴政被這話逗得哈哈大笑。

扶蘇也輕笑出聲,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父皇還真是越活越小,居然會因為那點事故意逗弄阿嬰。

……

剛剛邁步進廂房的趙文,恰好見到哈哈大笑的嬴政,面帶笑容的扶蘇還有張嬰。

趙文腳步一頓,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

明明之前在沙灘上,他看見陛下的臉都黑了,還以為小郎君這回鐵定要倒黴了,沒想到陛下又被他給哄住了,甚至是哄得哈哈大笑。

他不得不佩服張嬰哄人的手段。

等廂房內的嬴政收斂笑容,看向趙文。

“陛下,航海船有大喜!”

趙文整理好表情,立刻上前兩步,“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哦?”

嬴政眼前一亮,他會待在瑯琊郡,一方面是等瑯琊臺修建,另一方面就是在等航海的消息,“仔細說說。”

趙文連忙拿出一份竹簡,嘴上還說著:“根據陛下給的那副地圖,航海船確實抵達了一處陸地,暫且不能判斷是否是瀛洲,只是抵達的地方後並沒有看見神山神靈,住在那兒的是一批身著獸皮,揮舞著石頭武器的野人。”

“這樣。”

嬴政微微垂眉,雖然因為阿嬰的出現,他早對神靈神土之類的沒有太大期待,但聽到只有野人的情況,心下還是有些微妙,“只有野人嗎?”

“船長沒讓太多人下船。所以暫不清楚其他情況,野人對船員非常的警惕,雙方無法溝通。”

趙文指著一副竹簡簡圖,“不過船長說,那島嶼上的物資或許

不比南海島嶼,也比不過百越。”

張嬰也湊過來看趙文手指的地方,看位置對應差不多是現在的九州。

九州啊。

他對九州最大的印象來自於那一句描述,世界第一金礦,菱刈。

這個金礦總儲量大概170噸,而且純度也很高,平均含量三十三克一噸,最誇張的地方幾千上萬克一噸,差不多是世界首位。②

沒想到一次試航居然就讓他們順利抵達九州?

張嬰還以為他們會先去朝鮮半島晃一晃呢。

張嬰眼珠子一轉,扯了扯光團開始忽悠。

張嬰:【系統,你看世界地圖都搞出來了,要不要……】

光球:【哦no!你知道那兩個NPC回去之後哭了多久嗎?他們被古代ptsd,連紅樓劇組都不願意去了,整天喪著個臉,主系統煩不勝煩,某些紅樓的平行世界不得不用用托夢的方式告訴他們,林妹妹要還淚。】

張嬰:【哎,懂,都是打工人誰不懂呢。但npc遲早會被社會毒打成長的嘛。況且我又不白嫖啥時候能來一個瀛洲金銀礦的詳細地址。】

光球:【……我不知道,我問問主系統。】

……

張嬰還在這裏試圖pua光球,搞出全球礦產地圖。

嬴政已經開始詢問後面的問題。

諸如航海的時候船只損耗怎麽樣?人員傷亡怎麽樣?有沒有遇到很大的海難?……

趙文也回覆得很及時,派出去六艘航海船,沈沒了一艘,但好在這艘航海船並非被海浪擊垮,而是他們在甲板上煮海的時候,疏忽大意導致船只損傷,無法航行。

沒有太大人員傷亡,即便是沈船的船員,因為發現得早,及時跑到其他的船只上,一直到抵達瀛洲也沒有遇上特大海浪。

“水、鹵。”

嬴政微微蹙眉,他手指輕輕敲了敲案幾,忽然道,“船長有沒有帶信說,何時歸來?”

趙文拱手道:“陛下。船長說好不容易抵達陸地,總要探尋幾月再歸來。”

嬴政微微頜首,然後他起身道:“既如此,我們直接回鹹陽。”

趙文一楞,遲疑道:“陛下,不南下了嗎?”

這與最初定制的巡游路線不一樣。

“不。有了羌族、瀛洲需要處理。”

嬴政平淡地看著眼前的地圖,並且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南下遇到什麽,軍力也會分布不過來。”

趙文忙低頭道:“唯。”

三日後,寅時,除了窩在被子中不動的張嬰,其他數千人精神抖擻,巡游隊伍整裝待出發。

伴隨著一聲“嗚”的號角,第二次巡游的馬車正式踏向歸鄉的步伐。

張嬰在被窩裏打了個滾,將腦袋埋得更深。

……

……

數月之後,巡游隊伍緩緩抵達鹹陽城。

與出發前不一樣,回來時嬴政非常低調,在距離鹹陽三十裏之外,便派遣黑甲衛分批護送朝臣歸家,顯然並不想搞一些歡慶儀式。

嬴政本來要張嬰跟著回宮,但離開這麽久,張嬰非常想回長安鄉看一看。

為了這,張嬰還和扶蘇還在馬車上爭執了幾句。

諸如。

扶蘇:“如今六國餘孽尚未徹底解決,鹹陽宮外不安全,你應當隨我們回鹹陽宮。”

張嬰:“阿兄,我之前在長安鄉住得挺好,而且長安鄉與鹹陽宮這麽近。真有叛軍過來,沒太大區別吧。”

扶蘇:“不行,你要聽話。”

張嬰:“我不聽。”

……

兩人極限拉扯了近半個時辰,最後還是張嬰犟贏了。



行前張嬰與嬴政告別時,隨口吐槽了一句:“扶蘇阿兄最近對我都不怎麽愛笑了。”

嬴政似笑非笑地留了一句:“畢竟人不一樣了。”

這句“人不一樣了”張嬰琢磨了許久,腦袋想炸了也沒想出嬴政給的暗示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在這時,張嬰坐在小馬駒身上,踏入了長安鄉西南區的地界。

忽然,四周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與掌聲。

張嬰嚇了一跳,還以為誤入了什麽比賽場地,好奇地左右看了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他心中一驚,大白天的,不至於碰鬼。

這時,郁郁蔥蔥的田地,灌木叢,山林匯中冒出來、沖出來許多喜笑顏開的笑顏,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橫幅。

“歡慶小福星回歸”“我們永遠離不開小福星”“小福星是我們長安鄉的定海神針”……

張嬰嘴角抽抽:早知道之前就不搞豆腐宣傳,不寫《哪咤鬧海》了,全部背刺到自己身上。

“阿嬰!”

喚出聲的正是領頭穿著正式女官服的張女官。

說完,她向著張嬰沖過來,張嬰立刻翻身下馬也向著張女官沖過去,須臾,一大一小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兩人還側翻了一個滾。

嚇得護送張嬰回來的趙文趕緊也下馬,在他沖過去伸手攙扶之前,張女官就已經將阿張嬰扶起來,並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張嬰歡喜得不行,不停地摸張女官的臉頰,道:“外婆,外婆好想你啊!”

“你這狗……混小子,總算是回來啦!”

張女官又是氣又是笑,要不是趙文在這她早就上手拎張嬰的耳朵,“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跟著一批墨家子弟就敢追去巡游,知不知道沿途有多危險,有多少盜匪、野人,他們就盯著你這樣的小郎君,就愛吃你這樣小子的肉。”

“阿嬰不好吃!阿嬰有給外婆留信嘛。外婆沒見到嗎?”

張嬰努力用自己的臉頰肉貼貼,“外婆。阿嬰這麽想你,你想不想阿嬰啊?”

“哼,見到信又如何,難道就能放心了。”

張女官哼唧兩聲沒再多說什麽,但瞬間紅了的眼眶,以及偶爾哽咽出來的嗓音,都展現出她對張嬰極為充沛的感情。

張嬰見狀一楞。

他不後悔,但也有些內疚。

再之後,便是長安鄉黔首們歡迎張嬰的環節。

他們在坪地上擺放許多桌子和吃食,中央有請來的巫女跳祈福舞,有些像後世的流水席。

每個人都端著一碗黃米酒,歡樂地與張嬰祝福,還送果子。

“小福星,多虧你之前說要搞那個羊毛羊線,我們這一次可算是得了好處。”

“就是,連少府郎官都來向我們請教。小福星之前不還說過一個什麽效應……哦,品牌,對對對,我們長安鄉出去的羊毛衣,都多了繡了個小福星圖案品牌。”

“是也。小福星聽說你還泰山封禪了,那得是個什麽神仙滋味呀。”

“小福星,你也看到神母,看到牛郎織女了嗎?那兩個娃幹脆帶來長安鄉,大家夥願意一起養著。”

……

長安鄉的黔首們非常熱情,無數的問題向張嬰砸來,砸得他有些頭暈眼花。

所幸張女官很有威信,黔首們井然有序地問問題,同時送了水果,做好的牛肉、羊肉等膳食,再依次排隊離開。

張嬰看著他們送來的東西,隱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怎麽感覺好像被當成什麽祭拜了一樣。

不,應該是錯覺吧!

張嬰無視桌前越堆越高的食物,溫和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就這麽過了快一個時辰。

張女官大邁步過來,扯著嗓

子喊道:“都別排隊別放東西了。阿嬰車徒勞累,人還沒休息,就陪你們嘮嗑這麽久,大家也該知足了。”

張嬰心裏輕輕松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到張女官道:“過來過來,這邊來兩個人搬桌子。其他想要分肉、分水果沾福氣的去那邊排隊,春、牛、奮!你們幾個別擋著阿嬰回去休息的路。”

張嬰風中淩亂,忍不住道:“這,這為什麽分,分肉啊!”

“嗯?你又吃不完。不一直這樣麽。”張女官看向張嬰,“不分會浪費。”

張嬰緩緩松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讓我帶回家的禮。”

“當然不是,他們分肉是為了沾福氣。真正送你的禮在你那倉庫呢。”

張女官說到這臉上閃過一抹古怪,“也不知你從哪找來的壯士,搞得比鹹陽宮的戒備還誇張。”

張嬰沒留心後半句,他整個人都被前半句給雷到了。

“福,福氣?”張嬰忍不住指著自己,嘴角微微抽搐,“不,不至於,我何等……”

不是祭祀了神靈才分肉沾福氣嗎?!

“我家小福星多厲害,又能有祥瑞,又能封禪,還能千裏走單騎。”張女官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嬰,“大秦的人誰不知道阿嬰有福氣,就你自個不知道。”

張嬰看著脾氣又要上頭的張女官選擇閉嘴。

好在張女官是心疼張嬰,舍不得他累,在給張嬰倒了一碗水後,輕聲道:“讓韓信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在沒事,你若真出了事我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

“外婆。”張嬰抿了抿唇,又伸手抱抱。

張女官一眼就看出張嬰“我知道錯了但我下次還敢”的表情,忽然冷笑一聲道:“哭瞎之後,我就把你的倉庫全部送給你有仇、你討厭的人。”

張嬰嘴角一抽。

他不敢繼續刺激張女官,只討好地笑了笑,連忙轉身向著韓信的方向走去。

韓信一身黑色的緊身服,戴著的羊毛線帽和現代針織帽特別相似,乍一眼看過去,真的有點像和平年代的街頭帥哥。

但當他單手放在劍柄,平靜無波的眼眸看過來,這一眼一瞬間帶來的令人後背脊發涼的寒意,將他的形象徹底與21世紀割裂。

韓信拱手道:“小郎君。”

“哇,韓信你是不是厲害很多了。”

張嬰暗暗咋舌,幾月不見,韓信身上的氣勢越發高漲了。

不說脫胎換骨,但真的令人側目,張嬰伸出大拇指擺了擺,“是個很厲害的小壯士了!”

“信不敢當。”韓信一板一眼道,“比之烏郎君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嗯?比不過烏兄嗎?”

張嬰一楞,韓信可是後世有名的大將軍,這樣的人年輕時武力值應該也很高,“太謙虛了吧,是不相伯仲嗎?”

韓信搖了搖頭,道:“是信不如也。”

張嬰微微一怔,不如?

他與韓信接觸不算長,但也能看出這是個心氣很足,很自傲的一個人!

他居然會承認不如烏,烏居然這麽強?那怎麽會寂寂無名?

在歷史中的命運是英年早逝?還是未來遇到名師改了一個名字?又或者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是三個猜測,張嬰更喜歡最後一種,但若是之前兩個。

“但信終會比他強!”韓信又斬釘截鐵地補充了一句。

“嗯,嗯。你會的!”

張嬰說完便沈默,韓信也不是話多的性子。

兩人一路安靜地來到了糧食倉庫。

準確點說是在距離原地址前一百米的位置,張嬰便發現以田畝線為邊緣,豎起了兩米高的土墻。

張嬰:???

這是哪裏?我家糧倉呢?

在他停住腳步時,韓信疑惑地扭頭看他,與此同時,兩位身著統一的服裝,手握青銅劍,正在巡邏少年也走了過來。

“來者,通行傳令!”

“回來了。”韓信幹巴巴地說了三個字,然後從衣服裏拿出兩份傳遞給對方。

少年接過傳,認真核對了一下,才收起青銅劍,拉開身後的大木門,放兩人進去。

張嬰表情有些木地跟著韓信走了一路,這裏不說五步一人,十步一哨,但在他肉眼可見的範圍,都能看見身著同樣衣裳,手持青銅劍的少年們。

他們或三人一隊地在巡邏,又或是在沒有種地的空地上,二三十個人排成隊列,正在“喝喝”地揮劍,對打,鍛煉。

張嬰目瞪口呆:……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哪裏?這軍事要塞是什麽鬼?

走了好一會,在他們即將抵達最初的糧倉修建所在地。

張嬰見四周沒有人,終於忍不住扯住韓信,問道:“這裏是怎麽一回事?烏兄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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