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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中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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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視點:葬月

狹小的空間對葬月來說是致命的,他可以閃轉躲避沖向他的莖蔓,但是卻無法避過腳下穿出來的,當第一根莖蔓穿出地下的時候就穿透了葬月的鞋穿進了他的腳掌,沒有疼痛,只感覺到一陣酥麻,然後整個左腳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失去了知覺,隨後這種感覺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葬月甚至來不及斷腿,因為腳下已經被抓到無法進行走位躲閃,更多的莖蔓穿過了他的身體各處,眨眼葬月身上前前後後便穿進了十數根大小粗細盡不相同的莖蔓。

不出幾個呼吸,葬月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全身胸部以下都不再有任何的知覺。

冷湘風搖著頭對葬月的表現是很是失望,他說到:“天神一脈不過如此,我到底該稱呼你藺還是拓跋?現在好像都沒有拓跋這個姓氏了,世叔知道拓跋嗎?看來不知道,也是,怎麽會告訴你這樣的一介凡人呢,人家可是天神一脈。”

“你不是冷湘風。”葬月看著冷湘風,說道。

冷湘風攤了攤手不置可否,冷懷興也看著他,冷湘風笑著說道:“我怎麽會不是冷湘風呢,世叔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還記得世叔在後院給我修木劍時候的事情呢。”他轉向葬月,“你們總以為自己知道一切,你們知道的也只是四境而已,出了四境你們根本一無所知更不要說天地之外的萬千世界,你們總是嘲笑世人是井底之蛙,殊不知你們也一樣身在井底。”

葬月嗤鼻一笑,看著冷湘風說道:“我不知道你獲得的極南之卵帶給了你什麽,你以為只憑一個極南之卵就讓你窺探到天地的一切。不知天高地厚,真正身處井底的是你可不是我。”

冷湘風聽到葬月口中提到極南之卵面色一變,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極南之卵!”

“你既然知道我是天神一脈,怎麽會不知道?”葬月反問冷湘風。

“我是說!我們帶出極南之卵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你是怎麽知道的!”冷湘風盯著葬月,他終於不像剛見到的時候那麽鎮定了。

“天神一脈不過如此。你怕什麽?”葬月把冷湘風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繼續套著他的話。

冷湘風看著葬月不再說話,轉向冷懷興道:“世叔,我們是一家人對嗎?”

“當、當然!”冷懷興回道。

“好。那麽現在有一個人對世侄不敬,世叔可願意幫小侄殺了他?”冷湘風攔著冷懷興,這是要借他這把刀殺他,這些莖藤很麻煩,影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麽這麽久還沒來。

“那個影子來不了了,別想了。”冷湘風竟然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是巧合嗎?

“巧合?不不不,這可不是巧合。”冷湘風看著葬月,葬月看著穿在自己身上的這些莖藤,冷湘風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播種,天神一脈種籽未必能壓制的住你到時候要是給你反噬了可不是好事,還是穩一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已經大局在握可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這就有些頭疼了。葬月不擔心冷湘風下套,也不在意現在處於下風,這都不是問題。讓葬月頭疼的是現在他完全摸不準冷湘風到底是頭腦簡單的還是詭計多端,這突然出現的謹慎讓葬月不得不重新考慮接下來的應對,要是他接下來一直保持這樣的“不節外生枝”的警惕,那要再套出什麽話怕是很難了。

冷湘風轉向冷懷興,對他說道:“世叔,殺了他。我可以允許你隱退回到雲霞山去陪伴他們。”

冷懷興的手按在劍柄上,抽劍出身,他嘆著氣望著葬月,愧歉著出聲說了句:“藺公子,得罪了。我沒有選擇。”

“我明白。”葬月清楚的知道冷懷興會怎麽做,好在時間已經拖延夠了。冷湘風如果沒有和這些莖藤的根融為一體他也許還能活下來,只是更多的關於極南之卵的事是無法知道了。即便冷湘風沒有和莖藤融合,對脫身葬月還是有把握的。

冷懷興站在了葬月和冷湘風中間,手中的劍在地面上劃出一條劃痕,他站在葬月和冷湘風的中間位置,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劍,只需要向前一刺就可以刺穿葬月。在這過程中冷懷興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葬月。

葬月身後的冷湘風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紅的血,他的反應非常快,葬月身上從墻壁上地面穿出來的莖藤立刻在連接葬月的半空中斷裂,裏面冒出煙一樣的東西,卻散發著一種異常的芳香。

冷懷興等到了機會,舉著劍腳下一滑轉身的同時手中的劍帶著凜冽的寒光刺向冷湘風,沒有絲毫的猶豫。冷湘風察覺到了危險猛然擡起頭盯著冷懷興刺過來的劍,一根莖藤在冷湘風面前的地下突然竄出擋在冷湘風的面前,冷懷興見勢手劍反手準備再出一劍,但更多的莖藤從兩面的墻壁上凸出來,像是無數的出手般瞬間就到了冷懷興面前。

身體的感覺回來了,葬月這才發現這些莖藤並不是穿進了身體,而是和皮膚貼在一起,然後和貼合這部分皮膚互相融合,並沒有傷到任何的骨肉,這對葬月來說是絕對的好消息。冷懷興的突襲為葬月贏得了擺脫身上的莖藤的時間,葬月將腳下的莖藤和腳掌剝離,這是最後一根了,正好看到冷懷興的劍脫手墜下,在半空中被一根莖藤纏住刺進了冷懷興的前胸,穿出了後背。

葬月右手握拳,指尖刺在手掌上,對著冷湘風的放心甩手的同時拳頭張開,指甲刺破的掌心的血在半空中灑向冷湘風。更多的莖藤從地面兩側包括頭頂穿了出來擋在冷湘風面前,葬月灑出的血液落在莖藤上出現灼燒的青煙的同時彌漫著神涎的味道。這時候冷湘風也好葬月也好都被這出現的莖藤擋在了兩側,葬月當然沒指望能夠這樣就殺掉冷湘風,第一次那樣出其不意都只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卻不致命,這種明著來葬月更不會有任何奢侈,葬月要做的就是阻擋冷湘風的視線,當這些莖藤擋在冷湘風面前,葬月毫不拖泥帶水的,立刻轉身就往來的放心逃去。

冷湘風的能力是葬月從來沒有見過的,不是任何秘術能夠做到的,只能來自極南之卵。那種東西葬月可沒有應對的經驗,已經被束手一次,葬月可不會再和冷湘風進行第二次交手。

這是冷府的事情,冷懷興的死活葬月並不在乎,但是影子他不能不管,當然更好重要的是順路。

葬月看到影子了,他被地面上長出來的一株剛發芽的小草一樣的東西束縛住無法脫身。葬月用右手一把抓住小草,煙在手指間的縫隙中冒出來,影子一個晃動鉆到了葬月腳下融為他的影子,葬月看了一眼盆中的植物,擡起右手剛想做什麽聽到在他逃出來的放心的通道裏窸窸窣窣的聲音急速逼近,只得作罷擡叫往外奔。

看到出口了!

然後在出口的前方,無數的莖藤突然從葬月正前方的墻壁上穿了出來,上下左右都有,莖藤沒有往葬月這邊來,而是穿進了對面的墻壁裏。同時也有莖藤在葬月身後的通道裏的四面墻壁上穿出,和前面的一樣幾乎眨眼間就完成了網狀牢籠將葬月困在了裏面。

冷湘風的腳步在身後不斷的逼近,葬月已經能夠看到他的身形輪廓。

葬月左手握拳,四指將左手掌心刺破,聽著黑暗中不斷逼近的腳步,雙手按在身前的墻壁上。

“住手——”

黑暗中冷湘風震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葬月似乎看到了冷湘風猙獰的面孔,他的嘴角一揚,住手?怎麽可能!

“起!”

隨著葬月雙臂用力前推,整個地面晃動了起來,面前的通道更是如同豆腐般被葬月的一個推力往前面倒塌過去。

如果計算沒錯的話,這裏距離地面只有半丈不到。

葬月的計算當然沒錯。隨著被推著的放心如潮水般踏軟,葬月所在的位置的頭頂裂開,塵土揮灑下來的同時,陽光也照了進來。而葬月,也看到了努力想要阻止地面分裂的莖藤,可是這種程度的力量根本不是它們能夠阻止得了的。通道瞬間明亮了起來,葬月一躍而起,他才不會給冷湘風混亂中對他出手的機會。

躍起的葬月剛沖出塵埃在就被人接住了。是扈總管。他示意葬月往南邊方向看過去,葬月看到了那邊禦空急速而來的金日軒。在他的下方的寬闊街道上,所有人的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還有人不斷的從鋪子客棧酒樓各種地方出來朝著這邊看過來,更重要的,在更遠的地街道的盡頭,葬月看到了騎著馬急速往這邊來的冷懷寧。馬上還有一個人葬月不認識,是他騎馬帶著冷懷寧。

金日軒轉瞬就到了冷府上空,葬月總算是松了口氣,接下來的爛攤子就交給金日軒和他無關了,他現在很累,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在葬月的下方。他之前推的通道墻壁位置,從他推的地方開始,整個呈扇形一大片區域不止冷府就連冷府外面的一些地方都受到了波及,地面被巨大的沖擊向外湧去,在最外遠的地方擁出了有城墻一半高的一座小山。

這次是徹底鬧大了,整個流城應該都會知道。

金日軒到了葬月面前,在扈總管手中接過葬月,扈總管往街道上的冷懷寧方向過去。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金日軒問道:“你做了什麽?”他看到了葬月雙手上的血跡,立刻按住葬月的心臟位置。

“竟然逼的你使用了天神血。”

“不能被它近身,被貼上就會完全陷入被動。”葬月對金日軒說出他和冷湘風交手中或得的最寶貴的情報。

金日軒幫葬月護著心脈,他點著頭說“我明白。”這時候身下一聲尖銳的破空響起,數跟莖藤筆直的朝著金日軒和葬月刺了過來。

金日軒神色凝重,右手成掌對著下方一掌拍下。

帶著兇猛之勢似乎可以穿透一切阻礙的數跟莖藤在金日軒的一掌之下,瞬間崩潰。莖藤不斷的延伸出來但是根本趕不上掌風下壓的速度,也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擋作用,轉瞬間金日軒一掌之力拍打在地面上。

沒有震耳的轟鳴,沒有劇烈的地動。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連塵埃都沒有揚起來,一切歸於平靜,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日軒帶著葬月落在地面上,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也在葬月之前的動靜中失去了最初的樣子。

金日軒往前面的廢墟中走去,他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往前走。當第一根莖藤鉆出地面在空一個甩頭往金日軒這邊刺過來,他依舊什麽都不做,甚至不去看它一眼,當莖藤在距離金日軒一尺的位置的時候突然凝固,然後整個莖藤驟然裂開,突然之間發生的,像是暴斃一樣。更多的莖藤出現了,前仆後繼鍥而不舍的向著金日軒刺過去,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是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金日軒一直下到通道裏面,再之後葬月看不到了,也沒有任何劇烈的動靜和聲響,等金日軒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中一只手提著完全失去抵抗之力的冷湘風,另外一只手中握著盆中的那顆像蛋一樣的種子。

扈總管帶著冷懷寧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來了,冷懷寧往金日軒那邊走了過去,他的左腳非常僵硬,需要旁邊的人扶著才能走路。扈總管往葬月這邊過來。

扈總管對葬月伸出一只手,並且說道:“之前的誤會還望藺公子勿怪。”葬月抓住扈總管的手被他拉了起來。“還能走嗎?”扈總管看到葬月剛站起來有點晃,關切的問道。

“還好。”葬月往前面的冷懷寧看了一眼,又看向扈總管,說:“你可是想要射殺我和冷懷興來著。”

扈總管笑了笑說:“副帥和我演給公子看的一場戲,將你卷進來完全是個誤會,就是沒有你我還是得去射殺副帥。而且你這闖府可真是,真給你射殺了你也不能怪我們呀。”

扈總管話說的絲毫不客氣,但也確實是這個理。葬月看著扈總管,問了句:“我竟然不知道冷鋒流兵團還有一位尊者。”

“別說出來我現在是虛尊。”扈總管趕忙制止葬月說下去,看來他隱藏了很久了。不過從剛才扈總管展現出來的尊元上判斷,也是經歷過封尊的尊者。開荒之後的尊者就那麽幾個,開荒之前包括活下來的葬月也都有數,扈總管的身份就只能是開荒中失蹤的尊者之一了。葬月看了他眼,也不打算去刨根問底,既然他選擇了隱姓埋名以一個虛尊的身份,葬月也沒有去拆穿他的必要。

“懷興副帥呢?”扈總管問道。

葬月指了指通道方向,說:“還有我的朋友,幫幫忙一起救出來。”

扈總管對著遠處的冷府護衛招手,他們立刻動身通過葬月推開的缺口進入了通道裏去尋人。扈總管扶著葬月也往金日軒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竟然背叛我。”葬月和扈總管剛過來,正好聽到冷湘風對著扶著冷懷寧的人說出這樣一句話,說完以後冷湘風往扈總管這邊看過來,對扈總管也說道:“你也是,也背叛我。”

“公子錯了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從來就沒有背叛過大帥。”扈總管看著他說出了一直以來的事實。

冷懷寧看著他的兒子,說道:“不要怪柳澤,趙勇駱敏是什麽人我不止一次跟你講過,你非要對他們推心置腹,元力強不代表人品的高尚。為帥者,須以德服人。”

“話都讓你說了。你還說過為帥者要以威立軍。”冷湘風對冷懷寧的話不屑一顧。冷懷寧剛開口說出“兒啊”兩個字。冷湘風一把打斷他,冷湘風說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益。”他轉向葬月,對他說道:“天神創造神族,地妖創造妖族,人族同樣也是被創造出來的。他們都能做到,如果沒有你的攪局,我也可以……”冷湘風低下了頭,又呢喃了一句。

“……一定可以。”

冷湘風擡起頭看向冷懷寧,說:“別人怎麽說我不在意,但是你必須得知道,我沒有弒父——”

冷懷寧抽搐這右半邊的臉頰,左半邊僵硬著無動於衷,他的右腳往前一步左腳卻沒有跟上去,他張著嘴努力的說:“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悔改?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起來,他指著天空,葬月神色一凝,他看到冷湘風身後的金日軒神色也凝重起來。冷湘風指著天空哈哈大笑著,癲狂一般地說道:“你們什麽都不懂,你們根本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他看向了葬月,四目相對,葬月這一刻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你知道。”他說,“你知道將要發生什麽。”

“可是你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是嗎?”

葬月看著冷湘風,極南之卵竟然讓冷湘風知道了這世間最大的秘密,冷湘風竟然在做著和他以及金日軒包括很多很多的人們一樣的事情。

冷湘風的面色忽然紅潤了起來,葬月立刻驚呼:“不要!”

但是他阻止不了冷湘風。也沒人能阻止冷湘風。冷湘風軀體顫了一下,軟綿綿的倒在冷懷寧面前。

老張和冷懷興被擡了出來。老張還活著,冷懷興也還活著。冷府會負責他們的調養,剩下的事情就是冷府的事情了,葬月在離開前可惜的看著冷湘風的屍體,冷懷寧在一旁坐著抱著他梳理著他淩亂的發髻。

“走吧。我還要研究一下這顆種子,看能不能找到根除冷懷寧體內殘留的辦法。”金日軒在一旁看著手中的蛋一樣的種子說。

葬月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才剛剛開始,還沒有結束。”

“什麽?”

葬月轉身往出府的方向走,同時說道:“回去再說。”

“當真?”金日軒不是懷疑葬月的話,他只是無法相信。

葬月點著頭,說:“冷湘風的原話‘我們帶出極南之卵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他說的是‘我們’。”

“不止一個。”金日軒的神情非常凝重,更重要的是還不知道具體數量。

這樣的消息對金日軒和葬月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光是一個冷湘風就已經鬧的這麽大,竟然還有,很大可能還不止一個。

“接下來有的忙了。”葬月看著桌上的蛋一樣的種子,說。

“接下來是我的事了,你不要再介入了。”金日軒說道:“天神血對你的消耗太大了,你必須盡快恢覆過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到時候需要你的力量。”

葬月點了點頭,他是需要好好休養了,接下來怕是好幾年都不能進行大的行動了。葬月看著桌上的種子,想到了冷湘風最後的話,問金日軒說:“你說他……冷湘風,我們這次做的對嗎?”

金日軒認真的點頭,拿起桌上的種子,說道:“真要有他說的那麽簡單,我們這數百年是在做什麽?從嘯月到人皇,人皇到開荒我們這一路過來向他說的這麽輕描淡寫的,他根本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麽。說什麽要創造一個種族,妖族也好神族也好,包括人族哪一個不是得天獨厚,他就這樣把另外一種不知道什麽生命體的東西強行和人族的身體融合就叫創造一個種族?可別跟我說前輩你以為他能做成?”

“這倒不至於,”葬月當然沒有那麽天真。“只是……”葬月說,“他想做的和我們其實是一樣的。”

“那又怎麽樣。”金日軒說道:“他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能成功?”葬月反問金日軒。

“我見過冷懷寧的樣子,他在冷懷寧體內種了一棵種子,那根本不是在救冷懷寧,冷懷寧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種子的養分汲取,可能冷湘風以為他是在改變冷懷寧,在創造一個新的種族,但根本不是。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種子將冷懷寧的所有精血榨幹,冷懷寧的身體死去,失去了養分的種子最後也難逃一死。只會是這樣。”金日軒對這方面比葬月要了解的多,他的判斷是相對可靠的。

葬月起身,冷湘風已死,極南之卵也已經完全被金日軒壓制,之後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他該去見見新月了,回來金日軒的時候就聽到馬執事對金日軒說新月已經回來了。對於弦月的事情,葬月不打算將事實告訴新月,他想了一下,就按照冷懷寧說的就說去東境了吧。出了門,葬月看到了倚著門站著看著他的新月。

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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