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雪聖帝的馭下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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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於眾目睽睽之下，向雪聖帝求親，意欲嫁入雪啼為後。
這種事，雪聖帝自然不會答應的，當即委婉拒絕。
許是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心高氣傲的月公主當晚大醉，大醉之後，竟然突然發了狂，夜闖雪聖帝寢帳，自解羅裳，竟是要以色相誘，以身相許，最終被暴怒的雪聖帝一腳踹出帳外，嘔血數日。
此事一出，天下嘩然。
月鳴國主羞憤異常，帶女歸國之後，便跟雪啼再度反目成仇。
當然，這個時候，以月鳴的國力，他再怎麽吹胡子瞪眼，雪聖帝也是懶得瞧他一眼。
月出雲那邊放下狠話，總有一天，要踏平雪啼。
她不知道，從她自已送上雪聖帝營帳的那一天起，她在天下人眼裏，就是個笑話。
在雪啼人眼裏，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如今這笑話居然在雪啼的土地上出現，還試圖興風作浪……
長樂城太守第一個不能忍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看暴民圍攻安若素的軟轎起，這位太守就已經驚得七葷八素，嚇得面色蒼白。
雪聖帝頒下的聖旨，他可是親眼瞧過的，京都同僚更是對此事噤若寒蟬，人人都知道，不管這位安大夫做過什麽，她都是雪聖帝的心尖寵，動她就等於動皇上！
如果安若素真的出現在長樂，還被人圍毆而死，那他這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交待了。
他聞聽此訊，驚慌異常，不光把府衙的人帶了來，連同當地駐軍也一並拉過來，真可謂浩浩蕩蕩。
他到達混亂現場時，正遇上青衣報出月初雲的名號，一邊報，一邊揭下那歌女臉上的人皮面具。
眾皆嘩然。
在雪啼，月出雲不光人出名，那張臉也很出名。
她生就一張標準的狐媚臉，眉眼細細長長，鼻子也是細長尖翹的，一雙紅唇卻十分豐厚，因為長年混跡軍營的緣故，皮膚較尋常女子要黑一些，也粗糙一些，眉間眼梢，透著股潑辣刁蠻和放蕩。
當然，這並不是說月公主不美。
只是她的美，帶著股說不出的熱辣騷氣，因為她的種種豪舉，讓她這張臉最終變成雪啼春宮圖上的最後一頁。
人人都知道，月公主就長這幅模樣。
所以，看到她這張臉，民眾迅速對剛剛的暴亂有了新的定性。
沒有什麽禍水，也沒有什麽安若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這個求愛不成便要亂發瘋的月公主搞出來的烏龍。
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
很快，又有人叫起來：“殺了這不要臉的女人！”
“別讓她在我們雪啼的地盤上撒潑！”
……
憤怒的叫聲，再度如排山倒海而來。
月初雲的臉陡然變得煞白。
某處小樓內。
花無憂端著酒杯，嘴裏嘖嘖連聲。
“就這楞貨，花瑞也敢往外派！這不找死嗎？”
赤煉在旁好奇的咕噥：“大人，好像一直沒看到花漠離！”
“那家夥定是藏了起來！”花無憂回，“那廝的嗅覺多靈敏啊，只怕早就聞到雪寂言的味兒了，根本不敢冒頭！”
“可他們不是一起的嗎？”赤煉不解。
“看這種情形，肯定是有分歧了！”花無憂回，“花漠離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小心謹慎，這位月公主可躁得很，看這情形，兩人怕是鬧崩了，各行其事，互不幹涉！”
“大人所言極是！”赤煉點頭，“那大人您再猜猜，花漠離躲到哪兒去了？”
“他那小子鬼靈精，本大人如何曉得？”花無憂搖頭，忽又笑：“不過，本大人打賭，雪寂言一定抓不到他！你別忘了，他可是咱們花影衛的後人，他娘親當年可是母皇身邊赫赫有名的神算蓮姑！想一想，還真是令人神往，母皇在位時，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哪像現在，你掐我我掐你，掐個沒完沒了……本大人好想母皇啊，母皇啊母皇，你為什麽要去得那麽早？扔下寶寶一個人，孤零零的，好生無助啊，什麽人都敢來欺負寶寶，寶寶心裏苦啊……”
他果然是心裏苦，拿起酒瓶往嘴裏灌了一陣，又郁悶念叨：“小芝麻怎麽還不生啊！本大人都快等不及了！”
“這怎麽又扯到安大夫了？”赤煉聽得兩眼發直。
“你不懂！”花無憂擺擺手，又哀嚎：“寶寶心裏苦哇！”
赤煉吸吸鼻子，覺得還是自己這個屬下更苦一些。
每天心驚膽戰的陪著主子在仇家眼皮底下晃，尤其這仇家還是心黑手辣的雪寂言，赤煉覺得自己這條命天天在褲腰帶上掛著，隨時都可能被終結。
悲催的是，哪怕死，都不知他家大人到底在玩什麽。
這才是最令赤煉痛苦的。
赤煉晃著快要憋壞的大腦袋，拿著一支遠鏡在窗口細細觀測，以期尋得一些珠絲馬跡，來滿足自己強烈的好奇心。
現場打鬥已經結束，月公主等花頌奸細已被擒拿，正扔在囚籠裏游街示眾。
青衣負責游街解說。
她素來是少言寡語的人，許是因為不常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僵硬刻板，字句之間，沒有轉折，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似的。
但這種“蹦”式解說法效果驚人。
她本來就面癱，始終僵冷著一張臉，臉冷，聲音更冷，冷而高亢，高亢中帶著女性特有的尖銳，像寒風臘月，風吹過樹梢，發出的那種尖哨，讓人不寒而栗，炎炎夏日，竟也能冷到人的心裏去。
青衣的解說其實很簡單，不過寥寥幾句，但表達清晰準確。
這起針對安若素而起的暴動案，最後查明是由月鳴國公主月初雲的陰謀，意在挑撥離間，煽動雪啼內亂，為免此事再被心懷叵測之人利用，自今日起，禁止任何人再議安若素之事，違者，斬立決。
斬立決這三個字，並非空泛之言，每說一次，便要斬斷一名暴亂者的頭顱以儆效尤。
這血淋淋的景像，加上青衣冰冷卻強硬的腔調，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膽戰心驚，噤若寒蟬。
赤煉立在窗前，看了又看，卻看不透其中玄妙之處，不由小聲咕噥：“雪寂言好無聊，要砍人就痛快的砍一陣，這麽零切碎割的，也不嫌麻煩！就這二十多個人，難不成要殺到天黑不成？”
花無憂懶懶的掠了他一眼，嗤笑：“沒長腦子，偏偏還這麽好奇，赤煉，你不覺得睡吃等死更適合你嗎？”
“不覺得！”赤煉被鄙視，十分不滿，“屬下又沒說錯！這麽殺法，天黑了也殺不完！”
“人家那叫殺雞給猴看！”花無憂輕哧，“姓雪的小子真正兇殘，借花頌國人的人頭，來嚇自己國子民，真是一舉兩得！”
“什麽一舉兩得？”赤煉怔怔問，“他嚇自己的子民做什麽？”
“噗！”花無憂長籲短嘆，“本大人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你怎麽還是不懂啊？你沒聽那僵屍臉在叫什麽嗎？”
“聽清了啊！”赤煉認真回，“她就是說月公主暴亂，以後要多加提防……”
“你……”花無憂翻翻白眼，抱頭作痛哭流涕狀：“母皇啊，寶寶命好苦啊！寶寶身邊都是沒帶腦子的人啊！你要寶寶怎麽活？”
“怎麽又扯到花皇了？”赤煉癟眉皺眼，“大人您說話從來都是掐頭去尾，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花無憂抓起桌上茶壺朝他擲過來，嘴裏嚷嚷著：“你直接跳窗自殺吧！不要再跟著本大人了！”
“大人……”赤煉委屈得不行，“屬下哪兒又招惹您了？罷了，大人要屬下死，屬下不敢不死，可是，死之前，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麽一舉兩得了？”
花無憂：“……”
他耷拉著腦袋，出了半天粗氣，有氣無力回：“姓雪的小子是殺雞給猴看啊！這麽一說，這麽一殺，下回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拿安若素說事兒了，你說他是不是一舉兩得？”
“哦！！”赤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小子果真是聰明又兇殘呢！怪不得他明明知道這些人鬼頭鬼腦的，卻一直不動手，敢情就是等著今兒的大廟會呢！這下既殺了敵國細作，又把雪啼人的嘴封上了，順便還討好了安大夫……哎，不對啊，這明明是一舉兩得嘛！”
“是，一舉三得！”花無憂搖頭嘆息。
“真聰明！”赤煉傻笑著又拿著遠鏡在那裏瞧熱鬧，瞧了半天，突然驚聲大叫。
“你見鬼了？一驚一乍的！”花無憂白他一眼。
“不是見鬼！”赤煉驚慌失措，“大人，大人，是見到花漠離了！花漠離被逮到了！”
“什麽？”花無憂倏地竄過來，搶過遠鏡，放在眼前眺望。
迷魂巷裏，一處僻靜小院，花漠離被五花大綁，跌跌撞撞被推出來，衣衫整齊，未見血跡，很顯然，他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也能被抓到？”花無憂瞠目結舌，“都藏到迷魂巷去了，還能被揪出來……”
“大人，怎麽辦？”赤煉急得不行，“他可是蓮姑的兒子！是花影衛僅存的花種啊！我們快去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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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雪聖帝自然不會答應的，當即委婉拒絕。
許是從來沒被人拒絕過，心高氣傲的月公主當晚大醉，大醉之後，竟然突然發了狂，夜闖雪聖帝寢帳，自解羅裳，竟是要以色相誘，以身相許，最終被暴怒的雪聖帝一腳踹出帳外，嘔血數日。
此事一出，天下嘩然。
月鳴國主羞憤異常，帶女歸國之後，便跟雪啼再度反目成仇。
當然，這個時候，以月鳴的國力，他再怎麽吹胡子瞪眼，雪聖帝也是懶得瞧他一眼。
月出雲那邊放下狠話，總有一天，要踏平雪啼。
她不知道，從她自已送上雪聖帝營帳的那一天起，她在天下人眼裏，就是個笑話。
在雪啼人眼裏，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如今這笑話居然在雪啼的土地上出現，還試圖興風作浪……
長樂城太守第一個不能忍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看暴民圍攻安若素的軟轎起，這位太守就已經驚得七葷八素，嚇得面色蒼白。
雪聖帝頒下的聖旨，他可是親眼瞧過的，京都同僚更是對此事噤若寒蟬，人人都知道，不管這位安大夫做過什麽，她都是雪聖帝的心尖寵，動她就等於動皇上！
如果安若素真的出現在長樂，還被人圍毆而死，那他這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交待了。
他聞聽此訊，驚慌異常，不光把府衙的人帶了來，連同當地駐軍也一並拉過來，真可謂浩浩蕩蕩。
他到達混亂現場時，正遇上青衣報出月初雲的名號，一邊報，一邊揭下那歌女臉上的人皮面具。
眾皆嘩然。
在雪啼，月出雲不光人出名，那張臉也很出名。
她生就一張標準的狐媚臉，眉眼細細長長，鼻子也是細長尖翹的，一雙紅唇卻十分豐厚，因為長年混跡軍營的緣故，皮膚較尋常女子要黑一些，也粗糙一些，眉間眼梢，透著股潑辣刁蠻和放蕩。
當然，這並不是說月公主不美。
只是她的美，帶著股說不出的熱辣騷氣，因為她的種種豪舉，讓她這張臉最終變成雪啼春宮圖上的最後一頁。
人人都知道，月公主就長這幅模樣。
所以，看到她這張臉，民眾迅速對剛剛的暴亂有了新的定性。
沒有什麽禍水，也沒有什麽安若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這個求愛不成便要亂發瘋的月公主搞出來的烏龍。
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
很快，又有人叫起來：“殺了這不要臉的女人！”
“別讓她在我們雪啼的地盤上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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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叫聲，再度如排山倒海而來。
月初雲的臉陡然變得煞白。
某處小樓內。
花無憂端著酒杯，嘴裏嘖嘖連聲。
“就這楞貨，花瑞也敢往外派！這不找死嗎？”
赤煉在旁好奇的咕噥：“大人，好像一直沒看到花漠離！”
“那家夥定是藏了起來！”花無憂回，“那廝的嗅覺多靈敏啊，只怕早就聞到雪寂言的味兒了，根本不敢冒頭！”
“可他們不是一起的嗎？”赤煉不解。
“看這種情形，肯定是有分歧了！”花無憂回，“花漠離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小心謹慎，這位月公主可躁得很，看這情形，兩人怕是鬧崩了，各行其事，互不幹涉！”
“大人所言極是！”赤煉點頭，“那大人您再猜猜，花漠離躲到哪兒去了？”
“他那小子鬼靈精，本大人如何曉得？”花無憂搖頭，忽又笑：“不過，本大人打賭，雪寂言一定抓不到他！你別忘了，他可是咱們花影衛的後人，他娘親當年可是母皇身邊赫赫有名的神算蓮姑！想一想，還真是令人神往，母皇在位時，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哪像現在，你掐我我掐你，掐個沒完沒了……本大人好想母皇啊，母皇啊母皇，你為什麽要去得那麽早？扔下寶寶一個人，孤零零的，好生無助啊，什麽人都敢來欺負寶寶，寶寶心裏苦啊……”
他果然是心裏苦，拿起酒瓶往嘴裏灌了一陣，又郁悶念叨：“小芝麻怎麽還不生啊！本大人都快等不及了！”
“這怎麽又扯到安大夫了？”赤煉聽得兩眼發直。
“你不懂！”花無憂擺擺手，又哀嚎：“寶寶心裏苦哇！”
赤煉吸吸鼻子，覺得還是自己這個屬下更苦一些。
每天心驚膽戰的陪著主子在仇家眼皮底下晃，尤其這仇家還是心黑手辣的雪寂言，赤煉覺得自己這條命天天在褲腰帶上掛著，隨時都可能被終結。
悲催的是，哪怕死，都不知他家大人到底在玩什麽。
這才是最令赤煉痛苦的。
赤煉晃著快要憋壞的大腦袋，拿著一支遠鏡在窗口細細觀測，以期尋得一些珠絲馬跡，來滿足自己強烈的好奇心。
現場打鬥已經結束，月公主等花頌奸細已被擒拿，正扔在囚籠裏游街示眾。
青衣負責游街解說。
她素來是少言寡語的人，許是因為不常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僵硬刻板，字句之間，沒有轉折，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似的。
但這種“蹦”式解說法效果驚人。
她本來就面癱，始終僵冷著一張臉，臉冷，聲音更冷，冷而高亢，高亢中帶著女性特有的尖銳，像寒風臘月，風吹過樹梢，發出的那種尖哨，讓人不寒而栗，炎炎夏日，竟也能冷到人的心裏去。
青衣的解說其實很簡單，不過寥寥幾句，但表達清晰準確。
這起針對安若素而起的暴動案，最後查明是由月鳴國公主月初雲的陰謀，意在挑撥離間，煽動雪啼內亂，為免此事再被心懷叵測之人利用，自今日起，禁止任何人再議安若素之事，違者，斬立決。
斬立決這三個字，並非空泛之言，每說一次，便要斬斷一名暴亂者的頭顱以儆效尤。
這血淋淋的景像，加上青衣冰冷卻強硬的腔調，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膽戰心驚，噤若寒蟬。
赤煉立在窗前，看了又看，卻看不透其中玄妙之處，不由小聲咕噥：“雪寂言好無聊，要砍人就痛快的砍一陣，這麽零切碎割的，也不嫌麻煩！就這二十多個人，難不成要殺到天黑不成？”
花無憂懶懶的掠了他一眼，嗤笑：“沒長腦子，偏偏還這麽好奇，赤煉，你不覺得睡吃等死更適合你嗎？”
“不覺得！”赤煉被鄙視，十分不滿，“屬下又沒說錯！這麽殺法，天黑了也殺不完！”
“人家那叫殺雞給猴看！”花無憂輕哧，“姓雪的小子真正兇殘，借花頌國人的人頭，來嚇自己國子民，真是一舉兩得！”
“什麽一舉兩得？”赤煉怔怔問，“他嚇自己的子民做什麽？”
“噗！”花無憂長籲短嘆，“本大人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你怎麽還是不懂啊？你沒聽那僵屍臉在叫什麽嗎？”
“聽清了啊！”赤煉認真回，“她就是說月公主暴亂，以後要多加提防……”
“你……”花無憂翻翻白眼，抱頭作痛哭流涕狀：“母皇啊，寶寶命好苦啊！寶寶身邊都是沒帶腦子的人啊！你要寶寶怎麽活？”
“怎麽又扯到花皇了？”赤煉癟眉皺眼，“大人您說話從來都是掐頭去尾，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花無憂抓起桌上茶壺朝他擲過來，嘴裏嚷嚷著：“你直接跳窗自殺吧！不要再跟著本大人了！”
“大人……”赤煉委屈得不行，“屬下哪兒又招惹您了？罷了，大人要屬下死，屬下不敢不死，可是，死之前，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麽一舉兩得了？”
花無憂：“……”
他耷拉著腦袋，出了半天粗氣，有氣無力回：“姓雪的小子是殺雞給猴看啊！這麽一說，這麽一殺，下回就算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拿安若素說事兒了，你說他是不是一舉兩得？”
“哦！！”赤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小子果真是聰明又兇殘呢！怪不得他明明知道這些人鬼頭鬼腦的，卻一直不動手，敢情就是等著今兒的大廟會呢！這下既殺了敵國細作，又把雪啼人的嘴封上了，順便還討好了安大夫……哎，不對啊，這明明是一舉兩得嘛！”
“是，一舉三得！”花無憂搖頭嘆息。
“真聰明！”赤煉傻笑著又拿著遠鏡在那裏瞧熱鬧，瞧了半天，突然驚聲大叫。
“你見鬼了？一驚一乍的！”花無憂白他一眼。
“不是見鬼！”赤煉驚慌失措，“大人，大人，是見到花漠離了！花漠離被逮到了！”
“什麽？”花無憂倏地竄過來，搶過遠鏡，放在眼前眺望。
迷魂巷裏，一處僻靜小院，花漠離被五花大綁，跌跌撞撞被推出來，衣衫整齊，未見血跡，很顯然，他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也能被抓到？”花無憂瞠目結舌，“都藏到迷魂巷去了，還能被揪出來……”
“大人，怎麽辦？”赤煉急得不行，“他可是蓮姑的兒子！是花影衛僅存的花種啊！我們快去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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