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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感嘆,皇嫂真是亙古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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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嫉妒?”雪寂言倒是滿目激賞之意。

他這小媳婦多好啊,上知天文地理,下通古今中外,可萌可漢子,吹得了牛皮,做得了神醫,三教九流,她都能應付自如,最重要一點,長得還漂亮,這樣伶俐又可人的小媳婦兒,打著燈籠都難找!

他這番論調,讓雪無邪伏地狂嘔不已。

“別的我都服,可是,漂亮實在算不上吧?”

雪寂言白他一眼:“不懂欣賞,沒有眼光!朕不跟你這種渣人說話,滾出去查情報!”

情報自然是少不了的,花無憂盜寶成功的消息當夜就遞了過來,只可惜雪幽依然是杳無音訊。

“還真是他!”雪寂言面色凝重,“落到他手裏,雪幽怕是兇多吉少了!”

“是!”雪無邪面色慘痛,他和雪幽雪寂言三人是從小穿開襠褲的鐵哥們,一起經歷腥風血雨,感情非常人能比,如今久尋雪幽未果,內心不由一片滄涼悲愴。

“雪西林怎麽說?”雪寂言問,“雪幽一向行事謹慎,嗅覺靈敏,好端端的,怎麽會跑去葫蘆山?”

“西林說,雪幽在出事之前,曾接到一封信,看完信後,他面色大變,說要去見一個人,只讓西林帶軍前進,便自行騎馬先行,他是中午走的,到晚上還沒回來,西林覺得不對勁,便暗差探子打探尋找,在附近的葫蘆山上發現了雪幽的戰馬和血衣,西林知他出事,自然十分著急,帶兵上山尋找,就此落入了圈套!”

雪寂言皺眉:“他不是莽撞沖動的人,有什麽人,會讓他忘記自身責任,不管不顧前往?”

“那肯定是他十分在意的人!”雪無邪說完,倏地一怔,雪寂言那邊早已吐出一個名字:“亦霜!”

雪亦霜是雪寂言一母所生的胞妹,打小便跟他們在一起玩耍,一度被笑為瘋丫頭,及笄之後,便被許給雪幽為妻,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但在七年前一次戰役中,雪亦霜意外失蹤,這些年來,三人從未停止過尋找,可卻一直杳無音訊,因她失蹤前曾有一只遺落在懸崖邊,雪寂言便想她或許已經不在人間。

但雪幽卻自始至終不肯接受這個事實,雪寂言登基後,他便辭去大將軍之職,想方設法尋找雪亦霜,風雪嶺方圓數十裏地,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他的足跡,連懸崖下的深谷也被他挖掘一遍。

最初那四年,他做的只有這一件事。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便算他如此虔誠,仍未找到雪亦霜,這麽瘋魔了幾年,雪寂言實在看不下去,硬把重建雪幽大軍的重任壓在他頭上,這才勉強把他從那種瘋魔狀態拉出來。

但雪亦霜始終是他心裏邁不過去的一道坎,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透露雪亦霜的消息,他必會不管不顧而去。

“他找了這麽多年,受騙上當不知多少次,若無確切證據,他是不會如此激動的!”雪無邪一時也激動起來,“難不成,霜霜真的還在人間?”

“如果……真的在的話……”雪寂言手指輕顫,眸中浮起薄霧一片,他怔忡半晌,說:“讓無魂他們繼續打探!”

“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雪無邪回,“另外,雪幽臨走前,交給西林一樣東西,跟你上次那木畫倒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小了許多,你瞧瞧!”

雪無邪說著遞過一只小木牌來,做得稀奇古怪,帶著許多棱角,雪寂言接過來一看,原本幽深沈郁的眸子陡然一亮,像點了兩盞明亮燭火。

“看樣子,是好事?”雪無邪問。

“大好事!”雪寂言長籲一口氣,“有了這只木牌,雪歌城即將掀起的這場腥風血雨,或許就沒有那麽難渡了!”

“這麽神奇?”雪無邪好奇問,“這到底是什麽?”

“你可以當它是兵符!”雪寂言回答,“這一只小小木牌,可以號令許多埋在各大軍營之中的暗樁,朕安插他們進去,防的就是兵變,這才是真正的雪幽軍團,只是分散在各境行臺軍和各城中駐軍中,為了保護他們,也為了秘密不洩露,他們平時都潛伏待令,與尋常軍將無異,只等此牌出現,便會集結而起!”

“你還留了這後手?”雪無邪大笑,“兄弟,你這小心機藏得夠深的啊!連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雪寂言輕哧,“你素來只管收集情報,軍中之事,你又如何知曉?”

“可有這種好東西,你自己怎麽不備著一塊?”雪無邪撓頭,“你若是備著,隨時可以召集一只軍隊出來,又何必受這種窩囊氣?”

“你以為朕沒備著嗎?”雪寂言慨嘆,“朕身處這險惡朝堂之中,怎能不防備一二?只是,千防萬防,沒提防世間竟有往生散這種毒藥!被變成稚嫩幼童,功力全失,那木牌在匆忙之中,也不知遺落何處……”

想到變身後的窘境,雪寂言長嘆不已。

“能怪誰呢?”雪無邪感嘆道,“讓你平時出門多帶幾個人,你就是不聽,總覺得自己是戰皇,牛氣著呢,任誰都不放在眼裏,這下好了,大江大河照過,小陰溝裏翻了船!以後啊,你可長點心吧!”

“若不是變成現在這幅鬼樣,那些宵小之徒,豈是朕的對手?”雪寂言面沈如水,“就算是他,那風吟赫赫有名的疾風將軍,不也是照樣敗在朕的手底?”

“可他現在覆活了!”雪無邪忍不住又要撓頭,“我就是想不通,他怎麽能覆活了呢?而且無論樣子還是性情,都跟以前無半點相似之處,主子,僅憑一幅畫,會不會搞錯了?”

“可你自己剛剛也說過,那幅畫是真品,是風吟前皇後親筆所畫,送給自己的兒子,這兒子又這樣孝順,母子情深,他總不至於把這畫交給別人吧?”雪寂言頓了頓,又說:“再者,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禍害朕?朕殺了他五萬風雲軍,他將朕的國家搞得亂成一鍋粥!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說的也是啊!”雪無邪輕嘆,“除了他,還真沒人可以算計到你!你們做了十幾年的對手,對對方的了解,比至親好友還清楚明白!”

“所以,現在該我虐他了!”雪寂言附在雪無邪耳邊低語幾句,雪無邪吃吃笑出聲來。

“屬下這就去辦!”他不顧一夜未眠,屁顛顛的沖出門去。

雪寂言打了個呵欠,窩在矮塌上舒展著身體,一連幾夜,為京中之事操勞揪心,要是放在以前,還真沒太大感覺,他一向精力充沛,可現在畢竟是幼童身軀,太過單薄。

他瞇眼假睡,腦中仍不停運轉,將所有的細節都在心裏重新梳理了一遍,這是他自十歲起,便養成的習慣。

做昏君的兒子,是件很苦逼的事,因為這位爹不光不管事兒,還凈給你惹事兒,哪怕有一點算計不到,這腦袋便會挪了位置。

如此十數年下來,他不敢說算無遺漏,但只要他想掌控的局面,便沒有掌控不了的。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敢放松,雪啼像一輛破車,到處都是毛病,他嘔心瀝血修整了七年,總算讓他可以以正常速度前進,但其間的問題,仍是多如牛毛,他想重新打造一輛車,開創新的局面,也許還需要一個七年。

腦中千頭萬緒飛閃而過,他最終沒撐住,睡著了。

然而越睡越冷,他想火爐裏的火是不是熄滅了,但渾身乏得很,又懶得起身,只將身上的薄被又緊了緊,只是,仍然無法抵禦黎明前逼人的寒氣。

正昏昏沈沈間,忽覺身子一輕,似是有人將他抱了起來,一道寵溺又溫軟的聲音在耳邊咕噥著:“熊孩子真煩人,小狗睡覺都知道找窩,你倒不知道!”

是安若素的聲音,呼吸間還有些微的酒氣,其實有點嗆人,但不知怎麽的,他卻覺得好聞,微醺的感覺。

他返手抱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她懷裏。

“好了!睡覺覺!”女人的聲音愈發溫柔寵溺,完全是哄孩子的腔調,軟糯得能掐出水來,很快,雪寂言便被置於一個溫暖的被窩之中,緊接著,一雙溫柔的手覆上額頭,咕噥聲再度響起:“怎麽有點燙?別是發燒了!”

雪寂言覺得自己真是發燒了,渾身上下,火一般炙熱,卻不是因為被凍到了,而是因為緊挨著他的溫香軟玉。

天寒地凍的,他怕她再費心給她瞧病,連忙搖頭:“我沒事,剛剛那麽冷,乍到熱的地方,肯定會發熱啊!”

“也是!”安若素點頭,忽又輕哼:“你還知道那地方冷啊?大冷天的,不好好的鉆到被窩裏,窩在那裏打盹,你是有多懶啊,還等著我伺候你不成?小朋友要學會獨立自主,你聰明是聰明,在這方面素質太差了!”

雪寂言哼唧了兩聲,嘴角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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